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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为霜-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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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惜顿住,沉默下去。
“就怎么,”奚明雅道,他似乎没有要发作的迹象,只是撑着头,神情在月色下竟显得有些柔和,“她不是个当贤妻良母的料子,从小就是那样。吃饭时不爱在屋子里吃,偏偏要跑到花园里,有时候吃到一半,就会去荡秋千。玩累了就直接睡在秋千上,有几次还摔了下来……要是说教她,她却又会撒娇,撒娇的样子让人觉得,能心甘情愿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给她。”
“明懿不爱拘束,常常往外偷跑。但我没想到,她一走,就真的没想再回来。她从前睁着大眼睛,拉着我的袖子,喊‘哥哥’。但我最后一次见她时,她却没有喊。”奚明雅独自斟了半杯酒,“也许是恨我了吧。那十年里,她提起过我吗?”
奚明雅定定地看着秦惜,眼睛里的期待如点漆,亮得似敛了月华。
当然没有。秦惜心道。奚为霜仓皇避世,甚至不让他见外人,怎么还会提起有可能让她失去自由的人。
但他低声道:“有。”
“她说什么,”奚明雅的语气甚至有些急切。
“……说,”秦惜只看着那根偶然被自己挑中的莼菜,想起那十年里奚为霜从不爱吃莼菜,“她还有一个哥哥,很讨厌,不想见他……”
奚明雅仰头把酒一饮而尽,他没有立即作声,但秦惜却察觉到了那股油然而生的喜悦。尽管在这个编造的谎言里,他的妹妹还说了讨厌他。
“她是讨厌我,就是这样的脾气,”奚明雅笑道,“她说等你长大,是在说成亲的事么。她挑中的姑娘,八成也跟她一样喜欢胡来。更何况,你又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
秦惜没有打破这股毫无根基的平和氛围,他带着些怯意,低声道:“我可以……见谢临一面吗?”
“可以,”奚明雅道。
秦惜惊讶地看向他。
“我早就说了,只要听话,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奚明雅心情还好着,又道,“江九都有一个儿子,最是喜欢烟花之地,整个朝堂都有所耳闻。这月十五,他会去停云轩。上次江九都很让你生厌吧,把这件事做完,我就让你去见谢临。”
“江九都,会猜到是舅舅吗?”秦惜道。
奚明雅漫不经心:“自然是能猜到的,但他没有证据,又能如何?”
薄云丝丝缕缕,遮掩了月光,片刻后又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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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停云轩装置富丽堂皇,是盛京的达官显贵们最好去的地方,但它明面上并不是青楼,且也不大张旗鼓地做那等生意。只是客人有需要的时候,那老板娘却又往往能找出叫他们满意的人去招呼。因此停云轩很有一番风雅名声。
琴棋书画,停云轩里的每个人都会,倒不是后来学会的,是老板娘招人进来的时候头一个便要问会不会这些。秦惜没料到一个青楼要求如此之高,还险些混不进去。
“……我会吹笛子,”他最后想了想,认真地道。
老板娘哈哈笑了:“只会吹笛子有什么用,时候长了,客人就厌了。到时候你靠什么留人,靠你这张脸么。殊不知空长着一副美艳皮囊,却不能和对方有一样的见识与修养,最后必然情难长久吗?”
秦惜一愣,一时竟觉得无法反驳。他心想,他倒是没有问过谢临,有没有嫌自己会的东西太少,可两人一见面便是生生死死的事,哪里有这些闲情逸致。
“我又好生为难,”老板娘又道,“你长成这样,我若不让你进来,回头你去了对家可如何是好?”
“……”秦惜心里已在思忖别的办法。
却又见一个丫头凑过来,对那老板娘咬耳朵道:“慕欢姐姐,我们还缺一个这种模样的。你忘了,上次那江公子来,嫌弃我们这里的公子们,要么是温文尔雅的,要么是清纯可怜的,就是没有这种冷得跟冰块刀剑似的,不够刺激……”
秦惜早听见了,只装不闻。
“是了,”那叫做慕欢的老板娘一拍双手,扬起红唇笑,“我收了。”
此时离十五还有三日,秦惜想打探下那江公子,那老板娘却径直领着他到了一间屋子,等秦惜进来,便道:“那江公子,是朝廷大员的儿子,叫做江月明,每月十五都来,是个大客人。这几日/你什么都不用做,只管跟着我学,要让他觉得你是天上的月亮,怎么都够不着,便好了。”
江月明就是江九都的儿子。秦惜心里盘算着杀人的事,身上还藏着一把刀,脸上一副受教的表情。
“……他叫你往东,你便不往东,”慕欢叮嘱了许多,又道,“名字我为你想好了,叫段情。”
秦惜:“……断情?”
