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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养崽失败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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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歇心倏地跳了下,下意识站起掉头就走,却被萧让拦住去路。
  萧让这回不想让人再跑了,将人抵在亭边朱红色的柱上。
  “有人……”云歇怕被下人看到,恼羞成怒地去推他胸口,却被萧让握住了手。
  萧让黑如点漆的凤眸里带着几分醉人笑意,在云歇耳畔沉声道:“相父,您是不是……喜欢我?”
  云歇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浑身僵硬。
  萧让莞尔:“我想了这几日,想清楚了,从前您不知道我对您的心意,所以总生气,那日我言明后,您却开始躲着我,一边对我好一边躲着我。”
  云歇心跳得七上八下,避开萧让过于灼热的视线。
  萧让见他不说话,心下越发确定,缓缓道:“您若是不喜欢我,大可一口回绝,照您这性子,拒绝起不喜欢的人来,怕是要多绝情有多绝情,傅珏便是个例子,毕竟您一贯潇洒,用这理由回了爱慕者,再合适不过。”
  “可您没有拒绝我。”萧让轻笑出声,愉悦异常。
  云歇在这声令人耳热的笑里心慌意乱。
  “我先前觉得,您躲我,便是拒绝,想来不是,您分明最恨不清不楚,若真要拒绝,也会言明再三,断得干干净净。”
  云歇听到这,眼底溢出些许惶恐,厉声呵斥:“别说了!”
  萧让却捻起他下巴,逼他看自己,吐字极清晰,一字一字缓缓道:“您躲我,恰恰证明了……您心里有我。”
  萧让眉宇间独属少年的锐意撞进了云歇眼中,那句话则深深扎进了他心里。
  云歇一瞬间有点虚脱,他自己还没想明白,萧让却先摸透了他。
  惶恐消失不见了,徒留释然和轻松。
  云歇突然觉得,被萧让知道了,原来也不是那么可怕的事。
  萧让笑得晃眼:“您舍不得拒绝我,又心有顾虑,抑或不知该怎么回应我,所以才躲着我,想拖着,等自己想明白,再做慎重的决定,对么?”
  云歇不语,白皙的脖颈上漫上薄红,眼里有潋滟的光剧烈动荡,呼吸微微急促。
  萧让好像理解他的相父了。
  不拒绝就是默许,不说话就是默认,真生气了一个表情都懒得给,假生气了才会骂他教训他。
  云歇眼见远处书童端着茶盘过来,瞬间回神,恼羞成怒地挣扎:“放开!”
  他们在柱子后,书童转个弯换个角度就能看见。
  萧让顺着他视线望去,又迅速收回,倏然凑近,小声蛊惑:“相父承认我就放开,不然……我就亲您。”
  “当着他们的面儿亲您。”萧让补充着,视线落到了云歇薄润诱人的唇上,眸光深了些许。
  “你!”云歇咬着唇,整张脸憋得通红,终于在人就要过来时,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
  萧让眸光震荡,心花怒放,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云歇……点头了?
  云歇趁他发愣的当口挣脱他,坐回了棋桌边缘的凳上,低敛着眉目,脸如火烧。
  书童走上玉阶才发现立在柱后的陛下,当即诚惶诚恐地跪下。
  萧让终于从巨大的喜悦中回过神,随意朝书童摆了摆手,让他下去,转念一想,当着云歇的面儿又叫他回来,解了腰上缀着的玉丢给他,笑道:“赏你的。”
  垂眸的云歇蓦然睁大眼,羞愤欲死,连耳根都红了起来。
  书童一头雾水,看看低头不语的云歇,不敢忤逆陛下,领完赏在亭外不远处候着等候吩咐。
  萧让坐到对首,尽量温声道:“朕陪相父下棋,相父陪朕说说话?”
  脸上温度稍稍下去,云歇冷着脸一声不吭地替他收棋子。
  萧让执黑,落了子后,沉声道:“相父,您有何顾虑?”
  云歇跟着下。
  萧让的目光落在他手上,珠圆玉润的白子被他用两根修长莹白的指捻着,落下时一声脆而不刺耳的声响,悦耳到能撞进人心里。
  云歇不说,萧让便猜:“可是年岁?”
