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祸水妖妃-第6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怎么样?你怎样了?”康熙焦急的走了过来,一把挤开八爷,便凑了上来。
我只觉明黄色晃眼的厉害,闭眼稳了稳神,艰难的开口说道:“皇阿玛,儿臣…”
康熙却打断我的话语:“你方才吐了那么多血,吓死朕了,莫要说话,好好休息一阵。”我不知他此次来府里看我,到底是因怕失去我这个将来或许会对他有一丁点用处的“眼线”,还是仍顾念着曾经的一段情谊。
但不管我如何思踱,都已猜不到答案了,因为眼前,只是一张无懈可击的真诚面具。
江修缘站在康熙背后,眼里似乎已经澄定,竟对我之前的言语,没有半点生气,却只是一脸无奈,我想他看懂了,看懂了今日之事。明白了我的苦心所为。
只觉他脸上晶晶亮的,不知是否我眼睛恍惚,未看清楚。
“皇阿玛!”我定了口气,继续说道,这一次康熙未有再阻止我:“请皇阿玛下旨,将此庸医逐出北京。”
康熙眼里闪过一丝睿智,我有些惧怕,惧怕他洞悉一切,包括我与江修缘不同寻常的关系,包括,江修缘那不能明言的关系。
但仅仅是那么一瞬,他又恢复了常色,冷静而又清冷的说道:“听见了没,你医术拙劣,本是小小伤寒之症,你却用错了方子,念在福晋无恙,朕也不与你计较,你便循了福晋意思,滚出北京去罢。这辈子莫要在行医了。”
江修缘跪倒磕头:“奴才领旨,谢皇上宽恕之恩。”
一旁的雪莲终于长吁了一口气,而我也未想事情竟能这般圆满的解决,心无旁骛般全神皆舒。
但那时我以为的圆满,却仅是另一场弑杀阴谋的开端。
第一百七十九章:别了,江修缘
不知未来的我,曾是那般欢欣于此结局,江修缘,终于被我推出了火坑。
那日康熙仍在八爷府上逗留了许久,但具体谈了些什么,却不得而知了,不知他究竟什么时候回的宫,只知八爷从书房出来后满脸的倦色,回了屋子之后便在小塌上睡着了。
次日我昏顿时候,江修缘已经启程出城了,我都来不及送他一程,来不及说一句保重。好在雪莲仍在府上服侍,待十几日后我身子终于大好起来时候,她才支支吾吾的同我言破江修缘的临别之语。
他说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同我一路走下去,不能结伴,也可随行。
而我,却连他随行的资格都生生的遏灭了。
虽然闻此心中悲戚,但却对自己的选择无怨无悔,我独身而来,一路护我周全之人皆难得善终,真的若雪莲所说,我已经不起任何离别,不因这虚弱身子,而是那颗早就老迈不已的心。
“福晋,江修缘临走前,还特地交代了奴婢一些事情。”雪莲继续说道。
我本以为是一些他放不下心的警钟言语,却不想雪莲从屋子里拿出了一大袋子的薄荷香包,都是绣的仔细,密密封口的。
“他说他怕爱儿姑娘冬日里没这薄荷叶子喘症会更重,早就已经将薄荷叶子晒干了托人做了这些个袋子,本想慢慢给她的,不想去的那般匆忙,便只好一次**给福晋了。”我接过那一包并不沉重的东西,只觉呼吸有些困难。
“江修缘说,此物得放在阴凉无光的地方,不能在白日里晒的,奴婢一阵藏好后告诉福晋地方,有闲暇的时候便拿去给爱儿小姐。”雪莲怕是已经焦急着要出城去寻他,便将所有事情都交代仔细了,我也知她去心如箭,便嘱咐道:“你明儿个就出城去寻她罢,你也知道我绣工不好,平日里也没个仔细性子的,本来你若我妹妹一般,你出嫁也总要拾掇点喜气之物,但万般嘱咐,都化作这张银票罢,在外置个屋子,好好生活。”我从怀里掏出造就准备好的千两银票,塞进了她的手里。
她哽咽着流下泪来,心里有些迁就的说道:“奴婢不愿离开福晋的,但是…”
我虚软的点了点头,示意我懂她意思,拉着她手说道:“明儿个就走罢,不要担心,他既已说出那等离别之语了,对于我,也该是死了心了,你好好待他,自有开花结果的那日。”
她重重的点了点头。
次日她走那阵,在我房外等了许久,我端正坐在铜镜前,看着阳光影射进来她焦灼不已的身影,硬是没有出门与她话别,经此一别,相会无期了。
我再也不会走进她们的生活,只有彻底的脱离了我,才能远离了这些纷争。
我的生活,自此开始安静了起来,与八爷相守的日子,虽然仍有郭络罗氏时不时的闹腾,仍有其他福晋的冷言冷语,仍有四福晋与年氏的百般挑拨,却似乎已经步上了轨道,不再似蒙古那段阴谋激荡的岁月,更不似景阳宫那段小心翼翼的时光,生活终于慢慢的回到了我的手中。
我从不过问八爷朝堂之事,只是自然而然的守在一起,康熙四十四年深冬,八爷陪着我上了景山,我手里?着大瓣大瓣的梅花,虽然山上早已没了姐姐的坟冢,但却犹能看见当年我移来的几棵梅花树,风驰而过时候,花瓣飘散着撒了一路。
心里愧疚的默念着:姐姐,这么晚才来看你,是否寂寞了许久?
