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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家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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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及心上人,戚永华一脸柔情,“其实我认识他也不久,就是去年冬的事。他们家族刚到我们龙城开店,一来二往认识的。人虽然没有哥你好看,可是很温柔,很真切。”
  戚永昭斜了她一眼,戚永华赶紧道,“不是说哥哥不温柔,到底是太美了,其他的全都让人忽略了。”话说到一半,方觉又是不妥。
  戚永昭没再在意,柔柔一声,“你好生待他,早日有了子嗣,让爹娘安心。”
  “嗯。”戚永华闷声应道。抬眼看着她明艳照人的哥哥,静默处一丝惆怅,心中好不难过。

  影落清波十里红(四)

  转眼两月已过。
  小小襁褓里的秋慕非,十分安静。听不到他的声音,冷翡翠总是不停的去看他,一面抱怨,“为什么总是没动静啊?”在他的脑海中,小孩子总是该大哭大闹,如同小时的他。戚永昭拿手逗着秋慕非,发现他的手晃动到哪里,秋慕非的眼睛就会跟到哪里,遂笑道,“翡翠,这孩子喜 欢'炫。书。网'安静,可是很聪明的,这么小就知道跟着我的手变换方向。”
  冷翡翠自己也试了试,却发现孩子打了个哈欠,把眼一闭,打起了呼噜。他忍不住嗔道,“为什么见着我了就要睡觉,真是。”
  戚永昭又是一笑,“他怕你累啊,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呢。”
  冷翡翠听他这么一说,心中欢喜,面上装作不在意,“他这么小,哪里就懂事了,明明就是迷恋永昭哥哥的美色,不肯理会我们这些庸脂俗粉。”
  “谁敢说我们翡翠是庸脂俗粉,那可是太没眼光了。”冷和田听了半截的话,走了进来,打趣冷翡翠。
  冷翡翠往床上一躺,“大姐,你也欺负我。”
  冷和田故作正色,“我可不敢欺负你,这是在你府上。况且,我还怕你回家省亲会在爹面前告状呢。”
  “哼。”冷翡翠噘起了嘴巴。冷和田这一趟是真的来接他回巴州省亲,说是费满心急,整天念叨着要看孩子。又怕冷翡翠身体没养好,不敢太早叫他回去,故而挨到今日。
  冷翡翠的确是很想很想回家看看,可是想到要和子书分开一段时间,他心中不舍。冷和田不明就里的继续打趣,“翡翠,启程的日子你定下没?该不是舍不得妻主,不肯回家看爹娘了吧。”
  冷翡翠杏眼一瞪,“胡说,我哪有舍不得。”瞥眼看见戚永昭一脸笑意,他更觉羞涩。
  冷和田知道冷翡翠如今是拿不出什么主意的,遂还是找了子书商量。子书于是挑了个日子,私底下问问冷翡翠的心意。冷翡翠满面委屈,“你就这么想我走?”
  子书搂着他,“怎会。你若是不想回去,我就回了你大姐。”
  冷翡翠眼圈立时红了,“我都好几年没见过爹娘了。”
  子书遂道,“那我送你回去,如何?”
  冷翡翠自是情愿,片刻,想起府上如今事多,要子书离开一两个月,怕是不妥。于是嘟起嘴道,“我知道家里事多,哪能离的了你那么久,你这么说不过是哄我开心罢了。”
