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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这甜蜜外壳注定由你剥落-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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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那局促的窄沙发曾包裹了他孤独岁月中的所有不安与孤寂。
“好暖和……”
笑着感叹了一句，满足感让心脏都在微微融化。
愈是秋天的末尾，夜里的天气愈发冰凉。前田有雪月可以抱在怀里，而中岛的手里只有毛毯。昏睡过去之后，有空姐帮忙盖好，一路的担忧与疲惫累积到了顶点，沉浸在梦里始终让人不想苏醒。
梦里的杰罗仰躺在沙滩上，自己的腿成了他的枕头。他们就静静地待在一起，看着对方笑，什么都没有说。
等待着中岛的杰罗，此刻确实躺在沙滩上。回想了一下今天早晨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身上已经没有痕迹了，才安下心来。
“他会不会生气呢……唉……还是说骗他比较好么……”
已经考虑了一周的烦恼，如今不得不去面对了。原本打算藏匿住这件事的杰罗，面对中岛不知疲倦的每日3通以上的电话，突然就不想再藏下去。
他要告诉中岛这件事情，告诉他……
可是又该告诉他什么呢？自己被强/jian/所以心里很难受？又不是女人，身体也没那么娇贵，有什么可矫情的呢？
还是告诉他，自己被别人睡过了，不知道如何再去面对他？
想到这里，莫名的烦躁便漫上了心头。以前那些日子，他从不会对谁承认自己在恋爱，就算对方对自己心心念念，要求合照晒到交际圈子，他也是答应的，可转身就腻的关系让他从来都不想在谁身边过多停留。
可这一次，对象是中岛，他于自己而言却十分特别。也因为这一次经历，让他开始担忧起自己跟对方关系的破裂。那些自己不愿承认的恋情不保不说，连这么多年的情谊都要遭受打击。如果过分的亲密的后果是疏远，自己也只能坦然接受现实。
“那就觉得恶心吧，我又不是害怕被抛弃……”
会害怕么……杰罗不愿承认。
第50章 第54章
从原本已经进入秋季的地区突然更换到仍旧炎热的普吉岛，穿着刻板西装的中岛有些庆幸自己降落的时间并非是白天。
“你在哪里？我刚下飞机。”
拖着十分小巧的行李坐上出租车，司机等着开动，中岛却没有说自己要去哪里。
“橡树酒店？好，我马上到。”
催促着司机的同时，中岛的内心也变得忐忑了起来。已经整整一周没见到他了，在他消失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突然想要跑到这里，一句简单的想要散心做搪塞，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杰罗是随性的人，不拘住在哪里，其他方面也没什么特殊挑剔。而中岛更能适应对方，以至于确定关系到现在，二人从未有过一次争吵。这样的生活，怎么会让人突然之间决定跑出去散心。
低着头胡思乱想的中岛捏了捏微微发痛的额头，不知为何想起了曾经两人关系还普通的日子。那段时间里，杰罗换床伴的频率甚至令人咂舌，为此自己还曾揶揄过他好一阵。可那时候的心境与现在完全不同，一点点异常都没有。
普吉岛的夜景也十分美丽，只是此时满怀心事的人无心欣赏。
找到杰罗的时候，他仍旧在海边，双腿交叠着仰躺在细软的白沙上，似乎在等着对方的到来。
“哟，好久不见了。”
没有坐起来看向对方，几乎空无一人的海滩上独自一人穿着沙滩裤的杰罗看起来有些落寞。
“是在耍脾气么？”
没有问好，没有寒暄，只有疑问。中岛不断压抑着种种复杂的情绪，在见到对方后的第一句，便是疑问。
“耍脾气？你又没惹我生气，干嘛这么问。”
嗤笑着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人影，复又抬头看着夜空。
