悬疑商战言情:漩洑-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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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算什么帐？”邹本赫一惊。

“你小子揍过我一拳我还没还你呢？装傻呀？我可是有仇必报的人。”沈逸凡笑着说。

“切，谁让你跟我抢老婆，揍你是应该的！”

“还敢嘴硬，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沈逸凡装着扬起拳头。

“好好，好汉不吃眼前亏，我现在贵体欠安，不跟你一般见识。”邹本赫举手投降。

“呵呵，姐夫，给，这是妹夫我孝敬你的。”沈逸凡剥好了一个香蕉递给邹本赫。

邹本赫翻了翻白眼，却接过香蕉咬了一大口。

三个人都笑了，病房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威华市青山墓园

苏映雪把方子豪的骨灰和爸爸妈妈、姐姐的埋在了一起，活着的时候，哥哥方子豪和爸爸苏企锐没能父子相认，希望他们地下有知，一家四口和睦相处，解除生前所有误会。

苏映雪黯然神伤，她默默地俯下身把一束黄菊放在墓碑前，抚摸着亲人们的照片潸然泪下。

“我们走吧。”沈逸凡扶起了苏映雪。

这时，沈逸凡的手机响了。

沈逸凡接听，就听到江月在那边急急地说：“立刻来看我！立刻！现在！”

“喂……”沈逸凡还没开口说话，江月的电话就挂断了，怎么回事？

“谁的电话？”苏映雪看沈逸凡神色异样，就问。

（大结局）奇怪的男人

“江月的，叫我立刻去看她。”沈逸凡回想江月刚才说话的口气十万火急，估计她又在发疯，就说，“她常胡闹，不用理她。”

“嗯……逸凡，我想去看看江月。”苏映雪想了想，说。

“为什么？”

“这些天你一直在照顾我，都没有抽出空来去看看她，她也很可怜，记得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是个多么美丽可爱的女孩子……这些天，我把所有发生过的事细细想过，怎么想怎么觉得那天晚上刺杀我的人不是江月，我希望江月能早点康复，配合警方尽早破案。”

“好，我带你去。”沈逸凡答应了。

两个人转身走出墓园，与三三两两前来祭奠的人擦肩而过，他们每个人都神色肃穆，低眉顺眼、步履沉重。

清冷的风刮过墓园的野草，带过腐朽的气息抚过来，苏映雪觉得浑身发冷，抱着肩头打了个寒战，沈逸凡把西装脱下来披在她身上，揽着她向车旁走去。

上了车，沈逸凡发动车子带着苏映雪直奔第三精神病疗养院，他们没有注意到，后面有一辆车悄无声息地跟着他们……

威华市第三精神病疗养院六病区803病房

“月月，它叫喜洋洋，喜不喜欢？”一个男人举着一只全身雪白的毛绒玩具问江月。

“不喜欢！”江月恨恨地说：“眼睛太大了，就像苏映雪！”

“呵呵，它多漂亮呀，会给你带来好运气的。”那个男人和气地笑着说。

“我只有杀了苏映雪才有好运气！”江月很认真地说。

“就你？你还能杀得了她？”男人的语气充满怀疑。

“当然了，我已经把她杀死了，我就拿着这把刀，这样一捅，她就死了。”江月有点儿口齿不清，但说得有板有眼，她一边比划，一边说。

……

苏映雪提着半路买来的水果，和沈逸凡一起来到江月的病房，竟然看到了这样一幕，听到了这样的对话，苏映雪想起那天晚上可怕的一幕，心里一惊，手里的水果袋掉在了地上，袋里的苹果滚得满地都是，响声惊动了江月和那个男人。

（大结局）他是杀人犯

那个男人这么眼熟，苏映雪愣了一下，立刻想起来了，这个男人她见过好几次了，在海边、在陆颖的车祸现场，他怎么在这里？怎么认识江月？

“你是谁呀？”江月甩着胳膊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指着苏映雪问。

江月看起来神清气爽，一点儿也不像个病人，可她说的话却证明她脑子是糊涂的，苏映雪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她了。

“她是你表妹。”

旁边的沈逸凡说着，把地上的水果收拾好，举到江月面前，说：“瞧，她给你买了很多好吃的水果。”

