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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城2部完-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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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流却趁机忽然抬起了腿,猛地一脚踹在对方的膝盖上,硬质的鞋跟就如石头般坚硬,让这个嚣张的男人终于吃到了苦头,他表情扭曲地怪叫了一声,偏倒着退后几步,手紧紧护住被踢到的部位,那里的肌肉和骨骼都在尖利地叫嚣着。
“活该,”少年还记恨着手指被生生折断的痛楚,眼底带着报复之后的快意,“再敢靠近我,就踢断你的肠子。”
莱奥脑子里顿时一热,血液上涌,尖锐的疼痛更加刺激到了他性子中被遏制的恶意,他看着刚刚掉在泥地的那块饼干,抬脚狠狠地将它碾成了粉末。
“有趣,”接着他舔了下嘴角,阴森笑了,“力还不够大,再踢一次试试?”
话音刚落,俊流还未来得及防备,大腿便被手掌强力地按住了,紧接着莱奥的膝盖用力地抵进他的跨间,另一只手如铁箍般牢牢卡住了他的喉咙。
“不!住手!”齐洛失声叫了出来,不由地为俊流会招惹麻烦的做法捏了把冷汗。他非常清楚,这些人和战场上充当炮灰的士兵不是一个级别的,即使从走路的姿势等微小的地方都能分辨,他们的近身格斗技术凌厉异常,若他愿意,折断俊流的脖子不比开一罐啤酒费事。
“你的衣服都湿透了,我帮你脱下来怎样?”莱奥的语调因为兴奋而抖动,他触摸到了少年沾满泥浆的外套,身躯因为窒息而传来胸腔急剧起伏的律动,他迫不及待地抽出刀子,探进对方的领口用力往下一拉,轻易便把它连同里面的衬衣一同剖开了,扣子顷刻零落得到处都是,少年光洁的胸膛暴露在了空气中。
察觉到了他不轨的企图,俊流拼命地躲避着,却因为脖子上猛然加大的力道而差点背过气去,接着他髋部的皮带被拽开了,一只冰凉的手粗暴地扯起他的衬衣,从后腰摸了进去。
对方的不配合似乎让他觉得恼火,莱奥使劲地将膝盖往上顶了一下,以便将他夹紧的双腿分得更开,他的手指碰到了那微微湿润的紧闭穴口之后,想要刺探那隐秘身体的趣味变得更加迫切。
“这样也不错,可以直接触摸到内脏。”他带着强烈性暗示的低语招惹着少年敏感的耳后,手指慢慢爬上他的脸颊,钻进他因艰难喘吸而微启的嘴唇,另一只手急迫地将对方的长裤从臀部退到了膝盖的位置,“让本大爷舒服够了,就饶你一条小命。”
“你这变态!放开他!”目睹这毫无军人风度可言的粗陋言行,齐洛急得几乎咬破了嘴角,他猛烈地挣着绳子,身后粗壮的枝干动摇起来,直到手腕被割断一般疼痛。
又一次当着他的面就对俊流做出变本加厉的凌辱,实在比就这样杀掉他还要残忍,齐洛红着眼睛朝那个男人吼着,“有种你冲我来啊!你算什么东西!禽兽!”
“别急,下一个就是你。”莱奥毫不理会他声嘶力竭的咒骂,继续将注意力放在玩弄这只标致的小猎物上面,似乎还想要故意刺激齐洛,他狠狠剥落了少年的上衣,让对方单薄的身体半裸在周围的视线里。
正坐在帐篷里与一名部下交谈的费尔被外面的吵闹打断了,他拨开帐篷的遮帘向外望去。即使在厚重的夜色笼罩下,也不难猜到他我行我素的部下又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偷腥。虽然这种不登大雅之堂的癖好实在会造成恶劣影响,但介于莱奥无疑是一个胜任危险任务的优秀士兵,他便也对于这些在行动时间之外的私人兴趣睁只眼闭只眼。
“长官,”见头领的帐篷打开了,负责夜晚站岗的卡索靠了过来,脸上略微凝重的神色显示出他并不如他的上司那样习惯放任莱奥的不道德行为,尽管如此,没有越权资格的他仍然礼貌地请示着“要制止他吗?”
