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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春之梨花落-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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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只要把他这个天隽遗族交上去,喀擦一声斩了,接下来就可以等着斩燕王的头了。
    「在想什么?你分心了。」
    像是为了警告他的走神,下身那攻城掠地猛烈了起来,直撞得他讨饶。
    「我没——不不——我没分……唔嗯……没分心——别、别啊!啊啊!」
    「还说没有。」
    端贵的脸庞俯下来,唇吻落在纤细的锁骨处,热汗蒸腾出男性的麝香气味,熟悉的包围住身下的身躯。
    「我去去就回,没什么事情。」
    「嗯……啊——我不——」嘴硬想要分辩自己没有为他担心,萧珩就刻意攻击得他溃不成军,一句话都讲不成。
    「很快回来,别为我担心。」
    「谁……谁——啊嗯——呜嗯……啊……」
    脑筋无法思考了。
    所有的感觉,都只能感觉到抱着自己的这个人,这个人的温度,这个人的温柔,这个人的保护。
    不管了。
    怎样,都好。
    只要这个人……
    「你说二次……二次而已——停——停下……啊嗯……你说好的——唔嗯——」
    「二次不够。」
    每次都停不下来,真的不是他有意食言。
    萧珩把刚刚沐浴过、太疲累而在温泉里睡着的柳秋色放到寒玉床上,替他换上干净的衣服,拉好被子。
    漂亮的面颊上还泛着尚未褪去的薄红,更显得诱人。
    轻轻的吻,落在柳秋色的唇上,有别于以往总是不到窒息不甘心的缠绵,只是轻轻碰着,怕要吵醒了柳秋色。
    是时候该走了。
    萧太后的信很急,不知遇了什么难事,需要他回上京去解决,这种事情,当然分秒必争,其实早在接到信的那一刻就该出发,拖到现在,已经不能再拖了。
    再拖下去,有弊无利。
    毅然决然下床整好自己的衣服,视线瞥向放在床边的铜盒,萧珩犹豫了一瞬,终究没有带走,反而将它放在柳秋色枕边,一醒来就看得见的位置。
    走上石阶,秘室的入口,天微堂堂主薇子其已经站在那儿等他,一见他现身,立刻恭恭谨谨地跪了下来:「教主。」
    「马匹备好了?」
    「是。」
    从琼华洞想要出去,不能从合欢山那个断崖出去,唯一的出口,隐藏在玄仙教的琼华洞里,费尽巧思开凿出来,宽广的秘道,可以直接穿过山的底部,去到观音岭下。
    「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加强戒备,倘若我离开总坛的消息流了出去,恐怕正派中人要对柳二公子不利。」
    谁……谁还能对那剽悍至极的柳二公子不利啊!
    薇子其心里默念,表面上非常恭敬。
    「是。谨遵教主令旨。」
    「柳二公子如要出总坛,别阻着他,你亲自暗中跟着,也就是了。」
    「是。」
    「传令给天明堂堂主,要天明堂的人盯着燕王府,不要漏了什么动静,随时向我汇报。」
    「是,教主万事小心。」
    萧珩让薇子其站起身来,两人一起往走廊的另一端走去,想了想,又道:「薇子其,柳二公子不喜魔教中人,你可多担待些。」
    「是,这个自然。」
    
    第五章
    
    奉剑门柳二公子自甘堕落,与那大魔头玄仙教主走在了一块儿的消息,轰轰刷刷,轰动了江南三京,成为近来最大的八卦,而燕王府触手之多、探子之广,没有道理不知道这个家喻户晓的罗曼史。
    这么说起来是有征兆的。
    柳秋色早就有几次无故失了燕王的约,本来燕王是以为柳秋色自己硬是用真气压制了药性,但是这样看来,显然是有其他男人帮柳秋色给解了药性。再说半年多前,玄仙教找了燕王府的茬,当时柳二公子刷刷刷就把武功尽失的萧大教主给救了出去,从此之后,再也没有踏进过燕王府一步。
    一步都没有。
    这件事情,让燕王大大的不愉快。
    而且不是普通的不愉快。
    这成什么话?这等于是他王府里的宠儿跟野男人给跑了,更何况还是他特别喜爱、特别对待的一个,这教他燕王的脸往哪儿摆去?
    这口气,是个男人就咽不下去!