“那你为什么要折磨我？散的又是什么心？”
口气里没有嗔怪，没有责备。虽然严肃了些，但从一开始，便源于担忧。
“那我告诉你真相吧。”
胸口内有难以遏制的冲动，那些心思不再柔软，只有无尽的酸涩。杰罗拼命攥了攥拳头，掩藏好情绪，平静而细致地讲述了整件事情。
他没有隐藏雪月被跟踪的部分，也没有抹去自己双手被绑而遭受一夜侵犯的事实，坦诚了自己一身的痕迹不想被看到，也吐露了自己不敢面对中岛的可笑胆怯。
“麻烦，所以我近期并不想看到你，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翻了个身顺便把脸埋在了毯子上，散乱的，带有光泽感的头发就将整个表情完全盖住。
一阵沉寂，中岛既没有走开，也没有动，更没有回话。他没有暴跳如雷质问杰罗为什么不报警，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自己，为什么要一个人跟着去，因为他看到了杰罗隐隐颤抖的肩膀，借着点点的月光和远处的路灯，就那样微微抖动着，停不下来。
“呵呵……我还挺喜欢跟你上床的，你抱我的时候那么投入，为了让我舒服甚至都不敢太勉强我，但是身体一刻都不会松开。好可爱啊……”
说着说着，反而笑了起来。一边回忆着那些赤R裸相对的夜晚，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
“所以我跑过来，因为不想让你看到，不想让你知道……但是我一边想要掩藏，又一边想要告诉你，想让你知道那些细节，就像亲眼看着我被他压在身底下侵犯一样，刺痛你！让你觉得痛苦，因为只有你觉得痛苦，我才觉得自己是被人珍惜的……”
“是不是有点恶心？”
看不清杰罗的表情，只是因为情绪的波动，后背在不断地起伏着。
“不会。”
终于中岛挪动了脚步，上前将杰罗的身体翻了过来，强行让对方与自己四目相对。
“那你觉得痛不痛？”
有如放弃了一般的绝望神情，杰罗就任由对方捏着自己的下巴，等待着回答。
“……就好像当初鸬鹚离开我的时候一样。”
终于此刻，中岛明白了这份焦急与痛苦。那些曾经寄托到鸬鹚身上的渴望又回来了，清晰且强烈的，在杰罗的身上一点点变得沉重。
夜色下的海滩，两个人的身影终于拥在了一起。
“我还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伏在中岛的肩头，杰罗原本颤抖的身体开始慢慢松懈掉了力气，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无力。
“先回房间吧，我想在床上听你说。”
回酒店的路上，紧握着杰罗的手没有一刻分开过。一直到房间里，也没有再说话，刚关上了门便疯狂地吻在了一起。
不断重复贴合着嘴唇，胡乱剥掉彼此的衣服，疯了一般不断拥吻不断索取。在眼里只有对方的此刻，任凭冲动绝望着燃烧，燃尽也在所不惜。
刺进身体的瞬间，杰罗终于撕毁了那层骄傲冷漠的保护膜。在尽情喘R息呐喊的同时，嘴里一遍遍重复着那句他想告诉对方的话。
他变得如此贪恋中岛，不只是沉湎于那具身体。
那些对于被束缚的恐惧仍旧还在，却在炙热的冲动中将自己抛上了穷途末路，不再给自己任何一个可以拿来犹豫的选择。
狂笑着，却满脸尽是泪水，渴求到极致之后的灵魂脱缰一般，嘶哑着嚎叫着。那句想要告诉中岛的话，过了今晚他不知道是否还会有勇气说出口。曾经为讨对方欢心而轻巧撒下的谎言全都成了真，却发现真心是如此难以轻易说出口。
炙热的猛烈的，掺杂着令人着迷的□□，那些痛苦到绷紧全身的过激行为有如要拆散杰罗一样，肆意挥洒着灼人热情的中岛全程没给出过任何一句回复。
“不要离开我，不要抛下我；不要、不要……”
哀婉渴求的语气明明如此动人，却陷于肉体的旋涡难以自拔，浓浓的悲伤与□□扭曲着揉到一起却是心底莫名的泛起甜蜜。
“……我喜欢你……我爱你……喜欢，好喜欢你……”
脸上的眼泪与紧皱的眉头，还有唇角的颤抖，复杂的情绪看不出是喜悦是悲伤，喉咙里破碎的呜咽不像是在吟哦，也不像是在哭泣，只像是在用这样有些无力的叹息在苦苦诉求。
就像母亲一样吧，哪怕自己已经预见了未来也会是那样的人生。在与中岛在一起之前，他从未为谁停留过，从不与人同眠过夜，即便对方哭着挽留。