费尔没有多想,轻描淡写地说,“让他找点乐子好了,但是得离我们远点。”
“喂!”没等他把帘子放下,便被高声叫住了。齐洛冲着被帐篷里微弱的火光照亮的剪影喊到,“长官!你没有遵守你的诺言!你说过会保证我们的安全,我已经答应给你们带路,请立刻让你的部下住手!“费尔冷淡地看了一眼与他理论的青年,不紧不慢地说,“我是答应过你,只要你们好好配合就保证你们的安全。莱奥不会弄伤他的,当然,只要你的朋友好好配合。”
说完,他丝毫不理会还被肆意羞辱着的少年,无情地放下眼不见为净的遮挡。
“你……!”齐洛气愤地睁大了眼睛,对他无可理喻的说法感到崩溃,他现在才彻底明白,妄图在敌人面前讲什么道理根本就是愚蠢到了极点!
“住手……你住手!”眼睁睁地看着俊流徒劳地挣扎着,他痛恨自己的束手无策,拼命冲着几步开外正宽衣解带的男人吼到:“过来!你上我好了!来啊!”
“吵死了,我对狗杂种没兴趣。”莱奥头也不偏地说完后,感觉到自己久未安抚的器官已经对紧贴着的那副年轻躯体蠢蠢欲动了起来,他粗喘着将一只手滑进自己的贴身的内裤里,摩擦着勃起的阳具,让它在跨间更加胀硬,另一只手粗鲁地抬起了少年的大腿,将它压到身体的一侧。
俊流持续猛烈的挣扎诱惑得他无法再不发动攻击,正当他要扯开裤带显露出他蓄势待发的凶器时,卡索突然从背后拉住了他的肩膀。
“上尉吩咐让你离远一点,他不想被打扰。”卡索说着,无意间瞟见了少年直直盯着他的黑色眼睛,里面混杂着强烈恨意和一丝无助,他立刻移开了视线,不管是出于任何情况下的同情,都无法逾越敌对阵营的制约。
莱奥对于这明显放宽了他行为的条件却不领情,因为对方打断他的兴致而厌烦得骂了一句。就在他提住裤子,稍微放开了俊流之后,卡索忽然停下了就要离开的步伐,睁大了他暗铜色的双眼,在不经意的一瞬间,他发现了一件蹊跷的东西。
这个半裸着身体的黑发少年胸前,有一枚闪烁着暗辉的吊坠,吸引了他的视线,定睛一看,复杂细密的镂空银丝花纹精巧地流泻,在尾端盘旋而上,如水般托起中心的椭圆型大宝石,宝石的颜色和少年的眼睛一般漆黑,在无星夜幕之下反而生出明灭的幽绿碎光。
莱奥骂骂咧咧地转到树后,正准备解下俊流的绳子,好将他带到偏僻一点的地方用享受,下一秒却被卡索推开了老远。
“该死,你到底要干什么?”他开始认定对方有意找茬,走上前去气急败坏地冲着这个男人发火。
卡索没有忙着理会他的质问,而是几步走到俊流面前,一把扯下了他脖子上的项链。
“还给我!”
俊流惊讶地抬起头,大声叫到,身体如受到电击般跳起来,拼命地想要挣脱束缚,他望着被对方抢走的和生命一般重要的珍宝,露出即使是之前多次的凌辱也不曾出现的慌张表情。
“你先好好呆着,先别碰他。”卡索一边朝后倒退,一边一字一句地对莱奥强调,接着他紧紧纂着那串精致的手工挂件,转身走去了费尔的帐篷。
“长官,打扰一下好么?”他靠近被遮挡的入口外,稍微弯下腰,低声朝里面请示着。
随后响起的回应似乎因为这接二连三的打断,带了点不高兴的意味。费尔下意识认为伤脑筋的部下们又因为什么鸡毛蒜皮的争执需要他定夺了,“我正和路德谈话,你就稍等一会吧。”
“抱歉,恐怕是很重要的事情。”一般听到长官这样的回答,卡索都会识趣地离开,但是这次他执意地再次请求到。
费尔于是有些无奈地支使面前的部下先行告退,卡索便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不等对方开口,他立刻将手中刚刚发现的有趣东西递给了上司。
“这个您看一下好吗,是从那个黑发少年身上找到的。”说着他思量了一下,认真地提醒到,“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黑曜星河纹章。”
“你说什么?”不出所料的是,之前还心不在焉的费尔立刻被吸引住了,他带着微微惊讶的表情接过项链,放在手中仔细地观察起来。
