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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压群芳-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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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都是绝对有资格当评委的。
但他们肯定都会回避就是了。
想到这里我问谢道蕴:“王……七少爷今天会参赛吗?”如果卫夫人需要回避,他也同样需要,因为
,评委之首正是他爹啊。
就这一问,取悦了小姐:“子敬没告诉你吗?他今天当然不参赛啊,”
“不一定”,是谢道蕴的声音,“他可能会写一种他父亲见都没见过的字体,然后混在里面请他爹看
。”
谢道蕴说:“而且,即使后来拆开密封,也不会看到他的真实姓名,他一定会用个假名的。”揭晓,居然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拔得了头筹,那怎么办呢?”
谢道蕴也被问住了,过了一会儿才说:“也没关系啊。到发奖的时候,主持人在上面唱名,他就得上去领奖,那时候,别人照样知道原来是他了。”
听这表姐妹俩你一言我一语,我完全插不上话。王献之是她们的亲人,她们跟他认识了多年,甚至可以说,也在一起生活多年了,自然比我清楚得多。从某种意义上说,王献之,到现在为止,还是她们的王献之。
但她们揣测的,就真的万分正确吗?我不那么认为。
仿佛看穿了我的心事,谢道蕴转头问我:“桃叶,你说我们家老七会弄个假名去参赛吗?”
“不会。”
“为什么?”
“因为输赢都不是他想要的。”
这时道茂也认真打量着我,一副听我发表高论的样子。
我凭着自己对他的了解分析道:“七少爷如此骄傲,不管用什么名字,输,都不是他想要的。就算这次输了没人会知道,但他自己心里清楚啊。”
“而如果赢了呢,评议的是他父亲,这使得评议本身在世俗之人眼里失去了公正性。就算用的假名,别人还是可以说:这是父子俩事先串通好了的,故意搞个假名以示公平。他那么纯挚高傲的人,决不肯受
这样的侮辱。所以,这种瓜田李下之嫌,他一定会能避则避,躲得越远越好。”
谢道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含笑点了点头。沉。默了。
我站起来重新给她们泡上茶,我们开始一边喝茶,一边静静地等待着外面的结果。
第95章 亦喜亦惊
等待比赛结果的时间是漫长的,也有些心焦。虽说没有拿到名次,但也不能太差吧。
只是有一点我越想越纳闷:卫夫人举办这个书法比赛的初衷,是要为我打响名头——至少她是这么说
的。可是现在看这架势,她完全不能掌控局势啊。
参加比赛的人,据说已经超过了一百个,分别来自石头城中官家和私家的几大书馆,可以说,都是各
个书馆的佼佼者。主评则是王右军大人。王大人对书法的认真和执着是众所周知的,绝无可能帮她造假。
也就是说,本次比赛,无论参赛选手的水平,还是评审的资历,规格都相当高。我要在这样的比赛中
脱颖而出,是非常难的。
而这样的比赛,也根本不可能由卫夫人操控,只能凭我自己的真本事。
说实话,这样我心里反而坦然些。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不用日后老是揣着鬼胎,总怕别人会揭露出
去。做过贼的人,总免不了心虚的。
我满心紧张,道茂小姐也不比我好多少。虽然她一直都在跟谢道蕴没话找话说,但她不停翻绞的手,
还有不时瞟向厅外的目光,都泄露了她的心事。她,也很希望借这次比赛打响她的才女之名吧。
自从道茂宣布参加才女选拔赛之后,我并没有向人打听过她的名次,这个时候问问她本人,会不会唐
突了点?
不知是出于一种什么心理,就在这样一个大家都紧张不安的敏感时刻,我如鬼使神差地问出了这个问
题:“小姐现在在才女榜上排名第几?”
她显然也没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这么直接问她。楞了一下。才笑着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第
三吧。”
真厉害。从她宣布参赛到现在,也就十来天吧,就冲到第三了。最后这三天,还不知道会不会继续往
前冲呢。
她第三,那我的名次肯定就是第七了,或者更低。这些天生病在家,我没有过问才女榜的事,病好后
地几天,好像大家也只顾着问候我地身体。竟然没人提过我现在到底在哪个名次了。不提,估计就是名次
掉下去了吧。对一个刚刚病愈的人提她名次下滑的事毕竟不大好,大家都是有同情心的人。“桃叶,
公布比赛结果了,你第一耶!”
