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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听说我结婚了-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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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司抬手,勾着杨泽的脖子,跟他哥俩好似的,另一只手勾着矿泉水瓶,几句话就把他唬得一愣一愣地:“是这样的,你也知道,王山现在带着资金入了我们组,但是前段时间吧,有条子找上我们。”
顾延舟一口水差点呛着。
警察就警察,什么条子,当自己混黑社会呢?拍潜伏拍傻了吗。
“王山私底下干的那些事情,他们盯了很久了,你以为我们为什么来找你?虽然跟你关系不太好,不过我也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你没那闹事的胆子。”邵司边说边打量杨泽的脸色,果然,杨泽脸色开始松动,他适当松松口,含糊其辞道,“王山这事,可能打算嫁到你头上,你……”
哪里有什么事,都是他来的路上临时跟顾延舟两人编出来的。
都是些猜测,杨泽原本在圈里混得顺风顺水,傍上王山这么个大款,却为何落到现在这种地步?用身体换来的角色被换,连齐明都放弃他。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他被人玩儿了,玩他的那个人就是王山。
王山究竟做了什么事情,能让杨泽跟齐明撕破脸,大骂其变态,甚至甘愿丢了自己好不容易换来、并且引以为傲的角色。
杨泽‘噌’地站起来:“不是我干的,他怎么能这样?”
邵司刚想说‘所以你都知道些什么,说出来我们也好帮你’。
只听杨泽突然抖着声音,缓缓蹲下身,双手捂着脸说:“人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邵司和顾延舟互相对视一眼,眼底都是愕然。
“我都已经答应过不说出去了,他为什么还要拖我下水?”杨泽浑身都开始发抖,“我早该想到的,他不会放过我的……他……”
这完全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事情回到半个月之前。
那时候,杨泽和王山‘合作’得挺愉快。
杨泽知道,他这种手段挺为人不齿的,身边同期几个还没他混得好的人都不乐意接近他。瞧不起,杨泽知道自己也知道他们都瞧不起他。
每天应付一个肥头大耳的老男人,换来那份‘体面’,换来那份媒体通告上一句‘杨泽一举拿下xxx男一号,期待他的精彩演绎’,换自己星途顺畅。
是,他们不耻,但是谁能像他一样对自己那么狠?他要出头,他要爬到最高的那个高度上去!在所不惜。
然而好景不长。
“我很快发现,这个王山,跟齐明以前介绍给我的老板都不太一样。”杨泽说道这里,像是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停住了。
顾延舟沉声问:“怎么不一样?”
邵司起身给杨泽倒了一杯热水,杨泽接过去,半响这才缓解下那份紧张,继续说:“他,太危险了。”
王山的确带他去过‘醉生梦死’地下,那个极其隐秘的负一层。
“那里很暗,走进去有一股怪味,霉味儿,给人感觉很不舒服,我刚进去就跟王山说,我说王总我有点不太舒服,要不改天吧。”杨泽回忆说,“我当时就以为他只是想玩儿些新花样,前天被他折腾得太狠,我怕身体负荷不了,结果他黑着脸直接把我拖进去。”
“里面是什么?你看见了什么?”
杨泽顿了顿:“一个地下犯罪王国。”
在那个地下室里,分了很多间牢房。来来往往的人里面分为‘客人’和‘奴隶’,这两个角色。
奴隶不能拒绝客人的任何要求,任人凌虐。
“我最喜欢把人,从干干净净的模样,一点点,从头到脚染黑。”
在杨泽步步后退之际,王山露出古怪的笑容:“跟我进去玩玩儿?”
“他是个变态,他就是疯子。”杨泽说,“我问他里面这些人都是哪里来的,他说都是自愿的,每天接客可以拿提成,还说现在是法治社会……”
杨泽开始没想那么多,虽然周围氛围有些古怪,但也许就有人喜欢玩那么重口……那天王山对他用了道具,他实在受不住,自己偷偷跑去洗手间处理了。
“我正要出去,有个人把我拦了下来,他跟我说‘救救我’。”
“多大年纪?”
