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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梦初觉-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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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越低头亲了亲江宴的额头,小声说道:“你乖乖听话,别让爸爸担心,好好治病。我答应你,会让你健健康康长命百岁的。”
  房间里恢复了寂静,江宴躲在秦越怀里忍着戒断造成的痛苦,忍不住就张嘴咬秦越的肩膀。他们彼此贴合着,皮肤的温度熨帖着对方。
  江宴因为戒断昏睡前问秦越:“等我好起来,你会离我远远的吗?”
  秦越对他笑:“嗯,等你好起来,你让我离开,我就离开。”


第五十二章 
  上午九点钟,江宴清醒过来。
  入目是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单,药水一滴一滴下坠的输液袋。他的右手边趴着一个人,头发微触着自己的掌心,秦越和江宴发色相近,江宴的头发很软对着阳光会变成暖和的黄,秦越的头发黑漆漆的,摸起来有些硬,江宴把手插|进秦越的头发里,摩挲着,没有辛巴好摸。
  “你有没有好些?”秦越夜里折腾一晚上没睡,感受到江宴微凉的手指的触碰,大脑很快清明起来。他把江宴的手攥住,放到自己的侧脸上,手部皮肤有些凉,秦越稍稍用力握紧了些,“还痛不痛?”
  江宴摇头问他:“我怎么到医院来了?”
  秦越伸手把被子拉到江宴胸口:“你睡着了,我不太放心,还是叫了车载你来医院。”
  “那辛巴呢?”
  “我带着呢。”秦越站起来,拇指按住流量调节器的滚轮往下滑动,输液慢了许多,“医院不让留,我托护士帮忙照看,她下晚班回家,顺路将辛巴寄养到宠物店了。”
  “哦。”江宴翻了个身背对着秦越,闷闷的道,“我想睡觉了。”
  背后的秦越站了好久,江宴能感受到他看看自己后背的眼光,过了一分钟,衣料摩擦的声音传进耳朵,秦越说:“那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买早饭。”继而走出病房,“咔哒”一声关上房门。
  江宴记起来,秦越说江山会来看他,这件事情让他隐隐有了些期待,又多了些害怕,想见到爸爸,又不想他因为自己生病担惊受怕。
  小夏和江山从疗养院办理手续,打算回国的消息,很快的传到许一的耳朵里。他知道江山是回来找江宴的,他也知道一旦江山见到江宴,那个以为自己要死,放弃生活的人,又将有勇气重新站起来,他们会重新带着江宴去检查,去治疗,他便再也不能得到秦越。
  秦越手里提着汤包和打包好的粥,路过宠物店,又用手机拍了一段辛巴的视频,打算待会儿到病房给江宴看。走过医院中庭的石子路,上了电梯,还未到病房,在走廊外,秦越看到了一个人。
  许一靠着墙,对秦越笑:“我等你半个小时了,这么才回来?”很熟稔的口气。
  “你找我干什么?”秦越皱着眉头,不欲与他多说,目不斜视往前走。
  许一走了两步,拦住他:“这么久没有见面,你怎么瘦这么多,脸色也憔悴成这样。”许一的声音里带着些心疼,又抬起手去摸秦越的脸。
  秦越把他的手打掉,错开身影手放到门把上,许一反常地让了步子,放松地靠着墙。
  秦越推开了病房门,只是病房里静悄悄的,江宴并不在床上躺着。他转过身,声音阴鸷:“许一,你把江宴弄到哪去了?”
  “弄到一个你不知道的地方。”许一又说,“你答应彻底离开江宴,跟我走,我就放了他。”
  “我还可以给他一个肾。”许一又补充一句,大概是怕秦越不肯答应他。
  “你是疯了吗?许一”秦越眼里迸射出寒芒,一字一顿地说,“我,看,你,是,找,死。”
  许一吸了吸鼻子,声音悲泣:“我早说过了,没有你,我早就不想活了。”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要不要跟我再一起?”