“什么?”我一下子站了起来。
不单我。道茂也蹭地站了起来,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会不会是听错了?”要说我榜上有名。那还有点谱,可是我第一,这怎么可能?
喜儿一边喘气一边说:“红纸黑字写在上面的,那么多双眼睛在看,那么多张嘴在念。怎么会错?除
非你不叫诸葛桃叶。”
“呃。我是叫诸葛桃叶。”这么说,真的是我拔得头筹了?
但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喜姐姐,你是听别人说的。还是你自己亲眼看到的?”要是听来的,可能
有误听哦。
喜儿白了我一眼:“我亲耳听见后,又跑过去亲眼看过了真万确,上面是你地名字。告诉你,我也识
字的,不只你是才女。”说到这里,她自知失言,慌忙住嘴,讪讪地低头走掉了。扫地的丫头都自认为是
才女了。”
谢道蕴可能觉得她的话太酸溜了,出来打圆场:“卫夫人府里,的确个个丫头都识字地。据说,这是
她招下人的一个基本要求。”
这好像在哪里听过,说卫府招下人,无论男女,一定要只粗略认识几个也行,就是不能是纯粹地文盲。
还说卫夫人是根据识字的多少来定工钱等级的,肚子里的墨水越多,工钱也就越高。
我曾思考过卫夫人这样做的原因。有意制造噱头以打响卫家书塾地名声是一个方面;卫夫人自己为人
处世任性妄为,不大遵守一般地道德准则,也是一个方面。她这样风流放恣的女人,如果家里养着一帮大
字不识的蠢才,平日不知进退,不懂得拿捏分寸,不知道在外面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那不是全乱套了?
喜儿走后,道茂见外面再也没有人过来传递消息,转头对谢道蕴说:“二表嫂,前面既然已经张榜了
,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谢道蕴还有点犹豫:“我们就这样走出去,不合适吧?”今天来参赛的学子,不外乎是家住在石
头城的世家子弟,里面大部分早都认识了。至于桃叶姑娘,她更是每天站柜台,什么人不见啊。”
XX的,又来了,不刺我几下不舒服吗?
我依旧只是笑了笑,没吱声。
谢道蕴迟疑了一会,还是点头道:“那好吧,我们一起去看榜。”
我们三个人走出小客厅,谢家和家的仆人立即跟着,在我们周围围成了一个小型的包围圈。
走出屋外,冷风一吹,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屋子里放着那么大的火盆,里面很温暖,根本没觉得
冷。可现在一走出来,才发现太阳已经不见了,天色又阴了下去。周围的积雪,在阴阴的天气里,越发给
人一种坚硬冷厉的感觉。
这样的天气,还来了这么参赛选手,人们对书法的热情,由此可见一斑。
越往前走,嘈杂声越大,终于,我们来到了人潮的中心地带——大客厅前面的院子。
院子里已经打扫干净,原来估计是摆了很多张桌子的,现在都搬走了。所有的选手全都围在一堵影壁
前,红榜,必定就是贴在那儿无疑了。
我们从回廊里一转出来,立刻就引起了一片惊呼:
“天那,诸葛小姐出来了!”
“真美,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啊!”
“那一位是小姐,还有一个……是谢夫人!哦,天那,个个都那么美!”
“一下子见到几个大美人,我……我快受不了了。”
这下,连那些围在影壁前看红榜的人也全部被我们吸引了过来,我们几个成了整个院子的中心,众人
目光的聚焦点。
卫夫人听到外面的动静,也从大客厅里走了出来,笑眯眯地迎上来说:“正要派人去叫你们来看榜的
,你们快去看看吧,就贴在那儿的。”
我们一起走到影壁前,只消一眼,就看见了最前面的名字:诸葛桃叶。
那几个红红的大字,像一道红光在我眼前闪过,闪得我目眩神摇,心慌慌意惴惴,因为,这根本是不
可能的!
