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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燃关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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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回,你说回咱就回。”魏燃弯起眼睛,乐不滋滋地缀在后头,成了个人形复读机,傅奕珩傅奕珩的唤个不停。
  傅奕珩恨不得拿棉花把耳朵堵上,也好过这一声声的被叫得肝儿颤。
  “傅奕珩,你刚是不是挺担心我的身体状况?怕我为了赚钱命都不要了?”魏燃有点借着酒劲儿撒野的意思,“暧,不至于的,顶多有点慢性胃炎胃溃疡,况且你也说了,我比你小十岁,要是想达成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的成就,我可不就得趁着年轻使劲儿糟践呢吗?你说是不是啊……傅老师,傅奕珩你慢点走呗,超子他们不急。”
  “比起你的身体。”傅奕珩放缓步子,面无表情地怼人,“我更担心你的精神状况,目前来看,已经出现了不切实际的妄想症状。”
  魏燃这会儿飘着呢,好赖话分不清。
  “我精神挺好。”他还嘿嘿傻笑,“你别担心。”
  “我担心个屁。”傅老师简直没脾气,催促,“你别拖拖拉拉了,时间不早了,早搞完早散场,老年人体力有限,可耗不起你们这帮小年轻。”
  “不老不老,美得很,还有追求者天天送花儿呢……”
  两人回到包厢,一推开小木门,宋宇刘颖超正举着酒瓶,深情对唱客官不可以,刘颖超掐尖了嗓子串女声,那叫个婉转柔媚香酥入骨,比得上甜歌天后邓丽君,傅奕珩一时没敢往里伸脚,魏燃撩了一下眼皮,很淡定地解释说这是他们那个年代耳熟能详的歌。
  傅奕珩:“……”
  怎么着,这是在歧视80后?刚还口口声声奉承说不老呢,合着都是骗鬼呢?
  刘颖超是彻底喝嗨了,魏燃一落座,他丢了酒瓶就凑上来,抱着他燃哥死活不放手,期间还疑似揪着魏燃的衣领偷偷往脸上招呼,嘴里念叨有词:“燃哥啊,你说她为什么就是不要我呢,我哪里比别人差了?”
  “谁,谁不要你?”
  魏燃缺席了半场酒,脑子转不过趟儿,只能拿眼神询问全场最靠谱的蒋小波。
  蒋小波一抹脸,细长的眉毛拧成麻花:“刚才聊情感问题呢,这小子一聊这个就开始鬼哭狼嚎……哦不,真情流露。魏燃啊,你……是不是有个长得比西施还美的亲妹妹啊?”
  魏燃一挑眉,觉出点味儿来:“魏溪?”
  名字都不能提,一提,怀里那人就猛地一抽,开始小声嘤嘤嘤,揩鼻涕淌眼泪的,一句话里有半句都听不清。
  这倒是出了鬼了,魏燃以前从来没察出什么蛛丝马迹来,怎么的就哭上了?他的好兄弟跟他妹?什么时候发展出的地下革命友谊?
  “唉,燃哥,今儿我就替超子公开这揣了好些年的秘密吧。”宋宇慢条斯理地拿温毛巾擦了擦手,表情很是凝重,“这小子吧,表面看着是挺不着调,拈花惹草的,但其实是个情种,一往情深痴心不改的那种。往前不敢告诉你,怕你刺他,其实一直偷偷暗恋你妹呢,说是从小就有的感情,青梅竹马,郎才女貌。”
  女貌是有的,至于郎才……这就扯淡了吧。
  “你喜欢魏溪那丫头?”魏燃按着颈子把“郎”从怀里摘出来,匪夷所思了,音调都变了,“还从小?”
  刘颖超长得挺精神的一小伙子,这会儿特萎靡,眼眶是红的,鼻头也红红的,委屈巴巴地点头,被人道出心事还有点羞涩,那忸怩劲儿甭提有多酸了。
  魏燃拍拍他的脸,让他清醒清醒,面色没什么太大的波动,疑似挺开明,询问:“那你跟她说过没?”