    燕王府阴沉沉的密谋要怎么样弄回这犯贱的柳二公子来,一边又感觉到,遥远的上京,似乎有什么隐忧,不在他燕王的掌握之中。
    萧珩飞马回到上京,就算他骑的是千里良驹,每到一个驿站又换一匹上好的马,这一趟路程,还是花了他六天。
    千里迢迢回到天子脚下的上京,入了禁宫就直往太后居住的坤明宫去。因为是近亲侄儿,萧珩又在永瑜帝的朝中有一定的势力,大部分的侍卫都认得这长着一张活死人脸的萧家贵戚,没有拦问便放了他进去。
    从前是萧皇后,现在是萧太后的女人,因为保养有方,养尊处优,明明已经将届四十的年纪,却仍然保有一张看不出年龄的光滑脸庞。
    萧氏一族历来显贵,既是诗礼簪缨之族,又是善于御下的富家权贵,这些年来,地位扶摇而上,已经是西陵国中的后族之尊,连续三代皇后、太后,都是出自萧家一门,可想而知,那萧太后一有容貌,二有才学,三有心计,四有皇亲贵族的雍容华贵。
    萧珩那张看不出表情的尊贵脸孔,靠的就是萧氏一门良好的遗传,否则那种活死人样子,套在任何一张寻常人的脸上,那还不令人大倒胃口?
    「珩儿,你来了。」
    萧太后坐姿端方,颇有太后的威仪,看不出思绪的黑色眼眸一个闪烁,都是她老练狡诈,得以登上后宫之主的手段。
    后宫三宫六院,佳丽无数,在后宫的生存,就是铁与血的斗争,只要一个心软,就会埋下祸根;只要一个疏失,都足以立刻身死,甚至于毁家灭族。
    太后是从这样一个冷血战场里出身的人,萧珩很清楚。
    所以即使这个人是他的亲姑姑,他也不曾拿她当亲人看待。萧珩看得很明白,萧太后这个人,不管谁对她有怎样的恩惠,谁跟她有怎样的嫌隙,只要利益相同,就能结为盟友;只要利益相悖,萧太后绝对第一个手起刀落,口蜜腹剑地狠狠往身边的人斩下一刀。
    要说萧太后有什么绝对不会伤害的人,虎毒不食子,自己胎里带出来的孩子总不会伤害,例如现在在位的永瑜帝怀瑾,例如那个有名的闲散王爷六王。
    萧珩知道,对于萧太后来说,就算是他这样的亲侄儿,也只是足堪利用的棋子。
    所以萧珩也知道,要在萧太后面前保下柳秋色,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本宫最近听了不少传闻,珩儿,你在江湖上活跃得紧,本宫很是欣慰。」
    开场白甜蜜蜜的,先礼后兵,先褒后贬,先给糖吃再丢油锅煮,可是萧太后的拿手好戏。
    萧珩本来存着一丝希望,倘若萧太后不知道秋如意便是柳秋色,他便报上一个秋如意已死,那么这件事好打发,接下来就是硬拼硬地拿下燕王府。
    硬碰硬他不怕,反正他早也想教训教训那该死的燕王爷。
    但对于萧太后来说,事情可不是这样。
    熟悉斗争的人都知道,要做事情,就要用最少的付出得到最大的利益。有了秋如意这颗棋子,坐实了燕王的罪名,萧太后和永瑜帝轻轻松松,兵不血刃,便可以喀擦一声斩了权力盘根错节的燕王的头。
    所以萧太后需要秋如意,迫切的需要,引颈企盼的需要,渴望的需要,等到得到了秋如意,推上金銮殿几个对答,推出去斩了,下一步就是定了燕王爷欺君罔上、通敌叛国的罪。
    干净利落,节奏明快,好不快活。
    萧太后快活,萧珩可不快活。
    那柳秋色自己当成宝贝一样地在疼,怎么可以就这样让他们推出去斩了?
