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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养崽失败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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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上群臣见云歇容光焕发,谁上去祝贺都不吝笑意,温言相待,心下大为惊诧。
有人聚头窃窃私语:“云相近来可有什么大喜事?”
一人刚要搭话,却见一美儿火急火燎地从左边小跑过来,干巴巴的沈院判则迈着个老寒腿三步一喘地从右边过来。
美人儿和老头错愕地对视一眼,瞬间达成了共识,一人强按住了云歇的一只胳膊。
云歇酒樽里的热酒晃了三晃。
朝臣一脸懵。
云歇艰难维系着面上笑意,暗暗使劲要提起右手上酒樽,沈院判却是使上了吃奶的劲不让他动。
热酒醇香馥郁,辛辣又绵长,闻着便叫人沉醉痴迷,云歇肚子里的小酒虫被勾起,心痒难耐,恶狠狠地瞪了沈院判一眼,压低声咬牙切齿道:“松手!”
沈院判有皇帝撑腰,权当没听到。
三人拉锯着,云歇自知理亏,神情恹恹,极不甘心地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你们别太过分,各退一步行不行?我就喝一口,一点点。”
阿越懒得跟他磨,凡事有一必有二,云歇又着实鬼心眼多。
阿越黑亮的眼珠子转了转,直接展了云歇胳膊,自己乖巧地倚进了云歇怀里,悄悄掐了下云歇的手腕,不费吹灰之力夺走酒樽,自己仰头一饮而尽。
云歇看着空荡荡的酒樽,心一阵抽痛,刚要去够边上的酒壶,阿越一扬袖子,似要去触云歇的脸,却让长袖口带倒了酒壶。
沈院判叹为观止地悄悄朝阿越竖了个大拇指。
云歇难以置信又肉疼地盯着涓涓不息滴着的酒液望了会儿,彻底怒了,委屈地想骂人。
他们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阿越先发制人,红着脸道:“云相,要孩子期间不宜饮酒,您权当是为了阿越再忍忍。”
“……”云歇回以僵硬一笑,彻底歇了心思。
阿越这声虽不大,却刚巧足以朝臣听见,朝臣瞬间福至心灵,恍然大悟:云相抱得美人归,准备收心要孩子了。
难怪他会满面春光地大宴宾客,如今更是甘愿为了美人儿改了嗜酒如命的习性。
朝臣们心下大松一口气,幸好这阿越是进了丞相府,这要是成了陛下的人,那可不就是惑君媚主、祸国殃民?
云相今日都在他床榻上温存到日上三竿才起,他若是后妃,君王早不早朝都未可知。
宴席散了,月上中天,云歇闷在屋子里越想越气。
都怪萧让!他现在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让喝全怪他!
如今老管家和阿越同仇敌忾,明明他才是府上的主子,却连去库房拿酒的资格都没有。
眉目机灵的书童见云歇闷闷不乐,眼珠子转了转,凑到跟前:“云相,小的的远亲拖小的办事,送了壶好酒给小的,小的自己舍不得喝,藏在屋子里,云相若是不嫌弃,小的自当孝敬……”
云歇眼前陡然一亮,又瞬间黯淡,别过脸,内心艰难交战着:“……不行。”
他说不行的时候,书童却见他喉结上下滚了滚。
书童只当他拉不下脸,再接再厉:“这男人喝酒有什么打紧的?就是要孩子,能有什么影响?云相顶天立地,哪能被人牵着鼻子走?”