不知八爷是否懂得我来此地的缘由,但他却同我一起默然而立,紧靠在他没有半丝气弥的胸膛,竟是那般安定自若。
康熙四十五年春,当第一抹新翠绽在树梢,八爷便兴奋的抱我上马,一路驰马,路过拜月亭时候半点未停,丝毫都未留目。我知道他想令我懂得,拜月亭,只是他与另一女子的过往,而跟我与他的感情,全然没有关系。
我在马上对着他由衷的笑着,能从他清凉的眸子里,看见我绽若桃花的容颜渐渐挤成一线。
康熙四十五年二月初十,他的生日,其实我一早便知道那是他的寿辰,但却因为太子又办了件犯众怒的差事,他知道此时不可大张旗鼓,省的他的皇阿玛又以为他借着寿宴之事笼络大臣谋害太子,便索性连寿宴都不办了。
一早便被大福晋截去了主屋,夜深十分他仍未来,心里竟有些失落,困乏睡去后的第二日清晨,却看见他抱着我睡的酣甜,嘴角而红了一片,那是我为他准备的红鸡蛋,吃的七零八落,一个未剩。
我要起身,他却更大力的拢住,低声在耳边说道:“以后每年的寿辰,都只同你过。”看着他紧闭的双目,心里的感动竟满满的溢了出来。
康熙四十五年年末,爱儿身体益发不好,但却在此时怀了四爷孩子,虽然已经将四爷放下许久,但是听此消息,却仍是躲在后院横流了一阵泪水。
他出现时候,我已收起一脸狼藉,低头却瞧见,他的靴子,早已因为站立许久而湿了个通透,他的手掌又是那般凉澈。
但脸上,却仍是挂着与往常无二的笑容,愧疚排山倒海,却只能回以他一个更灿烂的笑脸。想同他说:我很好,有你在,我又怎会不好。
我的生活,变的平淡泊然,如一镜湖水,片片涟漪皆为心而漾。
但此种平静,却结束在康熙四十六年伊始,康熙四十六年正月二十二日,正式宣布第六次南巡,初步定下路线:在静海县杨柳青登舟,途经德州,江南台庄,扬州,江宁,苏州,杭州。
听八爷说出此路线时候,我欢欣鼓舞,离开苏州又是好几年了,终于再次有了回去的指望。他知我心念着苏州,却仍是故意说这次不带我去,要自己一人前往,我看着他忍笑的嘴角,也不同他细求,只待出发那一日,收拾包裹同他上路。
他却颇为生气的说道:“你总是这般硬梆梆的,也不知满足一下为夫的心愿。”
我正咽着茶,忍不住喷了他一裤子。原来他竟是存着这个心思。
离出发前几日,我将江修缘临走时候给我的薄荷包全数拿了出来,这两年一直陆续给爱儿送去,每月一只,而今只剩下六个了,想着此次南巡,也不知何时才能回北京,便全部给了她。
她的脸色益发苍白,我本想留下照看他,却是被她严辞拒绝了,这么几年下来病情一直反复,也未有大的凶险,她坚持要我返回苏州带她爱吃的糕团回京。看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我半响都不知该如何言语,她已是一个成熟女子,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人生,我着实不该再过分嵌入她的生活。
因着四爷,我也不能常去看她,但那份难以割舍的挂念,却久悬心尖,半刻都不敢相忘。
稍稍谈了一阵话,我见她精神不济,便也不在多作逗留,循着那条老路出府,但路走至一半时候,却瞧见爱儿的贴身丫鬟鬼鬼祟祟的从屋里出来,在自己府邸竟也左顾右盼,似乎正往我走的这条道上望来,好在我此刻正被一魁大松树阻住了身形,她滞足看了一阵,见路上没人一眨眼便拐进了另一厢房过道,我见事情有些蹊跷,停下挣扎了一阵,想跟上前去看个究竟,但又顾忌着此地乃是别人的府邸,若又遇上四福晋和年氏,怕又会招来一顿口舌。
