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种菜那些年-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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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让一直觉得自己年纪太小不够成熟的元嘉庆知道，白老爷子居然觉得他年纪太大，一准得高兴的跳起来，然后给他包几个馅做多，皮最薄的馄饨。
　　不过他没有读心术，现在依旧是老老实实的低头包馄饨，一副纯良贤惠的好模样。
　　等白子飞挣扎着从床上起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八点，这位昨天刚刚被元嘉庆厨艺俘获的少年，满心欢喜的踩着拖鞋往餐厅跑，一进门就看到了桌上。
　　……空空如也。
　　不对！
　　白子飞还没来得及沮丧，就闻见了空气中残存的，隐隐约约的早餐味道。
　　他又连忙跑进厨房，果不其然，在厨房的垃圾桶里见到了零星的馄饨皮，估计是掉在桌上或者是碗里遗漏的。
　　“啊！！我的早饭…………”
　　愤怒的少年捂着饥饿的肚子，头上的卷发乱成一团，随着他的呼喊声一颤一颤，有点像元嘉庆今天早上看到的白云，软绵绵的棉花糖，不过是褐色的。


第148章　
　　这一声呐喊震得正在整理行头的白老爷子手一抖，梳头发的力度没控制住，为数不多的头发又减少了几根。
　　不过，这一声朝气蓬勃的呐喊也呼散晨曦。
　　新的一天，开始了。
　　………………
　　听到白子飞那一声凄惨中带着气愤，气愤中带着一丝绝望的呐喊，元嘉庆忙不迭的从卧室走出来，打开冰箱拿出早已经包好但是没有煮的馄饨，开火烧水，十分钟之内给他做了满满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早饭。
　　白子飞吃完饭后直接满血复活，带着元嘉庆和白老爷子出了门，开的还是昨天的那辆小车。
　　估计是在元嘉庆来之前白老爷子就已经安排好了行程，所以一路上白子飞目的明确，将车开到了一条老街。
　　京城从来不是一座缺少人气的城市，所以即使是看起来破旧又老气的街道，里面也是人潮涌动，四处都是喧闹的气息。
　　元嘉庆跟着走在最前方的白老爷子，一旁的白子飞和他走在一起，他也没问，只是知道白老爷子带他来这里肯定是有自己的用意。
　　白老爷子走的很慢，沿途有很多一看就是上了年头的小店，装修简陋，但是却又平添了一股平淡温馨的气息。
　　白老爷子的脚步在一家小店门口停下，元嘉庆抬起头看了一眼。
　　老王菜馆。
　　餐厅的名字起的极其接地气。
　　此刻不过刚刚九点半，一般的餐厅还没有营业，不过这家店倒是开了门，大门敞开，厅内没有一个人，看起来莫名有几分萧瑟。
　　元嘉庆跟着白老爷子走了进去，一旁的白子飞倒是对这里也是很熟悉的样子，跟在身边一脸兴奋的向元嘉庆介绍着情况。
　　“嘿，我告诉你啊，这家店的主厨做菜那叫一个好吃，我小时候可是天天都巴不得不回家，留在这里吃的，尤其是水晶肘子万三蹄松鼠鳜鱼……”
　　说着说着，最后白子飞直接报了一大堆菜名，让元嘉庆无话可接。
　　不过好歹是知道这家店，厨师的水平相当不错，就是不知道白老爷子带他来作什么？和这里的厨师比赛厨艺吗？
　　元嘉庆不自觉皱起眉头，心下也不由得多了几分紧张。
　　这种感觉和他以前上考场考试时候的感觉很像，可是又不太一样。
　　上学的时候他是大学霸，无论什么时候应对考试都是胸有成竹，从来不担心自己会因为知识的原因考的不好，但是还是会格外忌惮人为因素，比如笔芯没墨了，比如草稿纸忘带了，这些他还是会多多少少又些担心的。
　　但是这次不一样，他心里没底，因为自己的厨艺其实说不上来好或者不好，但是要和一个经验丰富的大厨比，他难得的慌张。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这家店的主厨也是爷爷的徒弟，说起来你还得叫他一声师兄。”
　　白子飞擦了擦口水，总算是将自己的思绪从那一盘盘美食佳肴里抽了出来，将这个消息告诉元嘉庆。
　　元嘉庆微微愣了一下，倒是没多说什么。
