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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5-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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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云水气得满脸通红,咿呀一声,宛如一只进击的大鹅,抬手冲着王檬檬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清脆响亮,王檬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懵了几秒,尖叫出声,披头散发爬起来,掐着燕云水脖子就咬,两人在路边滚成一团。任楂万万没想到会突然冒出燕云水这样的猛士,夺过王檬檬手机,眼疾手快地往下水道一塞,拔腿就跑。
  目睹一切的魏来:“……”
  魏老鸨从来不用野蛮手段解决问题,没想到两个星期之内被迫卷入了两场毫无技术水平的打架。
  燕云水:“啊啊啊啊!!!魏鸡你快来!!!她扯我蛋!!!”
  魏来:“……”简直没脸见人。
  魏来拉高口罩,笨手拙脚地去拉燕云水,燕云水再次发出惨叫:“莫拉我,都说了她扯着我蛋!!!”
  魏来只好去拉王檬檬,王檬檬尖锐的指甲乱挠,“救命啊,救命啊!!!你们举着手机拍个屁,为什么不帮帮我!!!”
  此话一出,还真的有几个拍视频的路人放下了手机,缩手缩脚,似乎是想把燕云水拉开。
  燕云水情急之下竟叫了魏来名字,“魏来!!!你有个锤子用!”
  魏来拉燕云水大腿,急道:“你丫别打了,没看有人在拍啊?!”
  魏来话还没说完,王檬檬扯蛋的手顿时一松,仿佛是一句定身咒语,她怔怔地望了魏来一眼,喃喃道:“魏来。你……你……是初殷经纪人?”
  魏来忙捂住脸,压低声音道:“不是,你认错人了。”
  王檬檬道:“不,我不会忘记这一头紫发的。你就是初殷经纪人!”
  魏来:巴啦啦魔仙紫误我!
  燕云水突然意识到,魏来虽然不算明星,但搭上初殷之后,知名度不可同日而语,当街打架这种事实在不能沾,魏来被黑也就算了,可不能拖累他的殷嘤怪。
  燕云水调了调卡住的裆,把基基放正,突然就披上了为人师表的皮,清咳一声:“小姑娘,你这个思想很危险啊。异性恋是恋,同性恋也是恋,白种人是人,黑种人也是人,以极端的方式将人分为三六九等,恨不得别人去死,那你和纳粹有什么区别?开放包容,海纳百川,是国家走向繁荣进步的首要前提,你仔细想想,目前你的所作所为,是不是拖中国人民后腿了?”
  魏来:“……”惊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云云!
  王檬檬更是白眼一翻,当场倒了下来。
  魏来:“被你说断气了。”
  燕云水:“!!!”
  魏来试了试王檬檬的呼吸:“……晕了。”
  燕云水:“……她手机呢?找一下紧急联系人。”
  魏来:“……刚刚被任楂扔下水道。”
  燕云水:“这货这么缺德???”
  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魏来果断拍板:“送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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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魏来出去逛街后,初殷的灵感就像小鸟一样飞走了,像写不出作文的小朋友,抓耳挠腮地在房间撒野,最后累了,脑袋上顶着一颗雪白的毛毛球,有一下没一下地挠地板。
  早知道就和魏来一起出去玩了。
  初殷这么想着,又觉得自己不争气,给自己画了一张酷guy摇滚妆,拉上窗帘,打开夜店迷幻走马灯,酣畅淋漓地打了一波架子鼓。
  敲得浑身是汗,洗完澡,贴好面膜,抱着吉他,半倚在阳台的地毯上,舒展着长腿晒太阳。
  初殷穿着张扬的橘子色毛衣,手指拨动琴弦,大橘竖着尾巴优雅地踩过来,小脑袋精准搭在初殷弹琴的手背上,随着拨动的节奏,眯着眼睛喵喵喵。
  天高云淡,心事悠长。
  初殷想起他干妈喜欢听他弹吉他,不喜欢他敲架子鼓。
  想起她去世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他和陈枚衔两兄弟要互相扶持,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陈母去世后一个月,初殷喝得烂醉如泥,陈枚衔拿着鞭子走进了他的房间。
  那是他的第一次,在一个满是酒瓶的房间里。
  啤酒瓶细长的嘴。
  硬塞进某个一描述就会被绿江和谐的柔软地方。
  酒液灌进去,冰冷,又疼得像被火烧。
  人缩得越紧,陈枚衔笑得越痛快。
  陈枚衔说,他会永远爱他,这是家人最高程度的亲密的爱。
  说,他是个骚/货,勾引自己的弟弟。
  若陈母在天有灵,想必后悔莫及,恨不得初殷从来没有存在过。
  粉丝们总说,他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人间宝藏,人生之光。
  可是,都是假的,他是个多么不堪的人啊。
  初殷想逃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他喜欢的东西总会老旧,喜欢的人总会失去,他好喜欢魏来,可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抓住他了。
  魏来和他不一样,魏来是有暗恋对象,有正经朋友,有亲戚家人的人。况且魏来实在是太浪了,完全不用桨,他就是波浪本身,而他是一块孤独的礁石,他抓不住浪,只会被他一下一下拍得很惨。
  初殷想在自己越陷越深,被浪粉碎之前抽身而出,便将他的想法发给了魏来,希望他能懂他不需要他做临时经纪人的想法。
  ——你是蓝色的浪。
  ——我是黑色的礁石。
  魏来秒回:“新歌?亲爱的,不愧是你!晚上想吃什么?”
