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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作雍容-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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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着人流的方向往外走,两人显得有点奇怪,也都一直沉默着。
华雍纠结了半天,还是开了口:“我跟你解释过和义驰的事情。当时我急于澄清和他的关系,有的事情,其实也没说清楚。”
“没事,你说。……其实你当时说,我也不会有什么感觉的。”那时候的问题根本就不是义驰,只是顾水轻不肯和自己和解。
华雍实在是有点难受:“我要是真的不在意,不至于听不了这个名字。尤其是知道他曾经找过你——话说,他找之前,你有预感吗?”
顾水轻想起了他当时在动物园时那敏感的感知:“我有预感有人可能要找我聊聊,但开始不知道是谁。你还记得我们在动物园的时候吧……那时我感觉自己被偷拍了。”
“偷拍?”华雍震惊,“我实在是不能想象,他究竟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当初,当初我之所以喜欢这个朋友,完全是因为……”因为他,聪慧却内敛、性冷却坦荡。
可这句话华雍实在是不敢说。
顾水轻扯了扯嘴角。有些事,果然不是知道真相就能不在意的:“直说好了,我都知道的。”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曾是个替代品,从一开始就不是。但是有个人得到过这一切,却没有珍惜……让他始终不知该说什么好。
“二位留步。”忽然有人追上来,“义驰先生,有话想和您二位说。”
果真不是错觉。
同类之间没准是真能感应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
要把义驰的事情做个收尾了。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好吃吗?”华雍看着顾水轻夹了筷子鸡蛋,兴奋地追问。
顾水轻点头:“好吃。又不是你做的,你激动什么。”
——这俩人被义驰的助理追上,说义驰有话和他们说。但虽然有个心结在那里,华雍和顾水轻也不一定非要听义驰说。一切尘埃落定,那些事情早晚会过去。于是他们也不想等义驰拍完戏什么的,直接找了地方吃饭,让助理带话,说他愿意来就来,不愿意来,也没谁求着他。
“话不能这么说。我和朋友第一次骑车来香山的时候,没经验,骑到的时候都中午了,饿得要死,找了半天终于找到家餐馆儿——就是这家。当时可能饿疯了吃什么都觉得香。第二次来的时候也没抱期待,纯粹是想要‘追忆过往’才来的,没想到味道还是一样的好。”华雍满足地咽下一口饭,“于是就很想带你来尝尝。”
哦,原来隔着时光,华雍想带他走过那些他尚不在时的路。
顾水轻没在这么简陋的馆子里吃过饭,一直觉得环境不好还很有可能不卫生……可这种地方,才容易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他忽然很想告诉顾水斯一下这种地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隐约觉得这是她会喜欢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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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这没什么审美价值的小馆子里一顿饭吃了快两个小时,顾水轻听华雍扯他过去和朋友来玩儿的经历——一次一次的,每次都能发生点故事。
顾水轻怀疑华雍究竟能不能把每件事情都摘清楚,他真的不会混吗?……好吧,他可能是以自己的记忆力去揣度华公子了。
时间差不多了,再走也有点晚了。两人也不特意等义驰,就准备离开。可这想法刚动,就有个大晚上的还戴着黑帽子和墨镜人走了进来。
义驰。
顾水轻和他有一年半没见,华雍则更长,高三毕业的那个暑假他们就已决裂——实在是有点陌生了。
原来这个浮躁的圈子,真的能改变人这么多吗?
顾水轻见他进来,很自然地和华雍坐到了一边,留了空空的座位给他,义驰从善如流的坐下。
他也深知,这里没人愿意招待他,一切他都得自己来。
义驰到了没人的地方,也不用再刻意掩饰,摘下了有点突兀的帽子口罩和墨镜,冲二人轻轻笑了笑:“你们竟然还在。”
华雍还没开口,他又笑着接了下去:“ok,我知道你们不是特意等我,我有自知之明的。”
气氛更加尴尬起来。
义驰不动声色地打量面前两人——可对别人来说的“不动声色”、在华雍顾水轻的面前,就有了点明晃晃的意味。
华雍不耐烦:“有话快说,没事就走人。我们不是你粉丝,没什么兴趣等你想起一出是一出。”
义驰那一瞬间眼睛中飞快闪过了一抹神情,也就被顾水轻堪堪捕捉到。他开口时已经十分平静:“你总得让我想想,从什么地方说起……其实我们也没这么陌生,不至于连闲聊几句的功夫都没有吧?”
