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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为霜-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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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惜不与他争辩,又道:“我那时年幼,不知母亲为何说自己不喜与世人有牵扯,且听到宋铭的话时十分紧张。她甚至考虑过要搬离落花谷,另觅他处。宋铭不属于任何一个江湖势力,家世清白,让她打消了顾虑。现在想来,我母亲那时分明是在躲避什么人……她从不允许我见到外人。要是有他们的友人前来拜访,我就会被关在房间里,直到人都走了才可以出来。”
过了一会儿,谢临又在他手心写:“但师父知道你。你还见过谁?”
“因为我父亲很相信他,”秦惜声音很冷,“至于宋铭,那天母亲带他回来救治,我是碰巧撞上的。除此外……我只见过一人。”
他顿了很久,并没有说下去。谢临不明原因,问道:“谁。”
秦惜迟疑了片刻,他神色微动,声音低了些:“……是一个拿剑的少年。他来过好几次,我父亲很喜欢他,他们会在一起讨论剑术。我听到他的声音好奇,便悄悄打开门缝望了望……”
“送你刀的也是他,”谢临写。
“也许是,也许不是,”秦惜道,“我只望了一眼,并没有看到他的脸。”
朱樱曾经说,那个早夭的少年剑客拿的剑叫做红绡,他与秦未期关系匪浅,看来是真的,谢临暗想。他又写道:“宋铭的事,也许彻头彻尾就是一个局。”
“我猜测过,幕后的人按兵不动,让我父母放下警惕,耐心等待了两年才下手,”秦惜道,“但是父亲与母亲并没在江湖上惹下仇敌……他们有很多事情瞒着我,连母亲的另一个名字,我都不知道。”
“他们怕什么人知道我的存在,但还是没有用,”秦惜低声道,“……如果父亲看见现在的我,一定会一剑杀了我。”
谢临心头微震。
秦惜负着血亲仇恨许多年,磨成了这般不招人待见的性子。他也许不切实际地幻想过至亲能还魂重生,但却知道,那时候对父母来说,也许并不是重逢而喜,而是要先把杀孽无数的孩子斩于剑下。
“热水烧好了,”药童在外面唤了一声,敲了敲门。
谢临去开了门。
两个药童把浴桶抬进来,灌满了热腾腾的水,撒了些镇毒的药材进去,草药香霎时布满了整个房间。
等药童出去关上门,谢临倾身抱起来秦惜,直接把人放进了浴桶里。
温热的水瞬间浸透衣裳,衣料湿淋淋地黏在了秦惜身上。他伸手摸索了许久才摸到衣带,还没解开,却又把衣带弄成了死结。
秦惜皱了眉,越解越紧。
谢临在一旁看着,等秦惜几乎放弃的时候,才靠近秦惜身后,两臂圈住他身子仔细地解那衣带。他慢条斯理地道:“说要我把你的衣裳都脱掉,不就好了么。”
秦惜浑然不知。
他手上还攥着刀,怕伤到谢临,有些没处放,接着就被谢临拿走了。
谢临在腕上割了一刀,鲜红的血滴滴答答地落在秦惜的肩头,顺着流淌下去,在凹陷的锁骨窝积累了一小汪血。鲜艳的血色,雪白的皮肤,几乎有了妖异的感觉。
液体滴落在身上的感觉清晰得过分,秦惜刹那坐直了:“……你在干什么?”
“我的血能帮你压一压毒性,”谢临的手指在秦惜的后背划动。
秦惜不再动了。
但他不能视物,又无听觉,一点人体的接触都放大到无可遁形,更别说谢临的手抚到了他胸前。
谢临把血抹在秦惜的乳尖上,缓慢地揉动了两圈。
秦惜猛地颤抖了下,随后钳住了谢临的手腕。他微喘着气:“不要动了。”
“只是药,”谢临手指划动。
那些血流成艳丽的痕迹,从秦惜的胸膛一直流进水里。秦惜面色晕红,紧紧抓着浴桶的边缘,忍着身前的感觉。他快要颤栗起来,终于在谢临又一次碾过乳尖的时候喘息了一声,躲开了触碰:“我不洗了。”
“可以,”谢临很快答应了。
秦惜又被抱回床上,他暗自松了口气,却不妨很快便被布巾裹住身体擦未干的水痕。略有些粗糙的布料搓`揉着潮湿敏感的身体,秦惜同一时间就要躲开,这次却被谢临按住了。
“胡闹什么,”谢临似乎有些生气。
秦惜想谢临也许是故意的,他实在受不了那些触碰了。他忍不住想要蜷缩成一团,躲开侵犯似的擦弄,却被谢临强行压制着打开身体。
大腿内侧,乳尖,小腹……一遍遍被摩擦过。
秦惜不知道他的眼睛有些红,已经充溢着水汽,在眼尾聚起了晶莹的水珠。他的脸上带着隐忍的请求与痛苦,却又因为无法自保有些茫然无助。
布巾被抽去了,秦惜察觉到些凉意,接着一双手握住了他的腰。
秦惜像被烙铁烫了,他太清楚此时的自己什么都禁不住,刹那间又惊又怒:“不,谢临……现在不行!”
