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不想谈恋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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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秦明不是单纯的一下子受惊过度而难以接受，更像是长期固有的一种想法。
　　秦明从状态中出来，有点不好意思：“我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你别介意。”
　　“没什么，多发泄发泄对身体好，好朋友干什么用的，不就是当垃圾桶吗。”
　　配上柳亭式冷笑，自嘲硬生生变成了嘲讽。
　　“beta不能和alpha在一起的话，是谁告诉你的”
　　“没有谁告诉我，我只是觉得这样才是对的…”
　　“还有个问题，先不说配不配的上，他将来会不会跟别人走，就问你自己的心，你想和傅钰生活吗”
　　秦明回想了早上见到傅钰后的充实感，想要每天都见到他，听他说早安。
　　“我不知道…”
　　“那就行了，”口是心非，不知道就代表愿意，按了下发送完毕，柳亭招呼，“走了，开工了。”
　　“就这样”
　　“就这样”柳亭重复，“你还想怎样”
　　秦明：“不想怎样…”总感觉你要放大招，我都做好准备接招了，就这样结束。
　　“上班摸鱼，扣工资你养我”
　　另一边，傅钰正在和主任商谈。
　　傅钰属于要不就不做，做了就要做到最好。最初接触心外科是因为奶奶的心脏病，傅奶奶的病手术难度太大，风险太高，之前成功的例子只有千分之几。技术不够成熟，再加上傅奶奶的身份摆在这，没人敢做。傅奶奶不想他们为难，主动说放弃手术，最终，拖了几年，去世了。
　　傅钰就是在那个时候产生挑战心外的想法，没有什么发扬技术，拯救他人的宏伟心愿。傅奶奶的去世对当时人生平静无波的他来说，是第一个骇浪。在这里受挫，在这里爬起，越难，越能挑起他的兴趣，他接受了来自心外的挑战。
　　接下来的几年，傅钰潜心研究心外，他有超强的令人嫉妒的学习能力，以比别人短的时间达到了他人难以企及的高度。进医院后，以熟练的技术，快准稳的手速迅速在新医生脱颖而出，到如今已是医院心外主任之下的第一人，是医院重点培养对象。
　　院方想留下人才，奈何傅钰追人心切，下定决心秦明在哪他就在哪，任何条件都不能打动他。
　　搞定主任，傅钰加快脚步，本来一封信解决的事，因为主任的劝解，硬生生浪费了好长时间。
　　希望能在午饭前见到秦明，陪他吃食堂。
　　通讯器响起，是柳亭，点开，里面只有一条语音。
　　“我那么普通…”
　　秦明暗哑低落的声音经由科技，从那边传到这边，没有失真，没有机械音，就好像秦明站在他面前，对他诉说着心里的委屈，无奈和欢喜。
　　傅钰靠在墙边，反反复复听了好几遍。傅钰有一项别人不知道的能力，他能模糊的根据一个人的动作语言神态大致推断出这个人的性格。比如第一次见到小叶子，虽然她表面上惊慌失措，但他判断出她其实勇敢坚强不屈服，有这些品质不能判定就是好人，但能知道她不会轻易撒谎。亲友只知道他看人很准，却不知道为什么。
　　这项能力给他带来很多便利，但分析一个人太费脑力，他不常用。
　　秦明是他第一次对这项能力产生怀疑。通过微表情看，秦明是温和有礼安于现状甚至有点小心翼翼的，但他的一些举措又告诉他，秦明是活泼大胆坚定乐观的。傅钰只以为人是多变的，不能简单的像分析数据一样。
　　好奇，是沦陷的开始。
　　但是，他却没看出秦明内心深处被压抑的自我。
　　傅钰厌恶自己，说着爱语，却察觉不到爱人的求救，有这项能力，却没有帮到最想帮助的人。
　　傅钰转换方向，前往心理室，他只能判断出秦明的矛盾必然是他小时候受到伤害，具体是什么，怎么解决，需要求助专业人士。
　　今天中午的秦明特别奇怪，一定要去B大第三食堂一楼，一定要坐在上次靠窗的位置。柳亭眼珠一转，打开通讯器，惊叫道：“傅钰给我发短讯了，说他中午有事来不了，要下午才能过来！”
