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缘亦是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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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婆婆的身体器官慢慢的衰竭，已经到了后面晚期，最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王医生说出了喻涟拿着的检查报告上面显示的结果。
　　喻涟看着结果没说话，关熠鑫看着喻涟手里的检查报告说着“没有办法了吗？”
　　“嗯，占三分之二的都在衰竭，人老了，这个是人力不能改变的，现在我们只能用药尽量的控制让它衰竭的慢些。”王医生顿了顿“最重要的是方婆婆拒绝吃药。”
　　“以前方婆婆的身体很好的，没怎么生病，这次一病就没再好起来，最后结果就是这样的，着实让人心惊。”王医生收起手里的资料，“你手里的那份拿着把，上面有些注意事项可以看看。”
　　“我想接阿婆回家住，这行吗？”喻涟问着王医生又看着院长。
　　“可以，这样也更好，病人心情好了对她也有好处，不过有些事情要注意。具体的等下再到我办公室谈谈。我现在还要去给病人做检查，得走了。”说完起身收起刚拿来的资料，就离开了院长办公室。
　　喻涟的心情不好受，回来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直接不在世了说不定还好些，可是却要偏偏看着亲人离去。
　　喻涟和张芹先回去看阿婆了，关熠鑫说留下是要和院长还有事情谈，喻涟也没说什么，就和张芹起身离开了。
　　按着来时的路走着，喻涟一直想着王医生的那句话，‘最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曾经就算他有多不幸，除了母亲也没再有亲人从他生命里消失，本是想回来给母亲扫墓就离开，可是最后却是要看着阿婆离开，母亲的墓也没有了。
　　“院长，这笔款我回去就叫人送来。”关熠鑫喝了口杯里的茶。
　　“那真是谢谢你们的捐赠了，按你的意思我们院里会购置一批更好的医用器械的。”院长开心的笑着，三百万够了。
　　阿婆睡醒了起来，芹阿姨才收拾着阿婆的物品，没一会就收拾好了，也没什么东西，就几套衣服，还有些阿婆不愿离身的老东西。
　　看着张芹收拾好阿婆的东西，关熠鑫说着“芹阿姨，你也去收拾一下你的吧，我和院长说了，你也一起去，工资院长会照样发给你的，我们也会给，只要你好好的照顾好阿婆就行了。”
　　“哎！好我这就去。”张芹没有犹豫，关熠鑫从院长那里了解到，张芹家里不是很富有，现在又要供两个孩子上大学，正是需要钱的时候，她的两个儿子都考上了国内数一数二的高校，老二还想着出国，家里却拿不出那么多钱。
　　四人收拾好就带着阿婆出了养老院，坐上了养老院里配的专用车，由师傅开着先去了喻涟和关熠鑫昨晚住的旅馆，拿了放在那里的东西后，才向阿婆家的方向使去。
　　到了油菜花多的那片风景区那里，人流多了起来，车只只能缓慢的行驶着，偶尔还走走停停，经过那片花海时，喻涟又看着花海里的那块地方出神，阿婆看到小声的叹息着。