谢临单手便按住了他,另一手触碰到秦惜臀缝里柔嫩的密穴,塞了一根手指进去,极快地寻到那一处不能触碰的软肉,摁揉了几下。
秦惜的脖颈仰得要拗断一般,泪水也渗进了鬓发。他死死咬住嘴唇,甚至咬出了血,却是被这几下弄得射了。
谢临轻笑了声,俯身在秦惜耳边,不怀好意地道:“这么不经肏,以后得多教教你。”
秦惜本能地察觉他没说什么好话,一手要去摸谢临扔在床榻里侧的刀,却又被抓了回来,而后被一只手按着触到了一根滚烫坚硬的东西。
秦惜被刚才的折腾弄得有些脱力,他抽不开手,只能被谢临带着揉弄那根性`器。轮廓大小与温度都令人心惊,秦惜羞恶得挣扎起来,谢临又松开了他。
过了一会儿,一股灼热的液体落在了小腹上,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
秦惜把脸转过一旁,咬牙一把握住了短刀。他的声音还有些哑:“……别再碰我了,不然我真的会想杀你。”
“受不住?”谢临这次很本分地在他手心写。
秦惜不言,脸颊上的红晕肉眼可见地蔓延到了耳根。
“那就不了,”谢临写罢,俯身亲了亲他的眉心和嘴唇,那是非常温柔的吻,秦惜甚至无意识地张了张嘴唇。
他默不作声,握着刀的手指慢慢松开了。
他不知道,谢临亲完他时,望着他的眉眼微笑了下:“我倒是很希望早点见到你那个旧人,这样我就能让他知道,你怎么在我身下哭着说受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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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孙如意去了十日,带回一株紫花小草,茎叶如针,花有异香,整株花草还没有成年人巴掌大。
他仔细地把花草切成碎末,放进砂罐里盖好盖子,才如释重负地出了一口气。
“解药好像也不是很难寻?”谢临在一旁道,霜皇笛拿在身后转了一圈。
孙如意拿蒲扇扇起小火,抹了抹额上的汗:“站着说话不腰疼。此草名叫镜花影,生在高寒之地,五年才能长成。若是运气不好碰不到花期,采了也无用,这是一难。镜花影离根后便会枯死,寻常人多半不知,这是二难。但它的根有毒性,连根拔出后会使人产生幻觉,严重时精神失常,这是三难。你只看我将它清理煮水,却不知道我方才看见了什么。”
“那你看见了什么,”谢临笑道,“宋铭先生。”
孙如意手中的蒲扇一停,又继续扇动起来,他说道:“……你知道便知道了,于我无甚影响。我看见了什么并不重要,他是师父的孩子,我无论如何都得救下来。”
谢临把霜皇笛横在了唇边,他调动内息吹响笛子,却刹那便觉得一股寒意自笛身传来。
孙如意豁然起身,盯着那根白玉造就的长笛,眸中光竟似癫狂。他站在原地,嘶声道:“你从何处得来!”
“这不是奚前辈的,”谢临把长笛放在手心,“……它与雪王笛一模一样?”
孙如意脸色稍霁,他清了清嗓子,把霜皇笛拿在手里,细细地抚摸过一遍,松了口气:“细微处有不同……材质却是一样的。你怎么会有?”
