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种菜那些年-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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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累。
　　好渴。
　　好想坐下来休息一会。
　　元嘉庆额头已经布满汗滴，有的是因为在火边烤出来的，有的则是因为累的。
　　可是纵使他又累又渴，他也不敢停下来休息一秒，因为他现在菜做菜做到订单的一半多一点，还有好多人在后面等着他。
　　一想到白老爷子说的挑战元嘉庆咬了咬牙，艰难的抬起手臂用肩膀上的布料擦了擦汗珠，接着继续埋头做菜。
　　他不知道王维一份菜卖多少钱，而他每天的营业额是多少，而他到底要卖出去多少钱才能算合格。
　　不过看着从第一个客人进来之后，现在估计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了还有人不停的在叫菜，元嘉庆心底倒是安心了不少。
　　加油吧，你可以的，元嘉庆。
　　在心底为自己加油打气的元嘉庆很快又干劲十足。
　　…………
　　后院。
　　白老爷子听到王维的回答，面上丝毫没有露出失望或者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甚至还隐隐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淡然。
　　“哎，这元小子估计马上就会看到早晨五点的太阳是多么红火了。”
　　语气里满是戏谑。
　　老实巴交的大师兄难得的脸色一变，想到明天元嘉庆所要经历的一切，表情变了又变。
　　里面有痛苦，有惋惜，有纠结，各种情绪九转回肠，活像元嘉庆要去做什么一去不能回头的事一样。
　　说完这些之后，王维又去了厨房，只剩白老爷子和白子飞在后院。
　　白老爷子看着身旁顶着一张婴儿肥的脸，沉浸在游戏里的白子飞，想到今天早上元嘉庆为了给他留早饭，只给自己煮了十五个馄饨的事，下意识眯着眼睛，飘飘的看了白子飞一眼。
　　哼！
　　放个寒假也不知道出去玩，天天宅在家里，整个人胖的像头小猪仔，明天干脆和元嘉庆一起操练好了。
　　越想越解气，况切现在的年轻人也确实，一个个仗着年轻不爱锻炼，趁着这个机会也该尝试尝试了。
　　还不知道自己从明天开始就要进行一番魔鬼体能训练的白子飞，却突然察觉到一股凉意，身子都不知觉抖了抖。
　　元嘉庆最后还是没有把所有食客的菜做完，因为在他做的时候，还是有好几个人因为赶时间走了。
　　他做到一点正的时候，刚好盛出最后一份紫菜鸡蛋汤。
　　王伟跟他说过了，只要时间一到，他们就不做生意了。
　　元嘉庆到底是外人，虽然很纳闷为什么放着大中午的好时间不来做生意，但是最后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所以下午一点一到，他也关了火。
　　关火的那一瞬间，元嘉庆的手腕需要拧一下天然气开关，可是这一下却让元嘉庆手腕连着整个手臂都使不上劲。
　　又酸又软。
　　像是泡在柠檬水里然后再被小锤子敲了敲似的，无力到不行。
　　元嘉庆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右手手臂，根本都不用猜，他都能想到明天更惨烈的手臂。
　　他走出厨房的时候，在后院的白老爷子和白子飞也都出来了，餐桌上还剩两三个忍正在吃饭，余光瞥见厨房走出来的元嘉庆，神色都下意识愣了愣。
　　这是今天的厨师？今天不是小王厨师掌勺的吗？
　　见有陌生客人盯着自己，元嘉庆虽然很不想寒暄打招呼，但是最后都还是朝他们点了点头。
　　白老爷子看见了这一幕，正好向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和善的客人问了问：“先生每天都来这吃饭吗？”