  云歇落子的手顿了下,萧让便知猜对了一部分。
  云歇平复好心情抬眸:“萧让,九岁不是闹着玩儿的,你这个年纪,小事可以糊涂,大事必须清醒,否则会后悔莫及。”
  萧让却轻笑了声,不以为意,又下了一子,道:“相父不知,人人都想重回年少,只有朕日日夜夜想长大,恨不得三天当一天过,五年当三月过。”
  “为何?”云歇下意识问。
  萧让抬眸深望了他一眼,但笑不语。
  云歇突然就明白了,心头一阵发热。如果萧让都不觉得是问题,他还有什么可在意的?
  他出神的刹那,萧让又下了步暗藏杀机的棋。
  云歇回神,并未注意到他那步棋,语气尽量平淡道:“我们不般配。”
  各种意义上的天差地别。
  “谁说的?!”萧让眉宇间倏然郁结着戾气,让他显得有些阴鸷。
  “那相父觉得和什么样的相配?”萧让顿了顿,轻嗤一声,“是楚剑清那样连简单的一句喜欢都说不出口的窝囊废?还是傅珏那般掺杂着利益动不动就脱衣服的?他们哪个比得上我?”
  云歇大睁着眼看他,一瞬间有点喘不过气,他没想到萧让什么都知道。
  “谁敢说半句不般配,朕便要了他狗命。”萧让说这句时眼中杀气要溢出来。
  云歇嘴角微扬了扬。
  萧让冷静下来,又下了一子,沉声道:“相父若是忧心我,那大可不必,相父以为我是涉世未深把谁都当宝,其实……”
  云歇抬眸看他。
  萧让笑得眉眼浅弯:“其实我是千帆过尽只觉得那一个好。”
  他没有说谁,目光却直勾勾地落在云歇脸上。
  云歇心头突然塌了一块,掩饰般又下了一子,看了会儿棋局,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落了下乘,大势已去。
  “我输了。”云歇也不耍赖,直言道。
  他在萧让的步步为营下输了。
  “相父没输。”萧让笑,在云歇诧异错愕的目光中,将棋局上的棋子全部拨到了地上。
  清脆凌乱的响声此起彼伏,棋子飞溅,有的顺着玉阶滚了下去。
  萧让就在这声响中,哂笑道:“棋局有输赢,朕和相父间没有,如果有,那一定是朕输了。”
  云歇觉得萧让真的长大了,甚至比他知道该怎么喜欢人。
  云歇的心前所未有的跳动。
  萧让道:“相父,我们试试好么?”
  云歇微有些喘不过气,仍冷着脸,耳根却通红。
  “试恋爱?”云歇问,握着青白茶盏的手微微发抖。
  萧让眼里藏着点得逞的笑意:“试结婚,您娶我。”
  云歇:“……”
  他只听说过试婚。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刚好写到这,特别特别开心。像是一段的终结,另一段的开始。
  祝宝宝们新年快乐。
  留评随即发小红包,明天你们就看我的文两年了哈哈哈哈。


第65章 
  “不行。”云歇一口回绝。
  试结婚?哪有人一上来就这样的?
  太夸张了。
  书童就要上来收拾棋子; 萧让给他使了记眼色; 他立即战战兢兢地带着人退下。
  萧让将已行至阶上的云歇拉回; 不由分说圈在怀里; 不依不饶:“有何不可?”
  云歇有些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又被他理直气壮的态度气笑了:“是个人都不会同意好么?”
  离得近; 云歇身上淡淡的清香萦绕在萧让鼻翼,让他霎时有些心猿意马。
  云歇以前有用当季花熏衣的习惯,每个时令身上的香气都不同; 春日大多是西府海棠,香意浅淡独特; 夏季则是茉莉; 清又馥郁,秋日冬日各有不同; 新奇又别致; 勾的人心尖发痒。
  不过自他怀胎后,似乎是怕这习惯对胎儿不好; 便停了熏衣; 萧让却觉得那香仿佛浸到了骨子里,若有若无; 撩人异常。
  “放开。”云歇见他久久不语,象征性地推了两下。
  萧让这才回神,掩饰地轻咳两声,道:“相父,您先别急着拒绝; 我问您,照我们这样下去,总有一日会成婚的,对么?”
  云歇没想到他会想那么远,那么自信,心下微惊,垂下眼道:“……或许。”
  他不敢说的太满,他到这年岁了,见惯了人事的分合聚散,不像萧让那么年轻,敢轻易就说“千帆过尽”、“永远”这样令人动容生羡的词。
  很多词大概只属于意气风发的少年。
  萧让眼底带着几分笑意:“早晚都要成婚,早些又有何妨?”
