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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妖妃-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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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难以置信的圆张着嘴,问道:“那为何?”
    
“我貌似没有向你推心置腹的必要。”她见我不肯明言便悻悻的走了。子丹在旁担心的唤道:“格格,这样恐怕不好。”
    
我拉过她那双饱受风波的摩挲着手心的片片茧子,哑声说道:“为了确保万一,我没有选择啊。”
    
午膳十分,我正与江修缘围桌吃饭时候,四爷带着高毋庸过来了,他看了眼满面伤疤的江修缘,板着脸面说道:“无相干的人出去!”
    
江修缘看了我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便回自己房间去了。
    
“爷来兴师问罪了?”我饶有兴趣的看向他,知道他并非那种相信赌咒的搏命者。年氏的这些宵小伎俩,在他面前又能算得了什么。
    
相互凝视了许久,他忽然崩笑起来,拉起椅子坐在我身侧,有些戏谑的说道:“怎么,你被吓到了?”
    
我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这般开心是为了什么:“爷早就知道你福晋拉你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了是不是?”
    
“我自然知道她想做什么,但没想到你竟发这么毒的誓,永世!这词太重了。”他正经的说道。
    
我轻轻挽住他的臂膀,说道:“今日我才明白,很多时候我同你是一样的,为了达成目的不惜牺牲任何事情,包括,我的肠子,我的肚子。”
    
他看着我一脸隐忍的微笑,愕然的说道:“那我得仔细考虑下,没有肠子和肚子的女人我还能不能要?”
    
“是要好好考虑哦!这一要恐怕是永生永世哦!”我佯装恼怒,撇过头去不看他。
    
“我要!”他掰过我头,双目光亮的说着:“我要!”
    
失神到不知该如何言语,以致当他那冰凉的双唇轻轻点上我的额头时候,忘了如何拒绝。
    
明明彼此都知道,我与他不管此生还是来世,都已没有在一起的可能了,却仍是这般谁都不愿捅破那层窗户纸,仍是那般说着一些情人之间的甜言蜜语。
    
尴尬的缩回身子,说道:“爷,朝堂之事如今怎样?”
    
他收住神思,肃然道:“八弟那边已经有了动静,我估摸着不出这几日,便会联名举荐上书了,只是此事最终还是害了八弟,你,不心疼他?”
    
我一怔,他居然还念着多年前与他的那些纠葛。有些恼意的说道:“对!我心疼呢。”
    
他宠溺的刮了下我的鼻子,却又有着几分狠辣:“你不会的,若你有天选了他,我便让他永无葬身之地!”
    
浑身一寒,我虽断定自己不会跟了八爷,却也知道他凄凉的结局全然拜他所赐。
    
    
第一百五十四章:扭转2
    
    
梨花有思缘和叶,一树江头恼杀君。
    
最似孀闺少年妇,白妆素袖碧纱裙。
    
正是美轮美奂的飘花时节,那一树的漫漫雪梨花,经过一季的怒放,犹如冬月的轻鹅小雪一般,风儿吹过便欢悦着拂过人面,承乾宫的院廊里已经落满了一地,许久未有宫人打扫,那高耸的青葱草儿,镶着一地梨花沫,犹如草原那随处漫长的郊野细花一般,满溢着朝气活力。
    
宫人将一矮台搬于梨花树下,泡上一壶芳香宜人的碧螺春,我便在那慢摇的椅子内安之若素,手中所捧的是那熟稔不已的《战国策》,我与孝诚仁皇后,终究是有些渊源的,甚至连这爱看的书籍都一模一样。
    
一大早年氏派来的丫鬟便将我所有妆素皆一一换过,淡扫黛眉点朱砂,素裙罗衣遮娇体,芊指轻戴暖玉套,洗漱周身沐兰香。呆看镜中如画一般的清雅美人,迷蒙着似乎全然不是自己了。
    
这些装束皆是德妃通过宫里的老嬷嬷打听出来的,原来那些曾侍候过孝诚仁皇后的嬷嬷们,已是极尽思索,才想到了如斯场景。而今日正是孝诚仁皇后的生祭,康熙每年此日,都会放下所有国事,在承乾宫的院落内看这一树梨花看到日落西斜。
    
此生能拥一份如此另人眷念的痴恋,已是几世修来的福分。不禁一阵感叹,姐姐钟爱的梅花,终于还是敌不过眼前那繁华淡漠的悠悠白梨。虽道梅花香自苦寒来,但若无那识香人,也终究只是苦挨一番风雪罢了。
    