  酸完就是苦了,刘颖超嘴角一撇,涨着脸,嘴唇哆嗦了半天,“呜哇”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魏燃惊了,从小到大除了被爸妈吊起来打,他还没见这头铁孩子为了什么事儿闹出这么大动静来过,登时瞪起眼睛往后挪了几步,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才合适了。
  看那表情,估计是怀疑好友被下了降头。
  “哎呀,你咋净挑伤心的事儿提呢?”宋宇长叹一口气,倒尽酒瓶里的最后一口酒,咂咂嘴,“他个炮筒子,喜欢谁还能憋着吗?告白的频次都能赶上一天三顿饭喽,从小到大的话,数数,没上千次也有上百次吧。燃哥,啧,你妹也是个狠人呐。”


第63章 
  魏燃上下溜了一圈怂眉耷眼的刘颖超; 挤到傅老师身边坐下,撂了一句更狠的:“他长得不符合那丫头的审美。没戏。”
  宋宇也认真端详起刘颖超的五官,很费解:“我寻思着他也长得不丑啊,有鼻子有眼的,没你们那么夭寿吧,远看也是个正经八百的小帅哥。怎么就一点戏就没有了?你妹这是要找电影明星啊?”
  “嗝。”刘颖超趴在宋宇腿上打了个酒嗝; 颤巍巍举起一只手,“那我; 我现在砸钱去混娱乐圈还来得及吗?这会儿还能赶一波小鲜肉的潮流,再晚几年,就只能算大器晚成了。”
  魏燃一脸气闷地摆摆手:“甭折腾了; 你长成金城武也没用。”
  “嚯!”宋宇瞠目; 竖起大拇指; “令妹眼光真高。”
  “高什么啊?她那是瞎。”魏燃扶额。
  刘颖超怒了:“我不准你这么说我的小溪!”
  魏燃:“……”
  这种有了媳妇忘了兄弟的悲凉之感是怎么回事?这时候不应该尽心尽力巴结大舅子吗?就这情商; 还想收服魏溪那个作天作地的小妖精?做梦可能更实际点儿。
  傅奕珩在一旁默默听着; 他杵了杵魏燃的胳膊,小声问:“我记得,魏溪高中时候不是有个情投意合的小男友的吗?怎么,后来没在一块儿?”
  魏燃没跟他一起小小声,故意大着嗓门儿:“你问的是她哪一任小男友呢?”
  傅奕珩被噎了一道,同情地瞄向刘颖超:“还……还有几任啊?”
  “不多,也就二四六八十几任吧。”魏燃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克制地压下怒气,他掏出手机; 朝刘颖超招招手,“超子,你过来。”
  刘颖超听话地蹭过来:“哥……”
  “哥教你认清现实。”魏燃按着他的头凑近手机屏幕,点开相册,翻出一张又一张照片,老父亲般抚摸着情种的后脑勺,“别说哥不帮你,哥实在也有心无力,你要是能收了魏溪,那哥也是感激不尽。喏,都在这儿了,这就是臭丫头的审美,你研究一下,觉着自己能往哪方面靠拢?”
  大家伙都好奇,全伸长了脖子上来围观。
  观完,“卧槽”“流批了”“厉害”之声此起彼伏。
  刘颖超捧着手机僵在原地,以为自个儿在做梦,各种揉眼睛,嘴都惊得合不拢:“这……这些都是……”
  魏燃捂着脸:“嗯,小溪的历任男友。”
  “呃,这位大哥哪个道上混的?”宋宇指着其中一张照片,牙疼般捧着脸,“眉钉舌钉鼻环唇环,这个还是算了,超子你怕疼,打个预防针都能抖腿一上午,在身上各种穿孔显然不适合你。”
  蒋小波:“同理,前胸后背的大面积纹身也排除,纹身多疼啊,不打麻药能晕过去。”
  “络腮胡子值得一试,挺艺术挺狂野,超子你留胡子什么样儿?……好了,你不用说了,我记起来了,汉奸小八字。这条也否决。”
  “要不还是从奇装异服入手吧。这个苏格兰短裙我看就可以,内裤钱都省了,纯当遛鸟透气了。这自由的感觉,很令人向往啊!”