　　秦明瞪圆了眼睛，控诉而又委屈的看着柳亭。为什么给你发不给我发。又检查了下自己的通讯器，功能完好，电量充足。
　　更委屈了。
　　“反应过度了吧，”柳亭无奈，“骗你的，我没收到任何短讯。”
　　那你怎么知道他中午要来
　　“你这一脸春心荡漾，急不可耐的样子，还有谁看不出来。”
　　哪有春心荡漾。
　　“哎哎哎，这还有个大活人呢，你们谁给我翻译一下，别不是你两背着我搞一起了吧，都心灵相通了，看表情就知道说什么。”温乐听不懂他们的哑谜，直接打断。他的体积最大，最常被忽视的也是他。
　　“哦，对，温胖子也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什么，宝宝要生气了！”
　　短讯的声音响起，是秦明的，来自傅钰，点开：“中午有事耽搁来不了，下午才能过来，抱歉，宝贝，爱你。”
　　！！！
　　“他真的没给你发短讯吗！！！”
　　“他居然真的不来了！！！”
　　“卧槽！‘宝贝，爱你’你们什么时候搞上的！！！”
　　三声大叫同时从靠窗的桌边传来，引来其他就餐人员不满的视线。
　　“傅钰给你发就给你发了，你隐瞒什么”
　　“胖子，起开！”这年头已经不能开玩笑了吗！柳亭打开通讯器放到桌上，“看清楚了，我和他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一桌寂静。
　　秦明伸出手，点了点上面那条语音，和一句谢谢。
　　柳亭底气不足，居然一时情急忘了上午的录音。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这是，上午你说的话的录音…”
　　“录音”意识到不对，秦明点开那条语音。
　　“我那么普通…”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话，正是上午那段对话。
　　秦明关掉语音，气的发抖：“我信任你，才把心里话对你说，你就是这样对我的！转手把我卖了！”
　　“他是你男人，怎么叫卖，凭你的尿性这辈子能不能修成正果还不一定。”
　　“那也是我的事，轮不到你来干涉！你平时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就算了！这么重要的事你就这么随意决定了！我对你太失望了！”秦明控制不住咆哮，说完仍旧不解恨，锤了下桌子，离开餐厅。
　　“我今天还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你放心，今后你的事我不会再多说一句！”柳亭也被他说出火气，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了。
　　温乐瞅瞅两边，继续吃饭，浪费食物可耻。还跟小孩子一样吵架。
　　秦明走出B大，到实验室门口，又转回宿舍区，怒气消散，理智回归，他后悔刚才太冲动了。
　　天气带着初春的暖意，阳光明媚，透过树叶间隙投射出破碎的光斑。秦明在林荫道中漫无目的的走着，大脑仿佛静下来，又像被塞满东西一样不能思考。傅钰，柳亭，关子舟，小叶子这几天出现的人在脑中轮回，最终只剩下傅钰深邃的眼神。
　　说好的中午过来，怎么失约了，有什么事比我重要吗。
　　他觉得有这种想法的自己像个嫉妒成性，抓不住幸福只会埋怨的失败者一样，令人憎恶。
　　天又黑了，秦明走累了，随便找了个台阶坐下，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这是哪里。
　　昼夜温差极大，这会功夫，秦明身上存留的热气被夜晚的黑色钩走，没有一丝温度。
　　突然之间很迷茫，喜欢和傅钰一起，难以拒绝他的温柔，又不能接受他的感情。
　　就算最终会失去，曾经在一起的日子也是一段珍贵的回忆。
　　努力过才不会在将来后悔。
　　要有信心，会幸福。
　　鸡汤喝过不少，道理他都懂。他觉得他可以和傅钰在一起，但是心底深处一直有个声音在阻止他，它说：beta不应该和alpha在一起，不应该对alpha抱有期望。alpha只会跟在omega后头走。
　　“不，我不会。”
　　黑暗中传来一个坚定的声音。
　　“你又找到我了。”