　　三人进去之后，白老爷子叫他们随便找个地方坐下，然后就进了后厨，不一会就领了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人出来。
　　中年人五官端正，浓眉大眼，看起来俨然一生正气，要不是身上一袭白色的厨师装，头戴一顶高高的厨师帽，元嘉庆很可能会下意识以为他是一位军人。
　　白老爷子手上还拿着他的旱烟杆，也没点着，就这么干巴巴的在嘴里啜了两口，就这样来解解馋，看到在门口旁的桌子坐下的元嘉庆，朝中年人点了点头，漫不经心的开口。
　　“喏，就是他，一会让他试试吧。”
　　中年男子随着他的目光看过来，元嘉庆心底莫名想到刚刚的猜测，手心简直都要冒汗了。
　　不过还好他一项形色不外露，就算此刻心底紧张的不行，面上也是一副冷冷清清的表情，还率先朝着中年男子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
　　中年男人估计最大不过四十岁，看了元嘉庆半晌后，木木的开了口：“小师弟，你好，我是大师兄。”
　　今年的春晚元嘉庆是和谢希仁看的，除去最开始和最后的那几个歌舞类节目，中间的所有节目，包括小品，相声，魔术，他全部看完了，甚至因为是第一次跨年，所以印象还挺深刻。
　　其中一个相声他印象最深刻。
　　“大师兄，师傅被妖怪抓走了。”
　　元嘉庆看着明明是一脸浩然正气的中年男子，听着他嘴里说出的大师兄，又想起了晚会上的那个相声，差点没直接笑出声。
　　然后为了掩饰自己的表情，他微微低下了头，闷闷的叫了句：“大师兄好。”
　　“元小子啊，你倒是心大，直接叫了大师兄，可是我这个师傅你都还没拜过，什么时候入的师门我怎么不知道？”
　　元嘉庆彼时还没反应过来。
　　他刚刚那一声大师兄确实是下意识就叫了出来，其实讲道理，他刚刚因为一直低头压着笑意，所以压根都不知道自己叫了些什么。
　　所以听到白老爷子的话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叫了……大师兄？
　　“对，对不起白爷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
　　他自然是知道自己是配不上白老爷子弟子的称号，而且也从来不敢肖想，因为白老爷子是谁啊，他可是全国第一的，最厉害的国菜大师！
　　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乡村少年……
　　所以白老爷子说了这番话后他也不敢否认，反而还诚惶诚恐的道歉，生怕白老爷子觉得他是一个乱占便宜的人。
　　想到这里，元嘉庆垂在身侧的手又是无意识的搅在一起。
　　不顾下一刻，他就听到一道宛如天籁的声音，还是白老爷子。
　　“咳咳，不过，要是你今天能在这里做一天的厨子，让这家店的营业额到达以前的水平，那我就可以考虑看看。”
　　什么？
　　元嘉庆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猛的抬起头看向白老爷子。
　　“白，白爷爷，你说你愿意……？”
　　你愿意收我为徒？


第149章　
　　短暂的欣喜若狂之后，元嘉庆瞬间回过神，有点慌乱无措的接受着白老爷子话里的挑战。
　　这是要让他，在这里当厨师吗？
　　白老爷子甚至都不用猜，都能想到元嘉庆此时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他难得的摆出一张严肃脸，走到元嘉庆身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元嘉庆，说：“其实你以为身为一个厨师，只要把菜做的可口就行了吗？那当然是最重要的一点，但是却远远不够，体力，耐力，甚至是专注度，都是很重要的，今天你就先在这里体验一下。”
　　说完之后，白老爷子又恢复成以往那漫不经心的样子。
　　他这一段话几乎已经把话说得很透，元嘉庆不笨，瞬间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因为这里是一家餐厅，还是正常的，到饭点就会营业的餐厅，虽然元嘉庆不知道一会会有多少人来吃法，但是他必定是要接待不少食客的，所以工作量一定不会小，肯定是比在家里每天给家里人做饭大。
