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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府嫡女-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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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美的女人送进来服侍他吗?
那么此刻,皇帝如此待她,她竟是有些虚荣心作祟,不再是最初感觉到的那般不堪了。
陈诺曦暗骂自个贱人,却又隐隐无可奈何,老皇帝右手握着她的胸,搂着她躺了好久方肯不舍的送她离宫。不过老皇帝碍于她的肚子,最终可以忍住没和她真做,还是让陈诺曦感受到了一点他的真心。陈诺曦走后,老皇帝心思抑郁了好久,胸口空落落的接连几日心情都不大好。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剧情又要有大推动了。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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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事情从来没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皇后娘娘这般权势的存在。
虽然老皇帝万分遮掩;欧阳雪还是掌握住了一点消息;不由得冷笑的吩咐宫女唤来李德胜。
李德胜进了东宫,尚未说话便被旁边宫女的模样吓了一跳,神色微惊。皇后娘娘真是神通广大;不知道从哪里寻来了个同陈诺曦八分相像的女人。
欧阳雪不屑的冷笑;说:“怎么样?”
李德胜自然先是对皇后娘娘一番奉承;然后点头称是;按照欧阳雪的吩咐把人领走。至于如何去做;欧阳雪什么都没说,李德胜自然心领神会,再说他也乐意去皇上面前讨功呀。
皇后娘娘冷冷的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纳个同儿媳妇长得像的宫女,贤妃啊贤妃,再傻也该有所察觉,我这是帮你呢!
五皇子想夺嫡,总要锻炼的心智成熟,若是连媳妇都舍不得献出去,那么就自取灭亡吧。陈诺曦一个小人物,将贤妃娘娘,五皇子,皇上之间的关系弄的异常微妙。
李德胜站在庆和殿外,回想起整个事情皇后娘娘连个面都没露,这才是真正的高端呀。
元月初一,欧阳岑同珍姐儿的孩子诞生了,是个女孩。这是靖远侯第四代第一个孩子,虽然不是个男孩,但是她生的日子吉利,大家都说日后身份必定不一般,深受老侯爷重视。远在京城的靖远侯亲自给她起了名字,小名春儿,大名欧阳婉韵,希望她可以成长为一名温婉有风韵的女子。
欧阳穆真心高兴,打着梁希宜的名头送去了好多玩意儿,梁希宜对此十分无语,日后出嫁莫非他还要帮她弄嫁妆不成!因为珍姐儿早在年前便主动给她写过信,梁希宜总是不好当做不知,亲手绣了荷包,还把徐氏调养的方子抄了一份,送去西北。她娘生了八个孩子,这方面可有一套自个的心得。梁希宜有时候会感慨一下,自己似乎试着开始融入进这一家子之中了。
定国公府大夫人的哥儿身子骨弱,三天两头求着定国公帮忙请太医过来看,大房夫妇二人从来没有如此和谐过,一心扑在唯一的嫡子身上,生怕他出点问题。
梁希宜的生活依旧繁忙无比,二姐姐梁希榴的出嫁问题,也大多是落在了她的身上。而且今年是科举年,许多家里有学子的都会是异常忙碌。
大黎想要做官有两个途径,一个是入国子监学子,成为监生。监生大体有四类:生员入监读书的称贡监,官僚子弟入监的称荫监,举人入监的称举监,捐资入监的称例监。
监生是可以直接做官的,但是通过监生做官的毕竟不是靠自个真本事,越来越不被士林所认同,自先皇开始,执政官吏上的人大多是出自科举,所以即便是勋贵人家,若是有学习好的苗子也会参加考试,而不是入国子监了事。
