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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播每天都在作死[系统]-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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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很快挖出了一个深坑，因为雨势太大，坑底流入了不少积水。
但他却没时间把里面的水全部清出去了，他直接拖着妻子的双腿将她抛入坑底肮脏的积水中，冷酷的看着污浊的泥水淹没她的口鼻，然后用铁锹铲着自己挖掘出来的土填埋上去。
他做这一切的时候，苏熠斜倚在窗台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表情空洞又麻木。
肖越宁也沉默的看着这惊悚的一幕，心中无奈的叹息。
只是在看到花园那个男人在把尸体抛入坑底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肖越宁似乎看到了女尸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突然微微转动了一下，看向了苏熠所在的窗台。
看到那双诡异的眼睛直直望向这边，肖越宁被吓了一大跳，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第68章
但等他定睛再看的时候； 却见那具尸体仍旧是安安静静的模样； 看着并没有什么异样。
肖越宁不知道苏熠是不是被那天发生的事给彻底刺激到了，他掩盖在长长刘海之下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偏执； 越来越阴郁，周身笼罩的气息越发阴冷； 仿佛源自这个世界上最黑暗的地狱。
虽然对方外在的表现仍旧是那么的沉默寡言； 一幅没有存在感的自闭模样。但肖越宁却总觉得，在他平静的外表之下像是掩埋着一股疯狂； 随时随地都能暴发出来。
苏熠在学校盯着少年肖越宁发呆的时间越来越多了； 他甚至还变本加厉； 开始实施起了跟踪。
当肖越宁看到苏熠悄悄尾随在“自己”身后，看着少年的肖越宁对此一无所知，放了学就如同一只被解放了天性的狗子一样，撒了欢的往家跑的欢脱模样； 不禁有种后背发毛的感觉。
高中三年，肖越宁从来都没有发现过苏熠的跟踪，他是该感慨自己的迟钝； 还是该感叹一声不愧是苏熠？
而且他不明白； 苏熠究竟为什么要跟踪他？难道他现在就已经喜欢自己了吗？这种喜欢还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苏熠每回跟踪之后； 都会在肖越宁家楼下停留很久。
他长久的注视着二楼泛着暖黄色光芒的窗口，听着里面偶尔传出的一两声欢笑，形单影只的身影却只会显得更加寂寞。
肖越宁也跟着一起往楼上看； 静默无语。
这时，他们全家仍旧住在书店二楼的老房子里； 他爸给他买的市中心的新房子还没有到收房的时间。他们全家此时的打算是等收了房子之后，就一起搬到新房子里住，老房子留着出租。
他爸妈当时还开玩笑的说，如果等将来肖越宁结了婚，儿媳妇不想和他们两个老的一起住的话，他们就再搬回老房子里。
肖越宁记得自己当时把胸脯拍得啪啪响，保证说绝对不会娶了媳妇忘了娘。还说如果到时候他媳妇不愿意和他爹妈一起住，那就叫她自己一个人搬到老宅住，哄得他妈眉开眼笑。
他爸当时在旁边直哼哼，叫他千万要记住今天的话，别到时候自打嘴巴。
只可惜，还没等到他们搬家，他的家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了。
苏熠每次都会在肖家楼下待很久，一动不动的仰望着那个窗口，直到里面的灯光全部熄灭。
他的目光就像是常年置身冰雪之地的人渴望温暖的阳光，又像是绝望的飞蛾看到了向往的火源。也唯有在这种时候，肖越宁才会从他的眼中看到亮光，才会觉得他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具行尸走肉。
苏父自从那晚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害怕，他已经不敢再回别墅居住。至于他失手打死妻子的事，也早已被他处理得足够干净。
