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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城2部完-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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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齐梓被带走的地方很近。
俊流也顾不得自己手里挤压的一大堆差事了,立刻叫人准备了车前往郡蓝,亲自赶赴达鲁非的驻军基地去兴师问罪。
“殿下,惊动了您的大驾,我实在过意不去,只怪我手下的几个蠢货办事太毛躁了。”
几经周折,达鲁非驻军基地里的一名参谋长接待了这位气势汹汹的访客,他不慌不忙地完成了礼节上的寒暄,将他让到了办公室的沙发座前,“我想我们之间是有些误会,需要向您澄清一下。”
对方虽然面上客气,却是一副根本不打算认错的架势。俊流虽然完全没有心情听这个一脸不恭的人说任何狡辩之词,但顾及到军事同盟关系之间的敏感,他还是坐下了,耐着性子讲起道理。
“齐梓是通过正当渠道移民贺泽的,我们有一切合法材料。你们也知道她是我家的客人,凭什么不打招呼就把人抓走?虽然达鲁非军是我们的同盟,但不代表你们在贺泽的土地上拥有任何执法权,这大概不是什么误会可以解释清楚的吧?”俊流的语气不容商量,“总之请你先把人放了。你们已没有权力限制她的自由。”
“殿下,我们并不愿意冒犯您,但请您好歹听我讲完。我们的行为虽然唐突了一些,但却是有理有据的。齐梓并不如您想象那样是个清白之人,当然,在移民审查的时候,我们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但根据最近我们掌握的事实,有人供述她在达鲁非的军事基地工作的时候,有严重盗窃行为。”
“什么?”俊流一个措手不及,当场怔住了。
“当然,如果只是偷偷面包,饮用水什么的,贫民窟的人手脚不干净,这是他们常干的事,我们也不会太较真。”男人的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鄙夷之色,“但她似乎还偷过不少的军火,子弹,枪械或是手榴弹之类,一个女人要这些东西做什么?如果只是为了卖钱,风险也未免太大了。我们严重怀疑她是地下反叛组织的成员,暗中将资源和情报输送给中心区的叛军乱党。这也就是为什么军方要插手此事。”
参谋长说完,望着他的眼神更添几分倨傲,“殿下,我不知道您对我们两国之间的同盟协议有多少的了解?如果涉及到损害国家利益的罪犯逃往了对方国家——无论是通过什么方式,对方国家都有义务引渡他,我没有记错吧?”
俊流竟听得直冒冷汗,立刻有些坐不住了。他何尝不清楚“引渡协议”?利用这个条款,他们能够毫不费力地推翻齐梓的移民权利,将她重新虏回达鲁非。而根据俊流对达鲁非的了解,在那个国家扯上这种指控的嫌疑犯,不管罪名有没有成立,下场都必然无比凄惨。
“但是,在事实还不清楚,罪名没有成立之前,她还不是罪犯不是吗?”俊流握紧拳头,他是这个女子在贺泽唯一的依靠,必须据理力争。
“是的,”对方答得轻巧,“所以我们会在这段时间对她进行审讯,如果她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并且供词和我们所掌握的信息一致的话,我们就将提出引渡要求。”
不行。俊流深吸了一口气,下意识地否定这种结果。达鲁非的军人脑子里根本没有人权可言,就这样把齐梓交给这群武夫,不知道他们会干出什么事来。
绝不能在这里退让!但是,怎么办才好?有什么理由可以威慑到这个振振有词的家伙呢?俊流绞尽脑汁地想着。为了强作镇定,他放慢动作,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却惹了一嘴的焦苦味。
“殿下,我劝您还是不要劳心淌这趟浑水,您有更重要的事情值得操心,早些回去休息吧。”参谋长看出了他的窘迫,好整以暇地劝道,“我们只是在公事公办,处理自己的家事而已,话说回来,把一个手脚不干净,又和恐怖主义有染的陌生女人留在家里,也会危害到您的安全吧?”
“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俊流脑子里灵光闪过,索性把心一横,口气突然强硬起来,无畏地瞪向对方的眼睛,“她可不是什么陌生女人,齐梓小姐是我的恋人,我们交往多时,不久之前已经定下了婚约。你们要处理自己的家事我没意见,但她既然是我的女人,这件事也必然是贺泽皇室的家事,我们不会让自己的家人蒙受不白之冤,你们休想为所欲为!”
