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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翼灵魂-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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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儿八经的问话。真部平时就不太擅长应对笑话逗趣之类的东西,但此时的表情却和平时有些不同。和充耳不闻和完全没有反应不同。目光突然不动,紧紧抿着的嘴巴让他脸色看起来更可怕了。
——这家伙怎么啦,突然火起来。
春巳微微有些吃惊,眨了眨眼睛。
莫非同志相见,不是自己所想的气味相投,而是相互排斥?
“反正…那家伙和你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人。看起来挺轻浮的…”
春巳莫名地觉得不这么接着说一两句好像不行,于是顺着说了下去,但眼前的那张脸上的表情不仅没缓和,反倒越发可怕起来。
哪些是不该说的,春巳完全无法把握。
要是平时的话,春巳根本毫不介意的,但此时突然觉得不能再乱说了,只沉默着,这时真部低声说道。
“…快脱”
“啊、哦”
春巳立马听话起来,开始脱衣服。把上衣和裤子都细心地挂回衣架,针织衫则叠好,然后把它们都放进基本已成为专门放置衣服场所的自己的房间,刚出来,突然就被晒黑的手臂给拥了过去。
“哇…”
这一抱便把春巳带到了床上。连收拾乱脱着的室内便服的时间都没有。
“…真白啊”
俯视着滑稽地只穿着一条内裤仰躺在床上的春巳的身体,真部叹道。
“啊?到现在你还说这样理所当然的事情啊。我和你这样脏兮兮又黑的男人不一样…”
有些粗糙的感触。男子干燥的手触碰着皮肤,五根手指像是在确认白皙的肌肤一般,缓缓地探寻着春巳的身体轮廓。
奇妙的氛围让春巳心跳剧烈了起来。
刚被覆盖住,脖子便又被舔了。连惊诧这兽般行动的时间都没有,很快锁骨旁传来一股痛意。
“怎…怎么啦?啊…好疼、笨蛋、好痛”
皮肤被狠狠地吸了一把。
这下好,搞不好要留下淤血的痕迹了。春巳的肌肤属于有了擦伤或者撞伤痕迹便很明显的那种。抬起脸的男子一副似乎很满足的样子用指尖摸了摸那里。
“仙介你这混蛋”
“你以后还会和那家伙共事?”
“什么…?”
“就是那个同志”
“啊…我怎么知道啊。前天也是他自己来的…好、好痛…”
嘴唇灵敏地沿着皮肤向下滑,袭击了胸部。
“你、你在做什么啊…等、给我住手。留下痕迹工作时说不定会遇到麻烦”
终于明白了。真部好像是在吃醋。自己和女人过夜后早上回来那家伙还一副毫不介意的样子,但知道对方是同志,还来招惹自己似乎就觉得很无趣。
“…仙介?”
短裤倏地被褪了下去。两腿被打开,腿间毫无防备地露了出来,本是早已习惯的,此时却觉得有些难为情。
真部的嘴贴上缓缓立起的膝头,就这样慢慢向身体中心滑去。
肌肤开始泛起涟漪。
“啊…”
嘴唇到达了大腿根部,牙齿轻轻地咬了上去。
“这里就不会碍事了吧”
小小的刺痛。从未见过太阳的地方留下了鲜明的红色痕迹。
“仙、仙介…”
真部缓缓地在危险地带留下了好几个记号。大腿内侧露出对涌起的疼痛的怯意,颤抖了起来。疼痛不仅仅是痛苦,也伴随着一点点在血肉中扩张的甜蜜,下腹开始蠢蠢地不安分起来。
“咿…唔…”
敏感的性器根部和茎部被紧紧一吸,春巳发出微弱的叫声。前端的小孔处溢出透明的液滴,沿着茎部滑落了下来。春巳的性器勃起了。
“春巳,稍等下”
真部起身,粗鲁地脱掉了T恤,平角短裤也脱了直接扔一边了。焦急等待男子爱抚的地方终于如愿以偿后,春巳的性器已经在期待中完全地膨胀了起来,被含到嘴里面就根本再也无法忍受了。
“啊、啊啊…”
不过在收紧的口腔中来往了那么两三次,就已经勃起到了最大限度。前端被像吸吸管一样吸着,脚尖便猛地绷了起来。
“…嗯嗯、仙介”
“要射了吗?”
“嗯、要出来了…”
“先忍忍”
“不要、要出来了…要出来了”
“春巳…”
“…啊、什…么?”