　　这样可以很好的锻炼他的体力，耐力，甚至是长时间的工作下还必须要专注，因为每个食客或多或少都会有自己不同的要求。
　　比如这个菜不放葱，那个菜要少辣，都需要他保持清醒的头脑，将这些注意点子记下来，不能弄错。
　　想通了之后，元嘉庆皱了皱眉头。
　　虽然他以前没有在饭店帮过忙，但是也猜测得到今天他的工作量实在不小，略微有些担心。
　　不过中年男子或许是看出他的担忧，面无表情的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说出的话倒是比他的脸温暖多了。
　　“小师弟，别怕，一会我会在旁边帮你的。”
　　元嘉庆感激不已的朝他点了点头，想开口说一句谢谢大师兄，可是又想到刚刚白老爷子说的挑战，有点纠结的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白子飞看出他的踌躇，抽了抽嘴角无语的看了自家爷爷一眼，没好气的对元嘉庆说：“你别听我爷爷瞎说，他要是不把你当徒弟，怎么还会带你到这来，你只管叫王哥大师兄就是了。”
　　谁知元嘉庆却是认真的摇了摇头，回道：“礼数就是礼数，我一定会完成今天的任务的。”
　　言下之意就是一定要顺利完成任务之后才会光明正大的叫白老爷子师傅，还有叫面前的中年男子大师兄。
　　白子飞无奈，“那你跟我一起叫王哥吧。”
　　元嘉庆点了点头，感激地看了白子飞一眼，接着冲中年男子举了一躬：“王哥，今天麻烦你了。”
　　中年男子大名王维，和华国历史上一位大文豪同名，不过两人却是有着天差地别的区别。
　　一个是饱读诗书的大诗人，一个是胸无点墨的呆厨师，听见白子飞这么一说之后也没什么意见，依旧是呆呆的点了点头。
　　老王菜馆一般是十一点正常营业，此刻正好是该去后厨准备食材的时间，元嘉庆不敢耽搁，跟着王伟走进了后厨。
　　在进后厨之前，他也从门口穿过了整个大厅来到了后厨，期间还路过了收银台。
　　但是路过时候看到的景象却是让他有点吃惊，老王菜馆里的收银台明显和其他地方的收银台不一样，甚至可以称的上简陋一说。
　　收银台处于大厅的正对门墙壁，只有一张半人高的黑色小桌子，与周遭的餐桌不一样，倒更像是以前上课时候的课桌，小小的一张，上面摆了一个黑色的纸盒，看不清里面，但是纸盒正对着人的那一面，上面贴了一张白底的纸，写着“交钱处”。
　　这就是收银台？
　　元嘉庆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只觉得这家店，还有王伟这个人，都充斥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而且他还注意到屋子里面好像没有菜单那种东西，除了墙上贴了一张巨型的海报，海报上面写着几个大字，今日菜单……后面是一片空白，像是等着有人填写上去一般。
　　眼见王维已经走到厨房门口，元嘉庆收回目光，也跟着到了后厨。
　　这家菜馆虽然店面不大，但是厨房却不小，整整有小半个大厅那么大，就算是来五六个厨师都能站得开那种，里面的设备也都是专业的，元嘉庆看的手痒痒。
　　王维带着他进来后，站在上菜的小窗口前没动，低着头像是在想什么。
　　那个窗口不大，恰好够一个人半个身子穿过而已，连接着厨房和大厅，用来传送菜。
　　元嘉庆也不好去打扰他的沉思，乖乖的站在一旁打量着冰箱和冰柜里的菜，还有摆在地上的一些食物。
　　还好没过多久，王维就回过神，在窗台处拿起早放在那的白纸和大墨笔，低头写着什么，在抬起头，便是叫着元嘉庆。
　　“我想好今天的菜单了，咱们今天就做三菜一汤，麻辣口水鱼，青椒鳝鱼丝，鱼香茄子，紫菜鸡蛋汤。”
　　元嘉庆愣了一秒，看了看他手里的纸张，再想到刚刚看到墙上的空白，接着才反映过来。
　　远来每天的菜单真的是手写的啊。
　　恍然大悟之间，王维已经走了出去，将这张纸贴在了墙上“今日菜单”的后面。
　　之后王维又走了进来，不过却只是告诉了元嘉庆各种食材和调料在什么位置，一点也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元嘉庆在某种程度上和这位呆呆的师兄是一样的，所以也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妥，毕竟说好了今天让他来掌厨，所以王维一点也不动是正常的。
