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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狗血飞一会儿-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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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好几次,才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人确实被捞走了,而且还特么是汪家来的人?
“所以你们这背景怎么调查的?”唐毅直跳脚,“不是说他父母双亡,独身一人,以前有个情人也早死翘翘了,就算随时从地球上消失也不会有人管吗?这家伙是从哪里跑出来的?”
“呃……”手下瑟瑟发抖,“好像是他一个病人……”
“病人?你见过哪家病人为了医生舍生忘死顶着撬棍往里冲的嗯?”唐毅直接把面前的废物踢倒在地上。
然而动手没有用。
泄愤也没有用。
事实就是无论如何,暂时找不到一个身世单纯、教育背景良好并愿意配合的心理医生。而厉向东的情况飞速恶化,眼看就要不受控制……
幸亏许嘉音那里不断传来捷报。
否则,唐毅说不定真会动摇长久以来树立的,把这个项目坚持到底的信心。
这么想来,许嘉音还真算得上是意外之喜——唐毅看着床上的人赤裸的泛着粉的后背,心中感慨:最开始把他纳入行动计划的时候,其实是笃定他没有办法在这条黑暗的道路上走得太久,做好了随时抛弃甚至出卖他的准备的。但没想到,最后最坚持,也最有行动力的,居然是他。
“怎么了?”许嘉音感觉到他的目光,回过头来。
脸色绯红,眼角挑着浓浓的春意,桃花眼里汪着水……并不是不动人的。
唐毅喉结上下一滚,帮他把后。穴里又细又长的按摩棒抽出来:“没什么,这样可以了。”
“已经可以了?”
“是,”唐毅点头,“口服加置入,现在你就是一个行走的药了。”
“剂量够吗?”许嘉音随手抓过旁边的纸巾,一面擦拭自己的两腿之间一面问。
“是安全范围内的最高剂量,”唐毅回答,“再高的话对你的身体压力太大……”
“别管我身体怎样,我问你剂量够不够,”许嘉音烦躁地撩了一下额发,“我要他一见我就发情——像见苏文怡那样!”
“够了,还从没有人愿意尝试内置药物呢,”唐毅的喉结又滚了一下,“啪”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你别说,连我都……”
“你滚蛋,”许嘉音一下格开他的手,“我要把第一次留给该留的人——我后面没问题吧?用了按摩棒会不会比没用过的时候松?”
“不会。”唐毅想了想,还是保持一个合作者的姿态,后退一步把衣服丢给他,“咱们的工具是特质的。”
“那就好。”许嘉音点点头。
“不怕痛?”
“痛?最好能搞得我鲜血淋漓第二天下不来床,”许嘉音微微一笑,“但愿他像一个正常的普通男人那样,多少有点处。女情节。”
说着扣上外套的最后一颗扣子:“药效是二十四小时之后开始生效?”
“是。”
“那之后,让苏文怡离开他二十四小时,这你总做得到吧?”
唐毅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
第58章
如果厉太太知道,让她颇为信任的那个唐大少爷“帮助”他儿子的方式,就是让另外一个男人代替苏文怡去和他儿子上床,估计会脱下高跟鞋直接把唐毅的脑子敲出窟窿。
然而唐毅又有什么办法呢?
唐毅也很绝望啊。原本向东都同意去的相亲了,并且甚至都拿相亲对象的资料开始选择了,谁能想到苏文怡卡在这个时候回来了呢?谁能想到见到苏文怡之后药物会失效得那么快?谁能想到……
“好了你别担心,”许嘉音拍拍唐毅的肩膀,“我又不是苏文怡,就算和他上床也不会真的绑住他,到时候肯定让他该干嘛干嘛。”
唐毅捏了捏眉心,抬头见他已经把自己收拾得很妥帖——掐腰小西装,背脊挺得笔直,清爽不油腻:“你这两年,倒是被厉总调养得越来越水灵了。”
“有钱,什么事就都好说,”许嘉音淡淡一笑,“何况厉总只给钱,不来事儿,这么好的金主,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呢。”
“你该不会……”唐毅一挑眉。
“怎么?”许嘉音唇边还是挂着那抹若有似无的笑,“你吃醋?吃他的还是吃我的?”