  子书知道冷翡翠有时爱胡思乱想,刮了下他的俏鼻,“再忙,送你回去的时间还是有的。我陪你歇两日,然后先回来。等你想回秋府了,我再去接你。”
  这么安排合情合理,冷翡翠觉得极好,乖乖应道,“嗯,我听你的。”
  将孩子和冷翡翠送到了冷府,又歇息两日,子书准备回家。临行前,将也亦留在了冷府,她嘱咐道,“翡翠和孩子我都交给你,你要替我照顾好。”
  也亦看着她,只道,“放心。”冷翡翠自是依依不舍,让众人好一通取笑。
  子书快马加鞭赶回秋府时,天色尽墨,已到了掌灯时分。入夏的天越发热起来,这日更是暑气逼人。戚永昭独自用了晚膳,正在沐浴,突然听见有人推门进来。他心中一惊,急忙擦拭穿上小衣,隔着屏风沉声,“谁?”
  子书刚回来,进他院子的时候听得小厮的回禀,知道戚永昭是在沐浴。遂笑道,“是我。”
  戚永昭这才放松下来,“今天就回来了?真快。”
  子书绕到屏风后,见他已穿了衣服,似笑非笑,“你洗得也挺快。”言语中,目光尚在他身上徜徉。戚永昭顺着她目光自行打量,只觉窘迫。今日他想着冷翡翠回家了,不会有人进他房间,天又热,他遂准备试试戚永华给他送的那身薄纱小衣。
  那身衣服看着就轻薄,没想到穿起来更是通透。他顿觉不妥,见子书目光热了起来,他心中有些乱了方寸,遂想绕过子书去穿上外袍。刚走了两步,子书握住他的手腕,低声道,“去哪?”
  戚永昭垂首见她握得很紧,脸上一抹绯云,“我去穿衣服。”
  “不是穿了吗?”子书笑问。
  挣不脱,子书的目光又很热烈,戚永昭只好回视她,“容我穿件外袍。”不料子书没理会他这句话,转而问道,“这衣服新奇,没见你穿过。”
  想来他们才共处不过两次,衣服又是第一次穿,戚永昭又挣了挣手臂,还是没能挣脱。他回道,“永华送的,你要是喜 欢'炫。书。网',我让她给你也订制一套,比较凉快。”
  “的确清凉。”子书看着戚永昭颜若桃李,艳色无边,这一身衣服穿得似有若无,更是撩人,难免吸引。夏日的风本就暖得熏人,加之十分风情跃然眼帘,她心动不已。贴着戚永昭的耳垂,她轻语,“我要你。”
  戚永昭哑然,侧颜想要正视她时,唇瓣已被俘获。他脑中一片熏然,清明顿失……
  醒来,已是翌日的午后。昨夜种种,霎时浮现戚永昭眼前。不曾想这种事还能有这么多花式,而那人平日里的斯文也能变得那样,那样下流。而他自己,宛若通体燃烧,余至灰烬,还要被她碾上几碾,好个淋漓尽致的掠夺。真是不羁至放荡,纵情到荼靡……
  他还在想着,房门被推开了。一身清爽的女人神采奕奕,端着一碗甜汤走了进来。他赶紧闭上眼睛,听见那人笑语,“醒了就别再睡了,等着晚上我与你一起。”
  他心神再次被扰乱,强撑着不肯睁眼。子书见他睫毛细微颤动,凑近道,“再不醒来我可要亲了。”
  戚永昭急忙睁开眼,红肿的唇已被含住,他唔唔想要说话,声音全被堵在了嗓子里。几近窒息,子书才放开他。“你……”戚永昭眼含秋水,羞恼满颜。
  子书笑看着他,“你急什么,我还没说完,要是醒了,我更是要好好亲亲。”
  戚永昭别过脸,心想这人怎么也有这么无耻的一面,那人又含住他的耳珠啃噬一番,方住了口,轻拥住他,关切问道,“饿了吗?”
  他回过头,见子书黝黑眼眸,异常专注凝视着他,一时被她吸引,陷入痴怔。不知多久,只听得那人笑语,“虽然我很想食你秀色,总还是要顾及你身体。”
  戚永昭这回,是彻底醒了。他坐起身,只觉身体酸软。子书贴在他的身后,“别急,先喝点汤。”戚永昭连称不用,自行梳洗了坐在桌旁。子书执意要喂他那碗甜汤,他只得由她去了。
  午后一阵凉风吹拂,秋府劲竹沙沙,莲花满池,生机盎然。

