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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作雍容-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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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渝把他们送到这里就走了,从头到尾也没说几句话。华雍这客也不知此时该说什么,只能随着顾水轻傻站在门口——哦,人家是风度翩翩的站,他是傻站,两个小姑娘是不可能站。
“这里是干什么的?买书吗?”宋嘉盈拽着白薇进去了。
一扇门后传来了声音:“呦,听声音是有小姑娘来?稀客呀。”
华雍定睛一看,那推门而出的人——然后华公子差点没滑一跟头。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
第16章 第十六章
无怪华雍这样见惯了大场面的人也会大惊失色,眼前这人实在是和他的想象差距过大——染成彩虹色的头发,宽大的白色t恤,破洞牛仔裤??哈喽?他这的确是在聿镇一个古香古色的铺子里、不是B市某个酒吧对吧?
这个奇葩——方景,穿的一身杀马特,却十分神奇的并没具备杀马特的气质。他悠悠然走出来,语气也不轻佻,端的是潇潇洒洒世外高人之姿——对此不伦不类,华雍只得忍笑。
方景一出来,看见前面两个游客样子的小姑娘,还没作为店主招呼一下,就见到了店门口的两个人。“……顾水轻?”
顾水轻早就知道了这店主是谁,可此时仍是有点蒙——他实在是没想到方景会成这个样子。太久不回来,真的是什么都不认识了。
方景叫了顾水轻一声,没得到回应,但他却像是习惯了的样子,没管他,又看向华雍:“不是聿镇人吧?来这里玩儿?”
华公子没想到聿镇这清净地界儿也能遇上上来就闲聊的店主,愣了下才回应:“是啊,陪两个小祖宗来玩儿。哎,宋嘉盈,别瞎碰!”华雍看着这年头不短的书们就不自觉的担惊受怕。
谁知道方景却不在意:“没事没事,估计也卖不出去,摆着玩儿的。聿镇这地方啊,很少人想着出,外面的人也不来。这里的人不是对这司空见惯就是无甚兴趣,外面来的也就随便欣赏两眼。我也不指着这些,愿意拿,看在我学弟的面子上,拿走就好。”
这气度。华雍暗自咋舌。还有……学弟?顾水轻?但看顾水轻,明明一副不熟的样子。
顾水轻这时候也走了进来:“我听了张渝说了这里是你,但没想到你把自己折腾成这幅样子了。”
方景哈哈一笑,挥挥手招呼他们往内室去:“走走走我给你们弄点茶喝。而且呀,小轻,我不这样那什么样呢?学你?”
华雍听着话音儿不对,迈出去的那只脚又收回来了:“我就不了,茶艺可欣赏不了。我陪两个祖宗在这里看看,不放心。”
方景颔首,也不再邀,就顾水轻跟着进去了,也没说什么。
华雍该正经的时候就正经,说不去就是给了人家旧友相处的时间,虽好奇之火烧得很旺,也不准备偷听——虽然这两个人的关系看上去很难称之为“旧友”,华公子也想看看别人和顾水轻究竟都是怎么相处的,他能不能借鉴借鉴。
方景的内室和外面看上去没什么区别,但和他本人区别还是很大的。别人见了他,没准儿能接受他是出自这样家庭的叛逆少年,却很少能想到他会是这么一间铺子的经营者。虽然经营的漫不经心一看就是在瞎打发时间。
聿镇人家中很少少了茶具,方景家也不例外,他自顾自坐下,烫好了茶具放上茶盘,开始沏茶。
顾水轻也在客座上坐下,静静地看着方景的动作。安安静静,不知想着什么。半晌都没人说话,只是偶尔外间会传来宋嘉盈的惊叹和华雍压着声音的阻止。每当这时,顾水轻那绷紧的神经就会松一下。
“来,尝尝。”方景也不讲究,直接将茶盏递给了顾水轻。顾水轻接过道谢,抿了一口,又冲他笑了下。