唐毅没有立刻接话。
许嘉音一下笑起来:“不能够吧唐先生,你想要的不是我那大表哥吗——当年还和我说排排坐,分果果……”片刻,又叹了口气,走到唐毅身边,用肩膀撞了撞唐毅的手臂,“心定一点,别太容易动心了。但凡是个人,对你稍微好一点,你就喜欢他,怎么能行呢?”
“滚,”唐毅黑着脸后撤一步,“我才……”
“嗯,你才没有,”许嘉音又笑起来,“唐毅,我们不会有幸福的,是吧。”
“谁他妈和你是‘我们’。”
“你啊,”许嘉音一面说一面往门口走,“其他人都站在守序善良的阵营,只有我和你站在混乱邪恶的阵营——啊,这也是认识厉总之后学到的新说法呢!总之,我们这样的人,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可以满足欲望,但绝对不会幸福。”
“哦,你今天才知道吗?”唐毅忽然也笑了。
“虽然不是但也……”许嘉音拉开门,回头对他比了个拇指,“大概是最近才知道,唐先生你是怀着什么心情不断努力的。我想说,现在的我,大概也怀着和你同样的心情了。虽然我知道这样下去绝不会幸福,但我不会退缩的。你放心吧。”
唐毅什么也没有说,回了他一个拇指。
许嘉音看了看手腕上的表:Piaget经典款。厉向东随手送给他的,某个音乐会之后的礼物。理由是“觉得它很配你的手腕”——顶他五个的工资。
这还只是个配饰。非常普通的、日常用的、基础配饰。
仔细想想,他这一身,从头到脚,除了他自己的身体之外,已经没有什么是自己买的——这些年向东的馈赠,涉及吃穿用度各个方面,像和风细雨一样彻底浸透他的生活……回过神已经来不及……
消费是一种升序行为。
穿过埃及棉,再要穿化纤,就不太可能。
然而这些东西,用他自己的手,大概一辈子都赚不来。
最开始,他或许只是为了报复苏文怡,顺便傍个土豪,好买点喜欢却买不起的收藏。可这么多年过去,他不知不觉地被圈养,已经离不开了。
想到这里他就更加怨憎苏文怡。
凭什么苏文怡生下来就注定拥有一切呢?凭什么苏文怡就可以任性、可以犯天大的错误,过后依旧可以轻易地被接纳回到正轨,而自己就必须每天面对父母喋喋不休的说教,生活在“我们这样阶层的家庭,想往上一步要挤破头,退后一步却是万劫不复,你要记得,你就是生活在悬崖边上,必须每天像要死掉一样努力”的压力下?凭什么从小到大,自己都要用苏文怡用剩下的东西!
就连男人也是。
真可笑。
宁可把自己变成药,也要抓住厉向东的自己,真是下贱又可怜。
但不这么做不行。
获得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时的窃喜;生怕被夺走惴惴不安辗转反侧的忐忑;最终失去时灰暗无奈的失落。
——从有记忆起,同样苦涩的流程,他已经品尝无数次了。
这一次,他绝不退让,一定要把向东变成自己的东西。
许嘉音在乐正阳的帮助下,进入厉氏的办公大楼。
在乐正阳的私人休息室里等待驻扎下来,等待药效发作。
与此同时,在卓异的鉴定室里,风尘仆仆的林教授对着被作为证据退回来的画只看两三眼就确定:“不,这不是上次拿来给我看的那幅画。”
“您确定吗?”文怡问。
“确定,”林教授果断点头,“非常确定。”
看文怡和周围的工作人员都用期待和疑问的目光看着他,认真严肃的脸忽然一崩,露出个老奸巨猾的笑容:“对外我可以用很多专业术语来说明这个问题,最大的破绽在墨水上,不过现在说这个没用,你们也未必听得懂——我就说一句,但凡经我手的东西,我都有留个私人的小记号,就防替换这一手——谁都可以质疑我的人品,但不能质疑我的专业。”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林教授你,”文怡被这种大无畏的坦率震惊,“这样直接说出来真的好吗?”
