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与小狼狗-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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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
　　“你那个——朋友是不是周氏娱乐总裁？”
　　“不是。”徐渭笑了声，“就算他在位置上，也不会认识茅时俊。周氏娱乐只是周氏集团下面的一个分公司，周氏娱乐签那么多艺人，他能看见老猫么？”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
　　“你想什么？”
　　“我们都是兄弟，他现在这样，你能不能跟周总那边通通风？”
　　“青春是谁写的？”徐渭问。
　　“你。”
　　“署老猫的名字。”徐渭说，“从他理直气壮拿走我的音乐的时候，我们之间就没有友谊了。周峰，你又是站在什么立场来劝说我以德报怨？我没有踩一脚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好自为之，这件事到此为止。”
　　“徐渭——”
　　“别忘记了，周氏这个平台还是我帮他争取的，不要觉得别人都是傻逼。”
　　徐渭挂断电话，拉黑了周峰。
　　周峰这个人徐渭也没必要再联系。
　　徐渭到小区停车的时候看到一辆雷克萨斯开进来，他靠边让雷克萨斯过去，找位置停车。微一偏头，副驾驶车门打开，母亲走了出去。
　　徐渭猛地瞪大眼。
　　雷克萨斯开出去，陈玲都没往这边看，徐渭这么大一个车，她都没看到。徐渭一拍喇叭，陈玲回头看到徐渭的车，往后退了半步，“徐渭？”
　　徐渭把车停稳，下车关上车门回头看了一眼，说道，“那谁啊？”
　　“冯律师。”陈玲看了看徐渭的车，说道，“手续办好了？就天天开着？”
　　“挂个临时牌。”徐渭接过母亲手里的便利袋，说道，“秦建判下来了？”
　　“嗯。”
　　徐渭转头看母亲，陈玲往里面走，“十五年。”
　　徐渭心也跟着沉了下去，半晌后说道，“便宜他了。”
　　“晚上叫周斯易过来吃饭。”陈玲说。
　　“不用叫他也会过来。”徐渭说，“他脸皮那么厚。”
　　徐渭以前总是夸周斯易，不舍得吐槽一点，最近也开始跟着怼。陈玲看了看徐渭，进电梯后说道，“嫌人家脸皮厚，就不要他了。”
　　徐渭单手插兜，哼了一声。
　　“又在一起了？”
　　“嗯。”
　　陈玲拍了徐渭一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徐渭和周斯易闹别扭那段时间太吓人了，她每天半夜起床都要偷偷去看徐渭一眼，怕徐渭走出去再也回不来了。
　　“那还是以前那样。”
　　“嗯。”
　　陈玲揉了揉徐渭的后脑勺，“注意安全。”
　　两人进门，陈玲准备晚饭。徐渭刷微博看到头条，周斯易抵押周氏娱乐的股权。往下翻，财经猜测五花八门，连发三条微博。
　　周斯易退出了周氏集团子公司的控股权，他真是心大。
　　八点，周斯易才过来。他脱掉外套洗手，坐下来吃饭，“开会晚了，你们怎么没先吃？”
　　“我去把菜热了。”陈玲说。
　　徐渭喝了一口汤，看周斯易，看了有一分钟，徐渭说，“真不要周氏了？”
　　“嗯。”
　　“很多钱。”
　　“不在乎，我不缺钱。”周斯易给徐渭拿勺子，说道，“钱对我来说没有家庭稳定重要，程总的悲剧，我不想经历。”他站起来摸了摸徐渭的头，说道，“哥金盆洗手了！”
　　徐渭蹙眉，拍掉周斯易的手，“好退么？别让你那些仇家来把你弄死了？”
　　“我的男朋友牛逼，不算林程夫夫。你上面还有陈家和萧家罩着，谁敢动我？”周斯易说，“我去帮妈端菜。”


第115章　
　　吃完晚饭；　陈玲在客厅看电视；　徐渭先回了房间。很快周斯易也跟着进门，关上门；　走过去看到徐渭坐在床上剪指甲。
　　他拿了指甲刀；　帮徐渭修；　嗓音沉哑，“晚上我住这里？”
