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砚压群芳-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啊,那你还好好地回来了?”他们都有点不敢相信。
“这回她没打我,她今天心情好。”
他们立即表示理解:“也是,那疯女人,好的时候跟你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不好的时候能当场一掌打死你。她又练了武的,可惹不起。可怜的子敬,被这样恐怖的女人缠上了。”
看来他们都对这位新安公主很了解,难怪我不见了他们会这么着急的。
这时郗超说:“那我们把人都叫回来吧。也派人去把子敬找回来,就说桃叶回来了。”
我大惊:“你们说什么?你们派了人在到处找我?王少爷还亲自去了?”我就说呢,怎么好像差了一个人似的。
“是啊,你那时候还不肯做他的小妾,他可疼你呢。”谢玄趁机打趣我。
我立刻顿首,作揖,连声恳求道:“拜托你们,这样的话可千万不要再讲了,万一传到公主的耳朵里,我还有活路吗?”
又过了好一会,王献之才满头大汗地从外面回来了。把我上下打量了几眼后,如释重负地说了一句:“没事就好。”
他这样,反倒让我为难了,这叫我以后怎么当细作嘛。
可要是得罪了公主,我的小命,我妹妹的小命……
我猛打了一个寒颤,无论如何,我都要保护我妹妹。最多,以后写的时候有所保留,凡可以列入个人隐私级别的,通通不写,只给她呈上最寡淡无味的流水帐。这样过不了多久,我写了她也没兴趣看了。
第27章 我们俩怎么啦?
这天下午,我们趁机给自己放了假。
先生是老早就走了的,没学生听课,他还讲什么?几位少爷先是到处找人,找回我了,又围在一起热烈地讨论起了新安公主的“事迹”。
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原来这位公主劣迹斑斑,是当今皇上二十四位公主中名声最坏的一个。要不是她的母妃还算得宠,只怕早就有人出来教训她了。因为她招惹的人中,不乏豪门贵胄子弟。
这时我问了一个问题,立即叫王大少爷当场黑了脸。我问的问题是:“既然新安公主这么喜欢七少爷,她又是公主,叫她父皇下旨赐婚就好了嘛,还用得着这么死缠乱打吗?”
谢玄告诉我说:“你以为她不想啊,问题是子敬不愿意啊,早就在皇后那里备了案的。皇后不松口,皇上也不好强行指婚。哦,忘了告诉你,皇后是子敬的姨母。”
我看向王献之,这小子要说长相呢那确实没话说,家世也了得,在宫里还有皇后姨母撑腰。难怪新安公主明明对他垂涎三尺,却只敢骚扰我这个打杂的小丫鬟,不敢动正主子。
唉,这关我什么事啊,平白地把我卷进来,还要我每天白纸黑字打小报告。现在我不过提提指婚的事,王少爷就脸黑成那样,要是哪天他知道了我做奸细的事?天那,我不敢再想下去了。
提起包裹,我匆匆向他们道别回家。
走出卫府大门,才发现外面已经变天了。好好的太阳不见了,现在乌云笼罩,就像王献之的脸儿一样黑。
一阵大风刮来,灰尘漫天,我心里直叫“糟糕”:这么大的风,怎么走船啊?万一船停了,我岂不是不能回家了?
急急忙忙来到渡口,还好,船老板正在站在船头吆喝着呢:“要过河的快点上哦,这趟过去了,今天我可就不过来了。风这么大,不敢开了。”
我正要跑下去,后面一个声音冷冷地说:“船老板为钱不要命,你是为了什么不要命呢?”