“很老了,看起来有……五六十岁?像清洁工,手里拿着扫帚,背很弯,弓得矮了一截。”
那人几乎是扑上来——嘴里高喊着‘救命’,然后偷偷往杨泽手里塞了样东西。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我没有接。”
“是王山弄死他的,跟我没有关系,”杨泽急忙道,“你们帮我跟警察好好说说,我没有嫌疑的,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邵司皱着眉,还没想好要说什么,顾延舟手机响了起来。
“喂?”
周卫平:“延舟,是我,我在叶清日记里发现了点东西。”
第五十三章
叶清有个小习惯,但凡重要的事情; 前一天晚上都会写行程安排; 做上标记。
比如十月二十四日,是周卫平的生日; 叶清就会在那个日期上方划一个小圈,表示那天有事情要做。
当周卫平看到那个熟悉的圈; 心里头没由来地‘咯噔’一下。
“这些也是猜测,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 我总觉得那天; 他没有要轻生的想法。其实当年,听到他死讯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 虽然这话说着可能有点自负,但我确信他不是这种人,他……谁都可能从高楼上跳下去,但是他不会,不可能是他。”周卫平当时起身起得急,抬手‘啪’地一声开了灯,没顾得上其他,连拖鞋也穿反了。
“我怀疑这根本不是他死前留的最后一句话; 这页后头那页,被人撕了。我们一直以为是年头太久; 装订不好,导致页数散乱……”
然而不是的,它就是少了最后一页。
因为最后封皮上; 还留有几行痕迹——那显然是之前写字时候用力过猛,笔锋透过纸张,印在硬纸壳上的痕迹。
顾延舟和邵司从杨泽家中离开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一点。
顾延舟站在门口,极有礼貌地颔首告辞道:“今天我们谈话的内容,不能有第四个人知道,否则明年的今天我会来你坟前给你上香,知道吗?”
“……”杨泽深吸一口气,“你们快走吧,过几天警察来找我的时候,我会配合的。”
于是邵司下了台阶,冲他挥挥手:“保重。”
杨泽沉默着站在家门口,看着这两人一前一后地往街头走,路灯将两人身影拉得很长。
邵司走路不喜欢看路,顾延舟总是时不时地要扯住他,拽着他衣领质问:“看不到车?”
“我走路太认真。”
“不,你瞎。”
杨泽转身回去,关上了门。他踢开脚边堆起来的酒瓶子,还有瓶邵司没喝完的水。他躺在沙发上,终于感觉到一丝疲倦,缓缓阖上了眼。
——“救救我。”
是那个衣衫褴褛的老头子,他身上有些发臭,显然卫生情况并不良好。他脚上穿的那只鞋,好几处地方都破了口子。他的手指掐在他手臂上,刺得慌。
杨泽在睡梦中不安地皱起眉。
——“救我。”
他的声音太响了,像是精神失常,又像是故意在吸引什么人注意,但混合着这些胡言乱语,他突然又逼近他,小声央求:“求你帮我把这个东西带出去,交给警察,请你一定要交给警察。我们在这里被关了三十多年……三十多年……”
他拽得太紧了,像是找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王山带着人从外面过来,远远地就是一声厉喝:“干什么,反了是不是,你们几个,把他拖下去。”
“王总,他……这没法拖。”几个彪形大汉束手无策,对一个拼死拽着门板不放的糟老头,这老头看着瘦弱,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
“养你这群废物有什么用?拖不动就把他手砍了,还要我教你?!”
杨泽躺在沙发上,呼吸越来越困难。
最后画面停格在那人被活生生打死时瞪大的双眼,那双眼直勾勾盯着他,瞳孔充血,像是有无数话想要诉说,杨泽终于冷汗直冒,惊叫着醒了过来。
时针正好指在‘3’上。
凌晨三点,杨泽喘着气,盯着天花板。然后他艰难地站起来,走到桌边,拉开抽屉,里面静悄悄地躺着一张泛黄的,满是污渍的纸。
杨泽将那张纸缓缓展开,上头赫然是密密麻麻的……人名。
这是一份名单。
“这个痕迹,”次日,欧导和周卫平在休息室里,用放大镜去观察那页有笔迹痕迹的硬纸壳,“……就算用铅笔慢慢描,也难以复原了。”
周卫平想起另一件事情,问道:“今天王山没来?”
