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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作雍容-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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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径奇特,还有人看他。
顾水轻想,其实也没什么——他们是陌生人,他们就路过的时候好奇瞥了一眼,走出十步,他们就能遗忘他的长相;到家的时候,他们可能连这小小的插曲都不记得了。
而同时,这个世界上有另一种陌生人,像那女孩儿那种,默默祝福且支持着与自己无关的、卑微却伟大的爱情。
顾水轻掏出了手机,按下了一串数字。

上次拔出这个号码,对面提示他“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他不喜欢打电话,觉得最好的联系方式是信息或者见面,难得打一次还是那样的结果。
不知会不会再现。
“喂?”某个熟悉的声音带着颤抖,这么不淡定的样子顾水轻还真没见过。
顾水轻想,好巧,今天他没“正在通话中”啊。
“我在门口。”
“……哪里的门口?”可分明已经能听到他跑动的声音。
顾水轻的心跳加快了点,他握紧了手机,难得的轻松:“你说呢。”
说话间,有个人就从大门冲了出来。
顾水轻站起来,插兜看着他,好似时光倒回——那时他没逃走、他没爱上。
华雍三步两步就冲到他的面前,喘着粗气说不出话。
“你说你何必,我又不走。”顾水轻看着华雍那本想拥抱却很快收回的手。
“能多看一秒,也是我属于我的多一秒。”华雍的眼睛亮晶晶的,分不清和头上挂的星星比哪个更璀璨。
顾水轻偏头吐出一口气,停顿了几秒,然后转回来认认真真地看他:“我现在不太清醒。”
“看出来了。”怎么想,清醒状态下的顾水轻也不会主动联系他——更别提现在一看这人就喝了酒。
“我喝酒了,但是没醉。喝多少能醉我心里有数。”顾水轻走近了一步,“然后我现在问你,虽然没醉可有点不清醒的我问你,我们要不要在一起?”
华雍终于做出了那个他死死压抑了半天的动作——张开双臂搂住这个他无望地爱了这么久的人:“要。”
……他哭了?
“喂,我清醒过来了可能会后悔诶。”顾水轻煞风景。
“你就算是醉到认不清我是谁了随口一问,我也会说‘要’。”
“哦,这样呀。”顾水轻把手掏出来,环在他的背后,“别抖了。”
原来被拥抱的感觉,是这样的——你能感受到他的心跳,感受到他的颤抖,好像有哪个地方被打通,突然一切都明晰了。
“我今天才发现,我真的是个小可怜。爹不疼娘不爱,还有个悲惨的童年——而我却差不多忘了有多悲惨,就知道好像挺惨的。”
“有我爱你呀。”华雍轻轻在他耳边说:“过去的我不能补给你,之后再也不会缺席——只要你愿意。”
“一切都有原因,你不奇怪我今天怎么了吗?”顾水轻闭上了眼睛。
“你找到那个答案了吧——为什么不能接受这样的身份。而不管这个答案是什么,只要你愿意说,我不信我们解决不了。”
“只要你愿意”、“我们”。
他顾水轻何德何能,用如此残破空洞的灵魂吸引来这样的爱?

“好吧,我愿意。然后……我爱你。”
我从很久之前,就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小情侣要谈恋爱了。(有木有感觉完结在这里很美好!!
小可怜作者要为了写绝美爱情掉头发了。
周日考试,断更一天,周六的视情况而定吧~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咱俩这是在……看星星?”
石阶上,现在坐了两个大冬天晚上不怕冻的奇葩。
“你喜欢看星星?”
“不。”
“真巧,我也不。”
然后两个人相对傻笑。
华雍站起身,然后又把顾水轻拉了起来:“回去吧,这么晚了外面太冷,别冻着。”
顾水轻看看仍旧热闹非凡的酒店:“你不回去了吗?这不是你老爹交给你的任务吗?”
