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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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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ter只身前来,只能虚张声势在远处放上几枪,未及走近几辆车已经奔不同的方向逃窜而走。他只赶得及托住清晨摔往地上的头,触手处一个巨大的肿块,显见着是被击中头部了,Peter不敢晃动他,只能叫着他的名字,
“晨晨!晨晨!听得到我说话吗?”
清晨吃力地张开眼,他瞳孔急剧缩放,眼球四处乱晃。眼前人影晃动得厉害,晕眩不已,很想吐,耳边勉强听得有人叫他的名字,他知道得救了,放松地晕了过去。
Peter正想抱他上车,韩子夜已经飞车赶到,车未停稳人已经跳下来,看见清晨白着脸躺在Peter怀里刹那间呼吸都停掉了,他稳了稳心神问:“要紧吗?”
Peter抱起清晨交到他手里:“刚刚还有意识,头部被重物击伤,最好立即去医院。”他一面回头跑向自己的车,“我留下找证据!”
方雅扑过来,看清晨的样子捂住嘴巴:“Raffael!”
子夜让她赶紧回头去给他开车门,两个人尽量轻手轻脚将他放进车内。方雅跳上车,老吴迅速掉头。
子夜抱着清晨的上半身,让他躺在自己怀里,头枕在臂弯。他找回失速的心跳,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一面摸着他身上是否有其他伤口,一面交代:
“吴哥,尽量开得稳些,他伤到了头。”
方雅打电话联系刘博士正在叙述清晨的状况。
子夜一路摸下去,发现清晨左手紧握着,好像手里有什么东西。他轻轻掰开僵硬的手指,里面是一粒纽扣。他将纽扣举到眼前,就是一枚普通黑色塑料纽扣,没有什么特别,但他知道这一定是清晨拿到的线索。他将纽扣揣到怀里,然后握住了那只冰凉的手,刚刚电话里听见枪响的瞬间他整个人简直要失去理智,他的人生中从没有因为任何事情这么慌张过,这种全新的体验让他害怕,恨不得将老吴推开自己驾车。
清晨被汽车行驶的摇晃和剧烈的反胃唤醒。他首先嗅到了熟悉而温暖的体味,男性的,阳刚的,好闻的,那是他最爱的少爷的味道。
他正躺在少爷怀里,这项认知让他挣扎起来,不能吐在少爷怀里。
“……少爷,快……”
子夜连忙捧住他的头,去看他的眼睛。
“醒了?哪里难受?”
清晨脸色惨白,额角沁出难受的汗水
“快放我下来,我想吐……呃……”他强忍着不适,想要坐起来。
子夜掏出自己的手帕接在他嘴边,声音低沉而镇定,手臂像一个安全的堡垒紧紧围绕住他:
“吐在这儿,乖,我在你身边,别怕。”
随着那声音的,是贴在清晨右耳的胸腔震动和心跳。
子夜的声音,气味,心跳,不知怎么就让清晨迅速安静下来,陷入一种奇异的心理上的舒适感当中。
他干呕了几声,却什么都没吐出来,只好问:
“少爷……好舒服,我可以睡吗?”
子夜如同被人扭住心肝,胃都绞紧了:
“别睡吧,跟我聊一聊好吗?”
他强迫大脑运转,却怎么也搜索不到可以跟清晨聊些什么轻松愉快的,他不知道清晨的任何爱好,不知道他除了伺候他,自己的时间里都在做什么,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他们的相处从来都是充满了压力跟张力。最后只能问:
“李子酒……多久能酿好呢?”
清晨没有回答,他已经再次失去了意识。子夜只能咬着牙将脸贴向那雪白的,温热的额头。
作者有话要说:
慌张,也只是慌张而已,也许韩子夜还是没意识到这种慌张背后的东西。
第15章 百合
黑衣人垂首侍立,向背对着自己坐在窗边的人汇报:“他,功夫不弱,手里又有枪,弟兄们伤了好几个,又很快来了援手,也有枪……”
窗边的人静默着,只见到捏在扶手上的手指关节都泛了白,黑衣人惶恐地低下头:“您说过最重要是全身而退,不能留下任何证据和线索。所以……”
谭星河转回正面,冷笑着,“十一个人,盯了将近两个月,却抓不回来一个二十岁的少年,我可真是养了一群废物!”
他想起韩子夜看向韩清晨的眼神,恨不能将韩清晨抓来挫骨扬灰,沉声道:“下去!”