这一刻，赤R裸灵魂被放逐到了身体之外，拥抱在一起的是最原始最直接的坦诚。
那么；这大约就是报应吧！曾经被自己弃之于不顾的那些人，其中不乏对自己真心实意想交往的，而自己总是睡过了便离开，腻了就甩掉。终于也算轮到了自己，终究逃不过……
将那些施加到别人身上的伤害，再深深鞭刻到自己的肌肤之上。竟这样痛不欲生，愈痛愈清醒……
……………………
就如同平时一样，两人心照不宣，任凭这一夜多么的疯狂，再醒来时，都早已恢复到了平时的平静模样。
杰罗还是会那样懒散地露出笑颜，在露天餐厅吃早饭的时候偶尔会盯着中岛的脸，因为阳光有些强烈，中岛微眯着眼。
“我脸上有东西么？这么看我。”
温柔地询问着对方，中岛回以同样的目光。
杰罗却眯起了眼睛，微微歪了歪脑袋，用手臂支撑着，举了举手中的杯子。
“很酸，很好喝。你的那杯好喝么？”
手指覆盖在冰凉的玻璃杯上，盯着小小方桌对面的饮料，里面是明亮的浅蓝色，边缘摆放着两块水果。
“还好啊，你要喝么？”
逆着光看不太清晰杰罗的神情，这样的氛围安静平和。递过自己的杯子，继续吃早饭。
就着中岛的吸管喝了一口便送了回去，重新将自己杯子里的吸管叼在嘴里。
“还是我的比较好喝，你想不想尝尝？”
“好啊，给我尝尝。”
刚咽下一口三明治，中岛等着对方递过杯子。
吸了一口果汁，从座位上站起来的杰罗向前伸出身体，含着果汁的双唇便趁着对方不注意贴了上去。
“唔……”
就像那一天，他用嘴将奶昔耐心地送进中岛的嘴里，他们以那样的姿态接吻。
成熟的菠萝与青涩的柠檬的味道酸涩却泛着甘甜的后劲，可滑过中岛嗓子的时候，却让人口舌生津。
周围同样安静用餐的人群发出了惊呼，用各种不同的语言悄声议论着感叹着，一直持续的亲吻没有停歇，人群中便有人带头鼓起了掌。
久久不愿停下来的吻，混合着热带水果的香甜气息在舌尖氤氲开来。末了，松开对方双唇的时候还发出了“啧”的一声。
“好无趣啊，你都不会脸红。还以为大庭广众能让你害羞呢……”
仍旧是那样一脸慵懒的笑意，看着自己的恶作剧失败，有些觉得可惜。
“你还是这么喜欢捉弄我，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不甚在意，继续吃着剩余的三明治。
“诶……？你不喜欢？”
刻意拖长的尾音听起来有些像在撒娇，在杰罗的身上却变成了诱惑二字。
“欺负我，你就那么开心？快半年了你都不会腻？”
一嘴的沙拉细嚼慢咽，虽然味道有些奇怪但是还可以接受。
“真的很——开心；而且我还没有腻。”
将餐盘中的食物吃完，起身牵起中岛的手，戴着太阳镜的二人走出了酒店。
“那，要多久才会腻？”
远眺着艳阳下泛着粼粼波光的海面，心情舒畅的中岛深深吸了口气。
“等你先烦了再说吧！”
嬉笑着回答，拉着中岛的手快步朝着成排的椰树下走去。
“啊？那我一直都不会烦怎么办！”
被强拉着快步跟上，杰罗的手从未松开过。
“那我就一直都不会腻！”
人来人往的异国街道，不知道是否有人能听得懂他们的语言，但只要中岛听到了……也只要他听到……
作者有话要说：
给辛苦的“辛”字划一道横线，就是幸福的“幸”字。这世上应该没有白来的幸福，但是当你体会到的时候，那些痛苦的过程便都是值得的。
第51章 第55章
二人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任性出走了一回的杰罗在对雪月表达过歉意之后，又对大谷表示了感谢，送了两人昂贵的礼物，酒吧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只是有一点，雪月在低头的瞬间便发现了二人手上都有一个闪亮亮的存在。
“哇……这是情侣对戒吗？”
长久以来，两人从朋友和合伙人过渡到别扭的恋爱关系，如今终于互相戴上了对戒，也算是修成了正果，这让雪月大大松了一口气。
看着雪月脸上的笑靥，杰罗抿了抿嘴，算是默认了这件事。
“店长，好厉害呀！杰罗前辈可是一直都很多人追的呢！”
“哈？你很多人追吗？”
故意做出一副不知道这件事的惊讶样子，中岛夸张地问着杰罗。
“当然咯，我可是从来都不缺乏人气的哟。”