  今夕复何夕

  原来日子,是真的可以如同蜜里调油,无尽甘甜。没有旁人,没有琐事,这天地间,突然像只剩了他们两个。戚永昭只觉得,这两两相对的时光,正是他期盼已久而早已不再奢望的,如今尽在眼前。
  子书并不认为自己是个迷恋男色之人,却不得不承认,她迷恋上了戚永昭。从最初时的相见,她只道他颇为风情,而后为他为人处事种种吸引,进而喜 欢'炫。书。网'。出了那件事后,她痛恨这种隐瞒,也还是舍不得放弃他,娶他进门。这一年他为了秋府不辞辛劳,未见半分他心。子书也常思量,她是不是该退让一步,毕竟她是个女人。
  而这些,在她得到戚永昭心甘情愿迎合时,已然放下。古人有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子书曾和朱英惠尔嘲笑做此句之人色迷心窍,未料她今时今日,也有了相同的心境。她自问懂情,情爱并非懵懂,眼下这些日子,突而到了极致,事事桩桩,她只想为他考虑,博他由衷笑颜,身心相酬。庆幸,她得到了。
  两位主子夜夜常欢,日日常情,殷管家和府里的老人,都欣慰不已。主夫早已深得人心,若是能为秋府延续香火,便是锦上添花,谁不盼望呢。然而世事并非尽如人愿,总有些意外,如同无情风雨,催人离合。
  这日大暑,蝉鸣如噪。午后烈日炙烤大地,不见一丝清凉。
  纳兰霜看着眼前遒劲“秋府”二字,不禁冷笑。下了马,她撩开身后马车的帘子,冷道,“到了。”
  片刻,马车里步下一个青色的身影。年轻的男人眉眼如画,淡若清风。他身形姣好,只是略显单薄。看着敞开的门扉,他眼中犹带迟疑,仍难掩内心激动。
  “走吧。”纳兰霜看着他这般神色,心中嫉恨之情更甚。这便是她错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捂不暖的石头。在他人门前几至垂泪,情动不已。
  青衣男人强自安定情绪,跟在她的身后。步履间飘飘渺渺,娉婷拂柳。
  秋府守门的王婶早已看见门口停了辆精致的马车,只见英气逼人的纳兰霜走过来,递上名帖,“京城纳兰霜,约见秋子书。”
  王婶不卑不亢接过名帖,让一旁小厮送贴进去,回道,“客人稍待。”
  子书和戚永昭用完膳,正午后小憩。听得家人通传,十分诧异。纳兰霜,子书与她并不算相识,只不过,她是慕容申的妻主。而慕容申,不提也罢。
  纳兰霜居然会到访秋府,子书觉得莫名。戚永昭见子书一脸阴色的在穿衣,不禁问道,“是旧友吗?”
  子书安抚道,“嗯,旧识,你再休息一会,我去去就来。”
  “需要我作陪吗?”戚永昭跟着起身。
  “没那个必要,不算很熟。”子书将他按在床上,在他唇上印了一下方松开。
  走出戚永昭的院子,她低声问守门的小厮,“还有其他人与纳兰霜同行吗?”
  小厮赶紧回禀,“还有个年轻的男人与她同行,长得很好看。”
  子书心中咯噔一下,难道说慕容申也来了?算来,她有四个年头没见过他。她觉得这两人造访匪夷所思,一时猜不出个究竟,快步走到门厅,又慢了下来,徐步走到正厅。她对身旁一直跟着的小厮道,“去,将客人引到正厅。”
  小厮应下,回至大门。
  慕容申走进秋府的时候,心中五味杂陈。他穿过花厅时,环顾了一下四周,种种景色,与子书当年说的并无二致。他心道,“子书,我来了,你还记得我吗?”心中这般想时,早已满腹酸楚。