华雍摇头,唇角扬了抹坏笑:“这是给单身狗华雍的,不是我——我刚刚脱单了。感谢你啊,把我从这名利场上解救出来了。”他倒真不是不适应这种场合——要不然他也不能报这专业——纯粹是这日子实在特殊,又加上无良爹娘的对比,让他觉得烦躁。
顾水轻轻轻笑着,仿佛还是他一直那样——可华雍还是察觉到这人有点变化了,笑容没那么空,好像不再努力飘在云边与旁人拉开距离,反而有一点点……黏人?当然,这个人是指他。
华雍因为顾水轻这一点小小的依赖不知如何是好、受宠若惊。
“我送你回去?我车停在电视台的停车场了,不远,你还能走过去吗?”华雍不知道顾水轻这状态还能不能支持。
顾水轻不怎么熟练地白了他一眼——效果实在是有点诡异——可这么丰富的表情超出了他过往的适用范围:“你以为我喝了多少?真喝多了明天就失忆给你看。而且……宴会上你没喝酒?还能开车?”
“早戒了。”华雍无奈,“酒量差,还爱说胡话。”话落,他忽然顿住了脚步——真巧,顾水轻也是——他们想起了同一件事。华雍当即就后悔了。
顾水轻不怎么清醒的脑子突然缓过来点儿——
逆着时光推回去,他们究竟是在哪一步出错的、在哪一步错过的?可能最早要找到那次ktv。
顾水轻想,原来他那么早就试探着对华雍敞开心扉,对他毒舌几句——这是章维形容的,说顾水轻对着自己的时候可不会说话了、从不捡好听的说。他也用那样随意的态度去对华雍——然后被华雍一句话给噎回来了。
那时他怎么想的来着?——哦,原来华雍并未觉得他们的关系到了这个份上、他愿意做朋友的可能只是顾水轻惯于披上的那层假象。
于是顾水轻就决绝地收回了一切不该有的心思和期待。

华雍被这个安静想着事情不说话的顾水轻吓怕了。
思绪回到那天……那是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对顾水轻有着难以言喻的占有欲,对这样的自己产生了极度厌恶。华雍一直是个对朋友很好、也希望他们能很好的人,他做事一向磊落坦荡,对有那样的想法其实有一点……不知所措。
然而结果却是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彻底推远了顾水轻——最荒唐的是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解释都找不到从何说起。
顾水轻缓缓吐出一口气,告诉自己想那么多无用,迈开了步子状似无事地往前走,却对上了华雍焦急的眼眸——又是,又是。
顾水轻的心揪起来,苦涩慢慢蔓延开来。
为什么难过的总要是华雍?他没做错什么呀。是他过于敏感,是他患得患失,是他想得太多。而需要承担这些的却是华雍。
顾水轻抓住华雍冻得冰凉的手,笑开来:“紧张什么呢?没事,都过去那么久了,在意它干什么?”这是他的问题,不能让华雍担惊受怕。
华雍脸上的表情变化了几番,隐忍几回,却还是认真地开了口:“顾水轻,恋爱,不是这么谈的。”
看着顾水轻错愕的神情,华雍靠过去一步,伸手,揉了揉他的头。然后笑得宽容:“没事,我们慢慢来。首先,第一点,你要记住我是你的爱人不是其他随便什么的,没有什么你不可以和我说。”漫天繁星映在他眼中,闪着细碎的光芒,“我不需要你反省自己,把错都归咎到自己身上然后努力不去想它,麻醉自己那些都不存在不重要。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谁的承受能力都有限,不如分担。”
华雍把两人紧握的手插入羽绒服口袋中,然后拉着他继续往前走:“我喜欢你,不是喜欢你这永远温文对什么都能冷静处之的外表,不是喜欢一个爱我却不会给我造成任何压力的对象。我喜欢你这个人,并且认为自己足够了解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而我就想你愿意。”