“没多少时间,不直接一点,谁会立刻相信呢?”林教授倒是很坦然。
文怡简直想要扶额:“这种话传出去,以后谁还敢……”
林教授笑着拍拍他的肩,像温和的长辈安慰无措的孩子:“别担心。我对苏总有信心。苏总给我的报酬必然不会让我后悔的。毕竟我的价码可比十倍的赔偿金便宜多了。”
手都没有抖一下。
仿佛在讨论“今天早上吃什么”,而非一件事关他整个鉴定生涯的大事。
该说什么呢……
姜是老的辣?
您好看得开?
没想到您是这样的林教授?
“……我们,”最终文怡咳了一声,环顾室内,“在可控的程度内会尽量帮您保密……”
“这个真不用,”林教授哈哈笑道,“不用这么担心。傻乎乎想收东西又不得门道的土豪遍地都是,有我这种眼光的可没有第二个。尽管说,饿不死我。不过我之所以给你们漏这个底,倒不只是为这一单子的买卖负责。”林教授收敛了笑容,又像是那个温和的、严谨的、学究气浓重的老教授了,“是因为……这次出事的这一位厉总,着实有点问。”
“哦?”苏文怡眉毛飞起来。
“收藏的圈子就这么大,搞书画无非来来去去就那几个人。”林教授托了托眼镜,“忽然有这样一位肥羊主顾入场,谁都会注意的吧。但他也是怪,那么多钱,却不请一个掌眼的,跟着小情儿瞎买。收的有多一半是十万二十万的小东西,完了过一年半年,东西必然又流出来,我就觉得蹊跷。本来觉得是洗钱吧?可后来想想,他一跨国大总裁,分分钟千万上下,不至于洗这十几二十万的小钱。那是干嘛呢?没琢磨明白。再者看上去整个程序的确完整,没破绽。就没深究。然而现在我大概想明白了,”林教授摸摸下巴,“那些应该都是买来练手的,打算后面干一票大的?说不定这次伪图用的纸,还是从之前那张画边儿上裁下来的呢,我看过了,真是古纸,可惜了。这一弄,自己收了正品,还讹苏总一票十倍价格,落袋全是纯利润,可够全公司上下年终奖了——我看今年经济局势是够差的,本地最大的几个企业的总裁,居然也要搞这个,哎。”
苏文怡听他编派到向东头上,下意识开口想辩驳。
被一旁的Lisa拍了拍手背,只得按捺着听。
这么一听,林教授的推论——从外人的角度来看——还真颇有道理:许嘉音只是X大里一个普通的博士研究生,厉向东却是赫赫有名的厉氏总裁,后者理当显眼得多。事实上,绝大多数时候,许嘉音被提起时并没有属于他自己的名字和标签,仅仅是作为“厉向东的腿部挂件”存在。许嘉音做的事,在舆论里被结算到向东账上,也实在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何况制贩伪画这件事,从记录上来看,厉向东还真脱不开干系:不知道出售伪画时他有没有插手——按照厉向东一贯大包大揽的脾气,文怡恐怕他就算不亲自帮忙,也会安排手下为他跑腿,划出专门的账户供他使用,那到时候查起来可真说不清;毕竟真画买入的时候,确乎是都是向东出的钱,走向东的账户……
这么一想,文怡就头疼起来:所谓投鼠忌器。他固然想要揭发唐毅制伪、利用艺术品洗钱的罪行。但他绝不想让向东牵连其中……
“啊嚏——”
被担忧的厉总大概是感受到文怡的思念电波,大大地打了个喷嚏,忍不住揉了揉鼻子,站起来推开窗。
吃完午饭,他就一直觉得办公室里有奇怪的气味。
可仔细分辨,却又并没有……
像是飞蚊症发作初期飘在眼前的透明小圆圈,若有似无,挠得人心痒烦躁,坐立不安,一直想给文怡打电话,可好几次号码都输完了,一想到文怡那边大概正兵荒马乱,说不定连自己给他定的午饭都没能及时吃,就又不忍心打扰,一个一个把手机上的数字删掉。就这样来来去去好多回,终于发了条短信:“午饭吃了吗?好吃吗?”
文怡秒回:
“超好吃哟ヾ(???)?,都是我爱吃哒? ? ?,谢谢宝贝儿(^з^)…☆~下午上班更有劲儿啦!”
噫苏总,你这短信画风???
放飞自我?
比真人还甜?
