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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诱-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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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也只有穿过那架盆地。把头埋起!““嗒嗒嗒嗒”二十毫米的机关炮打在卡车的周围真是可怕极了。子弹打在挡泥板和消声器上,前窗玻璃已被击中数次。玻璃的破碎四处飞溅,令子发出悲惨的叫声。
有一发子弹击穿副驾驶座位,钻进后面的座位,差一点击中我的头和胸脯。
“危险,把头缩回来!”
我按下朝仓和令子的头。
自己也将身子趴在方向盘上,简直是像马戏团的卡车。
“还有一回儿,还有一回儿就进隧道罗!”
我之所以选择这条路,是因为地形和自然条件有利于我方,这也算是兵法常识吧。万一受到直升机的追击时就可以化险为夷,如今好像果真这样。
海拔约一千米高的明丘、岩神山接近右手,差一点就靠近区界牌。过区界牌就可以钻进很长隧道。
汽车靠近了区界隧道的前方。
直升机又喷出一阵激烈的子弹。
我踏上油门,汽车飞速前进。速度表上显示一百四十公里,指针不断地摇晃。
快到了,快到了!
嗒嗒嗒嗒!
嗒嗒嗒嗒……
直升机咬住不放。
眼看要撞上山壁!
我猛踩油门,卡车冲进隧道中。
急速下降,紧迫不舍的直升机是否撞上山壁不清楚,也许是恐惧的缘故,被忽视了。也许差点就撞上山壁了,一定又紧急上升了。
但,这就行了。战斗到此为止吧。我在隧道内橙色照明灯中喘了一大口气,脸旁浮出微笑。
前方,在隧道中央附近,黄色的电灯在旋转,一台属于公路社团的作业车停在那里。
是早晨先出发的那辆。不久从后视镜看到又有一辆卡车进入隧道。这也是早晨落后三百米左右出发的汽车。
我将卡车转到作业车旁,踩上离合器。
“把木桶装进后面的卡车。”
朝仓向从作业车下来的人吩咐着其他事情。
“朝仓,你走头。怎么样?这辆卡车装了引爆装置。你驾驶这辆卡车出隧道,往前开上段路,停在路边适当的地方。”
作战方案是早晨已商量好的,所以没必要详细说明。令子和黑田辉之栘向后面卡车,为了监督搬运木桶,驾驶位上只剩下朝仓。
我将布沾上油点燃,放进卡车挡泥板中,布卷了很多层,所以只能象发烟似的冒着烟子,又在挡泥板的反面装上一个炸弹。完后向朝仓做了个0K手势。
“真像特工队。”
朝仓说着,很快启动了卡车。
挡泥板边冒着白烟相黑烟走出隧道。这家伙仿佛像被射中重要部位,奄奄一息。
不用说空中的直升机也会这样判断的。
“快!装上了吗?”
我回头看后面的卡车。
三个男人搭上卡车的跳板,这是装桶的结尾工作。
“OK,全完了。”
叫金子的摄影师回答。
“怎么?我乘这台作业车先出发。恰好五分钟,你们驾驶那辆卡车在后面追。”
向最后面的卡车同事命令后,我跳上黄色车身的作业车驾驶室。戴上钢盔和手套。这样的装束简直跟道路公团的工人一模一样。然后把AK47自动枪放在驾驶台上,这样的作业车经常被丢在公路旁无人问津,他们擅自作主,只借半天。
踩上油门。
作业车很快出发了。
作业车的驾驶要领同卡车相同。
一出隧道,阳光十分耀眼,好似纯白的瀑布直泻而下。
太晃眼了,我眯起眼缝。公路是下坡,只走了两百米的地方,在拐弯的前方路旁刮起一股黑烟,并看见那里停着一辆卡车。
是朝仓驾驶的卡车。
朝仓肯定是在避难。
直升机在上空盘旋。二、三次盘旋后,直升机确信是被击中的目标后,像惊一般地慢慢悠悠往下滑。
我一边慢慢地驾驶作业车在远处定睛注视,除了我驾驶的作业车外,直升机在前后行走的作业车边仔细察看,确认朝仓的车也许就是寻找的那辆。直升机边响着那烦人的螺旋桨杂讯边准备降落在国道右手边的水田小。
山里还有残留的积雪。水田在翻耕前仍被冻得硬梆梆的,是降落直升机的绝好之地。
涂在划绿伪装色的不明国籍的巨型直升机放下螺旋桨,徐徐地垂直下降,在卡车旁的水田上像收翼休息的怪鸟着陆了。
看那样于是打算抢卡车上的货。
“一群蠢猪!”