　　徐渭看了他一眼；　“六号我要去参加春时的首映；　你自己去美国吧。”
　　“那我跟你一块去参加首映，不去美国。”
　　“不是林先生结婚？”
　　周斯易给徐渭细致的磨指甲；　“不是。”
　　“你嘴里有一句实话么？”
　　“想带你去过二人世界。”
　　徐渭收回手；　跟个矜贵的大太太似的。“还有脚。”
　　周斯易坐在床边给徐渭剪脚趾甲；　徐渭的脚趾很漂亮，“提前几天过去又没什么。”
　　“那你应该告诉我，而不是等别人告诉我。”徐渭说。
　　“好，我的错。”周斯易握住徐渭的脚；　抬头；　“周太太；　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家里全是你做主。”
　　“老公。”
　　“老公在呢。”
　　“我说你叫我老公，神特么的周太太。”徐渭的脸有些热，脚还在周斯易的手里。“你还是徐太太呢。”
　　“我是徐周氏。”周斯易没有底线。
　　两人剪指甲剪着剪着就滚到了一块，徐渭喘息着推开周斯易，“我妈在外面呢；　别胡来。”
　　周斯易枕着手臂躺在床上，看天花板，半晌后转头，“徐渭，我们领养个孩子吧？”
　　“嗯。”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没有概念。”徐渭把头挪过去，躺在周斯易的怀里。“都行。”
　　“我更喜欢女孩。”周斯易揽住徐渭，转头看他，“但又怕她将来吃亏。”
　　“你是不是想的太远了？”徐渭嗤笑，“就算领养也不会是这几年，等我事业稳定。”
　　徐渭才十九岁，太年轻了，也没有教好孩子的能力。周斯易现在也忙，完全腾不出时间照顾，那现在收养孩子纯粹是自私的行为。
　　“你喜欢小孩么？”
　　“以前没有想法。”周斯易说，“看林先生他们那样，觉得养个孩子也挺好，一个人走了，另一个人可能会因为孩子的牵挂而活着。”
　　周斯易倒不是怕徐渭先走，徐渭先走他肯定就跟着走了。但要是他先走呢？他比徐渭大十二岁，先走的几率很大。留下那个人一点希望都没有，活的太苦。
　　“这个想法很自私。”
　　周斯易沉默，徐渭说，“如果是这个原因就不要养孩子了，孩子是独立的生命，不是谁的附属品。”
　　周斯易转头盯着徐渭，徐渭有时候的想法成熟的过分了，理智到让人觉得很可怕。
　　他们两个对视差不多有一分钟，周斯易说，“睡觉，这个话题没有讨论的必要了。”
　　不养孩子了，就徐渭这个架势，养了恐怕就没自己什么事。
　　养个小情敌。
　　第二天周斯易就把行李搬过来，住进了徐渭家。徐渭和陈玲都没有反对，虽然没明说，也都是默认的态度。
　　六号早上徐渭就接到胡岚的电话，问他要不要借礼服，徐渭的西装有很多，这倒不用借。
　　挂断电话，徐渭起身去浴室洗澡，洗到一半周斯易进门上洗手间，徐渭蹙眉，“你这样很容易丧失吸引力。”
　　周斯易还没睡醒，摸了摸板寸，转头盯着徐渭看了半晌，“几点出门？”
　　“十点。”
　　周斯易提上裤子，又看徐渭，徐渭真是好看。修长身形没有一丝赘肉，他现在已经长成青年模样。五官偏冷峻，浸湿的头发贴在皮肤上，显得有些野性。
　　“你看什么？”
　　“你健身吗？”
　　“最近没有。”徐渭说，“忙。”
　　周斯易走过去摸了摸徐渭的腹部，转身出去了。
　　徐渭：“……”
　　有毒吧？
　　他看自己的身材，除了没肌肉，全是标准内的。
　　徐渭洗完澡出门，周斯易已经换上了衬衣长裤。纯黑色衬衣格外冷冽，宽肩窄腰长腿，徐渭把毛巾放到一边，“帮我选一套。”
　　周斯易的审美一直在线，他把徐渭的衣服拿出来，“这套。”
　　徐渭身上的气质很干净，这个年纪没必要穿花里胡哨，本身气质才是最出众。
　　“你对白衬衣有执念。”徐渭换上衣服说道，“你是不是白衬衣控？”
　　周斯易走过来给徐渭扣上衬衣扣子，说道，“嗯。”
　　徐渭扬眉，“我第一次见你，我就穿的白衬衣。”
　　“嗯。”
　　尼玛！
　　“你以前是不是对什么穿白衬衣的人有过旖旎念头，才会这样？”
　　“没有具体的人。”周斯易顺便帮徐渭整理裤子，说道，“但有个大概轮廓。”