　　那人身材有点圆润，头发里的齐齐整整，发丝上还打了发蜡，身穿黑色套装西服，一看就是附近的职员。
　　听见白老爷子的对话会连忙将视线收回，然后看向白老爷子，笑了笑：“是啊，公司就在附近，所以基本上每个工作日都是在这里解决午饭的。”


第152章　
　　“而且，小王师傅做的菜啊，味道一绝，我们公司好多人甚至是住的近的人都会来这吃，不过可惜啊，小王厨师每天只营业到下午一点。
　　白老爷子听见有人夸自己徒弟，笑得比自己得了夸奖还要高兴，不过好歹是还记得问这事的初衷，连忙回了神，不然指不定要被吹到天上去。
　　“嘿，那你吃出来今天的菜和平日里有什么区别吗？也就是做的好不好吃，你说实话就行，别怕得罪人。”
　　不需要循序渐进，一步步引领着别人回答，因为白老爷子今天本身就是要带元嘉庆来尝试一下失败，然后再找找自己身上得不足。
　　白老爷子此刻是严着一张脸，看上去倒像是以前的教导主任，问他这次的考卷和上次的试题相比，哪个更好写？
　　那人被这阵仗吓住，哆哆嗦嗦的看着面前的白老爷子，然后用手指了指王维。
　　“这个这个，今天的菜其实您要是不说，我都没怎么尝出区别来，但是如果非要比个高低的话，我选择以前的小王厨师。”
　　那人向元嘉庆投去一个歉意的表情，元嘉庆心里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心里倒是没怎么介意，不过其实很想知道到底是哪里有不足。
　　白老爷子往他脸上看了一眼，只一眼就能看出自己这个小徒弟的心思，轻捂嘴角咳嗽一声，继续不要老脸的问那人。
　　“那你觉得，他们俩的菜为什么有这么大点区别呢？”
　　那人刚把头埋下准备去夹盘子里的最后一段鳝鱼，结果筷子还没挨到金黄有光泽的鳝段，旁边还有一段绿绿的尖椒，把鳝柔衬托的更加美味，又听到白老爷子开口了。
　　他纠结了半晌，最后还是决定回答完白老爷子最后一个问题，才很心的将视线从青椒鳝鱼上棉挪开。
　　“那啥，我其实一点都懂品菜这个东西，但是我觉得今天做的菜也好吃，如果最后不是这位小厨师自己走出来的话，我肯定都不会知道几天换了一个厨师，不是小王厨师做的。”
　　“哦？那你又是怎么判定的呢？”
　　白老爷子来了兴致，目光直直的看着那人。
　　那人挠了挠头，皱了皱眉。
　　“但是我觉得今天做的菜好像挺久的，以往我到这里最多二十分钟就能有吃的，但是今天好像等了三十分钟，一开始本来是很饿的，但是好像等着等着酒有点着急了，根本没有闲工夫像以前一样慢慢的吃饭，不能享受。”
　　这话一出，元嘉庆直接震住了。
　　那人的话还没说完。
　　“以前的时候，不瞒你们说，每天最高兴的事就是等着吃中午饭这一顿，每天都满怀期待等着小王厨师给我们做菜，然后端上来之后我们慢慢吃，吃的很惬意，因为时间很足，还能装模作样的喝几个朋友说说今天的饭菜啥的，哈哈哈。”
　　说完这话后，万幸白老爷子再也没问其他的，那人终于可以将最后一段鳝鱼吃到嘴里，看了一眼手表，飞快的和他们打了个招呼，葱钱夹里丑出两张一百块的扔进了小课桌上的箱子里。
　　接着脚步带了几分急促，估计是赶着去上班。
　　“怎么样？听完这话后有何感想？”
　　白老爷子看了看在一旁若有所思的元嘉庆，向他提问。
　　元嘉庆愣了愣，很快回过神。
　　他不傻，但是知道是因为自己做菜做的慢了，影响了客人吃饭的心情，所以有点羞愧。
　　“嗯，知道了。”
　　元嘉庆低着头，声音嗫嗫的。
　　但是他心底其实很失落，对自己也很失望。
　　他做菜做的慢了，看样子很多客人应该其实也不是很满意的，那今天挣的钱是不是没有到达平常的营业额，甚至是更低？
　　白老爷子走到小课桌前，伸手进去摸了摸那里面满满的一堆纸币，心里没个数，也不知道这是多少钱。
　　但是管他今天卖了多少钱，他本来就是随便找的一个借口，也根本不打算为难元嘉庆，所以又装模作样的把手伸出来，笑着看向元嘉庆。
　　“恩，不错不错，营业额达到了。”
　　啊？
　　元嘉庆猛的抬起头，眼睛眨巴眨巴，表情有些呆滞，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看向白老爷子。
　　“我，我今天表现的根本不怎么好，达到了吗？”
　　“当然了！你难道是在怀疑我的算数？”