“这件事必须按照贺泽法律的规章制度进行调查,在提供决定性证据之前不可以监禁嫌疑人超过二十四小时,也绝不能有任何暴力逼供的行为,罪名成立之前不可以对她采取任何行动。否则,我一定会通过正当的途径,让你们的军队在这里没有立足之地,请你做好心理准备!”
得意的参谋长听得目瞪口呆,完全变了脸色,半张着嘴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一开始就没把对方放在眼里的他,就像不慎被喂了一只苍蝇般难受。
“婚约?”他有些乱了分寸地脱口而出,“开什么玩笑,你和她?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一点也没听说过?”
“只是还没有等到合适的时机向公众宣布而已,我们已经在筹备发布会了。”俊流沉着地说,“我们确实遇到了一些阻力,所以才迟迟没有公开。但即是真心相爱,相信最终会得到大家的理解。”
“发布会是什么时候?”男人的面色黑了下来,眼睛里却仍露出穷追不舍的幽光。
“一周之后的和平谈判启动仪式之后。”他回答得没有丝毫迟疑,“到时候会为各路要人送上请柬,也欢迎您来亲眼见证。”
参谋长满脸的不相信,张了张嘴还想挑刺,却又怎么都找不到说辞,只得望着对方干瞪眼。
这回轮到俊流不依不饶了,他以家属的身份硬是赖着不走,直到对方不得不同意将齐梓保释,结果第二天早上人就被放了出来。姑娘的神情还算平静,衣着整齐,看上去没有遭到虐待,俊流才算松了口气,将她接回家中,却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那个凭空而降的婚约。
“为什么……关于盗窃罪的事情,你一点都不问我呢?”过了两天,在一次晚餐的时间,齐梓终于忍不住主动提起此事。
“你愿意告诉我吗?”俊流从容地喝了一口黑莓酒,笑了笑回答,“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你已经和达鲁非那个地方划清界限了,也许你在那里有一些不堪的回忆,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并没有兴趣强迫你向我坦白。”
“我想为小洛攒一笔钱,”齐梓放下了手里的餐具,微弱的烛光在她眼中晃动着,像是随时都会动摇出来,“达鲁非外层区的生活成本很高,我听说,即便能够获得进入的资格,如果新来的移民没有可观的资金傍身,去打通一些必要的关节的话,是很难在那里立足的。也许会落到没有办法继续生存,最终被赶出去的下场。”
“政府的赡养费只够维持我自己的生活,打工的工钱也少得可怜,根本攒不起来。所以,当包工头私下找到我,说他可以高价收购军火和武器的时候,我就决定铤而走险了。”她说着埋下头去,两只手紧紧攥在一起,“他说东西会偷运到黑市上卖掉,我便没有多问,当时也不止我一个人这么干,没想到会给你造成这么大的麻烦,对不起。”
俊流叹了口气,拿下餐巾站了起来,走到齐梓身旁,伸出手放在了女人的肩膀上,温和地说,“为了他,你已经用尽力气了,是不是?”
齐梓埋下头没有说话,却有一颗泪珠无声地掉在了俊流的手上。
“我能见到你,能代替小洛来照顾你,这是上天的安排,真的再好不过了。”俊流发自内心地说,拉起了女子那布满坚硬老茧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脏位置上。他轻轻摩挲着她无名指的关节,索性下定了决心,从此以后要以家人的名义,为他们提供一个长长久久的庇护之所。
第5章 营救
在这家不起眼的军属招待所对面,还未完工的一栋多层公寓中,已经蹲守了将近六个小时的悖都特种兵已经架好了狙击枪和大面积杀伤力的散弹机枪,虽说进入战备状态已经多时,在完全掌握现场的情况之前,他们只能密切注意目标的动向。