科举考试则分为乡试、会试、殿试三级。会试在乡试的第二年二月,就是明年年后。梁希宜的大哥哥乡试已经过了,是举人身份,明年可以直接参加会试。但是碍于朝堂上的混乱,定国公打算让她大哥再等上三年,参加下一届的会试。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定国公发愁自己的身体状况,若是孙儿明年考中了,他的身子骨出事,反倒是让孙儿没法做官,先回家守孝了。守孝容易,起复何其之难!现在定国公大老爷还没起复呢。
梁希宜的二哥哥是秀才身份,决定今年下场参加乡试,试手一把。至于会试考不考无所谓,天家取士要求是人中顶尖的人,他自认天资还不如大哥,怕是要多熬几年,继续努力。
梁希宜如今在府里拥有最大话语权,上到定国公爷和老太君,下到管事嬷嬷,无人不对她言听计从,连带着当年从东华山随她下山的一干丫鬟人等都十分体面。丫鬟们都比梁希宜大一两岁,面临婚配问题,梁希宜同母亲徐氏言明,开始一一给他们配对。
除了夏墨和年龄小一些的夏忧(徐忧)二人,其余人全部被她给许配出去。
走了一拨人必然还要迎来一拨人。
梁希宜打算趁着这一年还在定国公府的时候,再培养几个小丫鬟,日后好帮她办事情。所以这次挑的大多数家生子,十二岁左右年龄的,然后让夏墨认真调/教。
夏墨的婚事没定下来,总是梁希宜心里的一桩心事。她想起来在东华山的时候,祖父身边的梁三似乎同夏墨走的比较近,就兴起了撮合之意,最终夏墨红脸点了头。
梁希宜让夏墨再帮她一年,明年过了节就同梁三成亲。夏墨最初本执意不结亲,留在梁希宜身边伺候,此时不过才多留一年,自然满心应承。
大家都清楚梁希宜是未来的一
品侯夫人,许多自恃有几分礀色的家生子都托人走关系,想要被安排到梁希宜身边伺候。
梁希宜对此一笑了之,男人这方面,可谓防不胜防,索性大大方方的挑了两个漂亮的丫鬟,取名夏春,夏天留在身边备用,万一日后欧阳穆有这方面的需要呢,总比没人伺候的强。
她思及此处,吩咐夏墨把当年不*看的欧阳穆送来的信都舀了过来,一一拆解。这还是他同她表白后,去前方打仗那段时间书写的。
因为当时祖父病重,她又同秦家小六定亲,并未读过,此时看起来还真有些意思,欧阳穆此人倒不说风月,全是路途见闻,调侃之余不忘加上批注,让梁希严看的津津有味,一会就全部都读完了,竟是生出失落之情。
既然决定同欧阳穆携手一生,自然要好好沟通交流。
梁希宜提起笔,问了许多自个感兴趣的事情,最后想起近日为了得到她身边差事的那群漂亮丫头们,府内可谓是风起云涌,连徐管事的媳妇都扯了进来,就为了把女儿塞给她使唤。
梁希宜眉眼一挑,不由得追加了一句,试探道:今日虽繁忙,却不忘寻了两个漂亮丫头安置于身边,以备后用。她本是闲来无事的一封信,却把欧阳穆吓坏了,当是有人在她耳边叨唠了什么,才会引得她故意写信言明此事。立刻赶来定国公府,打了梁希宜一个措手不及。
欧阳穆从正门大摇大摆的来看定国公爷,谁知道定国公偏偏被*南侯邀请去鉴赏一套前朝笔墨,于是梁希宜被人拽出来招待他。
梁希宜见欧阳穆一脸得逞的笑着,站在大堂的时候恨不得上去抽他一下,她恭敬的服个身,吩咐丫鬟上茶,眼看着丫鬟上完茶,偷偷瞄了一眼欧阳穆然后红着脸离开。
她仔细打量眼前的男人,他又穿了浅色衣衫,映衬着脸颊光华明媚,兴许是近来心情好,显得神清气爽,英俊潇洒,隐隐还有几分玉树临风,嗯?
欧阳穆见她神色玩味,冷静片刻,道:“怎么突然就要寻了两个漂亮丫头留以备用,可是有谁在你耳边嚼舌根了?”其实欧阳穆想直言的是,为了这事儿居然给我写了信,莫非另有隐情?这可是梁希宜第一次给他写信,令人激动不已。
梁希宜见他爽利直接,也不再扭捏,说:“我丫鬟岁数都大了,提前放他们婚配,好留下一年时间培养几个小丫鬟。至于漂亮的新丫头,人人都说远征侯欧阳穆模样俊秀,能力出众,自然有很多人惦记你,宁肯做小呗。”
欧阳穆眉头紧皱,忍不住上前大步走到了梁希宜面前,低头看她,说:“照我说你嫁给我,干脆别带丫鬟了,我伺候你就是了。”
扑哧,梁希宜耳边传来笑声,她回头瞪了一眼夏墨夏忧,吩咐他们出去侯着,转过头,小声的怒道:“你说话有没有分寸,我有手有脚,用什么你伺候。”
