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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燃关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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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有人听到呕吐的动静,知道是魏燃,也不敢上前表示关心。
过了一会儿,没动静了,里面响起哗啦啦的冲水声。
再等两秒,魏燃旋开插销,没事人一样走了出来,无视那些探究的眼神,到洗手池细致地洗手洗脸。洗完,撑着湿漉漉的大理石台面做了两个深呼吸,又深深地瞥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抹了把脸,转身走了。
厕所里几个扶着老二安静防水的同学看人离开了,才小声议论起来。
“那是魏燃吧?怎么了这是,吃坏肚子了?”
“生病了吧?怪可怜的,你看他一副强撑着的样子。”
“不会吧?绝症?”
“可能真是,不是说之前休学了一段时间吗?”
“诶,你们说会不会是怀孕了?”
“你傻逼吧?调戏女生说多了嘴瓢了?那是男人!怀你妈的孕……”
出去一趟回了教室,魏燃的脸色还是不好,刘颖超刚才有点被他吓到,这会儿问他什么也都没个响儿,有点着急上火。
“诶,哥,你瞅瞅我?你刚也太吓人了,是不是病了啊哥?”
也难为超子一边莫名其妙还能一边嘘寒问暖,魏燃后来也扛不住兄弟的这份热情,就装成是胃不舒服,说趴会儿就能好。
听说是胃疼,有个病因刘颖超就不那么慌了,找同学借了点治胃病的药给魏燃喝了,才定下心。
上完最后一节课,魏燃好多了,就去刘颖超宿舍蹭热水洗澡。他平时要打工回不了家,网吧里也没有洗澡的地方,所以他就把换洗衣物都放在刘颖超柜子里,天天过来洗澡,换下衣服洗干净了也就晾在宿舍里,然后再去校外打工。
“燃哥,你注意点儿身体啊,别太累了。”刘颖超有点担心魏燃的胃,出门前叮嘱,“再出现今天这情况,还是得去医务室看看,药也不能瞎吃。”
魏燃翻了个白眼,心想你别再把什么乌七八糟的玩意儿掉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就不会犯病。嘴上说:“你也是,注意点儿身体啊,小撸怡情,大撸伤身。”
“噗——别说了,我死了。”
刘颖超捂着胸口做喷血状,悲愤欲绝地倒进被子。
大概晚上九点的时候,魏燃刚给一批组团开黑的年轻人刷完身份证,手机邮箱的提示音响了,屏幕上同时出现微信消息,消息来自“戒不掉的甜”。
少年倚在柜台边,眼神霎时就放柔了。他点开消息,先是欣赏了一阵对方头像上那只戴着黑色领结和礼帽的兔子先生,看久了,竟然能从兔子脸上看出一点傅老师斯文的样子,而且越看越像,跟魔怔了一样。
魏燃失笑摇头,撇开眼去看消息内容。
“戒不掉的甜”:注意查收音频文件。
“戒不掉的甜”:这是重点要背的文章节选,你先试试,有用的话,剩下的有空再慢慢录。
魏燃编辑半天,最终只憋出谢谢俩字,想了想,不够郑重,结尾又加了个句号。句号不足以表达心情,又删了句号,换了感叹号。换完又想起那些女生常用的颜文字,有的还挺有意思的,但翻了半天好不容易挑中一个表示撒娇的,又怕傅老师觉得他娘们唧唧的不够爷们儿……折腾半天,他放弃了,干净利落地秉持了魏燃一贯的风格,直接发了条语音。
“谢啦傅老师。”
傅奕珩回了个“OK”的手势,再没下文。
“OK。”
魏燃自言自语,把手机揣回衣服内袋,点了根烟,就去教百八十年没来过现代网吧的中年大叔怎么开机。
到下半夜,快凌晨三点,另一个网管大哥睡醒了,过来替魏燃,表情十分自责:“哎呀,我都睡糊涂了,你怎么不把我喊醒呢?快快快,赶紧去眯会儿。”
魏燃眼眶都熬红了还摆手说没事儿,不困。
“你看你,困得眼皮子都叠成三层了,快去吧啊,这儿有我呢。”大哥推他进杂物间,还塞给他一瓶热牛奶,拍拍他的肩膀,“喝了安神,睡得香。”