歪歪地倚靠在桌边，伸出戴着戒指的那只手举过了头顶，看着那镶了一颗钻石的特殊造型的戒指，那是有如手铐一样的小小圆环。凸起的部分和线条既复古又特别。
“哎……从这一刻开始，没有人气了。”
虽然嘴上感叹着，可是眼睛里仍旧是笑意。
“怎么，不高兴？还是想要人气么？”
挑着眉毛看着仰头专心看戒指的杰罗，中岛觉得他十分好看。
“不，不需要了。”
说着，笑意更深，深得雪月觉得自己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前辈。
雪月也为这件事感到开心，一整晚脸上都挂着笑意。心情大好，便多与熟客聊了会天。在临近下班的时候，往日里总是一同程电车的大谷已经不在了，今晚却换成了中岛和杰罗。
“诶？这是要干什么啊……前辈你们不是开车回家的么？为什么要跟我一起去车站……”
不是很理解，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好了好了，我送你去，乖了哦雪月。”
囫囵着帮雪月套上了围巾，收拾妥当之后，直接将人塞进了车里，一脸茫然的雪月完全不懂是什么意思，只好沉默着不出声。
如果是走路去车站的话，平时跟大谷只要十几分钟就到了。可是开车的话根本没有近路可走，只能绕远些。
一路上杰罗的车开得很慢，中岛则时不时左右张望，不知在看些什么。
“那个……店长，你们不必这么麻烦。我自己回去都习惯了。”
询问着同样默不作声的二人，却完全没有回复，只在自己下车后跑进了车站才缓缓开走。
一切都如同往常一样，有前田来车站接自己，两个人一起去便利店买东西，之后便回家。前田总会挑雪月喜欢吃的布丁以及其他零食，而雪月却执着地填补着两个房间的生活用品。
“今天店长和前辈都回来了，呵呵……”
看着雪月心情这么好，前田忍不住多问了两句，而雪月表示对于期间发生的事情并不清楚。
“我也不清楚为什么突然前辈就走了，但是回来的时候，他们戴着一样的戒指！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杰罗前辈会那么笑，真不愧是混血儿，特别漂亮……不过店长真的是太幸运了……”
听着雪月开心地讲述着，前田听着这件事，心里有些反复，却只能装作平常样子。
“雪月我送你戒指怎么样？”
轻描淡写地这样说着，顺便牵起了那只白净的手。
“诶？我……”
有些惊讶也有些脸红，不知道怎么回答前田。对方是不是误会了？以为自己在说店长他们的事，是想委婉传达自己很羡慕的意思吗？
“啊……麻烦了。这样说起来，好像我在主动要求你似的。”
红着脸低着头，站在便利店中没有继续走。雪月没有想到跟前田说这句话的后果会这么麻烦，如今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想的。他只是想跟前田分享而已，但是对方却好像有一点误会了。
“不是的，雪月。总会有这样的一天，就算不是今天，未来也必然会有一天我要向你求婚。就算你一次不同意，我就再来一次。你最后总是要成为我的家人的，所以别着急……”
捧着雪月的脸颊，吻了一下鼻尖，之后便一直笑着，紧攥着雪月的手，去到门口结账。
雪月十分害羞，但是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的店员十分礼貌地找好了零钱顺便帮忙把东西装进了袋子里。
“恭迎二位下次光临。”
远远听着店员先生的话，雪月赶忙加快了脚步拉着前田回了公寓。
总是天黑才回家，但是回到家里以后，总是会有另一个人的陪伴。这样温馨日常，让雪月很知足。
“对了雪月，下周三要不要回一趟我老家？老妈说很想你。”
将脱下来的衣服都收好，侧卧在沙发上的雪月感觉十分疲惫。这十天来，既没有休息，也因为人手短缺而十分忙碌，现在两人回来，才算敢松口气。
“嗯……好啊。”
好久不曾回去了，雪月突然有些觉得羞愧。曾经信誓旦旦地说着就算强拉着前田也会一起回去，如今却有些食言了。
冲了个澡之后，还泛着湿气的前田拿了个布丁蹲在沙发边，像照顾孩子一样开始一口一口挖给雪月吃。
“你想吃什么？可以提前准备。”
布丁绵软的口感甜丝丝的，没有晚饭概念的雪月更喜欢吃这种东西。也因此，一天只有两顿饭的他如今依旧那么消瘦，哪怕掉一点点重量，都能让前田心疼不已。可是强拉着他午夜吃饭，也让身体负担不起，只好继续这样，没什么折中的办法。
