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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5-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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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真是委屈极了,又透着几分娇气的亲昵,魏来慈父之心顿生,拍了拍初殷的背,劝慰道:“别怕,没事,等下我去后台帮你看看。”
初殷点了点头,放开魏来,乖乖站在了他身边,虽然脸还是很痒,但是神奇的是,魏来就像最受大橘喜爱的电暖器,单单站在初殷身边,就让他发冷的身体却逐渐回暖,心慢慢安定下来。
主持人惊讶道:“初殷说你没来呀?怎么偷偷跑到观众席去了,难道是想偷偷考察我们的工作现场吗?”
魏来半真半假道:“本来身体有点不舒服,他不让我跟着,说要自己独立工作。哎,我又放心不下,只好偷偷跟过来看。”
主持人打趣道:“怎么跟养儿子似的?”
魏来耸了耸肩,道:“可不是嘛。”
初殷抬手拍了魏来肩膀一下,道:“才……没有。”
魏来道:“好好好,你是我祖宗啦。”
魏来平时和初殷就是这么讲话的,没觉得有丝毫不对,可话音刚落,现场又掀起了此起彼伏的叫声。这句话要是换个人讲,可能就显得很油腻,可魏来却不会,他就是有将任何话都说得很真诚的魅力,而且充满了迷一样的溺宠。
魏来突然出现在现场,打破了录制节奏,可带来的节目效果却出奇得劲爆,主持人自然要抓住这个机会适当多问几句,毕竟魏来现在的知名度甚至高于一个普通的三线明星,现场揪过来,还不用付钱。
主持人道:“我最近有看《我家的偶像》,你知道吗,我看第一期的时候,简直惊呆了!朝雾同学在里面元气满满,温柔可爱,是我认识的他。然后,就是初殷啊,我从来不知道他居然有两幅面孔!我第一次和我们初殷一起做节目,是在五年前,我是一个小菜鸟,而他的歌已经连续屠版三个月了,我好紧张,然后我问他每个问题,他都用几个字回答我。”
“我印象最深的是,我问初殷,你一般在什么时候写歌,这是一个我突然想问的问题,流程上没有。他不说话,一直看着我,半天蹦出来一句,爬高高的时候。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初殷,一个来自雪山的男人!”
“可是,他在《我家的偶像》里,脾气也太软乎乎了吧!”
魏来挑了挑眉,道:“虽然这么说很不好意思,但很显然,在初殷心里,我的地位比在座的各位都高。”
初殷:“……”
姚朝雾突然开玩笑似的道:“你在我心里的地位也很高。”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但联系魏来之前当了姚朝雾五年经纪人,细细一品,却能品出一些不同寻常的味道来。
姚朝雾宛如苦情女主上身,道:“你不仅是我的经纪人,而且是我心里永远无法超越的朋友。”
初殷在化妆间折腾的时候保持冷静,看见陈枚衔穿了他买的陈年情侣装也没有打人,情绪勉强稳定,过敏时也勉强支撑,没有任性。
但现在,哪怕头上涂了一斤发蜡,都无法压下他因为姚朝雾又开始明里暗里cue魏来所炸的毛。
初殷再次被嫉妒冲昏头脑,啪叽趴在了魏来的背上,一字一句,一句一顿地道:“他,是我的。”
魏来:“……”
姚朝雾:“……”
主持人外加导演背后一颗巨大的冷汗滴下——初姚是假,而初魏的柜门砰砰作响,都已经快关不上了!
导演疯狂向主持人挥手,示意他赶紧把魏来弄下去,魏来自然识趣,轻巧道:“好了,放开爸爸。爸爸下去给你举牌了。”
初殷不情不愿道:“你要一直看着我。”小小声地补了一句,“只能看我。”
魏来道:“嗯。”
初殷又道:“可是,我过敏了,你还是不要看我,不好看。”
魏来:“噢~”
初殷生气,道:“魏来,你的原则呢,就知道嗯!”
魏来嘻嘻笑了一声,扛着牌跳下去了,蹲在导演组旁边,双手拢成一个望远镜的样子,对准了初殷——这样他就看不见其他人,只能看见他了。
初殷瞄了魏来一眼,就偏过了头,感觉自己脸一定是红了,暗自庆幸自己早就因为过敏而脸红,所以别人也看不出来。
有了魏来之后,时间变得不再难熬,似乎就在他偷偷看几眼魏来的空隙间,节目就快录完了,他只要去化妆间换个服装,录一段舞蹈就可以回家。
初殷回到化妆间,魏来已经在那等着了,狂狼不羁地坐在化妆桌上,小胖小瘦两个助理正在给工作人员分奶茶,后台一派其乐融融。
初殷在台上站了半天,早就渴了,也顺手拿了一杯,正准备戳开喝,魏来忽的叫了他一声。
初殷抬起头,道:“嗯?”