她明明在同她说丫鬟,怎么就扯到他伺候她这个话题去了。
欧阳穆当她受了谁的蛊惑,执意要给自个安排女人,莫非梁希宜不想同他同房不成?他绝对不能让任何一个丫鬟进门,否则梁希宜就有借口疏远他了。他上一世就犯了这个错,导致后来两个人越走越远,这一世,他们府里最好杜绝梁希宜以外的女人这种生物才好。
他情急下忍不住一把就拉住她的手腕,轻声说:“希宜,我只要你。那日我说的话都是真的,白纸黑字早就给你写好了,我让皇帝姑爷爷在上面盖上玉玺章,这同圣旨没什么区别。”
梁希宜恼羞的想把手拽出来,却是掰不过欧阳穆的力道,不由得懊恼的说:“好了,都依着你,不要就是了,你快放开我。”
欧阳穆见她脸颊通红,细长的眉眼眼波流转,心意一动,两只手反而揽上她的肩头,按入怀里,顿时觉得身体特别的温暖。
他弯着腰,嘴唇轻轻的拂过那一头向往许久的长发,低声道:“希宜,你真香,真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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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希宜心跳加速;脸颊通红,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一股别样的情绪在心里蔓延。
欧阳穆见她没特别反抗;心里甜的仿佛吃了蜜;轻轻的说:“我同几个弟弟幼年丧母,从小都习惯自个照顾自个了,你放心,什么丫鬟都不需要,省的有人打着伺候人的名义行那龌龊之事儿。”
梁希宜微微一怔,不由得胸口微微一疼,偌大的侯府,父母双全的人都未必过的如意,何况带着两个弟弟的欧阳穆呢。她想了片刻;说:“现在岑哥儿都有孩子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有春姐儿呢,等再过些时日我想回去看看孩子,你不如舍了家事儿同我一起散散心去吧。若是怕说闲话,可是兵分两路呢。”
兵分两路……梁希宜忍不住笑了出声,仰起头看他,这人以为打仗呢!
“不了,这是我在家里的最后一年,祖父身子一直不舒坦,我想多陪陪他。”
欧阳穆一怔,定国公爷身子是说不准的事儿,于是有些郁闷的看着梁希宜,道:“那我快马加鞭回去一趟,就回京陪你……祖父。”
梁希宜垂下眼眸,红着脸蛋,道:“我祖父有我就够了,不用你操心。”
欧阳穆见她眼底带笑,心中一暖,忍不住轻轻的捏了下梁希宜肤若凝脂的脸蛋,柔和的说:“长嫂如母,那两个小子日后必须听你的,靖远侯府的事情咱们不用管,说到底那是三弟弟的爵位,远征侯府更是空旷,你也什么都不用管,只需要……只需伺候我便是。”
梁希宜见他言语轻佻,不由得怒目相对。
欧阳穆立刻改口,说:“错了,是我伺候好你便是了。”
梁希宜怔了下,笑着骂道:“堂堂骠骑小将军,竟是这般油嘴滑舌。”
欧阳穆清楚梁希宜不是真的生气,不由得趁她不注意紧了紧手臂,下巴贪婪的蹭了蹭梁希宜那一头墨黑色的长发。
梁希宜哪里不清楚他的小动作,只是她确实想同欧阳穆好好过下去,所以懒得揭穿罢了。
况且到目前为止,对方种种表现还算合他心意,所以梁希宜也打算适当的付出一点真心。有时候想想,欧阳穆看上她其实也满倒霉的,因为梁希宜是重生之人,骨子里难免会看淡人生,只想努力的保护好自个一颗心不受伤害,反而无法义无反顾的去爱去恨了。
咚咚咚……“姑娘,姑娘!”夏墨慌乱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梁希宜红着脸急忙推开欧阳穆,正色道:“进来吧。”
欧阳穆感到胸口一空,目光依然落在梁希宜身上,她终于肯将正视自个,愿意好好同他过日子,这真是太幸福了!回想起往事,上一世爱妻没有气息的身体在怀里冰冷着他所有的感知,重生后的一切仿佛在做梦一般美好,感谢老天,肯给他赎罪的机会。
夏墨听见梁希宜的吩咐,急忙推门而入,喘着粗气,道:“国公爷,国公爷出事儿了!”