“笃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虽心如擂鼓,却只能紧捏着手中物件,屏息等他过来。似等了颇长光景,才瞧见那朱红带瓦顶屏风一侧,悠转过那明黄色的身影,我扭转身子肃然而站,那慢摇的老藤椅在方石上晃荡了几下便不动了。
    
他错愕的盯着我的面容,凝神静气许久都未曾说话,但那眸中荡漾而过的山水,却是那般饱经沧桑的坦然显露,那般疲倦,如斯依恋。
    
“珍儿,你来了。朕年年等你,你终于记得来看朕了么。”他呓语着慢慢走进,眼睛却从未离开过我的面容。
    
他似那虔诚的膜拜者,步步皆为信仰而行,寸寸皆为心念而走。我不忍破坏他对过往的点点追思,便想让这距离远一点,再远一点。
    
似历经了许久的攀爬一般,他走至我面前时候已微喘着气,拂过我脸颊之时,仍是无奈的听到了我的声响:“皇阿玛。”
    
他紧搂着脸颊的双手猛然一震,转而大力捏着,狠狠说道:“你为何在此,难道无人告诉你,此宫不可擅自踏入么!你为何在此!”
    
他果然震怒了,我隐忍着脸上传来的阵阵疼痛,轻拂着他因愤怒而赤红狰狞的脸孔。
    
“我为她而来,亦为她的儿子而来。”他闻此才松下手来,泄了气般颓然的陷进了摇椅里。
    
我绕过椅子,拿起早些时候泡好的碧螺春递给他。他许久不接,任由我手臂酸涩的摆弄在前。
    
“皇阿玛!”我不甘的唤道,而他却似被撩起了盛大怒火,甩手一捋便将茶杯撞出好远。
    
破裂的清脆声响惊的我不敢言语,他被我激怒了,他明知我为何而来,却仍是那般难以遏制的愤怒了。
    
“难道你不知你如此行事只会坏了你在我心里的印象么?”他猛然起身,低俯着身子,四目近在咫尺,呼吸粗暴可闻。
    
“那**曾问朕,你在朕的心里是否只是一隅故人的影子,朕叫你问问自己的心,难道这便是你的心告诉你的答案么?”他步步紧逼,咄咄逼人,而我却抖缩不已,仓皇退逃。
    
“你回答朕,这便是你的答案么?”他猩红血目,气息逼人。
    
我慌乱着跪倒在地:“皇阿玛,儿臣**无奈,今日所行,不为任何答案,只是想让皇阿玛念着太子的额娘,念着过往的林林种种,放过太子!饶他一命。”
    
“放过太子?朕倒不知你何时与太子这般亲厚,难道格格头衔挂多了,便真的当自己是索相府的人了?要合着索相一同来谋划朕么?”他言辞犀利的说道:“不为过往索相如何待你,但论太子与那贱婢串谋毒杀你一事,你竟能放下心中怨念,摒弃过往仇怨,如此大费周章的救他?”
    
他满目的不可相信,而我却也词穷难辩,内心深处,恨不得太子千刀万剐,但我妹妹的危险,却让我不得不暂时放下这段仇恨:“皇阿玛,过往种种,儿臣皆不愿再计较了,皇阿玛也曾令我碎心不已,军营里的百般猜忌,蒙古情势的种种利用,儿臣又何曾好过过?皆是互相伤害而已,我伤过皇阿玛,所以对您的不谅挺身而受,太子亦是如此,他伤了皇阿玛的心,皇阿玛理所应当处罚他,但您不能如此决绝啊,他若被废,即是永世不得天日啊!密谋篡位之事听闻只是索相一人所为,太子只是**无奈,望皇阿玛感念他多年的陪伴,饶过他此回吧。”
    
虽然言语无力,他却平静了许多,但却仍是寻根问底的说道:“朕只想知道,你这般辛苦为他脱困,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无法将索相要挟我之事吐露于前,若康熙知道此番仍是索相用着逼人手段来要挟我,太子也难保全,遂只好无奈说道:“因为…我不想让四爷卷进另一场夺嫡风暴。”他忍不住蹙起了眉目,自然明了我话中深意,而朝堂之上,八爷的众多追随着一直明示暗示八爷深得民心,才得兼备,虽未上书表态,但护主之心却昭然可见。
    
全然忘了,这天下之主,乃是当今帝王啊!
    