    当然不可以。
    不可以,就要想法子让事情变得不可以。
    「是。回太后的话。这几年侄儿全力搜索江南各地,燕王府也让探子去过几回,但似乎没有发现天隽太子秋如意的下落,恐怕当年兵荒马乱之时,死在哪里了也未可知。」
    萧珩就算回太后的话,也不行礼,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没有表情的脸,让别人无从从他的表情去判断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是吗。」
    萧太后微微一笑,端起白茶来喝了一口,涂着鲜艳色泽的指甲敲着瓷杯,若有所思。
    「没有太子秋如意的下落,倒有双花环的下落了,嗯?」
    萧珩一听,知道要糟,果然萧太后接着慢悠悠的说道。
    「奉剑门柳家,当年是侍奉天隽国皇室的朝廷武官,武功是一等一的,忠心也是一等一的,但双花环是天隽国的镇国重宝,天隽国破之日,双花环不会交由一个朝廷命官带出皇宫,定然是与皇室同生共死的了。」
    萧太后慢慢地说,不疾不徐,不紧不慢。
    「既然双花环到了柳家,本宫怀疑,秋如意也是到了柳家,给柳家庇护起来……当然了,本宫女流之辈,年纪又大了,想得差了,也不一定。不过本宫又听说,当日你给燕王府扣了,是什么奉剑门柳二公子把你给抢出来的,嗯,此人对我萧家有恩,该好好感谢他才是。但后来听见的传闻就不太成话了,珩儿,有些人嘴上不干不净,说你和这柳二公子……你和这柳二公子之间颇有些苟且,这本宫可有点儿不明白了,多半是江湖道上人多嘴杂,这才有这许多的传闻流出来罢,嗯?」
    萧太后出身高贵,言语谨慎,江湖上传得淫秽无比的故事到了她口中就变成了「颇有些苟且」这样隐晦的句子。但这整段话半真半假,半虚半实,半慈蔼半严厉,显然分量很重,言外之意,只要听者有心便能明白。
    「本宫有些想法,珩儿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你是怎样的人品,本宫心里很清楚。这种事情,要说空穴来风、无中生有也好,要说真有其事、有凭有据也好,不管怎样,总不是你的错。所以本宫有点儿自作主张、多管闲事了,派人去把奉剑门柳家给封了起来,那柳二公子却不在其内。」
    萧太后清亮的眼神压在萧珩脸上,嘴角带笑。
    「柳大门主沉默得紧,柳三公子倒是说了不少话。珩儿,你还想瞒着本宫到何时?你还想包庇秋如意到何时?」
    话都摊明了说,那也就是摊牌了。
    萧太后直起了腰,挺直着身子,抬起脸直视萧珩那双无神的眼睛。
    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清清楚楚。
    「你暂且留在宫里罢。我已经派出了人,要他们下江南璇京去追捕奉剑门柳二公子,同时也部属好了兵力准备把燕王押回上京候审,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太后,臣——」
    萧太后一张端丽的脸庞冷了下来,在萧珩还没有说出任何请求以前,轻轻截断了话头:「珩儿,你不懂本宫的意思吗?」
    母仪天下的威仪,重重地、残酷地,压在萧珩身上。
    「本宫说这江湖上一连串风波,说你与柳二公子有那番苟且之事,全是你涉世未深,受江湖妖人贼子所蒙蔽,那错处是全不在你。孤臣孽子,其虑患深,其心思诈,你堕入了他的圈套之中,也是情有可原。但是听清楚了,可一不可二,及时回头,为时未晚,想想,死了一个秋如意,免去大动干戈、宗室相残的局面,可以用最少的投入,达到最大的利益,可不是皆大欢喜?」
    话已经说白了,只差没有说出「你若一意护他,一并诛却」这样绝情的话,但太后所说里面严厉的警告,昭然若揭。
    萧珩直视着太后的双眼,没有退却。
    「太后,臣不同意。」
    「你——」
    太后放下茶碗,脸色转厉,严酷的唇角微微发颤,但终究没有发作,顿了一下,再度开口。
    「你可从来没有如此冥顽不灵。珩儿,是本宫太过纵容了。」
    「太后,柳二公子于臣有恩,臣于柳二公子有情,请求太后,暂且缓下追捕柳二公子的行动,再议其他方法,诛灭燕王一族。」