　　“不是！”
　　我只是太惊讶了。
　　元嘉庆嘴角不自觉扬起，眼睛里的希冀看的白老爷子都不好意思再逗弄他了。
　　“行了行了。”白老爷子摆了摆手，“那啥，现在既然你达到了我的要求……”
　　元嘉庆心底都惊喜压都压不住，直接向他鞠了一个九十度得躬，声音洪亮。
　　“师父！”
　　虽说早就把元嘉庆当成自己的徒弟了，但是眼下听到他一声“师父”，白老爷子还是高兴的。
　　“嗯嗯，乖乖乖。”
　　一连说了三个乖字，白老爷子才制止住元嘉庆想要跪下得冲动。
　　白老爷子正了正脸的，转身走到一张桌子前，扯了一根椅子坐下，表情多了几分肃穆。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白老头的徒弟了，你上面有三个师兄，这是大师兄，你也见到了，之后两个你以后见到了就认识了，然后我再强调一下咱们师门得规矩。”
　　嗯？
　　说到师门的规矩时，王维疑惑的看了看白老爷子。
　　他怎么不记得以前师父说过这事，他们师门居然还有规矩，不是师父说过他们爱干嘛干嘛吗？他才不像其他老顽固一样定什么狗屁规矩。
　　怎么现在突然钻出来一个规矩了？
　　白老爷子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就拼命向他眨眼睛，使眼色，意思是让这个耿直大师兄不要拆穿。
　　奈何耿直大师兄过于耿直，脑电波也与白老爷子不在同一个频道，傻傻的走上前，问：“师父？咱们师门什么时候多了规矩啊？我们以前也有吗？”
　　眨眼睛眨到眼睛酸得白老爷子：“……”
　　蠢货！
　　白老爷子在心底狠狠的骂了王维一顿，接着没好气的说道：“今天！现在！我定的！”


第153章　
　　王维到底是老实，懵懵的点了点头，哦了一声便不再多说什么。
　　而元嘉庆则是在一旁一脸紧张的等着白老爷子所谓的师门规矩，没想到最后白老爷子来了一句……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以后家里出了什么事，或者有什么好东西，咳咳，比如菜啊，特产啊，吃不完的话，也不要扔，记得还有师傅。”
　　元嘉庆愣了至少有五秒，最后才微张着嘴唇，目瞪口呆的点了点头。
　　在白老爷子说这话之前，他甚至都做好了要听一大通长篇大论的准备了，结果没想到白老爷子的师门规矩，中心主旨居然是好吃的，要记着他。
　　……………………
　　今天在外面忙碌的时间虽然算不上长，但是工作量比起他以前在家里的来说，实在是过于大。
　　本来下午离开菜馆的时候，元嘉庆的手臂还只是酸酸软软的，不太能使得上劲，晚饭随便做了一点将就着就这么过去了。
　　不过在饭桌上的时候却被白老爷子发现了他的不适，告诉他之后要开始锻炼他的体力。
　　“明天早上，你和白子飞一起，两个人早点起床出去绕着胡同跑步去，不跑满一个小时不许回来，哦对了，还得趁着太阳没出来的时候去跑，不然晚点外头又是雾霾了。”
　　白老爷子扔下这么一句话之后就进了屋，徒留白子飞和元嘉庆在外面。
　　“我去！这怎么又关我的事了！”
　　天降横祸，白子飞气得饭都没吃光。
　　元嘉庆倒是知道这是白老爷子对他好，让他将身体素质锻炼起来，虽然他其实很想说自己的身体机能已经在345的空间水下，几乎调到最佳。
　　今天会手酸完全是因为不适应，但是他又不能说，索性早晨起来晨跑也是一件好事，也就没多说什么。
　　第二天五点左右，元嘉庆就被手机订的闹钟吵醒，他轻手轻脚的洗漱完准备出门晨练。
　　昨天他设想的今天手臂酸痛更严重的情况没发生，反而今天早上一起来症状好了许多，他猜测这应该是空间把他体制增强了的后果，是一件好事。
　　五点，一打开房门，一股寒意就迎面扑来，元嘉庆被冻的直接打了一个哆嗦。
　　可是相应的，此刻天空刚刚露出一点鱼肚白，空气的难得的清新，元嘉庆闭上眼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觉得舒服的不行，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起来。
　　他穿的不算很厚，但是也渐渐适应了屋外的温度，脚步向大门口走去。