　　但是他不知道每天的客流量到底有所大，所以食材应该准备多少。
　　王维听到他的疑问后很快替他做出了解答：“这几道菜的食材，全部都会用完，所以你要是有时间的话，趁早先处理了吧。”
　　所有吗？
　　元嘉庆听完他的话后回身看了一眼身后的食材，眼神在鱼和鳝鱼上面扫过。
　　鱼是专门用一个自带氧气的小水缸装起来的，元嘉庆粗粗的数了一下，大概有将近四五十条，而鳝鱼是在鱼缸的旁边，用一个半人高的蓝色塑料桶装着。


第150章　
　　密密麻麻数不清多少条，只能猜测大概不会低于一百斤。
　　元嘉庆看着这么多食材，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不过说好自己做就是自己做，所以为了节省时间，他很扯上挂在一旁的围裙，拿起了第一条鱼。
　　麻辣口水鸡他以前倒是做过，就是不知道这麻辣口水鱼会不会是和口水鸡一样的做法，鱼肉又该怎么处理。
　　所以他很明智的问了一下王维，“王哥，口水鱼的做法和口水鸡是一样的吗？我以前没有做过。”
　　王维倒是一点也没有嫌弃他或者看不起他的意思，反而详细的跟他讲起了这道菜怎么做。
　　平时木木呆呆的脸上，一旦讲起做菜，瞬间眼睛都多了一丝神采，可见他是真的喜欢做菜，喜欢厨师这个行业。
　　“对的，这道菜就和口水鸡差不多的做法，不过鱼肉的处理方法和鸡肉不一样，不能用水煮，得直接用油炸，之后再直接混合调料就行。”
　　然后他的手不由自主的动了动，甚至还想亲自演示一遍做法给元嘉庆看，不过想到师傅说的话，懊恼的皱了皱眉，手又收了回来。
　　元嘉庆看的不禁想笑，这师兄是个很单纯的人。
　　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接着就一言不发的开始了处理鱼的过程。
　　去鱼鳞，去内脏，挖鱼鳃，片鱼片，他的动作虽然不是很快，但是看得出来还算熟练，王维在一旁耐心的看着，也不说话。
　　平日里元嘉庆确实是经常处理鱼，因为家里三个人都喜欢吃鱼，所以他们家几乎隔两天就要吃一顿鱼，不管蒸的煮的油炸的，所以元嘉庆处理起来还算得心应手。
　　不过当处理到二十多条的时候，他手臂就开始隐隐有酸痛感了。
　　咬了咬牙，元嘉庆看着浴缸里剩下的二十几条鱼，正在鱼缸里欢快的游来游去时，认命的继续处理。
　　他处理鱼的时候头是低垂着的，处理到后面，整个人的动作几乎已经麻木了机械的抓鱼，去鱼鳞……
　　最后好不容易处理好五十多条鱼，看着他们整整齐齐的堆了将近十盆鱼片在一旁，元嘉庆的脖子都快僵硬到无法动弹了。
　　可是这紧紧是开始，鳝鱼的处理量更大，也更多。
　　而且他处理完鱼片的时候，时间已经快到十一点了，他还有鳝鱼，茄子没有处理，所以他趁着最后的时间只处理了一部分鳝鱼，然后拿出来几个茄子先处理了。
　　十一点一到，那些客人像是约定俗成般，一个个面露期待的走进了大门。
　　元嘉庆听不到声音，但是不妨碍他能感受到外面桌椅的震动声。
　　接着就在他焦急的处理着茄子的时候，第一位客人走了过来，在小窗口的地方喊了一声。
　　“一号桌一份，口水鱼多加花生。”
　　元嘉庆还没来得及抬起头说道一声好，接着就是第二个。
　　“二号桌一份，正常就行。”
　　接着是第三个……
　　元嘉庆一边记着每个人的要求，一边开始点火热油。
　　不过后面的人越来越多，元嘉庆觉得自己以前考满分的脑子几乎快要转不过来了，他记住了后面人的要求，前面人的要求都快忘了。
　　但是他没时间纠结，也没时间担心，因为经过小窗口来叫菜的已经排到了第十五位，他此时刚刚才把鱼片下油锅炸。
　　而且他此刻也懂了为什么之前王维说道要把这些食材全部处理了，因为外面的人到这里吃饭是没有选择余地的，今天老板定了菜色是什么，便是所有人只能吃，也只有得吃这个。
　　所以他们点的一份的意思就是，这三菜一汤，他们全部都要。
　　不过这倒是也给了元嘉庆几分方便，他炸鱼片的时候，第一锅几乎下了三份鱼片的量，捞起来就可以直接做三份麻辣口水鱼。
　　很快鱼片由白色变得微卷，颜色也变为金黄色，元嘉庆摆出三个盘子，分别将它们均匀的分开，然后每一个盘子里撒上相应的调料，这三份麻辣口水鱼就这么做好了。