“嘻嘻，表妹好。”江月立刻眉开眼笑，孩子一样急不可耐地掏出一个苹果，在衣服上擦了擦就咬了一口。

苏映雪皱了皱眉头，怎么精神有问题的江月还注意讲卫生，知道把苹果擦擦再吃？

“这么不讲卫生，应该洗洗干净了再吃！”那个男人嗔怪着抢过江月的苹果，去洗手间洗干净了拿出来递给江月，却发现江月早已经在啃另一只苹果了。

“江月，他是谁？”沈逸凡问，他看见那个男人左边脖子上有道疤痕，但面相很和善，看向江月的目光充满关切。

江月只顾吃莘果，看了那个男人一眼，什么也没说。

“我是江月的朋友，听说她病了偶尔来看看她。”那个男人把那只水淋淋的苹果放在床头柜上，说：“你们坐吧，我走了。”

“再坐一会儿吧。”沈逸凡客气地说。

“不了，以后我再来看她，你们坐。”男人笑容满面地说完，就冲江月摆摆手说，“月月，再见。”

江月已经消灭了手里的苹果，转身就去拿床头柜上的那个，哪儿还顾得上和那男人说再见。

那男人意味深长地看了江月一眼，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病房。

“快抓住他，他要杀我！”江月忽然一反常态，指着门外对沈逸凡低声说。

“谁？谁要杀你？”沈逸凡没反应过来，以为江月又说疯话。

“快，他是装成刘东要杀苏映雪和我的人！”江月急得跳脚。

（大结局）紧急追捕

沈逸凡一听，立刻转身追了出去，可哪儿还能看见那个人的影子？他转过走廊拐角追去电梯那边，看见电梯已经下行到二楼了，再追已经来不及了！沈逸凡赶紧打电话报警，可电话还没拨通，就听见病房那边苏映雪和江月发出了几声尖叫。

沈逸凡吓得魂飞魄散，以为江月趁他不在伤害苏映雪了，赶紧挂了电话往病房里冲，可是，一进门，就看见苏映雪扶着门框面如死灰，而江月捂着肚子满地打滚、鬼哭狼嚎。

“怎么回事？”沈逸凡扑过去想扶起江月，可江月的样子十分吓人，他赶紧按呼叫器叫医生来。

“我也不知道，她吃了两口那只苹果，跟我说话时还好好的，可一会儿她就这样了……”苏映雪吓得舌头发硬。

医生们飞快地跑来了，把江月抬上了病房推走了。

“月月、月月！”

这时，江月的妈妈提着热水瓶从走廊另一边转过来，一看江月这模样，惊得手里的暖水瓶“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暖水瓶发出一声闷响，滚烫的热水流了一地。江月的妈妈顾不得收拾暖水瓶碎片了，扑到了床边看到江月疼得大汗淋淋，又急又怕，一口气没喘上来，扶着病床就倒下去了。

两个医生把江月的妈妈抬回了病房，给她揉胸口、摁人中，江月的妈妈醒转过来，紧张地抓住一个医生的手腕问：“月月怎么了？”

“好像食物中毒。”那个医生说，“我们把那只苹果送去化验了。”说完，冷冷地看了看沈逸凡和苏映雪。

“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毒死月月，她已经这样了，你们怎么这么狠的心！”江月的妈妈看了看提在苏映雪手上的水果，立刻不依不饶地扑上来拼命。

“阿姨，不要误会！我们没有害江月！”沈逸凡挡在苏映雪前面，极力解释。

“你们还不承认，我去打水这会儿，就你们来了！”江月的妈妈认定了他们就是凶手。

苏映雪头都大了，事情怎么会这样？那只苹果怎么会让江月肚子疼？苹果是她带来的，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是他们干的！”

门外传来徐东的声音，声音里带着喜色。

（大结局）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徐科长，你怎么会来？”沈逸凡万分惊喜。

“我派人一直跟着你们呢，你们从青山墓园到这里来的，半路苏映雪下车去超市买了水果，我说的没错吧，呵呵，我怕你们不安全，就只好这样了。”徐东说。

“刚才那个人……”沈逸凡焦急地说。

“放心，我们抓到他了，刚才我们两名刑警一直跟在你们屁股后面，你和苏映雪都没发觉，呵呵，那个人一出病房，我们的人就跟上去了。”徐东说。

“呵，医院人来人往的，我们怎么能知道背后的人是跟着我们？徐科长，我不佩服你都不行，今天要不是你来了，我们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沈逸凡如释重负。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只是他什么时候在那只苹果里动了手脚？”徐东问。