　　“小涟，你妈妈不在这里了。”阿婆也顺着喻涟的方向看着，知道喻涟看的不是花。
　　喻涟听到阿婆的话，把头从花海里转了过来，看着阿婆“嗯！”了一声，没事的样子笑了笑。
　　“去了那片山上。”阿婆从前面看着那座只看得到山脚的山坡说着。
　　“走后的第三年我和你阿公就请人把你母亲移到了那座山坡上，也算是了了她最后大心愿了，”阿婆陷入了一些不好的回忆中，“人都走了，有些事就不要那么执着了，也是我和你阿公太偏执了，才会让你们吃那么多苦。”阿婆又抓着喻涟的手不放，还紧张的用了用力。
　　“今天是清明，我们去看看她吧！小涟，你母亲看到你也会很高兴的。”阿婆眼睛看向那越来越近的山坡，轻轻的在喻涟手上拍了拍。
　　“嗯！谢谢阿婆。那阿公呢？”阿婆一直没提到过阿公，喻涟也没开口，现在说起去看母亲，喻涟才问着。
　　“你阿公不急，就再房子的后面不远，晚上去就可以。先去看你母亲吧，回头在去看阿公。”提到阿公，阿婆也许也没什么事吧，说得轻描淡写的。
　　关熠鑫在旁边听到喻涟和阿婆的对话，和开车的师傅交流着，“师傅我们先去前面的那座山，然后再开到家里。”
　　开车的师傅可能被院长吩咐过，没有说什么，只说着“好勒！”然后还和他们聊起天来。
　　车先开去了有房子的地方，找到了火纸铺，买了点火纸，车才向那座山开去。
　　关熠鑫没见过那么多油菜花，站在山坡上完全的被油菜花包围了起来，呼出的吸进的全是油菜花的香气。不过却有很多的蜜蜂。
　　

　　☆、第　26　章

　　山坡幸好不高，母亲的坟冢也就在山脚下，不然阿婆肯定上不去。
　　开车的师傅留在了车上，芹阿姨继续的跟着，也搀扶着阿婆走着。
　　这个山坡不属于景区的规划范围类，人少了很多，不过还是有，好多就是本地人，也是来山坡上扫墓的，除了油菜花的芬芳，还能问到一股淡淡的焚烧火纸的味道，山上不少的地方还冒着些白烟。
　　阿婆停下了脚步，“就在那里了。”看着前面长满草的一堆坟堆，前面还有一个大理石刻的石碑，被雨淋来已经看不清原来的样貌了。
　　“有两年了吧，没再来过，都成这样了。”阿婆慢慢的向前走着，走到坟前弯下腰用手拔着石碑前的草。
　　喻涟看到母亲的坟地，显得比想象中的平静很多，只是定定的看着，看着阿婆弯腰去拔草，他也蹲下去拔着。
　　“喻萍，孩子回来看你了，你看到了吗，你的小涟长成大人了，一表人才的，还带了个优秀的朋友回来。”阿婆边拔草就忍不住边说着。
　　喻涟也没忍住叫了声“妈妈。”
　　关熠鑫和喻涟去拔后面的草，没再让阿婆动手，芹阿姨则一直搀扶着阿婆。
　　两个大男人动手，没一会儿就弄的差不多，拿出了刚买的火纸，在阿婆和芹阿姨的指点下焚烧了起来。
　　两人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祭奠逝去的亲人，焚烧火纸。
　　等到火纸的火焰全部灭了，喻涟才扶着阿婆，几人往山坡下面走去，这时的天空已经是日落时分了，天上的红云一片一片的，照下来红透了半边天。
　　车子直接停在了阿婆家的门口，四人下了车，师傅打过招呼，就掉头离去。
　　“阿婆，天快黑了，我们先去看阿公吧！”喻涟看着天上的红云快没有了，天有些暗了下来。
　　“小涟不急，明天再去吧！”说着阿婆拉起喻涟就在面前的房子走去。
　　喻涟拿出阿婆给他的钥匙，阿婆让芹阿姨扶着，拿着钥匙就去开门，推开门满屋子都落了灰，转过身看着阿婆说着“阿婆，这么多灰，先不要进去，让芹阿姨陪你到在面走走吧，我和我朋友打扫一下。”说完笑着看着关熠鑫。