云歇自是瞧出书童阿谀巴结的小心思。
他糊涂了一整天,脑子突然清醒了。他要么不要,怎么舒服怎么来,既然决定要了,就不该冒一点儿险。凡事要么不做,要么就贯彻到底,不能半途而废,只做表面功夫。
他得对小东西负责。他气萧让,跟小东西无关。
那是他的孩子,以后会喊他爹爹的。
云歇心下软了软。
口欲一下子散了,身体却有点儿莫名燥热,反正一时半会儿睡不着,云歇对书童小惩大诫一番,披了件衣裳出去逛逛。
……
同一时刻,云府红墙外,一身常服的承禄隐于夜色里,望着低垂眉目挽袖子的萧让,表情一言难尽。
堂堂帝王,竟然学人爬墙。
一身黑衣的萧让挑着隐蔽位置,目测了下红墙高度,回身蹙眉低语:“你回宫吧,别在这碍事。”
萧让武功无匹,承禄半点儿不担心他遇险,应下刚要走,萧让略一思忖,叫住他,嘴角不住上扬:“我明早若是没回宫,你便传了旨意将早朝改了晚朝。”
“……”承禄觉得陛下太乐观,又不好出言打击他,暗暗摇头,面色诡异地走了。
想想也正常,陛下面上再从容自若、威严睥睨,到底是个二九的翩翩少年。于行房之事倒能无师自通,于情爱一道,却总要摸索的。
承禄想想都觉得惊世骇俗。
任谁也想不到,皇帝也会有爬墙的一天。
萧让身手敏捷,只轻轻一翻,便稳稳地上了墙头,动作连贯一气呵成。
萧让微勾嘴角。
云歇说不让硬闯,没说不让夜潜。
第36章
萧让是看到了话本里落魄书生爬上墙头向贵家小姐表白的桥段; 才灵感乍现,有此一出。
话本里,误会了书生的刁蛮小姐于院中暗自垂泪,书生道歉,将心意和盘托出,小姐顿时破涕为笑; 二人重归于好; 于那瓜田李下耳鬓厮磨、交颈纠缠……
萧让想着想着,笑了下,翻上墙头要跳进去,却听身后有人在轻声喊他:“兄台!”
萧让吓了一大跳; 立即回身; 借着月光看清了墙根头站着的谢不遇。
谢不遇一身红衣极其招摇; 衬得面庞越发俊美; 他眯起眼仔细瞧了瞧墙头蹲着的黑衣公子,暗摇了摇头。
这人虽面目俊俏; 却是未见过。
萧让庆幸自己戴了人|皮面具。
一眨眼功夫,谢不遇也动作利索地翻上了墙头; 蹲在萧让对面。
萧让瞧他这娴熟动作; 嘴角微抽了抽; 谢不遇似乎经常翻人墙头。
萧让心下纳闷,谢不遇同云歇有二十来年的交情; 只要招呼一声便能轻易进门; 何至于翻墙?
谢不遇不知道从哪揪了根枯萎的狗尾巴草; 吊儿郎当有一茬没一茬地玩着:“这位爷夜潜丞相府有何贵干?”
被人逮了个现形,萧让半点不慌,变了声同他斡旋:“你又是何人?你我干的是同一勾当,你不说我又为何要自揭老底?”
“你不认识我?”谢不遇奇了,他虽不干正事,在帝京里也算赫赫有名。
谢不遇是个话唠,又成日里游手好闲,正愁没人唠嗑,他对这小公子起了兴致,顿时不急着去找云歇了,兀自先说了:“我翻墙还不都怪我娘。”
萧让一怔?谢不遇他娘?元熙长公主?
萧让暂时无法脱身,又觉得墙头这地儿太显眼,思忖了下:“兄台,你我先下去再说。”
萧让刚要往里跳,谢不遇不乐意了,把他往后拼命一扯。
萧让:“……”
二人齐齐稳落在了墙外。
“你可别忽悠我,我兄弟的府邸你要进就进,我肯定不让。”谢不遇得意道。
谢不遇习武多年,身手非同小可。
萧让额上青筋跳了两跳。
萧让忍了,心不在焉地问:“你娘怎么了?”
谢不遇叹气:“我娘怕我被我兄弟带坏,整日里拦着我不让我找他。”
萧让奇了,表情一言难尽:“兄台,我瞧你少说也有二十三四岁,怎的还听娘的话,她不让你去你就不去?”
“我爹死的早,我娘把我当宝,看得忒严,”谢不遇不知道从身上哪儿摸出个酒袋喝了口,“其实是我带坏别人,我兄弟第一次逛青楼,还是我千方百计给骗过去的,他都到那儿了,还不晓得那是青楼,眼见人姑娘衣服穿的少,脸红得跟滴血似的。”
萧让脸色阴了阴,好家伙,罪魁祸首在这。
谢不遇极自来熟,用酒袋抵了抵萧让:“喝不喝?”