　　可是在路过白子飞门前的时候，脚步顿了顿，有点纠结要不要叫他一起。
　　最后想了想白子飞的身高和微胖的体型，抿着唇敲了敲白子飞的卧室门。
　　好像听说男生在二十几岁的时候还能长高，看白子飞的年纪应该和他差不多大，锻炼锻炼说不定还能往上蹿一蹿？
　　“子，子飞？起床跑步了。”
　　他起先的叫喊声很轻，门内睡的像头死猪一般的白子飞压根听不见，可是元嘉庆是一个很有毅力的人，虽然声音不大，可是白子飞不醒他就不罢休，一直不停的小声叫着他，简直像一只苍蝇咿咿呀呀的围绕在白子飞的耳边。
　　最后白子飞被叫的都没了脾气，耸拉着眼皮无精打采的走了出来，满脸的幽怨，看向元嘉庆的眼神简直像是在看什么怪物。
　　元嘉庆看着他这幅样子觉得好笑，手下不由自主的揉了揉白子飞乱的像鸡窝一般的卷毛。
　　“好了，咱们现在就去跑步吧，你身体太虚了，也应该跑一跑。”
　　最后白子飞还是无奈的跟着元嘉庆跑了出去，无奈死肥宅的体能实在太差，才跑了没到五分钟就不行了，弯着身子，两手撑在膝盖上，呼呼的喘着气。
　　“呼呼，我不行了，我得走一走，你先跑吧，记得别跑远了啊。”
　　眼看白子飞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元嘉庆摇了摇头，他跑了一会之后倒是没什么感受，只不过是气息稍微没那么平稳，时间也还早，他便点了点头，自己继续往前跑。
　　因为对周边不算很熟，所以他没跑多远，沿途一边小跑一边记着周围的景色。
　　等到算着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他总算是停下了小跑的步伐，开始转身往回走。
　　不过刚要走到胡同口，离着白老爷子的四合院还有几百米的距离时，迎面突然驶来一辆山地自行车。
　　自行车是从拐角处过来，行驶过来的时候也没有按铃，所以元嘉庆虽然在看到车头拐过来时有所防备，但是最后车人还是相撞了。
　　不过还好，自行车车速不算快，元嘉庆也只是微微往后退了两步，车上的人歪歪扭扭把住车把水，最后也没摔倒。
　　等到确定两人都没出什么事后，元嘉庆这才有空打量起骑自行车的人。
　　骑自行车的人是一个小伙子，穿着一件黑色的连帽卫衣，外头套了件羽绒马甲，撞到人了之后非但没有第一时间道歉，反而面露不悦的看着元嘉庆。
　　那双狭长的眼，就连眼角都像是结着冰，看向元嘉庆的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一个大字，瞎？
　　“没长眼？”
　　元嘉庆闻言一愣，眉头也不禁皱了起来。
　　他本来是想着对方虽然不打算道歉，但是他也没出什么事，不计较。
　　可是居然没想到这人是这么一个态度。
　　元嘉庆目光也凛了下来，直直的看向那人，轻声但坚定的声音。
　　“道歉。”
　　那人听了他这话后只是掀了掀眼皮子，嘴角勾了勾，扯出一个冷笑，抬手看了一眼手表，面含不耐。
　　竟然是骑着车直接走了。
　　元嘉庆也没拉住他，只是一早上的好心情有点被影响，盯着那黑色的背影看了一会，也转身往四合院走去。
　　等他回到四合院的时候，白子飞早就手上捧着牛奶看着电视在那哈哈大笑了。
　　元嘉庆真是怀疑他早上是不是就跑了那五分钟，然后就打道回府了。
　　摇了摇头，元嘉庆走到洗手间再洗了把脸，之后就开始做早饭。


第154章　
　　白老爷子起床的时候盯着他的手看了看，元嘉庆适时的表现出一点不适，不让白老爷子起疑。
　　但是虽然手是不能做大动作，今天的行程还是不能免去的。
　　早饭过后，白老爷子又带着元嘉庆去了图书馆，里面有许多关于菜的起源，历史，还有解析的书。
　　在图书馆里，他们甚至还遇到了专门研究美食的大师，白老爷子厚着脸皮和大师聊天，不让人家走，不过两人聊的全部都是很基础浅显的美食知识。
　　元嘉庆很快了解到白老爷子的意思，听他们谈话听得更认真了。
　　最后还是看着时间快到中午了，白老爷子才大发善心的让大师回家吃午饭了。
　　等待大师一走，白老爷子拿起一旁的保温杯，咕噜咕噜喝了好大一口水。
　　“怎么样，听了多少？”
　　“老师说的基本上全部记下来了。”
　　元嘉庆听得很认真，而且脑子也灵活，所以刚刚两人讲的东西基本上全部记在了脑子里。