  “仙气飘飘的长发也成啊!买个头套不费钱,低成本,扮相也不那么雷人,没事去展子里串个场什么的还能收获……”
  “哦……那位是唱戏的,京剧班子。”魏燃从旁提点,“唱花旦的,花旦知道吧?你刚不是掐着嗓子串女声吗?我看有点这方面的潜力,努力一把,再花点钱,估计能成功拜个师。”
  刘颖超哭得更大声了。
  这年头,不对自己狠一点,就拿不到爱情剧场的入场券。
  太操蛋了。
  “谈上了也管不了长久。”魏燃继续在伤口上疯狂地撒盐,争取今晚就断了小刘同志自取灭亡的念头,“你看她那些小男友,没一个能活过三个月保鲜期的。超子,我虽然是魏溪她哥,但也不能昧着良心护短。小丫头片子,坏得很,没个定性。你还是好好找个省心妹子追吧,啊,听哥一句劝。”
  “是啊。”宋宇也开了腔,“我单位好多美女小姐姐呢,回头我给你介绍一个。”
  刘颖超没说话,过会儿猛地抬眼,眸子亮晶晶的,熊熊燃烧着斗志,兴冲冲地咨询:“哥们,知道哪儿有无痛纹身吗?推荐一个呗。”
  “……”
  众单身狗沉默,苦哈哈地端起酒,一醉解千愁。
  傅奕珩倒是觉得刘颖超这孩子挺有意思,悠哉悠哉喝起茶,抿着唇笑。
  “笑什么?”魏燃问。
  傅老师把茶喝出了酒的滋味儿,咂一口,感叹:“年轻真好。”
  魏燃又问:“好什么?”
  傅奕珩转着竹青色的茶杯,嘴角还是卷着:“头铁,不怕输。”
  魏燃愣了会儿,喝了一轮酒转回来继续问:“难不成你怕?”
  “怕。”傅奕珩颔首,撩起眼皮与他对视两秒,又垂下,后面四个字咬得很轻,“怕输不起。”
  “你不会输。”魏燃突然就绽出一个顶灿烂的笑容来,“全世界的人都在爱情里阵亡,你也不会输。”
  傅奕珩没扮猪吃老虎问什么弱智的为什么,因为他知道为什么。魏燃这是在赌誓,要是他俩能在一起,定不负他。
  这段关系里他将永远是最终赢家。
  多诱惑的饵啊,但傅奕珩就是不上钩。
  因为回答不上来为什么之后可能接踵而来的剖白,所以他干脆不问。
  一场酒,五个喝挂了仨,清醒着的就傅奕珩和本以为可以赶来搓两把麻将的蒋小波。
  “燃哥居然也喝挂了?没想到没想到。”蒋小波一身热汗地扛着402天团的两位过气偶像,艰难地往傅老师的爱车徒步寸进。
  宋宇还能自己走两步,刘颖超就跟一摊烂泥没分别,脚一沾地还得往回捯两步。
  就店门口到停车点的一小段距离,能磨蹭半宿。
  “这叫酒不醉人人自醉!”宋宇推开人,嚎了一嗓子,噗通一声摔了个菊开四度,“燃哥那样子像醉了吗?没有!他还站着!还站着!你是哪个睁眼瞎星球来的?”
  蒋小波把人薅起来,翻着白眼嘟囔:“我只见过自己喝醉了说没醉的,还真没见过自己喝醉了愣说别人没醉的……你跟我解释解释,魏燃要没醉,他为什么一声不吭地盯着傅老师傻笑?傅老师是苍井空还是波多野结衣啊?”