结果这两个人用沉默告诉他,真没有。
义驰倒也不尴尬:“其实我本来想说你们竟然还是在一起了……可想了下,也没什么就不可能的,问出来倒是我没劲了。”
还是没人理他。
就算是义驰笑容也难免有点僵硬:“那好吧,进入正题。那就从远点说起……华雍,”他眉目间柔和下来,眼神澄澈,似有似无地瞥向顾水轻,“从我们认识的时候说起吧。”
华雍桌下的手抓住了顾水轻的——他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平静。然后顾水轻握紧了。
“其实,我实说实说吧,我做的这一切呢……都有目的。”义驰说完这一句,有种久违的、松了口气的感觉。
“我其实早就知道你,毕竟华公子从没掩饰过自己的身份……您有什么可隐瞒的呢?家庭幸福美满,父母恩爱,富裕也富裕的光明正大。有人说句炫富什么的,也能毫无负担地反驳一句那是吃不到葡萄就说酸。”
“我呢……这是我永远也不能得到的东西。因为我是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而我父亲完全不知道有我这么一号人。”
义驰说出这让人震惊的事实,却笑笑,很无所谓的样子:“你们想想,大概能猜出我都遭遇过什么。一切难听的话在我还小的时候就都听过,我甚至还没认识到自己是谁的时候就获知了一堆对我的定义。我只能尝试不在乎这些声音,然后让他们说的都成不了事实。”
一直被顾水轻握住的那只手,闻言,反过来紧紧抓住了他。华雍难得有点反应,看义驰的眼神认真起来。
义驰却误会了,以为华雍有点触动:“你可能理解不了……哈,你也没什么必要理解。我知道他是谁,而我一直想做的不过是告诉他,我没有什么不行的。不靠他,我也能爬起来,爬到能与他对话的高度。”
“于是我得足够优秀。一个是为了反击那些不好听的声音,一个就是为了我能有资本。可慢慢我发现,我一个人真的做不到。”
顾水轻突然开口:“于是你选择利用别人,然后选中了华雍。”
义驰微笑:“是啊。谁能有华公子合适呢?他是附中小我一级的学弟,我有太多的机会观察这个人,然后在最恰当的时候出现。以他最会关注的样子。”
于是义驰选了要进入高三迷茫期的阶段、选了聪敏却又有点孤傲的性子,甚至还聪明的掉了很久华雍的胃口——一切都是那么刚刚好——而这对义驰却又再简单不过。因为他本身的性格就与此不远。
华雍不掉进陷阱就怪了。
顾水轻叹了口气。
“之后就更简单了,我很快取得你的信任,然后进入你的圈子,寻找一个更能帮上我忙的人。”这是义驰更聪明的地方,“我很清楚,你不会帮我做什么的,你的道德观念不允许你支持我的疯狂,也不会接受一个变的肤浅的朋友。”
“可我没有想到竟然那么快,甚至都没用我出手,就有人主动找了上来,”义驰笑得意味深长,“我还得感谢他们给我的好皮囊。”
“有人愿意捧我,我自然不会推啊。演员这个职业是真的好玩儿……你可以随心所欲扮演那么多角色,然后用各种身份被人喜欢。以前他们说我见不得人,现在我却站在他们不感想象的高度,被那么多人看着、爱着,干着最光鲜亮丽的工作……。”
“不用管内里腐朽成什么样,对吧?”华雍冷冷开口。
义驰看向他的目光有点空——因为他其实把焦点放在了华雍身前的一个位置。他不敢直接看他的。“这都无所谓。我赚了很多的钱,有了很好的形象,在自己的行业也算是有点实力的人了。然后我去找了他,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其实我当时也没想好这样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获得他的认可,还是只想告诉他没有你我也能活的好好的?结果他给了我个很简单的答案,”义驰嗤笑一声,“哦,那又怎样呢?”
“你瞧,就这么简单。他甚至都不用做出点评论,都不用说‘你一个戏子也敢到我面前’或是什么‘你还差得远’。他就是完完全全不在乎。”义驰说,“我就想,那我一直以来是在干什么呢?难道我这个样子是为了我自己吗?”