  云歇差点被他绕进去,脸黑了黑,推开他:“这不一样,真走到那步再说。”
  “那万一等到孩子生了也没走到那步呢?”萧让陪着他下台阶。
  云歇神情淡淡:“那就等孩子生了之后再说。”
  “相父,您同我成婚是民心所向、众望所归,此举的初衷也是为了孩子,你我都想保护好他,让他不受一点非议伤害。”
  云歇微抬眼看他,似乎略有所动。
  萧让笑里藏着几分戏谑,凑近道:“而且相父你就忍心我未婚生子吗?!”
  云歇:“……”
  萧让煞有其事地补充:“刚加冠就怀了相父的孩子,大着肚子为天下人耻笑。”
  云歇真想问问他哪来的脸,别过脸不看他,继续往前走,稍稍松口:“那就过几个月再说,在你生孩子前娶你,就不算未婚生子。”
  萧让顺势而下,微微一笑,追问:“那您那时大着肚子怎么娶我?”
  云歇脸腾得就红了,怒道:“那也不是现在要考虑的问题。”
  没等云歇快步远离这混蛋,萧让一手扣住他腰,朝他肚子探手。
  “别……”云歇知他想干什么,慌乱地叫了一声,萧让的指尖却还是触到了他的肚子。
  云歇为了掩人耳目,衣裳挑宽松的穿,他本就瘦,腰带只要不系紧,旁人半点瞧不出来。
  可用手触还是能明显感觉的到,那里是微微突出的,有弧度的。
  就是不一样了,有个小生命在缓慢生长。
  萧让的手并未长久逗留令他难堪,而是转而亲昵温柔地虚搂着他的腰:“而且相父要面子是不是,到时候肚子大了可就不好看了,这时娶我,意气风发,徒惹人羡。”
  云歇拨开他手:“说话归说话,别动手动脚。”
  萧让只含笑望他。
  又过了会儿,云歇挑眼看他:“只试婚,不行和离那种?”
  萧让见他彻底松口,忙点头:“不行和离。”
  心里却在想着,他不会让云歇觉得他不行的,各个方面。
  云歇瞥他:“我再强调一遍,我答应完全是为了孩子。”
  萧让从善如流点头:“我也是为了孩子。”
  心里却补了句,还有怀孩子那个。
  云歇和萧让达成一致意见后,还有点不放心:“我声明下,这事的性质归根结底是假结婚,不代表我需要——”
  对上萧让的脸,后半句云歇一时说不出口了。
  萧让不明白:“需要什么?”
  他怔了下,瞥见云歇泛着薄红的脸颊,灵光乍现,笑里有几分恶劣:“不需要予取予求履行床榻上的义务是不是?”
  他笑声微微低沉,光天白日说出这话,令脸皮薄的云歇有些无地自容。
  云歇神情淡淡,剜他一眼:“知道就好。”
  “没问题。”萧让答得没半点拖泥带水。
  心里却在想,人都是自己的了,还怕没那些?
  云歇狐疑地扫他几眼,有些出神地想,他似乎和萧让呆久了,自己的心态也变得年轻起来,竟然能接受试结婚这种旁人听上去要咋舌的提议。
  他也开始有点疯狂。
  云歇打定主意便不再犹豫,略一思忖道:“既如此,我这几日便找媒婆提亲,商量着挑个黄道吉日你嫁过来。”
  萧让有点不甘心:“真嫁?嫁您府上?”
  云歇挑眼:“有问题?”
  萧让眼里藏了几分小希冀:“皇宫那般大,何不在宫里成婚?”
  云歇似笑非笑,他知道萧让那点小九九了。
  在宫里成婚,嫁的人就是自己了。萧让想忽悠他嫁给他。
  这般向他逼婚,哪有那么好的事,总该让他吃点亏,不能让他尽如意。
  “你看着办,我也不是非成婚不可——”云歇转身欲走。
  萧让立即道:“朕下嫁!”
  心里却补了句,朕入赘。
  云歇顿住脚步,背对着他,漂亮的眼尾微微上挑,显然颇为愉悦。
  他收敛了笑意转过身,神情淡淡地说:“自备嫁妆。”
  萧让嘴角微微抽搐了下:“……知道了。”
  心里却补了句,聘礼。所以他要准备丰厚的聘礼。
  萧让抓住机会:“相父我都这样了,您可不可以也答应我一个要求?”
  “你说。”云歇坐在长廊边,抬眸等待他下文。
  萧让朝他眨眨眼:“您能不能把您那个妾室给休了?”