但实在是攸关我妹妹之事,再怎么样也压抑不下心里的疑惑,便提了提衣服拐进了那条小路。
这条小路虽然称不上隐秘,但离主屋和各屋福晋都有些距离,平日里也无甚人经过,倒是不易被人发现,只见她一步未停,踩着碎花小步跑到了一破败围墙那里,那边正有一些工匠正在修葺,而破洞外侧,一个满面皱纹,弯驼着背的年长老婆婆似乎已经等了许久。她蒙着脸面,似乎久病缠身的模样。看不真切她的面貌。
那小丫鬟将手上物件交给老婆婆,那老婆婆本就眼浊手抖,有些未接牢便整包落在了地上。只见那裹着灰色破布的里面,竟是我方才送过去的六只荷包。
丫鬟呵斥着老人:“这些个东西,你想用便用了,不要四处张扬说是来自四爷府的,你可知道?”
老婆婆抖缩的开口:“姑娘放心吧,也不是第一次了。”那声音听着竟是十分耳熟。
见那小丫鬟有抽身折回的意思,我慌忙朝另一巷道奔去,心里疑惑不断,这些个薄荷叶,都是对她的喘症极有好处的,而今又是寒冷天气,喘症又未好全,为何要将这来之不易之物轻易送人呢,而那女人,又到底是谁,为何我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因着心里想事,脚步便不听使唤,只知一路往前,等我反映过来时候,已经不知道跑到了哪间屋子,但似乎不远处传来的声音却让我猛然惊醒了起来:“我吩咐你办的事情,可有办妥了?”
是四爷,从未听过他这般寒凉的声音,不几又听见一男人回答的声响:“爷就放心吧,这么点小事,我还能办不好。”听着有些似年羹尧。
我知他们恐怕又在商讨一些朝堂之事,依着我而今身份,还是不听为好,省的若牵扯到八爷,又会左右为难。便加快了步子,出了巷子找寻出府的路。
第一百八十章:湮灭1
康熙四十六年正月二十五里,静海县杨柳青迎来了当朝天子的浩然仪仗,绵延三里之遥,方融冰不久的湖面一片平静,笙箫可闻。
康熙仍然穿着厚重的冬袍,披着绛红色斗篷,身后带着的一群阿哥侍卫,在左右护卫之下踏上了那最大的船只,家里奴才们早在两天前便已经把吃穿用物摆上了跟随大队的物资船,此刻众人皆是轻装上阵。八爷拖着我的手踏上跳板时候,我转眼望了下其他阿哥福晋,竟没一人像他这般细致。
岸上虽然有重重侍卫守护,禁止人群靠近,但难睹圣颜的人们,还是不由自主的仰头踮脚朝这边张望,静海县县官更是组织了一群民间舞娘,在岸边袅袅起舞。配着这一片皇家乐声,有些舞不衬乐。
我细致数了一下这随行船队,康熙与德妃同乘主船,主船边侧有五艘载兵船只护佑,太子乘的船只微小于主船,有三艘兵船同行。而每府阿哥与自己福晋也都有各自的船只,边侧亦有一艘兵船随行。看着船只规格大小,便能看出这朝堂上的身份地位亲贵与否。
我虽是江南水乡出来的姑娘,但对于船只却仍是有些抗拒,幼时因身子孱弱,便未通过水性,而置身在茫茫水域中随波而流,随风而飘的无力感,总是将我折磨的筋疲力尽。
前几日竟是一点都没有欣赏两岸风光的兴致,成日里躲在仓里睡觉,时不时的晕船呕吐。康熙好几次召我去主船用膳,都让八爷前去告罪了,实在一点胃口都没有。
就那般过了三日,四爷竟登船前来探望,那探究忧虑的神色写在面上,虽与八爷闲聊了一阵,眼光却时不时飘进屋子里,我蜷着被子只当未见。
待他走后,八爷走进房内,柔声说道:“我怕是在主船用膳时候未把话说清楚,几日来又让四哥煎熬了。”
我疑惑的问道:“什么话儿能让他特地跑来一趟?”