之后的事情不用他讲。这位父亲大人稍稍出手,就毁掉了义驰奋斗那么久赢来的人设。而见过面后就有所预感的义驰,才辗转却不抱希望地联系了华雍。
他活得那么不真实。“顾水轻……如果没有他,我本来是可以像你一样的。”如果不为了证明给他看,他也可以做一个锤炼很久之后不再关心外界声音、让人说不出话的潇洒人。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华雍扬了扬嘴角,“你和他有什么可比的。”
义驰眼中神采暗了下来,轻声说着:“唉,反正也没指着能从你这里听到什么好话。我只是想着,既然我决定回来、一切重新开始,那么之前的事情还是说清楚的好。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可我其实也不喜欢欠别人什么。”
顾水轻示意华雍,算了。
连义驰都准备重新开始,他又何必拘泥?明晰了义驰前后的变化和他没有丁点儿关系,便也再无压力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也实在是没什么可继续的了。
华雍说他去把车开过来,而义驰也叫了助理,马上到。
顾水轻和章维面对面坐着——时隔一年半,又是这个场景。
总要有个人先开口,这次是顾水轻:“你当时找我……其实对你是没必要的。”
说解释点事情,其实义驰只把华雍的心结解了。
“我不想欠他的……但这显然已经不可能了。于是,希望他不要一直背着个带偏一个人的包袱吧。”义驰答非所问。
这人到现在也不肯松口,倒是让顾水轻觉得有点可笑,觉得再问下去也是无聊,索性就别说了。
反正他们这样两个人,不说话,也没什么可尴尬的。
门外喇叭响了一声,顾水轻动了动身子一看,是华雍的车。
他穿好外套,经过义驰身边的时候,没有忍住:“其实你唯一没有想到的是……动了真感情吧。”
义驰轻哼一声:“你们竟然真的能在一起。”
“哪有那么多‘能不能’,其实还是看,‘想不想’。”顾水轻清浅的笑意比他更不易褪去,“别埋怨那么多,这都是你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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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说什么了?”华雍知道,顾水轻支走他肯定还是有话要单独说的。
顾水轻笑笑:“没什么……确认了一件事。”
“不说这个了,”华雍也不太在意,反正他心中一块儿大石头已经放下了,“我还有五天开学。”
“所以呢?”
华雍目光坚定:“我们回一次聿镇吧。”
——在了解了这一切之后,他真的好想好想再去一次。
义驰所说的那些攻击……顾水轻也全都遭受过。他究竟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还能拿出这份沉甸甸的爱。
聿镇……在顾水轻眼中,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呢。
顾水轻愣了下,然后仿佛感知到了什么,眼眶有点热:“好啊。”
放下了义驰,下一个……也该提上日常了。
他是那么想、那么想迎接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义驰的故事到这里彻底结束了。
关于义驰,其实最开始有两个想法。最终的这个版本其实不是刚开始的设定……却让我觉得更符合现在的情节吧。如果有机会的话,番外可能会写更多他的东西。但其实……义驰也就是这样了。
明天继续。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华公子的雷厉风行让顾水轻惊异。
这人好像对准备这种临时决定的事情十分在行,明明顾水轻才是那个轻装简从说走就走的人,华公子这决定下的却比他还容易——然后规划时间外加订票,没几分钟的功夫就都解决了——不给顾水轻半点反悔的时间。
一回生二回熟,反正他也不是没去过。
每次回聿镇的心情,都有那么点儿说不出来的不一样。
自己一个人回的时候吧,例行公事一般,看一眼就得,毕竟顶这个“儿子”的称号,就得完成儿子需要干的各种事;
与小斯一起回来,那就是焦头烂额。两个莫名其妙的人碰到一起,谁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与华雍一起回来——气氛就变的有点怪。毕竟这趟去聿镇也不是出游,是个“回家”——嗯……有点复杂。
“前面怎么走来着?”华雍估摸着快要下高速了,叫醒了旁边昏昏欲睡的顾水轻。顾水轻扫了眼周边:“还得再过一个口呢。你不认路吗?那你们怎么来的?”