舱门打开,稀稀落落跳下三、四位身穿绿色战斗服、手里拿着枪的男人,他们朝卡车跑去。
他们发出狂吠般的声音。
后面两人将枪藏在身后,监视着渐渐靠近的作业车。
从颜色上可以判断这些人的行动。
但,这些人好像都是日本人。
我瞅准时机,猛的加快车速。
经过那辆挡泥板中冒出白烟和黑烟的卡车旁时,他略微停了一下,好像是十分吃惊似的,其实是发信号。
我又驾驶汽车离开卡车,这辆公司作业车没有理会正燃烧着的卡车,好似心安理得似的开过去。
在前方二、三十米的地方,我猛然踩住刹车,汽车紧急停车。
那些穿战斗服的男人钻进卡车的驾驶室和车棚中。找到木桶之后赶紧打开寻找,然后又打算将木桶搬出卡车。
“蠢蛋!”
我一边骂,一边在驾驶室举起自动短枪,瞄准卡车,那边担任警戒的男人没有注意到。我瞄准放在挡泥板上的爆炸罐,脸上毫无表情地扔动了扳机。
距离、实际上只有二、三十米。
没打中的话,简直令人难以相信。
连击了三枪。
全部命中。
顷刻,火花四溅,一股黑烟冒出。
车身下传来爆炸的声音,听在冰冻地上的卡车突然爆炸并燃烧起来。烈火直扑车厢,里面那些穿战斗服的男人发出鬼哭狼嚎办的叫声,此时,用肉眼也能看见光天化日下的地狱般的场面。
留在直升机上的一个人慌忙启动螺旋桨,车很近,我快速跃下车,举起自动短枪瞄准驾驶员。
连发三枪。
子弹击中飞机引擎。
撞到金属材料上的子弹冒出火花,引燃油料,直升机就如同一颗火箭炮的炮弹一样瞬间发生了巨大的爆炸,在水田里形成一个圆火盆,然后向四处扩散。
好——干得好!
这是智慧的胜利。
是利用地形的胜利。
这样就不会有猛兽追击了!
我的脸上浮出一丝冷笑。
我用脚踩上作业车的油门,开动了汽车。
跑到一公里处,放慢速度。后面响起喇叭信号。是留在最后的预备卡车飞速追上来了。后视镜里朝仓就像表演车技般的从窗外伸出身子,手指做一个V 暗号。
我马上丢弃作业车向停在那里的卡车走去。
“受伤了吗?”
“全部安然无恙。”
“太棒了,下面只剩下突破盛岗啦!”
是的,到达盛岗的时间还不到一小时。从这里出去,便可以进入大动脉线——东北汽车道上,交通量很大,敌人不敢鲁莽行事。
“好,出发!”
我跳上卡车驾驶台。
辽阔的原野,洒满暖烘烘的舂晖。
第十章 残杀
——北斗丸也沿海路南下。
童贯幸平站在船头,眼睛注视着被船劈开的海浪,北上崎是产天然气的地方。
浓雾太大,周围什么也看不见。
陆中海岸是魔海。在高高耸立的绝壁断崖下航行,视界是十分重要的。倘若有一丝马虎,碰上暗礁,船随时都可能翻沉。
“放慢速度,半速前进。”
童贯幸平向同事命令。
“是,先生。”
掌舵轮的菱刈良三回答。
北斗丸以每小时五里的半速前进。半速行驶在这视线为零的海里是比较安全的。
童贯幸平让菱刈关掉自动航行装置,独自站在船头观察前方,由于狩猎船的船头位置比驾驶室高,所以船绕过角暗处要凭经验。
“船长,看样子要撞到礁石上,这样航行不行。”
菱刈的声音几乎有些惨澹。
船入了浓雾中,视线完全消失。
童贯幸平由船头回到驾驶室。
“那航海图来。”
童贯幸平急急忙忙收拾桌子。
打开东乡带来的航海图。
“这里吗?”