方景也取了一杯,喝了一口,扑哧笑了:“这你真喝的下去?我还以为自己发挥超常,没想到还是你能忍。”
顾水轻依旧是勾了下唇角,没答话,又喝了一口。
方景叹了口气,把茶泼进了茶盘:“我是该说你善于自虐呢?还是说你已经无欲无求到丧失基本知觉了?”他是不会泡茶,可是口味早被养刁了,这又不是什么好茶,自没有什么值得品味的。
顾水轻言简意赅:“还行啊。”
方景大咧咧往后一靠:“也就是你,这要是章维在这儿,能把茶泼我脸上。嗯……要是章维递这么一杯茶给你,你也少不得冷嘲热讽吧。”
“或许?”顾水轻好脾气的接着喝茶,丝毫没被挑起火气。他也的确没任何少爷脾气与习惯,不就是茶吗,能喝就行。
方景见说了半天对方都没反应,叹了口气,竟心平气和了下来:“顾水轻,我真是很佩服章维,他是怎么能和你做朋友的呢。”这一刻,选择性忽视掉杀马特的造型,方景认真的表情很是成熟,与刚刚判若两人。
顾水轻却没觉得奇怪:“就这么做呗。”
方景摇了摇头:“你还真是越来越能忍了。”
“为什么要用‘忍’这个字呢?”顾水轻转着杯子,“我才是奇怪啊,你变成这个样子……这么,‘放浪形骸之外’?”其实他当年和方景也没有多熟,可章维和方景一届,有时总能碰上。他依稀记得,那是个有几分阴郁的少年,总是站在角落,表情时常有隐约的愤懑。
而且——当年的方景,经常是关注着他的。
方景抓抓了一脑袋的彩虹发:“你是不是在想当年的我?”他笑,表情有几分释怀,“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的家庭?我父亲早早亡故,我对他没什么印象。只有我的母亲将我拉扯大……她身体不好,读书很多,但有极强控制欲。我一直在不断的学、学、学,一点不能松懈。你不能指望着这么一个人能快快乐乐的。”
聿镇中很多孩子其实不怎么读书,像方景这种家里逼着学习的实属少见。顾水轻回忆曾经,他很早就不很关注别人了,对于一个照面极少的学长,他能记起脸就不错——但方景是个例外。
可能连方景都不知道,顾水轻曾在学校的一个角落里,意外的看见他暴躁的往墙上涂抹着,然后对着自己的作品放肆大笑。
顾水轻想,哦,这是个有故事的人。但是,是个努力掩藏自己却失败了的人。顾水轻作为一个成功者,漠视而过。
顾水轻挑了下眉,表示自己没明白他想表达什么。
方景见此,只得自嘲一笑:“我当年挺羡慕你的,或者说有点嫉妒。你明明比我还小两岁,怎么就能那么淡定?你有种旁人无法理解的优越感,无论对什么都像是隔着一层。”
“结果呢……前年,我母亲去世了,一直压在我身上的大山就没了。也没像有的人说的会空落落的,我就是轻松,解放。”
“我不爱学习,那我就不学了;我想把自己折腾的非主流,就去染头发;我还挺喜欢这些古书的,那我就把它们都摆出来,我看着还舒服呢。旁人觉得经营这种店应该简单朴素,我偏不,我就把自己打扮成这样,我乐意。谁能管我?”方景说的认真而神采飞扬。
与当年那个死死压抑天性的人——不可同日而语。
但方景此举却不是为了叙述自己的改变。“后来,这样了,我就又想起了你。我一直有种直觉啊……咱们有点像。你也是那种有事在心里压着,不得释放的人。但你做的特别好,谁都看不出来,还以为你是好脾气。我特别难受的时候就想你,想变成你那样。直到我妈死了,我再没有了压抑的理由,也不用想变成你了,我才发现,”
他直视着顾水轻那温和的眼:“其实压抑得再成功,也不如彻底释放出来。想怎样,就怎样。管其他的人怎么说呢?反正他们都不是我妈,和我没什么关系。”
顾水轻想,哦,这样啊。不在乎他人眼光——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能力。可惜他没有。
“你是这么想的啊。”顾水轻将茶盏放下,轻轻磕在茶盘上,清脆的声音击碎了方景营造出的亢奋气氛,有如清水涤过,节奏又由顾水轻掌握。不紧不慢,不温不火。
他低头时眸子还是冷的,抬头时又盈上点笑意,好像觉得这事有点好笑:“你怎么就认定我一定是在压抑呢?一定有人限制住了我呢?”