魏燃年纪小,平常不管谁跟他搭伙值夜班都挺照顾他的,老板特地叮嘱过,小孩儿还在长身体,第二天还得早起去上学,能让他多睡会儿就多睡会儿。魏燃嘴上不说,心里把每个对他好的人都牢牢记着,以后都得把这些好意给还上。
近期魏燃经常会觉得,这些日子他收到的关心和温暖,比他这辈子加起来的都多。有时候他都怕,怕现在的幸福是透支了以后余生的所有幸运。
转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想来想去,起点应该是遇见傅奕珩的那一天。
杂货间很小,灯泡坏了,里面堆满了废弃的电脑和各种零件,也没人打扫,落了一层灰,一走进去就有一股潮湿的霉味儿扑鼻而来,魏燃习惯了,在屋子中央铺着薄垫子的地板上躺下,伸展四肢,脚碰到墙壁。
手机的亮光是此间唯一的光源,映在他疲倦的脸上衬得他肤色冷白,眼里的血丝异常醒目。他点开相册,修长的指尖划过一张又一张不经同意私自拍摄的照片,晶亮的瞳眸贪婪而又专注地描绘着照片里唯一的主人公。
那人温文尔雅,长身玉立,如同古代私塾里受过世家教育的贵公子,他时而挽着袖子侧过身,在黑板上以肘为圆心徒手画圆;时而露出神秘的微笑,故意使坏不公布最后的答案;时而有点恼火地作势要朝捣蛋鬼丢粉笔,但每次都是虚张声势……
这些照片是魏燃见不得人的秘密,为了防止丢失,他备份了很多份。迟早有那么一天……他没有停止过幻想,他会让这些照片的主人亲眼看到,他在他镜头下的一颦一笑,都拥有毒液般致命的魅力。
他会让他看到……
魏燃深深吸进肺里一口浑浊的空气,退出相册,点开邮箱。
压缩文件有点大,花了点时间解压,点进去,里面还整理了目录,目录下好多个小文件,每个文件都对应着一篇文言文的录制音频。
魏燃随意挑了一篇,一点开,傅老师沉缓的嗓音如潺潺泉水般自耳机里流淌出来,用一记朴素的直拳,惊艳并击倒了少年。
那是被岁月洗礼过后成熟男人的音色,不疾不徐,不卑不亢,平淡处如恋人在耳边的呢喃软语,慷慨激昂处有着英雄豪杰直抒胸臆时的潇洒与恣意,太生动了,有时还清清嗓子,夹带着笑音,或者吞咽口水的细响。
这所有的细枝末节被耳机放大,此刻都化身妖异的钩子,穿透耳膜,勾着少年扑通扑通的心脏不断向声源靠拢,渴望贴近一些,再近一些,近到能听清话语间换气时短促沙哑的呼吸声。
魏燃难耐地翻了个身,抖动着睫毛闭上眼睛。
他在眼皮子底下看到焰火璀璨绽放的亮光。
作者有话要说: 性感傅老师,在线语音,实力撩汉。(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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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小胖、Wela、哈哈哈哈哈的地雷~
感谢“”、“七77777宝”、“米笙”、“陌”、“墨墨墨良”、“云竹”、“陈酒”、“沉年”、“正正”、“Welan”、“保护我方人工智能”的营养液灌溉!
感恩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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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如果遇到不可抗因素当天不更的话,晚上九点前会在文案第一行请假,望周知。
第37章
他又梦见了她。她和她的老情人。她和她的客人。
牛皮纸色调的灯光; 交错的腿,凌乱的衣衫,嘎吱乱响的床如同一叶在惊涛怒浪里逆风而行的木舟,苟延残喘,疯狂颠簸,每一轮冲刺; 这可怜廉价的老家伙都会发出尖锐的哀鸣,床体深处传来骨架断裂的异响。
他鼓着腮帮子; 一动不动地趴着,面无表情地咀嚼着超市打烊前低价抛售的过期面包。咀嚼悄无声息,怕扰了客人的兴致; 他绷紧身体; 双眼充血; 像一头饿了太久的幼狼; 直勾勾地盯着斑驳的墙上倒映出的交叠人影; 幽暗的褐色眸子里闪动着仇恨讥讽的微光。
该死的狗男女。
客人在交易过程中总是诸多不满。
“太小了。你们女人总能用这样那样的方法营造出很大的假象。我感觉我受到了欺骗……操,你躲什么?”