“是的,只有这里。”
童贯幸平的指头指在航海图上的一点。
只要绕过黑崎灯塔,在标的海湾里有合适的避风港。是一个称为岛之越的港。
那里有可能补给燃料。
北斗丸继续往三陆冲南下。
离开北海道的刚走已是第三天,津轻海峡激浪翻滚,使航行十分艰难,好不容易才找到沿本州海岸一条直线南下的位置,现在又是浓雾。
童贯聿平把航线变更记入航海日记里。写进由于有雾,不得已继续避开,除此之外还写进了没有发现跟踪船,也没有异常情况等,写完之后,他来到右舷侧。
雾中,看见了黑崎的灯塔。
防雾的汽笛被哀似的拉响。
雾又渐渐地浓了。这样的速度,到了北斗丸会被关进视界为零的雾里,只有在海上抛锚。从下北半岛再继续前进。在标的海域产生的雾趁着东北风追赶着北斗丸,好似也要随之南下似的。
“这里无事,但……”
童贯幸平对着白色的海水嘟哝。他担心着空路和陆路方面的情况。
天荒童太君怎么样?乘卡车也真令人担心,那个叫多田直志的,驾驶双奥托飞机首先冲往东京欺骗敌人,眼下亦不知详情。
昨天半夜,童贯幸平小组通过北半岛东头的尻屋崎海面。
离右舷两里的日出灯塔报雾的汽声此时又开始鸣响了。在日出灯塔里有暴风标识信号以及指向性旋转式无线电。因为三陆沿岸船舶遇难情况时有发生,所以那里随时部做好救难准备。
如果进到里面去,只会增加危险。
为了将那个价值数千亿日元的钻石桶安全运往东京,任何无把握的行动都不允许。否则沉船之后,将会鸡飞蛋打一场空。
麻烦呀,童贯幸平喃喃自语。
浓雾多是在早晨和夜里出现。
现在是四月十二日傍晚八点。
从海路到东京湾还需花四、五天。他回到驾驶舱,菱刈良三正在握舵。
“啊,想快点见到女人的脸蛋。”
他奇怪地蠕动腰杆,他是位受女人欢迎的男人,但要当一位够资格的海上男人多少还欠缺点什么。三十五岁还是独身,当然很少享受到与女人那幸福的时刻。
他想到玩过了这个女人,又那个女人。高矮、深浅、粗细、恶臭、芬芳、大眼睛、小嘴唇、头发、阴毛、掌纹、指甲、红痣、白痣、裙衣、高跟鞋、乳罩、丝带、口红、眉笔,什么是女人 ?'…99down'我得到女人是为了得到我自己吗?什么是得到?
如果是在以前,那些渔船或是货船进港时,船员必须首先考虑到自己的商店和家里。然而,如今船上的船员思想保守的日趋减少,很多考虑的是能否得到女人的肉体,特别是那些从大城市来的年轻女人。
照童贯幸平的眼光来看,他这位年轻人真有点可怜。
尽管童贯幸平是一位烈性汉子,但此次出海,一看见年轻的同事心里就不由得产生一种同情心。他想,到东京还远着。在气仙沼式或在石卷附近的大港稍为松弛下吧。
总而言之,全体人员都将为这数以千亿计日元的巨额计画而豁出生命,怎么还吝啬一些小小的开支呢。
“去吧,去吃吃白米饭。”
把肥女人比喻为饭是东乡平八郎,就是守卫在驾驶室旁偷看航海图的男人。
这也是射手,专吃白米饭,这位红脸膛的男人有些奇怪,三十二岁没有结婚,在他那血管里混杂着鄂伦舂族的血仍是不容争议的。
东北狩猎民族是鄂伦舂族,他们杀死海驴、海龙和海豹,在雪地和冰中先切开部位出内脏。用那些滴淌热血的内脏与热饭混在一起吃,味道鲜极了。东乡在标的海与时也是那样,自从网走出航后,船内没有大米和猎物,也只好吃零食了。
“平八郎。”
童贯幸平劝告道:“上岸后不要再提那些事罗。白米饭是不要像野蛮人那样将野兽的内脏混在饭里。这里不足标的海域,而是内地,进了店重要的是买些附有菜单的东西。”
“明白啦,一定会那样的。”
东乡平八郎撅起嘴:“在内地真下自由,喝酒,暍些好酒。喂……还不见港口!”
他朝立在右舷的野岛隆男喊着:“快到了吧,往右,准备转弯!”
船在雾中悄悄的右转弯,看见远处的入江街亮闪闪的灯光,那灯光给黑色的天空点缀了丁点儿光彩。
足岛之越,一个不大的港口。是陆中海岸深水湾中的一个。沿埠头停靠着渔船,海岸渡门襟处地方有几间餐店和冶饮店。
顺公路有一处加油台,看样子在那里补充燃料没问题。北斗丸用最高速度航行时一昼夜要耗尽一吨燃料。用油桶装油,载重量右舷。如果中途断了油,沿岸又没有适当的港口,那么就只有边补给边向东京靠近。
童贯幸平除了甲种船长许可证外,还有乙种航海证和猎枪执照。而那些对手们根本不是乘远洋专业船的。平常猎取海豹和海马的季节过了后,童贯幸平将他们作为经营港湾工程用的拖船公司的船员往返于纹别和网走,其间难受的二天三夜都要难受得关在狭窄的船内生活。
进港了,边系船,船员们边议论着:“啊,马上要见到女人了。”
“我喜欢酒,雾停了后,请给我暍点。”
童贯幸平专心地弹着舌头,往岸上望去。
正面的酒店非常热闹。
“好啦,穷鬼们去加点荤吧。只允许上岸三个小时。别忘了你们的重大任务,即使醉了也必须回到船上来。看来雾什么时候散还不知道。我们在半夜零点起航!”