盘腿坐在地上的莫迪斯手里还攥着啃掉一半的巧克力棒,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放在脚边的黑白闭路电视。因为不能提前确定俊流会被带进哪个房间,他们在收到此旅店负责接待的密报后,派了一位女兵乔装成打扫房间的清洁工,在几乎每个房间的窗框外安装了针孔摄像头和窃听器。
此时屋内赤裸裸的凌虐就像是电影般在他们眼前播放,高个子的押送官站起来,扯住俊流的头发再用膝盖撞击他的脸,两道鼻血紧跟着淌下来滴在他的衣领上,而这个黑发青年就像已经失去意识般,铐在一起的双手没有反应地拖在地上。
似乎根本没有理会犯人的死活,持续打击的闷响还在通过电波敲击着莫迪斯的耳膜,使得这个早已磨灭情感,只对任务上心的特种兵也受不了地扯下了头上的耳麦,对一旁耐心等待着的上司说,“我们要能早点动手,他也少受点罪。”
坐在一张掉漆的小四脚凳上的卡索没有动,冰冷的双手紧紧交握着,透露他内心隐藏的急切,但在准备得万无一失前,绝不能有分毫的轻举妄动。
“再等一下,妮露还没有信息过来。”
在押送王子的队伍到来之前,整个招待所都被严格清过场,为数不多的内部工作人员也全部都被登记在案,照片被贴在入口处显眼的位置,以供站岗和巡逻的士兵辨别。卡索事先比对了招待所内所有常驻工作人员的资料,从经理到厕所保洁员,为的就是能在特种部队里找出一个外表相似的士兵混入其中。最后这个叫妮露的女兵被选了出来,她照着一个长期在这家招待所里供职的清洁工的样子,染了头发,改变了眼珠的颜色,并且手术割去了嘴唇上过厚的脂肪后,偷梁换柱潜进了这个戒备森严的准军事设施中。
“目标所在的房间在顶层,从西数第四个房间,离尽端楼梯隔了两个房间,房间里已经确定有三名带枪的押送官,但是门外走廊上还有武装士兵,数目不详。其余各层均有士兵巡逻,连接各层的楼梯和电梯口也有人站岗,大门和后门就不用提了。”
“妮露不被允许进入目标所在的最高一层,没有需要的时候,士兵也禁止她随意走动,她现在正按计划前去地下一层的配电房,请求进一步的指示,完毕。”
“一切按计划进行,”卡索仔细听完部下的报告后,拉过挂在耳朵上的无线电,放缓语速以确保一字不差的传达,“要进到配电房也许会遭遇三到四个巡逻的士兵,不需过多纠缠,必要的时候安静地结果他们,这对妮露来说困难不大,给她二十分钟。彼利和诺兰特也注意,三点一刻的时候行动开始,第一声枪响就是讯号,完毕。”
有了明确的命令后,房间里因等待而积聚的张力似是减弱,却又像是被绷紧的神经加强了。原本依在窗边的艾森开始有条不紊地把一排排机枪的子弹整齐码在地上,稳了稳架枪的金属支架。安静的房间里响起莫迪斯迅速剥掉巧克力棒的包装纸,再放进嘴里大嚼的声音。卡索则从椅子上站起来,靠到窗台边,调整手里的望远镜看向对面关押着俊流的房间,模糊的黑影正不停晃动在厚重的窗帘上。接着他的镜头往上移,直到触及到后面那一大片被高墙围起来的营房。
“这家军属招待所背靠的就是旧时的托禾军区,现在留守的是庞普国第六陆军师的两个机械化步兵团。”他说着放下了望远镜,不由浅浅一笑,“我们可是在虎口拔牙啊。”
墙上的时针悄无声息地滑过了凌晨三点,然而屋子内正在兴头上的军官,丝毫没有意识到窗外不速之客的虎视瞪瞪。他拉下自己军裤的皮带和拉链,提起俊流的头,将他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凑到已经硬得血管暴突的阳具边。
“好好吸出来,今天就让你睡觉。”他说着便要将器官前端往对方紧闭的嘴唇中挤。
“别得意忘形,”一直在旁看好戏的另一人忍不住冷笑着搭腔,“你刚刚害他没吃到晚饭,他没准正等着把你命根子咬断。”
“别啊,这可够呛,”高个子押送官停下了他的暴行,犯难地皱起眉头,片刻后他的脸上突然又扬起令人后背发寒的笑来,“那就把他下巴先拆下来,让他和不上嘴就好了。”
“不……不要……”