“你愿意继续游离在别人世界之外,那好;你愿意尝试接受他们,也好。只一点,不要为难自己……啧,讲清楚一点,不要这样对着我,好吗?”他偏头微笑,目光包容而鼓励。
顾水轻红了眼眶。
他吐出一口气,看着白雾消散在自己眼前,低低地说:“其实我不是故意的。”
“嗯,你只是习惯了。”华雍当然理解,“不要紧啊,我都追了这么久了,不介意再接再厉。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相信在我这里你不会受伤,不用你垒起厚厚的墙护住自己,不用你……”
“不用说这么复杂,”顾水轻出声打断,“我跟你讲,我听这种表白是有点膈应的。一两句还能感动感动,说多了真不适合我。”
“……给点面子会死啊你。”华雍小小抱怨了一句。可他和顾水轻的确都不是恋爱脑,也都不需要多次重申爱意的苍白语句。
顾水轻嘿嘿笑了两声:“我给你讲讲我的‘净化系统’的运营程序吧……哦,就是你说的那个所谓压抑自我。”
华雍瞬间注意力集中。
“对于我来讲,其实大多事情都是不重要的事情,都不用我特意去注意,就能很快忽略掉。而需要这个‘净化系统’工作的则是能让我产生任何不良情绪的东西:比如让我烦躁、让我伤心、让我感动。这些都是我不想有的东西。”
“其实这么一讲你可能觉得没什么特殊,因为这一类情绪可能每个人都想控制住。但问题是大多数人都没办法控制,或者说他们需要在偶尔又想起这件事时再拼命提醒自己‘不要想不要想’,但我不是。我通过这个,可以很快让自己觉得,这真的不算什么事。”
“净化需要的时间不等。总之结束之后,我会把一个复杂的问题简化成不需要担心的碎片,然后把这些碎片纷纷扔掉——我可以说,这个简化过程是不对的、是丢了东西的,但是它的整理结果很符合我的需要。”
“顾水斯说我健忘。经她多次提醒,我可能是有一点吧。因为我扔掉了太多东西。其实你也不用过于担心我的心态,因为大多情况下我不只是面上说说我不在乎了,我是真的不在乎了。”顾水轻看着一个不知道在哪里的远方缓缓介绍着,而华雍悄悄握紧了他的手。
顾水轻叹了口气,说:“其实你得好好感谢小斯。我的不清醒总能即时恢复过来,要不是她打电话给我,我能在门口站到你出来,然后一个人离开。”
“为什么?”华雍倒是没特别激动——他实在是不信顾水轻能无缘无故跑来找他。这人要是自己能绕过自己,不会这么久都不敢面对自己的心。
顾水轻挣扎了下,把手拿了出来,华雍发愣——然后却被抱了个满怀。
“欸呦喂,我这是真得感谢小斯了。”华雍有点不知所措了——这人是不是前后差距有点大,突然就这么不防备了。哦,不对,也有过,在聿镇的时候——那时候还什么都没发生,一切轻松愉悦。
“华雍啊,”顾水轻蹭了蹭,“我不记得小时候的很多事……可我想,那些应该很重要。你大概也知道一些我家的故事……关于我父母的。”
华雍心下一紧,想到了顾水轻那个他好奇了很久最后却没去关注的家庭——症结在这里?
“我不在乎他们,我一直觉得我不在乎那对男女。他们大概是我‘净化系统’最先从我这里拿掉的情绪,我对他们的一切都很木然,他们对我产生不了任何影响——可我真正该有的态度,应该是恨。”
“恨他们让我饱受非议,让我没有被爱过,让我那么害怕别人的眼光——我怕他们有理由攻击我。”
华雍说:“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但我理解。要是我,我也恨。你没错。”没有人不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庭。尤其是小孩子。
“不在乎他们,很好呀。”华雍目光沉重可开口的时候仍然是轻松的,“恨是第一阶段,而发展到最后,其实最好的结果就是不在乎。你不能让他们的过失一直伤害你。”
“你不觉得正式因为这种不在乎,我成为了一个冷漠无情的人吗?”
“冷漠无情怎么了?为什么人们都要乐观向上对生活抱有热情?生活是自己的,只要影响不到别人,又有什么错?你告诉我,你因为你的性格有过困扰么?”