  相对亦忘言

  纳兰霜自然是要打量一下秋府,没想到的是,这等偏僻地方,打理的这般闲情逸致,古香古色。想想这是秋子书的府邸,唇角一抹讥讽之笑。不过是个乡下地方,附庸风雅罢了。她留意到身后的脚步声停了下来,回首一看,慕容申住步在看花间小亭的匾额,上书“清风肃来”。
  纳兰霜心底又是一声冷哼,见亭柱上还有一副楹联,“一俯一仰一场笑,一江明月一江秋。”写得到还凑合,她不以为意,却见慕容申神情动容。想必是那秋子书的字迹,纳兰霜更觉厌恶。她低沉着声音,“还等什么,马上不是就能见到人了吗?”
  慕容申这方清醒,这楹联那年秋天他和子书,司徒拥,也亦,朱英惠尔几个去垂钓,途中听她吟过。他一时见了,陷入旧景。
  跟在纳兰霜的身后,慕容申向秋府正厅走去。越到门前,越是忐忑。而厅里的子书,心情亦是乱作一团。
  纳兰霜进厅之时,只见子书一身紫绸长衫,高挑挺拔,肤若冷玉,神情淡然,轻轻一礼,“在下秋子书。”她心道,原来申儿喜 欢'炫。书。网'的是这样的。面上仍是紧绷,“纳兰霜。”
  “请坐。”子书淡道。瞥眼看到慕容申,心跳得飞快,她目光却未作半分停留。
  慕容申见到子书,鼻头一酸,眼前一片模糊,五脏六腑刹那间都叫嚣起来,像要将那无尽的思念倾泻出来。然而,那人只是淡淡一瞥,甚至没有一声称呼。他的心跌入谷底,还是替她开脱,“怨不得她,都是我的错。”
  纳兰霜见慕容申挨着她坐在下首,垂着头,一时看不出神色,又见子书如此淡然,心中忿恨,“还真能装啊,明明就是一对奸夫淫|妇。”
  子书见纳兰霜容颜出众,五官温和,只是眉宇间隐藏着戾气,看得出心绪不平。不知来意,她平常问道,“喝什么茶?”
  “碧螺春。”纳兰霜盯着子书,想要看出她的异常。
  子书对一旁的小厮道,“沏些上好的碧螺春来。”她回视着纳兰霜,“天挺热,你们这是出来消暑?”
  纳兰霜见她未露一丝情绪,十分沉得住气,冷笑道,“自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怎么,申儿没和你说过我们要来吗?”
  子书见慕容申始终低着头,静道,“不曾。”言语间,小厮送了茶上来,子书吩咐,“你们都退下吧。”众人领命。
  纳兰霜见她这番举动,又是冷笑。想来秋子书再怎么装,也还是要些颜面,不欲让人知道那些苟且之事。她阴恻恻道,“我不管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没时间跟你闲话。”
  子书平静看她一眼,“直说无妨。”
  “你……”纳兰霜不痛快,瞟了眼身边的慕容申,冷笑道,“我是给你送人来的。”
  “哦?是谁?”子书看不出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问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是吗?纳兰大人,秋府可供不起。”子书淡道。
  纳兰霜见她言语不敬,怒道,“秋子书,少装糊涂。我这趟来,自然是送申儿来的。”
  子书心中宛如惊涛骇浪,她喝了口茶平静下心绪,方看向慕容申,“慕容公子,这是玩笑吗?”
  慕容申听见她如此见外的称呼,心痛无比。他抬眼看向子书,眼中一片哀戚。
  纳兰霜当真见到他两人对视,心中的怒全部成了苦。想想这几年际遇,她又是难受,又是痛恨。这一次对慕容申的放手,说是不得已,何尝不是她实在心灰意冷。可是,她总还记得,曾经他甜甜的叫她“霜姐姐”,相伴她左右,从小小稚童成了清雅少年,名贯京城。如果,如果当年没有心软,纵容他去玉龙学苑,就不会有后来那些事情的发生。那样他会安稳的嫁给她,如果真的能是那样,该有多好。
  子书自是看到了慕容申眼中的哀伤。他清瘦了,容颜还是那般温润清俊,只是没了笑容。曾经他笑若清风,温柔如花……曾经……罢了,还想那些曾经做什么。子书情绪波动,看了眼纳兰霜,她亦是神情痛苦,纳兰霜说的话,到底又是什么意思呢?
  慕容申不曾想过,心心念念了那么久,如今竟是无言以对。他知道自己不能开口,因为,只怕他开了口,他对子书的思念,会排山倒海般涌出。她变了啊,看他的眼神,对他的态度,全都变了。四年了,又有谁会停在原地不变呢。她有了夫侍,有了子嗣,或者,早已不在意他了。他终于能来找她之时,物已是人已非。而这一切,不都是他曾经希望的吗,希望子书能忘了自己,有更好的生活。他还来干什么?只是为了再看她一眼吗?光明正大看她一眼?阿拥说,他跟子书能再续前缘。都是奢求吧。

  红楼隔雨相望冷(一)