    萧珩字句简洁,落地铿锵,端正的脸上没有惧意,有的只有平素淡然。
    萧太后哼了一声。
    「恩情恩情,恩情是最会羁绊住人的东西。本宫都教你了些什么来?人世之中,虚情假意,任何人都不可相信,你可全都忘了?」
    「臣没忘。」
    萧珩毫不退缩,面对萧太后越来越青的脸色,熟悉萧太后的他知道,面对这个心计深沉的女人,退缩绝对不是一条正确的路。
    只有坚定的立场,才能撼动这个女人,才能说服这个女人。
    「假恩也好,假义也好,臣对柳二公子是真心实意,太后圣明,求太后放柳二公子一条生路。」
    「……放柳二公子一条生路,要损折我儿永瑜帝多少名兵士你可知道?」萧太后冷笑一声,脸色铁青,显是已经动了真怒:「你未免也太糊涂!要柳二公子那样的皮相,我西陵泱泱大国,哪里找不到胜过他的少年?色令智昏,珩儿,要本宫提醒你多少次你才明白?天底下有多少懂得侍候男人的小倌,但西陵便只此一国,燕王权重,总有一日要夺过永瑜帝的位置,到得那时,你要永瑜帝情何以堪?你要本宫情何以堪?」
    「臣,自然不会放过燕王,太后大可放心。」
    萧珩淡淡说道。他有他的资本,就是他那身如鬼似魅的武功,就是他手下那庞大的玄仙魔教。
    如果要动真格的,萧珩孤身闯入燕王府,也有把握把燕王的头给割出来。
    但是朝廷有朝廷的规则,江湖也有江湖的规则,两不侵犯,相安无事,是天下人心知肚明的共同守则。
    萧太后冷冷瞪着他,雪亮的眼睛如一把利刃,直直的刺入萧珩的眼里。
    「你若对柳二公子,对秋如意动了真意,你自然不会放过燕王,这也需要说么?」
    燕王当年奉命残灭天隽王族,唯独饶过了太子,而太子随即失踪,燕王对天隽太子秋如意做了些什么样的事情,萧太后是多厉害的一个人,自然不需要证据也能想象出来。
    「本宫不是怕燕王活着,本宫是不希望事情不在本宫的控制之中。」
    「燕王一死,永瑜帝的帝位更加稳固,太后便可高枕无忧。」
    「差得远呢。」萧太后不为所动:「燕王死,没有什么关系;燕王怎么死,那可有很大干系。我要燕王死得名正言顺,死得天理不容,死得冠冕堂皇,死得天下百姓说不出一个不字,那才是本宫要的。你杀进燕王府,即使灭了燕王满门,燕王治理江南璇京已久,百姓富足,民有归养,你灭了燕王满门,他们服么?你灭了燕王满门,他们不会逼着圣上查出凶手么?你灭了燕王满门,朝中的臣子们怎么说?你要圣上怎么做?你灭了燕王满门容易,你是把这一连串祸乱麻烦,全都招到了圣上头顶上。」
    顺了口气,微微笼起了娟秀的柳叶眉,萧太后轻声一叹。
    「珩儿,我们萧氏和圣上一荣共荣,一衰俱衰,你不为你自己想,你为圣上多想想,你为本宫多想想,这么做,是给西陵国带来多大的祸乱?」
    这是拿江山社稷来压着他了。
    用理、用情、用天下、用百姓,一道一道枷锁喀拉喀拉锁上去,就是要锁得他不能逃、不能动、不能挣扎、不能反抗,最终任由萧太后偿遂心愿。
    从很久以前,萧太后便是这么锁着他,控制他的。
    但是这一次,他拼了命也要扯断这枷锁,拼了萧太后对他的亲情,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也要扯断这枷锁。
    主意早在回宫之前就打定了,没有退缩的可能,也没有退缩的打算。
    萧珩后退了一步,淡淡倾身。
    「太后,臣不敢干涉太后行事——臣,决意与柳二公子共生死。」
    抬起头来,盯住了萧太后,深黑的眼瞳里面绝无闪烁。
    「柳二公子生,臣便生;臣死之前,柳二公子不会死。」
    「大胆!」
    萧太后忍无可忍,怒喝一声,手掌重重拍在桌面上,拍得瓷碗匡当一声,掉在地上碎掉。
    「大胆叛逆!你当真以为本宫不敢拿你如何?常公公!」
    斥喝声中,后宫太监总管常德祥飞身而入,显然待命已久,只等萧太后一声令下,便出来动手。
    虽是太监,却是大内高手中数一数二的好手,光看他窜出来的身形,便知道这人内功之强,不可小觑。
    萧珩是宫中出来的,怎会不知道这常德祥的身手?
    早料到萧太后必然埋伏手下,准备他一反对便即动手,因此看见常德祥飞身而下,他并不惊讶,飘身后退,空中与常德祥对了一掌!