　　麻辣口水鱼这道菜简单，鱼片一炸，自己制作的口水鱼调料一撒，就可以出盘，可是接下来的青椒鳝鱼丝和鱼香茄子要稍微复杂一点。
　　青椒和鳝鱼都要切丝，需要的时间比较多，而且元嘉庆的刀功不是非常熟练，所以需要的时间更久，而且茄子需要先上锅将其蒸熟，这样处理起来的鱼香茄子口感会更好，也需要时间。
　　元嘉庆没有办法，简直恨不得自己有三头六臂。
　　不过好歹是在十五分钟之内，顺利的将前三份套餐一并做了出来，王维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待他装盘之后帮他把三菜一汤送到了小窗口上。
　　一号桌的主人眼睛很尖，瞬间看到做好的食物，两三下就笑着跑过来，端起属于自己的那一份走了出去，接着端出来第二份，二号桌的人也很自觉的上来端。
　　剩下的食客一个个翘首以盼，向拿到餐食的那两位投去羡慕的神情，但是奇异的却没有一个人催菜，井井有条，像是早已经习惯了一般。
　　元嘉庆还在里面宛如陀螺一样疯狂的旋转着，做着菜，手下一刻不停，根本没有心思去管这些。
　　不过他的速度还是不够快，赶不上王维，又过了十五分钟才做好第三份。
　　此时离第一位报菜的人来的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按照以往的情况来看，本应该是前十位都吃上了食物。
　　外面耐心等待的食客难得的多了几分微词，不停的看向自己的手机或者手表，对这个以往以速度和质量并称的小饭店有了不满。
　　而且离厨房比较近的那一两桌，还能从小窗口看到王维只站在厨房内，并没有动手做菜。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今天的厨师换人了？所以才耽搁了时间？
　　那人愣了愣，之后小幅度的皱了皱了眉。
　　换厨师了，那……味道呢？
　　要知道他们喜欢来这家看似普通的小饭店，不仅仅是因为厨师的上菜速度快，还有一个原因是这里的菜好吃啊！


第151章　
　　他们这一群人吧，有的是附近的上班族，为了省时间所以来到这里，有的则是好吃鬼，只为了美食来到这里。
　　而且因为王维别具一格的行事方式，每天都是自己订菜色，倒让来这里的人每天都是怀着欣喜与好奇走到菜馆内，期待着每天十一点到下午一点的这三个小时。
　　因为这家神奇的菜馆每天只在这三个小时内营业，之后不管你生意多好，后面排了多少人，一律不接待。
　　其余人看着时间一分一分过去，脑门上这个汗啊，着急啊。
　　最后好几个人坐不住了，之前小声的嘀咕开始一阵阵变得清晰。
　　“老板，今天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慢啊？”
　　“是啊是啊，一会就要上班了，这饭菜到现在还没上来。”
　　“着急赶时间的就另外找一家店呗，外面多的是。”
　　这是依旧在排队的人说的。
　　他们来的有些晚了，所以看着样子生怕一会排到自己的时候没菜了，或者是上菜时间过了一点，心里真巴不得前面的人少一点呢，能走多少是多少。
　　不过好歹那些人抱怨归抱怨，屁股还是稳稳当当的坐在椅子上。
　　元嘉庆不知道前面发生的事，依旧埋头做菜。
　　现在大概是熟能生巧，他一锅一次性能炒五份了，速度倒是提高了不少。
　　王维看他已经上手了，不知何时撩开厨房的帘子走了出去，没有到前厅，拐了个弯，来到了后院。
　　后院里坐着白老爷子和白子飞，两个人一人逗着王维关在笼子里的兔子，一个把玩着手机。
　　看见王维过来了，白老爷子表情也没什么变化，淡淡的问道：“怎么样？”
　　王维站的笔直，立在白老爷子身边，皱着眉头像是在思考。
　　“耐力不错，但是体力不太好。”
　　想起元嘉庆刚刚做菜微微颤抖的双臂，王维认认真真的向白老爷子禀报实情。
　　餐厅里的锅，勺，甚至是刀，都是特制的，要比一般的家庭厨具重一些，也要难掌控一些。
　　而元嘉庆以前都是在家里做饭，自然是用不上这种东西，所以他刚刚虽然只做了一个小时的菜，但是颠锅与翻腾重勺，都让他许久没有使重力的手臂开始酸痛起来。
　　好累。
　　好渴。
　　好想坐下来休息一会。
　　元嘉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