  初殷:“……你完全没看懂!”
  魏来发了一段语音:“是没懂啦,但你还不容易憋出来两句,可不得好好夸一波。我马上就到家。日哟,坐稳了,听人家给你讲八卦!你是不知道我这一天遭遇了什么。”
  初殷:“……”
  家啊,魏来说的是,马上就到家。
  初殷眼眶微红,心想,老鸨的嘴,骗人的鬼。不要再继续喜欢他啊,一定会被他气死的。
  初殷心里这么想,手却很诚实,“我想吃鱼。辣辣的那种。”


第30章 暖宝宝嘤
  初殷听魏来说他快回家了,突然有点饿,更静不下心来写歌,抱着大橘坐在沙发烤脚,听见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忽的挺直了背,踩上拖鞋,鬼鬼祟祟地踮着脚,又快又轻地跑到了门口。
  等魏来开门,初殷装作刚好路过的样子,道:“你回来了。你迟一点回来也没事,我不饿。”
  大橘伸出小脑袋:“喵~”
  魏来换鞋:“快把欧润橘抱过来给我暖暖手。可冻死人家了。”
  初殷把大橘放在鞋柜上,痛心谴责道:“大橘那么怕冷,怎么可以冻大橘!”
  魏来:“……”
  魏来正想说反正小猫咪有毛,眼前突然一暗,高高长长的初殷凑上来,一把攥住了魏来的手,贴在了自己脸上。
  刚刚烤过小太阳取暖器的手,干燥又温暖,冰冷的手捧着当红流量初殷的Q弹滑嫩的脸皮。
  俊脸被两只巴掌挡了大半,初殷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小声道:“你别挨大橘,你挨我。”
  魏来搓了搓初殷的脸,心想:养猫千日,用猫一时。
  可是哪怕魏来心里这么打趣,他的心跳却莫名开始加速。
  这些年,其实不是没人追过他,大部分是0,小部分是1。钱大把大把砸,也带他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然而魏来内心毫无波动,无动于衷躺平,只馋人家基基,爽完就拜拜。
  魏来总觉得,他遇到真爱的时候,场面一定不一般。
  应该是天雷勾地火,金风逢玉露,他的男人一出现就自带五彩祥云和粉色泡泡,在一个极其浪漫的背景下,狠狠抓住他的心。
  可是初殷伸手的那一瞬间,魏来脑子里忽然有了一种不可言说的画面。
  把脸贴在初殷的腹肌上,像吸小猫咪一样,吸得他喵喵叫。
  这个想法一出来,魏来被自己吓到了。缺男人缺成什么样了,人家只是给你暖暖手,你连以后要领养几个小孩都想到了?
  可初殷却浑然不知,拉着魏来的手,低头看看,只看见几个衣服袋子,没看见菜。
  初殷:“……我的鱼呢?”
  魏来逗他:“没买到。人家拐弯买衣服去了啦。”
  “哦。”初殷失望地低下头,却理解魏来不欠他的,有鱼是福分,没鱼是本分,“那我们叫外卖吧。反正我不饿。”
  说完,初殷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初殷:“……”
  魏来狂笑:“哦哈哈哈哈嚯嚯嚯嚯嚯嚯!”
  初殷恼羞成怒,左右甩脸不给魏来碰,吼道:“笑什么!不给你暖手了!”
  魏来捧着初殷脸哄:“买了买了!在云云那里。我嫌鱼腥味太重,就让他拿啦。”
  初殷余怒未消:“他人呢!”