“他有几天没来了,也没跟延舟联系。”根据前段时间的观察,在邵司和顾延舟这两个人里面,王山更偏向顾延舟,他甚至大有把顾延舟当‘同类’惺惺相惜的意思。
对此,邵司是服气的:“你装变态装得挺有一手。”
顾延舟拍拍他脑袋:“瞎说什么大实话。”
欧导观察半响,最终放下放大镜,道:“这事不太好办,我们所有人都认定叶清确实是承受不住才自杀,所以绕了远路,铤而走险去碰王山那条地下产业链,如果推翻一开始的结论——叶清的死另有隐情,他不是受到压迫后自杀……只能证明我们费力绕这么一大圈,选了最危险的一条路。”
“我觉得周先生这个推测,也许是成立的。”邵司又道,“98年,他为什么选择在国家改变政策,在寒冬结束之后,放弃生命?”
98年,国家已经将流氓罪从刑法上删去。
甚至他只需要再等几年,在二零零一年,第三版《精神障碍分类与诊断标准》下,不再将‘同性恋’称为精神病人。
叶清那么坚强的人,再难他都挺过来了,却在看见曙光的这一年,从楼上一跃而下?
就在大家沉默之际,门被人敲了几下,只听场务在门外扬声高喊:“邵司在吗?——有你的快递。”
“……快递?”
在场几人大眼对小眼。
邵司开门后,场务急急忙忙将手中一份信封大小的东西递给他:“我也不清楚,刚才来个快递员,说是找邵先生,我跟着他找了一圈也没见你人……就先帮你签收了。”
场务说完,又有点好奇地问:“你网购什么东西了?”毕竟很少有演员会在拍摄期间,网上购物还把东西送来剧组。
邵司接过,掂量几下,轻得很,晃也没个动静:“我没买东西啊,是不是谁跟我开玩笑呢……”
“可能朋友寄过来的,”邵司拍拍场务的肩,道谢,“总之谢谢你,辛苦了。”
“没事儿,”场务摆摆手,“那我先走了,你们好好休息,下午戏份挺重。”
欧导也狐疑:“这什么?谁寄来的?”
邵司关上门,反复打量道:“拆开看看就知道了,这玩意儿怎么那么轻?”
邵司撕开封口,也没看,伸手进去掏半天,摸到一张叠成方块状的纸。
“这是……”邵司看着这张脏兮兮、皱巴巴的纸,有点反应不过来。
叶瑄疾步走来,一把夺下它,手紧张得有些发抖。
——这张纸她再熟悉不过。这么多年,叶清的日记她翻来覆去地看,这张纸,无论是纸张颜色,还是里头印着的线条,她都熟悉得不能再熟。
纸片拿到手之后,她更是确信。
……这字迹完完全全,就是叶清的。
这张纸已经皱到看不太清上头的字,经过几番辨认,叶瑄念出这上头第一句话:“‘流氓罪’的寒冬已经过去,不必再担惊受怕,不必再受人威胁,我们是自由的。”
“然后呢?”
叶瑄道:“没了,只有这一句话,这底下……我看不太明白,好像全部都是人名。”
顾延舟站在邵司边上,隔了很久才说:“这是一份名单。”
还没人张嘴问,这张纸究竟是谁寄来的,邵司一掌拍在顾延舟后背上,提醒他:“杨泽!”
杨泽昨晚说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他没有接……
这句话彻头彻尾就是一句谎话。
邵司表演课上,学过行为学方面的知识。但是昨晚,他居然完全没有听出来杨泽话里头的漏洞。
整个事情发生在刹那间,那人把纸头塞给杨泽,王山又很快就闻声而来,这短短的时间里,根本没有给人留任何思考的空间。杨泽只有唯一的一个选择,那就是攥紧掌心,将纸藏起来——这是下意识的、最快速最安全的一个方法。
——因为他没有扔掉的时间。
王山几乎就是隔了几秒,出现在杨泽的视线里。
杨泽本来是打算将这件事情隐瞒下来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中途变卦,愿意将这个重要的线索送给他们。
“去查查这份名单,也许,事情很快能水落石出。”周卫平说这句话,一方面也是想安慰大家,但是话一说出来,自己也知道,现在事情正往越来越复杂的方向发展,也许真相……远比他们之前预想的还要残忍。或者说,真相已经逐渐明朗,只是没有人愿意承认。
顾延舟道:“我查吧,公安局里我有认识的人,查起来方便点。”
欧导沉默着问:“需要几天?”