“雪王,霜皇,它们是一双?”谢临不答,反问道。
孙如意沉下脸来:“我师父清清白白,不曾与其他人有瓜葛,怎有一双之说。”
“传闻当年武林大会上奚前辈携雪王笛名动江湖,一曲吹起九天飘雪,可是当真?”谢临又问。
“我当时不曾亲眼看见,但许多人这样说,想必是真的,”孙如意摩挲着霜皇,“你方才吹奏时,却也不曾落雪。”
谢临便又吹奏,寒意渐渐自手指下倾斜而出。那股冷意不是扑面而来,更像是悄然深入骨髓,如冬月结霜。
“火要灭了,”孙如意及时打断了谢临。
熬煮了两个时辰后,孙如意盛起了药汤,他让谢临端给秦惜,自己却没进去。
谢临本来要一勺一勺地喂,秦惜推开勺子,自己就着药碗喝了。
“睡一会,醒来就好了,”谢临擦掉秦惜唇边的褐色药渍,站起身来。
秦惜抓住了他的胳膊:“你还是要带我去青峰山?”
秦惜没得到什么回应,又松开了手。他静坐了半晌,躺下去闭上了眼睛。
谢临这才关上门出去。
孙如意沐浴完毕,更换好了衣裳,端坐在药房里翻捡药草。他一见到谢临进来,便拿起一个药瓶递过去:“我用五年接好了你的左手筋,此药用于后续涂抹,可除掉伤疤。”
“所有的伤疤都有用么,”谢临打开来,见是蛋清一般的液体,有淡淡的清香。
“是,”孙如意又拿出另一个小瓶子来,“……这一种,专治刀伤。”
“药王这是在托付么,”谢临笑道。他走近孙如意,抬手抚到眼前将白绫拉了下来。
孙如意脸上毫无惊异之色,他顿了一顿,便低下头去接着翻弄药。
“你认得我,我却什么都不记得,”谢临收敛了笑意,静静地道,“失忆之症,我不相信药王治不了。”
孙如意摇头:“失忆症也分许多种,你身上没有能导致失忆的沉疾……我治不了。”
谢临的眼眸里很冷,语气不缓不急,却有些逼人:“我跟林楹有关系吗?”
“你何不直接去问她,”孙如意道。
“那就是有了,”谢临笑了,“还有一个问题,杀害秦惜父母的凶手,我师父有嫌疑吗?”
“你竟然怀疑你自己的师父?”孙如意皱紧双眉,打量谢临的眼神有些怪异。
“你要是知道我还曾经对白露为霜有过兴趣,就不会这样问了,”谢临很自然地道,“他是我师父,也不意味着我必须全身心地尊崇他吧……”
“真是不肖,”孙如意黑了脸,看不惯谢临的言语,直接打断了他。
“看来师父不是凶手,”谢临了然,“我遵了师命要把秦惜带回武林盟,他不愿意,我也担心万一师父不是好人反而害了他。”
孙如意一生尊师重道,即便在背后,也不允许旁人说奚为霜半点不好,却不想碰见谢临这样的人,光明正大地向别人打听自己师父是不是坏人,把他救死扶伤的涵养都炸没了。孙如意只想训斥谢临一顿,好让他知道什么叫做为徒之道。
“药王究竟是出于什么顾虑,不肯告诉秦惜幕后凶手是谁?”谢临反应极快地挡在孙如意前头开了口。
孙如意把道德经纶咽回了肚子里。
“知道了又怎么样,去报仇吗?”孙如意笑了笑,显露出一些斑驳的沧桑,“他还年轻,因为仇恨把一辈子都毁了,不值得。如果师父在,一定希望他平平安安,哪怕窝囊地过活,也比去凶险地送命强。”
“他已经毁了,”谢临摇头,“小时候侥幸没死被人救走,救他的那个人口口声声说要跟他相依为命,后来骗走心法,又装病脱身。他只顾着要给师父治病,却被有心人引到了楼外楼……长大后见到了救他的那个人,没舍得杀,哪知道人家反过来要置他于死地。”
“他无数次差点死去,也杀了无数人,”谢临又道,“到底是谁错了呢?”
孙如意紧闭着眼睛,嘴唇哆嗦着。
谢临紧紧盯着孙如意:“一朝父母惨死,亡命颠沛,却报仇无门……没有经历过的人,又如何有权利叫他温吞地把血泪咽下去,装作若无其事?”