“噢，想起来了，刚才他抢过那只苹果去洗水间里仔细洗过了，估计在里面注射了什么东西，动作可够快的。”沈逸凡说。

“嗯，我们在他身上找到了装有氰化钾溶液的针管，只要那只苹果的化验结果证明苹果中含有氰化钾，那就人证物证俱获了。”徐东说完，想了想，又问：“你们怎么这么巧就来看江月了？”

“江月给我打电话让我立刻来看她，我开始还以为她又胡闹，差点儿没理会，幸好映雪说应该来看看她。”沈逸凡想想都后怕，如果他们没过来，那现在江月会不会已经被杀？

“这么说江月的病康复了？”徐东问。

“不清楚，刚才我们来的时候她还在说疯话……”

“不对，既然江月给你打了电话让你来，那她一定知道这男人是谁，她说疯话是在拖延时间，呵，她真是很机智。”徐东思索了一会，不由得发出赞叹。

“我女儿会不会有事？”江月的妈妈插嘴进来，她担心得要命。

“不会的，这是医院，又发现及时，相信很快能抢救过来。”一个医生说。

半个小时后，医生拿来了化验单，“苹果里的确有氰化钾溶液，而且含量很高。”

大家不由得紧张起来，焦急不安地站在急救室外等着江月出来。

一个半小时后，江月被推出来了，医生说：“没事了，一会儿就会醒过来。”

大家松了一口气，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笑脸。

（大结局）老实交待

刑警大队审讯室

在有力的人证物证面前，罪犯吕强老老实实地交待了自己的罪行：“因为我长得特别像刘东，所以我杀了刘东后，把他的尸体放进了后备箱里，然后戴上金丝边眼镜，化了妆冒充刘东去机场接苏映雪，我能伪装成功，还因为苏映雪对刘东并不熟悉，她一直在北京工作，很少回来。我在半路上想把她杀了，但她很难对付，还把我踹下了车，我没能成功。后来我又化妆成不同的人样儿找了好几次机会下手，也都失败了……”

徐东：“那你为什么要杀江月？”

吕强：“她注意到我脖子上的疤痕了，我怕她坏事儿，就潜入宾馆藏在柜子里伺机杀她。”

“你怎么进入江月房间的，为什么德隆宾馆的监控上没有录到你？”徐东问。

吕强：“我白天就进去了，进去之前我关了德隆宾馆的总电闸，乘着监探失灵的空儿打开了锁，进去后一直等到半夜才动手。”

徐东：“你也化妆成刘东的样子行凶？”

吕强：“是。”

徐东：“后来你发现江月并没有死，而是被送到医院抢救了过来，你就潜入医院寻找机会再下手对不对？”

吕强：“是，可是我没找到机会，有一天晚上，我偷了一件白大褂穿上了，从隔壁房间进入江月的病房，可她突然醒了过来，我就跑到了隔壁，脱下白大褂装成熟睡的病人家属躲过了你们的搜查……”

徐东：“在海上明珠公园里，你刺杀苏映雪后，把江月的戒指放进了苏映雪的手里，想嫁祸给江月，然后你把那把刀带回御林华府繁星春水藏在江月的枕头下面，是这样吗？”

吕强：“是。”

徐东：“你是怎么进入繁星春水偷走了江月的戒指？”

吕强：“江月请了很多人过生日，我趁机混进去找地方藏了起来，江月把戒指扔到地上走了，我就把它偷了出来。”

徐东：“那你又怎么知道苏映雪在海上明珠公园？”

（大结局）义气用事

吕强：“我在苏映雪的车上安装了窃听器，我听到了海上明珠公园那里露天大屏幕的声音，去了那里看到苏映雪的车，我确定苏映雪进公园了，就顺路找过去，然后拐进树林里，等她走到僻静的地方，我就动了手。后来我知道苏映雪被救了过来，江月又被吓疯了承认自己就是凶手，我才松了一口气，可我害怕江月的病好了对我有威胁，我就找借口接近江月，想想找机会把她杀了，我怎么也没想到江月病好了在装疯……真想不到，最后我还是栽在这个女人手里了。”

徐东：“你不是栽在江月手里了，你是栽在侯海林手里了！”

吕强一听，脸色顿时变了，他急急地说：“这和侯董没关系，是我自己干的。”