厉总被萌得倒地不起,直接冲进休息室卫生间里撸了一发。完事出来蹲在办公桌前卯足马力开工,只想赶紧把事儿做完好带上宵夜去探班。
一边工作还一边想:真是完蛋,离文明人越来越远了,之前是一个笑撸一发,现在一条短信都能撸一发。
然而其实没有必要那么担心啦厉总……
你还是个正常人,普通情况下是不会反应这么大的。
有这种反应是因为受到外界的刺激。
而刺激的来源,现在正在隔壁的总助休息室里——没错,就是许嘉音,眼下,他正面色潮红,眼眶湿润,浑身微微颤抖,摁着胸口凶猛地喘息,断断续续地求助:“正阳,帮我,打给唐毅……这个药,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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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唐毅说“药没有人内置用过”是骗许嘉音的,事实上当年文怡用的也是同一种药,也是体内置入,而且是还没改良的版本,对身体伤害更大。
只是如果说出来许嘉音就会知道药效没那么稳定也没那么有针对性(又不是靶向药诶=_=)
第59章
唐家和厉夫人娘家谭家是世交。
唐毅算是厉夫人的干儿子,又是厉向东的好友,算得上是熟门熟路,并不需要预约,一路畅行无阻。只是他那凝重的脸色和急躁的姿态太过引人注目,以至于前台小妹、大堂中负责引导分流的员工、以及厉氏和他相熟的高层遇到他纷纷问:“唐总/唐少什么事这么急?”
唐毅无法回答。
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
内心焦虑宛若把心放在油锅上煎烤。
这和他平时那种风流大少的姿态差得太多。
他尽力掩饰自己的情绪,非但没有起到预期的效果,反而让人更加好奇。
唐毅顾不上这些,一路冲进电梯去,却恰被厉夫人的贴身秘书堵个正着:“从没看过唐总这么急的时候。怎么?被我们厉总抢了小情儿了?”
密闭空间中狭路相逢,对方一脸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八卦姿态——唐毅生怕一个露馅,风言风语传到厉夫人那边,只得打叠起十万分精神,找了个让对方接不了话的理由:“唐家海外有个项目,资金出了点问题,我来找厉总想想办法。”
“啊哦。”涉及到其他公司的秘辛,秘书君果然不好再问。
只是看唐毅的目光多了几分审视。
唐毅知道他在想什么:唐家那个今年刚过八十五岁寿辰的唐老爷子还没放权,真正的重要问题连唐毅的父亲都拿不了主意,更别说唐毅。他这样急吼吼地私下来找厉氏融资,让人不得不怀疑唐家内部是不是……
“只是一个小项目,我自己名下的分公司搞的,”唐毅连忙补救,“不敢让老爷子知道。”心想真是忙中出乱,这种话要是传到老爷子耳朵里,真是不死也掉一层皮。
秘书君点点头:“现在大形势都挺好,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可以来找夫人。”
唐毅道谢。恰巧秘书君的楼层到了,两人道别,唐毅松了松领口,看着电梯顶上不断上升的数字,烦躁地用脚尖拍打着地面。
二十分钟前许嘉音的电话在耳边回响:
“唐毅、唐毅,你……你在哪里……”
唐毅那时正开会,私人手机,没看来电显示随手就接了,听到带着喘息、断断续续的声音——透过电波,有点失真,但真的像,仿佛穿过时空,和记忆里的声音重合在一起。脑子一热,心脏骤然跳得飞快,连握着电话的指尖都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文怡?你怎么打给我你……”
“文个头啊!”电话那头愣了一下,随即暴走,“是我!许嘉音!……你特么,这个药,有问题……”只爆发了短暂的一瞬间,气焰就又萎靡下去。
唐毅也愣了。
把电话拿离耳边,看这屏幕上“许嘉音”三个字,忍不住用手指反复去擦——好像这样就能把这三个字的笔画打散,让它组成另外一个名字。
而听筒里的声音一直在响:“唐毅你听到吗?……唔,你个混蛋!赶紧想办法……不然……”
音色是真的像。
经过电子设备传输之后略有失真,就更像了……简直就像是文怡在说话。
但唐毅知道不是的。
他的文怡,从来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话。
是的。
绝不会。
就算在最糟糕的情况下也一样。
唐毅终于清晰地记起那个电话:他第一次把文怡“借”出去时文怡打给他的。
也有和今天完全一样的开头:
“唐毅、唐毅,你在哪里?”