“这个理由,朕信了!”他背转过身,重重的叹了口气:“心儿,你如实告诉朕,你是不是由始至终,都不愿成为帝王的女人。”
    
我恭顺的磕了个头,风暴终于平静了,他又恢复了柔和的神色,而我也开始胆子大了起来,如实说道:“回皇阿玛话,是!”
    
“儿臣一直感念布衣着身,慵懒自得的生活,而这皇宫,却总是暗掩风雨,儿臣不想自己的一生,皆走的战战兢兢。”我发自内心的说道。
    
“罢了,你容朕好好想一想,想一想你的未来,想一想是否该给胤?再多一些年月。”他最终还是未有转过身来,只是面朝梨花树,呆思了许久。
    
我磕头谢过恩典,便轻身退出门去。走出承乾宫,才发现自己手脚颤抖,步行艰难。
    
未走过几步,却见着四爷熟悉的身影埋头向这边冲来,我轻声唤了句:“爷”
    
他方抬头望了我一眼,随即怒火便烧进了他的眸子,但此地离承乾宫仍是不远,遂不敢高声言语,他压低着嗓子吼道:“年芳华这女人!”不由分说的拉起我手臂便望宫外拖。
    
“爷!这是宫里,你莫要这般放肆!”我挣扎着欲甩开他手。他却只是铁青着脸不发一言,似头蛮牛一般拉着我一路向前。
    
穿过御花园时,似乎撇过了德妃的眸子,但只那树丛夹缝中偶一闪现,却也看不真切。
    
除了宫门,上了高毋庸早就等在门外的马车,他才森冷的开起腔来:“你答应了皇阿玛什么?”
    
我错愕的看着他,说道:“没有!”
    
他摆明不信我,一脸狐疑的盯着我眼看,我不愿见他那寒凉的眸子,便倔强的扭过头去。
    
他却忽然坐到我一侧,轻拂上我脸,揉着康熙方才狠捏过的地方,哑声说道:“都有手指印了。”
    
“现在爷信了?我没答应皇阿玛什么!”他把头埋进我脖颈,低呢道:“对不起心儿,我急乱了心智,对不起。”
    
“但若皇阿玛真的提出什么要求,我定然是会同意的,这世上,未有任何事情能重要的过我妹妹。”他身子一僵,缓抬起头与我对视,问道:“包括我?”
    
“也包括我自己性命,若她要我死,我便死。”他虽面色僵硬,却也未出言反对,只是似乎颇为愧疚的叹了口气。
    
僵持了许久,我仍是沉不住气的说道:“你莫要怪年福晋,她说出此计谋时候,我便已经知道此事若办不好,将会有很多危害,但太子即将被废,我实在是已经毫无办法,爷在朝堂之上也不能做的太过显眼,动作太大自然会惹起皇阿玛反感,如今多事之秋,爷本能明哲保身的,却是因为我,不得不趟这趟浑水。”
    
他仍是余怒未消,有些嫌恶的说道:“我自是不会怎么办她,而今他哥哥年羹尧因着她的关系对我推心置腹,而我也为了他的升降颇耗费了一番心力,怎能让努力白费呢。”我无奈的撇了撇嘴,似乎北京的男子,一望之下,皆是为权联姻的。
    
“但她此番做的也实在太过!竟想出这阴损点子,把我吓了个半死。”想起他方才那一副埋头急冲承乾宫的架势,倒不似他平日里那遇事从容的模样了。
    
与他共谋事情许久,我便似着了魔一般以为,他总是利益为先的,但却不敢细想,他曾那般疯癫的夜闯景阳宫,要带我远走他乡,他曾甘冒欺君,也要将我纳为福晋,他曾为救我于水火,带着军队千里迢迢赶赴乌兰巴托。这所有的一切,又可曾担过一点权利之争。
    
宁愿相信,他对我的感情,是摒弃权衡的一汪清泉,而蒙古的锥心刺痛,仅是他万般无奈的选择,选择而已。
    
    
第一百五十五章:送行1
    
    
夜已浓重,我和衣躺在床上,直眼盯着头顶方寸纱曼,毫无半点睡意,只因傍晚四爷曾派人前来告知宫中形势,康熙亲自前往毓庆宫探视胤?,父子恳谈了将近两个时辰,到底结果如何却无人知晓。
    
直到拂晓屋外才传来高毋庸颤巍巍的问候声响:“不知格格是否已经起身?”
    