  秦越嗤笑:“你觉得可能吗?我对你没有一点感情。”
  许一转过了身,哀莫大于心死:“得不到,我就要毁掉,你不肯爱我,咱们就一起下地狱。”
  走廊拐角忽然走出四个训练有素的人,冲着秦越动起了手。对方人多,一时不察,被身后的人用桌板打晕,瞬间陷入黑暗,彻底不省人事。
  秦越再次清醒是在一天之后。头剧烈的痛,意识朦朦胧胧,有那么几秒钟秦越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过了好一会眼神渐渐清明,浑身上下开始升起剧烈的疼痛,秦越才发现,自己被反绑在了铁材质的椅子上。
  房间里到处是碎石,水泥块,四周即空旷又幽暗,只有远处的墙壁上有着一个不规则的缺口,透着光亮,秦越判断这里应该是个废旧的工厂。
  在他的对面,坐着江宴,也被绑着,脸色苍白,额头上还冒着虚汗,正抬着眼睛怔怔地望着他。
  “我没事。”
  江宴缓缓地眨了眨眼睛:“你有事没事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那你有没有事?”秦越问他
  江宴侧过脸,没有讲话。
  “我……没……事。”半分钟以后,江宴才开口讲话,声音有些沙哑,如同忍耐着什么。
  过了很久,寂静的空间里传来清晰的脚步声,许一走了进来,目光阴冷地看着秦越和江宴:“你们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江宴垂着头一言不发,秦越眼神一直黏着他就没离开过,俩人都把许一当空气。这种无视的态度如同一滴水溅入无波澜的热油,“刷拉”一下溅起许一无尽的怒火。
  “你们很得意是不是?”许一走进了捏住江宴的下巴,眼神看向秦越,“江宴哪里好?值得两次三番地爱上他?”
  “我是哪里不像他?从叫他哥的那一刻起,我几乎跟他一摸一样,就连弹钢琴的手势都不差毫厘。你不喜欢我,我不在意,可我忍不了你们俩在一块。”许一执拗地对着秦越,“我跟江宴明明是一样的,他都不要你了,我们俩为什么不能好好在一起呢,就像从前一样。”
  秦越森冷的眸子看向许一:“没有人会爱上一个复制品。”
  “谁说我是复制品了?”许一松开了江宴,咣当一声扔了把刀在地上,“我这辈子只想跟你在一块,你不愿意,我活着也也没意思,刚刚你倒是提醒我了,你说没人会爱上一个复制品。”
  许一的表情染上了癫狂:“如果江宴死了,我就是独一无二的。”
  “你要做什么?”秦越有些慌,拼了命的挣扎,手腕被麻绳绑的有些紧,他挣脱不开,“许一,你敢碰阿宴一下,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许一喃喃自语,蹲在地对着江宴问,“哥,你知道你为什么走不了吗?我没有江山做爸爸,你也别想要。”
  江宴药物戒断反应严重,脸色苍白,额头上挂着晶晶亮的汗水,他像是疲惫极了。眼神定定的看着许一,缓缓地张口:“我爸不会因为我的私事讨厌我,他只会替我难过,为我担心,因为我是他亲生的……”
  “亲生的”这三个字如同一把刀,笔直地插入许一的心脏,许一经受不住刺激,猛然地一脚踹翻了江宴的椅子:“亲生的又这么样,还不是一样逃脱不了别人的算计。”
  “你放开他!”秦越瞠目欲裂,“那是你哥!他刚救了你的命!你不能那么对他!”
  江宴浑身上下都被汗湿了,侧躺在地上几乎没什么知觉:“我……没有……这样的弟弟…… 我的弟弟只有……夏小时。”
  “你听,他都说我不是他的弟弟了。”许一居高临下地看着江宴,脚踩到了他的手指上,“弹钢琴像我?那你就不要再弹了!”
  手指传来钻心而又剧烈的疼,比戒断的痛苦还要难受一百倍,江宴浑身痉挛,蜷缩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
  许一继续用力,垂头问他:“滋味如何?”
  “不!”秦越对着许一嘶吼,“你放开阿宴!你要是不想死!就放开它!”
  许一果然抬起了脚,踱步到秦越身边:“是不是心疼了?但是没有用!”他俯**子摸了摸秦越的脸,又在他耳边说,“我不但要折磨他,我还要他死,反正我已经不想活了。”
  “那把我的命给你,你放开阿宴!”秦越嘶吼着,“许一!你够了!阿宴肾功能已经开始衰竭了!你还要他这么样!他是你哥!他已经受了那么多罪了!你还要他怎么样!”