感觉身体好像浮在了空中。然后突然被翻了个身,春巳一惊。
“干、干吗啊、这是…”
春巳一副趴在床上,只有臀部抬起的姿势。突然被摆成像狗一样的样子,春巳困惑了。
“啊…”
肉被分开了。粗糙的手指将肉薄削瘦的臀瓣给左右地分开,小小地紧闭着的地方露了出来。
“…真不错啊,是粉红色”
春巳脑中一热。至今大概被看到过几次,不过真部从来没像今天这样表现出露骨的兴趣,也没说过这样羞辱的话。还是说,自己以前不过是佯装不知呢。
“笨蛋、住手…”
“我只看看没问题吧?”
春巳瑟缩起来。受惊吓而萎了的性器被真部从后面穿过来的手给握住了。缓慢地摩擦着,刚才远去的射精感很快便又回来了。
春巳知道,那地方因快感而在蠢动着。一张一合。而真部正看着这一切。紧紧地闭上的样子,还有在陶醉在快感下松开的样子。
身体渐渐发烧起来。当真部把脱掉的衣衫塞到腹下时,春巳的全身已经爬上了一层浅红色。脸颊,后背,还有翘起来摇晃着的臀部。
春巳就这么在窄缝被注视的羞涩中射精了。在真部的T恤上撒了下比平时要浓的精液。
腰在余韵中轻轻痉挛地往外推着,突然那处被什么给触摸了。有柔软的物体贴了上来,灼热的呼吸吐在了窄处。
“住手…住手、你在做什么…”
真部正用嘴爱抚着那处。
“你…你、不是说只看看…”
“…我只碰碰”
只看看,只碰碰,再接下来呢。
“不行、住手…”
真部根本不听春巳的命令。腰被坚实的双手给摁住,完全动弹不了。春巳虽对这同平日判若两人的固执男子产生了怒意,但身体却不停地发颤,有些发麻的甜蜜溜上背部,不禁直打哆嗦。
——居然舔别人的屁股洞,这家伙真变态,变态。
混乱的大脑吃力地骂着人。
真部舌头的动向确实有些不大寻常。紧紧闭着的地方被舔吮着。凑上来的唇将入口的细小褶皱给展开,舌则深深探入其中。男子的舌头厚实而湿润,边掘开那细缝边不断四处爱抚,春巳有些受不住了。
春巳的性器得到了充分的亲吻和唾液的滋润后,又硬挺了起来,前端开始滴液。
“啊…”
突然,一根硬硬的手指进入了体内。
“啊、不要…”
“你就这么讨厌我到你这里面来?”
“我…我、又不是同志”
“……这样”
真部嘴上说懂了,但手指完全没有抽出来的意思。不仅没打住,还开始在春巳里面抽插取来。
要是觉得不快倒还好。觉得恶心或者产生异物感的话,要拒绝当然再容易不过了。
但从含着真部手指时开始,快感便开始在体内渗透。
“不要……啊、啊…”
愉悦简单地膨胀开来。
不过是臀部被摆弄,身体反应却如此之大,感觉自己不像是自己了,好可怕。
“不要、仙…介…”
不停摇头。春巳边拼命地否定快感,边悄悄往后看去。
真部的身影映入眼帘。热胀大脑的某处好像被烧断了似的。跪在身后的男子边用手指在春巳的窄处进出,边用另外一只手安慰自己。已无比坚挺的屹立在骨节突起的手中摩擦着。
两人目光相撞,但真部却没有停下来,眼眸反倒是越发热切起来,看着春巳。
“…春、巳”
唇中发出的呼喊甚是苦涩。
紧眉的表情,紊乱的呼吸。刚挺的雄壮性器。春巳一入眼,便突觉射精感高涨。
啊。
啊,糟了。
要射了。要射精了。这样不行,绝对不行。不过是屁股洞被玩弄…不过是看到仙介的小老弟,要是这样就射了…岂、不是像个同志。
“…呜啊”
埋在里面的手指刚拔了出来,刚才看到的大家伙便代替地贴了上来。
会被插入的。
得拒绝。得大骂他是同志强奸犯。但春巳只心里干着急,并未付诸于行动。只是任真部摆布,腰像是献出臀部般抬了起来,身体发硬。
真部的性器在浅浅的缝间滑溜溜地来来往往。
“啊、干什么…什么…”
热块插入了肉缝间。
“…很快就好了,你先忍忍”
被插入的不是后穴,却是紧紧并在一起的腿间。也就是大腿内侧。春巳从未想到作为男人的自己被会被人压在身下。
春巳又惊又因自己被摆出的姿势而感到羞耻,竟浑身动弹不得。