  “在停车。”
  此话一落,便听见了轻快脚步声由远及近,燕云水提着大包小包,健步如飞地冲上楼,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初殷拉着魏来的手,黏黏糊糊,难舍难分,要说没点奸情,只能说他眼睛白长了。
  燕云水:“……你俩到底谁是攻?求求你们给磕cp的一个痛快。”
  魏来和初殷立马分开,异口同声道:“我和他什么也没有!”
  燕云水默默关上门,知道说什么都会变相地再吃一口狗粮,把软软的橘猫围在脖子上,一脸“我都懂”的上道,“好好好,互攻,互攻总行了吧。”
  魏来:“……”
  初殷:“……吭叽。”
  作者有话要说:  碎觉,像天线宝宝那样向你们挥手。


第31章 基犬升天
  三个人围在一起吃酸辣鱼火锅,燕云水边吃边义愤填膺地拍桌子。
  “枉我学了那么多年辩证法,这次居然被人当枪使,我和我最看不起的无脑键盘侠有什么区别,啊啊啊,真的是挫败,怎么这个样子!”
  初殷道:“……所以到底是怎么个样子?”
  魏来擦了擦嘴,道:“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时间推回几个小时前,任楂扔手机跑路,王檬檬晕倒在街边。一脸懵逼的正义路人燕云水和魏来,一个架胳膊,一个抬腿,把王檬檬送到了急诊。
  在医院的时候,王檬檬对魏来他们说了故事的另一个版本。
  两个故事都有一个共同的女主角,名叫梁雅婷,全国不知有多少人名叫雅婷,她本以为自己的人生会和多数普通女孩一样,读书找工作,结婚生小孩,生活会有磕磕绊绊,也有阳光彩虹,最后寿终正寝,就和其他“雅婷”一样。
  在魏来听闻的第一个故事中,梁雅婷又丑又胖,却蛮横自私,痴迷任楂到了疯狂的地步,不惜以曝光他同性恋身份相要挟,死皮赖脸地和他结婚,婚后出轨另一个男人,被发现后羞愤闹自杀。
  而在王檬檬讲述的故事,梁雅婷则是一个善良又可爱的女孩,皮肤很白,有一点婴儿肥,性格文静内敛,会吵着减肥也会像小松鼠一样藏零食,喜欢逛街,酷爱追星墙头无数,却绝不是那种花心的人。
  梁雅婷和任楂是相亲认识的,第一次见面,梁雅婷对任楂印象很好。衣着打扮考究,细心温柔,两人之间也不缺乏话题,从经济政治到电视剧化妆品任楂都能和梁雅婷搭上话。
  两人之间的交往逐渐亲密,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然而,任楂对梁雅婷的态度越发微妙。
  微信不及时回,有时候甚至隔了一两天才会回复一句“我知道了”,“好的”,“注意休息”。两人工作的地方隔得挺远的,周末梁雅婷约他出来玩,三次里面任楂才会答应一次,说是工作太忙了。梁雅婷明里暗里地打听,才知道是任楂的父母嫌弃梁雅婷的外形条件不好,她努力减肥,甚至还去整了容,任楂的态度却依旧冷淡。
  任楂好像只是非常短暂地爱了她一下,梁雅婷饱受折磨,在王檬檬的劝说下,主动提了分手,任楂答应了。
  家里催婚催得紧,梁雅婷谈了第二个男朋友,第二个男朋友比她大五岁,干的是销售,是真的忙得脚不沾地,昼夜颠倒,对老婆的要求是能生小孩就行。梁雅婷想着,将就将就也就算了,两人门当户对,而且自己年纪也到了,结婚的对象也不一定要是自己喜欢的。
  就在这时,任楂却又主动联系了梁雅婷,他态度热切,说那时没有认清自己的心,卑微地祈求梁雅婷的原谅。
  追妻火葬场拥有广大受众是有原因的,昨天对你爱搭不理的男人,今天变成了毫无底线的舔狗,那酸爽难以想象。
  现任男友对梁雅婷并不上心,任楂撬起墙角来一套一套的,锲而不舍地努力了半年,梁雅婷和干销售的男友分手了。
  任楂和梁雅婷结婚,婚后一直体贴如常,这种态度一直持续到梁雅婷生下了一个男婴。
  小男孩满月,任楂故态复萌,几天几夜地不着家,一回到家,也没有好脸色,明里暗里地嫌弃梁雅婷身材走形,连唯一算得上好的皮肤也暗黄油腻。虽然有家任楂父母在很热心地帮忙带小孩,梁雅婷还是日渐失去活力,王檬檬的原话是,她得了很严重的产后抑郁症,可谁也没有重视,包括雅婷自己。