“……你们都太年轻了,”孙如意喃喃地道,他睁开眼睛,眼泪顺着脸颊划出痕迹,突然嘴里咳出血来,“如你所说,他是靠着报仇的信念吊着这条命,若是知晓了仇人是谁,必定要飞蛾扑火……又即便他侥幸地报了仇,信念不再,你让他用什么来活下来呢?被仇恨蒙心,是走不长远的啊……”
解毒的药中有安神的成分,秦惜再醒来时已经过了半日。他睁开眼睛,眼前虚虚实实,白色的人影只是个轮廓,模糊不清。
“能看见我么?”谢临坐下来,拉住了秦惜的手。
“你说什么?”秦惜皱眉。
谢临伸手覆住他的眼睛,贴近了道:“我说,你睡着的时候喊我的名字了。”
“不可能,”秦惜立刻道。
谢临松开了手。他没有系着那条白绫,眼睛里有些笑意,像湖水里倒映的花影,乍看恍若虚情假意。
“孙如意死了,服毒自尽,”谢临迎着秦惜的眼神,“他不肯说你的仇人是谁,并且劝我要让你远离是非仇恨。他一直在愧疚与自责中煎熬,这次救下你,也许是觉得自己赎了罪,算是解脱了。”
“可笑,”秦惜面无表情。
谢临把药瓶给秦惜,又道:“一直没有问过,若是有一日大仇得报,你想去哪里呢?”
“我没有想过。”秦惜沉默片刻,抬头道,“也许我根本活不到报仇那天……最好的结局,也就是跟仇人同归于尽了。”
第71章
杏岭温暖如春,沿着河流一路行出去,外面仍是寒意料峭,草木瑟瑟,薄冰被河水冲着发出低脆的响声。
谢临与秦惜并辔而行,两人的影子在冰面上迤逦流转。
“原来也开春了,”谢临指着岸边一蓬枯草,“我们这么走下去,走得杏花桃花都开了,走完一整个春天,怕是才能到青峰山。”
两人确实走得不快,秦惜本不想去,所以能慢则慢,谢临也随着他。两人走了大半日,刚刚出杏岭。
“人人都知道谢公子是个瞎子,居然也能看见春天,”秦惜回敬道。
谢临跳下马来,他在那丛枯草处弯下腰拨了拨,又直起身来走到秦惜马前:“看。”
他手里举着一根嫩黄的幼芽,显然是刚刚抽上来的,连一点碧色都不沾。
秦惜瞥了一眼:“它好不容易长出芽来,又被你掐了。”
“我看见它觉得心里舒爽,便只想着让你也看一看,所以顾不得其他,”谢临又翻身上马,拉过了秦惜的缰绳,“……要么你跟我同骑?误了时候我又被师父罚鞭子,你却连擦个药都不会。”
秦惜一把夺过缰绳:“你曾说等我把葵花养到花开,就放我走,还算数吗?”
……都现在了,生生死死的边缘也一起走过几回,秦惜居然还想着离开他,谢临的心骤然落了下去。
“我忘了藏锋山庄有没有葵花,”他坦然自若地道,甚至面上还带着一丝笑意,“别再提什么走不走的。这次尚不知师父有什么打算,但要是我劝他把你关在青峰山,他一定会同意的。”
秦惜不再看他,语气嘲讽:“我早就知道你说话当不得真。”
他骂过谢临的次数不少,这话根本算不得重,哪知谢临却突然勒住缰绳,拦在他身前,皮笑肉不笑地道:“……我说的当不得真?那你记好了,你不是喜欢红色么,总有一天我就叫你穿着红衣……”
秦惜顺着谢临的话冒出个荒唐的场景,那实在太过荒诞,他甚至有些狼狈地打断了谢临的话:“闭嘴!”
谢临只冷冷地笑了声。
“打扰了……两位,”一个声音试探似地插了进来。
秦惜跟谢临同时面色不善地看了过去。
一个男子微笑着颔首:“敢问两位是从杏岭出来的么,药王可在?”
他面目清透英俊,穿着一身玄黑衣衫,袖口处扎着同色的绑带,一手提着一把剑,另一手牵着一匹枣红的骏马。
秦惜拨了拨马头,恢复了目中无人的状态。
谢临一瞬间又是一副温润端方的君子模样。他也颔首微笑:“阁下找药王何事呢?”
