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上]不作不成受-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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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不会等太久，你大可放心去做该做的事情。”韩肃的回复永远是迅速而简洁的。
　　　　萧锦宣抿嘴一笑，他的老师可比他靠谱多了，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第二天萧锦宣去公司的时候，实习副总的实习两个字终于去掉了。萧雄叫他担任公司副总兼一个主要部门的部门经理，给他资格讨论公司的决策，也给他权利让他扩大并重组那个部门。
　　　　因为是核心的技术部门，保持新鲜血液跟持续的开发能力是必须的。而现在面临着扩张，萧锦宣先找组长了解情况确定了大致的方向，就开始在网上挂出招聘广告，高薪吸引人才。
　　　　李想已经成为萧锦宣的副手，层层筛选过的简历先交到他那里再转给萧锦宣。
　　　　这天李想跑过来的时候甚至还有些气喘吁吁，萧锦宣看着他的样子不免有些走神。当初他跟在韩老师后面跑来跑去的时候似乎也是喘不上气来，而韩老师却永远面不改色保持镇定。再后来，上下立分。
　　　　萧锦宣托着脑袋看着李想，既然他也算是自己人了，而且性向什么的是天生的，不跟着大表哥将来迟早也会跟别人，是不是还是提醒一下，让他尽早锻炼身体比较好。
　　　　李想被他看的有点发毛，赶紧把打印出来的简历递过去，“萧总，先看看这个……”
　　　　萧锦宣接过来，抬起头微笑着望过去，“是你筛选出来的吗？”
　　　　“不……还是先看看吧。”李想把最上面一份递给他。
　　　　萧锦宣一眼看到那张照片，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这这……不是韩老师么？
　　　　年龄比他大不了几岁，那些学历资历简直要吓死人，本市最高学府的教授学院副主任，怎么会来某个企业应聘，就算白氏也给不了他需要的好吗！
　　　　李想看到他也惊了，便觉得很有同感似的凑过去，说，“这位该不会是开玩笑的吧……看起来是你们学校的吧，萧总要不帮我问一下他收不收研究生？”
　　　　萧锦宣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说，“收是收，我今年就打算考他的，可惜没考上……”
　　　　“现在他是来应聘咱们公司的岗位啊！快把他招进来，然后咱俩都可以走后门读他的在职研究生了。”
　　　　李想越想越开心，萧锦宣一把将简历拍在桌子上打断了他，“能有点出息吗！当初我也是走了后门的不还是没考上……不过，你觉得他真的是来应聘的吗？”
　　　　萧锦宣一点都不敢相信韩肃放着好端端的教授不做来他这里打工，就算韩肃真的要来他都不敢收好吗！
　　　　“你先出去，我亲自联系一下他……”萧锦宣无力地冲李想摆摆手。
　　　　李想从善如流地走出去，临到门口还回过头来说，“这么好的机会一定要争取到啊。”
　　　　“赶紧走！”萧锦宣急匆匆把他撵出去，自己走过去锁上门，回到转椅里坐下才开始打韩肃的电话。
　　　　“韩老师在忙么？”
　　　　“没有，想我了？”韩肃的声音低沉而性感，微微带了一点笑意，听得萧锦宣脸都有些红了。
　　　　“不是……啊，不，想……”莫名地突然想起那个晚上的事情，萧锦宣几乎语无伦次，他深呼吸了几次才慢慢平复下来，说，“我看到老师的简历了，为什么……”
　　　　听到他连呼吸都不稳了，韩肃的声音轻快了许多，“啊，那个。你不是要招人吗？正好我可以去给你帮忙。全天24小时大概不行，但如果是兼职顾问之类的岗位，你们也是需要的吧？”
　　　　“老师是想过来帮我吗？”萧锦宣呆呆地重复着。
　　　　韩肃笑起来，“不是帮你，那你以为我过去是要干什么？嗯？”

☆、第41章　共处一室

韩肃作为新员工走进办公大楼的那天；萧锦宣亲自站在门口迎接。
　　　　这时候萧雄已经半退居幕后了，他是把白嘉铭的劝告放在了心上，总要给年轻人犯错误的机会；而他手里的一切迟早是要交到萧锦宣手上的。