童贯幸平便叮咛,边发给每人三万元作为酒饭钱。
“船长呢?”
菱刈问。
“混蛋!这么贵重的货在船上,还能不守?”
“哦,明白了。我们买些上特产来。”
“真小气,弄个美人来。”
“嘻,船长忌讳女人。”
东乡、菱刈和野岛相视后笑着往岸上走去。
北斗丸安静了。
船内本来是很狭窄的,可同事们上岸以后就显得十分宽敞。
童贯幸平在驾驶室里拿起猎枪朝船舱走去,看看存放木桶周围又无动静。
传动部分在船尾,所以货舱在驾驶室的前方。平常那里的舱盖是打开的,将猎获的海报用吊车放下去。现在这里加了双层盖子。取掉盖子,从小梯子上下去,充满兽物的血腥味中有三只闭着盖子的木桶阴冶地放在舱底。
木桶没什么异常。时值现在,船上还没有遭到袭击相被跟踪。那些失掉宝石的同行不知为什么眼下还没有向海上保安厅申报。
当然童贯幸平感到并非不可思议。如果申报的话,秘密就会全暴露。这些被盗的钻石本身就有很多秘密。而这些秘密只有敌人单方面知道。假如北斗丸被海上保安厅的巡逻艇跟踪捉获,一检查船内就会发现这些隐藏钻石的地方,而敌人方面也会全力以赴,派出大量的匪徒阻止他们向海上保安厅申报。
童贯幸平用猎枪的枪托敲敲放在猎物中间的三只啤酒桶。橡树桶发出咯咯的声音。这声音在空洞洞的船舱里发出回应。
那一百二十头在标的海域捕获的海豹早巳在纹别就卸下了,剥皮之后,骨头全抛进海里。海驴的肉一部分做为食物放进冷冻库里,只有海豹肉是不能吃的。
童贯幸平确定木桶里没有什么异常之后,登上梯子来到前面的甲板上。浓雾冲刷着船头。童贯幸平心里在想,不管怎么说,自己还是卷入了这些奇怪事件中了。他那面部的胡须被雾珠覆盖,双眼盯着港口方向。
尽管木桶发出“咚咚”的声音,但连童贯幸平也不知道这三只桶里哪只装有钻石。
一瓶早巳喝空了,第二瓶里还剩一半威亡卡。雾还没有散,为了暖和一下身子,他往杯子里倒进威士卡喝了,然后背靠壁板坐下,将猎枪放在膝上默默地用破布擦拭枪身。
“怎么样,幸平,简直成了丧家之犬。北方的尽头有人类生存,雾中照样有猎物出没。是大炮改变了本性。炮战中,弹坑中留下了自己的灵魂。”
真是位怪人,眼下还想到老头子的话。好似在雾中闪现出“桦太第一”名震天下的童贯聿平的容颜。
“谁?”
童贯幸平端起身旁的猎枪从驾驶室里走出来,卷起衣袖一看,指针已指到深夜十一点。
不管怎么解释都迟到了,蠢猪——只允许上岸三小时,而这些家伙不知撞到哪个地方去喝酒?雾暂时散出右舷,港口的视线略微清晰。
童贯幸平手里提着猎枪,朝系船的钢缆方向走去。小小的港口灯火终于熄灭了。
只有几盏霓虹灯和灯笼能从雾散时看到。埠头处,透过雾散的空间看见了从海湾公路来的一辆卡车开进埠头,是加油站的卡车。看起来是为了装油桶而借来的卡车。那辆车声印有“岩泉石油”公司名称的卡车胡乱的离开埠头,朝北斗丸的侧面靠近。
东乡和野岛从驾驶座上跳下来。
“船长,对不起,我们回来迟了。赶紧加油,请放在那里。”
东乡又喝了一口酒。
这些家伙把船长童贯幸平当佣人使。
“菱刈怎么啦?”
“哎?”
东乡吃一惊:“那家伙还没回来?”
“没有回来。回到船上的算你们最先。”
“啊!”