“快点的话三天,慢的话几个月都有可能。毕竟这份名单上除了名字,就提到了‘流氓罪’这个线索,只能顺着它去查这些人……名单上这些人在当年留有案底的话是最好,不过年代久远,也不能笃定什么。”顾延舟说完,又一针见血道,“事情已经很明朗了,只是我们都不敢说破……当年王山利用这个罪名,逼迫的人,除了叶清,可能名单上在列的这些人没有一个幸免,他们的遭遇也许更离谱,而叶清,十有八九,是因为他们,被王山灭的口。”
因为他直到最后都没有放弃希望啊。
因为他直到生命最后,落在纸上的字眼都是:寒冬已经过去,我们是自由的。
第五十四章
他们谁也没有料想到,这件事情查起来居然那么容易。
只有一串名单——不知道他们都分布在哪个省市; 不知道他们什么年龄; 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太多,就算有其他线索; 查起来也如同大海捞针。
然而王山并没有他们想象得那么聪明,他们这次比较走运。
“结果出来了; 这份名单上共有六十八个名字,其中刘全民; 牛大壮; 黄卫,洪志强……等四十六人; 在当年留有案底。”深更半夜,顾延舟将几张图发在微信群里,并附上几段语音解说,“他们都是因为‘流氓罪’而入狱,参与劳改过的人,几乎占了总人数的百分之六十八。”
“百分十六十八,绝对不是巧合,而且更离奇的是他们在三十多年前; 陆陆续续离世,死亡时间具体集中在97年至03年间; 这些人的死亡记录看上去有些问题……虽然死亡方式不尽相同,但其中二十六人死于矿井坍塌,当场毙命; 并且找不到尸体,是里面所占比例最大的死法。”
邵司点开这两段语音,顾延舟的声音虽然听着让人感觉浑身舒坦,但话中的含义却让人不寒而栗。
“还有一件事情,他们的家人,有十几位,都曾来警局报过案。”
“有的直接否认了‘矿井坍塌死亡’这个死因,说家里一点都不缺钱,孩子怎么会好端端地跑去挖矿,还死在里头了。在警局大闹过,所以当年几位老警察还有点印象。”
邵司按下录音键,凑近屏幕问:“所以说,他们的死亡记录……”
顾延舟回得很快:“不出意外的话,基本上都是伪造的。”
一份死亡记录,王山可以伪造得天衣无缝,但是整整六十八份,即使他心思再深……在短时间内营造出六十八份死亡记录,这其中必然会存在很多漏洞。
而且王山颇为自大,也许是因为三十多年前各种制度并不完善,所以他没有必要在这件事情上多费心,就算有漏洞,时间久了,没人再特意会去查证。
但他忘了一句话,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他们一直念着的,就是两个字,自由。为了这份自由,许多人到死也没有放弃。
邵司听完顾延舟的语音消息,正琢磨着回点什么好。这一琢磨,问题就一个接着一个往外冒,停不下来:“我们接下来应该采取什么行动?继续接近王山?还有当年那六十八个人,现在又在哪里?”
……
“这个问题,杨泽应该知道得比较清楚。”顾延舟道,“那天扑在他身上的糟老头是谁?塞给他纸条的人是谁?为什么他身上会有叶清日记的最后一页?他想向我们传递什么讯息?他会不会就是六十八个人其中的一位?”
“如果他一直被关在王山那间地下会所里,那么,除了他以外,还有没有多余的幸存者?”