徐东冷笑：“呵，别包庇他了，我们早就怀疑侯海林了，只是没有有力的证据，刚刚我们查到，方子豪能顺利地拿到侯海林签单的相关资料，是因为侯海林故意没锁档案柜，并且让陆颖告诉了方子豪，其实从头到尾，侯海林明着是在帮陆颖出谋划策得到方子豪的心，实际是在想方设法通过陆颖挑拨方子豪和苏家的关系。所以，怕陆颖出卖了他，他就让你把陆颖也杀了，是不是这样？”

吕强沉默了半天，垂头丧气地点了点头：“是的，侯董早就让我把陆颖杀了，但我一直没找着机会，那天陆颖打电话告诉侯董说苏映雪发现了方子豪的帐户，知道有巨额资产来路不明的事，并告诉侯董说她要去御林华府那边告诉方子豪，侯董就让我想想办法除掉陆颖，当天晚上，我看陆颖出来，我就开着车跟在后面，半路吓唬了她一下，她就吓得开车拼命地跑，结果……”

徐东愤愤地说：“你真是个听话的杀人工具啊，可是为什么他让你去杀人你就杀？你不知道杀人偿命？”

吕强：“侯董对我有恩，我当初蹲监狱，他帮我照顾家里老小，我出来后找不到工作，他给我安排工作，他对我好得没话说，用着我出力，我不能推辞。”

（大结局）精彩地活下去

徐东听了很生气，不由提高了声音：“你可真悲哀，你因为偷窃已经被劳教了好几年了，可你怎么就不知悔改？这次你犯的是杀人罪、死罪！”

吕强颓败地低下了脑袋，用手捂住了脸。

徐东：“知道侯海林为什么要让你杀苏映雪吗？”

吕强：“因为苏碧玉是侯董和周海怡的女儿，侯董知道苏碧玉喜欢邹本赫，可苏企锐一定要把苏碧玉嫁给方子豪，他又不能出面阻止，就一直怀恨在心，另外还有公司的其他事，苏企锐一直很排挤侯董，让侯董很恼火，苏碧玉结婚头天晚上，侯董和我半夜坐在车里商量事儿，无意中看见方子豪在苏企锐的那辆凯迪拉克车下面做了手脚，后来侯董听苏企锐和苏映雪通电话，知道苏映雪误了航班，就让我动手，苏企锐和苏映雪一死，苏企锐的家业就由苏碧玉继承，那时，他再和苏碧玉认亲，腾达威龙百分之六十五的股份就都由他说了算了。”

徐东：“看来你真是侯海林的心腹，他把什么事儿都告诉你了。”

吕强：“所以我不能不仁不义。”

简直愚不可及。徐东揉了揉额头，示意笔录员拿笔录给吕强核实、补充、摁手印。

吕强被带下去了。

“立刻逮捕侯海林！”徐东一声令下。

刑警们紧急出动……


两个月后北京机场

“江月，去了新加坡那边要好好照顾自己。”苏映雪把行礼递给了江月。

“一定，呵呵，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我赶不上喝你们的喜酒了，真遗憾。”江月说。

“你哪次回来我们给你补上。”沈逸凡说。

“好啊，到时候可不许赖帐。”江月说，“那我进去了，时间不早了。”

沈逸凡和苏映雪点点头。

江月过了安检，回头对沈逸凡和苏映雪挥手再见，眼里泛起了泪光，她在向从前的日子再见——不是自己的终归会失去，勉强的结果只会害了自己。她曾经那么执拗地想得到沈逸凡，执拗到疯狂的地步，可事得其反，沈逸凡由开始的反感、到疏远再到拒绝，一步步离她越来越远，她陷入迷茫、痛苦、嫉妒、仇恨的深渊里不能自拔，言行变得极端、偏执，走火入魔一样地钻牛角尖，把她自己折磨得狼狈不堪，却彻底失去了沈逸凡。江月精神异常后在精神病院疗养，在妈妈和医生的精心护理下，她的精神时好时坏，最后总算稳定了，当她在医院里看到多次出现的吕强，思维慢慢清晰起来，她意识到危险的同时，也认识到自己曾经犯过的错误，她机智勇敢地和吕强周旋，最后协助警方成功地捕获了吕强，她的命是捡来的，两次都只差那么一点点，她应该好好地活下去、精彩地活下去。

（大结局）后进生？谁？

转过身，江月脚步轻松地走进候机室，她去新加坡打工，她要创造属于自己的未来。

看着江月的背影，沈逸凡和苏映雪相视一笑，苏映雪挽住沈逸凡的胳膊说：“好了，送行任务完成，现在，我带你去看看我的母校，那是最让我留恋的地方了。”