我知道自己的底细:我的字是写得不错,但还不至于在这样的比赛中一举夺冠。
我回过头去,本能在人群中搜寻卫夫人的身影,想从她眼里看出什么蛛丝马迹。可是她只顾着回答周
围学子们关于我的各种提问,根本无暇顾及到我本人。
我茫然了。
第96章 抢手的字幅
低头沉吟了一会儿后,我再次把目光投向那耀眼的红榜看出一点端倪。
然而,没有,一切都很正常。第二名是谢玄,第三名是超,第四名、第五名是两个陌生的名字。桓济
排第六。
他们名列前茅很正常,名字排在上面,看起来也很顺眼。只有我的名字摆在最前面,怎么看怎么扎眼
,我也越看越脸红,恨不得穿上隐身衣遁去。
卫夫人真是厉害呀,难怪她以前敢夸口说,要借这次比赛让我打响名头,她果然办到了!
只是我真的想不出来:她是怎么办到的。
如果王羲之决不可能帮她搞假,参赛选手也决不可能为了捧我而故意把字写坏的话,我还能得第一就
只有一个理由了:我的字是真的写得很好,好到让王羲之都毫不犹豫地把我攫为榜首。
可是,不是我妄自菲薄,而是人贵有自知自明,我的字,真的没那么好!
这其中,到底还有哪个环节是我没想到的?
我再次看向红榜,一个一个名字地看过去。事到如今,除了这榜,我也找不到别的地方可以挖掘这不
正常的结果背后的缘由了。
又从头到尾看了三遍后,我心里突然一动,好像有什么大胆的猜想就要呼之欲出了。
不是因为我在榜上看到了什么,恰恰相反,是因为我在榜上没有看到什么。
榜上没有王献之的名字。
这时,站在我旁边的道茂也小声嘀咕了一句:“子敬果然没有参赛。”
她的语气是失落地,因为,在此之前。她曾经预言。王献之会故意写一种他父亲没见过地字体,然后
用一个假名参赛。而我预测的,是他根本不会参赛。现在榜上既没有他的名字,显然是我猜对了。
这也可以理解成:我虽然认识王献之的时间比她短得多,却比她更了解他。
然而,真的是这样的吗?我不敢再往深里想了。怕想得越多,自己的表情就会越不自然。
在想象中做了贼,也同样是心虚的,生怕别人发现了自己心里的秘密。
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红榜上,这才发现。其实榜上也同样没有道茂的名字。
可是她关注地,并不是自己有没有名次,而是王献之有没有参赛。
在这一瞬间,我对她的看法有些改变了。她只是一个痴心女子而已,不管她怎么针对我,其出发点。
也不过是为了爱。
这从她对王献之的称呼上就可以体味出一二了。王献之明明是她的表弟,她喊谢道蕴二表嫂。喊谢道
蕴的丈夫就应该是二表哥了。依此类推下来,她应该喊王献之七表弟才对。可是我从未听她喊过表弟,都
是像朋友一样喊他的字,大概,也是有意要抹杀这姐弟地痕迹吧。
就连谢道蕴。起初看见红榜上我的名字赫然列在首位时。表情也是大吃一惊地,但她很快就恢复了正
常的神色,回头向我道贺:“恭喜你。桃叶,你的书法得到了家大人的肯定,他亲自点你为第一名呢,真
了不起!”
我诚惶诚恐地低头致谢:“桃叶惭愧。此次能侥幸上榜,全赖上苍保佑,先严先慈庇护,以及王大人
的青眼有加,不然,以桃叶地微末之技,怎么可能有榜首之幸?”
“诸葛小姐谦虚了。”周围地人纷纷赞叹。
“真是不敢小觑啊,不意平民之家亦能飞出真彩凤。”
“是啊是啊,想不到平民女子中也有真才女,我们以前真是狭隘了。”
在周围不绝于耳的赞美声中,我汗流浃背,不知不觉又打了几个寒战,于是心里一阵惊慌:糟了,不
会伤寒病又复发了吗?