　　　　所以萧锦宣虽然挂着个副职，在公司却已经是说一不二了。知道要聘请韩肃来做顾问的人并不多；看到萧锦宣坐立不安的样子忍不住议论纷纷；这次来的是什么人？该不会是小萧总想潜规则的人吧？
　　　　韩肃仍然是打车来的，原本萧锦宣打算派给他一名专职司机，却被韩肃训了一顿，说什么是去工作不是去找麻烦的，叫他多想着点公司的事情。
　　　　萧锦宣默默地把头偏向一边；他早就知道在韩老师面前自己只有乖乖听话的份，若是韩老师进了公司把自己那份工作干了就好了……反正；他也不是喜欢工作的人。
　　　　韩肃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打着条纹领带；看上去比平时更加一丝不苟。他一般很少有机会穿西装打领带；即使是去参加学术研讨会或者新生开学典礼，都也只是穿着件白衬衫而已。
　　　　萧锦宣见到他便笑容满面地迎上来，表露出求贤若渴的样子，但是看到韩肃那身打扮他心里就发虚，凑近了小声说，“老师……干嘛这么严肃？”
　　　　韩肃看了他一眼，明明已经三十岁的人了，却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他在心底叹了口气，淡淡说，“你还记的我是来干吗的吗？”
　　　　“记得记得，高级顾问嘛。”萧锦宣嘿嘿一笑，“座位安排在我办公室里，可以吗？”
　　　　“……那么就请多关照了。”
　　　　他们两个人在大厅里一边交谈一边走向电梯，旁边的人纷纷驻足行注目礼，然后背过身去开始八卦。
　　　　“今天来的新人是什么背景啊？咱们小萧总这样看重，一早就在门口等着迎接。”
　　　　“好像刚进来就到总裁办了呢，还是小萧总亲自收拾的办公桌。”
　　　　“不知道那人什么资历啊，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
　　　　“厉害不厉害不知道，不过单看脸就可以给满分了。”
　　　　“我们怎么也是高新技术企业，看脸给分真是够了。”
　　　　“你这是羡慕嫉妒恨吧……”
　　　　见到韩肃本人的人并不多，然而谣言已经在一个上午满天飞了。大部分是好奇韩肃的背景资历，少部分不屑一顾，还有相当一部分已经把韩肃当成了攻略目标。
　　　　整栋楼里就萧锦宣这么一个未来老板，不是对自己特别有信心的就不去抢了，新来的帅哥难度没那么大，当然要先下手为强。
　　　　萧锦宣办公室的内墙是一面玻璃墙，坐在里面外面的景色一览无余。而韩肃来了，萧锦宣不愿让别人打扰他们的私密空间，便严严实实地拉起了百叶窗。
　　　　韩肃的办公桌正对着萧锦宣的，背靠百叶窗，桌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文档资料。
　　　　萧锦宣带着他走进去，反手关上门，才把他的韩老师领到办公桌前，邀功似的说，“老师，您喜欢这里吗？”
　　　　韩肃无奈地对他点点头，说，“我都说过不用这么麻烦的，我也不是天天来。”
　　　　“但是这是我的一片心意呀！就算您不是天天来，我也当天天了……”
　　　　韩肃轻咳一声，“你身体好了没有？”
　　　　萧锦宣一愣，突然涨红了脸，“老师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刚刚说的是公事才不是欲求不满的意思呢！
　　　　韩肃笑了笑，说，“我也不能白拿学生的工资，既然是做技术顾问，你把文档找出来我先看看。”
　　　　“……好。”
　　　　萧锦宣本来还想跟韩肃沟通一下感情，但是被他一提醒又有些胆怯了。想了想，还是叫李想把文档资料拿过来，韩肃很快便投入了工作。
　　　　萧锦宣坐在他的对面，看他那张认真的脸看得有些入迷。韩肃的五官其实是很精致的，但是因为常年拿眼镜遮挡着，给人的感觉却更多体现在他的气质而非相貌上。一看就读了很多书，一看就很聪明……这些都是萧锦宣所不具备的品质，所以更加觉得赏心悦目。
　　　　韩肃知道他在端详自己，而一个人无所事事地长时间看着另外一个人，在韩肃来看是虚度光阴的一种表现。但因为对方是萧锦宣，韩老师又觉得隐约有些感动了。既然愿意看，就随它去吧，韩肃这样想着，默默地翻过又一页纸。
　　　　很快到了午餐时间，萧锦宣问韩肃要不要出去吃点好的，或者叫人打包送过来，韩肃微笑着摇摇头说简单一点就可以了。