“我的天,看看你肚皮上这条疤,真够丑的,生育过的女人真他妈扫兴。”
“你生过几个孩子?你儿子知道自己亲爹是谁吗哈哈哈……”
“为什么不叫?嗯?你怎么跟条死鱼一样?妈的,我付钱可不是为了看你这张死人脸的。”
漫长的过程,交易结束。
皮带的金属扣叮当作响,他看到男人垂荡在床边的小腿上遍布着恶心的蜷曲腿毛,看到几张从钱包里散落的红色钞票; 钞票旁边躺着废弃的乳白色橡胶皮套,里面缓缓流出膻腥浑浊的液体。
他的目光移不开,眼里火光大盛,也渐渐无法抑制浑身的颤抖,充斥了唾液和过期面包的胃袋剧烈地痉挛起来。这痉挛上达脑干,下至脚趾,就像一台马力超强的混凝土搅拌机,没命地翻搅着整具躯体内的筋肉与思想。
完事后他爬出来,瞥了一眼床上不着寸缕坐着抽烟的女人。女人看到他,细长的眉动了动,死白的脸上略有些诧异。女人很美,就算妙龄不再也依旧风情万种,她扯过糟乱的被单,将身体上青紫交错的淤痕盖住,叼着的烟在她褪色的唇间上下跳动:“作为启蒙来说,刚才那位的技术可太差劲了,燃燃别学。”
他发脾气,骂女人婊。子,还骂了很多这世上最脏最下流的话,然后扭头奔出去,跪在凉水般的月色里,抠着嗓子眼呕吐,直到把胆汁把胃酸全都吐出来,直到感觉饥肠辘辘,才颓丧地停了手。
这时候,场景不断转换,瘦小的身体不断拉长。他跪了好多年,跪得膝盖发麻,等意识到什么,匆匆奔回屋。
床上早就空无一人,破旧的梳妆台上摆放着精致的相框,里面是女人的黑白遗像,不施粉黛的面庞就像清丽素雅的茉莉花。
他后悔不迭,抱头痛哭起来,直到失去声音,眼泪流干。
哒哒哒。一双优雅的棕色皮鞋缓缓步入模糊的视野。皮鞋里是黑色的袜子,再往上,是洁净笔直的小腿,再往上,没有裤子,没有皮带,只有飘来荡去的白衬衫,和松垮的黑色领带。
“我来参加葬礼。”
——男人拈着一枝沾着露水的茉莉,满目垂怜地递过来。
他呆愣地望着天神般降临的男子,露水自莹白色的花瓣滴落,落在他干涸的唇上,他伸出舌尖舔了舔,湿意晕开,填满沟壑。
“你会爱我吗?”他问。
男人没有回答,收回了茉莉。
这一举动惹恼了他,愤怒与悲恸接踵而来。
他感到喉咙里溢出的喘息变得粗重急促,胸腔里的心脏像是打了一针兴奋剂,没完没了地鼓噪起来。
接下来,场面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如同运用了蒙太奇手法的影片,镜头摇晃,光影重叠,一会儿是被揉碎践踏的花叶,一会儿是男人勾人心魄的如丝媚眼,一会儿又是锁骨上方血淋淋的抓痕。
有那么一帧一晃而过,破碎的镜子里甚至荒唐地现出章漪的脸,女孩的眼神很露骨,正嘲讽地观赏着这场荒唐的放纵。被偷窥的感觉更是刺激了肾上腺素的分泌,他发了狠,捉住男人的脚踝就往怀里拖。
“别这么做。”
男人斯文白净的脸上满是隐忍,袜子不知道散落在哪里,只剩雪白的脚抵在他的胸膛上,将他往外推,修长的手则绕至背后,掏出一把枪指着他。
那是把湿哒哒的手。枪,枪柄上满是蜿蜒的水渍和粘液。
“我劝你别做。”男人说,食指扣上闪亮的扳机。
但他已经跪在他面前,倾身向前,单手握住枪管,使得枪口愉悦地抵住他汗湿的额发。然后他耸动喉结,哑声说:“做吧。”
……
手机设置的闹钟突兀地响起来,魏燃倏地睁开眼睛,火辣辣的气息灼烧着食道,他翻身坐起滑了一下手机屏幕,四周又安静下来,只听得见杂乱的心跳。感觉到身上牛仔裤的禁锢,他愣了愣,又重新躺回去,扯了扯裆,在黑暗中平复不稳的呼吸。
这是魏燃第一次做这种梦,全都要拜刘颖超的小黄漫所赐。
刘颖超很苦恼,他燃哥最近看他的眼神不太对,看着像是欲言又止,问他又跟没了嘴的葫芦似的,无言摇头。那感觉,就像是要给癌症末期病人下达病危通知书的医生,让人心里没底,总觉得哪天要被判死刑。
傅奕珩最近也觉得魏燃消停了不少,不没事找事来办公室溜达了,上课也不紧迫盯人了。有时候傅老师巡查的视线不经意间晃到他,这小子还一反常态,做贼心虚地避开,要么装作对天花板很感兴趣的样子,要么欣赏起窗外的草长莺飞四月天。
事出反常必有妖,小子肯定憋着股坏水儿,傅奕珩给自己做着心理准备,但迟迟没等来魏燃作妖,倒是先迎来了高三二模。