　　白老爷子听罢这才满意，看向元嘉庆：“这还差不多，不然白浪费我一张老脸了。你要学的书本知识很多，光看书是看不完的，刚刚那位老师知道的多，他讲的也肯定比书上的死知识精，自己回去好好琢磨一下。”
　　元嘉庆感激地笑，点了点头。
　　…………
　　之后的几天，白老爷子基本上是理论和实际混合着，让元嘉庆每天都学习，日子过得很充实。
　　他在这待了几天之后，各大高校也要开学了，白子飞也要去上学了。
　　到了这时候，元嘉庆才知道原来白子飞现在大三，比他大两岁，已经二十了。
　　他念的大学就是京城本地的一所大学，重点大学，历史悠久。
　　听的元嘉庆羡慕不已，在白子飞离开家的前一天还特意做了许多好吃的为他饯行。
　　在白子飞背着书包提着行李离开家的那一瞬间，元嘉庆没有来到想到谢希仁给他的那张校园卡。
　　A大现在是不是也开学了？
　　他要回去，旁听吗？
　　不过这年头仅仅闪现了一秒，就被他抛到脑后，很快投入到白老爷子给的训练当中。
　　训练了一个星期之后，元嘉庆自觉自己成长了很多，关于华国大美食历史也了解的更透彻，手上的一些基本功也被他练习的更加牢固。
　　白老爷子也是一天天看着他的变化，眼里是丝毫不遮掩的满意。
　　不过到底现在是个什么水平，是骡子是马，只有拉出去遛遛才知道。
　　于是第二天，白老爷子就又带着元嘉庆出去串门了，这次不是到大师兄的老王菜馆，而是去了一个有点像培训学校的地方。
　　元嘉庆跟着白老爷子的脚步，一路上不着很简的打量着这家厨艺培训中心。
　　在路上也听白老爷子说了，这家培训机构是白老爷子一个朋友开的，就是专门用来学习厨艺的地方。
　　这家培训机构规模并不是很大，只有一层楼，里面学生也不多，开设的班也不多。
　　零零星星算下来学生大概只有二三十个，教室也只有几间。
　　元嘉庆跟着白老爷子，两人脚步没做停留，直接路过几个大厨房，里面都有学生在上课。
　　之后两人走到培训机构最里面的一间屋子，打开门的时候见到了白老爷子的朋友，也就是这家培训机构的校长。
　　王石万先生。
　　王石万穿着一身西装，领带系的工工整整，皮鞋也是擦的锃亮，无论怎么看，也猜不出他是一个厨师。
　　但是王石万的年纪和白老爷子差不多大，大概都是五六十岁左右，身子骨也是很健壮。
　　看到白老爷子推门进来，王石万一点也不惊讶，反而非常平淡的招呼着白老爷子呵元嘉庆自己坐，自己倒水，自己招呼自己。
　　白老爷子估摸着是经常来，也不讲究，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坐下后还拍拍旁边的空座，招呼着元嘉庆也一同坐下。
　　“坐啊，傻不愣登站着干嘛？”
　　元嘉庆没办法，冲王石万道了句谢，也坐了下来。
　　王石万外表看起来不像半百老头，就连喝的东西都不是白老爷子喜欢的茶，而是浓浓的咖啡。
　　端起一旁的咖啡杯，低头轻轻吹了吹，然后细细品了品，品咖啡的样子倒是让元嘉庆看出了品茶的味道。
　　白老爷子看着他这一副作态，直接朝笑出声。
　　“王老头我说你这就是瞎讲究，你说说你半截身子都进土的人了，还学人家小年轻赶时尚喝咖啡，一股子烧焦味也没把你给熏死？”
　　坐在办公椅那头大王石万忍不住了，被数落了面子，尴尬的咳嗽两声，但是放下咖啡杯的速度倒是挺迅速的。
　　“你来干嘛？”
　　手上暗自嫌弃的将咖啡杯不着痕迹的推开，一边疑惑的将目光投向白老爷子，王石万开了口。
　　“有啥事不能在微信里说，还要你亲自跑一趟？”
　　说到微信两个字的时候，元嘉庆明显感觉到身旁的白老爷子身子抖了抖，就连背脊豆僵硬了那么一秒。
　　而且王石万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情还颇好的样子，像是扳回一局的模样，笑咪咪的。
　　白老爷子气的说不出话，他当然知道这王石万又是拿他不会玩微信的事来找场子。
　　你说现在的手机，谁知道她发展的这么快。
　　他好不容易把看短信学会了，现在居然出来了个微信，他一把年纪了哪里学的了那么快！
　　哼哼！
　　气的吹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