萧让推拒,谢不遇也不逼他,只是见了酒,又联想到什么:“我兄弟第一次喝酒也是我教他的。”
萧让面色更黑。
谢不遇打开了话匣子,倏然朗笑出声:“给你说个好玩儿的事,我兄弟有个小徒弟,跟儿子差不多养着,前几年我兄弟忽悠人家喝酒,见他一杯就倒胡言乱语的,可好玩儿坏了,回来就给我说这趣事。”
萧让面色黑如锅底,耳根隐隐泛红。
谢不遇没注意到萧让脸色的变化,兴致颇高地继续说:“其实我没好意思给他说,他第一次喝酒,也是一杯就倒,还是我给扛回来的,我兄弟那人矛盾得很,人前张牙舞爪的,其实小时候……”
萧让被勾起了好奇心,竖起耳朵听着。
谢不遇被他专注的神情鼓舞,陷入回忆:“其实他小时候可腼腆文静了,脸皮薄得吓人,一调戏就脸红,现在脸皮也薄,就是喜欢装上一装,其实还是纸糊的老虎。”
谢不遇轻啧两声,有点儿唏嘘:“他家里情况比较复杂,小时候没少受欺负,我第一次见他,他那脾气真的是又倔又硬,像个刺猬,结果等我替他打了欺负他的人,他又红着脸跟在我背后叫我哥哥,这一声声的,你晓得吧,他长得又好看得紧,小时候简直跟个女孩儿似的,我当时脑袋发昏,就给我娘说我长大了要娶他,结果挨了一顿毒打。”
萧让心头微动,不由出神。
云歇小时候……被欺负?
萧让理所当然的以为,云歇打小过的就是锦衣玉食的生活,现在想来,云歇说他爹在云府过的是暗无天日的生活,那他自己……又会好到哪里去?
只是他选择道尽别人的苦,将自己所遭受的一一隐去。
谢不遇摊手:“这之后我娘就不太待见他,不让我找他玩儿,怕我成了断袖,他之后发迹了又恶名昭着的,我娘怕我近墨者黑,更是百般阻挠。”
“她跟云府不少下人打过招呼,若是看见我进云府,给她通风报信重重有赏,害得我只能翻墙躲人。这一翻翻了快二十年真习惯了,现在云府换了批下人,我这毛病还是没改过来,总觉得不从墙头进浑身不舒服。”
“他今儿白日里先喊书童过来知会我一声,说要过来寻我玩儿,临时又说有事,我这不是无聊么,晚上睡不着,就想过来看他睡了没,没睡就一起打发打发时间,毕竟他以前也是个夜猫子,通宵达旦的。”
“一个人寂寞,两个寂寞的人凑一块儿,就不寂寞了。”谢不遇轻啧两声,故作忧郁高深地感叹。
“……寂寞?”
谢不遇叹了口气:“早几年他娘去了,他想他娘想的睡不着,我嘛,不提了,都是破事。”
谢不遇唧唧歪歪半晌,终于清醒:“我同你废话那么多干嘛?!现在我说完了,该你了!别想蒙混过关!”
萧让压下满腹心思,笑得有些尴尬,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瞬间勾起了谢不遇巨大的好奇心。
“兄弟你身手这般出众,莫非是什么侠盗神偷?”
谢不遇的武功是跟最杰出的一批师傅学的,但他观这公子身手,他若真要对自己出手,自己绝非他对手。
他眼下有些后悔自己先前嘴快,将云歇的一些事说给了个陌生人听,不过他细想想,自己也没说什么重要的,顿时放下心来。
“兄台如此开诚布公,我也不好再瞒着了,其实,”萧让腼腆一笑,“其实是我倾慕丞相府上的一位佳人,这才夜来与他相会。”
谢不遇挪揄地瞧他,拍拍他肩膀:“可以啊!手都伸到丞相府上去了!俗话说宁拆十桩庙,不悔一桩婚,那我就不拦你了,我也去找我兄弟了。”
萧让听谢不遇说他要去找云歇,顿时暗道自己今夜机会渺茫。
谢不遇刚要翻墙进去,萧让踟蹰了下:“兄台请留步。”
谢不遇疑惑地看他。
萧让故作为难道:“不瞒兄台说,我是个写话本的,近来写到一处,颇为疑惑,我瞧兄台高大英俊,性子爽朗潇洒,衣着非富即贵,定是情儿众多,这才斗胆叫住兄台,想请……”
谢不遇被夸得心花怒放,急性子地打断,喜笑颜开:“好说好说。”
萧让念着谢不遇情圣的名头,故作思忖,慢条斯理道:“我写到那被强迫的女子怀了身子,不肯原谅浪子回头的男人,写到这便写不下去了,你说我该如何圆,才能水到渠成地让二人重归于好?”
谢不遇心下纳罕,刚要回答,听见红墙内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登时一喜:“我兄弟还没睡!我先进去了!”
他话音未落,便一翻翻进了里墙。
萧让进退维谷。
云歇被陡然出现的谢不遇吓了一跳,白他一眼,在院子里石桌前坐下。
谢不遇笑得神秘地凑过来:“阿停,跟你说个好玩儿的事。”
云歇,字停。
云歇意兴阑珊地掀起眼皮,他燥热得有点儿心烦意乱。
谢不遇指了指墙根,直言不讳:“外头有个人,他强女干你府上的婢女,还让人怀孕了。”
“……”萧让闻言瞬间浑身僵硬。
谢不遇得意一笑,那人还想骗他,当他混迹花间十余年闹着玩的?