  “噫!班长你好坏坏!”某人顿时娇羞起来。
  蒋小波:“……”
  仰天长叹。
  傅奕珩先帮着蒋小波把那两人搞上车,最后才来接魏燃。那位小哥现在好歹也是个老师了,但一点没有为人师表的自觉。自从结了帐,就叼着根没点燃的烟,一条胳膊撑着门口那棵假的樱花树,要笑不笑地杵在门口当男模,好整以暇地盯着傅奕珩忙里忙外。
  来往不少客人,他这姿势介于装逼和苏之间,有种神经病的美感。还真有纯情少女吃这套,尖叫捂嘴掏手机,怼着他的脸就是一通狂拍。
  傅奕珩莫名羞耻,真的是硬着头皮上前,把人捉回了车里。接下来老师的婆妈属性就又上场了,傅奕珩一个接一个地把这帮糟心学生往回送,一直送到家门口,送到家人手上,才安心离去。
  最后车内就只剩下魏燃。
  魏老师窝在副驾驶歪着头,醉眼朦胧,眨也不眨地看他。
  傅奕珩被盯习惯了,已经产生了免疫力,目不斜视地问:“你现在住哪儿?”
  魏燃就是喝醉了脑子也始终保持着警戒,脱口而出一个地名。
  傅奕珩扭头看了他一眼,有点讶异:“你还住那儿?”
  魏燃接得挺顺溜:“那里是我家。我不住那儿住哪儿?”
  傅奕珩张了张嘴,没再多问,把人送去了老城区里的小破房子。
  这片楼板房实在旧得不成样子,在坍塌的边缘试探了恁多年硬是没垮,硬生生熬成了住户跟拆迁费比命长的鲜活例子。
  傅奕珩是亲眼目睹魏燃在饭桌上灌了多少酒的,这会儿就算人看着还比较正常,也不大放心,就跟着下了车,搀人进院子。
  魏燃径直钻进去,昏暗逼仄的楼道里有一股潮湿腐败的霉味,水泥楼梯没有扶手,坑坑洼洼的台阶刮擦着鞋底。摸着黑,间或踢到什么生活垃圾,易拉罐或者塑料袋就发出一阵刺耳的怪响。
  哦,这就是魏燃从小长到大的地方。
  傅奕珩脑海里飘过这个念头。
  “注意点脚下,别踢着别人的宝贝。对门有个拾荒的老太婆,喜欢把捡来的报纸箱子饮料瓶堆在楼梯口,攒多了,就卖了换钱。她生了三个孩子,都是女儿,结婚的结婚,生子的生子,没一个管她。逢年过节领着孩子来一回,丢个几百块钱就算是敬了孝心。她眼睛不大好,耳朵倒是灵,嘴也毒……”
  魏燃从钱包最里层挖出一只脏兮兮的铜钥匙,边开门边扯淡。
  傅奕珩确信他是喝多了,平时这人话没这么多。
  试了几回,钥匙怎么都怼不进锁眼里,傅奕珩叹口气,捏住魏燃的手腕夺过钥匙,替他开了门。
  “哇,老师真棒。”魏燃诚心诚意地夸人,还懒洋洋地拍了拍手。
  被夸的那个握着钥匙站在门口,一点也没有被夸之后的开心。
  魏燃进去后就摸索着打开灯,脱下薄外套,随意搭在椅子上。傅奕珩没动,抱着胸立在门口,探头看清了屋内的情形。
  几十平米的房间甚为压抑,就一扇窗,还被木条从里封死了。房间内没有任何传统意义上的家具,基本是个被搬空的状态,只留了一只破破烂烂的弹簧床垫,和一张瘸了一条腿的椅子。
  但没有灰尘。
  几乎称得上窗明几净。魏燃肯定是雇了钟点工,隔段时间就来打扫一回。