梁希宜只觉得轰的一下子,大脑一片空白,倒是欧阳穆率先冷静下来,说:“慢些说,出了什么事儿,一点点说清楚。”他大步的走到梁希宜身后,生怕她背过气晕倒在地。
梁希宜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又把视线落在了夏墨身上。
夏墨红着脸,见梁希宜面容紧绷的似乎不太像是能处事儿,转过头冲欧阳穆说道:“湘南侯前阵子去前线打仗的时候寻到一副岚山老人的孤本字帖,今个邀请几位老友前去鉴赏,国公爷觉得身子骨好一些了,偏要过去,谁都拦不住,然后大老爷就陪着过去,不曾想本是大家一起吃午饭的时候,一切原本好好的,国公爷却突然晕了过去,不省人事。大老爷不敢轻易移动国公爷,尚在湘南侯府上,已经请了陈太医立刻过去了。”
梁希宜只觉得浑身冰凉,泪水唰的一下子就涌到眼底,闷着头往前边走边说:“帮我叫马车,我立刻过去。”
欧阳穆急忙跟在她的身后,道:“我的车在外面,直接走吧,我陪你过去。”
夏墨想提醒主子这有些于理不合,梁希宜却一口应下,飞奔而去。欧阳大公子的车,他们这些丫鬟是不敢上的,所以夏墨单叫了小车跟在后面,二老爷三老爷也得了消息分别前往湘南侯府。
梁希宜独自坐在马车里,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胸口生疼生疼,完全无法想象若是那位老人若是这么去了,她会有多么的难过。
欧阳穆怕扰了梁希宜名声,骑马跟着大车,他有些忧心梁希宜的状况,撩着帘子看了一眼,顿时心疼无比。他皱了下眉头,索性直接跳上马车,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反正梁希宜早晚是他媳妇,他总是不想让梁希宜独自一个人面对这件事儿。
梁希宜没心情应付他,只是闷头流眼泪,欧阳穆也不知道如何宽慰他人,轻轻的搂住梁希宜的肩膀,按在了自个胸口,喃喃道:“别怕,一切都会好的,肯定会好起来的。”
梁希宜咬住下唇, 定国公爷的身体他比谁都清楚,已经到了知天命之年,不管发生什么都是正常的,但是她从心里特别害怕这一日的到来。
梁希宜重活于世,对世间冷暖皆无贪念,唯独守着祖父过了这些年,两个人是至亲,更是朋友,相互相守,她习惯每日清晨去看望祖父,每日晌午同祖父一起写字,每日午后嘱咐祖父睡觉,每日傍晚同祖父一起吃饭,她在那双迟暮老人的眼底,看得到发自内心对晚辈不求回报的疼爱。
她以为她的人生会如此般平淡无奇的走下去,然后什么都不需要改变,所以最初排斥欧阳穆这种不确定因素,更无法接受,有一天,她的生活完全变了个样子。
梁希宜不想哭,毕竟还不知道如何呢,但是她的泪水就是不由自主的浸湿了欧阳穆的衣衫。
欧阳穆使劲抱住她,下巴轻轻的蹭着梁希宜的发丝,低声说:“希宜,若是国公爷真撑不下去,我陪你一同守重孝吧。”
梁希宜微微一怔,泪眼朦胧的看着他,道:“你可知重孝的含义?”
欧阳穆点了下头,叹口气说:“总是不能让你有太多遗憾。”
大黎国法上对于子女守孝并不是非常严苛,唯有直系父母去世方必守三年重孝,若是隔辈长辈,守一年即可。尤其是对于待嫁女子,三年可不短了,而且在守孝期间,不得嫁娶不得娱乐。
很多大龄待嫁女就是因为守孝才导致误了婚事。
若是梁希宜要为定国公爷守孝,有一个很严重的前提便是她暂且不能嫁给欧阳穆。
若是成婚,她便是靖远侯府的媳妇,嫁夫随夫,欧阳穆要为谁守孝她才需要守孝,而不能给定国公守孝。欧阳穆所说陪她守孝,其实并不符合法制,但是欧阳穆本是无拘无束之人,倒是什么都敢做出来,只是怕靖远侯府一大家子难以接受,长辈俱全,守个屁孝!