手中的黑曜石是贺泽独产的储量稀少的国宝,几乎从不外销,只有当地的皇室或权贵才可能拥有,而其中最为珍贵的黑曜星河,无论从纯度和色彩都是王国首屈一指的宝石,它被加上了皇家纹印,并且按照惯例,从来都只会佩带在每一世的统治者身上,这不只是身份的象征,更是掌握兵权的凭证。
“你确定……这个是真货?”他掂量了一下手里的宝石,抬头看着在面前站得笔直的部下,拿不定主意般问。
“您忘了吗,我在参军以前是学地质工程的,见过无数的矿石。” 卡索信心十足地点点头,“只有黑曜石会在夜晚发出绿光,我从没见过像这块黑曜石这么漂亮的光,这个怕是假不了。”
突如其来的事实让他们长久地陷入沉默,费尔望着手中明明灭灭,像是有生命一般的晶体,不由暗暗埋怨起自己的粗心。一心只把注意力放在机师身上,他竟然忘记了留意那个少年的身份,虽然对那奇异的发色和眼睛起过疑心,却因为和那紧迫的任务无关而不曾细想。
现在回忆起来,贺泽皇室确实在十多年前诞生了一个小王子,但是关于他的一切信息都被低调处理了,这个幼小的孩子被牢牢保护在郡蓝的皇宫里,从未在任何公共场合露面,在之后开始的漫长战火中,几乎被遗忘了。
“快带那个孩子过来。”
费尔思考片刻后低声吩咐,等卡索领了命令出去后,他不由叹了口气,始终有些抓不到头绪。
这个无意间闯入他们计划中的少年举足轻重的背景若是真的,无疑会将这个单纯的任务变得棘手起来。若贺泽的王储如此轻易地就落到了他们手里,究竟是上帝为了尽快结束这场战争,而为他们安排的千载难逢的机会,或是一个陷阱?费尔不知道这将意味着什么。
“你要做什么?”
齐洛注意到逐渐靠近俊流的男人,神经不由地绷紧起来,这帮家伙的行为已经让他无法报有任何期待。
卡索并不理会,径自绕到少年身后,开始动手解开绑住他的绳索。
“喂,你们的目标不是我吗?不要再伤害他!”
齐洛的余光瞄到还站在一旁虎视瞪瞪的莱奥,心头如火烤般焦躁。
“闭嘴。”卡索瞄了一眼这个喋喋不休的飞行员,“如果你想让他继续留在这里被这家伙照顾的话,我可以不动他。”
“你他妈的什么意思?”眼看着到嘴边的肉跑了,已经被撩拨得饥渴难耐的莱奥恼羞成怒地挑起了矛头,这个在特种兵训练营里就处处与他作对的男人,今天连续两次阻挠他的好事,已经让他忍无可忍。他上前一把拉住对方的衣领,迫使他停止抢夺自己的猎物,“想干一架吗?”
“上尉有话要问他,”卡索平静地注视对方,眼角却有一贯的轻蔑,他实在无法说服自己和眼前这个有严重虐俘情结的家伙志同道合,“你想违抗长官的命令吗?”
这一句话隐含的意思无疑是具有威慑力的,无论莱奥有多自负,悖都的士兵都接受着对上级绝对服从的训诫,军队里不听从命令的士兵比废物更危险,因此若在执行任务时出现任何违抗命令的行为,军官有权力就地做出制裁。
虽然不甘心就这么放手,但莱奥很清楚士兵的职责,于是在恨恨地盯了卡索片刻后,终于退开了,走时不忘用力地丢下一句,“哼,我看你还能借他的架子威风多久!”
衣衫不整的少年被囫囵地塞进帐篷里后,费尔不禁重新观察起他来,比例精致的五官和偏瘦的身材看上去并不是一块军人的好料,不过,倒是比任何一个女扮男装的从军妓女要让人赏心悦目得多,难怪阅人无数的莱奥这次比什么时候都猴急。
俊流抚摩着自己的手腕,它被浸过水的麻绳捆了一整天,早已经破掉层皮,从潮湿的草地透上来的冰冷让不适感深入了心理,他转动着的眼珠不安地打量面前银发蓝眼,来自陌生国度的男人。
“我的人对你失礼了,殿下。”他看着还心有余悸的少年,语气有着之前完全不同的礼貌。严格遵循等级制度的悖都军人,也自然地尊敬着身份比自己高贵的人,不论敌友。
俊流没有收下他的客气,执意把脸偏向一边,“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费尔微微弯了下嘴角,手里慢慢摆弄着那个黑曜石项链,跳动的火光下他盯着落在对方倔强唇角边的阴影说,“如果你不想和我聊天的话,我倒可以招待招待你的朋友?”