　　“不管你在哪，我都能找到你。”
　　傅钰上前抱起秦明：“天太晚了，我带你回家。”
　　“嗯。”秦明轻轻的应了声，将头埋进他怀里。
　　傅钰将秦明带到嘉玉花园，用被子拥住他为他取暖。
　　没有开灯，看不见的条件下，听觉更加灵敏。傅钰的呼吸声一下一下，响在秦明耳边，他的心跳渐渐和呼吸声同步。
　　最内心深处的想法都被傅钰知道，像剥了壳的蜗牛袒露在阳光下，秦明在傅钰面前有种破罐子破摔的肆无忌惮，反而异常安心。
　　“我对柳亭凶了。”柳亭除了毒舌，没有其他缺点，在各个方面对他和温乐照顾颇多，今天柳亭帮助他，他心里却在害怕，害怕这个omega会抢走傅钰。
　　“没事，我们明天去道歉，他会原谅你的。”傅钰去实验室没找到秦明，在温乐那了解了事情经过。
　　“我不知道怎么了，变得疑神疑鬼，我好讨厌这样的自己。”
　　傅钰亲亲他的耳垂：“不用刻意改变，做你自己就好，不管是怎样的你，我都要。”
　　………………………………………
　　“根据你的描述，你的这位朋友确实是有点问题，这算不上心理疾病，是幼时受到一定迫害，影响他的性格形成。会这样不信任自己和别人，是鉴于对自我的否定，因此，对这类患者，首先，要肯定他们，肯定他们的存在。”


第27章　道歉
　　秦明脑海中万千思绪飘过，纷纷扰扰，搅的头痛欲裂，想把手伸进大脑里好好揉揉。
　　一双温暖有力的大手按住他的太阳穴，轻缓揉捏着。
　　“舒服点了吗”傅钰的低哑温柔，像恶魔在你耳边低语。
　　“嗯…”秦明放松身体，扣紧被子，“不要对我这么好。”
　　万一对你上瘾了，你离开后我怎么办。
　　“我还没开始对你好。”
　　秦明心口一颤，松开手，转过身，隔着被子将头埋进傅钰的胸膛，不让他看到自己溢出的泪水。
　　“要睡吗”
　　秦明摇头。
　　傅钰双手改为有节奏的轻拍，安抚着秦明失控的情绪。
　　“难受就闭会儿眼，我陪你。”
　　秦明的呼吸渐渐平复，傅钰为他撑起了一片天地，让他得以安心躲藏。走了一下午，身体早已疲惫不堪，没一会就陷入睡眠。
　　傅钰却静不下心，他盯着眼前露出的，在黑暗中几乎泛着荧光的一小截白皙脖颈咽了口口水，脖子往下渐渐隐没在衣领中，令人浮想联翩，恨不得揭开衣服大肆蹂/躏一翻。
　　喉咙更干了。
　　傅钰情不自禁，越凑越近，到最后鼻尖抵上了温热的肌肤，属于秦明的beta信息素的气味充斥在鼻腔，醇厚，甘甜，美味。
　　傅钰犹如吸毒般深呼吸几次，信息素顺着鼻腔进入身体，光是想象，傅钰的身体就变得火热，起反应了。
　　傅钰稍稍动了下身体，让下身远离，秦明睡梦中不满的轻哼，吓的傅钰赶紧又抱紧他。
　　傅钰为难，喜欢的人在怀里却动不得，想自己解决又走不开。
　　在这低温的夜晚，傅钰楞是顶着满头热汗煎熬的度过了。
　　隔天，秦明特意一大早就跑回到宿舍区想和柳亭道歉，临到门口，又不敢进门。
　　“要不然还是等柳亭出门再说吧，进去打扰他不太好。”
　　“等他出来了，你又要说，等到研究所再说，”秦明无奈的说出秦明的打算，“你越晚道歉，柳亭越生气，还是你在逃避什么。”
　　秦明身形一顿，沮丧的低下头：“你不知道，柳亭可怕极了。”
　　“他能把你怎么样”傅钰不以为意。
　　“上次有个alpha调戏他，他就天天在他面前做黄瓜，拍黄瓜，炒黄瓜，拌黄瓜，盯着他的下身切黄瓜，吓得那个alpha再也不敢出现在柳亭面前。”
　　“……”
　　“再上次，有个同事拿了柳亭的研究成果写上自己的名字发表了，还得了奖，他家来头大，我们斗不过，柳亭去黑市买了淘了个价值一年工资的蚊纳摄像头，装进他家想拍些丑闻，没想到拍到他爸贪污的证据，直接匿名举报，现在他们一家还在监狱里呆着。”
　　“……”
　　“还有一次…”
　　“行了！”傅钰厉声打断。
　　秦明无奈道：“总结下来，就是得罪柳亭没有好下场。”
　　“别怕，有我在。”
　　alpha的话给他带来了力量，秦明鼓起勇气，打开宿舍门。
　　客厅中，柳亭装模作样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秦明进来后，他鼻孔朝天的“哼”了一声，荡气回肠。温乐在柳亭背后，到处乱指，打着秦明看不懂的暗语。
　　柳亭从不浪费时间看泡沫剧，特别是在大早上，他向来一起床就开始工作学习。秦明一瞬间明白了，柳亭是在特意等他。