  “小时候我就趴在那张椅子上做作业。”魏燃没邀请人进来,也没赶人走。他吁了一口气,像是彻底放松般仰倒进床垫,床垫里的弹簧估计早就生锈断裂,托不住重物,导致整个人立刻就陷了进去。他短促地笑了两声,“魏溪更惨,她连椅子也捞不着,只能趴在地上写。”
  “魏溪现在过得好吗?”傅奕珩问。
  “好着呢。挑了个黄金地段,开了家宠物店,生意也还成。哪天带你去见见。”魏燃静静地躺着,呼吸放得很浅,几乎看不到胸膛的起伏,只能听见呓语般的呢喃,“但你肯定不喜欢她,太混了,没个姑娘家该有的德性。”
  鬼使神差的,傅奕珩觉得站着太累,就走了进去,拢上门,轻轻坐到魏燃身边。


第64章 
  许是动作太轻柔; 床垫有了缓冲,没怎么吱哇乱叫就安然托住了他。
  “小溪是个善良懂事的姑娘,犯不了大错。别太操心。”傅奕珩伸手捞过那件薄外套,又搭回了魏燃的身上。
  魏燃侧过身,枕着手臂眯眼看他,像是高度近视患者没了眼镜为了看清不得不极力对焦。后来可能是觉得费劲; 颓然躺下,咕哝:“你就见了她一面。”
  “一面就够了; 傅老师看人的本事还不赖。”傅奕珩说完,顿了顿,有点悻悻的; “也就看你看走了眼。”
  原以为顶多是个芝麻馅小汤圆儿; 没想到是个披了糖霜的蜂窝煤。
  心眼儿那么多; 还都是黑的。
  “嗤。”魏燃笑着挤兑; “那还真是对不住了; 这张脸吧,从小就长得比较有欺骗性。”
  傅奕珩撇开视线,不去看那张使人心慌的脸,低头整理起袖口。心想你知道就好,少出去祸祸无知少男少女。
  “不过傅老师……”魏燃想起什么,支起肘,撑起昏昏涨涨的头颅,意味不明地瞥了眼合拢的门,“你还不走吗?”
  傅奕珩挑眉:“赶我?”
  “也不是。”魏燃刮了刮鼻子; 眼神闪烁,“您也知道我不是个好东西,又有前科在身。这不刚说开认了错,现在孤男寡男的,喝得七荤八素的,大半夜还共处一室,我就怕我重蹈覆辙,又不想好好做个人了。”
  傅奕珩低头仔细瞅他,眼神很复杂,跟看不自量力的小蚂蚁似的,扯了扯嘴角:“你以为正常情况下你能对我用强的?”
  “不能。”魏燃认命地揉起太阳穴,“傅老师不生病的时候一般人可压不住,况且我今天真的喝多了,怕表现不好以后惨遭嫌弃。”
  “……”
  傅奕珩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这梗,除了周傲那个嘴上不把门儿的,很少有人当面跟他开黄腔。敢这么肆无忌惮撩骚的人,大多数都被刚正不阿的傅老师甩进了黑名单。
  “刚才喝酒的时候,我把你那番话颠过来倒过去的琢磨了挺多遍。”魏燃还在继续骚,“你说你喜欢掌握主动权,又说年纪小的理应被照顾被心疼,我要是没接受错讯息,您这意思,是不是在暗示我……做下面那个?”
  傅奕珩眨眨眼,寻思着这人的理解能力是出了什么问题,才能把好端端一番嘲解扭曲成这意思?但认真回味一下,好像他说得也没错,换个角度来看,可不就是在抱怨体位问题吗?
  就是抱怨,那也没怪错啊。这么多年来,虽然没有真正实践过,但傅奕珩精神上从没质疑过自己在上面的属性,谁能想到洗脑十数载,自以为是个王者,一朝被压成了青铜?
  换谁谁受得了?