男人右手强壮的虎口像钳子一般夹住他的脸,当俊流感觉到耳下传来快要被撕裂的疼痛,他慌忙挣扎着往后退,后背却被牢牢抵在了床沿上。他的嘴被强迫张开到极限,又被硕大的性器野蛮地直插进喉咙,阵阵晕眩的强烈呕吐感袭来,在这同时他听到下巴脱臼之前,骨头发出让人汗毛倒竖的咔咔声。
在他以为自己会这样断气的瞬间,头顶的窗玻璃绽裂了,厚重的帘子像是在一丝微风的穿透下扬起来。房间里的其余两人甚至完全没察觉到发生了什么,狙击枪的子弹便已经精确地刺入这淫棍的眉间,爆开了他的后脑勺,他脸上的快感甚至来不及收回,便被死亡凝固了。
失去魂魄的巨大肉块刚刚倒地,连一秒的间隙都没有,房间的顶灯啪地一声熄灭了。整栋招待所顿时陷入不见五指的漆黑。但是黑暗并没有安静深沉地滞留,他们甚至连惊呼出声都没有做到,彻底粉碎的窗户便发出巨响,子弹交织的灼目光芒撕开了千疮百孔,像暴风一般席卷了这个房间。
诺兰特拽了一下腰上的钢绳便从屋顶上翻了下去,凭借着引力的惯性他猛地踢破七零八落的窗棱,下一秒已经跃进了漆黑的室内,流畅地像一尾滑进深水流中的鱼。被机枪疯狂扫荡过的房间里充斥着呛人的硝烟味和痛苦的嘶嚎,除了倒在窗边那具脑浆迸裂的尸首外,另外两个押送官一动不动地伏在地上,他立刻上前一枪一个结果了他们,紧接着便通过红外线夜视镜扫视整个房间,迅速搜索着目标的位置。
当他看清楚蜷缩在床沿边的俊流时,房间的门已经被走廊上的士兵撞开,所幸在这完全无光的环境中,敌人一时难以掌握屋内的情况。诺兰特立即跨过地上的碎玻璃,一把抓住俊流的后衣领,正要使力将他拖起来,却没想到这个青年突然翻过身来,抬起腿就朝他的肚子上猛踹了一脚。
“喂……搞什么!”毫无防备的诺兰特被踢得完全失去平衡,连退几步,后背撞在金属窗框上时他忍不住叫了出来,险些又从那完全透风的窗洞摔出去。
这一声条件反射的悖都语完全暴露了目标,正在抓瞎的士兵们立刻举起机枪朝窗户的位置一阵乱打,诺兰特忙不迭卧倒在地,子弹射在墙上所飞溅出的灰屑呛得难受,他不得不狼狈地对着嘴边的无线电大喊,“该死的……艾森!开枪!掩护我!快!”
对面公寓中两挺发烫地机枪正对准这扇窗户严阵以待,机枪手的眼睛甚至没有偏离瞄准器半秒,一听到对方的求助,他随即扣动扳机又是一通扫射,枪声虽密集而凌乱,但每颗子弹的轨迹划过窗洞后,都只能触及腰部以上的位置,不会伤及匍匐在地的同伴。
反击迸出的火花连成有节奏的光片,像是锋利的鸟类羽翼,穿透所触及的任何物体,整个房间开始在频闪的强光中溃散,迫使这些庞普士兵不断往门外退去。这时,彼利所带的另外几名特种兵也从走廊尽头的通风管道钻出来,与从楼下赶上来增援的敌兵发生激烈火并。
诺兰特拍开掉落在身上的家具碎片,在弹雨的掩护下急忙又爬向俊流的位置,吃到教训的他这次干脆整个人都扑过去,按住对方猛烈挣扎的手脚。
“诺兰特,你在干什么?!”
整个行动的进度已经比预计的慢了三分钟,却还没看到部下从窗口出来的身影,卡索开始有些焦急。这样大张旗鼓的袭击,原本就只能占敌人措手不及的便宜。当不远处沉睡着的营区骤然拉响警报的时候,他终于沉不住气,大声催促起来,“快把目标带出房间!军区里的警卫兵已经出动了!过不了几分钟就会包围招待所,戒严整个街区,你们会很难脱身!”
“操他妈的……!这小子在反抗!他压根不配合!”诺兰特气极败坏地叫到,一边用膝盖使劲压住对方的背部,又将手上的黑色手套扯下,掰过俊流的脸后,狠狠塞住了他的嘴,“真见鬼!我可以打昏他吗?!”
“别动粗!告诉他你的身份,没时间了!”
“见鬼,他知道!他刚刚还用悖都语让我滚!”
饱受折磨的身体毕竟是虚弱的,动上真格之后,诺兰特没有费多大功夫,便将随身携带的特制皮带套在俊流身上,系住他的腰和四肢,在随后赶到的同伴的帮助下,他利索地把他背到背上,扣好皮带将彼此的身体互相绑牢后,转身便蹬上布满碎玻璃渣的窗台。
“臭小子,你还说你一个人可以搞定。”
他刚刚拉住屋顶上垂落的钢绳,手上因为骤然紧绷的力量而突露青筋时,便听到一旁负责断后的同伴的挖苦。诺兰特随即冷哼了一声,下意识扶稳趴在他背上的俊流,脚下一用力便跳进危机四伏的黑暗中。
“我哪儿知道他这么不待见我!”