除了作为直接目击者的苏熠，别墅里的保姆和苏父的几个保镖，虽然对苏家女主人突然的失踪有所猜疑，但在金钱和权势的面前，他们统统选择了站在资本的一方。
偌大的一幢别墅，在家中男主人选择不再回来居住之后，保镖和司机也相继离开，只剩下一个保姆在照顾苏熠的日常起居。
因为疏于打理，花园里的杂草肆意的生长着，有些甚至高过了名贵的花木。尤其是园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新长出来的杂草比别的地方都更加茁壮繁茂，看着一片生机勃勃。
因为苏熠不怎么说话，家里的保姆和他几乎没什么话说。肖越宁甚至看得出来，这个面相和蔼的中年女人甚至有些害怕苏熠，除了按时给苏熠洗衣做饭，对方几乎避开了所有和苏熠碰面的机会。
肖越宁觉得如果不是苏家开给她的工资足够高的话，她可能早就已经不干了。
每当到了晚上，别墅就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空荡荡的楼内一片寂静，就连走几步路都能传来回声。偶尔夜间起风，楼外的花园里甚至还会传来类似女人的哭泣声，这让这栋房子显得越发诡异可怕，不像住宅，倒像是一幢鬼楼。
肖越宁看着苏熠孤独的住在这样一座房子里，除了叹息生不出别的想法。
苏熠高二的时候，肖越宁家里也开始遭难。
先是母亲车祸离世，然后是父亲抛下一切独自离开。从苏熠的角度，肖越宁又重温了一遍他当时的艰难处境。
对于当时还在上高中的肖越宁而言，除了精神上的巨大打击，生活上还有无数的麻烦等着他去处理。
首先就是他家里的那套新房，每个月要还的房贷就是个大问题。家里存折上仅剩的钱根本不够支付每个月昂贵的贷款，虽然他可以把家里的书店租出去，但也只能勉强支应。
除了房贷，他每个月需要支付的钱，还有他高中两年的学费和生活费，以及将来上大学的全部费用。
肖越宁思来想去，只能把那套新房委托中介挂牌出售。好在这套房子已经过户了，房产证上写的也是他肖越宁的名字，否则光跑手续都能跑死他。
为了处理这些事，肖越宁请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假。再加上母亲离世、父亲离家的悲痛，等他重新回到学校的时候，人已经瘦了一大圈，就连精神也变得萎靡不振。
肖越宁看到苏熠在自己请假的期间也偷偷跟着他，他身后不远处的阴影里，总是隐藏着一个沉默的身影，安静的凝望着他的背影。
高三毕业前夕填报志愿，苏熠在表格上填了国内最好的高校B大。
而肖越宁因为高二时家中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导致成绩大幅度下滑，从名列前茅变成了成绩中上，只填报了他们本地的A大。
也许是意识到相处的时间不多了，苏熠终于尝试着主动正面的接触肖越宁。他花了一整晚的时间写了一封信，在信里跟他约定四年后再见。
第二天，苏熠趁着教室无人的时候，将信偷偷塞进了肖越宁的书桌。结果很快，他这封精心准备的信件却被肖越宁误当成了垃圾，连着课桌里的废纸一起被清扫进了垃圾桶。
苏熠在后面沉默的看着这一切，然后转身找到了老师，不顾对方的阻拦拿回了自己的志愿书，将B大改成了A大。
接下来的事情，大都和肖越宁记忆中的差不多。
苏熠剪掉了自己盖住眉眼的刘海，露出俊美的眉眼，衣服也全部被换成了时下年轻人最流行的款式。这样稍加打扮，如果只看外表的话，俨然就是一个明星了。
只要苏熠时刻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不要露出阴沉的神色，只凭着这幅极具欺骗性的外表，这人轻易就能获得绝大多数人的好感。
和肖越宁记忆中一样，苏熠就是用这副全新的模样接触了自己。
他刻意模拟出了一个气质与他本质截然相反的虚拟人格，这样的他谈吐优雅，温和有礼，脸上甚至时常带笑，是非常容易获得他人好感的类型。
再加上苏熠本人的知识面又广，而且很懂肖越宁的爱好，他在与眼前这个肖越宁相处时总是会巧妙的引导两人的谈话内容，从不会出现冷场无聊的局面，非常轻易的就博得了对方的好感。
只可惜随着两人相处时间越来越长，大学时期的肖越宁终于从蛛丝马迹中察觉出了苏熠掩埋在俊美外表下的古怪——对方看他的眼神似乎总是带着一种让人难以理解的偏执和狂热。
虽然苏熠掩饰得很好，但肖越宁在和对方长久的接触中，还是隐隐的察觉了出来。