  “假的,化验单是假的”许一说,“是我找人做的,我想让你因为江宴来找我,然后我用一颗肾留住你。”
  “可是我现在都不想要了。”许一的声音阴鸷,简直不像个人,“我现在只想要你们的命。”
  “你不是想要替他吗?”许一笑了笑,“那就先满足你一下。”
  江宴侧躺在地上,背后绑着铁质的椅子,意识混沌听不清俩人到底讲些什么,只看到旁边冲出来四个训练又素的人,拿着棍子拼了命的往秦越身上招呼,一声又一声的闷哼传到江宴的耳朵里。
  “不要…… 不要……打了……”江宴觉得自己对秦越的感情是堵上的死水,早就泛不起任何波澜,他不在想跟他有一点瓜葛,可当他看着秦越被人打的口吐鲜血,筑起的堤坝忽然松动被摧毁,所有的情绪汹涌澎湃地冲了出来,在混沌中生出了一点力量,他奋力地张大了双眼。
  “别打了!许一你别打了!”江宴泪汹涌而出,“你会打死他的!”
  “怪可怜的,不是说不爱他吗?”许一用脚踩住江宴的侧脸,“你好好看着秦越是怎么被人打死的!都是因为你,他才会被打死的!他不是说要替你吗?你好好看看,他在替你挨打呢。”
  江宴苍白的脸磨蹭着地上的砂石,泪水氤氲了视线,掉落到地上溅起尘土,眼珠又被尘土摩擦的生疼,眼泪更加汹涌。隔着模糊不清的水汽,他看见秦越嘴角噙着鲜血,无声地对他说,“阿宴,别哭。”
  两个人这番反应,激的许一眼底通红,发起了疯,把脚从江宴脸上拿了下来,走了两步在地上拾起刀,阴狠地说,“让你们含情脉脉……我让你们含情脉脉…… ”
  江宴被绑在椅子上死死的,身上出现了一个阴影。许一高举刀,正对着他的脖子,刀下落,江宴闭上了眼睛。
  秦越一瞬间爆发出力量,麻绳被他挣开,手腕被勒出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冲向了江宴。
  江宴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秦越把他护在身下,许一看着刀插进了秦越的后背,又拔了出来,想去刺江宴,秦越死死地禁锢住江宴,上半身不露一点缝隙,江宴哭着挣扎想要推开秦越,只是他被牢牢地绑在椅子上,半点都动弹不得。
  四周的人见到许一持刀杀人,不想惹上官司,冲出跑开了。许一提着带血的刀,垂着头,情绪发狂。
  “就这么护着他!江宴有什么好!”许一发了狠,一刀一刀的刺向秦越的后背。
  江宴是恨秦越,可也舍不的外人伤害他,一直以来秦越都是他心里的宝贝,可现在他的宝贝正被人插了一刀又一刀,可他除了冲着许一嘶喊,什么都做不了。
  他像一只红着眼发了狂得困兽嘶吼着:“许一,我杀了你!!”
  “我真的杀了你!”
  江宴手腕挣扎出了血,丝毫动弹不得,秦越压在他身上,死死的,在他耳边说:“你乖,听话,别看。”
  秦越的血不带一丝温度温凉地淌到他身上,江宴爆发出压抑的很大哭声:“不要……秦越……你起来……你会死的!”
  “你放开我,从我身上起来啊!”
  “你起来,我就原谅你,不跟你闹了。”
  许一在秦越后背上刺了七刀,他忽然松开了刀柄,因为他听见秦越叫了一句:“小唠叨。”以前他假装自己是江宴,秦越经常叫他小唠叨,那是他为数不多,过的开心的日子。许一怔怔地看着自己满手的血,跪在地上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从地上站起来失魂落魄地走出工厂。
  秦越的脸上都是血,江宴的手被绑住,没有办法去触碰。只能凑近了用舌头舔舔,他放声大哭,泪水一滴又一滴的掉在秦越的脸上。他的小媳妇刚刚还抱他抱的很紧,这会却流着血,淹淹一息。
  “秦越。”江宴带着哭腔喊他的名字,凑近了他一点用额头蹭了蹭他的脸。
  “你…… 别哭…… 了。”秦越断断续续地上说。
  “我欠你好多……这辈子还不清了…… ”秦越牵起嘴角笑了笑,“是我不好…… 没能认出你…… 如果有下辈子…… 我……希望我能早点找到你…… 认出你…… 然后好好对你…… ”
  秦越费力抵靠着江宴的额头:“那天…… 的流星…… 可真好看,漫天都是星星啊……我们坐在星河里…… 许了一辈子在一起的愿望…… ”
  秦越嘴里的花说的断断续续,但江宴却听懂了:“其实老天…… 是听到了…… 所以我们长大…… 去星河镇…… 沿路的风景可真好…… 老天让我一次又一次的爱上你……长大……你…… 很好……闪闪发亮…… ”
  “我这一生…… 没有开心过…… 遇见你的每一天…… 都是我最美好的时光…… ”
  那双望着他满是温和的眼睛,渐渐地阖上了:“别……但担心……我……就是睡……一觉…… ”
  “秦越,别睡,你别睡!”江宴慌张地亲了亲秦的嘴角,“别睡了!别睡了!”