他睡女人的时候,那小家伙还不知道断没断奶呢,毛还没长齐的愣头青一个,还学会强女干人了?
谢不遇也只是当好玩事随口一说,一抬头,发现好友脸黑得吓人,耳根似乎还有点红。
“你进去,我马上来。”云歇努力挤出个无事发生的笑。
萧让我、操、你、大、爷!
谢不遇也没多想,进了里屋。
萧让听见谢不遇的脚步声没了,刚要翻进来撒娇认错,却听到了扯下门栓的声音。
萧让凤目张了张,紧张地喉结上下翻滚,云歇这是……这是被自己感动要原谅自己了?
萧让瞥见朱漆大门边的半截熟悉衣袂,嘴角不住上扬。
清亮月色下,朝他走来的男人昳丽的面容多了丝纯澈清艳,正冲他展颜微笑。
简直是梦里的场景。
萧让的心扑通扑通地跳。
直到云歇走到他跟前,萧让大脑还是一片空白。
云歇搂住他腰身,一点点收紧,小鸟依人的姿态,触感那么真实。
“相父……”萧让浑身僵硬,不敢相信正在发生的。
“我早原谅你了,我白日里说的那些都是假的,我一直在等你,你没有让我失望。”云歇轻声道。
萧让觉得明日铁定是晚朝了,话本诚不我欺。
萧让终于反应过来,刚要回搂住云歇,云歇却轻轻挣脱,红着脸从袖口摸出一张卷好的纸条,郑重其事地塞进萧让手中。
“相父,这……”萧让脑子转不过弯来了。
“今夜不方便,谢不遇在,”云歇面皮绯红一片,“有些话我一直想说,又碍于面子不好意思说,只能这样了,我关上门了你再看。”
“不许偷看。”云歇强调。
萧让忙点头,不住出神想,莫非这些年,并非他一厢情愿?
云歇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回去了,落上锁,才“噗嗤”笑出声。
萧让满怀期待地展开纸条:“皇帝与狗不得入内。”
红墙里,触碰到萧让的地方微微发烫,云歇得意的脸色霎时一变。
逐渐感受到身体某处的变化,云歇脸如火烧,羞愤欲绝。
他、他竟然……
第37章
萧让嘴角狠狠抽搐了两下; 云歇狷狂飘逸的字跃然纸上,仿佛在嘲笑他。
被作弄归被作弄,萧让盯着朱漆大门后望了望,回忆着云歇在怀的真实触感,丁点儿抓心挠肝的痒意悄然爬上心头。
萧让喉结不由得上下滚了滚。
云歇明明还是那个云歇,萧让却觉得他越发撩人; 一举一动充满了某种令人癫狂的暗示。
粗粝的红墙; 藏污纳垢的黑暗,朦胧的月,萧让迅速跌入了某个由他无意识勾勒却完全不受他控制的场景。
他微一偏头,仿佛能看到自己将云歇抵在偏僻又肮脏的墙角; 钳制束缚着他; 逼他做一些人间极乐之事; 看着他战栗; 反刍他的怒火和掩藏在怒火背后的彷徨无助。
开始是强女干,过程是合女干; 结局是爱的大和谐。
萧让嘴角不住上扬,反应过来自惩地拿匕首划了自己一刀; 暗道自己是个畜生。
涓涓鲜红的血流顺着白皙的手背蜿蜒而下; 遐思也随之而散; 萧让清醒了。
以前他还能想想,现在云歇怀了孩子; 他想都别想。
萧让突然有点儿怀念圈禁云歇的时光; 他当时是傻了; 才只碰他一次。
如果碰一次和碰十次的结果都是云歇现在气他恨他不理他,那他当时实在不开窍,就该赚足十次,再让他现在气他恨他不理他。
萧让暗道一声亏了,又有点儿嫉妒小东西。
小东西能呆在云歇肚子里那么久,他却连人的指头都碰不着。
萧让叹了口气。
现在别说云歇不让他靠近,就算就千万分之一的可能云歇让他碰,他也绝不会答应,不然他就枉为人父,是个彻头彻尾的畜生。
萧让小心翼翼地将云歇骂他的纸条展开,抚平上头的褶皱。
云歇骂他也是清新脱俗的骂,“皇帝与狗不得入内”,可不就是骂他是“狗皇帝”么,这谁能想出这么绝妙的骂法?也就非云歇不可了。
云歇可真聪明。
一滴血迹滴到纸上,萧让顿时一阵肉疼,他把手胡乱包扎起,目光再次落到纸条上狷狂飘逸的字上,却微微凝滞。
半晌,萧让微挑了下嘴角,他有除硬闯、夜潜以外的混入云府的法子了。
事不过三,这次他一定能让云歇回心转意。
以势凌人和暗度成仓都被否了,釜底抽薪之计可以提上议程。
萧让回去上早朝了。
承禄忍住没笑。
…
云歇这两天一点就炸,阿越一开始还不明白,直到这会儿……