慕欢自顾自得意:“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若是断了情,偏偏才会有人想让你生情呢!”
日头艳红,青峰山上却有些寂落。
卢沐雪借养伤之故隐居不出,成明也在闭关。其余峰主自谢临胜了四十九个同门后便回了各自的山上,只剩下九曲在。
谢临来寻她,见她正在练功,便等九曲收了招才走上前去。
“梦华派的人送了拜帖,邀我一见,”谢临递给九曲一封信帖。
九曲却不接,只道:“你自己做决定,不应该让我看。”
谢临也没有坚持,又道:“梦华派一向在长安与盛京附近活动,他们以入世为己任,与朝廷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你顾虑什么?”九曲大步向树荫下走去,“你不是与我说,你师弟在京城么,正好借此去看看。也免得你整日里牵肠挂肚。”
“师叔取笑我,”谢临将手中的帖子折了又折,叹道,“……我见不得他。若是见了,会给他带来麻烦,不如不见。”
秦惜盗走了一半盟主印,却给他留下了一半。谢临一想便知道,秦惜是私自做的决定,奚明雅怎会轻易就作罢。
“我说错话了,你脸色又变得这样,”九曲一甩袖子,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她忽然道:“武林盟亏欠你师弟太多,师父一走,卢广义一走,算是还不了了。你坐盟主这位子,正好就还了吧。”
“我不替他们还,”谢临道,“我待他如何,皆是出于一己私心,与武林盟无关。”
“……你真以为我老糊涂,不知道你的那些好事?有违纲常,妄乱伦理,够你去卢广义坟前自刎谢罪了。”九曲睁开眼睛,狠狠地瞪了谢临一眼,“你何时见那梦华派的人?”
谢临也不再提别的,缓缓地又打开那帖子,道:“这月十五,在盛京。”
第140章
“段情,段情,”锦衣华服的贵公子呼喊着,“我昨夜梦了你整晚,天一亮不及吃早饭便过来……”
慕欢迎上去,拿着团扇笑靥如花:“段情公子还未起来呢,我另寻个公子来陪您。”她使眼色叫人来接待,又摇着团扇款款而去,要去唤段情过来。
门被敲开时,秦惜脸色并不好看。
“昨日那客人来了,想你想到夜不能寐呢,”慕欢一瞥楼下犹自缠闹不休的贵公子。
“他有毛病吗,”秦惜冷冷地道。
慕欢细眉一挑:“不许这般骂客人。昨日/你见面就泼了他一杯酒,看来他受用得很。今日呀,照着昨日那狠劲儿来就行,可了劲儿地作。除了他,要见你的人已经排了几十号了,我忙死了,别让我/操心。”
“段情,段情,”贵公子高呼着,提着衣裳下摆几步上了楼阁,一眼望见了人,喜出望外,“段……你终于肯见我了,昨日我唐突了你,你别恼我。”
秦惜仔细想了一想,昨日自己除了照脸泼了他一杯酒,还一脚把他踹下了楼梯,实在不知道是谁唐突了谁。但他一大早没有睡够便被喊醒,心里的气一时半会消不下去,不耐烦地转身要走。
“段情,”贵公子伸手去拽他的衣裳,“我一眼见你,便不能忘怀。你跟了我吧,我带你走……”
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来,贵公子喜出望外,蹭过去,小心翼翼地看那段情公子的脸色。
“你还不配说这句话,”秦惜道。
段情公子真不是一般的公子,他跟其他人都是不一样的,贵公子心里暖流激荡。他家财雄厚,岂可用万贯形容,但眼前的人竟然丝毫不为所动,还有些看不起自己。段情公子冷若冰霜,容貌绝色,又视金钱如虚无,人如天上寒月不可亵渎,如果不能拥有他的话,这一辈子都不甘心。
贵公子这番心理,秦惜自是全然不知。江月明会在傍晚过来,此时还有一个白日的时间,他并不想听这蠢人絮叨一整天。