　　“这怎么行呢，还是让阿婆自己来吧。”阿婆看着喻涟，又看了看关熠鑫，想越过喻涟往屋里走去。
　　“阿婆，”喻涟轻轻的扶着阿婆，不让她进去。
　　“是啊！阿婆，听小涟的吧，很久没回来，就到附近走走。”关熠鑫手里提着他和喻涟的行李，马上放了下来，从喻涟手里扶过阿婆，慢慢的让阿婆往外面走，“我们上午来找阿婆时，隔壁的老奶奶还念叨你呢，你看现在你回来了，就去聊聊天吧。再说你现在身体不好，怎么能打扫有那么多灰尘的屋子呢，就交给我和小涟吧。”说着把阿婆扶到了上午来时，老奶奶的家门前，很巧的是上午来见到的老奶奶刚从外面回来。
　　“方婆子今天回来啦。”老奶奶在不远处边走边说着，“刚看到车一停在了你家门外，就在猜是不是你回来了，走近一看还真是。”说着快步了走近了，“今天是你外孙回来了吧？”笑着问着阿婆。
　　“是啊，小涟回来了，老婆子我今天也回来了，以后我们又是邻居了。”阿婆开心的回着老奶奶的话，听着口气很高兴。
　　阿婆和老奶奶说的都是地地道道的本地话，关熠鑫听着有点懵，不过还是知道大概意思。
　　关熠鑫看着两人老人差不多说完了，才说着“老奶奶好。”打着招呼。
　　喻涟这时也从后面走了来，“老奶奶是刚回来吗？”　　　
　　看着老奶奶盯着方婆婆的外孙很一会也没说话，张芹大概知道这位老奶奶可能是没听懂他说的什么，张芹又给老奶奶用本地话说的一遍，老奶奶才笑着说“是啊。”说的也是本地话，不过喻涟却看出了老奶奶回答的是。
　　“老奶奶，阿婆家里很多灰尘可以先到你家坐一下吗？”喻涟看着正笑着的老奶奶说着，说完又看着张芹。
　　张芹又把喻涟的话用本地话说的一遍，老奶奶很乐意的邀请着，同意阿婆进去坐，说着今晚住着都行，还说就算喻涟不开口老奶奶也会邀请的，最后阿婆和芹阿姨一起去了隔壁的老奶奶家，喻涟和关熠鑫回去打扫满是灰尘的屋子。
　　两人才没打扫多久，就被老奶奶家的孙女，也就是上午来时看到的那个女孩叫住了，“两位哥哥，我奶奶说，叫你们先过去吃饭，先把肚子吃饱来。”说完就看着关熠鑫和喻涟笑着，也不走也不说话，两人只好放下手里的东西，拍了拍身上的灰，和女孩走了出去，本想去洗手的，可是一滴水也没有。
　　喻涟和关关熠鑫在饭桌子很不好意思，芹阿姨和阿婆还好，有说有笑的，关熠鑫看着桌上的饭菜，虽然做的匆忙了些，不过还是很丰盛的。
　　“两个小伙子吃菜啊，不用讲理，随便吃，不够我叫阿姨又做，”老奶奶的儿子很热情的招呼着，还拿出了酒来，两人却是拒绝着，“谢谢叔叔，我们不能喝，等一下还要做事。”看着热情的叔叔关熠鑫说着。
　　喻涟和关熠鑫两人等着饭桌上都吃完了，在收拾碗筷时才说着谢谢的话，起身回去继续打扫房子。
　　两人就简单的打扫了一楼，一楼刚好有两个房间，就没在继续往二楼奋斗了。
　　关熠鑫拿起被摘下放在一边的手表看了看时间，就快九点了，看着喻涟说着，“喻涟我们去叫阿婆和芹阿姨过来吧，已经可以了，现在都快九点了。”
　　“啊！这么久了。”喻涟有点惊讶“用了这么久的时间啊，快三个小时了。”走过去挨着关熠鑫看了看他手里的表“那走吧，先去看看修水的师傅好了没，先洗洗手再过去了。”说完两人走向了洗手间，看着师傅还在继续接着水管。
　　“快好了吧？师傅。”关熠鑫问着用胶水刚粘好接口，正在拿起水管接的师傅。
　　这个接水管的师傅是从老奶奶家儿子那里找来电话叫来的，又可以修气还可以修水管，就不用再叫人了。