“王……七少爷?”,见他眉一皱,我慌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要喊你王七少爷,我开始想喊王少爷,喊出口觉得太生疏了,就改成七少爷,结果连在一起,就变成了王七少爷,噢。”
我沮丧地一拍自己的脑门,低着头不敢再看他。前不久就为了这声“王七少爷”,他可是跟谢玄干了一恶架的。
一阵沉默,耳朵里只有呼呼的风声。
“那位姑娘,你到底要不要走啊。”是船老板催促的声音。
“要的要的,我马上就来。”回复了船老板,我转向王献之说:“七少爷,桃叶这就告辞了,外面风沙大,您也快点回去吧。”
他不动,眼睛看着河里越来越大的风浪说:“你这会儿非得过去吗?风这么大,他那种小船,很容易翻的。这个渡口每年都要出好几次翻船事故,都是在这种天气出的。”他的声音里透着明明白白地担心和焦虑。
虽然很意外,也很感动,我还是躬身向他告辞说:“桃叶必须回家的,不能留在河这边过夜。不上这条船,等会就没船了。”
不等他再次回话,我跑到了码头边。
刚刚踏上跳板,一阵风浪打来,我一个趔趄,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还好后面的人眼明手快,一把将我拉上了岸。
又一阵风浪打来,船身剧烈地摇晃起来。一个人从船舱里冲出来说:“我不过河了,我要下船。”可是他试了几次,就没敢踏上那条窄窄的跳板。
走又不敢走,下又不能下,他居然一屁股坐在船头哭了起来。
要说呢,一个大男人,被风浪吓得呜呜直哭,实在是有够难看的。但我是最没资格说这种风凉话的人,因为我比他更怕,就刚刚那一下子,已经快把我吓死了。如果不是后面的人及时拉住了我,我现在只怕已经掉到河里喂鱼去了。
想到这里,我回头向他道谢,他说:“很快就有大雨来了,我们快上去找个地方躲雨吧。”
“嗯,我们快跑。”
呼啸的风中,我们奋力向前移动身体,终于赶在大雨来临之前,跑进了河边的一处酒楼。
坐在二楼雅座,喝着热乎乎的茶,看着满桌子精致的点心,我既欣慰又忐忑不安。对于我来说,这是太奢侈的意外。
我不由得问出了心里的疑问:“七少爷,您为什么你会去渡口呢?”
“不为什么。”
这是什么回答啊。但我也不敢再问了。
雨来了,暴风骤雨,天地一片昏暗。有人在惊呼:“天那,你们看那条船……”
试着打开紧闭的窗子,才拉开一点点缝,风雨扑面而至,眼睛鼻子嘴巴全部本能地闭上了,哪里看得见什么船。
我担心地揣测:“不会是我刚刚要坐的那条船翻了吧?”
他正色道:“有可能。”
我惊得半晌不敢吭声。
如果真是那样,我这种北方来的旱鸭子,只有等死的份了。想到这里我问他:“你会游水吗?”
“我当然会了”,是很自信的回答。
我羡慕地说:“还是会游水的好啊,翻船了也不怕。”
他看着我摇了摇头,“你错了,这种天气,翻船了谁也跑不掉。除非当时附近有别的船去搭救,否则再会水的人,也不可能在这么大的风浪里自己游上岸。还有,你知道翻船的时候是怎么翻的吗?”他做了一个倾覆的手势,“一个大浪打来,船就这样翻到一边去,就像一个锅盖一样,很容易把船上的人盖到船底下去的。”
说完了这些后,他郑重地告诫我道:“以后这样的天气,你千万不要为了赶时间去冒险坐船。我知道你家里有个才两个月大的小妹妹,可是越是这样,你越是要珍惜自己的生命对不对?宁可多等一会,甚至不回家,也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知道吗?”
“嗯,知道了。”我心悦诚服地说。
“这才乖。”他朝我绽开一抹清浅的微笑。
如此清浅,却如此动人。
《老子》有云:“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就是说这样的急风暴雨是不会长久的。果然,等我们茶喝得差不多了,风雨也渐渐停了。他站起来说:“现在可以走了,我送你上船吧。”
我担心地说:“现在还有船吗?那船老大不是说他今天不过来了的?”