  “当年我犯事儿的时候,是真没想过这个。”魏燃挠挠头,“喜欢您的时候也刚刚开窍,不了解圈子里的规则,想当然地就以为咱俩是配套的……”
  “打住,谁跟你配套了?喝点酒就开始满嘴跑火车,毛病,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傅奕珩觉得这鬼地方是不能待了,再待下去能被一箩筐骚话给臊死,说完便想起身走人。脚跟还没用力,大腿根就忽然一热,魏燃一翻身,就把脑袋枕了上来,趁傅奕珩还没反应过来,迅速挪动着调整位置,脸颊隔着薄薄的布料几乎贴上小腹,滚烫的呼吸直打在脐下三寸处。
  “咦,有股涩味儿,苦的。”魏燃抽了抽鼻子。
  废话,吃饭的时候那位置泼了茶的,一整杯铁观音,到这会儿都半湿不干的。
  傅奕珩支着两条胳膊不敢动,这种等级的亲密接触他十分不习惯,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
  “傅老师,我喝醉了。”怀里那人闭着眼睛耍流氓,说话间一吐气,热烘烘的,傅奕珩的小腹肌肉不由自主就绷紧了。
  “闭嘴。”他咬牙切齿,“别说话。”
  “我喝醉了……”魏燃睁开一只眼睛,又闭上,恶作剧得逞的孩子般得意地翘起嘴角,“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真的,不管你是哪个型号,我都愿意跟你配套。我不介意这个。”
  “?”傅奕珩扳过他的脸,远离是非地带,修长的脖颈上浮现绯色,“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
  魏燃撩起眼皮,七分酒气熏得他眼窝泛红,原本的单眼皮折出了深刻的褶子,冷漠与戾气随之消散,那双深棕色的瞳眸显得越发深邃与多情。
  他深深地望着傅奕珩,夜晚很静,灯光晦暗,室内有股奇异的香味,像是茉莉花。
  魏燃拂开罩在身上的外套,撩起黑色T恤,卷起来,穿过脑袋,堆叠在颈后,袒露整片性感的胸膛。随后他把手伸向腰间的皮带,指甲跟金属皮带扣轻触,发出叮当响声。
  他做这些动作,自带潇洒风流,细长的眼睛全程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傅奕珩,带着点挑衅。
  明目张胆的勾引。
  傅奕珩心脏狂跳,心里想着非礼勿视,却根本无法转开目光,他清晰地感受到那股最原始的烈火随着魏燃一寸寸卷起的衣摆,灼烧着他的咽喉和气管,令他只能通过不停吞咽唾沫的举动来缓解干渴,但也只是杯水车薪。
  魏燃是美的,那种美是黑暗的,危险的,引人犯罪的。人的本性里天然有种崇拜和追逐一切暗黑事物的特质,这就是为什么某些臭名昭著的罪犯却拥有一大票狂热的粉丝。傅奕珩承认,从第一眼看见魏燃时,他就被这个男孩身上某些极端的负面人格所吸引。
  这很病态。
  但傅奕珩想不出其他的理由,来解释他会爱上魏燃——这种概率小到能和国足踢进世界杯相媲美的稀罕事件。
  哗啦一声响,皮带扣解开了。傅奕珩一个激灵,陡然步出迷离的境地,连忙按住魏燃往外抽皮带的手,说话都有点磕绊:“你,你想做什么?”
  “你觉得呢?”魏燃笑他明知故问。
  他屈起腿,跪伏到傅奕珩腿边,完全放低自己的姿态,就像个虔诚的朝圣者,用颤抖的嘴唇亲吻傅奕珩的手背,用动情的神态和嘶哑的嗓音,征询傅奕珩的意见:“你喜欢这样吗?喜欢的话——请你干'我吧。”
  那几个字令傅奕珩的眼皮重重一跳,呼吸明显重了几分。
  霎那间,热血上涌,什么柏拉图什么精神恋爱什么灵魂伴侣都见鬼去吧,说出这些屁话的人绝没有遇到过真正令他们着迷的人,他们绝没有遇到过魏燃这样的人。
  冲动时,身体总是先于思想。傅奕珩的贤者思想还没抬头,身体里属于男人的那部分本能就已经夺取了控制权。他垂下头,叼住魏燃凉薄的唇。
  傅老师年轻时候也没少磨练,吻起来很娴熟,起码比魏燃这种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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