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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妖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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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怎么了,王爷!”我焦急的唤道:“放我下来!”我才想起,他的金丝铠甲如今穿在我的身上,而他此刻抱着我以身挡箭一路背对着哈布多尔济的军队疾驰,又怎能不遭人暗算。
他不理会我的惊叫,仍是紧紧的抱着我,咬着牙一路向前。
挣扎着直了直身子,果然瞧见他那坚挺的长背上直直的刺着一只长箭,瞧着着露在外侧的分寸,恐怕射的颇深。
“王爷…”我哽咽的说道。他这般又是何苦…若真因此事而丧了性命,该叫我如何是好!这土谢图汗部的汗王之位,只要过了此劫,便可顺利收入囊中,难道他真的这般不在乎么?为了我这一弱小女子,值得如此么!
“不要说话,把头埋在我怀里,别再往后探了!”他焦急的说道,额上已经冒出了丝丝冷汗,脚步也有了些分虚浮。
“王爷!”前面紧跟而来的兵士见到自己王爷受此重伤,皆群情激奋,狼嚎一般冲向哈布多尔济的队伍!
虽然丹津多尔济所带的兵士没有哈布的多,但此些兵士明显便是丹津多尔济精心挑选的勇猛之师,打起仗来毫不含糊。
丹津多尔济把我抱至队伍后方,才停下了步子,我急忙挣扎着跳下他怀里,焦急的说道:“王爷,怎么办王爷!”
“没事,这点小伤,又怎会有事!”他淡淡一笑,身体却微微的颤抖着。
“王爷…是我错了;我不该走这冒险之棋;害你这样…王爷;我们回去罢;回去治伤要紧。”看他痛的那般呲牙咧嘴的模样,我心疼的要碎了一般。
“不可退!将士们都在厮杀,我一主将如何能临阵脱逃!”看他坚定的神色,我知他不可能依了我。正焦虑非常之时,只见后面江修缘带着他的药箱焦急而来。
“江修缘!快…快啊!”江修缘见重伤在地的丹津多尔济,焦急着一阵猛跑,眼神却是一路暗淡无比,也不发话,便焦急着处理起伤势来。
我拗过头去,只听见背后传来那吱吱的充血声响,便染红了一地的白雪。
“没有白布捆住身子…”江修缘焦急的唤道。
我闻此赶忙把自己的斗篷脱下递给他,江修缘一手就着许多草药按在伤口上,血仍是汩汩的溢了出来接过我的斗篷,三两下便把他的背部扎了个结实。
“王爷,伤口颇深,不可再上场厮斗了!不然血流太多,怕是回天无力!”他却半点听不进江修缘的劝谏,仍是挣扎着起身,但身上的伤却让他抽搐的一个趔趄。
“不要去!我有办法!”在此万钧一发之际,仅仅能寄希望于此渺渺一线了。
“什么办法?”江修缘和丹津多尔济异口同声问道。
“哈布多尔济也未想过形势会发展到如此境地,他本只是想要在此杀了我低调处理,但他是毫无杀人借口的!,他要杀我,可以借口说我通敌卖国,许多士兵对我存着怨恨,不会对此些个话有何怀疑,但是他如今领兵打的乃是你的护卫,怕是寻不到正当理由!”丹津多尔济赞同的点了点头。
“如若在此时候,请出喇嘛,他还敢妄动么?毕竟他缓兵未到,又怎犯的起众怒!”此地已是城外,前方不远即有一喇嘛庙。
“对!格格说的对!我这就去前面喇嘛庙叫些喇嘛来!”江修缘放下箱子拔腿就走。
“江修缘,你小心!”我高声唤道,他脚步一步未滞弱弱的书生,却跑的那般飞快。
眼看着局势越来越差,哈布多尔济的军队越来越逼近,丹津多尔济的几百兵士,终于还是难以抵挡有着百倍差距的哈布多尔济军队。
我拖着丹津多尔济,往后移了许多距离,眼看已经退无可退!