王献之一笑:“你听他的,他要拉客,当然那样说了。只要刚刚那个翻船的不是他,我跟你打赌,他今天不再跑上三回他是不会收班的。”
我也笑了,“也是,还是少爷聪明,把那些船老大心里的小九九看得这么透。”
下到渡口,果然远远地看见那船已经慢慢地摇过来了。船靠岸,我迎上去说:“老板,我好担心哦,刚刚听到有人喊翻船,我还以为……”
老板牛眼一瞪:“怎么可能呢,我驾船几十年,还没翻过呢。”
我故意问他:“你刚刚不是说那是最后一班了,过去了你就不再摇过来了吗?“
船老板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嘿嘿,看风停了,自然就过来了嘛,难道有生意不做?小姑娘,刚刚你也幸亏没过去,风浪太大了,船虽然没翻,可船上的客人都吐得要死,你这样怕坐船的人,平时没风的时候也总是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今天这阵势,你要是在船上,那还不吐死你了。“
“你怕坐船吗?”身边的那个人关切地问。
我马上笑着回答他:“有点,还好了,主要是上下船的时候有点怕,真上了船,坐在船舱里了,就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看,也就没什么了。”
这天我上船的时候,是他扶着我的手,小心翼翼地送我上了船。
当船开动,他的身影逐渐远去,我还靠在舷窗边迷迷糊糊地想: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第28章 金冠男子
下船后,提着沉沉的钱袋,我来到了胡二哥新开的文具店“文房五宝”。
店里的“五宝”殷素素就是他以前那家皮货店掌柜的女儿。可怜本是养在深闺做小姐的人,一朝破产,小姐也只得出来当小帮工贴补家用了。
据说她家原不至如此的,只因为她父亲接受不了破产的事实,成天借酒浇愁。这下好啦,愁没浇走,酒瘾却上了身。非但不能再赚钱养家,还把掌柜娘的首饰都拿出去换酒喝了。
一个家庭,只有男人能起到顶梁柱作用的时候,女人才可以躲在屋里享享清福。一旦男人倒下去了,女人就只得自己出来自谋生路。我如此,素素亦如此。
胡二哥的店开张后,我还一直没来过,主要是没时间,但知道有素素这个人。今天一见,果然是“五宝”,很美很温柔。尤其是她看胡二哥的眼神,还有她跟他说话时的表情,都让我觉得这两人之间肯定有戏。
如果胡二哥能跟素素在一起,开一家夫妻店也蛮好的。想到这里,我心里一阵欣慰,胡二哥那么好的人,应该得到幸福。
看见我走进去,胡二哥惊喜地迎了出来。
和他一起走进后堂,我把那个鼓鼓的钱囊往桌上一扔,当!响声多好听啊。
“这是什么?”胡二哥狐疑中带点兴奋地问。
讨厌啦,明明就猜到了,还故意问,是不是跟我一样,都不敢相信这些真的是钱?
“你自己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我眉开眼笑地说。
胡二哥松开袋口,只看了一眼就赶快扎紧。看他那样子,就像袋口不扎牢,里面的东西就会飞走一样,真好笑。
我正笑着呢,他突然回头用那种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我说:“桃叶,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你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
“是不是问你书塾里的那些少爷要来的?”
“怎么会,这是我自己赚来的钱,或者说,是我即将要赚到的钱啦。”就会乱猜,我是那样的人吗?
胡二哥还是不肯相信:“你做什么赚了这么多啊。”
我把前因后果都讲给他听了,然后说:“前几天我还听大娘说你苦于本钱太少,进货很受限制,稍微高档点的货就不敢进了,弄得有时候客人想买好的你都没有。这些钱反正我一时也用不着,就给你做本钱。等你以后赚到钱了再还我也行,你不还我了也没什么。”
我是诚心要帮他的,我妹妹的命都是他救的,要是那天晚上妹妹没了,再多的钱对我都没意义了。
胡二哥却不肯轻易接受,推着说:“你不要老说是我救了妹妹的命好不好,是医生救的,我只是陪你去了一下而已。这些钱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店里的货我再慢慢想办法,看有没有发货商家愿意让我先赊着。”
我笑着摇了摇头:“别傻了胡二哥,你一个新手,家里又没家底,那些发货商怎么可能会赊给你呢?这点钱其实也进不了多少东西,真正的好砚台只怕一方都进不回来。这不过是我的一点心意而已,胡二哥开店,我不帮衬点,心里过意不去。你就让我帮帮你吧,不然,我下次有事,也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听我这么说,胡二哥才不再坚持了。不过他到底不肯接受我白借钱给他,想了想,提出了一个方案。
他说:“那这样吧,桃叶,这些钱就当你入股好不好?我年终的时候跟你分红。我好好经营,绝对让你这些钱比存在钱庄的利息多得多。”
这确实很吸引人,我也确实很需要钱,但这样一来,不等于我拿点钱出来就坐享其成了?那怎么行。于是我说:“分什么红呀胡二哥,我又不能帮你做其他的事,不能帮你进货也不能帮你站柜台。我只是借给你一点点钱而已,要是还分红,那我不跟放高利贷一样了。”
胡二哥却不再跟我罗嗦,站起来说:“就这样说定了。”然后立马就拿来文房四宝,正儿八经地写成文书,还跑到隔壁找来两个店主做中人。
忙乎一阵后,一份很正规的文书送到了我面前,胡二哥把笔塞到我手里说:“签上你的大名吧。”
签好名,大家鼓掌,胡二哥笑眯眯地说:“恭喜你,你也是我们店的掌柜了。”
连素素都赶紧跑进来叫了一声:“二掌柜好,以后素素就请二掌柜多照顾了。”
什么嘛,我一不小心成二掌柜了?