  云歇:“……”
  “不休也成,”萧让脸不红心不跳,微微一笑提议,“您想不想看我宅斗?”
  云歇:“……”
  云歇觉得,萧让如果是个女人,肯定是面上不显山不露水,沉静自矜大度端庄,实际辣手催胎、祸乱后宅那种。
  还真有那么点皇后意思。
  萧夫人。云歇心里轻啧了声,开始遐思萧让面上唯他是从的日子。
  云皇后。萧让在心底默默畅想,已经入赘了,八字有一撇了,让云歇当他皇后也是早晚的事。
  二人各怀心思,一拍即合,云歇懒懒抬眼:“回去等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  阿越:……


第66章 
  萧让走后; 云歇叫管家去叫阿越过来。
  管家意外地瞪了下眼; 他原先以为越美人被陛下打了孩子; 是受害的一方,云歇或多或少都会因愧疚怜爱而厚待他; 可相国却对他不闻不问,极为冷落; 连象征性的赏赐都没有。
  管家原以为越美人彻底失宠了,现而今相国却突然叫他……
  莫非是终于想起他来,想要补偿?
  阿越这几日表面卖惨生无可恋; 实际过的舒坦得很,将萧让赏的能吃的吃了; 能花的花了; 泄愤一番; 贼逍遥快活。
  他来时见厅内有旁人,前一秒还极散漫,下一刻立即神色黯淡,痴痴地望着云歇,眼里希冀的光闪烁:“老爷,您原来还记得阿越。”
  云歇脸黑了黑,眼都没抬; 问:“你对未来有何展望?”
  “展望?”阿越一怔,随即轻眨了眨顶漂亮的眼,暗送秋波,“阿越只想为老爷生儿育女; 只盼老爷不嫌弃——”
  云歇额上青筋跳了两跳,忍无可忍打断,轻掠他一眼,淡淡地说:“你可知,好男儿志在四方。”
  边上的管家一脸呆滞,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相国这是何意?突然跟自己能怀孕生子的男妾说要志在四方?这跟同上了年纪的自己说要努力开枝散叶有什么分别?
  阿越瞥了眼老管家和周围伺候的仆役的神情,才确定自己没听错,小心翼翼道:“老爷这是何意?”
  云歇莫名有点心虚,面上不显:“你只需回答我便是,譬如若你没被作为投降之礼献上,你想做什么?”
  阿越只想混吃等死,但看在云歇的面子上,还是努力地想了想,不确定道:“我小时候曾想过自己经营店铺,赚花不完的银子——”
  云歇大手一挥:“本相允了!”
  阿越满脸难以置信:“???”
  云歇理了理衣袂站起,叹息道:“是本相错了,男儿当自强,岂能局限于后宅?”
  他用激赏的眼光上下扫视柔柔弱弱的阿越,痛心疾首道:“我竟是糊涂,像你这样的男子汉,又怎甘心当笼中的金丝雀,为人所投食亵玩?”
  阿越一脸懵逼,忙道:“我愿意!”
  云府的生活清闲又舒坦,云歇又叫人好生伺候他,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他有什么不满意的?
  云歇摇摇头:“你分明在骗我,我曾多次在你眼中看到对碧海蓝天的渴望。”
  “???”阿越很想拿面镜子照照眼睛。
  “我真的愿——”
  云歇叹了口气:“嘴会撒谎,眼睛不会,你不用再掩饰。我折你羽翼将你拴在身边,现在悔了,想好好弥补你。”
  阿越:“???”
  他表叔怎么突然不说人话了?
  云歇淡瞥管家一眼:“你去把铺子的地契拿过来。”
  管家忙应下,小半盏茶功夫回来,手里拿着一叠地契。
  云歇接过,朝阿越招手,示意他过来,极慷慨地数出不少地契,不由分说地塞进了一脸懵逼的阿越手里,语重心长道:“这些以后便都是你的了,任你处置。”
  阿越有点贪财,握着一沓地契,还小雀跃了一下。
  云歇趁他愣神的当口,朝他浅浅作揖,垂下眼,双手奉上信笺。
  阿越被他这动作惊到了,忙道:“使不得!”
  云歇摇摇头,沉声道:“从此海阔任鱼跃,天高由鸟飞。”
  阿越茫然地接过信笺,看到了信封上的两个狷狂大字——“休书”。
  …
  第二日,帝京的茶楼里,各桌都在议论同一件事。
  “你听说了吗,相国府上的越美人可真了不得!没了孩子半点意志消沉的样都没有,竟有富甲一方的大抱负!”