　　　　简单的用餐地点，就只有食堂。
　　　　他这里也算是业内有名的公司，员工福利待遇都不错，食堂自然也不是学校食堂可以比。萧锦宣还是觉得有点不周到，却被韩肃握住手向门口走去。
　　　　韩肃只是轻轻捏了一下，萧锦宣便又因为脑补过度红了脸，讷讷地陪在他身边走出去。
　　　　“小萧总全程陪同新来的那个帅哥，总觉得哪里不对。”看到的人又私下嘀咕起来。
　　　　“就算是他再厉害也不用这样献殷勤吧？我觉得小萧总肯定是看上那个人了。”
　　　　“噗……那个人可是个男的。”
　　　　“怎么你歧视同性恋啊？”
　　　　“不，我只是觉得……天底下帅哥都搞到一起去了还有没有我们的活路了。”
　　　　“就算没有搞到一起去，小萧总也不可能娶你的。”
　　　　“呸！我可没有惦记过小萧总，你别在这里贼喊捉贼！”
　　　　“我怎么贼喊捉贼了，我也是个男的好吗！”
　　　　“你刚刚不是还说男的也没关系……小萧总追不上，追新来的也可以，放心吧我们都支持你！”
　　　　“说起来，那个新人斯斯文文的还蛮有味道的，不过你们可别害我，我可没有跟小萧总抢人的意思。”
　　　　“谁要跟我抢人？”刚刚打完饭回来的萧锦宣听到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他们在聊天便凑过去看，围观的吓了一跳，纷纷做鸟兽散，眼前这位不小心被逮到只有在旁边陪笑。
　　　　“在聊什么呢这么高兴。”韩肃也端着自助餐的盘子走了过来。
　　　　“这位是新人吧？小萧总也不给我们介绍一下？”只留下一位不知死活的还一直打趣说道。
　　　　萧锦宣的个人助理李想急忙跑过来，打着圆场说，“这位是小萧总的老师，来咱们公司做高级技术顾问，因为不是全职，事情还比较多，就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介绍给大家认识，不过将来工作中总是会慢慢认识的。”
　　　　“小萧总的老师这么年轻！”那人倒是惊了一下。
　　　　韩肃笑笑，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毕竟他以后说不定还要在这里呆一辈子呢，打好同事关系也是必要的。他这样想着，从上衣的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递过去。
　　　　“其实过来做顾问只是兼职，这是我的名片，我叫韩肃，很高兴认识你。”
　　　　说着，他伸出手。
　　　　韩肃的名片也很简单，白底黑字，简简单单印着学校和名字，旁边还有两个小字，教授。
　　　　“你你你……”对方半天说不出话来，国内最年轻的正教授，似乎就是眼前这位了啊。
　　　　他表达了一会儿敬仰，才借故坐去了旁边一桌，跟知名人士坐一桌压力太大。
　　　　韩肃笑了笑，说，“这位是做技术的吧，看起来就很单纯的样子。”
　　　　“我也是技术型企业的一员啊，为什么就没听老师说过我单纯？”萧锦宣愤愤不平地说。
　　　　李想噗的一声笑出来，“萧总您是挺单纯的……”
　　　　韩肃瞥了一眼他，“我倒是想让你复杂一点，不过就这样吧。”
　　　　就这样是什么意思……果然还是被老师嫌弃了吗？
　　　　萧锦宣心塞得无以复加。
　　　　那边凑在一堆聊八卦的人很快得知了这个消息，在网上一搜韩肃的简历，刷的往下一拖不要太吓人。
　　　　“原来是小萧总的老师啊……”
　　　　“跟知名学者一起吃过饭总觉得很荣幸呢。”
　　　　“你刚才不是还说要倒追人家！”
　　　　“……我还是追小萧总吧。”
　　　　隐隐约约听到他们的闲聊，萧锦宣闷闷不乐地说，“所以我才不想让韩老师出山……”如果老师是他一个人的就好了。
　　　　“为学生解决困难不是老师必须要做的吗？”韩肃含笑说。
　　　　“您是怎么知道我们公司有困难的？”李想含着饭还没咽下去，本着尽忠职守的态度含混问道。
　　　　“听小萧总说起来过。”韩肃轻轻提了一句。
　　　　“老师千万别跟着他们这么叫我……”萧锦宣冷汗都快要下来了，“说起来我什么时候提过这样的事？”
　　　　“你不是说你刚来公司遇到的事情又多又麻烦，所以抽烟喝酒这些坏习惯都是这段时间学会的吗？”韩肃意味深长地说。
　　　　萧锦宣马上想起来，可这些都是前世的事情的，老师要不要记得这样清楚！