“……没有。”顾水轻从来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也不觉得维持这样的性格需要他压抑什么。也许它形成之初是个错误、不是他的本意,但发展到如今,它也肆意成长得很像样子。
“所以啊,明明……”
“啊,不对,”顾水轻笑了下,想起了很久之前那小小的心思——有一天那竟然真的有了结果,“有过例外。它阻止了我爱你。”
华公子卡壳了。一堆劝慰的话搅在一起成了一团乱麻——
顾水轻放开了他,自顾自地往前走。华雍神魂游离地跟上。
夜晚的B市从不宁静,车灯和建筑上的各式灯光把夜晚打的好似白昼,却又比白昼更多了分瑰丽与诱惑——好像这时的一切都有了迷幻的色彩。
“你是我‘净化系统’无计可施的人,是我防护网拦不住的色彩,是我躲了这么久却躲不开的爱。我希望我的一生没有地方可被非议……可你从来就不该被打上‘会受非议’的标签。”
——为了你,我愿意试一试。
那些我不愿面对的、我不愿接触的各式情感,它们加起来都比不上你——
既然如此,我有什么必要,为了它们,放弃你。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不更了哦~我要静心考试。
下周应该更新也不稳定,有个挺重要的事要做。鉴于一个学期没怎么学,期末就是要这么痛苦……
但是还是会更的哈哈哈。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华雍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我刚刚是不是说要教你谈恋爱?对不起我收回这句话。”这人情话不知道比他高出几个段位。
顾水轻背对着他,嘴角无可掩饰地上扬:对,就是这样。不要说什么感谢我、不要感叹自己如何如何才能遇到对方。因为正是因为你,我才有了这些勇气。
顾水轻看向夜空,悠悠开口:“你上次谈恋爱还要追溯到高三吧?未成年时期的爱情……拿出来当什么范例。”
“那你呢?得追溯到什么时候?上辈子么?”华雍走快两步与他并肩。
顾水轻思考了片刻,眸中漫上了一种释然:“那好,我们一起学吧。”
华雍学着怎么和男人谈恋爱,顾水轻则更麻烦一点……他得接受有这样一个特殊的人出现在他的人生之中,学着,忽略旁人的目光。
想及此,他不自觉地抖了下——“怎么了?冷啊?”华雍敏感得注意到,纠结了那么一眨眼地功夫,然后抓住了他的手,“那就跑过去吧!”顾水轻被他拽的一个踉跄,来不及思考就只能跟着跑了出去。
亮如白昼的夜晚仍然有那么多人游逛。
少了白日忙于工作的行色匆匆,他们对于身边发生的事情更加敏感。
顾水轻想,这里有99%的人感受到了有人从旁边跑过;有80%的人感到奇怪于是关注;有60%的人会重点在这是两个成年男性握着手跑;30%的人会怀疑他们的关系;10%的人会觉得他们很恶心。然后,也许1%的人,会想,真好。
——仅在那一刹那的时间,他还是产生了这么多的想法。
——就像之前的那么多次一样。
顾水轻才不是因为冷。
刚刚有一瞬间,嘈杂的人声淹没了他:这人是个gay,哎呀好恶心;不光这样,他还是个私生子呢,不知道是和什么人生下来的;他们这样的家庭里什么肮脏事没有,他干净得了吗;你妈当年是和有钱人跑了啊,这么一说你还是个富二代呢,怎么灰溜溜跑回来了……
——不知道是他的脑补,还是真实出现过的那些非议、那些让当年弱小的他深深恐惧的声音……

他要他不怕,可他怎么能那么简单地就放下?
若是能,那他这过往十几年,又有什么意义?

可华雍抓住了他的手,他带着他跑了起来。
比起不知是否真实存在的窃窃私语,他耳边更清晰的,是风声、是跑动时略沉的呼吸声、是华雍低低的笑声。

顾水轻因紧张而僵硬的脸上挤出个倔强的笑容,蔓延开来,总是空空的目光都染上了那么点斗志。
我最擅长的能力是我可以丢掉我不想要的情绪。
我对你们质疑声产生的也是我不想要的情绪。
一起丢掉好了。不就是对象多了点吗?不就是范围广了点吗?可这是我擅长的东西、我熟悉的东西。

顾水轻也握紧了华雍的手。
我不伟大,我没想过要为了这个群体而发声;可我也没那么渺小,能被几句话摧毁。
我可以坚定一点、再坚定一点。
“没有必要。”华雍感受到了他那抓的更紧的手,转头对他说,“没有必要。”他们已经跑到了车边——终于不受人围观的地方。
华雍的眼睛中是细碎的星光包裹的温柔:“我们不是在对抗全世界,我们不是要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相爱——于是我们没有必要在人前特意展示——甚至我们可以稍作隐藏。相爱无需那么多人知道,反而当人多的时候,质疑的声音也越多。我们为什么要主动去找这样的声音?难道只有先听到、再忽略这声音才说明我们相爱吗?异样的声音,当然是没有最好。”