“张猛!你不想要自己儿子了么!”我站直身子,高声吼道。
张猛虽离我有段距离,还是把此话听了个真切,手上动作一迟缓,便被边上一兵士砍了一刀,此后疲于应战,无法集中心力,狼狈非常。
“张猛!你若还不退兵!我保准你的孩子活不过明日早晨!”这般大喊已经费劲了我所有气力,喉咙都有些嘶哑了起来。
只见张猛在军中大喝:“住手,大家住手,不要打了!”神情焦急,眼带迷离。
“退后者斩!”哈布多尔济却在此刻于张猛对住了阵脚,单身站在军队后侧,手握弯道,狰狞非常。
从未想过这般圆滑肥胖一人,竟也有这份气概!那迎风站立的身姿,竟是那般刚烈!从来仅仅以为他是一个暗黑的阴谋者,看来他的确把自己隐藏的颇为深暗。让所有人皆跌破了眼镜!难怪塞音山达行刺那日,竟有那般高手肯为他效命,而张猛这般勇士,也甘愿为了他冒着被诛杀的危险潜伏清朝。
不远处山腰之上,一行行身着黄色袍子的喇嘛们蜿蜒而出,急急的往山下跑来,哈布多尔济敏锐的察觉到了异动,便知事情已经无力回天,才同意了张猛的退兵请求。
“今日我放过你们,不代表你没有通敌叛国,丹津多尔济王爷勾结妖女,总有一天,我会对此事为牧民们讨个说法!”哈布多尔济在前方吼道。
罢便大手一挥,呵斥了所有兵士,急急往后撤去。
“围住方圆百里,一定要搜到那信!”难为张猛此刻还能有这份心思!
这确是我希望的,因为在出发之前,那些假信,已经在子青丫鬟的家里安然的躺着等人发觉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子青之死
全赖江修缘及时赶到,等丹津多尔济回府之时虽已虚弱不堪,但仍能稍微坚持,回府之后稍事歇息,便也未有感染发热现象。
我在屋里踱步转圜,如今哈布多尔济已经知道我们了解的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且看我那日对张猛的态度也能知道,张猛这步暗器,已经不得不明朗化了。且如今张猛的孩子在我手里,原本大大利于哈布多尔济的棋子,如今却已经成了他的一大桎梏!到底他还能否信任张猛,就看他们之间的情分了。
如今能做的;只是等待…等待四爷迅驰的速度;喀尔喀其余两部的兵权;都并非完全掌握在蒙古汗王手里;皆是有清军进驻;进行牵制的!所以只要控制住其余两部;那么想必他们自身难保的情况下;就无兵力可来土谢图汗部支援哈布多尔济了
但沙俄方面;却是无力阻止的!如此绝妙的时机;沙俄选择支援土谢图汗部;放弃正在生死线上挣扎的葛尔丹;无疑是作了一次睿智的选择
既拖住了大量清军兵力;又可借机挑唆喀尔喀这么庞大的一系反叛清朝;实在是思虑颇深
“格格,王爷已经无碍了!”江修缘踩着雪走至我身边:“这斗篷批上吧,外面这般天寒,格格为何在门内踱步?已经一个时辰了吧?”他担忧的问道。
“我在等一个人。”他狐疑的说道:“可是张猛将军?”
“是”我在等他,等他孤身前来要回孩子。
按如今的形势,哈布多尔济定然已经在那丫鬟家里拿到了我事先放在那边的书信,而我为了事情真切,硬是未有将丫鬟父母撤离家园,此刻怕已是死在了哈布刀下,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做法,我却未有告诉他们,此行动必然要牺牲两位无辜的老者,心里百般愧疚,却也实在是无可奈何。
哈布多尔济此刻怕是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将信公之于众,而张猛自从我在城外用他儿子性命相要挟之时起,定然想劝解哈布立刻攻府,而依着哈布多尔济这般老谋深算的个性,即便他要起兵,也会找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如今理由已经到手,又怎可能未安排好所有事情便起兵攻府!且扎纳扎特尔尸骨未寒,他若此刻攻府,必然失尽人心!
所以此刻张猛剩下的道路仅有一条,便是孤身前来,一命换一命!
“格格…还是回去等吧,张猛将军若是来了府里,下人们也会通报的。”江修缘仍是十分担心我的身体。
正欲动摇之际,只听那朱色大门沉闷的开启声响,只那细微缝隙,我便已然将眼前之人看了个真切。
“张猛,你果然有胆色前来。”我朝他淡淡的笑了笑。
他却表情僵硬,双目无光,一进门便神情激动的说道:“格格!你要怎样才能放了我的儿子,若要我性命,我即刻自刎于前!”