魏来神乎其技地从身后掏了一杯果汁出来,道:“你喝苹果汁。喝了奶茶,晚上睡不着。”
初殷很享受这种特殊对待,坐在化妆椅上转了一圈,吨吨喝了半杯。
魏来捏着初殷下巴,仔细端详他的脸颊,道:“你的脸怎么突然过敏了?”
初殷想了想,道:“我好像只对花生过敏。可能是卸妆水里有花生这个成分。”
魏来拿起桌上的卸妆水晃了晃,道:“这瓶?”
初殷:“嗯。”
可是这瓶卸妆水里并不含花生油。魏来眼神沉了沉,心里仍有疑虑,但当务之急是处理好初殷的过敏。
魏来带初殷洗了脸,喷了舒缓镇定的喷雾,对着初殷的脸吹了吹,道:“等录完去医院看看。”
初殷点了点头,仰起脸,黑玉一样的眼睛看着魏来,道:“再吹吹。凉凉的,舒服。”
魏来又吹了几下,道:“快上台了,我让化妆师给你画个眉毛,就去吧。”
初殷拉住魏来,道:“我不要别人给我画。”
魏来无奈道:“那你自己动手画啊?你的大明星排场呢?”
初殷充满心机道:“我不会画。你给我画。”
魏来:“……行吧,真拿你没办法。要是不满意,你可别嘤嘤嘤啊。”
“不会!”初殷挺直背,jiojio愉快地在椅子底下晃了晃,“你画。”
魏来也不是第一次给初殷化妆,拿起笔准备开画,他坐在桌子上,两只腿跨在椅子两边扶手上,随便俯个身,初殷就看见了两片胸肌,慌乱地闭上了眼睛。
魏来抬脚,把初殷的椅子勾近一点,捏着初殷下巴,看着他鸦羽般颤抖的睫毛,半天下不去第一笔。
初殷睁开一只眼睛,道:“你在干嘛?”
魏来道:“酝酿情绪。”
初殷:“……”
初殷伸手,捏住了魏来的腰,冰得魏来一激灵,“冷死了,拿开。”
初殷哼了一声,道:“就不。”
魏来只好加快描眉的速度,他神情专注,一笔一笔地描过初殷的眉骨,两个人一个仰头闭眼,一个低头敛眉,俊gay美0,自成一角,看得姚朝雾咬牙切齿。
作者有话要说: 哇,我今天写了五千多个字!
第60章 朝雾作法
待初殷去录节目时; 魏来还在化妆间琢磨初殷过敏的事。
魏来问小瘦助理道:“所以; 那个化妆师刚开始用的粉底偏黄?”
助理道:“对啊; 都和她说了不好看; 还要硬往上化,说我们不懂行!”
魏来道:“用的什么粉底,看清楚了吗?”
小胖助理缓缓道:“用的是初老师代言的那一款xxxx[广告位],隔离和散粉我们也都注意看了,成分表里没有花生。”
小瘦附和道:“对啊; 这年头谁会往化妆品里加花生油嘛。”
魏来没说话; 把垃圾桶里的卸妆棉扒拉出来; 拿小塑料袋装好。
助理震惊; 结舌道:“你是打算去化验吗?哇; 突然有一种在破案的感觉!”
魏来道:“……看情况。多做一步总不会错; 说不定去医院查过敏原的时候会用到。”
下节目后; 陈枚衔送姚朝雾回酒店,车内一片岑寂; 陈枚衔面无表情地开车; 姚朝雾似乎是累了,靠在驾驶座闭目养神。
车开到车库; 陈枚衔将车倒进车位; 姚朝雾揉了揉眼睛; 道:“我们是到了吗?”解开安全带,去开门,发现车门依然锁着。
姚朝雾奇怪地看向陈枚衔; 车库幽绿的指示灯灯光勾勒出陈枚衔的侧脸轮廓,他嘴唇总是向下抿着,看起来严肃又沉郁。
姚朝雾眨了眨眼睛,道:“怎么了?陈,你有事和我说吗?”
陈枚衔平视前方,食指在方向盘上敲了三下,沉沉道:“初殷的脸,怎么回事?”
姚朝雾微微一愣,道:“过敏了啊。你的口气怎么就像他的过敏原是我一样?”