“喝酒么。”
贵公子呆呆地,看着段情公子对他微微笑了笑,霎时神魂颠倒,猛地点了点头。
五个时辰后,慕欢叉着腰,皱眉看着地上的一群男人。他们都衣着华贵,出手阔绰,此时却沉如死猪地倒地不起,这个把脚伸到那个脸上,那个趴在这个胸膛上。
秦惜随手把杯子里没喝过一口的酒倒了,地上某个醉鬼被泼了一身。
“知道今日老娘赚了多少么,”慕欢抬脚跨过那倒霉鬼,站在秦惜面前,“他们为了见你,任由我坐地起价啊。果真是色令智昏……”
晚霞艳红如火,梦华派的掌门李何与谢临站在了停云轩门前。
“此地是风月之地,”李何也不顾及谢临有些惊讶的神色,开门见山地道,“情/欲之欢本是人之常情,顺应人情,不必避讳。我派恐怠慢了盟主,见笑了。”
谢临客气地笑了笑,心里却想,这梦华派待客之道,便是带人去逛青楼。恐怕在这李何看来,逛的青楼越大,礼遇越大吧。
李何又道:“停云轩是盛京最具名声的地方。”
谢临心道,果然,只怕待会这人又要找个青楼头牌来了。他只面上含笑,表示对梦华派的风俗感到理解,又随着那李何进了门槛。
兰草幽绿,檀香悠悠,停云轩的雅阁绝没有等闲烟花之地的俗艳,反而雅致高洁,叫人赏心悦目。一个侍女把茗茶放下,李何便道:“去请你们这里身价最贵的公子过来吧。”
谢临只觉不忍卒听,等那侍女走后,才道:“李掌门不必如此。我听闻梦华派名声已久,只是师父在世时,武林盟没有过多接触,此次不知是何事?”
李何道:“盟主远道至此,我已经得足了面子,总要尽些地主之谊。事情稍后再谈不迟。”
“哎哟,又有送银子的来了,”慕欢眉飞色舞,推了秦惜一把,把一张琴塞给他,“快去快去。”
秦惜抱着琴,迈上了一个阶梯,心想要不要干脆把人砸晕算了。他琢磨了许久,心不在焉地踏进雅阁里,便听到了杯子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
秦惜抬头,便见那摔了杯子的白衣公子愣怔地看着他,不是谢临又是谁。
李何只当谢临是被惊艳到了,便极有眼色地起身出了门,合门的一瞬间还在思忖,青楼里的妓子怎会有如此气质。
谢临几步走过来,讶然道:“……怎么在这种地方?”
秦惜不想让谢临知道自己来此的目的,又觉得此景下实在难堪,便睁眼说瞎话:“我不认识你。”
谢临细细地看了看,又道:“容貌不差分毫,声音也一样,我怎会认错?”
“世间无奇不有,认错也不奇怪,”秦惜道。
谢临原本是担心秦惜遭奚明雅迫害落入此地,此时见他如此,又想恼又想笑,便也不再与他抬杠,只道:“那你脱了衣裳,叫我看看你后腰上有没有刺字,没有我就相信,”
秦惜又道:“我只卖艺不卖身,不能脱衣裳。”
“好,那你弹琴给我听,”谢临顺着道。
秦惜却道:“我不想弹。”
谢临冷笑了一声。秦惜转身要开门,还没触到,被揪着后衣领扯了回去。他一时恼怒挣开:“请你自重。”
“自重?”谢临心道还做戏做上瘾了,他匪夷所思之余,下定决心要给秦惜些教训。谢临便伸手去捏秦惜的下巴,动作轻佻,暧昧地笑:“怎么,身在青楼了还坚贞?”
秦惜一巴掌拍开谢临的手,顿了一瞬,一扬手把琴砸了过去。
李何只听得雅阁里面乒乒乓乓,桌椅倒地之声不绝于耳。他一面顿悟原来年轻的盟主好这一口,一面又守紧了门,以免坏了里头人的兴致。
第141章
房间里的两人并未动用内力,否则屋子里现在就不止是狼藉这么简单了。谢临偏头躲开秦惜的一记侧踢,又拼着生吃了一拳的风险,强行把人抵到了墙壁上。
“真烈性啊,”谢临横肘压着秦惜的上身,又一把攥住他的手腕,轻笑间倒真像个寻欢的客人了,“你也不怕惹了人,幸好是我。乖一点,我好好疼你。”
秦惜直勾勾盯着他,脸涨得通红:“……你,经常来这种地方?”