周卫平不方便说话,他打了一大段字,等他打完发现他想表达的意思顾延舟都已经替他说了,于是又将那一行行字删掉,手指顿了顿,又触点两下屏幕,发出去一句:这件事情光靠我们办不成。
'所以最后绕来绕去,又要民警合作了。'系统道,'还以为这次会有新花样。'
邵司:'你懂不懂什么叫法治社会?硬碰硬,你想死吗。'
'我只是一个系统。'
'行了,'邵司躺在床上,翻了个身,'不过说起来,这次的任务……太压抑了,我都觉得我快憋死了,再抓不住王山的话,我真的会憋死的。'
系统沉默一会儿,道:'其实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有些无恶不作的人,反而活到最后。'
系统很少会用这种思考人生的方式说话。
邵司正要继续问,系统立马撤了:'早点睡吧,晚安。'
'……晚安。'
邵司阖上眼,尝试几番,最后还是睁开眼,发现自己破天荒地居然失眠了。
他从被子里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用几根手机勾过来之后,刷了一会儿朋友圈。
一小时前,李光宗在朋友圈里发了一句特神经的话:我,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
邵司动动手指头,评论:大半夜你发什么神经。
他发完便退了出去,想去打局游戏,又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前不久账号泄露了,一登上去保准有一群粉丝围上来。
……
人生处处充满着绝望。
要不还是睡觉吧。
邵司为自己的游戏账号黯然伤神,松开手机往被窝里头钻。
就在这时候,手机叮咚一声,一条消息在通知栏滚过去。
【顾延舟】:骚死,还没睡?
【你邵儿子】:……什么玩意。
【顾延舟】:邵司。
【顾延舟】:不好意思,手误。
【你邵儿子】:日!
顾延舟轻笑出声,他此时正半坐在床上,由于屋内暖气开得很足,上身什么也没穿。
他刚跟王队商量完事情,其实他早在几周之前就陆陆续续地跟王队有联系。
这件事情,王队想帮他们,只是证据一直不足,他不好滥用职权,光凭那点证据,这事从程序上来说,办不了。
直到这次顾延舟把目前为止搜集到的全部证据都发了一份过去。
王队沉默半响,决定破例给他们提供警力帮助。
这些证据其实不够充分,但是也足够说明问题。最后王队大手一挥:“你们放手去做吧,出了事我替你们担着,有需要随时联系我。”
顾延舟开玩笑说:“别是看在我姑父的面子上。”
王队:“当然不是,干我们这行的,只有人民对你有需求,才体现得出责任。这件事情你之前跟我提起之后,我就有着手在查,确实古怪……规矩固然重要,但规矩也不能把人给规死了。你们现在的证据虽然还是缺,但在我看来,已经很能说明问题。”
顾延舟盯着邵司的微信头像,最后还是忍不住,给他拨了通电话过去。
“顾延舟?”
“嗯,是我。”
邵司从床上坐起来,被子从肩头滑下去,露出里面那件宽松的纯棉T恤,他抓抓头发,眯眼问:“怎么了?是王山那边有什么动静?”
电话那通没有说话,但是邵司能够清楚地听到顾延舟的呼吸声,他等了一会儿,等来男人说出一句:“没什么事,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邵司抓着手机,觉得那声音像羽毛一样挠了一下他的耳朵,然后又顺着耳朵往下,挠了下他的心。
“今天怎么那么晚还不睡?”顾延舟道,“刚刚看到你给李光宗留的评论。”
邵司脑袋里那根弦一松,他倒回床上,坦白道:“……有点睡不着。”
“平时不是挺能睡,走到哪睡到哪。”
邵司翻个身,撇撇嘴:“我又不是猪。”
“别想太多,一切都会好的。”顾延舟这声音,让邵司觉得无形之中有只手在摸他头一样温柔,“很快都会过去,虽然迟了些,但正义一定会来的。”
邵司终于有些困意,但他又想多听顾延舟说会儿话,眼睛耷拉着,撑着没睡。
倒是顾延舟发现这人呼吸越来越绵长,停下来,喊他一声:“邵司。”
邵司眼睛已经完全闭上,拖着声音要死不死地回他:“……嗯。”
“睡吧,”顾延舟将原本想说的话咽下去,道,“晚安。”
……
晚安。
钟表转了一圈又一圈,天色从昏暗逐渐转亮,直到天边亮起一抹鱼肚白,这座城市才真正苏醒。人们再度投入到繁忙的工作当中,伴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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