那人刚要退下,又被他喝住:“等等!”
他踱步到桌前将桌上的相框挪了挪位置,用指腹抚摸着照片上那张英俊的侧脸,“确保没留下任何线索吗?”
黑衣人点头,“是。”
他摆摆手,“下去吧,受伤那几个,不能去医院,叫那个私人医生闭好他的嘴。”
韩子夜坐在监察室看屏幕上清晨的头部MRI图像。刘博士指了指上面浅浅的一缘:
“积液不算多,情况还算良好。”他仔仔细细又观察了一遍,迟疑了一下:
“就是怕脑震荡会勾起左耳的旧伤,如果听力再次受损——”
子夜脸色十分难看,环住的双手掐进了自己的上臂:
“什么意思?”
刘博士回头看看他,眼睛里有明暗难辨的光:
“上次你那一掌打得太重,耳膜破损后,已经不复光滑,这次的震荡如果引发旧伤,耳膜再次破损,恐怕……”
他看着子夜,脸上的表情说不上是遗憾还是悲悯。
子夜站起身,走到观察室和仪器室中间的大玻璃旁边,看着清晨的身体从仪器里慢慢退出。
“最坏会怎么样?”
刘博士沉默了下:“也许会完全失去听力,需要植入人工耳蜗,但是……”他止住话音。
“但是什么?”韩子夜回头。
刘博士起身:“走吧,去接他到病房。人工耳蜗植入术虽然已经很成熟,但毕竟是异物,如果听力恢复得还不错,尽量还是避免走这一步。”
护士将清晨推入病房,他的头颈已经用专业护具固定好,只露出一张小小的脸,子夜将他抱到病床上,一个护士去解他的扣子,准备换上病号服。
门砰得一声被推开,廉志一马当先闯进来,后面跟着一脸焦急的韩子溪和邵杰杰。忠叔提着一包东西,金梅抱着一个保温桶跟在后面。
韩子夜抬起一只手制止所有人的问话和靠近,让护士也先出去,只叫忠叔留下去兑一盆温水,自己亲自给清晨解了衣服,拿布巾擦身,忠叔端着水盆,看清晨一身大大小小的瘀伤,一脸的心疼,不知道小少爷这又是哪里惹到少爷,又要遭这么大的罪。
他看子夜面无表情,但手上动作十分轻柔,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念叨着:“这孩子可怜啊,姑爷带他来那年才那么点点高,又瘦,大眼睛怕人似的哪都不敢看,一看就是个没人疼的。”
他看子夜不回话,大着胆子继续说:“我年岁大了,金梅又太小,多亏了这孩子,还真心真意服侍你,一心都在你身上,这些年你的饮食起居可不都是他悉心操持着。这孩子心眼又实,对我和阿福都好,又疼金梅,你走那两年,他回家住,放学回来往房间一关,也不出声,人闷闷的,就你回来这半年多才见他笑过两回……”
子夜擦好,给他换上忠叔带来的睡衣,一面系扣子一面慢悠悠的说:
“忠叔,不是我。”
忠叔大窘,一面心里又松了口气:“少爷,金梅带了点吃的来……”
子夜摇摇头,给清晨盖好被子,拇指抚了抚他的脸颊,走出去叫护士来输液,吩咐金梅进去打下手,把忠叔带的东西理好,清晨要住一阵子医院才行。
子溪问:“什么时候能进去看他?”
子夜坐在椅子上用手抹了抹脸,都这个时候了他水米未进,居然也不觉得饿,只是神经放松下来后,有种淡淡的疲惫感:
“他打了镇静剂,估计得明天醒,别急着看他,想想是谁干的。”
廉志接了个电话回道:“Peter在下面,马上上来了。”
几个人借了刘博士的会客间,子夜把清晨抓在手心里的黑色扣子给他们,几个人研究半天不得要领。
Peter肯定地道:“不是青帮,浑柏青最近被洪帮整的要死要活,几个码头全被抢走,一个弹药库被砸了个干净,他正跳脚,顾不上这边的事。”
子溪也摇头:“也不像韩子容,他最近因为盘点备弹库的亏空,也正焦头烂额,只怕你找他呢,如何敢往枪口上撞?”
子夜转向Peter:“你在现场有看到什么?”