俊流脸上的肌肉立刻细微地抽动了一下,他立刻听懂了这家常便饭的调子。军人彼此之间超越一般工作关系的羁绊,会让无孔不入的敌人抓住把柄来实施威胁和控制,造成军队里无法估计的损失,这也正是为什么义续要严格限制学员之间的私人来往,可惜的是,现在明白已经太晚了。
“你想怎么样?”他被逼无奈地开了口。
“这个纹章可是贺泽王权的象征,为什么在你身上?”
“我父亲交给我保管的。”
“上官义征?”费尔说出了国王的名字。
俊流沉默了一下,没好气地说,“你既然很清楚,为什么还要问?”
“进入持久战之后,令尊一直没有大的动作,他下一步的打算,你应该很清楚吧?”他眯起眼睛,很直接地问到。
“我自从进了学校就由叔叔照管,政治上的事情我插不上手,你死心吧。”
费尔无所谓地笑了笑,虽然认定俊流一定清楚许多贺泽皇室和军队的内幕,但他似乎并不执着于继续追问,这不属于他的职责范围,况且对他们来说,真正重要的并不是少年口中的情报,而是少年本身。
接着,他随手从一旁的背包中翻出了一块吃剩下的干面包和一瓶在途中灌装的,用消毒药物沉淀过后的雨水,递到他面前。
俊流仍然没有接,尽管他也听见自己的肚子正不合时宜地叫得厉害。
“你没有学好这所学校教给你的知识,”费尔没有收回自己的手,和煦的语气几乎让人忘了他是个残酷的特种兵头子,“即使在被俘的情况下,也不能放弃逃脱或获救的希望,前提是必须想方设法保持足够的体力。你的朋友显然比你更明白这个道理。”
虽然不服气,但俊流却无言以对,费尔拿着食物的手固执地在空中停留了许久之后,他终于迟疑着,第一次接受了敌人的好意。
“今晚你就在这里休息吧,不用客气。”费尔看着因为咀嚼食物而安静下来,却还不忘小心监视着他的少年,将项链揣进了自己的衣袋,“这个暂时先放在我这里。”
说完他起身钻出了帐篷,招呼守在门口的卡索,“等他吃完之后,就把他手脚绑起来,让他留在里面,任何人不得靠近。”
第15章 救援
费尔出了帐篷之后便叫上了包括莱奥在内的六个人,走向一旁被树阴遮蔽的暗处,军靴和湿润的草地摩擦出吱吱声,惊跑了一只停在低处的鸟。就在大家的还带着不明所以的表情时,费尔开门见山说了一句,“我们遇到点麻烦。”
听到队长说着这样无把握的开场白,在一瞬间没有任何人说话,然而,等到费尔简短地陈述完毕这个所谓的麻烦时,莱奥率先笑了出来。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严重到要你摆这副苦脸呢!”他带着对之前事件一丝遗留的不满,揶揄起对方来,“你说那小黑猫是皇室的种?那我们真他妈太幸运了!还费这么大力气找什么破飞机?”
“是啊,长官。”路德也忍不住插话到,“虽然我们的目标是战斗机情报,但这应该是个好机会,如果把他带回国去,今后战场上的主动权没准就是我们的了。”
“既然他身上有黑曜石纹章,足以说明贺泽对他的重视程度,只要利用得当,搞不好能很快结束整个战争。”
费尔等到大家略带兴奋的意见发表完毕后,却并没有被他们乐观的态度感染,反而有些沉重地叹了口气,“没你们想的这么简单。”
“我没有权力改变这次的任务内容,取得战斗机的资料仍然是第一位的,他和这个目标没有直接关系。”他环视着站在周围的士兵们,态度依旧十分理智,“现在我们无法跟上级取得联系,我不确定能否自作主张对他采取措施。为了占据战场上的优势,绑架敌国的皇室成员,是明显违反战争公约的。悖都作为侵略战争的发动者,一直是战争委员会的重点监视对象,再被爆出使用这种手段,难保不会引发新的制裁,贸易通道被断绝还算事小,贺泽的皇室和不少国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若因此导致更多中立国加入战场,其结果未必对我方有利,一不小心,我们就是作茧自缚……”
“而且……”他迟疑了一瞬,接着说,“我几乎可以确定这种行为得不到陛下的首肯。陛下亲信锡鲁门教,心地正直,多年以来坚持遵守战争公约,主张正面战斗,这才使得悖都的扩张之路顺利推进,我可不想违背这个宗旨。”
“想得太简单的是你。”莱奥受不了那僵化的教条式论调,冷笑着说,“我们就是侵略者,战争就是屠杀,暴力就是正义,干嘛还假惺惺地遵守什么公约?只要悖都能征服东大陆,就会成为世界霸主,舆论自然会倒向权力,那些为了保全自己才选择中立的小国家,在我们发动第一场战争时都不敢支声,现在又有什么胆量出来反对?”