终于,热乎的飞沫溅上腿来。大腿内侧被温热的液体給打湿了。看到流下来的黏糊白浊,春巳感觉似乎有什么从身体内部泄漏了出来,膝盖颤抖着。
“啊…哇…”
被有些粗暴地翻过了身,腿也被打开。本以为男子是来擦腿上的浊物的,却不是。
相反。真部还把放出的液体往自己身上涂。
像是要揉进去一般,把精液往性器上涂擦着。
“你、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这样一做,味道便很难消去。
真部的那个和自己不同,充满男人味,很浓,而且量还特别多。一想到真部的精液和发出的腥味,身体便颤抖起来。本应是有厌恶感才会这样的,但春巳的性器不但没有萎下去,反倒感度升高,很快挺立起来。
“啊、啊…啊…”
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高潮了。一直没停的手指仿佛眷念不已似的往后孔伸去。
“不要、仙介…不行了…”
湿得一塌糊涂的手指进入了窄缝处,身体内部也被染上了雄性的气味。像是主张此处是自己的领地一般。
“为…什么…”
男子的脸近了。真部屈下身子吻了过来,春巳这次没有避开。真部的舌安抚般地在口腔中逗弄,嘴里面被涂得满满的。
“嗯、唔…”
嘴唇一解放,那处却又传来湿漉漉的声音。
“啊、啊…”
发出咕啾咕啾的声响。
“住手…嗯唔”
推真部的胸膛。用拳头敲。但是春巳再怎么拒绝,那坚实的胸板都丝毫不动。拳头被拿下,真部一只手很容易便将春巳的手腕给摁住了,并执着地在后孔中穿梭。在快感的侵蚀下,抖动般跳着的身体静了下来,只是时而不规则地摇晃着。
“…春巳”
春巳把脸给别了过去。
脸上肯定是通红的。
全身发热。
“…啊…”
唇角吐出的声音变成了叹息。
“…哈啊…”
怎么办,又觉得…好舒服。
自己体内有至今都不知道的让人舒服得癫狂的地方。那地方一被摸,眼泪都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一舒服就会流出来的眼泪。敏感的性器又让人感觉无比羞耻地勃起了,正在似要迸裂一样地晃着。
“…嗯、嗯……”
春巳说不出话来,只左右地摇着头。真部看到像闹别扭的孩子般只是不停摇头的春巳,问道。
“要射了?”
含着手指的地方难过地收缩着。真部用两根手指的指腹在春巳敏感的那一点上温柔地爱抚着。春巳已经完全不能抵抗那有节奏的摩擦了。
发出像是受斥责时的细碎哭声,春巳只靠后穴受刺激射精了。在高潮感的推动下,深穿入其中的手指被yin mi地勒紧了。感受着真部的手指,春巳射出了稀少的精液。

“你果然是那个什么,变态,大变态”
第二天,春巳抱着枕头趴在床上,慵懒地抬起头来看到早早起床正在做出门准备的男子,骂道。
真部大学那边现在好像十分忙,早出晚归。才七点半,真部却准备出门了,把昨天晚上完全没有打开的好几本书往包里面塞。
如果说男子至今还是属于比较淡薄的,那么昨晚,像是要完全推翻这一印象一般,真部色欲大发。这之前春巳都觉得他是“披着正经外衣的色的男”,但这过去的真部和昨天新生的真部相比,简直算得上是纯情派了。
——真是…不得了。
光想想腰部都有些发痒。那处留下了些许异物感,身体感觉十分沉重。
第一次就只靠后穴高潮了。
要是只用手指只高潮一次也就算了,可是后来——要是真部不在,春巳简直都想大声尖叫着在房间里奔跑打转。仅凭这份羞涩大概都可以跑完全程马拉松。
妈的,全都怪那家伙。
春巳把脸埋在枕头中,含混着声音发牢骚。
“看来五岁看到老这句话真没错。小时候变态,长大了也还是变态”
“是三岁看到老吧。这是哪儿跟哪儿?”
“笨、笨蛋、别说你忘记了。就是那个,你的流氓行为。初中时候的!”