　　“我是理想型？”
　　“一见钟情。”周斯易注视着徐渭，嗓音沉哑深情，“一切符合幻想，像是从梦里走出来。”
　　周斯易第一次对人产生性欲。
　　他走入视线，什么都对了。高挑挺拔，白色衬衣。从远处看的时候，他想这个人的脸会不会很英俊。但他见过很多人，身材非常好，脸却差强人意。
　　徐渭回头，周斯易的视线就凝在了他的身上。
　　似乎在梦里见过，英俊的五官，出尘的气质。他就站在面前，一个立体鲜活的人。周斯易就想跟他交配，最直接的反应。
　　徐渭抖落身上的鸡皮疙瘩，“恶心！”
　　周斯易笑出声，把徐渭揽进怀里，狠狠抱了一下，说道，“你有过理想型么？”
　　“没有。”
　　徐渭情商很低，反应迟钝。之前有女生追他，他心里很抗拒，当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发现自己喜欢的是男人，那时候已经喜欢上了周斯易。
　　“第一次打飞机想的是谁？”
　　徐渭推开周斯易，“吃饭。”
　　“你在逃避。”
　　两人出门，陈玲不在，应该上班去了。
　　周斯易去拿早餐，说道，“你第一次打飞机多大？”
　　“闭嘴吧，吃饭。”
　　“梦遗呢？”
　　徐渭拿过饼咬着，“吃饭的时候不要提这些。”
　　周斯易愈加好奇，“我不问什么时候，你就说想的是谁？”
　　“不知道那个男优的名字。”徐渭说，“朋友发的岛国片。”
　　妈的！谁？周斯易吃醋了。
　　“剧情特没劲儿，我不喜欢女的。”徐渭说，“但那个男演员屁股很翘，大腿有肌肉，干的很猛。”
　　周斯易：“……”
　　徐渭是纯零，连性幻想里，自己都是被幹的那个。
　　“你就喜欢有肌肉的。”周斯易说。
　　“你也有肌肉。”徐渭给周斯易倒了一杯牛奶，“你的屁股更翘，不要跟别人比。”
　　周斯易：“……”
　　两人十点出门，周斯易特意走到徐渭面前。西装裤最能勾勒出男人的身材，徐渭上车的时候，回头看周斯易一眼，“哥，你不要刻意翘屁股，你已经很好看了。”
　　周斯易：“……”
　　“再翘就成鸭子了。”
　　“有我这么英俊的鸭子？”
　　到会场徐渭就看到胡岚，他快步走过去，“胡姐。”
　　胡岚看到徐渭身后跟着的周斯易，周斯易穿着黑色衬衣，俊美的过分了。这跟徐渭走一块，压徐渭风头，说道，“一会儿入场，你不要跟他走在一起。”
　　徐渭以为胡岚是怕闹绯闻。
　　“好。”
　　“周总。”胡岚看周斯易已经走到面前，点头致意。
　　“胡姐。”周斯易随徐渭叫。
　　胡岚和周斯易握手。
　　本来说好的不一块进场，胡岚一转头，周斯易就跟上了徐渭。周斯易身上的关注度也不少，他现在还是周氏最大的股东。
　　春时的制片人和导演看到周斯易也是意外，连忙上前跟周斯易问好。
　　“不知道周总要过来。”
　　“陪家里小孩过来。”周斯易示意徐渭。
　　导演立刻跟其他演员介绍，说道，“知道这谁么？我们的主题歌作曲人徐渭，林先生的孩子。”
　　徐渭这是被生生拔到镜头下，拉着拍了几张合照才放开。
　　进入会场，周斯易偏头，“这首歌就是你写的？”
　　会场在放主题曲。
　　徐渭点头，刘洋的嗓音非常适合这首歌，靡靡之中透着欲感。
　　“很欲。”
　　徐渭笑了起来，没接话。
　　周斯易看徐渭的脸，他笑起来非常惊艳。对面有闪光灯，周斯易抬手遮住了半边脸，徐渭就敛起了笑。
　　电影主题就很欲，四个人物，每个层次每个年龄段对欲望的理解。徐渭这首歌写的非常适宜，首映结束。
　　周斯易转头和徐渭说道，“这首歌能拿奖。”
　　“拿奖也和我没关系。”
　　“最佳作曲。”周斯易起身，碰了下徐渭的手，“赌不赌？”
　　“一根辣条？”
　　“如果你拿奖了，我们去国外办婚礼。”
　　“你会作弊。”
　　“我作弊我下半辈子硬不起来。”
　　“你这个誓发的我都不知道是在惩罚谁。”
　　周斯易：“……”
　　导演助理小跑过来，恭敬道，“周总，徐老师，中午还有个饭局。”
　　徐渭看向周斯易，周斯易说，“那就过去吧。”
　　徐渭早晚要跟这些人打交道，提前打好关系也是有利于徐渭的发展。