方景的话被卡了回去。一直以来好像游刃有余的人,眼角抽搐了下,咬合肌紧张起来,赢得华公子盛赞的气度早不知丢到了那个犄角旮兰。
顾水轻语气仍不咄咄逼人,虽然他现在的确有理由发火:“我还以为你想说什么。你一直不满吧?不要说什么羡慕呀学习呀,那很假,你要再这么说就不是个聪明人了。”
“有我在是不是很不舒服?我明明也是担心却没有家庭压力,我明明年纪比你小却更受学校老师信任?我是不是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方景被这三言两语勾的眼眶发红。
“最重要的是,我还完全没把这当回事。无论是你突出的时候还是被我压了一头的时候,不是吗?”顾水轻摩挲了下腕骨,悠悠开口:“你愿意干什么,那是你的事情,用不着在我面前展示。无论你是好是坏,你是仍然压抑着还是彻底释放,对于我来讲没什么差别的。”
“幻想着这一幕是不是很久了?你像救世主一样唤醒我,让我顺着你这条路走,这样无论如何你都能领先一步?所以才能在意外看见我后这么完整的走完这一套流程。”
顾水轻冲他摇头:“你要是真觉得你这条路挺对的,就好好走,别在乎我会怎样。一直想着我,你怎么去完成你这个‘释放’?先把这事掰扯明白了,再来谈。那时我没准能有点兴致。”
方景胸口起伏着,看得出他已经在尽力抑制了——嗯,算是个人才,能在意外看见他后反应及时就不容易了。
可惜顾水轻熟悉各种套路。
“另外,你刚刚是不是问我和章维怎么做的朋友?这问题让他听见就更好笑了。我这人就在这里,你知道我挺麻烦的,他能做我朋友证明这些他都懂。而你不懂,所以你才会这么说。既然如此,你强调的这个‘他’又是从何说起呢。”
顾水轻终于喝完了一杯不怎么样的茶:“专注自己。要真不在乎别人眼光,就别来试探,真的。或者等你到了一定境界再尝试。嗯……茶杯还可以,谢谢款待。”他起身,微微欠身,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顾水轻!”方景提高了音量叫他,顾水轻十分好商量的停下,“想想束缚住你的是什么,然后,抹掉它。我不信你没有。”
还不放弃吗。顾水轻觉得有一点好笑,只是摇了摇头,出去了。
他推开门时,又想了想这个问题。他不会露痕迹,但他不会因此放弃思考。
嗯,没准也有——我自己啊,我主动的。
再之后,顾水轻抬头看见了华雍。华公子拿着一本书,皱眉,不是很懂有却似有点兴趣。
顾水轻露出了一点笑意。
方景,你真应该出来看看。这才是不在乎他人目光,这才是你目标中的样子。你学的实在不像。
作者有话要说:
嗯。。偏离原本设计的一章。但我觉得这么写好像更好。
明天继续。
第17章 第十七章
华雍瞧见顾水轻出来,合上书摇了摇。又往他身后看——诶,人呢?这时候让客人一个人走出来,不像是方景会有的礼数啊。
顾水轻看懂了他的意思,却当不知道。华雍怎么想方景那个人,他无法左右,也不想故作聪明给他什么建议。他对着方景时可以尽情把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展现出来,可有的时候……最起码是从他自己这里,不要暴露出去。
事情还没发生之前,当他不存在就好。
顾水轻看上去和刚刚没什么差别的走近了华雍,眼神扫了一眼他手中的书:“有看上的东西?”华雍把书递给了他:“给我妈买回去看看。她好像挺喜欢这种东西的,我不懂,但见她买过类似的,出来一趟就当纪念品带回去吧。”
顾水轻接过来瞧了眼封面:《道德经》?华雍的母亲年龄应该也没多大,对这感兴趣?