一般来说,高考前的三次模拟大考中,一模安排在高三进行完第一轮复后,所以考试内容偏基础偏常规;三模因为时间原因,会相对简单,以便给考生充足的信心,能在高考中取得一个好的成绩;综合比较下来,就知识面的广度和题型难度来讲,历年来二模都是最难的一次。
考前学生们都很不安,各科老师也都很重视,把那些个老生常谈的重点难点翻来覆去地炒冷饭。就考前的一个星期,同学们会发现同一个题型不管做多少遍下次碰上了还是错,老师们也会发现同一个知识点讲到口干舌燥嘴唇起燎泡孩子们还是一脸茫然,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律。
高考是场持久战,每蹚过一次模拟考的大河都是一次阶段性的胜利。趟河的过程中,有学生遭遇礁石暂时搁浅了,有学生被风暴卷起直接淹死了,还有的,风越大浪越大,他的斗志就越昂扬。千帆竞发,一艘低调的小破船,没被任何人注意到,乘风踏浪而来,率先抵达了成功者的专属码头。
成绩公布的那一天,整个高三年级部全体哗然。
办公室的角落里,老师们把六班班主任的桌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是匹什么种类的黑马?”数学组组长捧着魏燃的试卷,啧啧称奇,“这道题两个解他居然都算出来了?还用的一种全新的思路,步骤跳了这么多,竟然也一点不影响别人看懂。”
“你那算什么?”教物理的老教书匠嗤之以鼻,“物理这道,严重超纲,学这专业的大学生都不一定做得出来。这小子牛啊,智商得奔着两百去了。”
“而且这孩子上课都不怎么听的。”魏燃的英语老师还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表情有点愤慨,还有那么点骄傲的意思,“平时也吊儿郎当的,喊他起来回答,不管什么问题,一张口全是选C,气都把我气死了,谁能想到他能考这分数?刚我还在想这臭小子不会作弊了吧?再一想,呵,作弊的拿最高分儿这不气死被抄的么。”
“这成绩,总分这么高,排名排出来得年级前三了吧?”
“不一定呢,他语文是短板,也不能算是短板吧,中规中矩的,我看作文水平还有待提高。”
“但他其他科领先别的学生可太多了,我看前三有希望。”
“前三?哎呦,你们没仔细算过吧……”
众多拥有三寸不烂之舌的业内人士在耳边高谈阔论,叽叽喳喳,傅老师整个人都麻木了,恨不得把耳朵单独分离出去,让它自立门户,省的其他感官被它连累。
要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傅奕珩以前虽然知道魏燃聪明,成绩也不赖,但没想到真正发挥出实力来,他能这么优秀,简直大大超出预期,一跃而至本年度最大的惊喜了。而且这背后绝对不单靠天赋和运气,努力肯定也占很大的比例,傅老师想象不出魏燃是从哪里挤出的时间用来复习的,他这会儿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庆幸:幸亏这小子当初决定回来读书,不然糟蹋了好苗子。
等排名出来,没有意外,魏燃独占鳌头,年级第一。
学生堆里也炸开了锅。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在打听魏燃是什么神仙,魏燃是哪个班的,这个魏燃是那个魏燃吗,魏燃怎么这么厉害,数学他妈的拿了满分儿!高三六班也跟着成了全校瞩目的焦点,不少人趁着下课来扒着窗户围观学神。
结果发现学神不光成绩好,人还帅得离谱,迷妹数量直线上升。
“哥,快给我蹭蹭。”刘颖超很淡定地接受他燃哥绝非凡品的设定,没事就贱兮兮地过来摸魏燃两下,特羡慕地损两句,“你这欧皇,一朝脱非,我们这些凡人就高攀不起了。来来来,带兄弟两把,蹭蹭。”
“滚滚滚,摸一下一百块,明码标价。”魏燃踹他,亮出右手,“这是神之右手,摸一下五百。”
“呸,看把你飘的,这么不要脸呢。”刘颖超啐他一口。
啐完,掏出饭卡,揣进魏燃兜里,使了个眼色,然后虔诚地握住燃哥的手,使劲儿地甩,边甩边念念有词:“锦鲤锦鲤保佑我,让我低空飘过……”
魏锦鲤:“……”
这时,班主任夹着教案悄无声息地打门口走过,指名道姓:“魏燃,放学前来办公室一趟。”