“啊…那个啊”
初中一年级的时候,春巳遇到流氓了。
春巳遇到真正的色狼并被带到桥下是那年秋天的事情,而距这半年之前,刚上初中没多久的时候,春巳遇到了类似色狼的流氓。在自己家中。
周三。这天父亲在柔道的什么联盟那边有事,练习比平时推迟了一小时。父亲没回来。学生们也还没有来齐。只有真部一个人按照往常的时间开始了练习。
当然真部也大概不是弄错了才来早了。看到独自一人默默开始对着墙击打的男孩,春巳和平日一样从外廊找真部讲话。
“喂,就一个人挺闲的嘛。看你这丢人的样子,我来陪你玩玩吧”
只能说是神使鬼差。也有可能是看着父亲还没回来,自己也想上去尝试一把吧。对于父亲而言,道场是神圣的地方,来学习的孩子可以进去,春巳却不能,被禁止了。
春巳硬赶着最开始有些不大情愿的真部上了架,两人扭在了一起。春巳模仿着练习动作,真部一直只是敷衍地应付一下,结果春巳发火煽动说对方不把自己当回事后,却被摔倒在地。
倒在地上,被夺去了自由…就在这时,居然遭到了性骚扰的攻击。
也就是说,流氓行为。居然在神圣的道场上做出这么下流的事情,这家伙真是不要命了。
“…真是没法相信。老头子要是知道了,不把你赶出去才怪。逐出师门,逐出师门”
春巳恨恨地说道。往房间中央一瞟,发现真部一副想说什么的样子看着自己。
“怎、怎么啦?”
“没什么…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大大的手掌落到了头上。转着抚弄着头发。男子像是安抚春巳般地不停抚摸了好几次后,把包提到肩膀上站了起来。
“我出去了。你今天不用工作吧?再好好睡会儿”
真部有时候会把自己当小孩子对待。男子出门后,春巳把手伸向刚才男子抚摸过的地方。然后就这样抱着头,把脸沉在枕头中。
“…不用你说我也会睡的。都因为你我才睡眠不足”
——都是、怪你。
你还有脸争辩吗。
将近十年前的事情。真部真的觉得那个道场上发生的事情是错在自己吗。
“不…他不这么觉得才怪呢。谁让都是他的错呢”
在这还有些热的天气里,春巳拉过棉毛毯把头给蒙住。破风扇则在旁边轱辘轱辘地转着。

工作一少,便觉得一天长。
已过九月中旬的周日。尽管绝大多数人这天都休假,春巳却有报纸广告工作,结束后便在大街上徘徊。说是报纸广告,也不是大企业邀请明星或者名模做的那种颇有影响力的头版广告,而是那种夹带传单广告。
真部今天回家大概还是会比较晚吧。大学那边一直很忙,偶尔的休假也会出去兼职。
研究生不就是不想出社会赖在学校渴望感受学生氛围的一群人么,虽然春巳抱有如此偏见,但看看真部却也没那么快活。彻夜不归的日子也不少。
高中的时候,知道真部将升学去理科大学,最开始觉得和他这个人不太搭调。不过现在想来,觉得他的选择还是恰当的。真部看起来比较适合体育运动方面的工作,但实际却不是这样。与其说他是喜欢柔道或者其它体育运动,不如说是喜欢在某件事上进行不懈努力。那种很难出成果又踏实的实验作业正适合他。
因此这段时间和真部在一起的日子比较少。
尽管如此,情事方面真部却丝毫没有放松。原因大概在日和佐身上吧。
喜欢在人身上乱留下痕迹。要是这样在意的话,说出来不就好了。但男子就是如此地金口难开。
也因为这样春巳的身体遭罪不少。因为最开始提醒过,所以眼睛看得到的地方还都洁净得很,但再一看大腿内侧,却经常是撒着无数花瓣。一想到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可能风景更好,便一个人羞涩不已,脸红不褪,忙极了。
像现在走在人行道上,春巳要保持表情端正都要花费番功夫。
周日的大街上自然是十分拥挤。走进离街道不远的后面道路,上面也是人来人往。内心波澜起伏,春巳无意义地把帽子拉深了走着。
那个…是记号啊。
是标志着我是那家伙男人的记号。
不对啊,我又不是那家伙的人。又没交往,又没真正做爱。
那么算是…准男人的记号?