“至于那些锡鲁门教徒,你以为他们还是一群吃素的干瘪老头吗?自从受到皇帝庇护,进贡给他们的金钱和新鲜处女早就让他们变成了最忠实的武力扩张拥护者,没准……”莱奥邪恶地笑着,凑到费尔肃然的面孔前,“他们和我一样,都想尝尝这个漂亮王子的味道呢。”
言辞尖锐的反驳让气氛再次陷入了僵持,费尔不禁蹙起眉头注视着对方,这个男人有着对战争来说最为完美的冷血性格,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就是现今悖都所培养的士兵的缩影,人类的特质几乎被剔除怠尽,剩下野兽的攻击性和欲望,这种人无疑会使得悖都在战场上所向披靡,霸业之路成就得无比迅猛。然而,无数的历史先例已经证明,在丢掉人性的偏激情绪下造就的国家,必然会走上自我毁灭的道路。
费尔知道,这不是自己的担心能够凑效的,军人只不过是种职业,对统治者忠诚是职业道德,却并没有能力担负祖国的未来。然而,这个现在还是一名普通士兵的莱奥,完美符合着战争的需要,有一天必定会升任到比他更高的位置,拥有造成更大破坏力的契机,他只是希望那一天不要来得太早。
“好了,”莱奥看着表情严肃的上尉,突然退开一步,带着讽刺的意味笑了笑说,“不管怎样,长官,我服从您的决定。”
费尔将思绪从太过遥远的事情上拉了回来,至少在这一刻,他有权力尽量让事情不往他所不希望的方向发展。
“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那个孩子的身份谁都不准再谈论。……如果之后能顺利回到悖都,虽然我不能下这种命令,但是我希望各位就当从来都没有遇到过他。”
“是,长官。”五个人非常迅速地应承了,费尔于是特意地将视线投去了莱奥身上。
“悉听尊便。”这一次,他并没有再露出抵触的情绪,偏了偏脑袋,无所谓地回答。
卡索将绳索绑上少年手腕的时候,似乎因为那粗糙带刺的质地弄疼了他破损的皮肤,俊流轻微地哼了一声。
卡索于是停了下来,起身去到堆着物资的背包旁,扯了一张用来过滤饮用水的细致纱布,麻利地包裹住他受伤的手腕后,再用绳子捆起来,这样的话,多少能够减少一点摩擦时的疼痛。
他并没有与少年有任何交谈,不过,从外表上判断,卡索觉得他应该和里斯差不多年纪,当然,他们长得并不像。里斯是他四个弟弟中最小的一个,他们是母亲与不同的男人所生,发色甚至肤色也不尽相同。
在这个经过无数迁移的世界,战争爆发之前,没有什么比进入别的国家更容易的事情了,世界主义的流行导致的是通婚的普遍以及人种差异的弱化,到今天为止虽然传统的国家复活了,但几乎已经不存在没有混进外来血统的民族,也不再存在纯血统的人类,地域性的血液被稀释的结果就是,人们似乎找不到理由和那些已经共享基因的同类开战,——至少在曾经数个世纪的和平中,是得到证明了的。
从常识来说,互相混血的两个民族基因相隔得越遥远,后代获得缺陷的几率就越小,但是一些独有的优秀基因也会被逐渐稀释掉。结果在残酷的优胜劣汰下,遗留下来极少的纯血统人类拥有更优秀的素质,无论是头脑还是外表。似乎是冥冥中注定一般,新时代的战争依然是由根植种族意识的他们来开启的。
卡索在利落地捆住俊流双脚的同时,不禁打量了他的脸庞,比起他们所宣誓效忠的,同样声称为纯血统的悖都统治者——安烈,一个可以将世界版图运做得比自己的化妆盒还得心应手的神秘女子,这个少年若有朝一日接过权杖,又会以什么姿态来加入割据?
卡索无法考虑太多,他只是觉得,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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