“还想回去当老师？”沈逸凡问。

苏映雪想了想，摇了摇头，说：“不，虽然我对经商感到厌倦，想念校园和当老师的日子，可是经历了这么多，我发现我以前在学校里给学生们讲的东西多么苍白，其实从某种角度来说，那简直就是自欺欺人。”

“噢？为什么这么说？”沈逸凡不解。

“嗯……例如，我总是告诉学生们说，人只有具有良好的品德才能受到别人的尊重，只有具备真才实学才能无往不胜，只有真诚待人才是对的，因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实际证明，这些理论只是理论，在现实中会被颠覆得一无是处，在社会这个大染缸里，当你身陷其中的时候，你已经完全分辨不清什么是真正良好的品德，比如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到底是一种执着还是一种狡诈，谁能说得清？什么是真才实学？在人际交往中，步步为营、八面玲珑、尔虞我诈都算不算真才实学的一种？值得提倡吗？还有，一味的真诚待人也很有可能遭遇农夫和蛇的故事。现在，我觉得这些说教很空洞，甚至会成为一种误导，可是我又不能告诉学生不要诚以待人、人心是险恶的，一定要小心防范，所以呀，我都不知道再怎么给学生上课了。”

“是很矛盾，学校教育是理想化教育，这和社会实践中的立体教育是不同的，不过我觉得你现在更有资格当老师了，你可以辩证、全面地分析问题，我觉得这样的教育引导才是正确的，而且，你已经成功地改造了一个后进生。”沈逸凡很认真地说。

“后进生？谁？”

“我啊，你看，你把我改造得多好，要知道我当初可是最调皮的学生，在学习上经常口是心非，老师们没少头疼。”

“那现在呢？”

（大结局）幸福牵手

“现在我不只会说甜言蜜语，还会体贴照顾人，真正做到了言行一致，在爱情这一人生大课题上我可以得满分了。”沈逸凡呵呵笑。

“满分？刚及格好不好。”

“啊？才刚及格？”沈逸凡大声抗议，不过他眼珠一转，就俯在苏映雪的耳边语气暧昧地说：“是噢，洞房还没进呢，小人儿还没造……”

苏映雪脸一红，握起拳头就打他，他一脸坏笑，停下不走了。

“干嘛，走啊！”苏映雪拖他。

“映雪。”沈逸凡叫她的名字。

“嗯？”

“现在，我们要去换登机牌。”

“换什么登机牌？”

“看。”沈逸凡出人意料地拿出两张机票晃了晃。

“去三亚的？你什么时候买了机票了，去哪里干嘛？”苏映雪惊讶地说。

“当然是提前预订了的，走啦，哪儿那么些问题。”沈逸凡不由分说，拉着苏映雪去排队换登机牌。

时光逆流呼啸而过，此时此刻复制了从前的某个片断，那是苏映雪和沈逸凡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们也是在这个机场里这样排队换登机牌。往事重温，苏映雪环顾着偌大的机场大厅，不由地微笑起来。

“笑什么？”沈逸凡问。

“没有，只是突然觉得这个机场很特别。”

沈逸凡会心地笑了，“因为……缘份妙不可言？在这里很多来自天南海北的人们相遇，然后会繁衍很多故事？”

苏映雪想了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不完全，因为它突然给了我某种启示，你看，这个候机场大厅，人来人往，简直是一片流动的人海，人海在不断的聚集、流动，人们也在各自的命运里沉沉浮浮，从这一个小小的机场扩展到整个世界的人们，所有的人都在为衣、食、住、行忙忙碌碌，因各自的利益进行各种纷争，这人类组成的汪洋大海就不断地动荡，由此繁衍出大大小小的漩涡，大到国家间的战争、经济危机，小到平民百姓的苦乐人生，而要想战胜艰险，在漩涡中求生，就要有坚韧的毅力、智慧的搏击和必胜的意志。呵，这是我刚才看这机场大厅突然产生的想法，我表达得并不是很全面……”

沈逸凡的目光里充满欣赏：“呵，你的描述真好……这让我想起一个词来——漩洑，意思就是在漩涡中奋力求生。”

“是的，亲爱的，而我这一生最值得庆幸的事，就是我在漩洑的过程中有你相伴。”

两个人深情地望着彼此，在人海中牵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