想着这些白痴的东西,脸一下子通红。
那家伙总有天会动真格的吧。那看样子,很想做呢。看到我用屁股高潮时,不仅呼吸急促猛地加快安慰自己小老弟的速度,还在别人大腿间射精。变态变态大变态。
一想到真部那玩意儿,下半身不由自主地发热发麻。不知道那玩意儿真冲进去了是个什么感觉。不对,进不去吧。不对不对,想想法子总还是能进去吧——
脸红得见不得人了。
只是脸的话还好,身体这边都有些管不住了。居然在大路边发情,真想找个地洞钻。走错一步就成精神病了。
幸好春巳不是神经病,也完全没裸露的兴趣,只拼了老命让自己镇静下来。
往排列着的商店橱窗看去,留给旁人的是带着清爽表情的中性漂亮脸蛋。甚至能让人感觉到深深忧郁的成熟脸蛋。
没事的,还是往常的我。
的确,大脑也还是和往常一样,笨,只是春巳没发现。
“…哎呀”
春巳一惊。再次往前看时,正要擦肩而过的女性给出了和自己同样的反应。
齐肩黑发泛着光泽,眉眼端庄,过目难忘的美女。偶然碰到的小峰多佳子仰望着春巳,微微笑了。

“方便的话我们可以喝杯茶哦”
问候完后,女子发出邀请。
求之不得的邀请。
忘掉了工作变闲的忧郁,一看到能和女孩子喝茶,便立即觉得“闲了真好”的乐天主义者春巳。
三点刚过的咖啡时间。从椅子到桌布都统一为白色的咖啡店中,以年轻女性为中心的声音盘旋在高高的屋顶。
“突然邀请你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冒昧哦?”
女子边接过茶具,边问道。
“怎么会呢,你和我打招呼我很开心哦”
春巳心情极好。前段时间在家附近遇到时只站着说了会儿话,想必她也是想多谈一会儿的。和没品位又老土的沉闷男人来这种地方多没面子,是自己的话,肯定就想过来了。
周围桌子上的女性似乎也都看着自己。
完全沉浸到万人迷氛围中去了。
“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能邀请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听到春巳说出这有些兴奋过头的奉承话,女子边把茶壶的红茶往被子里面倒,边不知为何苦笑了。莫名地觉得有些冷漠的笑。
本想应该会对自己很亲热的,没想到有些冷。捉摸不透的女孩子。春巳用吸管在冰咖啡的玻璃杯中搅着,里面发出嘎啦噶啦的慵懒碰撞声,问道。
“你今天到这边来做什么?一个人来购物…”
“相原你是在做模特儿吧?前不久我看到了刊登着你的照片哦”
“啊、照片?真的?不知道是哪个杂志的呢,是这之前的卷头专刊吗…啊,不过那个还没有发行…”
“王浆的”
噗。
差点把刚准备喝下去的咖啡给喷了出来。真危险。
“王、王浆是说…”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接过来的传单广告模特工作。多多少少有些虚假的健康食品广告。春巳手里拿着王浆的瓶子,笑着。照片下面印着很没说服力的“模特?HARUHI”(注:“春巳”二字的罗马读音)的罗马字样。春巳瞬间觉得无比难堪。
“我家有爷爷在。说喝了这个就能长生呢,我看了看上面的广告,发现你在上面,很吃惊。那个王浆,现在是三瓶组合,还说里面有灵芝…那个真的对健康有益?”
“不、不知道呢,这个得问广告商才…”
笑容也僵硬起来。为什么偏偏是这么拿不出台面的工作让她看到了呢。
“…啊…哈哈、嗯、现…现在做的工作和这个不一样哦。你是女孩子估计不怎么看,就是面向男性的那种时尚杂志之类的。啊、偶尔也会做些面向女性的杂志,前不久做的就是…”
“不管是什么工作,都是和模特儿相关的吧?”
看着慌忙辩解的春巳,女子微微笑着说道。春巳刚想真是不以工作大小定好坏的的女神啊,结果事实完全不一样。
“都是给看起来很蠢的人做的工作呢”
“什么?”
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了。
“啊…不好意思,我是指说看起来蠢,不是说真的蠢哦。表面看起来是这样但实际上很了不起的人也是有很多的对吧?”
春巳的话,除掉长相就什么都不剩了。
一时无语。就算是脑袋不灵光的春巳,也明白此时对方在辛辣地挖苦自己。但是春巳不记得什么时候惹她讨厌了。
“真部说自己和人同居,我就在想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一直以为是个女孩子,没想到是个男孩子吓了一跳…不过看到你,我也能理解了”
“理…解什么?”
“给人添麻烦的感觉啊”
轻蔑的语调,冰冷的目光,身姿端正,全身都散发出智慧光环的女子优雅地喝了一口红茶。
“今天真部在打工吧?”
“啊…啊、一般周末他都在打工的”
冰一样的表情瞬间融化了。春天突然拜访了冰河期。表情缓和的女子的笑容如花般展开,说道。
“下次我会和他一起做兼职。之前就拜托他问问那边缺不缺人,这次好像终于要人了”
“兼职是说建筑工地上的?”
一瞬间,冰冷的视线又回来了。
“不是那个,是补习学校的”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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