当看到部下的身影从窗户出现,并顺着绳索一步步爬回屋顶上时,敌方全副武装的警卫兵已经开到了招待所门口,应急的照明系统紧接着启动,所有走廊都被青蓝色的灯光笼罩,能见度的恢复这使得接连不断传来的枪声突然被掀起了一个高潮,即使不用亲见也知道,此时留守在那里建立起防线的悖都军人,是在用命搏取哪怕数秒的时间,来为胜局加一分赌注。
“各单位注意,诺兰特已经控制住目标了,优先保证他的安全,按计划进行撤退,完毕。”
奇袭是特种部队擅长的差事,凭借本国武器和士兵素质的压倒性优势,在这里成功劫持目标的难度并不高,但是为了掩人耳目而精简后的成员经不起过久的正面冲突,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逃离现场。
下完撤退的命令后,卡索随即一把提起放在角落的军用背包,对早已经等候在门边的部下说,“走吧,莫迪斯,我们该去接应了。”
第6章 我将往你的国度去
或许是行动的滞后,敌军的围堵比想象中更加迅速,顷刻之间整个街区被探照灯映得如同白昼一般。卡索他们的三辆越野车强行闯过来不及设好的路障,砸在车身上的密集子弹被加厚的钢质外壳阻住,如同金色的雹子发出破碎的脆响。驾驶员贝勒猛打了个方向盘,车子便一头扎进一户居民楼间的小巷子里,密集窗台上晾起的各色衣物被车轮的气流旋起波浪。
“我看见你们了!在前面的垃圾桶那儿停车!”
诺兰特的呼声突然从无线电传来,由于车速过快,昏暗小巷里的一排蓝色垃圾桶刚刚从车窗旁瞬间掠过,贝勒急忙一踏刹车,车身在巨大的制动阻力下歪斜,碰撞两侧的墙壁发出火花,轮胎尖叫着仿佛将地面撕磨出一条大裂口,却还没停止继续向前滑动。就在这时,车顶上发出碰一声巨响,像被一大块陨石砸中,瞬间凹了下去。
原来等不及的诺兰特顺着房子的落水管滑下来,跃到了车顶上。他的左肩膀被打了两个黑窟窿,半边身子已经完全被不停渗出的鲜血染透。原本只顾逃跑的话应该能避免受伤,但由于担心背上的俊流被尾随的敌人击中,他不得不选择正面迎击,却陷入了劣势。
两个人体重的巨大惯性差点让他们又从顶篷上滚落下去,好在反应迅速的卡索一把推开了车门,探出上身去死死扯住他们后拖进了车厢里。就在同时,追击在后的数个敌兵也开了火,他们一边顺着简陋的消防楼梯跑下来,一边朝卷起尘土的越野车拼命射击。
艰难进到后座的诺兰特终于忍不住枪伤的剧痛,很快解开所有皮带的扣子,将俊流卸了下来。随即接过莫迪斯递来的止血带,脱开半边衣服,利落地绑在了胳膊上。
“彼利他们还在招待所里没法脱身。”
车子转瞬之间冲出了错综的小巷,拐到了大路上,并开足马力向远离现场的方向狂奔。诺兰特忍不住提醒长官,他们至少有一半的同伴还陷在敌人的围困之中。
“管不了了,他们没在约定的时间赶到碰头地点,我们只能先走。”卡索没有一丝犹豫,冷冷地回答,“若任务不能完成,救到他们又有什么意义?”
他识趣地不再多说什么,转过身看到歪倒在旁的俊流,这个青年晦暗的脸色上眼神却是尤其清醒的,他死死盯着这些悖都军人的脸,似乎有话想说,于是诺兰特顺手抽出了塞住他嘴巴的皮手套。没想到下一秒钟,手指上猛然传来的钻心疼痛就让他大叫起来。
俊流毫不客气地咬住了他来不及抽回的手,手指很快在狠劲咬啮的齿间渗出血来。诺兰特条件反射性地想要甩开,却反而导致那疼痛更加入骨,他脆弱的指头仿佛马上就会断成几节。对方不识时务的举动就这样彻底激怒了他,顾不得身边的长官,他一把抓起俊流的后颈,便将他的头撞到车门上。
“婊子养的,别得寸进尺!老子为你挨了两枪!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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