而且这个人似乎还对他的所有行踪了如指掌。无论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他总是能用一种非常巧合的方式，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与他不断的巧遇。
这种发现让肖越宁心里生出了一股危机感，开始有意的避开苏熠。
苏熠非常敏锐的感觉到了对方对他的疏远，再次试图靠近却无果之后，他表面一片平和，内心却几乎要维持不住自己伪装出来的正常人表象。他的眼眸中翻滚着疯狂的情绪，漆黑的眼睛一如看不见底的深渊，一触即发。
肖越宁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但眼前画面中的自己对这一切却一无所知，他仍旧在尽量的躲避着与苏熠直接撞见。
在数次碰壁之后，苏熠终于选择了暂时蛰伏。他没有再试图接近肖越宁，而是开始关注起对方身边出现的每一张面孔，内心的嫉妒越来越大。
然后，肖越宁曾经在大学期间玩得比较好的那些朋友，以及与他关系比较亲近的异性朋友，一个个的全都倒了大霉。
先是两个对肖越宁明显表示出好感的女孩，先后在校园网上被人爆出了丑事。
其中长得比较漂亮的那个女孩，被拍到她曾与一个看上去比较有钱的中年男子出入酒店，对方还明显不是她爸爸。
照片中两人举止非常暧昧，中年男人一边与她调笑，一边搂着她的腰进入电梯。两人接下来会做什么，简直不言而喻。
另一个女孩则是出现在一个视频中，视频中的姑娘与她现在大学中甜美乖巧的模样截然不同。
视频中的女孩稚嫩的脸庞画着刺眼的大浓妆，校服故意穿得歪歪斜斜。此刻她手中夹着根香烟，正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指挥着几个打扮跟她极为相似的小太妹，殴打一个看上去和她们年纪差不多的小姑娘。
视频中被打的女孩一脸凄惨的跪在地上，几个小太妹轮流上前扇她的耳光，她们用的力道极重，没几下就将女孩的脸打得又红又肿。
这些人一边打还一边用不干不净的脏话侮辱地上的女孩，她们嘴里说出的话脏极了，让肖越宁这个大男人都不好意思听，真不知道这几个小姑娘是怎么讲出口的。
几个太妹边打边骂，话里的意思似乎是跪在地上的姑娘“勾引”了她们老大喜欢的人，所以她们一定要给她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而她们的老大，自然就是视频中那个一直站在旁边抽烟的浓妆女——同时也是肖越宁大学时认识的那位甜美系姑娘。
这段打人视频和之前女孩与大叔进出酒店的照片，在校园网上被公布之后，作为事件主角的两个姑娘直接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自这天起，她们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对着她们指指点点，众人的指责让她们抬不起头，甚至有种无脸见人的感觉。
尤其是那个跟人在外面开房的女孩，她的事情甚至还传到了她父母的耳中。
有一天她妈直接冲到了学校，劈头盖脸的给她一顿打，然后就拽着她的胳膊强行让她休学回家了。
这两个女孩的事情结束之后，肖越宁寝室里一个和他关系最好的室友也倒了霉。
那天两人一起去食堂吃饭，肖越宁让他去占座位，自己去买饭。等他端着饭菜来到室友占好的座位时，对方一见到盘子里的大鸡腿眼睛就亮了。肖越宁见状，就把装着鸡腿的餐盘递了过去。
室友开心的伸手接过，然后开玩笑对着他嘟起嘴，隔空送了个飞吻，笑道：“宁子，你真讲义气。我想过了，你以后要是还给我吃鸡腿，哥哥就不找女朋友了，让你当我老婆得了！”
肖越宁闻言骂了一句：“滚蛋。”
当天晚上，这位室友在经过操场时，被突然倒塌的篮球架砸中，直接断了一条腿。
再半个月后，另一个平时与肖越宁爱玩爱闹的朋友，则是在寝室里用违禁电器偷偷煮火锅的时候，电器突然爆炸，被灼伤了手背的大片皮肤。
……
类似的事情发生过很多，曾经的肖越宁对于发生在自己朋友身上的不幸，除了同情，就只单纯的以为他们比较倒霉。
就连那些人自己都认为是他们流年不利，把自己遇见的倒霉事全都当成了意外。
但时隔多年，肖越宁现在从另一个角度再次去看这件事，就发现所有事情的背后都藏有苏熠的影子。
他就像一个天生的犯罪专家，轻而易举的就能让所有自己看不顺眼的人陷入险地，而且还能保证自己丝毫不被察觉。