  后背的绑着的椅子在地上摩擦出沙沙的声音,江宴悲恸的大喊:“有人吗!”
  “有人吗!”废旧的工厂里传出阵阵悲鸣:“有人吗!求求你们救救秦越!”
  “有人吗!”
  “有人吗……救救我的小媳妇…… ”
  江宴像是一个影子,混沌地侧躺在血泊里,嘴里机械地重复着,有人吗?谁来救救我的小媳妇。
  血早就失去温度,秦越的体温也随着血液散去,江宴望着秦越苍白的侧脸,惊觉自己连伸出手摸摸他,都没办法做到。他又拼了命地挣扎,背后的椅子被拖行发出刺耳的声音,手腕被麻绳蹭的血流不止,江宴努力的把自己缩到秦越温度越来越低的怀里,带着绝望呜呜地哭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那天有个小可爱说,换肾会活不了多久,我真的不想让受换肾了,太可怜了有点…… 这章写好了,我一度不太敢发。


第五十三章 
  林锐不太敢回忆那日找到秦越和江宴的景象。灰暗而衰败的工厂,暗淡无光,秦越侧躺在血泊上,面色苍白,仿若没有呼吸,江宴蜷缩在秦越怀里,背在身后的手被麻绳绑的紧紧的,白色的绳索被手手腕的血染的通红。江宴的脸上还有未干涸的眼泪,生生地哭晕了过去。
  随行的医生把江宴手上的绳子解开,林锐小心翼翼俯身把江宴抱进怀里,这才发现他的手臂呈现出不自然的弯曲,是过度挣扎造成的骨折。
  林锐打横抱住江宴,转身大步迈向救护车,昏迷的江宴满脸泫然欲泣得样子,几不可察说了句:“谁来救救秦越…… ”
  “没事了。”林锐贴着江宴在他耳边小声说:“秦越没事了。”江宴终于安稳些。
  暮色四合,夜色渐渐笼罩住病房,江宴没有开灯,枯坐在秦越病床旁边。辛巴在他腿上睡的翻起肚皮,江宴的右手打了石膏不太方便,就用左手抓着秦越的手指发呆。
  秦越背部刺穿,一刀伤及肺部,其他六刀未刺中要害。虽然手术及时,可秦越外伤严重,失血过多,整整一周还未清醒。
  “秦越,你什么时候能睁开眼睛看看我?”从江宴的角度能清晰地看到秦越线条英挺的下颌角,他就那么入迷的看了很久,又往前凑了凑,温柔缱绻地吻了秦越的侧脸脸,“你快点醒过来吧,我想跟你好好说说话。”
  “我不生气了,我们扯平了。可是你还欠我好多,每次都是我先喜欢你,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都是我先喜欢你的。”江宴把玩着秦越的手指,又跟他十指交叉,“我父亲和小夏回来了,小夏说不好,我爸爸也说不好,他们可能要带我走了。”
  “你说过跟我在一起每天都很开心,我也是。所以你快点起来,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你对我好一点,像我从前追你那样追我,也许我就重新跟你在一起了,你不是说你没有家了吗,我可以给你一个家。”
  “再带上辛巴,我们三个一起。”
  病房里很温暖,秦越无声地躺着,只有没心没肺的辛巴的在江宴腿上翻了个身,打着呼噜继续睡。
  门外响了三次敲门声,林锐推开门,将门口的灯打开,走了进来,他仔细瞧了瞧秦越,侧过身子跟江宴说:“他应该没什么大碍,就是昏迷时间长了些,等身体再修复修复,就能醒来。”
  林锐大力的摸了两把辛巴,胖狗被他摸醒,眼睛骨碌碌地到处乱看。
  “许一今天清醒,又自杀了。”
  “救回来了吗?”江宴静静地看着林锐,“可别能让他死了,死了太便宜他了。”
  “救回来了,清醒的时候还说想见你。”
  病房里很安静,过了许久,江宴道说:“我是不会去见他的。我让阿文找人看着,房间的利器都被收起来了,如果他要是闹,会有人给他打镇定。”
  “我昨天和两家还算可以的媒体通了电话,秦越受伤也稍微能算得上一点大事。又把许一七七八八的事情说的清楚,我们家不承认有这样的养子。”江宴又沉默了几分钟,“媒体把他十几岁出去胡闹的事,还有家庭背景弄的一清二楚。”
  林锐看着江宴的侧脸,开口问:“你想怎么做?”