Peter冷笑:“一看最高指示就是不要留下线索,居然连车辙都有破坏掉,只捡回了清晨的枪。”他掏出清晨惯用的那把银色□□放在桌子上。
邵杰杰呆呆地:“他们要什么呢?为什么专拣清晨落单的时候?如果要,也应该找上老大才对呀……”
子夜低头想了想:“韩子容脱不了干系,能这么熟悉我跟清晨的schedule,别人没这个机会。”他把枪和扣子收进怀里。
“各自回去,盯紧自己负责的人,抓好自己手中的事情,不能再出差错了,去看他一眼,即刻散了吧。”
“是,老大!”
第二日韩子夜照常上班,并叫方雅带人盯紧二事业部的动作,子溪私下报上的消息也显示韩子容很老实。
他坐在宽大的椅子上,手里拈了那枚纽扣把玩。昨晚灯光暗,没有仔细看,今天日光下才发现扣子上细细一条线镂出一朵莲花的形状。
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类似的图案,是哪里呢?他皱紧眉头,仔细搜索着记忆深处。然而线索实在太过微弱,想起刘医生的话,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心里沉沉地叹了口气。
下班时分方雅敲门进来:“总经理,这是给Raffael的。”她捧了一束鲜切百合,“帮我带给他,祝他早日康复。”
韩子夜接过花,皱眉看了看,“他喜欢百合?”
方雅摇头,“我只知道总经理你的各种喜好”她顿了顿,“当然都是从特助那里知道的,但是特助的喜好,我们都没有发现过。”
她见韩子夜愣愣的,耸耸肩说:“我以为总经理会知道他喜欢什么花……也或者他不喜欢任何花?”
韩子夜不置可否。
他到医院先去刘医生的办公室说了会儿话,进到房间里看见一堆人,热闹得很。福婶来替忠叔跟金梅。Peter他们也都在,子溪在削水果,Peter偷他切好的水果块往嘴里放,被邵杰杰一掌拍进喉咙里,噎得翻白眼。连子溪都笑了出来。
清晨躺在那儿,应该是醒着,只是畏光,眼睛上盖了条毛巾,只露出一点点鼻尖和嘴巴。
“老大,你来了!还买了花?!哇……”杰杰让开床边的椅子,跑到窗边的沙发上去坐。
子夜盯着清晨,他听到杰杰的叫声立刻转头,随即发出一点□□,显然是转头的动作引起了头痛。
子夜坐在床边,将他的头轻轻扶正,“怎么戴着这个也挡不住你乱动。什么时候醒的?”
“午饭时候醒的,少爷……”他努力辨别着子夜的方位,“我没事了,刘医生说休息两天就会好,大家不用都来的。少爷快回去吃饭吧。”实际上他的左耳依然隆隆作响,大家的声音要用力听才听得到。
“喂!晨晨不要偏心好不好,我也没吃晚饭,陪了你一下午,怎么不见你撵我去吃晚饭?”
杰杰坐的远,说话声音不大,因此清晨并没听到这句话,一时间房间内静默无声,过了一会儿清晨呐呐地问:“怎么了……”
Peter最沉不住气,扑到床边问:“晨晨,你的耳朵……”
子夜眉头紧蹙,房间内的气压瞬间低下来。
清晨努力绽出一个微笑:“没事的,刘医生说了,过两日就会好的,会跟以前一样。”
子溪瞪了Peter一眼,凑近清晨的耳边说,“就是,脑震荡都是这样的,有的还会暂时性失忆呢,没什么的,过几天就好了。”
清晨忍住头痛努力的点头,还不忘了自家少爷的晚饭:“你们快点去陪少爷吃饭吧,我这边有福婶就可以了,一会儿忠叔还会带好吃的给我的,你们快走吧。”
子夜贴近他:“今晚我留下,已经让忠叔把晚饭带这里来吃了。”
清晨几乎立刻想坐起来:“那怎么行,这边……这边不好睡的,床又小,少爷你会休息不好的,明天还要去公司,最近事情很多的,不行不行!”
他一叠声的嚷着不行,神经大条如Peter都叹着气苦笑,老大简直是晨晨的心尖肉,丁点委屈也受不得的。
子溪盯着他们两个,摇摇头,放下手中的果刀轻轻说,我们走吧,廉志去买菜了,今天去我那儿吃,有事情跟你们商量。
晚上,房间里熄了灯,方雅送的百合弥漫了一室的清香,子夜侧躺在旁边的床上,用手臂支着头看着隔壁的清晨,清晨喃喃的:“少爷……”
“嗯。”子夜回答得很大声。
“床是不是不够长?”
“还好。”
“被子是不是太薄?会不会冷?”