从胡二哥店里出来后,我绕到集市买了一些东西,然后提着大包小包地回了家。
远远的,就看见有人在敲我家的门。
我急忙跑过去问:“你找谁?”
那人回过头来,我脸色猝变,“彩珠姐姐?”
“你为什么突然一下子脸都吓白了,是不是背后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彩珠一脸凶相,本来很美的人,如今看起来却那样可憎。
“我没有!不知彩珠姐姐突然造访寒舍,有何见教?”
除了跟王献之的那一段,我没做什么别的事。就是那一段也谈不上“见不得人”吧,无论在码头还是在酒楼,我们可都是见了很多人的。
“有见教的另有人在,我只是去乌衣巷那里给你送抄经用的纸卷的,没想到,却让我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彩珠的声音中有一种奇怪的满足感,就像是巴不得捉奸等着看笑话的人真的捉奸拿双了一样。
原来如彼。那准备见教我的高人又在哪里呢?
“彩珠姐姐,你特意坐船过来给我送纸的?”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吧,如果只是要给我纸,放在卫家门房让他转交不就行了?
她也不回答我,只是指着地下的一大卷纸说:“那是公主给你的纸,给皇后娘娘抄经可不能用普通的纸抄。你快点把纸还有你手里的东西放进去,然后跟我走。”
“去见谁呀?是公主召见,还是……”
“少罗嗦,快放下东西跟我走。”
这家的人永远是这个德性,总不肯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她到底要带你去哪儿,见谁。说实话,我真的很讨厌这种行事作风,明明很平常的事,见个人而已嘛,我又不是不去,她非要弄得鬼鬼祟祟的。
到了目的地,又是一间酒楼。她领着我走到一个包间前,轻轻敲了敲门说:“六殿下,人带到了。”
六殿下?
门开处,一个头戴金冠的男人正侧着身子坐在窗前。
第29章 心怀异志的奸细
既然彩珠叫他“六殿下”,那就是皇子了。我赶紧进去见礼。
还真是荣幸呢,我一个小小的草民,中午刚被公主召见过,这会儿又被皇子殿下召见。
这些皇宫里的贵人们个个都那么闲吗?在宫里玩腻了,又跑出来为害民间,找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麻烦。我可是很忙的。
“你就是桃叶?”
“是,殿下。”
“果然很美,难怪小九对我赞不绝口。”
“殿下过奖了,桃叶平庸之姿,怎敢当殿下盛赞。”只是,小九又是谁?
“只可惜美得太正了。”他略微带点遗憾地说。
显然美得正不好,要美得邪乎才对这位殿下的胃口。
“本王阅女无数,对各种女人的路数都了若指掌,她能怎么为我所用,也只需一眼就可看出。你呢,属于那种有点小聪明,又比较死心眼的。所以本王就不和你绕弯子了,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一个男人高高在上、神定气闲地告诉你他“阅女无数”,也就是说,他是个衣冠禽兽。如今这世道,男人们做衣冠禽兽做得挺自豪的,不做的反而还面有惭色,觉得自己真窝囊。
我跪伏在地上,一言不发,等着听他的“天窗亮话”。我也慢慢摸出规律来了,跟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打交道,你只需要出耳朵就行了。反正他们都是喜欢自说自话的人,说完了,再叫你去照办,又没有商量的余地。
“你应该知道本王的身份了吧,本王就是九公主——也就是新安公主的同母哥哥,在皇子中排行老六。母妃梁修仪,本来只是靡淑妃宫中的一个小宫女,偶然因服侍父皇更衣而得幸,生下了我,这才被册封为妃,却也因此跟靡妃成了死对头。靡妃生的是三皇子,皇后无子,她现在要在三皇子和本王之间择一个认作养子,再立为太子……”
他拉拉杂杂讲了一大堆他的身世,我却越听越糊涂,这些宫闱秘辛,他跟我一个小民女讲什么?