“不要特意麻烦了，我什么都可以的。”
迷迷糊糊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话的雪月，困意来袭之后的样子十分可爱。成天绷紧了神经工作，只有在回到家之后，在自己的面前，雪月才能放松神经。
戳了戳缓慢咀嚼的脸蛋，无意识的雪月伸手将前田的手指推到了一边，翻了个身便朝着沙发的靠背处转过去，嘴里一边叨咕着晚安早点睡，一边团紧了身体。
雪月看不见，前田满脸宠溺的笑容，在自己小声哼了两声之后，对方甚至用手捂住了嘴，以免自己笑出声音。
“好像只可爱的小猫咪。”
相较于平日的休息，今天二人睡得十分早。但是前田却有些失眠，哪怕他此时正抱着雪月。
应该考虑求婚了吧……当初在自己的父母面前说着要让雪月入籍的事情，搁置到现在依旧没有动静，虽然雪月没提，但是这件事也没有拖下去的必要。还有戒指的事……
前田决定明天跟雪月谈一谈。
“……呼……熊，熊……蛋糕……吃了……”
正在思考着乱七八糟的事，却从怀里传来了雪月断断续续的梦话。
每当雪月身体疲惫的时候，就会在睡觉的时候说些自己听不懂的梦话。不过虽然听不懂，前田却每次都听得十分认真。那种不刻意压低的声线，还有不停咕哝着的嘴唇，都可爱得让人想欺负。
每到此时，前田就会亲亲雪月的脸颊，然后帮他掖好被子，再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满足地入眠。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雪月很少有的比前田起更早。在习惯了每天都让前田准备早饭的日子里，睁开眼就有好吃的已经在固定生活模式中成了必然。
“今天就我来做吧……嘿嘿……”
悄悄穿好了衣服，开门的时候也是蹑手蹑脚。因为前一晚两人在410一起睡的，而雪月平时又不是个会自己动手下厨的人，所以雪月房间里一直都没什么厨具。
但是前田的房间就不同。他的房间有十分齐全的生活用品，厨具也是一应俱全。
打开房门，直接套上了围裙。可是站在厨房中，却不知道做些什么。
“平时吃……平时、煎蛋？吐司？粥？”
回忆着过去的每一天有早饭的味道，打开冰箱的门里面剩下的是卷心菜和培根，鸡蛋也还有，只不过这些不知道能做什么。
让一个完全不会做饭的人下厨房准备一餐，简直毫无头绪。
想来想去都不清楚有些东西要怎么做，但也庆幸自己虽然没做过好在平日里吃的次数不少。
打开煤气，将锅子烧热，像前田那样将手悬在锅子上感受了一下热度，便开始倒油。直到油已经烧热了些，差不多便将鸡蛋磕了进去。
“啊呀！”
热油触碰到鸡蛋的瞬间有小小的炸裂声，惊得雪月缩了缩脖子。
因为害怕糊掉而不断用锅铲翻动着，却不小心戳破了蛋黄，流淌到了锅底有些不太好看。
“唉……这还真是挺难的呢……”
好不容易将鸡蛋都盛到盘子上，再下锅的便是培根。
“雪月，接下来交给我吧！”
冷不丁前田的声音吓了雪月一跳，转头的时候手里的培根便掉进了锅子，发出了滋啦滋啦的声音。
“你醒了啊？我想给你做一顿早饭的，不过我好想有点笨……嘿嘿……”
腼腆地看着盘子里的鸡蛋，虽然没有糊掉，可是卖相确实不怎么样。
“给我吧，你去拿碗筷就行了。”
笑着夺过锅铲，顺便把整个人推出厨房，赶忙回去翻动已经在锅里不断跳跃的培根，心里却觉得十分温暖。这是雪月第一次给自己做早饭，不知道能不能把今天拿来纪念。
看着娴熟地翻动着铲子的男人，他颇为高挑的身材总是让他有安心感。就好像只是想着他，便可以在心里点起一簇火苗。
摆放整齐的餐具，香气四溢的早餐，有自己喜欢的，同时也喜欢着自己的人一起吃早饭，这种幸福变得让人沉浸其中。
一方餐桌，两个人而已，这便是雪月认知到的幸福感。曾经自己连幻想都不曾有过的日子终于就在手心，那些陈年的寒冷也逐渐在前田的怀抱里融化。他仍旧不怕冷，只是如今开始接纳温度。
这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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