　　饭局全是圈内人，徐渭和周斯易都不碰酒，倒是很平和。就是快结束的时候，剧里一个女演员过来敬酒，顺势把手落在周斯易的肩膀上。
　　瞬间，空气凝固。
　　主办方也觉得这个演员傻逼，周斯易和徐渭两个人还不够明显么？都是得罪不起的，上赶着找不自在也是活腻歪了。
　　周斯易拨开女人的手，说道，“我先生不允许我喝酒，谢谢。”


第116章　
　　周斯易算是明柜；　但接触不深的人还是不知道。这回周斯易公开回应；　那女演员脸色也是精彩的很。
　　“不好意思。”她触电似的缩回手，说道；　“我不知道您不能喝酒。”
　　女人落荒而逃；　周斯易修长手指轻敲桌面；　笑道，“家教严；　没办法。”
　　其他人：“……”
　　回家路上；　周斯易拿湿纸巾擦肩膀，擦的快秃噜皮了。
　　“你怎么不把衬衣脱了？”徐渭说；　“光膀子回去。”
　　“怕你妈拿棍子把我打出去。”
　　“我会先把你打出去。”徐渭揉了揉周斯易的肩膀。“过去要给林先生他们准备什么？提前准备礼物？”
　　“明天早上六点的飞机；　礼物我准备好了。”
　　“要跟其他人一起么？”
　　“各走各的。”
　　下午徐渭要去做检查；　周斯易陪他过去，徐渭的手臂恢复的还不错。徐渭在做康复训练，周斯易让王亚把电脑送过来，就近处理文件。
　　六点半；　徐渭换衣服跟周斯易出门；　说道；　“你忙你回公司。”
　　“没我的办公室。”周斯易说，“我的公司在D城。”
　　徐渭默了几秒，“周氏那边不是还没完全退出去？”
　　“差不多了。”周斯易说，“我打算成立个基金会，有好的建议么？”
　　“没有。”
　　如果当初没有周斯易的资助，徐渭是不可能走上这条路；　他离音乐太遥远了。
　　“周氏的钱全部放在基金会里面，将来做慈善用。”
　　“你决定，我不干涉你的事。”
　　两人到楼下，徐渭又看到那辆雷克萨斯，眯了眼。推开车门下去，周斯易也下车，陈玲站在车下面跟冯程说话。
　　徐渭大步走过去，“冯律师。”
　　陈玲穿的浅色长款毛衣外套，头发挽起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有着成熟女人的娴静。
　　“感谢您帮我们家打官司。”
　　冯程下车和徐渭握手，抬头看到周斯易，“周总。”
　　周斯易颔首，冯程是单身，四十岁，但身上看不出老态，中年浪子。
　　“客气了。”
　　“上楼喝茶？”徐渭说，“都到这里了。”
　　冯程看向陈玲，徐渭的表情就变了。
　　“冯律师日理万机，你别耽误人家。”陈玲说。
　　徐渭这才放开路，周斯易抬手揽在徐渭的肩膀上，说道，“那你慢走。”
　　雷克萨斯开出去，三个人表情各异，周斯易也没有多说话。徐渭的爸爸去世一年多了，陈玲这个年纪，第二春太正常了。
　　可冯程和陈玲，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
　　进门，陈玲说，“你们两个今天都不忙？”
　　“明天要去美国，我的一个老师结婚。”徐渭说，“冯律师怎么送你回来了？”
　　“路上碰到，他就顺便送我过来，冯律师人很好。”
　　“你们两个一直有联系？”徐渭走到客厅倒了一杯水喝完，转头看陈玲。
　　“冯律师帮我们家打官司，联系也是正常。”
　　“我没说不正常。”
　　周斯易揉了把徐渭的头，接了陈玲手里的便利袋往厨房走。
　　“你怎么跟刺猬似的？逮谁刺谁？”陈玲怼徐渭。
　　徐渭刺头似的瞪着陈玲，片刻又软了下来，“你要带什么东西？我过去帮你买。”
　　“也没什么好带。”
　　“护肤品什么。”
　　“你又不会买。”
　　“周斯易会买。”
　　“你们一起去？”
　　“嗯。”
　　陈玲蹙眉，“你那个朋友知道你喜欢男孩子么？会不会让你不好看？”
　　“他们就是一对GAY。”
　　陈玲：“……”
　　“国外举行婚礼，异样目光会少些。”
　　陈玲想说你们两个怎么打算，看周斯易出来，又不好说了。
　　“那注意安全。”
　　吃饭的时候陈玲话很少，晚上回到房间，周斯易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徐渭凑过去，说道，“那个冯律师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周斯易擦头发，说道，“就是送你妈回来。”