  梁雅婷不止一次地怀疑任楂出轨了,可每次捉奸,都只抓到了他和其他男人在酒店开房打游戏,直到一个月前,她无意间在任楂洗澡的时候发现,任楂月工口挂着半只套。
  梁雅婷明白了。她的整个世界天翻地覆。
  揭开本就毫无幸福感可言的婚姻的一角,里面满是险恶的毒针。
  她是任楂的同妻,任楂从来没有喜欢过她,刚开始和她相亲是走个过场,对他冷淡是因为男朋友吃醋了,后来又转过头来追她,是想给任家留一个种。
  梁雅婷想和任楂离婚,任楂欣然同意,甚至可以说是如释重负。可梁雅婷却觉得自己一辈子都被毁了,她辞了工作,嫁了人甚至生了小孩,如果宣扬出去老公是个同性恋,从此她一家都要被别人暗地里笑话,她答应任楂不说出去,可她想要任楂给她道歉,给她一个说法,他为什么要这样害她,但任楂以出差为名,跑到了国外。
  离婚案纠缠了很久,财产如何分割,小孩应该归谁,梁雅没有工作,所以小孩判给了任楂。梁雅婷冲到任楂父母家去质问他们,她歇斯底里闹得像个泼妇,人家却冷眼旁观,只拿她当个笑话看,婚前婚后完全是两副面孔。
  梁雅婷那时才突然想到,儿子是同性恋这件事,他爸妈肯定早就知道了,之所以默许,是因为找到了她这个生育工具。
  所有人都在骗她,她甚至怀疑自己的父母也早就知道这件事,但是为了着急忙慌地把她这大龄剩女嫁出去,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然为什么催婚催得那么急?!
  当天晚上,梁雅婷亲手掐死了她刚满月的儿子,在浴室割腕自杀,幸而她父亲恰好来看她,及时送去了医院,可人的命是救回来了,魂却没有回来。
  梁雅婷疯了,有时清醒,有时癫狂,要么双眼无神地咯咯笑,要么抱着枕头说宝宝对不起,能说上一天。
  魏来说完,总结道:“目前为止就是这样了,我觉得王檬檬说的大部分应该是可信的,不过瓜这个东西,说不定后续还有反转。如果是真的,那梁雅婷好惨一女的,一辈子都被毁了,生不如死。”
  燕云水附和道:“妈的,真是气死我了!找同妻烂基基,我们成都gay圈的风评都是被这种人渣败坏的!我已经约了好几个猛男,明天就去堵任楂,搞不死他。”
  魏来咳了一声,道:“云云,注意你前人民教师的形象。”
  燕云水:“不是你想的那个搞!那他不是还赚了吗?”
  啪!
  初殷突然放下了筷子,低声道:“我吃饱了。”说完,似乎是想掩饰什么,快步走进卧室,还锁上了门。
  燕云水愣了愣,犹豫道:“我男神怎么了?我刚刚说错话了吗?”
  魏来这才缓过劲儿来,放下筷子,后悔道:“糟了……我没想到……任楂这事儿和陈枚衔有点像……”
  一沾上陈枚衔,魏来立刻警觉起来,从抽屉里拿出备用钥匙,当机立断地打开了初殷卧室的门,从门缝里溜了进去。燕云水没进去,磕cp的最高素养就是不当电灯泡,站在门口偷听就好。
  初殷又钻进了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就露出一个脑袋。
  魏来拍了拍他,道:“怎么了?”
  初殷吸了吸鼻子,眼泪顺着眼角流到枕头上,“我心里难受。”
  魏来抽了一张面巾纸给他擦眼泪:“……我已经以尽量欢乐的语调讲给你听了。”
  初殷嘴唇发抖,眼看要哇哇大哭:“我……更难受了。”
  明天又要拍节目,可不能把眼睛哭成核桃,魏来当下着了急,用了吃/奶的劲儿把初殷抱起来哄,“要不要抖抖,一百下……一百五……两百,不能再多了。不然我明天下不了床了。”
  初殷摇摇头,哽咽道:“我有一段时间,也很想死。”
  魏来拍初殷背的动作一凝。
  “你刚才……和燕云水……在那里说话……边吃边讲。我想起来,我出道第一年的时候,被全网黑。我出门散心,听到有人在我广告牌下说我的事,初殷好惨一男的……也是这样,边吃边讲,还笑。”
  魏来沉默片刻,道:“你是觉得我很冷血吗?”