忽然戏谑心起,瞧着张猛那焦急模样,我便心里冒火,遂冷冷说道:“将军,我对你的命没有太大兴趣,只是要你知道,孩子与子青,你只能择其一!你暂慢做决定,待我将你引至近星楼,再回答我罢。”
他一脸愕然的望向我,似乎并不明白为何我会作此要求,一边江修缘也是一脸不解的神情。
“格格,你这般做法会否太儿戏了?”江修缘在我耳边低声说道。
“不会啊,江先生怎么会有这般想法呢?”或许是接连的事情来的太过猛烈,我竟有了嗜血的癖好。
入楼之时,正好遇见脸色苍白的丹津多尔济下床走动,看见张猛跟在我身后,神情紧张的拔出了随身佩戴的金刀。
“格格,为何此人会来?”激动过后脸色又白了几分。
“王爷莫要担心,如今王府重兵把守,他单人赴会,又怎能在此撒野!”丹津多尔济细细检查了下张猛周身,才放下心来。
“你中了箭伤,不要多作走动了,好生歇息会!”我忧心的望着他那纸白一般的面目。搀着他往楼内走去。
“没想到,这外头的流言竟是真的!”张猛在身后蓦的吐出这般惊人之语,而我也毫无解释的兴致,便浅笑着说道:“将军认为是真的,那便是真的罢!”
三楼小阁之内,子青正酣然的睡着,因为她仍大限未到,我便好吃好喝的招呼着她,让她细细的调养身子,养的肥壮一些,也能让那些狼儿们胃口大开。
三人鱼贯入内,我轻轻走至床前,只捏了一把胳膊,她便皱了皱眉,醒了。
“格…格格!”她如见瘟疫一般蜷缩着向床内移了移身子。
“不用怕,你看,谁来了?”我侧过身去,让她瞧真切了身后那张俊脸。
只一瞬,她的热泪便潸然而下,似抽泣又似撒娇的唤道:“张猛…”那眼里溢满的柔情,竟是我从未见过的。
张猛脸色苍白,似拖着千金重步一般,艰难的挪动着身体。
待他坐至床沿,子青便飞身扑进了他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挽过他粗壮的腰杆,将委屈怨愤,伤心绝望,一股脑儿都埋进了他的胸膛。
“咳…咳…”我在他身后假意的咳嗽了几声,本是为了催促他尽早说出我先前所问答案。
但后一秒,却被彻底的惊呆了。
“啊…”子青凄厉的叫了起来,张猛一把将她推开,我便瞧见了她的胸口,赫然的插着一把金刀!那浓稠的血腥味道,顿时弥漫了整间楼阁。
青望着眼前这位许心甚久的男子,满眼悲悯懊悔,原本肆意横流的眼泪,也化成了滴滴怨毒的符水,不忿瞧着那曾经互触双膝的伟岸男子,扭曲着那张清丽无比的秀颜。
“对不起!”张猛哑声说道,便颤抖着握住刀柄,猛然往外一拔,那温热急流的血液,如瀑一般溅满了他的脸目,那原本鲜艳的袍子上,如今开出了一朵朵血色的花儿,正是那妖艳的曼陀罗模样。
“格格,你要的答案,我已经给你了!”张猛手捏滴血金刀,神情平静的转过身来,我瞬间怔忡,这到底一位勇猛无比的将军,还是来自地狱的血弥修罗?久惯战场之人,对夺人性命一向是毫不犹疑的,但这其中,也包括心爱的女子么…
青在床上艰难的大声喘了几口气,便没了生息,江修缘如梦初醒一般疾步上前诊脉,只对我轻轻的摇了摇头,我便知道子青已经回天乏术了!
我本不想她就这么轻易死了…我本想让她也常一回活人**的滋味,尝尝那被血眼饿狼啃噬血肉的心惊味道…午夜梦回之时;那恶狼的血色双眼;总是一遍一遍的啃噬着我的心;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赐;曾经多少次在心里起誓;定然要把这一切的罪孽;都还诛她身…如今;她竟然这般轻易的死了?
我本只是想要张猛伤一伤她的心;让她的一生;在毫无半点哀怜;半分情爱的回望中终结;却未想到;张猛竟狠辣到亲手杀了她!
“实在是死的太轻松了!”我痴痴笑道,边上江修缘身形一动,却并未有何激烈反映,他比我更清楚,如今躺着的女人对我造成了怎样的伤害,又是怎样的万死莫赎!
“不管怎样,我兑现了自己的诺言,格格,你是否该把我孩子还给我了!”张猛激动的说道,原来男子皆是这般,即便女子如何钟爱许心,但面对更大的利益纠结,便会毫不犹豫的亲手射杀
我嘴角含笑着撵着碎步围他而转:“怎么,难道将军以为,小女子的话皆是既出不悔的么?”