  同伴喝了口茶感叹:“先前我们倒是小瞧他了!果然人不可貌相,越美人虽听说生得柔柔弱弱的,却未承想心有大志!”
  一桌的人纷纷表示附和。
  有人又道:“云相竟一封休书放他走,何其大度宽容,令我等惊叹汗颜,这人世间若好聚好散能像这般,该少了多少怨偶仇敌?”
  “是啊是啊……”
  他们还没八卦尽兴,只见门外兴奋地跑进来来,又带来了更劲爆的消息:“快去布告那儿看!云相竟破天荒地写了罪己书,派府上人于各处张贴,云相还说要……”
  那人话未说完,乌压压的人群便迫不及待地挤出了门。
  众人拥在布告栏前,有识字的显摆地解释道:“云相说,他早年浪迹花丛、游戏人间,乍然细思,深悔矣,他年近而立,仍是孤家寡人,如今想回头,过那如寻常百姓般平淡是真的日子。”
  众人哗然,云相这是要浪子回头了?!
  那人继续道:“他回忆往昔,薄了不少恩情,还罔顾他人意愿强取豪夺,幡然醒悟之余,这才放本就是雄鹰的越美人高飞,同时他也表明他……”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他们先前还在诧异云相怎会突然改了态度放越美人走。
  解释那人轻咳两声,示意众人安静,喜形于色道:“云相竟言,他已求得陛下宽宥,与陛下破镜重圆,不日将与陛下永结秦晋之好!”
  众人纷纷呆若木鸡,几秒种后,人群里爆发了源源不绝的欢呼。
  云府的马车刚好经过布告栏前。车上的阿越就在这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中,咬牙切齿地默默揪着地契。
  他恨不得把这地契撕成雪花,念及它们的价值,又实在舍不得,忿忿地将一沓皱巴巴的地契往边上一摔。
  阿越觉得自己良心都喂了狗。他之前觉得小皇帝不是好东西,所以才竭力阻止他表叔跳火坑,结果是他太天真,他俩一个是火坑一个是水池,都是坑,深不见底,般配的很,只有他不长眼的夹在其中水深火热。
  所幸的是云歇最后还力挽狂澜拯救了下他原本一塌糊涂的名声。
  也算给他还留了份面子,要不然真的是先流产后被休。
  …
  照云歇的想法,反正是假成婚,一切从简办了得了,无奈萧让不肯,他又是娶的那一方,只能兢兢业业地准备着。
  这两日到了问生辰八字占卜凶吉的步骤,云歇领着个精于此道的民间人进宫,一路上嫌太沉闷,问:“这生辰八字真有讲究?”
  “当真!”那人满脸堆笑,开始说城南张姓女天煞孤星的命格,一嫁进去就克死了丈夫,又说八字不合硬要在一起,轻则家宅不宁,重则有血光之灾。
  云歇听他说的天花乱坠,报了两个生辰八字,道:“你算算?”
  云歇以前就不太信这些,后来因为四有五好局的缘故,更是将其划入无稽之谈,可一想到这事儿跟他和萧让有关,就特别想知道。
  “这是相国和陛下的生辰八字?”
  云歇轻“嗯”了声。
  “陛下和云相定是天作之合——”那人阿谀着,垂下眼算了算,剩下的奉承之言霎时噎在喉咙里,肉眼可见地脸上开始冒虚汗。
  “怎么?不般配?”云歇瞧他脸色心中便有数了,他其实不太在意这个,却莫名有点酸。
  那人支支吾吾好容易酝酿出来要说他们之间哪里哪里相克,云歇睨他一眼:“不想听。”
  那人在背后抹了把冷汗,云相实在是太喜怒无常了。
  等承禄通报完都要进殿面圣了,云歇却脚步一顿,倏然回身,叫那占卜八字的到一边,懒懒道:“你听着,待会儿按流程走,八字报完,你就说我俩是金玉良缘,天造地设的一对。”
  云歇想着,他反正不信这些,也懒得让萧让知道了多费神。
  而且传出去民间知道他们八字不合,云歇怎么想怎么不乐意。
  那人慌慌张张就要跪,颤着声:“小人不敢欺君!”
  云歇扶起他,稍显不耐地蹙眉:“陛下不知道就不存在欺君一说。”
  那人认命地应了声,跟云歇进去。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八字已经报完,云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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