　　心情变得晴朗，是他想太多，柳亭怎么会用那些手段对付他，他同样希望修复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想失去这段友情。
　　“柳亭，我们一起去研究所吧。”
　　“哼。”
　　“再不去虾饺要没了。”
　　“哼哼。”
　　“柳亭，对不起，”秦明诚恳的道，“是我错了，你处处为我着想，我还怀疑你，对不起。”
　　柳亭面无表情，静默了会，一字一顿道：“下不为例。”
　　秦明放下心中的大石，跑去抱住柳亭蹭蹭：“绝对没有下次！柳亭你真好！”
　　“走开！你臭死了！”
　　和柳亭和好，秦明连脚步也轻快了。实验室里已经没有信息素存货，小叶子要下周一才过来，alpha信息素更是毫无头绪，研究员们基本都在回顾总结写报告，聊天喝茶玩游戏。秦明趁着天气好，把器皿洗干净搬出去晒太阳。即使做琐碎的事，他也斗志昂扬。
　　傅钰亦步亦趋的跟在他旁边，等秦明停下上上动作，终于找到机会插话。
　　“柳亭的事情解决了，你想怎么处理我们的关系”
　　“啪”，秦明手上的试管没拿稳，掉地上摔碎了。他急忙蹲下身收拾，被傅钰拦住。
　　“我来。”
　　秦明坐回位置上，看傅钰把大碎片捡了，小碎片仔仔细细的扫了，再三检查过后，确认没有遗漏，扔到回收处。
　　秦明在傅钰回头的时候收回视线，假装看文件。脚步声由远及近，在背后停住，感受着极近的距离传过来的体温，秦明整个背部都僵硬了。
　　傅钰心软了，轻不可闻的叹口气，揉乱秦明的发型。
　　“我们，从普通朋友开始吧。”
　　“好啊。”秦明骤然轻松，放下心中的大石，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给了傅钰一个和煦的笑容。
　　“但我有个要求，”傅钰拉近距离，和秦明脸贴脸，“不要把我推离你身边。”
　　“…好。”秦明脸红。他并不讨厌傅钰的接近，甚至反而有点隐隐欢喜。
　　“那么，周末有安排吗作为朋友我想邀请你出去。”
　　“啊，你提醒我了，我还欠你2顿饭，刚好周末出去吃吧！”
　　“行。”
　　“等等，”秦明暼见门口经过的甄好，猛然惊醒，“我周六还有约！”
　　差点又忘了！
　　“是和吴泽西还有信息素研究所的原木约好的学术讨论会！”
　　傅钰眼睛危险的眯起：“是上次在自助餐吧那个戴眼镜的”
　　“是他，上周就忘了，这周不能不去了。”
　　“我一起去。”
　　“好啊，柳亭肯定会喜欢的，我要把他和温乐叫上，人多点好！”秦明越说越激动，“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
　　“周六下午交流完，晚上刚好请你一顿。”
　　傅钰有点怀疑，那么多人在，能两个人单独出来吃个烛光晚餐吗。
　　“你开心就好。”
　　时间就这么流淌到周六，傅钰对秦明看的紧，坚持要求接送上下班。早上，从家里出发，开车到宿舍，步行和秦明去研究所，下班后，顺便吃个饭，送秦明回宿舍后再回家。傅钰乐在其中，为了增加和秦明在一起的时间，在大学城买了套房，骗秦明说申请到了员工宿舍。
　　周六下午，还是在上次的茶社，因为之前联系过，这次都不是独自一人来。秦明四人，吴泽西带了蒋英和甄好，原木也带了一人。
　　都是同属A大的附属研究院，几人多少碰过面，这次交流比上次还成功，聊聊工作，谈谈近况，气氛融洽。
　　只除了一点，秦明总觉得吴泽西在针对柳亭。
　　“柳亭先生，请问萨莉素最合适的反应条件是什么啊你不知道吗抱歉我以为这是你们专业的知识，听说你的成绩优秀才问你的，没想到你不知道。”
　　“听说前几天你和秦明闹矛盾了，柳亭先生，不是我说你，既然你脾气不好就更应该让着别人。”
　　柳亭什么时候受过委屈，立刻有力的反击。
　　“吴泽西先生真是说笑，萨莉素是最新发现的一种催化剂，我再厉害也不能未卜先知啊，不过有确切消息，十天后的科学杂志中你会找到你要的答案。”
　　“我和秦明感情好，吵吵闹闹分分合合当然是吴泽西先生不懂的了，不懂还是少发表意见的好。”
　　“倒是我上次听说吴泽西先生不屑在研究所呆下去，要去国外发展，怎么还没去”