  纳兰霜清醒过来之时,秋子书和慕容申都各自垂首。她不知这两人之间是否已经达成某种默契,不过照慕容申的做法,一直让司徒拥给她施压,求那纸休书。不会是没有退路的。
  你若无情我便休,纳兰霜失望再三后,一直这样告诫自己。司徒拥替慕容申承诺的和离条件,可谓丰厚。事到临头,她犹有不甘。所以,她索性也提出条件,慕容申想要休书可以,除非带她见到他心中之人,否则就这么拖着,哪怕是司徒拥会借用皇权刁难纳兰氏族。
  慕容申原本是希望拿到休书后,再来找子书。当年他爹以性命相逼,迫他按照婚约嫁入纳兰家。前月他爹离世,司徒拥劝他早些与纳兰霜和离,寻找自己的幸福,他心中何尝不想结束这囚笼般的姻缘,于是接受了司徒拥的相助。
  纳兰霜的条件,慕容申觉得古怪。可是这么些年了,他实在想念子书,纳兰霜又终于肯松口放了他,所以,他就带她来了秋府。子书这些年的事,事无巨细,他都通过也亦知道的一清二楚。他活在对她的思念中,也知道那些都是旧情。他并没有想清楚以何面目去面对子书,直觉里只想先看她一眼,一眼就好。
  纳兰霜觉得自己活得窝囊,对慕容申那么多年的感情,让她也做不出什么实质性伤他之事,于是还是决定将这口恶气出在秋子书身上。就算是成全,也不能成全得那样痛快。总得让她付出些代价,没准,她还能让慕容申看清楚,他心中之人,待他不过如此。
  纳兰霜平息了一下自己心中的恶气,冷笑道,“秋子书,这是不是玩笑,你分辨不出?”
  子书知道这不是玩笑,但不明白缘由。她只记得自己当年千求百求,让慕容申一定等她看完重病的娘亲,回来与他共同解除与纳兰霜的婚约,他还是嫁了。并且,她去京城纳兰府找他之时,他死活不肯见她一面,还让也亦转告她那些绝情之话。往事不堪陈,如今她好容易平复了那些难过,纳兰霜却说,这趟是送慕容申来的。这事不啻在她心中掀起轩然□,然而她只能强作镇定。
  子书在心底斟酌了一下,静道,“不是玩笑就好。”
  这话模棱两可,让慕容申的心不再那样冰凉。他抬起头,看着子书,当年那些许少时稚气,全然不见,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沉稳得看不出情绪的女人。无疑这样的女人更加让人想要依赖,然而,从前他可以安心停靠,是因为她的喜 欢'炫。书。网'。如今,他已经不能确定了。
  纳兰霜看出慕容申对子书的依恋,把心一横,直截了当的说道,“申儿向我要一纸休书。想要,也不是不可以。这四年我为他费心费力,总得有些补偿。”
  慕容申闻言,惊讶的看向纳兰霜,不是说只要她见到子书,就会给他休书,怎会说出这样的话?再说,司徒拥替他承诺的,只要纳兰霜肯放手,就让她破格升官进爵。
  子书不知他夫妻二人是怎样约定,情势如此,她只能顺势问道,“所以呢?”
  纳兰霜见子书格外平静,越发怀疑慕容申与子书一直在暗通款曲,她知道慕容申养鸽子,也常用鸽子传书。这些年慕容申身在纳兰府,心在哪里,谁又能知道呢。想到这,她又是一阵悲愤,冷道,“我要二十万的通兑银票,换申儿一纸休书。”
  “阿霜,你……”慕容申脸上青白交加。他怎么也没想到,纳兰霜会向子书要钱,换自己的休书。见子书一脸诧异的看向自己,他羞愤不已,“子书,我……”
  纳兰霜好容易见到这两人都失了态,心底不再那样难堪,这个决定,是她盘算好几日,想出来的。三人情缠,凭什么她输得一塌糊涂呢。总得让秋子书付出代价,让她知道夺人所爱没那样容易。

  红楼隔雨相望冷(二)

  二十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就秋府而言,占了现钱的三分之一。关键是,师出无名。子书见纳兰霜一脸嘲讽,若有所思,并未开口。
  纳兰霜的声音变得更加尖锐,“怎么?价太高了吗?也是,这等残花败柳……”
  慕容申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他浑身发抖,一巴掌打在纳兰霜脸上,悲愤的跑了出去。
  脸上是火辣辣的疼,纳兰霜心头更加苦涩,她怔坐着,自己这是说了什么啊。
  子书站起身,“我出去看看。”她出门巡视,左边一个僻静的角落里,慕容申靠在墙上,抱着双臂,背对着她。子书听见他小小的抽噎,身体不时的抖动,心底也有些难受。
  “阿申。”子书走到他的身后,低声唤道。言语间,慕容申猛地转过身,抱住她,“子书,子书……”他的眼泪如同开了闸的洪水,倾泻而出。
  子书只觉得慕容申滚烫的泪水,一滴一滴,全落到了她的心里。她知道慕容申其实是个挺柔弱的人,很容易就会动容。不过不大轻易会哭出来,只是眼泪盛在眼圈里,盈盈转动。换做从前,她一定早就安抚他。可是……她忘不掉那些旧情,也记得他的决然离开。子书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由着慕容申哭泣,直到他的声音渐渐转小,她才道,“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慕容申由着心意哭了一场,他知道子书真的变了。“还好。”他擦干了眼泪,怔怔的看着地面。
  “纳兰霜说的……”
  “不是我的意思。”慕容申飞快的堵住了子书的话。他转身走向正厅,只见纳兰霜站在门口看着自己,一脸落寞。慕容申径直走了进去,没再看她。
  三个人都回到了厅里,沉默了片刻,子书道,“你们先休息一会,我去吩咐晚膳。”
  “不必了。”慕容申站起身,“我们这就走。”
  纳兰霜一脸诧异的看向慕容申,见他神色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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