谢临道:“你我既不相识,我不能告诉你。”
秦惜有了这么个怀疑,再一看谢临,真是一副风流公子模样。他愈发平不下来火气:“我不跟你闹了。”
谢临伸手摸他的脸:“是我认错人了,你闹一闹也是应该的。”
秦惜一愣,摸不清谢临的意思。
“我有个心上人,跟你长得像,所以我把你认作了他,”谢临又道,“但现在我可以确定了,你不是他。他比你可爱,比你乖。”
“无聊,”秦惜撇开眼。
谢临又道:“所以呀,我对你没兴趣。耍性子欲迎还拒,我是不吃你这一套的。你出去吧。”
秦惜心道自己已经不装了,谢临却又装到了兴头上,一时气得不行,只觉得谢临脑子有病。
“段情呀,江公子来了,你还没完事儿呢!”慕欢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秦惜心头一紧,赶忙去看谢临。谢临的神情丝毫不变,还道:“你看我做什么?”
秦惜一脚朝着谢临踹了过去。
某个部位一阵无法言说的剧痛,谢临疼得弯下腰去才反应过来秦惜干了什么。他倒抽着冷气,眼睁睁地看着秦惜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门,自己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惯得么,怎么惯成这样的?谢临有些恍惚。
李何见谢临沉着一张脸出来,只当是被那老板娘打搅了,没能尽兴。他便道:“我看此地的公子们甚多,不如……”
“不必了,”谢临眼中像攒了一场暴风雪,面色更是万钧雷霆蓄势待发。
真是看不出来,李何心道,这位盟主在风月之事上性子如此可怕。但他随即又想,不管是谁,床笫之欢到了一半,被人中途打断,都不会很爽,于是立刻设身处地地理解了谢临的脾气。
慕欢看着不对劲,袅袅娜娜地过来,赔笑道:“您可不要生气,我谁都得罪不起。等会儿呀,我再叫段情过来陪您。”
“他还敢断情?”谢临客气地笑了一笑,“不妨事,我等着他。这一整夜,我希望他都有空。”
“……你做得对,”李何肃然道,他转手塞给慕欢一大锭银子。
慕欢捧了,又拿轻纱的袖子掩住,轻快地招呼停云轩的护院:“去,给我守在江公子门口,段情一出来,就给这位公子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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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江月明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过去。秦惜把剩下的酒全部倒进了花盆里。他没有用刀,而是用了奚明雅给的一种毒药,能叫人悄无声息地死在睡梦里,发作时间极长,足够他撇干净离开。
门外全是慕欢的人,秦惜轻手轻脚地推开后窗,跳上窗台。临楼的后街上并无行人。
夜色茫茫,夏风微微。秦惜一纵身跃了下去。
那一瞬间视野里突然闯进个人影,秦惜一惊,但已经来不及闪躲了。
谢临伸手把人接了个满怀,肢体接触的同一时间便拂过了秦惜身上的穴道,他抱着秦惜软倒的身体,轻声道:“叫我好等。”
秦惜毛骨悚然,他想起自己的那一脚,又想起从前谢临的那些手段,鼻尖都渗出细汗来。秦惜小声道:“奚明雅在等我回去。”
谢临只抱着他往停云轩里走,并不接话。
“如果我没有准时,他会打我的,”秦惜把声音放得更低,听起来可怜极了。
“你来帮他做什么事?”谢临问道。
秦惜顿觉自己失言。这几句话间,他们又进了停云轩,他心头更急,却实在想不出什么法子来叫谢临放过他,便心一横闭眼装晕。
李何只见谢临抱着一个人回来,那人靠在谢临怀里,胳膊软软地垂下来,没有动静。
“李掌门,今夜我不得空,明日再说吧。”谢临登上楼梯,头也不回。
李何怎能不应,独自感叹了一番,又离开了停云轩。
谢临把秦惜放在床上,慢慢地关好了门窗,而后站在床榻边道:“别跟小孩子一样。”
秦惜兀自闭着眼睛,假装没听见。
谢临失笑,拍了拍秦惜的脸,接着捡起一条绸带蒙住了秦惜的眼睛。他低头轻轻吻了吻秦惜的嘴唇,侧头在他耳边说悄悄话:“猜猜我怎么罚你。”