　　“马上好，这个接上就可以。”动作很老练，应该是经常做，马上就把抹了胶水的水管纽好了，“好了，可以到外面开一下开关试一下有没有水。”说着就收拾起放在地上的工具。
　　把钱付给了修理的师傅，三人一起出了门关熠鑫和喻涟两人道别了修理的师傅才往隔壁老奶奶家走去。
　　可能是知道两人要去，门打开着，里面的灯光照出来刚好可以看到地面上的水泥路，两人还是礼貌的敲了敲门才走进去。
　　“阿婆，可以了，收拾好了。”两人站在客厅门口，并没有进门去，喻涟看着阿婆和芹阿姨说着。
　　“小涟和朋友进来坐会儿，你们就还没休息吧。”老奶奶的儿媳妇用普通话说着。
　　“谢谢阿姨，不用了，太晚了，有时间我们再过来。”喻涟礼貌的谢着阿姨。
　　喻涟阿婆听到外孙的话由张芹扶着站了起来，和旁边的老奶奶用本地话道着谢，打过招呼就和张芹一起向她的外孙走去。
　　“水和气都有了吧？”这时从里面出来的老奶奶的儿子说着。
　　“有了，还要谢谢叔叔的电话，都弄好了。”关熠鑫说。
　　“那有没有暖气，现在还再倒春，晚上有冷。”老奶奶的儿子带着担忧的问着，又看了看喻涟阿婆，“要不你们就在这里住一晚，有房间的，简单的收拾一下就可以。”
　　“不用了，我们都弄好了，修理的那个师傅是个能手，暖气也弄好了，谢谢叔叔了，有时间请叔叔和酒。”关熠鑫说。三人礼貌的和老奶奶的一家人道过谢才走出了老奶奶的家，走出门是喻涟把拿在手上的外套轻轻的放在阿婆的肩上“阿婆，在里面坐久了，出来有点冷，把衣服披上吧！”说完四人就往刚收拾好的家里走去。
　　张芹给阿婆收拾好，坐上了床，“小涟你们怎么有这些床上这些东西的，旧的还能用吗？”伸手摸着床上的被套“不是旧的吧？”抬头看着喻涟。
　　“嗯！阿婆，我和朋友到对面那家店里刚买的，旧的不能用了，我怕睡了不舒服，没拿出来。”喻涟站在门口看着坐在床上的阿婆，“休息吧阿婆，很晚了。”说着笑了笑，轻轻的把门给阿婆和芹阿姨关上了。关上门的瞬间喻涟脸马上就垮了下来，撑了一天的笑脸终于可以不用再笑着了，向浴室的方向走去，听到还有水声，就停下脚步身体靠在了墙上。
　　关熠鑫开门出来时，喻涟还靠在墙上，姿势都没变过，“怎么了？”关熠鑫走过去，小声的问着。
　　喻涟像是瞬间回神马上站直了身体，“没事，”笑着摇了摇头。
　　“我们也休息去吧。”说着去半搂着喻涟，向另间房间走去。
　　喻涟一直沉默着，直到躺在了床上，还是只看着关熠鑫，很认真的看着。
　　“一直看着我做什么，我那里很奇怪吗？”关熠鑫笑着往身上左右看了看说，“没有啊！”
　　“没有。”喻涟看着他的动作说。
　　“那怎么了？”说着关上灯，上床把喻涟搂进怀里。这次关熠鑫把窗帘留了条缝，外面的月光挺明亮的，照得屋里有些光亮。
　　“我从未想过现在回来，至少在你和我说之前没想过。”喻涟在关熠鑫怀里没有动，却皱着眉说着。
　　“那你在脑海里有想起过你母亲和阿婆她们吗？”关熠鑫温柔的搂着他，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宠溺至极。
　　“想过，想过这里还和以前一样，阿婆和阿公都还一起在世，母亲也还没有到那边山坡上去，但却不敢回来。”喻涟说得很小声，却是贴着关熠鑫的耳朵说的。
　　“金子，谢谢你叫我回来，也陪我回来。”喻涟反手抱紧了关熠鑫，往他怀里钻了钻。