“很冷。”
清晨摸索自己身上的被子,
“少爷,盖上这一个,我不冷的,我穿得很多。”
子夜哼笑出声,索性起身下床,钻进清晨的被子里,
“这样不就不冷了?”
清晨努力往旁边挪动身体,一面心跳鼓噪起来,头又开始一跳跳得疼,他缓下呼吸,以求吸进更多子夜的体味。
子夜按住他:“又乱动,再动我就要抱你了。”
过了一会儿,清晨难耐地动了动,
“……少爷……”
“嗯,怎么不睡?”
“叫忠叔来吧,我……我想去……”
子夜翻身下床,抓过他的双臂环上自己的肩膀,俯下·身轻松将他抱起,
“叫忠叔,他抱得动你?”
将清晨放在马桶上,他也不走,急得清晨抓紧衣襟,脸都红了,软软的拉长了声音:“少爷——”
“嗯?”
“……”
他扯起别的事情,“方雅送的花,你喜不喜欢?”
清晨并紧双腿:“喜,喜欢……”
“哦?你喜欢百合?”子夜不太高兴。
“没有特别喜欢,所有的花都……差不多……”
“那是因为方雅送的,所以喜欢?”
清晨已经快要憋不住,下意识回答:“因为是少爷抱过的所以……啊……”
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瞬间停住了呼吸。
韩子夜得到满意的回答,暂时放过他,走出去,还体贴地关好了门。
第16章 莲花
清晨下午去做了个检查,被获准可以坐起来了。只是头颈固定的护具还不能拆,眼睛依然有点畏光,房间的百叶窗关了一半,微微泻出点夕阳的光。 他闭着眼坐着不动,感受那有点舒适的眩晕感,只要不动,身体已经没有其他的不适。他用手指压住右耳,想听听看左耳的听力还剩多少。
金梅在他旁边将带来的粥、汤和小菜分别摆在桌上,子夜从刘医生那里回来,推开门的瞬间清晨不动声色放下右手,等着金梅喂自己吃晚饭。
韩子夜叫金梅去给花瓶里的百合换水,自己坐在床边,拿起汤匙搅了搅桌上那一小碗白粥。
他人生中从没有过任何照顾人的经历,从小到大一直是被照顾的那个,连杯水都没给别人递过,更别说喂人吃饭了,瞧瞧桌上这几样,不知道该从哪个喂起,想了想舀起一匙汤,好像舀得太满,他笨手笨脚地倾出去一些,凑近清晨的嘴边。
清晨张嘴含住汤的瞬间,金梅惊叫着奔过来,伸手接在他嘴边:“吐,吐出来!”
清晨觉得嘴里的粘膜烫得火辣辣的疼,一口吐出来,嘴巴里已经没有了知觉,耳边听着金梅脚步声啪啦啪啦跑到洗手间又跑回来,开了冰箱门拿出什么塞到他嘴里——是冰块,他含住,冰凉的温度缓解了嘴里麻麻的热烫感,很好的止了疼。
金梅生气地数落子夜:
“少爷!这个要晾凉的!你喂他之前,也不用手试试,也不给吹吹!你——”
清晨怕他生气,含着冰块模糊道:“没有烫到,不疼的,金梅……你去,去看看我晚上要打什么针……”
子夜尴尬得去摸清晨的唇:“张嘴给我看,烫坏没有?”
清晨嘴巴里辣辣的疼,几乎烫掉一层皮去,怕他担心,忘了禁忌而急忙摇头,引发的头疼让他□□了声,扶住了后颈。
金梅满脸的不高兴,过来将推子夜推走:
“大少爷!你又没伺候过人,这种活,还是交给我们下人吧!”她坐在椅子上,灵巧地给清晨下颌掖了块方巾,不敢大声说,就小小声低低嘟囔:“就会添乱,从你回来他尽这伤那伤的,身上哪还有一块好地方……”
清晨吓得赶紧将含小了的冰块吐在她伸出的手里,“金梅……,不关少爷的事……”
子夜也不生气,只尴尬地用拇指搔了搔下唇,站在一边看金梅拿勺子舀了半勺白粥,耐心吹凉,撒了点肉松在上面,在指背上试了试温度,塞进清晨嘴里,右手心里的手绢在嘴角一抹,放下勺子又夹了点昆布丝,熟练地卷成一团塞进清晨嘴里,她动作灵活,专拣清晨咽下嘴里的东西喘一口气的机会喂食,快慢均匀,仿佛有韵律,饭菜汤配合得当,清晨乖乖地闭眼坐在床上任她一口口喂进嘴里。
子夜看金梅盯着清晨吃饭的样子,仿佛看着一个什么宝贝一样,目光虔诚,嘴角含笑,仿佛瞬间明白,原来照顾自己在意的人,大概也会感到幸福。
一周后清晨摘下护具,出院回家,只是还需要休养,暂时不能去公司,要定期去医院复查。
这一天方雅接到电话,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总经理,洪帮的人刚来电话,说他们的掌权人想跟您约见一下,怎么回复?”