陈枚衔道:“难道不是你吗?负责他妆容的化妆师和你感情不错。”
姚朝雾笑道:“陈,那又能证明什么呢?”
陈枚衔微微偏过头,平日里缺乏情感波动的眼睛里似乎闪着凶光,“前几天我刚和你说过初殷花生过敏,今天他就好死不死地过敏了。我并不认为这是巧合。”
姚朝雾靠在椅背上,道:“凡事都讲求一个证据。你家嘤嘤过敏了,我知道你很心疼,但别像疯狗一样乱咬人……呃……”
陈枚衔没等姚朝雾说完话,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了他的脖子,他眼神极凶狠,激动地脸皮抖动,似乎是在笑,看起来疯狂至极,“除了我,谁也不能让他哭。姚朝雾,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安分点。”
第61章 想不出来
陈枚衔并不想掐死姚朝雾; 他控制欲很强; 无法容忍事情超出自己的掌控; 一时气急出手; 似乎扼住了姚朝雾的脖子,就能扼住他的命运。
可姚朝雾却不这样想,被陈枚衔狰狞的脸吓得魂飞魄散,抓起车载香水像敲核桃似的对着他头用力一砸。
一阵眩晕,剧痛后知后觉地传来; 陈枚衔松了手指; 姚朝雾脱离桎梏后倾身上前; 开车锁并拔下了车钥匙; 却没有立即下车; 举着砚台似的香水瓶满脸戒备地看着陈枚衔; 陈枚衔扭过脸瞪向姚朝雾。
一丝血腥味在车内弥漫; 和淡淡的香水味混作一团腥甜的味道,热血从陈枚衔额头流淌下来; 滴滴答答地落在裤子上。
陈枚衔极度愤怒的同时还有点茫然。他喜欢虐待人; 可他虐待的人,一般不会还手。床伴有求于他; 疼死了也得强颜欢笑; 而初殷爱惨了他; 再生气不会下狠手打他,只会一个人躲起来哭。
陈枚衔:“……你,居然敢打我?”
姚朝雾见陈枚衔还能说话; 以为自己杀人的恐慌慢慢消退下去,抖声道:“是你……先掐我的!陈枚衔,你他妈搞s/m搞我身上来了?你当我经纪人,是不是就是打我的主意!?”
陈枚衔激动地额头喷血,怒吼道:“谁要搞你!!!要不是得对付魏来,我看都懒得看你一眼!”
姚朝雾道:“你最好是。”
陈枚衔:疯狂喷血。
姚朝雾抽了厚厚一沓纸巾糊在陈枚衔额头上,道:“呵,魏来已经不在乎我了,你在我身边也没用。”
陈枚衔道:“你们那么多年感情,你就不能放下身段,挽回那贱人吗?”
“你以为我不想?”姚朝雾忿忿地说,“要不是初殷这男妖精吊着魏来,我也不至于让你当我经纪人。”
陈枚衔冷哼一声,道:“当初可是你让公司把我分配给你的。”
姚朝雾撇了撇嘴,心想,谁知道你是这种人。
陈枚衔道:“你想办法把魏来弄回来。”
姚朝雾道:“你以为魏来是砖头吗?想弄就弄,他不感情用事的时候,人可精明了,我是叫不动。你怎么不把初殷弄过去?”
道:“做个交易吧,你想办法让魏来离开初殷。”
姚朝雾道:“所以你的交换条件呢?”
车库安全通道的指示灯折射出来的绿光盈满陈枚衔的眼,他缓缓拭去脸上的血,道:“从此,娱乐圈就再也没有初殷这个人了。”
姚朝雾脊背一紧,道:“你几个意思?”
陈枚衔道:“初殷是我养活的,就算跑了,我也能把他抓回来,而且,他这次再也跑不掉。”
姚朝雾非常迷惑,心想,陈枚衔脑子有病吧,被霸总文学洗脑了吗?不过,他死对头里少了初殷,确实是一件喜事,故而,姚朝雾点了点头,道:“我尽量。”
陈枚衔道:“不要尽量。你必须。现在送我去医院。”
陈枚衔脑子有病。姚朝雾再次确认,拉开车门,麻溜下车,把车钥匙扔进去,道:“你让一个流量鲜肉送你去医院?坚强点,自己去。”说完,躲鬼似的跑了。
陈枚衔:气得脑袋再次滋血。
————分割线——
从医院回来后,初殷就一直戴着口罩,进了房间,魏来将药分门别类地摆好,道:“把口罩摘了,别闷着。”
初殷道:“你出去我就摘。”
魏来道:“你素颜我又不是没见过,我在这盯着你把药膏擦了就走。”
初殷闷声闷气道:“丑丑的,不好看。”
魏来道:“那你把搽药的顺序背下来。你能背,我就走。”
初殷:“……”看医生的时候压根没听。
魏来道:“你看,我就知道你不知道!”