　　“但看到阿公已经不在了，阿婆却是这样的，身边没一个亲人心里难受。”手抓紧了关熠鑫身上的衣服。“唯一可以高兴的是，妈妈终于去了那座山坡上，那是她死前最想去的地方，也是她最后的心愿，那时母亲叫阿婆和阿公把她死后埋在那上坡上，阿公和阿婆没同意，自己却是无能为力的。”
　　关熠鑫保持着沉默着听着喻涟说了很久，直到喻涟冒出一句“我们在这里待多久。”才从喻涟描述的记忆中回过神来。
　　“你想待多久就多久吧，我都陪着你。”关熠鑫的手一直在喻涟的脖子上轻抚着，听到喻涟说待多久的话手停了停，随即换着姿势摸着喻涟的后脑勺上面。
　　“那学校没事吧，还有你的公司？”喻涟抬头惊讶的看着关熠鑫，虽然在只有微亮的光里看不到，但喻涟还是很认真的看着。
　　“学校里没事，只要考试的时候过了就行，前几次我们不是见识过了吗，这种贵族学校，去不去上课都没人管你，里面的人老师谁都惹不起，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关熠鑫无所谓的说着。
　　“那你在公司的事呢。”喻涟说。
　　“那更没事了，我已经向爷爷辞去了公司的职务了，也向我伯伯交了辞呈了。”关熠鑫在不亮的光里笑着，喻涟这一次借着微光看清了他的笑容。
　　两人聊了聊很久才睡去。
　　第二天就在阿婆的带领下去看了阿公，阿公的旁边还有个写着夀的石碑，阿婆却说是她的，叫死后就把她和阿公埋在一起。阿婆和阿公说了很久的话，好想阿公会回答阿婆一样，阿婆一直停停顿顿说着。
　　两人就一直陪着阿婆，每天出去散散步走走，偶尔两人出去买买东西菜这些，张芹寸步不离的陪着阿婆，四个人一起度过了一个星期多，第十天时阿婆去午睡却没再醒来，救护车来时，阿婆已经离开了人世。喻涟眼睛红红的却是没有眼泪，只是默默的看着，看着阿婆在床上带着浅笑，好像还是在睡着，做着美梦的样子笑着。
　　阿婆的丧事还在张芹和邻居的帮忙下完成的。
　　在阿婆出殡，下葬的时候，喻涟还是呜咽出来了，关熠鑫把喻涟的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天空这时却下起了毛毛细雨，做完这一切人慢慢的散去了，喻涟和关熠鑫两人却还在雨里站着。喻涟眼睛红肿的看着前面已经埋在地下的阿公阿婆，浅浅的笑了起来。
　　阿公阿婆你们在这里安息吧，我会再回来看你们的，你的女儿我的母亲你们也不用操心了，她有满山的油菜花陪着，会幸福的。
　　两人转身在细雨微风里向前走去。
　　

　　☆、第　27　章

　　喻涟阿婆走后两人就没继续在小镇上留着，回去时喻涟并不知道关熠鑫做了些他不知道的事。比如给她阿婆住过的养老院里捐了很大一笔钱，还比如帮张芹，让他的儿子出国深造，让张芹定期到阿婆交给喻涟手里的房子里打扫。
　　回去时油菜花已经全部开谢，全部已经成了青油油的油菜青果里面包着小小的菜籽，坐在回去的火车上拿着相机看着里面的拍的油菜青果笑着。
　　回去的车感觉却是很快的到了，下了车再坐上飞机时，喻涟直接靠在座椅上就睡着了，关熠鑫看着轻轻的去把喻涟的眼睛用眼罩遮了起来，再给喻涟盖了件衣服在身上，做完这些他自己也背靠在座椅上拿起书看了起来。
　　飞机很快，两个多小时就到了，飞机落地时喻涟还在睡着，嘴角还带着浅笑。关熠鑫轻轻的叫了叫也推了推，喻涟动了动像是还没醒来的样子。
　　“口水流到衣服上了。”关熠鑫看着动了动又没有动的喻涟笑了起来。