魏燃艰难地抽出手,扭头看过去。
只一眼,他看出来傅老师心情不错,眼睛的线条是弯起的,嘴角是上扬的,手指愉悦地敲着文件夹,就连话音里都漾着笑意。
魏燃心尖一颤,又想起那个荒诞不经的梦,梦里他也是这么对他笑。
对视两秒,魏燃仍然有点心虚,但他这次没避开,二指并拢抵在眉骨,痞痞地比了个遵命的手势。
同时肚子里转悠起小心思:这次考得还行,是个好机会,讨个小奖赏什么的,只要不过分,傅老师应该不会拒绝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意识流做梦,希望专审爸爸不会注意到我……
第38章
市中一直秉持着考完就放假的优良传统; 今天刚好又撞上周五,应广大学子的殷切恳求,周末那两天的月假就是打算不放也不得不放了。
百爪挠心地熬完最后一堂课,下课铃一响,老师刚松开牙关,管它考得好还是考得差; 满教室的学生刷刷拎起早就收拾好的书包,敞开校服迈开腿; 就跟钱塘江涌上来的浪潮似的,瞬间淹没了门口走道和楼梯,一路往校门黑压压地推进。中途加上高一高二的崽子; 三股力量一合流; 场面十分的雄伟壮观。
魏燃拒绝了刘颖超发出的网吧开黑邀请; 慢悠悠地朝跟校门相反的方向走; 溜达到办公大楼; 手刚握上门把手,门就从里面被猛地推开了。亏得魏燃反应快躲得及时,不然鼻梁得被门板拍塌了。
他有惊无险地往后掠了两步,跟匆匆奔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着急忙慌去哪儿呢傅老师?”魏燃虚虚扶着冲进他怀里那人的腰,使坏一掐,没想象中那么软,倒是一股甜香味儿直往鼻腔里钻。
傅奕珩抬头见着来人,慌乱中倒是没注意到魏燃手上的动作。他挣脱出来,从包里摸出一袋凤梨酥塞进魏燃手里; 哄小狗似的拍了拍:“抱歉,没时间跟你细聊,回头再说。家里出了点急事,我得先赶去医院。”
“医院?”
“嗯,老爷子摔了一跤,胳膊肘撑地搞骨折了。”
魏燃接过散发着甜腻香味的小点心,脚尖自发就跟着转:“严重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傅奕珩脚下不停,直说不用:“你不是还得赶去打工吗?围着我瞎转悠什么,去去去,忙你的去。”
魏燃没吭声,跟条小尾巴似的,默默地缀在后头。傅奕珩往东他往东,傅奕珩往西他往西,傅奕珩上了车他就拉开副驾驶熟门熟路地坐进去。
傅奕珩瞥了他一眼,没脾气,心想他愿意跟着就跟着吧,还附上温馨叮嘱:“把安全带系上。”
“你别急。”魏燃扣上安全带,反过来叮嘱,“开车注意安全。”
“我没急,老人家摔骨折是常事。”傅奕珩笑了笑,“年纪大了骨头脆,有时候就是长时间坐着不动弹骨头也能断。”
“嗯,你不急。”魏燃叹口气,“你先把手刹放下来再踩油门。”
傅老师一愣,低头去看高高翘起存在感特强的手刹,脸上顿时有点讪讪的,他清了清嗓子,嘟囔:“我说怎么速度上不去呢……”
魏燃:“……”
为了给傅老师最大化地保留面子,魏燃转头看窗外,默默地啃起凤梨酥,腮帮子鼓鼓的,一动一动,令人联想起爱把好吃的都囤在嘴巴里的小松鼠,还怪可爱的。
“找你来办公室,是想跟你聊聊兼职的事儿。”傅奕珩抓紧从学校到医院的这点时间聊起来,“听我说魏燃,往前是我不清楚你的实力,所以很多时候都由着你去,这次考试,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巨大的潜能,我希望你能稳住,或者更好,试着冲一把全国第一学府。高三复习马上就进入最紧张的阶段了,我还是建议你把握好最后的这两个月,把全部心思都花在学习上,兼职就先搁置一下,钱的问题我可以帮你解决。你看怎么样?”
不管是措辞还是语气,完全是好商好量的态度。
“不成。”魏燃喝口水,“我跟老板说了,考前一个月我就不干了,回来专心复习。在这之前,我不能言而无信提前走,所以两个月不成。”
“好吧。”傅奕珩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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