他已然听明白了我的意思,双肩颤抖隐忍的说道:“你…那你想要怎样!”
“想当初,将军骗我骗的好苦啊…百般设计土谢图汗部的危然形势,还不辞劳苦的换掉了我抓住的哈布多尔济马场的马儿,甚至还廖准了皇上的心思,一封简单无比的上奏书信,竟能让你一步步的接近目的,实在是神人呢?怎么,神人也有死穴么?”我满面嘲笑着说道。
“不管格格信与不信,我万般所做,皆为一个义字!”事到如今,他居然还敢口出妄言,这般狡诈之人,还敢与我谈义!
“卧底朝廷那叫义,勾结朋党那叫义,通敌叛国那叫义,助纣为虐那叫义,张猛将军的义小女子真是不懂!”他见我咄咄逼人的口气,倔强着不再辩驳。
而我也无更多心思与他周旋,便直接说道:“不管真也好,假也罢,我仍念着将军曾为我挡箭的情谊,你的孩子,我并不想害他,但若你继续帮着哈布多尔济搅浑了土谢图汗部这一池清泉,那么我相信你也无颜再见自己骨肉了!”
“格格意思要我叛了哈布多尔济王爷?张猛明白了,定会如格格所愿!”张猛脸无表情,坚决的说道。
“来人,领将军出府!”我高声喊道。
待张猛出府过后,我嫌恶的对下人说道:“来人!把尸体丢出城门喂狼!”
“格格…!”江修缘终于忍不住出声阻止:“人都已经死了,就别再为难她了罢。”
眼前忽然闪过子丹垂泪的小脸,心里终于稍稍软和了起来,她毕竟是子丹的亲姐姐,真是一时气愤迷了本性,竟恶劣到这般田地。
“罢了罢了,为她在城外寻个地点,好生埋了吧,记得立个碑。”待子丹来乌兰巴托之时,也好有个祭奠。
遗憾的是,我终于还是没能让子丹见到她最后一面。
第一百二十五章:最终对决1
“心儿,你说下步该怎么办?”丹津多尔济虽然身体虚弱,但仍是焦躁不安,我也头脑有些混乱,就在此时,门外小役气喘吁吁的跑来:“格格…有乌兰布通来的信件”
我忍不住激动的抖缩了下,难道说,四爷已到了乌兰布通?
急忙拆开来看,果真是四爷苍劲的笔迹:“心儿,你的信我已收到,收到之日起我便火速派信往喀尔喀余下两部旗长,控制兵力,把守城门,相信此刻已经挽住了形势,好在你发现及时,不然酿成大祸,你我都承担不起。至于沙俄的支援,乌兰布通的战事已在收尾之中,相信不久之后,便能捉到葛尔丹,问罪诛杀。所以你要做些什么,便放手去做罢,我已率领千余兵士赶往乌兰巴托,相信未过几日,便可抵达。
另有一事,我一直不敢跟你提起,但前些时候入宫之时,我遇见过子丹,便知道你已了解了所有事情,年羹尧的妹妹,的确已经嫁入我府,我并未同你细说,相信你定然能够理解我,一则此举并非我的本意,二则,你我之间,又怎会被此小小事件影响。
如今我知皇阿玛有心让你难堪,便细细说与你听其中缘由,那日巴林战后,你与丹津多尔济同返乌兰巴托,我收你信时知你形势危极,虽用计捉了穆勒,但皇阿玛却不允我带兵前往救你,除非,我娶了年羹尧的妹妹,皇阿玛提此条件之时,我并未有过任何犹疑,所为之人,也仅是你而已。”
短叹一声,土谢图汗部的所有真相,是扎纳扎特尔用自己性命揭开的…若非他为了护我而一心求死;我又如何知道张猛留有骨肉在王府之中
冥冥之中;又让我见到了沙俄间谍于喀尔喀汗王们的交会;这一切的巧合;才使真相得以大白;不然我或许此刻仍蒙在骨里。仍天真的以为;这只是一场内部的权利角逐
不知为何;虽然知道局势已经慢慢归拢于自己手中;但仍是无法开怀一笑;看着这信件的下半段并不是不感动;但那期许君心独系的现代思想;不知他又有几分懂得
收起思绪;转身对丹津多尔济说道:“王爷,是时候动手了!”