　　喻涟瞬间的就拿手去擦，摸到嘴角却是很干爽的那有什么口水，马上摘下眼罩瞪着关熠鑫。
　　关熠鑫宠溺的笑笑，“到了下机吧！”说着就去接喻涟手里的眼罩，又去把喻涟身上盖的衣服拿起来披在他身上，“把衣服穿上。”
　　喻涟看着已经在陆陆续续往飞机出口走的人说，“到了啊，这么快？”有点惊讶状态。
　　“嗯！走吧，把衣服穿好了，等一下出去会冷。”看着衣服还是披在他身上没有穿起来。
　　两人走在最后面下了飞机。
　　出来机场拦了出租车回到了学校外面的那个家里，关熠鑫用指纹打开门，喻涟就直接小跑过去躺在了沙发上，连鞋也没有换的一只脚搭在沙发上，一只脚垂地。
　　关熠鑫把门关上他换上鞋子，又拿了双到喻涟面前来，帮喻涟换着。
　　边换鞋子边抬头看了坐着的人，说着“累了吗？怎么坐个飞机也累成这样？”
　　“嗯，还好，你怎么不累吗？”喻涟坐起身来，任由关熠鑫帮他换着鞋子。
　　“你是身体太差了，得好好锻炼。”　　　帮喻涟换好鞋子，没有先把换下来的鞋子拿去放，而还是那样就换鞋的姿势蹲在喻涟的面前，看着沙发上说话的人。
　　喻涟垂眼看着蹲在他面前的人，“我们都呆一起，也没看你在锻炼啊！”好奇的问着关熠鑫。
　　“我早上起来偶尔有去跑步，那时候你还没醒呢。”关熠鑫站了起来，拿着帮喻涟换下的鞋子去放在了玄关处的鞋柜里。
　　“我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定期还会到健身房去，回来了遇见了你就还没去过，要不我们一起去。”放下喻涟换下的鞋子回来站在喻涟坐着的沙发后面。
　　“先去洗洗，到床上休息一下吧。”说着拍着喻涟的肩，伸手把他轻轻的往前推着。
　　“嗯，你呢？”喻涟站了起来，往浴室的方向走着。
　　“你休息吧，我不用了。”关熠鑫看着喻涟走进浴室，才去提起放在玄关处的行李包。
　　喻涟从浴室出来，关熠鑫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
　　“你也休息一下吧！”喻涟用帕子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看着正在床上弄被子的关熠鑫。
　　“你先休息，我先做点吃的，做好了来叫你。”说着向喻涟走了去，“来，先把头发弄干来，不然会感冒的。”说着拿起喻涟手里的帕子给他擦起头发来。
　　关熠鑫从厨房出来，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从窗户看去能看到不远处亮起的灯光。
　　关熠鑫站在卧室的门外抬起手看了看时间，显示八点半了，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卧室的门推开了。
　　看着床上熟睡的人，走过去轻轻的唤着“喻涟，起来吃点饭。”
　　床上的人没有动，关熠鑫又伸手推了推“喻涟，吃饭了。”
　　这回有了点动静，喻涟迷糊的把眼睁开眯着缝看着叫他的人“嗯？”迷糊的应着。
　　“饭好了，吃点再睡。”说着伸手摸了摸喻涟呢头，非常宠溺的动作。
　　“哦！”喻涟听清了关熠鑫的话，瞬间的把盖在身的被子掀开来。
　　喻涟吃饭的时候眼睛就还是没完全的睁开，迷迷糊糊的吃完又去床上睡下了。
　　关熠鑫收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