他只笑了笑没有回答,我即刻便回过神来,他怕是回绝召见时候说我呕吐不止吧?
我环过他腰,面轻贴着他的背,虽然隔着厚厚的冬衣,却仍是能清楚的感觉到那凸起的脊梁骨,他也是个瘦的不成样子之人。
他温柔的转过身来抱着我,力道大的有些疼痛。我低声在他怀里说道:“他在煎熬,你呢?他这般一来,煎熬的可是你?”
他浅笑着说道:“心疼了?”我没言语,环着他腰的手紧了紧,心自然是疼的,又怎会不疼。
过了几日,船在德州码头靠岸,德州知府已经将方圆几里清场,登岸时候一个人都未见到,德州知府特地空出了一处庄园,供康熙办公歇息之用。
行礼物件基本都未搬上岸来,因为按着行程在德州停留的日子大约只有三天,故而我只吩咐随身奴才稍稍拾掇了几件衣衫,便住进了庄园。前两日康熙都带着阿哥们四处视察河道,此地正在挖一通往清口的河道,据八爷所说河运使对此地地形勘察甚为粗糙,地势颇高的地段,开挖河道无疑增加了人们的工作,也不易成事,且计划挖道之处多为农田,许多农民们因此而丧了土地,不得不迁徙家园。
我虽不懂个中关系,亦不通此地地形,但听着八爷所述,倒也能明白几分。
康熙命所有随行阿哥福晋一同用晚膳,我身子已经不再晕眩,便只好随同八爷一起赴宴。可能因着白日里康熙心情颇为烦躁,晚膳也是用的严肃不已,连伴驾的德妃都只顾吃饭,不敢多言,更没人敢劝酒敬酒。
吃到一半,康熙忽然筷子一搁,啪的一声吓的我差点捏不住饭碗。
他面色阴沉的说道:“这饭朕实在是吃不下!”
大家都知他在为开凿河道事情烦闷,却也没一个人能上前为他解忧。八爷见我吓的不轻,便在旁捂了捂我手,示意不要说话便好。而他自己也只顾盯着眼前饭碗,一语不发。
就在此时,四爷忽然放下碗筷,跪倒在康熙桌前,不卑不亢的说道:“儿臣知道皇阿玛食不知味,故而视察回来,儿臣百般思量,终于有了解决之法,还请皇阿玛裁定此法是否可行。”
八爷闻此不可思议的望向四爷,而众多阿哥们也是愤愤然的表情,除了太子与十三爷。
康熙虽然仍是忧着眉目,但明显已没有方才那般黑煞,他揉了揉眉心,说道:“你暂且说来听听!”
四爷说道:“很明显河运勘察使此次勘察甚为失败,开凿的河道多是地势太高,又经过众多良田,实在是劳民伤财又耗费时间,但而今已经挖了几年,若然放弃又似乎有些可惜,所以儿臣想,这些已挖河道便让他们修筑边缘,以作泄洪之用,而通往清口的河道,儿臣也仔细看过地图,此地有许多断续小河,只是未有人将之衔接起来,若我们将此些个小湖打通,又沿岸阔大,定然可以疏通清口,以作运粮之用。而沿河的土地农作时候灌溉良田也容易许多,利于收成。”康熙面上越听越舒展,四爷刚说罢便向他便朝他招了招手说道:“你与朕入房来谈,给朕看看到底有哪几条细流可堪疏通。”
“是,皇阿玛!”胤?在众人嫉妒的目光中起身与康熙一起走了,我瞧着他的背影,才有些明白他对于民众疾苦,一直都是思量最多的。
“四哥很聪明,对不对。”八爷忽而说道,我方知道自己瞧的有些出神,忙收回目光说道:“只是心细而已,你若多放点心思,也不会比他差的。”他闻此才由衷的笑了笑。
罢我有些后悔,此话无疑又在增添他夺嫡的信心,本答应康熙前来救火的,而今却有火上浇油的趋势。
虽然最初我嫁给八爷乃是形势所逼,亦答应了康熙要守住他的心,遏制他的欲念,但而今,我却是心甘情愿的希望他不要掺和进这些争斗了,纵然历史结局摆在那,但总是不死心,希望因我的介入,而令此温润的男子有个不需辉煌,却能终老的结局。
那夜之后,康熙贤德的命令便传遍德州,康熙严令拆除开河标杆,又对河道总督张鹏翮不随时巡视河堤,唯以虚文为事提出斥责,与此有关官员均革职、降级。顿时民心大快。拍手称赞。