看着眼前上演的一幕幕景象，肖越宁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应该庆幸？庆幸苏熠哪怕再疯，到底还是给自己的朋友们留下了一条性命？
可对方表现出来的心性又让肖越宁感到毛骨悚然，尤其是苏熠那张平静外表下，被强行压抑在眼底深处的偏执与疯狂，每每看到，都会让他感到脊背发凉，不寒而栗。
肖越宁也终于知道苏熠死后为什么会那么牛逼，还能当上一扇门里的鬼王了。这种级别的神经病，活着的时候是个祸害，死了也肯定不会是个省油的灯。
肖越宁虽然没有亲眼看到那个害死苏熠的鬼怪的下场，但只凭苏熠最后成为鬼王这一点，对方最后十有八九也是死在苏熠的手里了。甚至不用想就知道，死状绝对凄惨无比。
眼前的情景仍在继续，肖越宁身边的朋友接连因为各种意外受伤请假，他在学校开始变得形单影只。苏熠满意的看着肖越宁开始孤身一人往返食堂和教室，只是等他想再次接近对方时，却看到对方又很快结识了新的朋友。
他发现肖越宁的身边好像永远也不缺少朋友这种东西，无论何时何地，他总是能迅速的引起别人对他的关注，并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靠近。
这个发现让苏熠的表情更加阴沉，他眼中再次无法掩饰的流露出某种疯狂又狠戾的神色。就在他默默盘算着该怎么清理这些让人心烦的小虫子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传来“叮”的一声轻响，他接收到了那条致命的短信。
“你在哪？我想见你。”——肖越宁。
……
肖越宁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天光已经大亮了，他居然不知不觉在家中的沙发上睡了一夜。
低头看了看，那条染血的噩梦手链仍旧静静的被戴在他的手腕上，看着并没有什么异样。但肖越宁知道，这条手链昨天晚上已经非常尽职尽责的将他带入了苏熠的噩梦，并让他亲眼目睹了对方以前所遭遇过的一切。
只是这个梦实在太过漫长，几乎囊括了苏熠整个人生。与其说这条手链叫做“噩梦手链”，不如多加两个字，叫“噩梦人生手链”。
肖越宁按了按自己的心脏处，他可以感觉到苏熠此时就在那里，而且仍旧在沉睡，不知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我该怎么办啊？难道就让苏熠一直呆在我的身体里？这多吓人啊……”肖越宁捂着胸口，忍不住喃喃自语着。
只是呆呆的想了半天，他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无奈的先把这件事搁下。
因为暂时没有任务，直播间又被警方给封了，肖越宁每天的工作就只剩下了看店。
他家书店的生意原本就不怎么好，再加上他被APP绑定之后就经常性的关门歇业，现在他们家书店的生意冷清得不行，往往肖越宁在店里坐上一整天，也卖不出去一本书。
只出不进的日子让肖越宁感觉有点焦虑，他忍不住打开手机，用微信联系了那个头像相当没节操的警察王一舟，询问自己直播间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解封。结果对方回复过来的信息却让肖越宁有些坐不住了。
王一舟：这下麻烦了，你的直播间怕是一时半会儿拿不回来了。
肖越宁：为什么！当初不是说好查清楚就还给我的吗？你知道我现在养家糊口全靠它吗！！
王一舟：我们局里正要打算再次传唤你，这回不止是连环杀人案，你还牵扯上了一个极端组织。
肖越宁震惊的看着手机上王警官发过来的信息，觉得自己都快不认识中文了。
肖越宁：＇震惊＇你说什么？我牵扯上了一个组织？？你确定你不是口误？我一个普通市民，跟极端组织能有什么关系！！
王一舟：具体不方便透露，等我们警局的传唤吧。
肖越宁：？？？？
第69章
接下来； 无论肖越宁再怎么询问； 王一舟都不再向他透露分毫了。
这天下午果然就像王一舟所说的那样，他被市分局的警察传唤； 再次来到了这间警察局。
肖越宁没有看到王一舟的影子，负责接待他的警察脸色非常严肃； 可见这回他摊上的事情真是不小。
重新坐回审讯室后； 肖越宁发现这回负责审问他的并不是之前的一男一女，而是一个一看就知道身份绝对不低的中年男子。
对方将几张从肖越宁直播视频中截取的图片放到了他的面前让他辨认； 问：“看一下； 这是你一个多星期前直播的内容； 对吗？”
肖越宁低头看了看他面前的图片，因为夜间的光线太低又是下雨天，他的手机又不是专门的夜间拍摄装备，所以这几张截图出来的图片就显得格外的模糊。