都怪卫夫人,让我穿这么少,现在还在寒风中接受一大堆男人放肆的打量。
我地手死死地藏在宽大的袍袖里,根本就不敢伸出来,因为,手臂上肯定爬满了鸡皮疙瘩吧。原来,
受人夸奖也是一件这么难受的事,尤其,当自己心里清楚这夸奖不过来自一场欺骗的时候
一方面是冷,一方面是惊,我站在影壁下、人群中,甚至都有点瑟瑟发抖了。我提心吊胆地想:要是
这会儿突然跳出来一个人,宣称对比赛结果有疑义,要和我现场单挑,那我不就完了?
我心里也明白,他们不提出质疑,不是看卫夫人的面子,而纯粹是因为相信王羲之的人品。他这么耿
直,这么骄傲的人,绝不会弄虚作假的。
想不到卫夫人这次为了我,连自己多年的老朋友都利用了。
坊间关于王羲之和卫夫人的关系有着诸多揣测,最流行的一种说法是:王羲之年轻的时候曾经向卫夫
人学习书法。这点可能真有其事,王羲之的年龄也的确比卫夫人小一些,他今年不过四十多岁,卫夫人可
能已经超过五十了——这还是我从戴贵嫔的年龄推断出来的,不然,单看卫夫人的外表,会以为她顶多四
十岁。
但这二人肯定不是严格的师生关系,不然,王献之就不该喊卫夫人师傅了,而是喊师公?不过;师太
?也不对。师太师太,听起来像老尼姑了,卫夫人一准气死。反正不管怎么说,如果王羲之当年正儿八经
地拜了卫夫人为师的话,王献之就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称呼她了,不然,岂不乱了辈分?
“恭喜你,桃叶,想不到你的字写得这么好,我以后可要好好向你学习了。这次荣膺榜首的那幅字,
可不可以送给我,让我好回家临摹?”
“什么?哦,那幅字啊……”,我仓皇应答。
刚刚有一瞬间,我都不知道自己想到哪儿去了,以致于道茂跟我说话,我差点没反应过来。
“桃叶你不会是舍不得吧?”
“当然不是,只是我……”我再次汗流浃背了。那幅字,那幅被评为今日魁首的字,到底是不是我写
的,我心里根本就没底啊。
这时一个人的声音从外围传了进来:“姐,你讲晚了啦,那幅字,我老早就问她要了的。”
看到王献之现身,围在我们周围的学子们鼓噪起来了:“子敬兄,今天一直都没看到你,你躲到哪儿
去了?”
“子敬兄,今天愚弟专门冲着你和令尊大人的名头来的,结果,令尊大人倒是不负众望,当了评审,
你却躲起来不参赛,让我们好生失望。”
“是啊,不能和子敬兄一决高下,真乃人生一大憾事。”
一时间,王献之成了众所瞩目的焦点。
可见王献之人气之旺,即使美女当前,也丝毫不减他的影响力。
但他挤进来的时候说的那句话,显然让他的儿表姐不开心了。气恼之下,也顾不得人前人后了,翘着
嘴嚷:“明明是我先说的啊,你什么时候跟她要那幅字了?”
王献之冲道茂一笑:“哦,我是没比赛前就跟她说了的。”
“那怎么能算?这幅字明明是刚刚才写的。从她写好到发榜,还只有我和二表嫂看到过,是我第一个
问她要的耶。”道茂对我那幅字是志在必得。
“不好意思了姐,我早就订好了的,就算买东西,也可以预订的,是不是?”王献之虽然一面说一面
笑,可听那口气,丝毫没有相让之意。
众人你望我,我望你,都只能干笑着,不知道如何调解。
字只有一幅,却有两个人想要,难道扯破了一人分一半?