两个大男人睡一块儿原先并不尴尬,特别是云歇睡品好,被子盖妥了就基本一动不动睡到天亮。
可现在,云歇明明睡着,呼吸却微微急促,睡得极不安稳。
借着点儿月光,阿越瞧见近在咫尺的云歇白皙的额头上渗着薄薄的一层汗,乌黑浓密的长睫带着点儿水意,容色艳得惊人,悄无声息中勾人心弦、令人神魂颠倒。
阿越用手触了触他脸颊,烫得有点儿不正常。
阿越以为他发烧了,焦灼地轻唤他,热得不行的云歇却循着声无意识往他身上贴。
阿越只发了一小会儿呆,云歇的手已经开始急不可耐地扯他衣襟。
石化了的阿越:“……”
阿越也血气方刚,经不起他这样,狼狈地爬下了床,从柜子里扯了条锦被,委屈巴巴地睡地上了。
他决定白天同云歇说说。
于是第二天一早,阿越顶着个大黑眼圈,揉揉发硬发僵的脊柱,隐晦道:“表叔,你好像……身体反应有点儿大。”
云歇本来睡意未尽,桃花眼将掀不掀的,猛地被阿越戳破这两日的心事,霎时面如火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不明白。”云歇别过脸。
管家在门外道:“云相,热水来了。”
云歇忙道:“进来。”
老管家冲阿越和善一笑。
阿越讪笑一下,前两日还是他假模假样的泡个澡,这两日……
老管家忙活完出去了。
坐着的云歇立即走到绣水绘山的风雅屏风后宽衣解带。
不一会儿,阿越便听到了水花轻溅的声音。
阿越灵光乍现,突然明白云歇为什么这两日大早上这么积极的洗澡了。
降火。
阿越穿好衣服踏进屏风后,未及反应的云歇霎时落入他眼帘。
他柔软的长发浸足水意,越发乌黑透亮,眉上眼帘上挂着晶莹的小水珠,衬得昳丽的眉眼多了丝纯澈。羊脂白玉的肌肤润过水,散发着令人挪不开眼的光泽,唇薄润而浅红,延颈秀项。
阿越呆了会儿,心旌神荡,别过脸不敢看。
他表叔他看多了,他都有点想……
阿越忙晃了晃脑袋,那个念头可怕极了。
云歇刚要问他进来做什么,见他反应,瞬间乐了:“你害羞个什么劲?还没见过男人洗澡?”
“……”阿越脸僵了僵,他当然不是害羞。
阿越当然不会解释,他坐到一边不看云歇,踟蹰道:“表叔,你最近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刺激?”云歇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是不是有什么诱发事件,你才……”阿越轻咳两声,“主要是想法,您不想这事,问题就不大,很快就过去了。”
云歇怔了下,知他指什么,脸不受控制地红了瞬,脑中立即不由自主地开始回忆那日那个令人浮想联翩的拥抱。
萧让劲瘦的腰身,恰到好处的薄薄腹肌,和脖颈处肌肤温热干燥的触感,还有他凌乱的发略过他脸颊时细密挠心的痒。
云歇心道一声活见鬼,他抱着的时候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么多细节??
云歇晃了晃脑袋,将这画面甩出去,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刚被清空,之前被萧让强迫的画面却前仆后继一拥而上。
云歇忘得差不多的内容或者因为后来累得不行没去记忆的内容,开始在他眼前回放。
云歇鸵鸟似的把脸没进了水中。
“……”阿越苦口婆心劝诫道,“这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你现在僵持着,自己也睡不安稳,要真不行就找个放心的人排解下,憋着要憋出毛病的。”
“不可能!”云歇脸从水下钻出来,盛怒道。
阿越也不知道他是担心孩子还是放不下面子,只能都说了:“温柔点肯定没事的,表叔您不用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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