    「给我拿下这个叛逆!」
    常德祥有几斤几两,萧珩清楚。
    但是常德祥不知道萧珩有几斤几两。
    为什么?因为当初萧家把这个天赋异秉的孩子养大,为的就是要萧家在朝廷里头的权力斗争中多一颗可堪利用的棋子。萧珩秉性聪慧,年纪渐长,自然就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明白了自己的地位,自己的优势,自己的劣势,自己可掌控的和不可掌控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于是乎,为了使自己在这龙潭虎穴中也有可以用来斗争的筹码,萧珩的武功逐渐深藏不露,不知道的人,只道他学武学到了一个境界,天赋所限,无法突破。
    既然都和萧太后闹翻了脸,自然出招也没有再顾忌。又兼心挂着柳秋色身在璇京,万一萧太后的人马早他一步到了玄仙教,柳秋色便是萧太后的囊中之物了,没有侥幸。
    常德祥在大内高手之中算得一等一的好角色,那威风啊,就像是太监里头的皇帝老子,厉害得很。但连连和萧珩对了三掌,三掌之下,每出一掌,常德祥就被逼退了一步,到得第三掌,常德祥已经退得够远了,萧珩猛然抽出腰间佩剑,寒光四射!
    萧太后见光凭常德祥一人无法擒伏萧珩,柳眉一竖,厉声喝道。
    「桂公公!」
    太监桂德富应声而出,显然也是早就埋伏下的人手。
    这两个人,要说单打独斗,是比萧珩弱上那么一点,但两人联手,恐怕就要比萧珩强上那么一点。
    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这两个人,正是萧珩当年的师父。
    砰砰啪啪。铿铿锵锵。
    一个庄严端整的坤明宫,给他们这么一打,床帐撕裂、瓷器敲碎,一个摆在门边,开朝皇帝留下来的青花瓷瓶,也给他们打得粉碎。
    木头窗格被剑风整个劈裂,弱不禁风的太后为了自身安全,早就避得远远的,只在里面的小门口监视着他们打斗,万一有个不对,便要再搬救兵来。
    但没有不对。
    萧珩确实没有办法打赢常德祥和桂德富两个人联手,他脑筋动得之快,一旦判断没有立即的胜算,当即夺门而出。
    打不赢,但是也没有那个必要打赢。
    只要赶得回玄仙教总坛,就能保护住柳秋色。
    太后怎么不知道他是这样想?一个眼神授意,就要常桂两位公公出手拦阻,外面的禁卫军也听见了这边的混乱,纷纷赶来,萧珩刚刚破门而出,当面就是宫内禁卫的刀剑。
    「拿下他!」
    萧太后尖声呼叱。
    这人是萧太后的亲侄,最应该回护他的萧太后既然亲自下令了,那么遵命总没有错。
    禁卫军抱着这样的想法,也就没有犹豫,刀剑纷纷招呼上来。
    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他们错了。
    这个人可没有这么容易拿下来。
    才几个转眼,萧珩的剑已经杀死了十多个禁卫军,从包围中开出一条血淋淋的路。
    萧珩是江湖上的魔头,魔头的心性,自然不去在乎这些小人小物的生命。
    尤其此刻,分秒必争,当然是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灭一双,管他天王老子神佛恶鬼,全都照杀不误。
    这就是萧家养出来的棋子。
    视生命如蝼蚁,杀人不手软,夺命不回头的恐怖魔头。
    「太后,您……若不下令杀他,恐怕今儿就拦他不住了。」
    常德祥看得清楚,禁卫军多半忌惮这人是太后亲侄、皇上表兄,刀剑不敢往要害砍,弓拉起来不敢放箭,对付魔头绑手绑脚成这样,那还有什么搞头?
    萧太后自然明白这节,脸色一青。
    「传我的旨意,将这大逆不道的畜牲就地正法!」
    「……是。」
    常德祥躬身领命,心情沉重。
    其时,萧珩已经闯到了坤明宫宫门,手上一把长剑,雪白的剑身都染成了血红色,每一次挥动都飞溅出惊人的血迹,一路上都是禁卫军的尸体,满地血红,浸到皇宫的灰白色石板地里,染出令人胆颤心惊的颜色。
    鼻间充盈着难闻的血腥气息,萧珩的表情仍然是风平浪静的肃然,黑幽色的眼瞳里面没有任何人的情感,清晰无比地映照着眼前的遍地狼藉。玄黑色的衣袍有几处破了,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多半是因为常桂两位公公所致。他平板的脸上也溅上了鲜血,却毫无痛楚的神色,木然无已,乍看之下,如同地狱里的修罗。
    令人胆寒无比的恐怖景象。
    越来越多的禁卫军听到风声齐聚过来,皇太后传下来的旨意一声接一声传过去,越来越大声,越来越靠近。
    「奉皇太后懿旨,逆贼萧珩,就地正法!」
    「奉皇太后懿旨,逆贼萧珩,就地正法!」
    「就地正法!」
    听了这话,那刀也握紧了,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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