魏来上前作势要拉开初殷口罩看看他脸的情况,初殷惊恐地仿佛魏来要脱他裤子强迫他做1一样,往床上一弹,铿锵有力道:“不给你看!我叫保镖把你拎出去!魏老鸨,你怎么什么都要看!”
“你让保镖过来呀,”魏来双手一张,吧唧往床上飞,“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他们也不会理你der,嘻嘻。”
初殷拿头顶魏来肚子,试图把魏来顶下去,魏来锲而不舍,坚守阵地,rua了rua初殷后脑勺,勾着他红红的耳朵,将他黑色的口罩扯了下来。(就扯个口罩而已,脖子以上了啊,而且就是看看过敏,为什么锁我,why!审核你开开眼啊!)
初殷:“魏老鸨!你烦死了!”
初殷近乎慌乱地扯过被子,劈头盖脸往里一躲,上面蒙着一张脸,下面却露出一双jio,趾头都紧张得蜷起来了。
那一瞬间,魏来联想到了一些记忆。
像他这种小浪花,在确定性向之前,自然是处过女朋友的,扯初殷口罩时,让他想起了他第一次扯女友文胸的时候。
口罩,和胸/罩,在某种意义上,很像。
魏来忽然不合时宜地纯情起来,脸颊破天荒地微微发热,像是在掩饰什么干咳一声,道:“那你自己记得涂药。我把顺序写药盒上。”
初殷:“……知道了。”
魏来道:“那我还要陪你睡吗?”
从雪白的被团里传来初殷的声音,“不用,等我脸好了,你再陪我睡。”
魏来道:“知道了,主子,我跪安了,期待您翻我牌的一天呢~”
初殷把脚缩进被子里,偷摸从被子里露出一条缝,从缝里看魏来,道:“魏老鸨,晚安。谢谢你。”
魏来笑了笑,道:“晚安。”
第62章 嘤嘤切切
第二天; 魏来去叫初殷起床。
叫初殷起床是一件非常有难度的事情; 特别是天气冷的时候; 初殷宛如被床封印; 除非要上厕所,否则与床难舍难分,一睡能睡老半天。
而魏来在不出去吸男人精气的时候,是个养精蓄锐的养生母0,早点睡养好皮肤; 早点起能睡更多的1。
哗啦啦拉开厚重的窗帘; 金色的阳光一拥而入; 洒满房间; 魏来活力满满地站在初殷床前; “起床; 吃早饭啦!”
初殷转过身; 把脸缩进被窝,露出一个毛糟糟的脑袋; 假装听不见。
魏来早已习惯; 且冷酷无情,把初殷挖出来; 先捏着他脸看了看; 道:“哟哟哟; 好多了,我们嘤嘤脸皮真棒!没白长那么厚呢!”
初殷:“……!”
初殷这才想起来自己过敏了,瞬间背上了两百斤的偶像包袱; 极其敏捷地扭过腰,背对着魏来,盘腿坨在床边,神乎其技地从枕头底下掏出来一面小镜子,瞪着眼睛左右反复照了照,还拿手背蹭蹭脸。
脸已经不肿了,就是还有点红,但是因为他皮肤光滑,所以呈现一种白里透红的质感,颜值恢复了中等水准。
魏来惊奇道:“什么,你居然在枕头底下藏小镜子?你还藏了什么?”
初殷捂住枕头,道:“没有了!”
魏来一看就知道还有,哪肯善罢甘休,伸手往枕头底下一抄,摸出来一小包香辣小鱼干。
初殷:“……”
魏来:“……你居然把零食藏在床上?”
初殷:“……我没。”
初殷以前睡在路边的时候,习惯把重要的东西包在一起,压在脑袋底下睡觉,不然很有可能会被人抢走。现在虽然没人抢他东西了,可是他人在外面的时候,心里没有安全感,还是会把吃的,用的以及自己认为重要的东西往枕头底下藏。
魏来狐疑地看了初殷一眼,再敏捷地一掏,掏出一张驱鬼符。
破破烂烂的黄符在空中飘荡,魏来捏着符,不可思议道:“哪来的?你家床上以前没这玩意儿啊!”
初殷一本正经地道:“住酒店不一样!我们家每一个房间都有做防鬼措施的,很安全。但是酒店,还是这种大酒店,万一发生过什么呢,你没看好多鬼都是在酒店害人的吗,比如上次那个闪灵!”