东乡平八郎突然发出疯狂的叫声。
“那家伙最危险,只要看到女人的屁股就会垂涎三尺。”
“简直马马虎虎,你们去找他!”
“真拿那混蛋没法。”
童贯幸平猛地暍住边嘟哝边下的两人,并严肃地交待:“等等,你们先加些燃料。紧紧守住钻石。菱刈,我去寻找。”
刚说到找字时,他已朝街上走去。
童贯幸平大大方方地用一只手提起打开保险的猎枪,毫无造作地飘然下船。
街灯又亮了,其实足雾散天晴,不过地面上还被雾气罩着,并在童贯幸平的脚底缠绕。这时童贯聿平的步伐有几分显得踉舱。那年枪战,冲入真岗菜町二丁目的十字街口时正值二十三岁风华盛年,今年已是六十三岁了。更何况被激浪摇晃了三天三夜,难怪老船长脚底有些趔趄。
第十一章 菱刈
这时,菱刈良三正在玩弄女人。
地点是靠近埠头的光线阴暗的船舱库里。
不知从什么地方来一个充满颓废感的女人。她的身上散发着很浓的油腻和酒味。
菱刈只知道她是加油站旁边的酒吧里的,而且仅是刚才去寻找加油时发现的,一同来的伙伴走出第二家饭店时他还没有暍完,并偷偷地看了两个同事一眼,就溜进了隔壁的酒吧店,那女人独自坐在柜台上暍着。
如果光是为喝酒而来,菱刈是不会搭腔的。可他渴望有位美人陪着喝酒。当他刚想说出来的时候,浑身的勇气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这时,另有三个醉醺醺的男人边喊着夫人边进来。
“喂,绢子夫人,不能到这边来一起暍吗?”
看看绢子的表情,就会知道她与他们认识。这是三个面容丑陋的家伙,身上都穿着土黄色的工作服。大概是港湾工作的搬运工。
昏暗、狭窄的小酒吧。是一家经营受人欢迎的速食店,近来顾客越来越多,因此菱刈把酒杯搁在柜台上,慢慢地把头转过来,狠狠地盯着那男人的眼睛说:“不要开玩笑啦。”
菱刈大声地暍两编。难道老子还怕你们这些瞎了眼的码头搬运工,他狂叫起来:“在标的海域的海马少说也有二、四吨重,那样的庞然大物老子菱刈只要一枪就可以完事。你们知道吗?”
男人们哑然了,不过马上又摆出架式围过来,抓住菱刈的衣领往外面拖。菱刈身上带着剌海马的搭钩,本打算是用做滚动油桶的工具,没想到成了关键的救命武器。
就在对方伸出手的时候,菱刈使劲挥舞搭钩。
一个男人的肩头被搭钩黥伤,鲜血直淌。菱刈又转向惊恐万状的另外两人,用搭钩锋尖敲击其中一个男人的头部,又猛地朝另一个脸部划去。
三个男人趴在地上叫苦不迭。其中有一人想起什么,象恶狮般地大吼一声从地上跃起来抓住方法在柜台上的电话机。
菱刈带着女人来到外面,女人默默不语地跟着他。至于刚才的事,他根本就没注意。
他只是在想,从女人刚才的表演看有些像那些不正经夫人的举止,她很好地把握住了如何在紧急场合时摆脱对方。
街上没有爱情旅馆、汽车旅馆和饭店。菱刈早巳下了决心,返回船上之前无论如何也要抱一抱这位夫人,然而,他四周环顾,始终未能找到合适的地方。正在为难时,菱刈发现港口附近有一座仓库般的房子,他兴奋地一脚踢开那扇很不结实的门,带着那女人进到仓库中央。
“到底要干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
那女人边被推到墙边边对菱刈说。
“把手伸给我,免得后面有麻烦事。”
管她知不知道,菱刈脱掉女人的衣服,然后紧紧地抱住,此时,根本就没想过要准时回到船上去的事了。
在满是沙石的盖板上,他撩起毛衣,一双少见的大乳展现眼前。菱刈随随便便地揉搓着,温柔地呵了身,用嘴吸住乳头。女人不知不觉地将身子紧贴过来。
菱刈挑起短裙,将脸贴在大腿。
女人脸上的表情渐渐发生了变化。胸部起伏,嘴里大口大口地喘气。菱刈绝对自信他已赢得了女人的欢心。
女人嘿嘿地叫着,眼眶湿润了,但还没到那么理想时候。一阵兴奋,犹如脱缰的野马闯进茂盛的草场使劲地嚼着大自然赐给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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