他有些疑惑的说道:“为何?敌我兵力悬殊啊!”
“如今要做的不是起兵,而是把余下那些信件散发出去!哈布多尔济之所以得到信件之后还未张扬,只是为了等援兵一到,发信后立马起兵,不管真假,皆未留时间给我们辩驳。所以我们必须趁此机会先发制人!”丹津多尔济赞同的点了点头。
“那我吩咐手下人做事,这件事情也是时候让父亲知道了,我即刻亲自前往请他下山。”
“王爷身子恐怕支撑不住,还是给个信物,派人去请吧。”我担忧的说道。
“为免你担忧,这样也好!”丹津多尔济淡淡笑道。
第二日,城中便沸沸扬扬的传出了有关活佛的种种言论,连我这在王府高墙之内生活的人,都仿佛能听到墙外那低头交耳的私语闲话。
但毕竟是民族信仰的东西,一发生此事,牧民们便自发的聚集在一起,听闻活佛来了扎纳扎特尔王府,一大早便在府外大门自发的排队站立。
看着这守规矩的模样,想来牧民们并不是特别信任这些流言,想亲口从活佛嘴中得到答案。
昨夜我终于看见了这个高山仰止的神明,他眉目慈祥,头发已有了些许灰白,谈笑间皆神色稳健,闻言之人如春风拂面,无香而胜似有香萦绕,久久不散,隽永绵长。
关于扎纳扎特尔的母亲,当我们提及那五十封信件之时,他便坦然的承认了,那是他年少时期的一段情愫,往来信件也是写于那时,但后来他佛性了悟,离她而去之时,察珲多尔济才将他纳为侧妃。
听着他徐徐将自己的年少往事倾囊道来,我没有觉得一丝不堪,却深深为那种矜持而又纯洁的爱情折服。但政治不同爱情,当我问他打算如何向民众交代之时,他很平静的说要和盘托出,自己并未有过任何不耻行径。
我虽赞叹他的勇气,却实在无法认同他的做法,人心皆是复杂而又迂回的,我听了他的倾诉,心有感喟,念及爱情的纯真高尚,但若换作他人,到底是怎样一种心境,又有何人能够左右。
遂在此万般无奈之下,将李代桃僵信件之事和盘托出,并百般婉转的告诉活佛如今危极形势,我不能冒任何危险,不管他的说辞如何恳切,若不能让所有人信服,即是输…
所以如今唯一解决的办法便是不再解释;只出手核对笔迹;真相便不言自明了
丹津多尔济闻此甚为委屈;与我意见相左;认为活佛既然无愧于心;便大可坦然相告
活佛却神情平静的说道:“大局为重,我与她的感情,多年以前已然放下,相信她留存信件,也仅为存些念想,昭告天下也非她本意。”
我为此话激荡不已,果然是修心甚久的神明,对自身恩怨情痴,皆已放下。
商妥之后,待民众在外求见之时,我便欣然请其入内,活佛也未有多作言语,只在众目睽睽之下亲手写下一些字迹供人比对,终于塞住了悠悠之口。
而于此同时,换来的是民众们的集体愤怒,到底是何人这般歹毒,要陷活佛于不义!
哈布多尔济那日混在许多民众之中,本想借机闹事,却遇到了这般结局,走至我身侧之时,歹毒的目光仿佛要将我凌迟了一般。
他如今千辛万苦得来的信件,已经成了废纸一堆,推翻活佛的借口没有了,但却也让他有了转圜之地,毕竟如今“污蔑”活佛的人,乃是无从查证的,那么哈布多尔济也就不可能担起与清朝反叛,惹恼康熙的罪名了。
但我信他并未打消起事的念头,即便不能反抗清朝,不能打击活佛,不能杀了丹津多尔济与活佛决裂,但是我,仅凭他那一缕怨毒眼神,便知他杀心已定!
相信这个时间不会太久,而且据丹津多尔济在城外安排的巡逻军队回报,乌兰巴托五里以外有许多兵士扎营,看来是沙俄的援兵到了。
果然未出乎我的预料,哈布多尔济竟连一夜的时间都不肯多等,今夜便派出所有兵力包围了扎纳扎特尔王府。打出的旗号竟是我害死扎纳扎特尔王爷!
虽然我手握扎纳扎特尔的信件,足矣证明自己的清白,但是信内涉及活佛与他母亲确凿的证实之词,我是抵死都不能把这封信件公之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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