我即刻翻身下床,推开门时见着高毋庸咣啷着脑袋跪在门外,见我这般迅疾反映微愣了下。
    
“怎样?”问出口时只觉浑身虚软,正是死也当时生也当时的关口,等的只是他即将脱口而出的答案。
    
“爷怕格格忧心难寝,特命奴才在东华门等候消息,一大早宫门大开时奴才便向宫内相熟太监打听结果,太子已经无碍了!今儿个一早还陪同皇上一起用了早膳”得此答案,我终于吁出一口浊气,本因内心激烈的挣扎而强撑的身体也瞬间垮了下来,虚软酸疼的感觉顿时一股脑儿涌了出来,支着门框说道:“高毋庸,谢谢你,也顺便帮我带个话给爷,谢爷体恤,爱儿的事情还是要烦劳他了,我的身子…恐怕”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原本光亮的一片也因眼睛阵阵充血而猛然漆黑一片,终于还是沉沉的重落下地。
    
只觉鼻尖一股清凉的薄荷味道弥散着,我方寻味转醒,江修缘侧坐在床缘,满面忧色的望着我,双手自然的拂着我的额头,由额中向太阳穴两侧缓慢的揉着,原本紧绷的脑袋也因此而舒爽了许多。
    
“心儿,你要注意自个身体了,总是这般忧心其他事情,早晚是会支持不住的。”他微哑的嗓音温柔而又缓慢的说着,似那春风一般淡淡而又暖人的飘过,我几乎溺在其中,安心的快要入眠了。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四爷带着高毋庸大步跨进门内,眼睛却已经急切的飘到了我身上。
    
我勉强撑起身子,扯了个笑容说道:“爷这番一天几次的来我府里跑,难怪我家门槛似乎矮了一截。”
    
他却毫无心思接我的嘲讽之语,只甩开袍子在床沿坐定,将我被子盖我身上,方开腔说道:“你就少操点心罢,本来身子骨就弱。”
    
“我早不操心别介了,只是爱儿的安危,我怎能不管。”他闻此神色有些异样,眼中闪过一丝沉痛。
    
我害怕的抓起他的衣袖:“怎么了…是不是爱儿出事了…你别瞒我。”
    
他定了定神色说道:“没有,我见过索相了,他已经答应放她,地址我都有了,本已经在去接她的路上了,只是半路遇高毋庸慌张路过,知你病重,才赶来看你一眼。”
    
“我没事啊!爷你快去罢,只要你把她安全带回来,我病就全好了。”我急急催促道。
    
他也知我放不下心,便柔声说道:“那你好好歇息,不一会我便把她带来了。”
    
我朝他点了点头,他起身欲走,走至一半却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江修缘一眼。
    
“江修缘,要不,你还是出府开药铺去罢。”我有些难为的说道。
    
他眼神一暗,问道:“是格格觉得我在府里影响你与四爷了?”
    
“当然不是。”我焦急辩解道:“只是,怕给你带来麻烦。”
    
他闻此终于放心的笑了起来:“既然不是,那又有何惧,我不会离开此地的,只要你需要我,唤一声便行,其他的都不要再多想了,你还嫌自己身子不够累么?”
    
他宠溺的拂了拂我丝发,便转身吩咐了雪莲几句,出房煎药去了。而我也安下心来,迷迷糊糊的睡下,一切自有身旁之人张罗,待我醒来,所有事情都会顺顺利利的。
    
再次醒来已是次日清晨,从未睡的这般酣畅,一场搅心的梦魇都无,只是彻底的休憩。睁眼时候看见江修缘单手撑着额头睡在不远处桌子旁,又想起蒙古时候,扎纳扎特尔没了的那晚,他亦是如此陪伴。心里顿觉一暖,笑意也瞧瞧爬上了唇沿。
    
他脚边放着一个暖炉,里面还丝丝的冒着火星,暖炉顶上放着一只药碗,里面盛着浓稠褐色的汤药,想来是他煮好了药想来喂我,却见我睡的那般酣畅便一直暖着药碗。
    
我蹑着手脚起身,从厨里拿出初春裹的小褥披他身上,而他猛的一惊,却醒了过来。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站着:“惊醒你了。”
    
他见我穿着睡衣赤脚在地板上走,眉间有些恼意,顺手拿过褥子便披我身上,试了试药温便拿起勺子喂我。
    
“爱儿回来了吗?”我有些担忧的问道,怎么也无人唤我起身看她。
    
“还没。”他仍是不停手中动作,但我却已经没了喝药的兴致。卯着力气唤道:“雪莲,进来更衣。”
    
雪莲应声而入,从厨里拿出几件暖和一点的衣衫备好,我便起床由她侍弄,江修缘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将仅剩的半碗残药搁在桌上,嘱咐了几句便退了出去。
    