魏来无言以对,无语片刻,道:“你还藏了什么东西?”
初殷这次用力摇了摇头,一屁股坐在了枕头上,斩钉截铁道:“没有了!”
魏来不信,但是他很有心机,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轻描淡写道:“好,行吧。吃饭了。嗷哟,你这人脑回路怎么长的……”
初殷长松一口气,放松了警惕,魏来如猎鹰捕食,咻一下回身,怪叫着来了一招猴子偷桃,从初殷屁股底下掏出了一张硬质纸片。
初殷咆哮:“魏来!!!”
魏来怕初殷揍他鼻子,连忙翻滚着逃离,扑通一声掉下了床,初殷也跟着扑了下来,扒拉着魏来手腕,不给他看。
当然,魏来已经看见了。
那是他和初殷去麦克唐纳海的时候,脑袋挨着脑袋的自拍。
碧空如洗,魏来笑得很灿烂,手搭着初殷肩膀,微微侧身,露出他完美的臀部线条,而初殷冷着一张脸,看起来分分钟要把魏来扔海里,但是脑袋还是和魏来凑在一起。
魏来看了好一会儿,初殷的心紧张得砰砰跳,期待魏来能发现一些端倪。
魏来:“你……为什么……”
初殷喉结动了动——为什么要把你的照片放在枕头底下,你快问我啊!
我可能会回答,野鸡大王魏老鸨,白天能避孕,晚上能辟邪。
也可能会说,你不和我睡觉,我才把照片放着,晚上做噩梦了可以拿出来提神醒脑。
如果你问得很真诚,我就告诉你,我在骗你。是因为,魏来,我喜欢你啊!
初殷紧张到了极点,期待着魏来问出他心目中的问题。
而魏来,早已在香辣小鱼干和驱鬼符的刺激下,学会了淡定接受初殷的脑回路——放张自拍,早上起来的时候看看,每天都被自己的经纪人帅醒,很有审美觉悟。
于是,十几秒后,魏来一脸严肃地道:“不知道是我牙齿白,所以衬的我脸很黑,还是因为我脸很黑,衬得我牙很白,总之这张照片不是我的颜值巅峰。为什么你没有给我p图,就给自己p了。我们的感情这么塑料的吗?”
初殷:“……”
半晌,初殷夺回照片,气冲冲道:“魏老鸨,我要和你绝交!”
魏来:“?”
初殷当着魏来的面,拉黑了魏来。
第63章 铁头功嘤
初殷熟练地完成一波拉黑操作; 气哼哼地蹿回了床; 由于蹿得气势汹汹还在床上弹了个老高; 卷起被子缩好jio; 拿屁股对着魏来,愤怒得头昏眼花。
“为什么又拉黑我???”魏来推了推初殷,“初殷,你不p我还有理了?”
初殷蹬了蹬腿,十分愤怒:“滚开!”
魏来偏偏要挤上床; 挨着初殷道:“你怎么放这张照片?我还有很多我的私家美照; 发给你。你以后可以一天换一张放枕头底下; 时不时拿出来舔。”
初殷翻过身; 吼出腾格尔浑厚的声音:“滚!就这张; 你丑; 你辟邪!你一个人顶一百张驱鬼符!”
魏来:“……哎; 我怎么就丑了?老子从小到大都是校草,当年就差一步就出道了好不好?”
初殷怒发冲冠; 蹬腿龇牙:“所以呢???你考中戏就为了给姚朝雾当经纪人?!”
魏来:“……”
初殷誓要把魏来驱逐出他的领地; 拿脑袋顶魏来,边顶边吼:“不准爬我的床; 我的床不给你爬!”
魏来感受到了来自初殷的巨大推力; 抬脚抵住初殷大腿; 忙不迭道:“你在气啷个东西?激动个锤子嘛!”
初殷宛如一头奋力冲刺的斗牛,脖子上青筋暴起,但是并不耽误他发脾气:“魏老鸨; 你为什么要翻我的东西!掏我小鱼干,拿我驱鬼符,我的隐私与你无关!没心没肺,一天到晚就知道咯咯咯看野男人鸡儿,铁打的鸡笼都关不住浪做的你!!!魏老鸨,你没有心!”
初殷一旦开始翻旧账,翻得还特别押韵,特别rap,就说明事情就大条了,魏来秒怂,顺势往下一滚,滚到地板上,在床边探出双眼睛,顿了顿,“哎,对不起。”
初殷:“……”
魏来把小鱼干扔给初殷:“我错了。”
初殷吸了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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