　　他的同事以异样的眼光看向他，没人知道他要走了。吴泽西懊悔，以前听说过有个毒柳，今天真是见识到了，和他斗嘴简直是自讨苦吃！转而向他的同事解释。
　　柳亭犹如斗胜的公鸡，雄赳赳气昂昂的在吴泽西面前走一圈，绕过他，上洗手间去了。
　　两人间浓浓的火药味连第一次见他的原木他们都感受到了，秦明跟在柳亭身后出门，询问缘由。
　　“白痴，”柳亭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还不都是因为你这小冤家。”
　　秦明受到会心一击。
　　“上周自助餐吧那里，吴泽西是要亲自和你表白的，被我搅和了，当然恨我了。”
　　秦明惊呆了，他完全没想到吴泽西对他有想法，他以为已经说清楚了，他也不知道柳亭在背后默默的帮他解决麻烦。
　　他一直明白自己社交能力不强，处理不好太复杂的关系，所以他选择留在学校，这个相对简单的社会。然而他忘了，学校是社会的缩影，更是一个完整的社会。他天真的将自己定位为学生，不理会也不多想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对柳亭，对吴泽西，对傅钰，他扮演的是一个只会接受好处，逃避问题，不知回报的饕餮。
　　秦明抹了把脸，从镜中和柳亭对视：“我是不是一直活在自己世界里，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
　　柳亭双手保抱胸：“你知道就好。”
　　“我该清醒，该长大了，”秦明郑重其事，“柳亭，以后请多多指教。”
　　“你还真是…”柳亭无话可说，“我走了，你慢慢思考人生。”
　　秦明缓步出门，途中，傅钰出现，一言不发抓住他的手紧紧包裹住。秦明看着纠缠的双手，感受着传过来的力道和温度，无声的笑了。
　　————
　　“一般像这类患者想要改变，需要翻倍的时间，傅医师，你能做到在接下来的时间中无论顺境或逆境，快乐或忧愁，都能陪伴在他身边，护着他，宠着他，直到帮他走出困境吗”
　　“我能。”


第28章　网球
　　傅钰早就有预感，今晚注定不能和秦明烛光晚餐，哪知连正常晚餐都没了。几人聊的投入，在茶社点了点心充饥，直到天黑才意犹未尽的结束。
　　傅钰有苦说不出，他是半路出家，虽说不像听天书一样，也是半懂半不懂，加上当初入坑信息素也是因为秦明，真要说多喜欢这一行也没有，因此他既要忍受失去二人世界的不满，又要努力理解专业术语，表面上高冷淡漠，其实内心早已不耐烦。
　　回去的时候他在一个只有秦明能看到的角度皱皱眉头，适当的露出苦恼的神情，秦明果然上当。
　　“傅钰，对不起，我又失约了。”秦明很愧疚，每每都要让傅钰失望。
　　傅钰奸计得逞：“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只要你开心，我都好。”
　　秦明更加愧疚：“你原来是有什么安排吗，还有一天假期时间够不够”
　　“最近烦恼太多，出去运动一下怎么样，你喜欢什么，篮球，网球，跑步还是其他的”
　　死宅秦明并不喜欢运动：“那…网球吧。”运动量相对小一点。
　　“行，我明天上午来接你。”
　　全程充当隐形人的柳亭和温乐“……”
　　柳亭：胆敢忽视我。
　　第二天，傅钰准时出现在秦明面前，秦明身边还站着柳亭和温乐。
　　秦明尴尬的笑笑：“我想，运动的话，人多热闹，累了可以换人。”
　　傅钰早有预料，也早有安排：“上车吧。”
　　这座城市很大，秦明从大学开始就来这里，但几年下来，活动区域基本集中在大学城，也不知道，在一公里之外，有个网球馆。
　　网球馆很大，分室内场地和室外场地，甚至还有个比赛场地，可供千人观赛，室内还有淋浴房，更衣室，咖啡厅等。
　　傅钰之前订了个小型私人室内场地，径直带着几人往目的地走。
　　关子舟是在昨天晚上接到傅钰的消息，说明天柳亭有可能出现在网球馆，好久不见爱人的他立马放下手上的事，秘密从临市连夜赶到网球馆，等了一晚，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顾不得其他，推开门，就往爱人身上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