“格格,你身子还未大好,不宜在外走动,着了风寒便更难痊愈了。还是由奴婢去四爷府跑一趟罢。”雪莲贴心的说道。
    
我正准备说些什么时候,四爷便来了,轻声走至我身后时,我只从铜镜里隐约瞧见他满脸严肃的抱着一个女人,那女子蓬头垢面,只着了一身白色单衣,而衣服上似乎又隐着些许猩红的颜色。
    
我惊的浑身一凛,才拿起的小钗也因此而落了地,不顾雪莲仍在为我梳头,猛的转身才看了个真切:“爱儿?”我犹疑的唤出声来。
    
只听她似喉头传来的哽咽之声以回应。
    
锊开她的头发,只见原本无甚血色的小脸,已经吓的抖缩不已,眉角唇间皆有些未干的血迹…心下疑惑,为何我与四爷已承诺搭救太子,索额图却仍要这般**我的妹妹。
    
“来。”我牵着她的手往床沿引去,四爷抱着她顺势走至床边,将她放在床上。
    
至始至终,他都绷着个脸一语不发。
    
“是不是索额图将你打成这样?”我心疼的拿丝帕擦那血迹,却总也擦不干净。
    
她怯懦的摇了摇头,见着四爷冷然的目光又狠命的点了点头。
    
我拥过她身子,满心愧疚的说道:“是姐姐不好,姐姐没能力把你带离这里,该怎么办,以后该怎么办。”
    
爱儿被吓怕了,始终不发一言,只是紧盯着四爷,狠盯着四爷。
    
我见她怕成这般,懊悔自己的悲观情绪把她吓坏了,便安慰的说道:“爱儿,别这样。有姐姐和四爷在,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心儿,宫里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我就不在此陪你了。爱儿,你莫要再教你姐姐忧心了。”四爷冷冷的话语飘来,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他到底为何而气,难道因为江修缘彻夜守在我的帐内?
    
见他僵直着背走出门去,我慌忙追上说道:“爷,你在恼我?”
    
他顿住脚步,却头也不回的说道:“我又有何资格恼你,我恼的是我自己。”
    
始终未明白他为何会说这番话,却隐隐觉得他与我妹妹之间,似乎有着一些我并不明了的关联。
    
难道我缺席的这五年,发生了许多难以明言之事么?想问爱儿,但她却只是一个孩子,又能明了些什么呢?
    
回房时候瞧见爱儿已经沉沉睡去,重闷的呼吸声响让我心中一痛,放下薄荷香包便转头吩咐雪莲,等她醒来后便为她烧些水沐浴。
    
盖被之时才发现她身上有许多鞭伤,力道之狠,已经能瞧见那外翻的新肉,夹着已干的血渍形成一张张细长而又微张的血嘴。我忍不住解开她胸前的口子,印入眼中的却是满身凌乱的伤痕。
    
索额图!实在欺人太甚!我为了太子之事,已这般尽心尽力,他却还给我这么一个百受蹂躏的妹妹,心痛之盛,远比自己受伤难受百倍。
    
瞧着她宁静的睡颜,心中酸成一片。我到底要怎样,才能给她安定的生活。
    
江修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拿着药箱侧:“我知道爱儿回来了,便想着过来看看伤势。”
    
“嗯。”我慌忙起身让出位置,他却不慌忙坐下,只掏出随身带的方巾,细细的为我拂去泪迹,原来不知不觉,我已泪流满面。
    
“咦!”江修缘把脉时候有些疑惑的说道:“你看爱儿脸上,竟有些猩红的指印。”
    
我探头过去一望,果真如此:“但方才还没有的。”
    
“恐是近几个时辰重捏的,所以现在才映了出来。”心里有些道不明的因素,搅乱着我的思维,却怎么也理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江修缘。”迟疑了许久,我仍是决定这么做,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不能让爱儿再受任何打击,亦不能让自己再犯任何累及家人的风险。
    
他狐疑的转过头来,静待下文。
    
“我要一瓶见血封喉的毒药。”许是我的表情太过冷漠,他轻搭在爱儿腕上诊脉的手,不住颤抖了下。
    
“好。”意外的是,他却连半点缘由都未细问。
    
索额图,是该送他走的时候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送行2
    
    
黎明初晓,天际浅薄的云层叠叠如鱼鳞一般,初阳的辉光从那狭长缝隙破露而出,远望之下如金光龙肚一般匍匐在天,我披好斗篷,蹑手蹑脚的关门出屋,绕着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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