华雍对顾水轻的微愣心领神会:“我妈是研究汉文化的,就喜欢这个,收集各种古书,我家有间书房里全是。我是理解不了,不过做儿子的,碰上了给她带一本也应该。不过……希望她不要见到了嘲讽我没眼光吧。”华雍想起自家老娘,突然有点悻悻。
顾水轻先是因华雍的细心而心惊,转而又想,这就是正常家庭中出来的孩子。他可能会对母亲发怵,但他一直记得——无论走到哪里。
华雍见顾水轻只是翻动着也不说话,开始有点担心。他想起顾水轻可能的家庭状况,暗自后悔说起自己家的事:“哎,你那个朋友呢?我想……”
“他不是我朋友。”顾水轻将书递还给了华雍,意味不明的笑了下,“改日给你介绍我朋友。”
华雍没来得及品味顾水轻这句话里把他放在了挺重要的位置上,先因为这句“不是我朋友”震惊了:什么情况?顾水轻突然这么直白了——好吧其实还是重点错。
“好,那个……方景,他还出来吗?我想买东西,他要是不出来就算了。”华雍说着就把选好的书放了回去,一点都不带犹豫的。顾水轻看着直晃神,轻声说:“没事,你叫他吧。人家毕竟还是做生意的,对你这顾客不会说什么。”
华雍这时候从见到顾水轻“旧友”、见到一家神奇的店、一个看上去很杀马特实则有点内容的店老板的震惊中清醒过来了点。方景刚出来的时候的确是给他印象很好——没办法,华公子就是个喜欢新鲜事物的人,尤其是方景这种充满反差的。
可这时候回过味儿来,他也觉出了不对——顾水轻一直温和有礼,对着个陌生人都是面带笑意,别人问一句什么他都必然给个答案。但对着这个方景学长,怎么着也算是熟人,顾水轻却从听到这个名字起就不是很有兴趣的样子,进了店对方景也是不假辞色。
不太像是顾水轻的性格呀。凭华雍对顾水轻的了解——好吧也不是了解,他就是偏心顾水轻,觉得这事肯定是方景的问题。
方景在内室深深呼吸了几次,总算是平静了点。他看到顾水轻全是意外,然后很多年前便积攒下来的、他以为自己已经忘了的感觉……什么感觉呢,一切尽在对方掌握,甚至不在意这种掌握的感觉。
他不自觉的觉得,如今的自己已经不去想掌握、便走向了顾水轻的另一边,不同的路上,所以他终于可以站直身体对他说话,甚至给出一点指导建议——
他在顾水轻开口之前,还以为自己真在苦口婆心的劝解——直到他被顾水轻寥寥几语逼到哑口无言。他找不到任何东西能去反击,因为他听着顾水轻分析,发觉他说的都是对的。
无可辩驳。
他听见华雍喊了一声:“哎,方老板,你来看看这个怎么卖?”
方景敛了情绪——哦,这不是那个“释放”的他有的,应该是曾经那个方景、在角落里偷窥模仿顾水轻的他惯常的动作——打回原形?不,他不要。
于是方景笑了起来,出门时有对着镜子看了眼这个笑,确认它比微笑要更灿烂亲和一点,出去了:“什么东西?是书吗?”
华雍听了顾水轻的,没直接这么就走。他也难得见顾水轻这么不给人面子,当然得跟上:“看上了一本书,觉得挺好玩儿的,大城市里见不到,准备买回去看着玩儿,反正无聊嘛,到时候飞机上打发时间也行。”
他绝口不提给母亲做礼物的事,怎么不正经怎么说,这时候看上去就是个有钱人家出来的纨绔子弟——华公子演别的再论,这等纨绔子弟还是手到擒来的。不是有句话说吗,你最不待见什么,其实也就最了解什么。
顾水轻说的没错,方景怎么“释放自我”这生意还是要做的——因为他没能力不顾生计。所以呢,他也就自然不喜欢可以肆意挥霍的人。喏,就是华公子这样的。
“刚刚不是说过了吗?小轻的朋友就是我朋友,怎么能要钱呢?”方景十分大方的一摆手,利落潇洒,“就这一本,还有别的吗?我这里别的没有,就家母藏书多,我也不懂只是瞎糟蹋,你愿意看就看——”好像他觉得华雍拿走不是瞎糟蹋似的。
宋嘉盈和白薇两个小姑娘听到这里也觉得不太对了。她们可认识华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时候分明就是演戏呢。白薇悄悄移步到了几人对面,看看顾水轻,看看华雍,若有所思。
宋嘉盈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见自家表哥这么不留情面,也准备凑凑热闹——反正这下不会被骂了。
小丫头也从一边随手拿起本书,正准备开演,突然卡壳了——原因无他,这姑娘不大的时候就出了国,习又学的有一搭没一搭,语文功底实在是一言难尽,看见这繁体字,嚯,不认识了!
华雍这时反应极快,赶紧改戏,颇不耐烦的拍了拍宋嘉盈:“连字都不认识还装什么文化人?放下放下,别糟蹋东西。”
宋嘉盈立马回神接上,这其实关系也不密切的兄妹俩倒是默契十足:“我不!你也就认识个标题,里面你读的懂吗?怎么就许你买不许我?我回去就告诉舅舅你欺负我!哼,他欺负我妈把控公司,你欺负我不公平对待我!你们要干什么!”