那时候怎么没发现怪异呢——文怡从来都叫学长或者主人,那天却叫他唐毅。那时他怀里还抱着其他人,觉得吵,不耐烦,接起来也不过是怕文怡不听话给自己惹事。
他不知道文怡被收了手机,咬着牙逃了好远,才找到公共电话打给他,鞋都跑掉了,脚底磨出血来。
“你烦不烦?有事说事。”唐毅开了外把手机丢在一边,用力顶挂在他身上的肉体——这位的动静很不小,何况他一边搂着唐毅的脖子叫还一边问“又是你的哪个小甜心”被唐毅一句“只有你是我的甜心”连着吻一起堵进嘴里——文怡想必都能听到,然而唐毅并不在乎,又或者他心里其实巴不得文怡听到。听到了,自己想明白就好了。男人和男人,不就这么回事。什么爱情什么天长地久,天真幼稚,烦得要死。
文怡那边果然沉默了。
许久才用很低很低的声音问:“今天的事,你是同意的,是吗?”
唐毅在手边的翘臀上拍出很响的“啪”一声:“是!”
“这是你希望的,是吗?”
唐毅把身上的人抱到怀里,颠得他哭喊着“不行了要射了”,才恶狠狠地回答:“是!”
“我知道了。”文怡回答,又听他们你来我往放浪了好一会儿,才又说,“我知道了,你别担心。”挂了电话。
全程既不哭,也不闹,连喘息的声音都压得很低。
和许嘉音一点都不一样。
其实没有人像文怡。谁都不会像。
这世界上不会再有这样一个傻子,受到那样的对待之后,却半夜来敲他的门。光着脚,带着一身狼狈斑驳的痕迹,抬起眼小心翼翼地问他:“学长,你要我做的事我已经做好了。我不进去,我不会打扰你们……我只想,就……你、你能亲我一下吗?”
他的眼睛是最漂亮的桃花眼。
琥珀色的。
在月华中莹莹泛着水光,宛若流动的黄金。
唐毅感到脸颊凉,摸了一下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湿透了。他想那些事自己也许根本没有忘,只是不敢记得。
那时他总觉得文怡傻,如今回过头才发现,自己才是傻子。
——得有多傻,才会放过这样懵懂纯真的人,放过这样一往无前的爱情。
“唐毅你到底听没听到!”电话那边的声音把唐毅从回忆里拽出来。
他长长地吸了口气:“你别怕,我马上过去。”——他自己都没发现,只是对着和文怡相似的声音,也会让他的态度温柔得让人害怕。
电梯在总裁楼层停下来。
唐毅顾不上被监控录下失态的样子,一路向乐正阳的办公室飞奔。
靠得越近,那股若有若无的味道就越明确。
他默默地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平定一下心情,走进乐正阳的办公室——没有人。唐毅“啧”一声:“乐正阳?你们上班可以这样光明正大的离岗?厉向东也真是把你们都惯上天……”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隔壁休息室“咚”、“啪唦”一阵乱七八糟的声响。
“操!”
唐毅直接骂出声来,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休息室边拉开门。
浓郁的味道冲得他不得不后退一步,唐毅扶着墙站定,才一抬头,就被眼前的画面激得全身的血“腾”地一下全都涌到头顶上:总裁助理的休息室不大,只有十平方不到的面积,室内最显眼的家具就是那张宽大的双人床,眼下,床上正面朝床头俯趴着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全身肌肉紧绷禁锢着什么,衣物凌乱、青筋遒结——他的身下,显然还藏着一个个子要小得多的人,不断挣扎着带得整张床都“嘎吱嘎吱”响……
那么瘦小。
在巨大厚实的脊背下几乎看不到。
只露出一个棕黄色毛绒绒乱蓬蓬的头顶,还有一弯不断细瘦的脚踝。
“卧槽,乐正阳你发什么疯,还能不能好了……唔……”
声音闷闷地传来。
大概是被身体阻隔,有些失真……像得让人不知所措。
理性上,唐毅知道这是乐正阳和许嘉音,知道目前这一切是用药过量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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