时间久了,华雍也努力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哦,上次那个白薇小姑娘,她说小时候来过这里,还记得路。全程靠她导航。”
顾水轻见路也不远了,活动了一下身子,清醒过来,觉得有点奇怪:“来过聿镇?真是少见。这地方也不是旅游景点,她小时候,如果是这个形容的话还得在往前倒几年,那个时候来这里的外人就更少见了。她一个小姑娘,不仅来过,还记得路?”
华雍侧头看了他一眼,腾出一只手点了点他紧皱的眉头:“你说说你,瞎操心这个干什么?”他真难得见顾水轻这个表情。这人竟然还能做出这么个动作,还是为了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华公子有点莫名其妙的不平。
顾水轻把他的手摁回了方向盘上,“别闹,你让我好好想想。我总觉得我好像有个什么印象。”
华雍十分委屈:“早知道我不提了。一个小姑娘竟然瓜分走了属于我的二人时光。”
顾水轻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不想了。
华雍此人最近简直越来越不可理喻——好像这一年来的一切成长、一切思考都随着关系的确认而退回去了……还有越退越远的趋势。反正顾水轻回想他们认识以来,除了第一天华雍烦躁至极的情况下踢了行李箱一脚,其他时候华雍都还是个成熟稳重的人。更别提后来,这人简直心静如水,比他还进退得当。
还越活越回去了?
顾水轻戴着厚厚的男朋友滤镜,想了想觉得,其实还有点可爱。
啧,真的是越来越幼稚了。他们都是。
华雍到了聿镇镇口就差不多认出来了,那片空地上有了那么零星几辆车,可地方还是空的很,华雍随随便便找了个空儿停下。下车之后,他左看看、右看看,突然开口:“你看,我停车的习惯明明是找个宽敞的地方、能不挨着别人就不挨着,可上次,我就停在了你旁边。”
华雍一脸求夸奖、这都是我们的缘分。
顾水轻但笑不语,一脸“我知道你傻但是我不说”的表情,却没忍住又往回看了一眼。
华雍的车和别的离得都很远。上次明明有更多空位的时候……却挨在了一起。
唉,这种事情,怎么说的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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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迈上聿镇的土地,不等顾水轻再往上甲乙步,华雍眼疾手快地拉了他一下:“哎,你等等。”
还有什么幺蛾子?
顾水轻简直无奈了。他是不是最近显得脾气太好了?要知道顾水轻不生气不着急可不是因为他真的脾气有那么好,而是自动运行的系统在排空他的不良情绪——可这系统对着华雍却偶尔不工作,顾水轻想自己一会儿没准真能被他逼急了——好像也挺新鲜?
华雍不让顾水轻走,自己绕到了他面前,站定:“嗨,欢迎来聿镇,欢迎回家。”他笑得一脸灿烂。
顾水轻愣住了——几乎是瞬间——他的眼眶红了。
记忆飘回到两年前——是啊,都快两年了——那时他告诉华雍,他来聿镇那天,没有人向他介绍这里、没有人来接他,他默默跟走母亲背后,来到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然后被迫,承受着各种声音,在母亲的漠视下成长为一个漠视别人的人。
华雍一句话,击中了顾水轻内心最脆弱的地方——好像回到了当年,那个幼小无助还没百毒不侵的六岁孩童。
——如果当年有这么个人,在这个充满未知的入口对他展颜一笑……谁知道今天会是怎样?