雅阁里头再如何布置高雅,到底是作乐的地方,谢临稍一仰头便看见房梁下另有一根横杆,再随意一扫,床头的小格子半闭半开着,一册的矮书架上另放着许多薄薄的册子。他随手抽了床头的格子,便见里头搁着鲜艳的红绳,还有些瓶瓶罐罐,不用想也知道是作何用。
直到双手被捆缚着吊起来,秦惜才真切地后悔自己装晕了。谢临把他的衣裳剥得干干净净,手指轻轻摩挲着后腰的一小块皮肤,又顺着尾椎滑下去,停在那一道隐秘的股沟处。
猜不到会被如何对待,身体却因为黑暗而敏感了数倍,秦惜开口时,声音小小的,有些发颤:“谢临,不要……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直呼名字,我不爱听,”谢临揉着秦惜双臀间那处狭小的穴/口,力道忽轻忽重,间或还停一停,好似在打量一般。
谢临的衣裳时不时蹭过秦惜裸露的身体,衣冠整齐与赤身裸/体的对比,加上被人审视的不自在感,让秦惜羞耻得几乎落泪。他紧咬着嘴唇,又唤:“……师兄。”
谢临却道:“青峰山上能当你师兄的人多了去了。”
“你要听什么,”秦惜豁出去,不管谢临要他喊什么,他都可以喊。
谢临道:“我的惜儿最是聪明,自己猜一猜。在你没猜出来之前,我都不能放过你。”
还能叫什么,难道要跟卢沐雪一样,喊他谢哥哥么。秦惜情急之下,也未过多思量,硬着头皮唤:“……哥哥……”
谢临打开了一个玉色的瓷瓶,挑了一指软膏,抹在了秦惜臀间。他极为缓慢地摁揉着,把一团软膏塞进秦惜的后/穴里。脂膏遇热便融了,又顺着秦惜的大腿根流下来,直流到了小腿上。
后/穴的异物感尚可忍受,但膏体融化后,那里却愈发火热,甚至隐隐麻痒起来,就好像……想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捅进来。秦惜只觉得这个意识下流不堪,但他却抵抗不住后/穴的感觉,不自觉地想并拢双腿蹭动,已经艳红的后/穴也微微地张合着。
“想好了么,”谢临的声音温柔极了,他的一根手指探进秦惜湿热的后/穴,轻轻地搅动着。那软嫩的肉吸附着绞紧,似在贪吃挽留。
秦惜喘息着,腰身不自觉地弓起来。但吊着他的绳子并不是很长,他只稍微动一动,便无法保持平衡,像要摔倒一样无处着落。
“求你……”秦惜极为小声,隐隐有了泣音。
谢临抬起他的脸,落下缠绵的吻,然而话语却亲昵又残忍:“惜儿的身体,真淫/荡。”
秦惜被弄得目眩神迷,摇着头挣扎,光裸的胸膛却又挨着谢临的衣裳,磨得两颗乳尖又麻又痒,愈发难受。他忍不住又向谢临求助:“……帮帮我。”
谢临揉了一下秦惜的下/身,便见秦惜不自觉地挺着腰身,往他身上蹭。谢临退后一步,只看着,却不再碰他了。
秦惜仰着头,嘴唇被咬得水润嫣红。他的手腕胡乱挣扎,皮肤上被勒出了几道红印,靡丽又鲜艳,勾魂摄魄。
情/欲像浪潮一般层层叠叠地蔓延到全身,细密地渗进每一寸皮肤里,把秦惜的意识抛上了云空。偏偏他连触碰自己的身体都做不到,只能困在那里,一声一声地轻喘着。
像要溺死了,又像要被火焚透骨肉,秦惜几乎要失去意识,臀上忽然挨了一下抽打,先是冰凉的触感,接着才是火辣辣的痛感,缓缓地弥漫起来,和难以摆脱的情/欲勾连在一起。
“踢我,”谢临拧过秦惜的下巴,饶是秦惜被蒙着眼睛看不见,他也咬牙切齿的,手中的剑鞘又抽在秦惜臀上,“踢坏了往后想让谁肏你?”
“……我不是故意的……”秦惜只觉得臀上又痛又麻,后/穴里又麻痒得厉害,实在是难受到极致。他想躲闪,谢临却牢牢地握住他的腰,让他只能在原地挨打。
“真不是故意的?”谢临冷笑,剑鞘又是接连几下。
雪白的臀上很快泛了红,臀肉在剑鞘的击打下微微地跳动着,看起来情/色又可怜。谢临顿了顿,握着秦惜一条腿抬起来,后/穴便露了出来,红艳艳水津津的,已经是一副迫不及待邀人采撷的模样。
“还没碰你,就湿成这样,”谢临拿剑鞘抵着那处入口,厮磨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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