讲完,他问我:“现在你明白新安公主为什么一定要嫁给王献之了吧?”
“为了让皇后册立殿下您为太子?”我迟疑地回答,同时内心十分惊惧。这种事,知道得越多越危险。我最后不会被杀人灭口吧?
这位六殿下也是个细心的人,好像看得懂我的心事一般,居然安慰我说:“你不用这么害怕,这不是什么秘辛,早就公开摆在桌面上了的。因为你是个姑娘家,平时不大关注这些,所以没人跟你说,其实市井间早就传遍了。”
等我稍微安定了一些,他才开始分析给我听:“皇后自己无子,所以很疼那些侄子外甥,王献之就是其中最得她偏宠的一个。如果新安公主能嫁给王献之,皇后心里的天平必然会偏向我这边,那么无论认养子还是册立太子,就都顺理成章了。”
这个我就有点疑问了,我结结巴巴,斟词酌句地问:“册立太子这样的大事应该是皇上做主吧,怎么桃叶听殿下说了半天,好像没皇上什么事儿,都是皇后娘娘说了算?”
他竟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你也听出来了?这就是我们大晋的优良传统啊,上至文帝、武帝、惠帝,再到当今皇上,莫不如此,个个都是惧内的主。不过”,他话锋一转:“这个优良传统控怕要断送在本王手里了,因为本王对天下臣民来说是好皇帝,对女人来说,则是暴君。”他把“暴君”两个字压得极低极低,听起来也格外的暧昧。
拜托,您连太子都还不是,就“好皇帝”起来了,也不怕瘮了自己的牙。
见我对他的调戏置若罔闻,脸都不曾红一下,他有点尴尬,坐正身子说:“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叫你了吧。”
对不起,我还是不明白。但我也只能说:“桃叶有什么可以为殿下效劳的,殿下尽管吩咐。”
他开口道:“我要你撮合我妹妹和王献之的婚事。”
我赶紧伏地申诉:“这个,不是桃叶不肯,是桃叶根本没那个能力。王少爷和公主是什么身份的人啊,他们的事,哪里轮得到桃叶插手。”
他却对我说:“这也正是我今天一定要亲自见你一面的原因。我知道这些天妹妹一直在找你,想让你帮忙撮合。我总是不以为然,一个打杂的小丫头,能有多大能耐。不过今天见到你,我才知道妹妹是有眼光的,她找对人了。”
“殿下,这又从何说起。”我的脸已经苦得像苦瓜一样了。
“因为我是男人。”他从座位上俯下身,托起我的下巴说,“所以我知道你这样的女人对男人有什么样的影响力。只有你,才啃得动王献之那块又臭又硬的硬骨头。”
我慌忙挣脱开,这回,脸可是红透了。他哈哈一笑,大概是为他终于调戏成功而得意吧,但旋即又调侃我道:“不过,你现在还不能称为女人,还少了一点韵味。要是你肯把自己交给我,三五个月调教下来,把你身上的那股正气去掉,你就出息了。”
你去死!看他越说越过分,越来越嚣张,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猛地从地上站起来说:“殿下交代的事桃叶办不到,办不到的事情,桃叶不能答应。”
他的眼中竟然出现了激赏之色,啧啧连声道:“很好,我喜欢!我就是喜欢驯服烈马,看她们在我的皮鞭和锁链下不屈的眼神,听她们一边痛苦的呻吟一边破口大骂,那真是绝妙的感受啊,销魂,相当的销魂,实在是销魂之极。”
他坐正身体,居然把一把红花梨木的椅子坐得嘎嘎直响,口里兴奋地宣告:“我改主意了,妞儿,你好好为我办事。事成之后,我接你进宫,立你为妃。”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