  初殷摇了摇头,睫毛上挂着几滴小泪珠,“没。对不起。我只是想起了我自己……我想哭,哭完了就好了。对不起,我又哭了。我一点也不像男人……我只会哭……”
  魏来:“……”
  魏来本就不是什么内心柔软之人,工作之后更是见过很多毫无底线的事,导致一副铁石心肠外还镀了层钢化膜,梁雅婷的事对他而言只是八卦而已,对于初殷来说,却不是这样。
  初殷没上过科班,演技却能得到业内认可,很大程度得益于他强大的共情能力,他的心太软了,总是想着所有人都要好好的,要不是长着一张高冷硬汉脸,放在哪里都要被人骂是无脑傻白甜。
  可是,善良有什么错呢?爱哭也没必要说对不起,反正初殷只在自己面前哭。
  魏来道:“可是,你很厉害啊。当模特走秀,后来唱歌作曲编舞,上综艺演电视,这些你都会,你说,谁在你这个年纪能做到这样?”
  初殷哑声道:“其实,我想出去玩的。可是我要是不去学,陈枚衔就会打我。如果我乖乖听话,他又会奖励我,像训狗一样。你……你是第一个带我玩的人。”
  魏来摸不着头脑:“……带你玩什么了?”
  初殷抿着嘴,委屈道:“打麻将。你忘了吗?”
  魏来:“……那只是三缺一,随手一叫。”
  魏来这才想起来,他心里觉得初殷状态堪忧,却从来都没有带初殷出去旅游放松过,倒是自己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出去染了一个风骚的发型。
  不同于魏来听见别人家惨事的无动于衷,凡是关于初殷的事,随便一点点,就能让魏来心里堵得慌,只好通过rua初殷头发来缓解,“我觉得,你最厉害的是,在这么糟糕的环境下,你长成了一个非常非常优秀的偶像,不嫖不赌不吸毒,没疯没残居然还他妈这么可爱!”
  初殷:“xi。”吸鼻涕。
  魏来递纸巾。
  初殷边擦鼻涕,在心里重申:老鸨的嘴,骗人的鬼,这只是魏来作为经纪人的例行鸡汤而已。面上却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傲娇道:“放屁。别动老子头。”
  魏来啧了一声,道:“云云还在外面,你是出去继续吃,还是再哭一会儿?”
  魏来的手还放在初殷头顶,魏来不收,初殷也不躲,就这么伸着脑袋顶着。
  初殷道:“你那时候说,梁雅婷酷爱追星,墙头无数。她的墙头里……有我吗?”
  初殷动了动,有点紧张,怕魏来觉得他多管闲事,“她还活着。那个下雨天,要不是你来救我,我真的想,死了算了。万一……要是她好了呢?”
  魏来一愣。他又看见初殷眼里有着很纯粹的东西,清湛明亮,有时候会让魏来觉得他在看小孩子。
  魏来以前总认为所谓明星,只不过是在充满欢呼和赞美声的名利场工作的普通人而已,追星无非是舔颜和无脑抱团,经纪人的作用就要把艺人的商业价值开发到最大,让大家都赚到钱。可是在遇到初殷之后,他不这么想了。
  初殷真的在认真努力地当一颗明亮的星星,喜欢他的粉丝一定也曾在黑夜里看见过他的亮光,才会发自内心地喜欢他的吧?
  而他,作为初殷的经纪人,其实是在保护他眼里的星星呀。
  初殷垂下睫毛,“我……好像想太多了。”
  “没有。”魏来垂下眼帘,挠挠初殷头顶的小发旋,“想做什么就去做。我陪你。反正再失败也不会比你进厨房还要失败。”
  初殷被挠得头皮发麻,骂了一声:“说了别碰老子头!”遂撅着屁股钻进被子,躲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下为何断更两天:凌晨五点被领导以团建的名义揪去爬山,我一滴也没有了,一脚踩空,手腕撑地的时候扭了。
  回来还要工作。
  在山顶受冻得了重感冒。
  我怀疑领导是对面公司派来搞垮我们的卧底。


第32章 基世百态
  第二天,初殷算是见识到了魏来的朋友圈是多么四通八达,鱼龙混杂。
  魏来带初殷去了Zero的三楼,道:“边做头发边等吧,想喝点什么?”
  初殷惊道:“你是这里的老板?”
  魏来道:“为什么感觉你像说,我是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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