　　　　虽然曾经是黑历史可现在还不是啊，现在有韩老师在旁边无论如何都不敢胡来了啊……萧锦宣委屈地望了韩肃一眼，一时间却全都明白了。
　　　　正是因为韩肃记住了他那些话，所以才会在繁忙的科研与授课以外过来帮助他，在一起的那些承偌，从来不是说说就算了。
　　　　大庭广众之下，突然感动了要怎么办！

☆、第42章　私下谈谈

萧锦宣上辈子刚进入公司的时候；也曾经遇到过一系列经营上面的问题让他很是头疼，偏偏萧雄又放手不管了去锻炼他，对一个一无是处的二世祖来说压力的确是大了那么一点。
　　　　他一开始是兼着开发部门的经理；但却对技术不了解，那段时间简直过的生不如死；抽烟喝酒之类缓解压力的方式全学会了。明知道他这个样子；因为是公司的核心业务部门，萧雄还是把他放在这里熟悉了一下情况，无功无过也就算了。
　　　　后来接手了公司，作为高层不了解业务部门没什么，毕竟下面还有技术主管；但是对于高新科技企业来说，公司的发展方向还是要老总定；而不是技术主管说了算的。否则不是停滞不前，就是下级绑架上级了。
　　　　偏偏在这个领域里技术更新又快；萧雄放手不久；萧锦宣就要单独面对决策上的挑战了。他当年是恶补了一堆资料以后仍然理不出头绪来，最后还是求助于大表哥，在白嘉铭的帮助下制定了一个长期规划，用高薪留住现有的开发人员，用高成本高质量的产品来维持市场份额。
　　　　当然，为了保证在竞争中不至落于下风，也需要白氏雄厚的资金背景做支撑，总算是撑了下去。
　　　　这一次，萧锦宣一开始就打算用当初那个计划，只是还是先要得到白嘉铭的首肯。他在与大表哥联系前，先跟韩肃商量了一下，“我本来也没有打算把这个公司发扬光大的，能守住就不错了，所以这样做……老师觉得怎么样？”
　　　　韩肃看了看他的计划书，意外的竟然很完善。萧锦宣并不像是能考虑的这样周到的人，但他现在的情况是重写一遍当年写过的作业，自然驾轻就熟。
　　　　“跟原来一样？”韩肃看了看萧锦宣，虽然明知道站在自己对面的是心理年龄应该很成熟的成年人，但是看着那张年轻光洁的脸总觉得还是个孩子。“你应该已经想好了吧，这个计划本身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就是还需要白氏的支持，也就是说从此以后你这个公司是依靠白氏而存在的。”
　　　　上辈子就是这样的，也没什么不好……萧锦宣心虚地想，他原本就胸无大志，萧雄大概也知道这一点，说不定私下还拜托了白嘉铭以后多照顾他。但是现在面对的是韩老师，萧锦宣到底还是红了一下脸。“这样……是不是有点太没出息了……”
　　　　“你喜欢就好呀，”韩肃放下计划书对他笑了笑，“其实你不做也没什么关系，我也是养得起你的。”
　　　　萧锦宣想了一遍这个假设，竟然觉得还不错，或者可以再多花点时间去考韩老师的硕士博士什么的，天天跟他在一起就更不错了。但是又想了想现实情况，萧锦宣才遗憾地说，“……我爸会气死的。”
　　　　韩肃看着他笑了，“无论怎样你都可以放心去做，总归是有我的。”
　　　　萧锦宣听了感动得无以复加，回过神来之后不免仍有些疑惑，“可是老师，为什么呢？”
　　　　“什么为什么？”
　　　　“老师跟谁在一起都能过得很好吧……总觉得也不一定非要是我，这样想想就觉得有些不安心。”萧锦宣诚实地说。他一向以土豪自居，骗骗那些涉事不深的小男生也就算了，韩老师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这样啊，”韩肃仔细考虑过了才回答他，“大概是因为我们都是重生吧，跟这里的任何人都不一样，但我们两个是一样的。”
　　　　这个理由虽然没什么不对，但萧锦宣总觉得似乎缺了点什么，然而那些爱你爱到我心痛之类的话，想想从韩老师口中说出来总有点不可思议。萧锦宣想，韩肃在任何事情上都能处理的很完美，也正因为如此可能感情也相对淡漠了一点，毕竟没有要死要活的必要。
　　　　他纠结了一会儿，索性就不纠结了，反正这辈子韩老师是自己的不是别人的，上辈子就算不是自己的也不是别人的，也算功德圆满。
　　　　韩肃再聪明睿智也猜不出萧锦宣此刻的小心思，见他不说话了只当是认可了这番说辞，便拿出自己整理的资料给他看。