顾水轻看着他的眼睛——华雍比他稍微高一点,于是这个动作需要他微微的仰视——正如他对这个人的仰视。
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
当他后退的时候,他在原地等他;当他回来的时候,他毫无芥蒂的靠近他;当他矫枉过正的时候,他说,没有必要。
华雍的宽容好像与生俱来——对任何人、任何事。
顾水轻想,好在,好在我也足够优秀。
可我需要更加优秀。
我不能在感情上一直跟在你的身后,等着你扛下一切然后和我说岁月静好。
顾水轻承认,他软弱过。
今天之前的他还可以退,但今天他接受了华雍——所以今起就不只有他一个人了。
顾水轻的退让和逃避、建立在不给别人造成影响的基础上;而他活的独立,于是一直是想退则退,开启净化系统就万事大吉,影响不到别人也是他退缩的最大理由。
如今,他连这个理由都没有了啊。那就逼自己一把,反正也没有退路了。
“你真是太幸运了,真的。”顾水轻摇摇头,“我是个自我道德要求这么高的人。你也不用怕我清醒后反悔了……我仔细想了想,我算是上了贼船,下不去了。”
“贼有我这么帅吗?而你不反悔……不是因为我的美色吗?”华雍乐滋滋地发动了汽车,“要是我遇到了个我这样的人,早就扑上去了,哪至于犹豫这么半天。”
一切尘埃落定,华雍开始胡言乱语起来。这人身上压着的那座大山卸下了,可以不再以小心翼翼地追求者的身份自居,小小的自恋暴露无遗。
顾水轻颇为宽容地一笑,也没反驳他。
他大概一辈子也学不会这种花言巧语,也一辈子不知道如何拆穿反击——随意听一听然后一笑而过大概会是永远的习惯。
好在,连相声都有单口的,不是所有人都需要个捧哏——华公子显然就不用。
他好像能从顾水轻一成不变的笑容里看出花儿来,乐此不疲。
顾水轻对于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没有一个能确切概括的答案。
顾水轻的生活哲学有着难以言喻的魅力。他冷静理智,清晰透彻,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动作就让人难以移开目光。他总是用抽离的视角看着别人,好像什么都懂、也什么都不在乎——这种吸引力对华雍是致命的——尤其是他能成为其中的例外。
华雍不用心惯了,对一般事都三分钟热度,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却把一知半解也能说破天去。别人说他浮躁,他却还不以为意……可是顾水轻的一个眼神,他就仿佛被看透——看透他的浅薄。
原来还有人像顾水轻。明明什么也不说,却让你欣赏且崇拜。
——往回推两年,他华雍不是这样的。那时他毛毛躁躁,做事随心所欲,用他爹娘的话说,生生浪费了遗传给他的那么好的硬件。
顾水轻像一面镜子,让他看清了自己。褪去那些浮躁,变成一个真正懂得的人——那些埋藏在他骨子里的、那么多年耳濡目染的,才渐渐显现出来。
华雍甚至庆幸他们是在如今在一起。他不知道过去浅薄的自己是否能担起顾水轻的爱。

爱情是妥协,两个不一样的人为了对方而改变——但谁说妥协就一定要是贬义?谁说为了另一人改变就是失去自我?
其实没有人完全清楚自己要成长成什么样的人,遇到的人和事会不断重塑你的自我期望——好与不好的区别仅在于,遇到了谁,为了什么而变。
==
“早安。今天是自制早餐,我煮了小馄饨。”顾水轻早上是被手机的嗡嗡声震醒的。拿过一看,果然又是华雍的消息,下面还附了张图片——他肚子叫了下。
该死的,他昨晚就没吃,起的又晚,华雍还发这种东西刺激他。
与每天不同,今日的华公子不用再唱独角戏了——“我还没吃。你发的真是时候。”如果没记错他昨天和章维吃完了最后一片面包,他还得出去找饭吃——可这个点早点摊都收了。
哦,还有不同的——不怕自己已经被拉黑的华公子可以打电话过来了。顾水轻瞧着这熟悉的一串数字,接了起来:“喂?”
“还没吃饭呀?”华雍笑意盈盈。
顾水轻揉了揉太阳穴,他从不难为自己,饮食一向规律,这是真的饿了:“是啊。”声音有点有气无力。
“好巧呀,”华雍笑意更明显,“我也没吃。”
顾水轻无奈,意识到了什么:“你不会吧。”这举动让顾水轻觉得他们都幼稚了不知道多少岁——当然,他得掩掩脸上的笑才有说服力。
“开门开门。”华雍吩咐,“看我时间卡得准吧。到巷口了发消息正好你醒,等我走到了你也差不多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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