“受人所托来看一看,”那人笑道,“我叫颜婴朝。”
谢临透过白绫打量着眼前的人,片刻后道:“药王过世了,颜公子来得不巧。”
颜婴朝似是非常惊讶,他顿了顿,又朝谢临与秦惜拱了拱手:“那真是太遗憾了……多谢两位告知。既然如此,我便不去打扰药王安息了。”
“颜公子自便,”谢临目送着颜婴朝上马离去。
他刚转头要与秦惜说话,秦惜却纵马往前走。谢临面色乍然转凉,又挥鞭跟上。
道路上扬起团团尘烟,骏马四蹄如飞,却突然前蹄扬起嘶鸣一声,生生被勒停在了原地。秦惜下了马,攥着缰绳踉跄了一步。
生死蛊居然被催动了,他深吸了口气,眸中难掩怒色。
没多久,谢临跟了上来,停在秦惜身边,下了马。
“你有病吗?”秦惜松开了缰绳,索性站在原地,平息着呼吸。
他微喘着气,眉头微拧着,脸色微微发白。
“疼?”谢临走近一步,去握秦惜的手,却被躲开了。谢临盯了秦惜片刻,还是强横地攥住了他的肩膀:“……我一眨眼就看不见你,怕你跑了,只好这样。”
秦惜气得好半天没说话。
他狠狠甩开谢临的手,手腕并拢把胳膊伸到谢临面前:“把我绑在马上,能让你安生下来吗?”
谢临嘴唇动了动,而后笑了,恍若春风拂醉了杨柳:“能。”
长安道上酒旗招摇,行人三三两两。
“方才见到的那个颜婴朝,有些可疑,”谢临道,“他与我们素不相识,听了我说的话连去验证的意思都没有,直接便走了。难道你认识他?”
秦惜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谢临真的用马鞭缚了他的手腕,两条胳膊圈着他的身子挽住了缰绳。两人正共乘一骑。
“他不问我们是谁,便直接断言我们是从杏岭出来……”谢临思忖道。
“哟,要给马儿饮些水吗?”老板娘热情地挥了挥手绢。
谢临抬头,又转向正在酒旗下喝酒的几人:““……我正有此意,但是那几位恐怕会趁机打劫,还是不了。”
“谢公子说笑了,他们只是七毒门的客人,却不是什么土匪,”老板娘黛眉一挑。
谢临点头:“我说的没错,他们要打劫我怀里的人,不信你问。”
一人哈哈大笑着站起来,正是那日夜入藏锋山庄的那个,他冲谢临举了举酒碗:“秦公子不愿意,我们是不会强请的。何况他已经答应了,七毒门只需静候。今日是我门中阿修罗出来解决他的宿敌,我们在此相候。”
谢临提了提嘴角:“那就告辞了。”
“谢公子慢走,”那人客客气气地道。
谢临避之不及,当即离去。
到了青峰山脚下,谢临才道:“方才我若是没追上你,你先见到七毒门的人,便跟他们走了。”
秦惜没有动静。
“上次也是这样,你瞒着我中毒的事,却只要离开藏锋山庄。若是我让你走了,你毒发在半路,”谢临拧过来秦惜的脸,“到时候死了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样的姿势让秦惜很不舒服,他脸上的恼怒却慢慢雪落入水一般消失了。
“……那我下次中毒了告诉你,”秦惜说。
谢临哑然。
他能看出来,秦惜确实是认真地在说这句话。
良久相对无言,谢临叹了口气,把秦惜抱下了马。
第72章
青峰山大门沉威气派,几个年轻女孩子在一旁打闹,见了谢临都纷纷红着脸打招呼:“谢师兄好……”
一个男声夹杂其中:“师兄,你终于来了……”
上官非迎上来,殷殷切切地道:“应该不会马上走了吧?”
谢临回头,秦惜站在距他三尺远的身后。他伸手抓了秦惜的胳膊,把他扯过来,这才一边往里走一边道:“你做什么了?”
“我爹,”上官非压低了声音,诺诺地道,“……他听说我跟朱樱认识,大发雷霆地把我抓回去,还请了家法。我刚刚能下地走路,我爹就派人把我送到了这里,说是要师父好好管教我……”
“朱樱呢,没有来救你么,”谢临道。
上官非脸色明显地黯淡下来,整个人萎靡不已:“不知道。她说,说……就是跟我玩玩的……”
谢临手里是秦惜的胳膊,他实在是体会不到上官非的情伤,连个同情的面色都作不出来。
“也许去了玄心派吧,她垂涎玄心派的大弟子薛听很久了,”秦惜淡淡地接了一句。
“啊?”上官非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面如菜色,继而喃喃道,“果然她只告诉你心事……”
“她不是一直垂涎你么,”谢临凉凉地道。
“……”秦惜顿了下,“重点是薛听吧。”
上官非失魂落魄地摇头:“什么薛听薛看的,不都好几轮了吗……”
他说着,蹒跚地走了,背影一阵风能刮倒似的。
谢临无暇去管上官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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