　　　　文档是记录公司发展的最原始的资料，从中可以发现很多问题。韩肃把档案规整以后分成几份，过于久远的可以不予关注，抽出来几份有代表性的给他做了说明。
　　　　“这是最近一段时间的项目文档，看得出来完成度还是有些参差不齐的，这个项目经理做完了这个就换去别的项目组做副手了，大概他当时的上司也觉得他不堪此任，只看文档就可以大致了解员工是怎样的人了。”韩肃一一为他介绍着，忽而又抬起头对他温和地说，“不过，其实不需要这么麻烦，你原本就知道他们是怎样的人吧？”
　　　　萧锦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那时候都不怎么管的……我有点脸盲，认人之类的事情就交给原来的副手，就是那个林丹丹，不过这辈子的副手已经换了人了。”
　　　　“那个叫李想的？”
　　　　“嗯。”
　　　　“要不然你把他叫进来聊聊？”韩肃征求萧锦宣的意见，既然是这种情况副手位置上这个人就很重要了。
　　　　萧锦宣顿了顿，略有些心塞地打了内线电话。
　　　　李想自从认识了韩肃有事没事就往他身边凑，一开始还在问，“韩老师收不收在职研究生……”
　　　　韩肃抱歉地微笑着说，“不收。”
　　　　“不收也没关系有您的言传身教我也能受益匪浅。”
　　　　“……谢谢。”
　　　　“那么韩老师要不要考虑一下收在职研究生……”
　　　　韩肃笑了笑，“你老板就坐在旁边，这样公开谈论与工作无关的事情真的没关系吗？”
　　　　李想便灰溜溜地走出去了，但过两天见了又来问这个问题，萧锦宣简直不堪其扰。
　　　　“你到底怎么回事？”他私下找这个本打算倚重却突然觉得对方不靠谱的下属谈心。
　　　　“就觉得……韩老师是我梦想中想成为的样子啊，又年轻，又有学识，功成名就，最大的缺点就是没缺点。遇到这样的人，控制不住地想往他跟前凑了。”
　　　　“……”这么蠢老师一定是看不上他的吧，所以一定构不成威胁的吧？萧锦宣这样想想也就算了。
　　　　收到萧锦宣的召唤，李想一脸兴奋地走进来。
　　　　韩肃递过去一份资料，叫他看看然后说感想。李想诚惶诚恐地接过来，他毕竟也是当年的学霸，一目十行的功力还是有的，很快从头到尾扫了一遍，滔滔不绝地开口。
　　　　“这个项目组的文档做的很完备，看得出文秘是个细心负责任的人；但是开发过程中漏洞后续，说明开发组的技术不行，后面还有补充的资料，应该是后续维护的时候想要弥补；最后能够归档是说明客户总的来说还是比较满意的。”
　　　　“很好。”韩肃满意地说，“下面再谈谈公司的发展战略吧。”
　　　　“……”原来之前一个问题只是在做预选吗？李想一下子卡了壳，现在这个问题好像不是自己的本职工作啊，战略规划什么的要是做得出来还需要在这里当助理吗！
　　　　“随便说说你的感觉就行，我们想了解一下。”萧锦宣一点不客气地把韩老师跟自己合并同类项了。
　　　　“好吧，那我就随便说说，说的不对你们可别见笑，”李想挠了挠头，开始说道，“反正这个行业靠的就是核心技术，咱们公司现在在业内也是数得上的，近几年的发展不用担心。再过几年，有韩老师在这里，同样也不需要担心。”
　　　　“……”萧锦宣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一时竟无言以对。问题是他可从来没想过韩肃会一直留在这里给他开发新技术，韩老师很忙的好吗？
　　　　韩肃却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呢？”
　　　　李想得到鼓励，语气便更为激动，“总之只要技术领先，我们的产品就不愁没有人要，公司发展自然是蒸蒸日上的。市场什么的虽然重要，却不是最重要的。”
　　　　萧锦宣没想到原来李想还是这样有进取心的一个人，这可完全不像当初那个沉默内敛的李想。可想而知大表哥造了多大孽。他正想说些什么，却听韩肃在旁边开了口，“我有个想法，公司可以跟大学合作成立一个实验室，做尖端技术开发，专利权共享。”
　　　　这个提议曾经不止一次被人提起过，送到韩肃的案头，韩肃当年没有点头是因为想专心做学术，他不缺经费，也便不愿与企业浪费时间，也正因为如此他后来才选择了科研条件更好的国外的大学。但是这一次情况又有不同，他的人生已经没有挑战了，不如再试试另一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