胤?被康熙任命在此留守三日,督促事后事宜,除了四福晋同他一起留下之外,大部队继续一路向前。
抵达扬州时候,已是将近三月,古诗有云:烟花三月下扬州。
正是树翠花红之际,扬州城里一片生机盎然,瞧着眼前的小桥流水,小户农庄,心里便如这三春阳光一般,暖洋洋的。想起在苏州四年平静闲适的时光,便又忍不住思及江修缘和雪莲,不知此刻他们生活如何,到底会在雪莲钟爱的草原落户,还是在我们有着共同记忆的苏州成家。
一到扬州,康熙终于放下手头繁杂的事物,与德妃一同微服出游,而随行阿哥们,也终于有了昂首一游的机遇。
八爷兴致勃勃的从外头找来几套漂亮衣衫,淡淡的粉红纱装,拿来时候我瞪了他一眼说道:“也不看看我的年纪,岂是能穿这颜色招摇的时候。”
他却仍欢快的说道:“多年也未见你老,有啥不能穿戴的,再说即便你七老八十了,穿这俏丽颜色,我顶多也就笑你一声不服老,难不成还把你衣衫扒了不成。”他奸邪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笑的颇有深意。
我面色一红,接过他手中衣衫便进屋换上了,但天气还是有些寒凉的,便在衣服外面加了件白色绒褂。我们也未骑马,只是沿着河岸一路走走停停,八爷细心的雇了一辆马车跟在身后,以便我走累了坐车回去。
见两人呆走无话,我便问道:“想来八阿哥见多识广,扬州来过也不下百次了吧,可知扬州最出名的是什么呢?”
他思虑了片刻,信心十足的说道:“扬州出名的东西比较多,比如拆烩鲢鱼头、扒烧整猪头、蟹粉狮子头,三丁包子、千层油糕、双麻酥饼、翡翠烧卖、干菜包、野鸭菜包、糯米烧卖、蟹黄蒸饺、车螯烧卖、鸡丝卷都很出名。”
我被他吓的目瞪口呆,居然全是吃的!
我鄙夷的说道:“你果然庸俗,就知道吃。”
他抓起我胳膊作势欲打,我便甩开他手一路往前跑,他脚下稍一迈大步子,便轻易将我捉到了,喘着气问道:“那你扬州到底什么最出名?”
我暗笑了一番,伸手指了指前面:“在那儿呢,你自己看啊!”
只见前面一高大楼宇,赫然挂着一块烫金牌匾:红袖招。心里暗自感叹,多雅致一名字,若非楼上站着那些浓妆艳抹,着衣暴露的莺莺燕燕,发着一些嗡嗡糜音勾人前往,我还真会以为此地是个风雅之士所开的旅店。
他见我耍他,气的脸红脖子青,作势便要拧我,但下一秒却在那间红袖招门口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年羹尧。
我与八爷对眼而望,对于年羹尧的底细,大家都心照了。但是他到底为何会出现在此处?难道真为寻欢作乐?
又想起在四爷府邸听到的对话,心里便又不安了起来。
第一百八十一章:湮灭2
三月初一,扬州城内的琼花如忽逢甘露一般,骤然之间便芬芳撩人了。我们的行馆正建在扬州府白马湖边,那一片的纯白围绕着碧如翡翠的湖面,虽比不上漠北的大气,却别有一番江南烟雨的别样情致,自从在“红袖招”见到那怪异的一幕,八爷便开始整夜整夜的辗转难眠,我只是静静的贴着他的背,将头埋进他的肩颈,但许多时候,他都会转过身来,在沉黑的晚上,那般无声却又挣扎的望着我。
我知道他心里的斗争,他聪明如此,又怎会不懂康熙要我嫁给他的初衷,但而今四爷怕是已在底下积极筹谋,但他呢?难道会因我而动摇吗?
离康熙四十七年这个敏感的年月越来越近,心里那根弦越崩越紧,已经快到我的极限了。
但他这些日子却与我日夜相伴,形影不离,都未抽过半点时间来办朝堂之事。我渐渐有些不明白他了。
又是一个无眠夜,他反复的翻着身子,而我也被扰的无法入眠,他忽而坐起来说道:“心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