我的心却越发明镜似的——清晰如明镜,清冷亦如明镜。
我低着头一言不发,等着那出面解围的人。如果我猜得没错,她很快就会出现了。
第97章 桃心砚正式回归
两位要的那幅字,我已经藏起来了,你们都要不到了
伴随着笑声出现的,自然就是今天这场比赛的举办人,卫夫人是也。
“师傅……”,王献之小小声地抗议。
“怎么,你想跟师傅争?嗯?”带笑的眼,却搭配着威胁的语气。
“弟子不敢!”王献之低头做含恨忍受状。
“这才是我的乖徒儿,哈哈。”
一个人,一旦心怀鬼胎起来,看谁都觉得别人的言行举止不正常。就像我现在看卫夫人,总觉得她笑
声夸张,语言和动作都很做作。吧,外面冷。谢夫人,请进。”
因为正厅里有王羲之,还有另外几位男评审在,谢道蕴有点犹豫。卫夫人笑道:“今天是以文会友,
以字会友,就不要拘泥于古礼了。各位参赛的书生们都请到书塾那边休息吧,那边已经备好了茶水,大家
去那边坐一会。寒舍准备了一点粗茶淡饭,等会儿就可以开饭了。”
这时谢玄、超和桓济也从大客厅里走了出来,帮卫夫人招呼着,把人陆续往后面领。后面书塾那边,
别说有那么大间教室可以坐人,光那长长的宽宽的回廊,就可以安顿很多人了。
可惜是雪天,院子里的树上还有很多积雪,否则在院子里摆上茶水和椅子最好了。每次猫先生在院子
里授课讲论,都是书塾生活中最值得记忆的一幕。不过,这些学子们,也不见得就一定会乖乖地坐在屋子
里烤火。多半还是会在院子里走走看看。或在回廊里三三两两谈心吧。大家都是年轻人,并不愿意老坐在
围炉边向火。
这时我注意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道茂和超明明是亲姐弟,可是在整个过程中,我没见他们有任何交
流。刚刚超出来招呼客人,从道茂身边走过的时候也没叫她姐姐,他们给人地感觉就像完全不认识地陌生
人一样。
认真想来,平时在书塾里,我也没听王献之和超之间以表兄弟相称过。甚至,如果不是因为道茂的出
现。我根本意识不到这两个人是表兄弟。他们的关系并非不好,事实上,单从同窗、朋友的角度看,他们
是很亲密的,书塾中统共只有几个人,关系一直很融洽。
也许。他们那些世家大族内部的关系,本就不是我们这些出自贫家小户的人所能理解的吧。我们的家
庭人口少。关系简单。他们家大业大,关系复杂,男人们往往妻妾成群,子女分属不同的母亲。母亲之间
整日争风吃醋,势同水火。异母同胞之间难免会受影响。
看卫夫人左手牵着道茂。右手拉着谢道蕴一起走进了大客厅,我也跟在后面迟迟疑疑地走了几步,不
知道是不是该跟进去。
这种场合。我地身份是最尴尬的。作为一个参赛选手,我应该跟其他选手一起行动;作为一个女人,
我应该跟女客在一起;可我同时又是卫府的仆人,若一味袖着手装成大小姐模样,跟尊贵的女客同进同出
,又怕卫夫人有想法。
犹疑之际,我回头看了王献之一眼,他朝我笑了笑,然后朝客厅的方向努了努嘴。
既然他认为我应该随谢道蕴她们一起进大厅,那就进去吧,我还真的很想拜见一下那位大名鼎鼎地王
右军大人呢。
就在正对门的主位上,我见到了一位和王献之有几分神似地男人。即使人到中年,他依然很俊美,是
那种成熟魅力型的迷人大叔。他目光敏锐,但笑容却和煦如春风。看到他,就知道王献之的挺拔身材是承
袭谁的了。在书塾四少中,王献之年纪最小,身量却最高,想不到他父亲比他更高大,更魁梧。
因为他是王献之的父亲,属于父辈,我很自然地随道茂一起行子侄见父执礼。行过礼后,道茂娇声道
:“四姑父,好久没见到您了。您回家了,也不到我们家去。”
王献之见父亲只是笑着不回话,忙轻轻提醒道:“这是二舅舅地三女儿宓儿。”
“原来是儿啊,几年不见,一下子长成大姑娘了,姑父都差点认不出来了。”王羲之笑呵呵地说。
表情是尴尬的,她亲亲热热地喊“我四姑父”的人,她。
其实也不能怪王羲之记性差。他们那样地大家族,亲戚朋友多如牛毛,王羲之本人这些年不是在外为
官就是在外游山玩水,很少回过石头城的家。回来了,也不过住一段时间,就算走亲访友,见的也是各家
的男性长辈,不可能进入内室去见那家的夫人小姐。这种性别不同,辈分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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