得,这还牵扯到家庭纠纷、财产分配了——坐实了方景对这两人身份的猜测。
华雍边演边震惊:这妮子课本不读,乱七八糟的东西估计没少看,真是张嘴就来啊。“宋嘉盈你说话注意着点啊!”接着这是兄妹阋墙的戏码。此时最佳女配白薇看懂了形势,上前一步拽住了越演越兴奋的宋嘉盈,压低声音说:“这是在外面,有什么事回家说。再怎么说这也是你哥,别叫外人看笑话。”边说边瞥了方景一眼,带着点高高在上的冷漠。
宋嘉盈闻言一愣,接着便挣开了白薇的手,富家小姐的气派又回来了,也瞧了一眼方景。这和白薇那种冷漠忽视还不一样,带着点轻蔑,就像在说在你面前闹这一通降低了我身份——风格不同,效果叠加,伤害翻倍。
华雍则是自始至终也没真起火的见过点世面、在家也更受宠的富二代,没失态,仍是吊儿郎当的样儿:“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舍妹不懂事,不知道说话做事要符合身份、得选对地点,给您添了点麻烦。嗯……影响您生意了吧?怎么赔偿一下?”说着便掏出手机做出四处寻找二维码的样子。
方景这时也没心思应付了,堪堪一笑,有点勉强:“没事儿,反正一般也不会有人来,谈不上添麻烦。您妹妹这真是敢爱敢恨,挺好的。”
宋嘉盈冷哼一声,转身走了,白薇匆匆跟上。
华雍一脸恨铁不成钢,也跟着出了门,留下了顾水轻一个。顾水轻自然也没什么理由留,临走时还回头补了句:“嗯……是不是又刷新了你的认识?我对你没意见,所以你怎么想怎么编排我都无所谓,只要你不闹到我眼前让我见到。如果你非要知道差距在什么地方,哦,那我也可以告诉你。我的朋友可以像章维也可以像他,但是你不行。”
顾水轻对着方景毫无顾忌的搬出了“朋友”一词,看着气定神闲,但心里其实乱成一团。
他是个喜欢按套路办事的人,见到的又多是稳妥人,着实没体会过华雍这说变脸就变脸的型号。更何况这变脸好像是为了他——顾水轻最近心里堵得慌,方景正好撞在了枪口上,于是便任性的反击回去了。嗯……通常情况下,顾水轻对此都只是随便应付过去而已。
近日,脱离“通常情况”的情况好像多了点——从遇到华雍开始。
他顺着来时的方向没走出多远,就看到了笑成一团的华雍和宋嘉盈,还有看上去淡定点的白薇。宋嘉盈仍在编排故事:“小薇你知道吗,你刚刚就特别像女二号白莲花,好像是拉架,其实是给女主我拉仇恨。哥,你就是雷松涛本色出演了你知道吗,我看他就是一万事钱解决的纨绔典型,最关键的是你还演出了其中精髓,就是恰到好处的‘茫然’,觉得自己平易近人疑惑对方怎么能生气。哈哈哈哈哈。”
顾水轻看着,想,怎么是这样呢。华雍竟然一点也不像刚刚他演的那个角色。他通情达理,懂得进退,知情知趣,细心谨慎。
他走过去,有点生硬的介入笑到停不下来的几人:“华雍。”
华雍的笑声一下被截断——这是他第一次听见顾水轻叫他的名字,而且听起来这么郑重其事。他严肃起来看他,但脸上仍带着未褪的兴奋。
“你就……觉得我对方景有点意见,就演了这么一出戏?”
华雍闻言放松下来:“你是要说这个呀 ?嗨,我看你本身心情就不好的样子,经你一提醒发现见到这个人后你更加不对劲。反正这地方也挺无聊的,小姑娘们也提不起精神,热闹热闹得了。”
“万一是我的问题呢?”
“啊?不可能呀,我这点信心还是有的。再说了,退一万步,万一他很无辜——嗯,看一出纨绔大闹也没什么事吧?没人不知道纨绔是怎么样的,他比较幸运围观了现场版,跟电视剧似的。早就知道的事,受到的的影响也就小了。”华雍冲他眨眨眼,心情颇好,“你看现在,小姑娘们都开心了,我帮你怼了下你不喜欢的人,是不是也舒坦点了?”
顾水轻瞧着眼前这个人,觉得他在发光。
这是一个和他完全不一样的人,也是一个和章维不一样的人——章维做事有太强的目的性,而华雍则不,他好像永远随性,不受束缚,在简单的空间里给自己给大家找点乐子。
顾水轻想,谁说只有相似的人才能做朋友,谁说了解彼此过往才能好好相处?
哦,好像那个人是他,十五岁的他。给自己画了个圈,规定要在圈中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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