华雍还记得。
他拉过顾水轻的手,凭借着模糊得记忆带着他向前走:“其实如今再去补救,也没什么意义,那些伤害造成了就不可能消失。”华雍轻轻叹口气,“只是我想让你知道呀,他们不爱你,我爱。你忘不了的那些东西,我给你一段新的覆盖上去。唔……不知道效果有多少,但先试试呗。”
顾水轻微哑的嗓音响起:“什么时候计划好的?”他有些狼狈的抹了下眼睛。
华雍摇头:“没有计划。就是走到这儿了,突然想起来。”他停住,“对了,两年前,你就是在这儿,向我宣称你不是个正常人,你不好相处,你和表面上不一样的。”
一片光秃秃的空地,没一点特别的,顾水轻十分怀疑华雍就是随便点了个地方装个样子。
顾水轻虽这么想着,其实到底还是信的……只是他想控制控制情绪了。
可惜华公子不给他这个机会。
“记得当时我就和你说,我一点也不在乎你这个特意展露给别人的性格,我只是想和你这个人交朋友。我承认,我能了解得那么多和义驰有关系,但我的话的确是半点不假,也和他没有半分关系。”
顾水轻叹了口气,华雍真是不给他留活路,明知道他什么地方最脆弱,还不见好就收。但当时……其实掏心掏肺的真的不止华雍一个。
顾水轻犹豫了半天,这个不擅长表达情绪、愿意把什么都埋在心里然后只露半分出来的人,开了口:“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
华雍没想到竟能引得顾水轻开了口,摇了摇头。
“我当时在想——”那个拼命用尽量风轻云淡态度掩饰慌得要死的内心、把真实的自己说给华雍听的顾水轻,那一刻在想,“我的人生中,总会有那么个‘例外’的吧?我赌那个例外,真的存在——”他含着泪却温柔的眼深深看着华雍。
而那个例外,就是你啊。
唇被封住。
好像就应该是这样,来的不早也不晚。
顾水轻搂住华雍的那刻轻轻闭上了眼,阳光被挤成一道线然后消失——可前方却不是黑暗。
再也不会暗了。
我的例外,我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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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镇人烟稀少,安静得像座空城。当街热吻这种事……嗯,在这种地方做做就好,华雍顾水轻可没兴致让那么多人观摩。
并肩而行,步子都缓。
聿镇的慢节奏让人打心眼里觉得舒服。
华雍舔了下唇,嘴角含笑。
“你还没完了?”顾水轻光看这人傻乐了。
华雍“啧”了一声:“不是,盼了这么久了,你怎么也得让我多高兴一阵儿吧。”他漆黑的眸亮得惊人。
让顾水轻再说句什么吧,他也说不出来了。只觉得一切都是刚刚好……原来一切,自然而然,也就到了。
就像那个例外,兜兜转转,也还是例外。跑不了的。
“上次来,你都没有带我去你家诶。”华雍指指点点两边的房子,似真似假的抱怨。他很清楚以他们那时的关系加上顾水轻的自我保护程度那是不可能的,这时候说出来纯属撒个娇逗着玩。
顾水轻没理他,指着前面的小桥:“这个,眼熟吗。”
华雍演的正开心,却被这个没入戏的打断了。一看,怎能不熟悉——
两年前的再遇。
顾水轻在桥上放空自己,一个回眸,对上了华雍含笑的眼。
“好巧。”两人同时开口。
顾水轻的带着感叹,华雍的带着欢喜。
看,这就是默契。
华雍“当当当”几步跑上了桥,看着自己当初站的位置——当然现在站的是顾水轻。
真是个好角度。当时的顾水轻看我,一定也觉得我,有这么好看。
肤浅一点,真的快乐。
==
华雍没了陪孩子的压力,顾水轻又心态平稳得多,两个对这地方都不陌生的人竟玩儿的挺开心。
华雍甚至还记得那个划船的女孩儿张渝,两人找了一圈,却没见踪影,不知是今天没出来还是怎么了。
寻熟人不得,有点遗憾。至于另一个熟人——方景——没人准备找他倒胃口。
不过华雍倒是真有点感谢这个奇葩提供给他和顾水轻拉近距离的机会——当然,缺了他也影响不到,华公子有这个自信。
聿镇到处转悠了转悠,傍晚时二人终于到了家——蒋一方家。
顾水轻提前和她说了一声,与每次一样,收到一个“好”的回复。唯一与之前不同的……大概是顾水轻又加了一条“与朋友一起”,而蒋一方又回了个“好”。
好像除了这句话她写不出别的回复一样。
好在顾水轻早就习惯也不报期待了——
“这是我朋友华雍。”
“华雍,这是我母亲。”
“你好。”
“您好啊蒋阿姨。”
事情和华雍想的有点不一样。
华公子向来会说话,尤其是招长辈喜欢。他本以为自己多多少少能和蒋一方聊上几句,找到个突破口,发现完全是他想多了——蒋一方能让你多余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她很安静、很淡漠,让你从心底升不出接近的欲望。
——但她也是真的美。怪不得,能生出顾水轻顾水斯这样一对兄妹。
华雍见到真人后不得不服,有的人真是让你没办法。准备好的一切到她面前,黯然失色。这个人说不通的,她真的,太不在乎了。
一顿饭的工夫,话没说两句,更别提交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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