　　“不对吧？”
　　“有什么不对？”周斯易坐到床上，把毛巾放到一边，拿过电脑打开查看股票。徐渭踢了他一下，说道，“你能不能不要把毛巾团着扔床头？会臭的！”
　　周斯易放下电脑起身去洗毛巾，徐渭这里又小又麻烦，还没有保姆。
　　等周斯易再次上床，徐渭靠在床头眉头紧锁，忧虑的很。
　　周斯易看他的侧颜无敌，十分心动，拿出手机给徐渭拍了一张照片，躺下去继续看股票。
　　“冯律师结婚了么？”
　　“没有，单身。”
　　“离婚了？”
　　“就没结过。”
　　徐渭盯着周斯易几秒，趴在周斯易的肩膀上，“会不会是打算骗我妈？我妈那么傻，什么都信。”
　　“冯程有自己的律师事务所，也是他性格清高，不会什么活都接，不然资产肯定会超过我。人家能骗你什么？你有什么？”
　　“但是他要是看上我妈，那不是更离谱？我妈都四十多了。”
　　“四十二。”周斯易纠正。“妈在同龄人中相貌出众，又有才华，有追求者不是很正常？”
　　徐渭：“……”
　　“要相信妈妈的判断，你干涉不了她的生活。”
　　徐渭说不出什么滋味，他爸爸才离开一年多。
　　“就算是真的，冯程在追求你妈，你也不准插手。”周斯易说，“你有我，她呢？她一个人，我们不在家的时候她一个人多孤单？老守着你啊？”
　　周斯易一心两用，拍了拍徐渭头，“不要想那么多，洗澡去，明天要早起。”
　　徐渭生活自律，定了闹钟一定会起来，周斯易磨磨唧唧睡懒觉。徐渭踹了他两脚，周斯易才起床洗漱。
　　两人出门的时候天还没亮，周斯易把箱子塞进后备箱，绕到驾驶座，“徐渭。”
　　周斯易忽然严肃起来，徐渭莫名其妙，盯着他。
　　“什么？”
　　“你现在的严苛程度赶上我的教练了。”
　　徐渭：“……”
　　周斯易上车，徐渭看他，“严苛？我有么？”
　　“非常。”周斯易说，“逼着我守时。”
　　不催你丫能睡到明天下午，周斯易越来越小媳妇了。
　　徐渭懒得搭理他。
　　“我从十四岁开始练拳，每天很早被逼起床，很痛苦。”
　　徐渭冷漠脸。
　　“你才十九岁，宝宝，你为什么不能睡个懒觉？你这个年纪就是该养成不良习惯。”
　　“滚！”
　　上了飞机，睡的又换成了徐渭。徐渭一下子睡到飞机落地，周斯易按着徐渭的脖子给他按摩，“你也太能睡了。”
　　“呕——”
　　周斯易：“……”
　　徐渭晕飞机，他在洗手间吐的昏天暗地，出来撞到周斯易的怀里，周斯易扶住徐渭，“喝口水，还难受么？”
　　“你别说话，我想吐。”
　　周斯易：“……”
　　程州派车来接他们，徐渭靠在周斯易的肩膀上就又睡着了。有时差，他们下午才到举办婚礼的酒店。
　　没见到林梵，徐渭先阵亡了，把自己扔到大床上。
　　周斯易打开冰水洗了一条毛巾，过来捧起徐渭的脸擦了一遍，“还难受？”
　　徐渭吐的眼睛都红了，周斯易有些心疼，“以后我们还是在国内举行婚礼吧，你不适合飞长途。”
　　徐渭把毛巾盖在脸上，“我不知道。”
　　周斯易拿掉毛巾，看着徐渭，深情道，“我们肯定会有婚礼。”
　　徐渭把长手长脚扔到床上，有气无力，“我现在想吐。”
　　“你这是怀孕了吧？”周斯易拉起徐渭，“走，吐去。”
　　徐渭到晚上才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抱着西瓜汁坐在露台上看不远处的海风。胡岚他们也到了，楼下有人弹吉他。
　　暮色降临，天边泛起了火红的颜色。
　　周斯易走出来，从后面抱住徐渭，“我爱你。”
　　徐渭靠在周斯易的怀里，喝了一口西瓜汁，“我希望时间能静止，没有失去，没有离开。”
　　楼下响起了林梵的成名曲，那少年啊。
　　“林先生他们在花园。”
　　徐渭转头把脸埋在周斯易的怀里，嗓音哑到快哭出来，“我很难受。”
　　周斯易理解他，徐渭就是这么一个感性又心软的孩子，周斯易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