但肖越宁作为直播当事人； 几乎是一眼就认出图中被截取到的那两个模糊的黑影，果然是他之前预想过的那两个人：“对。”
中年男子：“知道这两个人的身份吗？”
肖越宁如实回答：“不知道。”
中年男子看了肖越宁一眼，又拿出一张纸递到了肖越宁的面前：“再看看这个； 见过这个图案吗？”
肖越宁的目光落到纸面上； 心中直接就是一跳。
只见纸上打印着一只无比眼熟的眼睛图案； 那只眼睛明明只是简单的几笔勾勒而成，但却让看到的人萌生出一种自己正在和一只真正的眼睛对视的错觉，诡异无比。
肖越宁看着这只眼睛； 心里有些乱，他不知道这些警察究竟对时空之门了解多少； 他们又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图案。但在没有彻底弄清楚情况之前，他并不敢把APP的事往外透露。
肖越宁：“……见过，之前那次在A大的直播……我见到的那两个黑衣人的衣服上，就绣着这样的眼睛。”
中年男人：“你那次的直播在一拍到这两个人的背影后，为什么很快就中断了？你知道这两个人去A大是要干什么吗？”
肖越宁：“那天在下雨，我的手机没有套防水袋，进水后就直接关机了。至于这两个人我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要做什么……我原本还想跟着他们探个究竟，但是因为不确定对方究竟是干什么的，怕被发现就没跟着了。”
中年男人：“你为什么会选择A大作为直播地点？我们查过A大附近的监控，你是在将近午夜十二点的时间进入A大的，然后在里面待着一整晚，直到天亮才从里面出来。你说你的手机进水关机了，那按理说不是那个时候你就应该直接回家去了吗？是什么原因让你在一座早已荒废的校园里待了一晚？”
肖越宁小心的斟酌着措辞：“……A大是我的母校。而且在大一期间，我曾经在新校区上过一段时间的课……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传说那里闹鬼，导致校区被封禁。我做了灵异直播之后，很快就想起了自己曾经的经历，所以才会把A大作为新一期直播的地点。”
中年男子一边观察肖越宁的表情，一边点头：“恩，继续。”
肖越宁接着说：“我手机进水之后，原本也想回去的。只是外面一直下雨，我就找了间空教室躲雨，想要等雨停了再回家。结果没想到我淋了雨之后很快发起了烧，迷迷糊糊的就睡过去了……期间醒过两回，看到外面的雨还在下着，只好继续躲着。我一直持续发烧，等到意识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天亮了……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出了那个学校之后就打了辆车去了最近的一家医院，你们应该可以查到我的病例，还有医院的监控录像。”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又问：“在A大废校区里的时候，你是一直躲在一间教室里吗？是哪栋楼的哪间教室？期间有没有去过其他地方？有没有见过其他人或者东西？”
肖越宁想了想，说：“之前直播的时候，我到过行政楼，然后又去了西北角的一栋学生宿舍楼，在那里呆了一晚上，天亮我就走了。”
听了肖越宁的话，中年男子眼睛一厉，高声问道：“你刚刚不是说你是在一间空教室里呆了一晚上吗？为什么现在又成了宿舍楼？”
肖越宁呼吸一窒，连忙说道：“是宿舍楼啊。我之前是说错了，一说起学校我就想到教室，一时嘴快说串了。”
中年男子目光锐利的盯着肖越宁看了半天，又问：“那这一晚上，你就一直待在那个宿舍楼？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四号教学楼你也没去过？”
中年男子的问话让肖越宁的心跳都有些加快了，他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淡定的说：“没去过啊。”
“既然没有去过，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们的刑侦科会在四号教学楼的一间教室里，检测到了你的血液DNA和少许的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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