梁希宜盯着欧阳穆,见他目光诚恳,不由得有几分真心感动,说:“再说吧,兴许祖父没事。”欧阳穆点了点头,即便这次没事儿,怕也熬不了多久,消渴症之所以说是不治之症,便是因为他可以引起各种症状的病症,从而导致人步入死亡。
“那你便别哭了,看的我真的很……心疼。”欧阳穆趁机亲了下她的额头,又佯装什么都没发生的安慰道:“稍后就要见人了,或许你到了,国公爷便醒了。”
梁希宜红着脸颊点了下头,没有去介意他偷亲她的事情,恢复了一些理智,不客气道:“你家里不是有几位关系极好的太医,速速请来帮忙,大家会诊一下总是有好处吧。”
欧阳穆急忙应声,却没有转身离去,而是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泪人,又舍不得搂入怀里,说:“国公爷没了,还有我,我会守着你一辈子,真的,希宜。”
梁希宜眼圈立刻又红了,说:“你放心吧,刚才就是有点失神,如今却是回过神了,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接着,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
欧阳穆缕着她的发丝,使劲的嗯了一声,说:“一定都会好好的。”他们都是重生之人,自然更加珍惜生活,大悲喜都习惯性的咽进肚子里。
梁希宜心底隐隐有几分动容,她可以遇到欧阳穆这样的人,或许也是缘分吧。快抵达目的地后,欧阳穆率先出去,然后吩咐后面的夏墨赶紧跟上,扶着梁希宜下马车。
湘南侯府门口此时也是乱作一团,欧阳穆早就派了小厮去请了两个靖远侯府常用的太医,前来协助陈太医会诊。三位太医都看过后,均摇了摇头,说:“燥热偏盛,肺、胃、肾都阴津亏耗,怕是就算醒了也治不大好,还恐神志不清,亦痴呆。”
梁希宜沉着脸,即便早就做好了最差的准备,依然胸口仿佛堵了块石头,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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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昏迷不醒,但是大老爷同梁希宜商量还是要把国公爷移回国公府才是。万一就算是这么过去了;也没有在湘南侯府的道理。
落叶归根;梁希宜晓得大伯父虽然没提及那个死字,但是简而言之,就是不能死在外面吧。于是开始忙碌着如何把祖父平安运回去,马车太颠簸;总归是不可以的。
欧阳穆直接从九门提督调来四个身高均等的壮士;抬着宽轿子;小心翼翼纹丝不动的送定国公回府。梁希宜感激于欧阳穆那句愿意让她守重孝;发自内心的接受了欧阳穆;便不再对他冷冰冰;还忍不住关心了下他,道:“忙了一日;你也累了,先回去吧,我一切安好。”
欧阳穆心底激动不已,面上却不敢轻易显露出来,说:“我从姑爷爷那里借调了个太医常驻国公府,明日就会过来,你放宽心,不管出什么事情都有我陪着你呢。”
梁希宜见他热略的情话,红了脸蛋,轻轻的说:“嗯。”
欧阳穆见四周无人,两只手忽的捧住了梁希宜的脸颊抬起来,低头快速的吻了下她的额头,然后抬起头,佯装什么都没做似的坦荡的说:“那我走了。”
梁希宜脖颈都红透了,狠狠的点了下头,什么都没有说。
欧阳穆走了两步,回过头见梁希宜还站在夕阳的暮色下,淡红色的余晖将她明亮的脸颊映衬着五彩缤纷,夺目耀人。
“希宜,我走了。”他扬声道,唇角轻轻扬起。
梁希宜眼底带笑,又点了下头,两脚仿若钉子似的镶在地面上一动不动。
欧阳穆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索性倒着走路,直至花园门口,又扬声的说:“我真的走了。”
梁希宜嗯了一声,依然站在远处望着他离开。欧阳穆徘徊了片刻,又走了回来,道:“我送你回去吧,否则总是有些不踏实。”
梁希宜咧嘴笑了,说:“我在家里,你还想送我回哪里?”
欧阳穆站在原地想了片刻,说:“你要守夜吧,我送你过去。”
梁希宜点了下头,任由他跟着来到了定国公休息的房间,说:“好了,我到了,你赶紧走吧。你身上还有差事,岑哥儿又不再京中,别是耽误正事儿。”
欧阳穆愣在原地不动窝,道:“我看着你进去,然后就走,其实,于我来说,除了你以外,真没什么正事儿。”
梁希宜脸颊微红,眼底溢满笑意,说:“你就知道哄我,不过算了,我信你便是。”
欧阳穆见她娇笑的模样,不由的心跳加速,胸口溢满浓浓的蜜意,道:“明日我过来看你。”
梁希宜嘴唇微张,刚要拒绝又想到他必定是不会听她的,索性随意吧。
夜幕降临,欧阳穆踏着昏黄的月光离开,脚步轻快异常,刚刚抵达靖远侯府大门口处,便被上官虹截下来,道:“大公子,老侯爷寻您说话。”
欧阳穆见他脸色沉重,低声道:“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上官虹环视四周,欲言又止,欧阳穆瞬间明了,怕是事情不少,果然书房内不仅祖父在呢,连大伯父都赶了过来。他先是同大伯父行了礼,站在一旁的月哥儿旁边。
欧阳灿得了老侯爷示意,主动同欧阳穆解释道:“大哥,二皇子前几天四肢酸痛,今个开始莫名高烧不退,太医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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