洪帮?子夜愣了愣,脑海中首先想起强壮的少年,领带随意的挂在制服外套上,挽起的袖子下露出黝黑结实的手臂,虽然比他矮一点,但那气势却毫不相让:“怎么,你家的人,你不罩着,也不许别人罩?”
子夜翻看行事历,“洪帮的人不能约白天,就今天晚上吧,地方让他们找。”
韩子夜没有带人,晚饭后自己开了车奔山下去赴约。
推门进去时里面的人站起身来,洪磊已经彻底褪去所有少年时青涩的影子,成为了一个强壮的沉稳的男人,他肩膊宽厚,肌肉在西装下微微鼓起,五官棱角分明,眼神犀利不怒自威,他面无表情地伸手:“好久不见,韩先生。”
子夜伸手与他回握,两个男人类型不同,但同样强大的气场仿佛存在的实物一般碰撞在一起,彼此都是一震,韩子夜眯起眼睛,照常带着优雅的微笑,他环顾四周,房间小巧雅致,轩窗微启,竹石相映,桌上镶着黑白棋盘,上面一局残棋。
“洪先生这地方不错。”子夜坐在他对面,面前的茶显然是才斟的,还冒着热气。
“多谢。”
两人少年时代正面打交道只有清晨被打伤那一次而已,其余均是王不见王,但对彼此的忌惮让他们谨守着势力的边界。如今步入成年,虽然两家生意与利益上均没什么搭界,心里依然对对方抱有忌惮。
洪磊天生没什么表情,开门见山地问:“韩清晨还好吗?”
就为着当年洪磊替清晨出头料理了欺负他的人,韩子夜说不上是什么心情,他漠视清晨,任由他被别人找茬打伤是一回事,有人抢在他前面拯救他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轻哼了声:“不劳记挂,他很好。”
洪磊虎目直视着对面修长的凤眸:“据我所知,就前几日他被伏击,至今还在医院里吧,这就是韩先生所谓的他很好吗?”
韩子夜心里一阵揪紧,他咬紧牙关,难得收起一贯的慵懒笑容:“怎么洪先生一向还关注着我的人的动向?”
洪磊执起面前棋盘里一颗黑子,在手指间翻了两翻仍然摆在原位:“纯属巧合,我的人盯别的事,恰巧撞上那伙人打了人后聚在一个地方。”
子夜捏紧手中的茶杯:“什么地方?”
洪磊并未回答,只转了话题:“韩先生,不知有没有兴趣与洪帮做次生意呢?”
子夜强自按捺住心神,在棋盒里拈出一枚白子放在棋位上:“洪先生想必知道,有我在的一天,精密的东西,就绝不会卖给洪家。”
洪磊与他你来我往就着那残局下起棋来,
“哦?是因为家叔的原因?”
子夜不回答,执子落棋不加思考,十分迅速。
两人默不出声,下完了一盘,子夜数了数子,抬头看向洪磊,“我赢了,告诉我那些人是谁。”
洪磊与他对视,两人眸光里较量了几个回合,洪磊回头看窗外的庭院,他没有听洪图的话找韩清晨,也不打算拿这个线索去换一个人情。但他也不准备告诉他接下来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这个人的骄傲需要被打败,但打败他的,未必是自己。
“莲花会所。”
韩子夜走出那座院子的时候接到刘博士的电话,他站在门口,脸色一点点暗下去,挂断电话,直接飞车奔着莲花会所去了。
韩子夜一路走进,人人都知道他是谭星河的心头肉,不但没人拦他,反而有人带着他直奔谭星河的房间而去。
他推开门进去,宽敞的房间布置得繁复华丽,挑高的房顶上吊着一盏古董水晶灯。谭星河抬头见是他惊喜地从桌子后面站起身:“会长!”
韩子夜回首关好门,扭上锁,径直走向他,掏出兜里的扣子扔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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