  “明天媒体应该发布新闻。”江宴垂下头,看着自己手臂上的石膏板,轻声说:“我会找人把新闻给他看,如果他拒绝看,我会找人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给他听。”
  “然后呢?”林锐问他。
  江宴哂笑了一下:“我会给他找“好”一点的狱友,特别照顾他,关押监狱里所有人都会知道他的故事,有人会特别注意他,自杀一次,救他回来一次,自杀一百次,救他一百次。我以前还想着许一是我的弟弟,可现在我是在太恨他了。”
  “你不会想要经历,挚爱的人被一刀一刀的插进身体里,而你除了哭,嘶吼,眼睁睁地看着他流血,却任何事情都做不了。”江宴眼里有泪:“就连伸手摸摸他都做不到。”
  “嗯。”林锐其实想说,怎么没经历过呢,我抱你出废工厂的时候,就经历过。
  秦越在昏迷的第十天清醒,那天天气很好,江宴穿着黑色的看起来很柔软的毛衣,逆着光守在他的床边,辛巴在他的脚边打着呼噜。
  俩人都很平静,互相对着眨了眨眼,没人打破沉默。最后还是江宴缓慢地俯下|身子,靠近秦越秦亲他的额头,然后又移向秦越的眼睛,他吻的轻而又珍重。
  “我以为你不醒过来,是想要睡一辈子。”江宴缓缓地抬起身。又在他脖颈边上蹭了蹭:“辛巴跟我说他很担心你。”
  “阿宴本事好大,可以听懂辛巴讲话。”大概是因为很长时间没有讲话,秦越的嗓音哑,如同被粗粝的砂纸磨过一般,“你帮我告诉辛巴,别担心我了。”
  脚边的胖狗,动了动耳朵,依旧睡的香甜。
  “我父亲回来了,过段时间我可能要跟他离开。”江宴从秦越身上起来,不管不顾的把狗捞进怀里:“秦越,我不太想跟说原谅不原谅的话。”
  “但是我想跟说,我们扯平了,我想要好起来,认真生活。”他的眼睛亮亮地看着秦越:“你也要赶紧好起来。”
  “嗯。”秦越点头,犹豫再三还是有些难过地问:“你还是要拒绝我吗?”
  江宴摇了摇头:“我们之间隔着的太多啦,好像半辈子那么长,什么该经受的不该经受的,都走了一遍。我实在是没力气折腾了,也不想去主动喜欢什么人,太累了。”
  “我没有拒绝你,可我现在也不能接受你。”江宴又摸了摸秦越的头发,手还未拿开,便被秦越攥住了,江宴笑了笑,“秦越,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只不过这次换你来追我。”
  想了想他又说:“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啦,我真的很难追。”
  “我要跟我父亲一块走啦,你要先找到我。”
  “我可没有从前那么喜欢你。”
  “而且我爸爸讨厌你。”
  “好。”秦越艰难地动了动,抬起手搂住江宴的腰,头埋进他的怀里:“能这样…… 我真的很开心……真的…… 满足了……”
  江宴和江山在半个月以后离开,秦越重伤还未愈合,何碧薇搀着他去机场送行。飞机就快要起飞,江山一如既往的不待见秦越:“差不多就行了,我们急着走呢。”
  秦越带着歉意说:“让我和阿宴呆一会就好。”
  他替江宴整理了风衣的领子,又问他东西都带全了没。
  江宴说:“都带够了。”
  “你…… ”
  秦越讲话有些吞吞吐吐,犹豫不决。
  “你是想让我别吃那个药,记得戒除是吧?”
  秦越点头。
  “我想要好好的活着了,我的人生还很长呢,有很多地方没去过,很多好吃的没尝试过,我还有爱我的爸爸,小夏,以及辛巴。”江宴身上阳光的味道在慢慢复苏:“秦越,我们都要好好的,我会戒断,你也要为自己活着。”
  “书上说:我只愿蓬勃生活在此时此刻,无所谓去哪,无所谓见谁。那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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