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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雅的沉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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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墨然闻言淡笑道:“别客气,我就当日行一善。”
  唐唯安被他逗笑了,虽然只是一个稍微上挑的弧度,但仍然让他的脸部线条柔和了下来,那双眼睛也更显得晶亮。
  楚墨然心里一跳,立刻移开目光。
  唐唯安知道自己不宜在楚墨然的房间久留,不然被人看到他一大早从楚墨然的房间出来,很难解释得清楚,所以他说道:“我先回房了。”
  楚墨然立刻拿起放在一旁的黑色长外套,仔细地为唐唯安穿上,又把放在床头柜的电话放回唐唯安的口袋,这才扶起他,说道:“我送你过去。”
  唐唯安看着楚墨然细致的动作,心头一阵暖意,他点了点头,任由楚墨然把他扶回房间的床上。楚墨然为他煮了开水,泡了一杯红茶放在床头柜,又帮他叫了早餐,这才离开。
  唐唯安打了个电话向谭丰饶请假,挂了电话之后,他怔怔地注视着房门的方向,想起从昨晚到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总有种如坠迷梦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迷药的关系,他甚至梦到自己与楚墨然激烈接吻的场面,这让他面对楚墨然时总忍不住心虚。而楚墨然的细致照顾让他心暖的同时,更让他感到愧疚。
  不久后陈嘉过来照顾他,他不好意思说自己被下药了,只说宿醉,吃了早餐之后,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许道年今天就要回去了,临走前,他约了谢长临和楚墨然一起吃早餐。三人坐在西餐厅里,各自吃着早餐,气氛还算愉快,只是许道年比平时沉默了些。
  谢长临自那年被绑架之后便在武术方面下了些功夫,他的身手不错,但昨天的场面比较混乱,他又重点护住脸,所以腹部挨了一拳,昨晚不觉得痛,今早起来却痛感越来越明显。
  吃完了盘中的三文治,谢长临用纸巾抹了抹嘴,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向楚墨然抱怨道:“墨然你英雄救美,春风得意,可怜兄弟我腹部挨了一拳,现在还抽痛。”
  楚墨然似笑非笑地看了谢长临一眼,说道:“可我看你昨晚打得很爽。”
  他们三人之中,谢长临的性格最开朗,也最重义气。当年他和谢长临一起被绑架,楚墨然在挣扎中扭伤了脚,后来两人在郊区的废旧仓库里困了两天两夜。绑匪因为他们是孩子,并不怎么防备,只有送饭时间才会进去看看他们,平时都守在外面。
  楚墨然发现仓库顶有个通风口,正好容纳他们通过,于是两人用仓库里的废铁磨断了身上的绳索。楚墨然因为有脚伤,知道自己逃不掉,便让谢长临逃出去通知家人,但谢长临却坚持两人一起逃。
  逃出仓库之后,谢长临背着楚墨然躲躲藏藏,从郊区走回城市,楚墨然看他累得大汗淋漓,一副快虚脱的模样,沿途好几次提议他把自己藏起来,然后出去求救,但全被谢长临拒绝,谢长临边喘着粗气边说:“你是我兄弟,我不能扔下你。”
  谢长临虽然脸色发青,却字字铿锵,楚墨然扒在他的背上,听着这句平淡却动听的语言,泪眼迷朦。
  自那以后,楚墨然明白了什么叫两肋插刀,凡是谢长临有难,他总是毫不犹豫地帮忙。
  谢长临闻言,立刻反驳道:“我哪里打得爽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毁了脸,到时候谭导不杀了我才怪。”
  顿了一下,他放下咖啡杯,正式道:“不过唐影帝有难,就算不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会帮一帮的。”
  楚墨然放下手中的餐巾,看了谢长临一眼:“这怎么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了?”
  谢长临挑了挑眉,揶揄道:“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平时用什么眼神看他?”
  谢长临这个人虽然性格开朗,却不是神经粗的人,也许在楚墨然都没发现自己对唐唯安的感情时,谢长临便已洞悉一切。甚至连许道年也早有所觉,才会在乍见到他们时便追问他对唐唯安的感觉,只有楚墨然自己当局者迷。
  楚墨然微怔,低声问道:“有这么明显吗?”
  谢长临点头,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别人也许看不出来,可哥是什么人?哥是你发小,你平时一副八风吹不动的模样,但一见到他眼睛就拔不出来了。要是哥还看不出来,那就白和你相处这二十年了。”
  许道年听到他们的对话,握咖啡杯的手一紧,却发现自己说什么话都不合适,只得继续沉默。
  楚墨然被谢长临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同时又有些警惕,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以后必须自控,否则一旦被唐唯安看穿了,日后相处起来会很尴尬。
  谢长临喝了两口咖啡,说道:“说起来,这唐影帝到底是直的还是弯的?他出道以来从没传过绯闻,虽然圈子里有人猜他是个弯的,但一点证据也没有。他也藏得太深了。”
  楚墨然看着杯中的浅浅波纹,一言不发。这也是他最想知道的答案,但他无从求证。
  谢长临看了一眼沉默的许道年,不着痕迹地转了话题,原本有些沉闷的气氛又再活跃起来,直到时间差不多了,他们才送走了许道年,回到片场拍戏。
  今天唐唯安请假,只好先拍众武官到康王府贺年、玩弓箭射柳的戏,这场戏的难度极高,拍了一天才拍完。
  到了晚上,又换了场景,拍几个官员在上元节观灯的戏,楚墨然仍然是一身白衣,看起来出尘脱俗。
  场景已准备完毕,整条街道挂满彩灯,当摊林立,某些地方甚至还有古代富人搭来观戏的戏棚。临时演员已各就位,还有杂耍队伍穿插其中。
  几个主要演员走进镜头内,摆好位置,谭丰饶叫了一声:“action!”同时场记迅速打板。
  原本静止的场景突然动了起来,笑语声喧,人来人往,甚至还有姑娘三五成群地走百病,耍狮子、踩高跷、跑旱船、扭秧歌等活动层出不穷,热闹非凡。
  这场戏讲墨以尘和几位同僚在街道上游玩,巧遇东越国师叶幽然,两人一同赏灯,后来遇到踩踏事件,墨以尘被路过的薛凌云所救。在薛凌云的提醒下,墨以尘得知东越有上元节放偷的习俗,但为时已晚,当年薛凌云送给他的玉佩已经丢失,薛凌云为此暗生闷气,又因为赶着赴叶辰夕的约,只好悻悻离去。
  赴约之后,薛凌云心不在焉,又在席间听到同僚说有旭日国的人潜进了东越,他担心墨以尘,便匆匆离席,沿途奔跑寻找,最后终于找到墨以尘。
  这场戏分好几幕拍,墨以尘和薛凌云分别后,楚墨然可以暂时下场休息。化妆师立刻过来为他补妆,等化妆师走后,楚墨然便坐在椅子上喝红茶。
  他的不远处坐着叶幽然的饰演者韩少杰,韩少杰身边坐了一个不认识的人,那人身材高大,约四十多岁,相貌普通,但身上的衣服和手上的表看起来都是精品,他和韩少杰动作亲密,一看便知道是传说中的金主。
  叶幽然这个角色原本很出彩,在原著中有东越第一美男子之称,但想在唐唯安、谢长临、白倾行、楚墨然这几位颜值高、气质好的男神围绕下夺人眼球很不容易,所以虽然韩少杰容貌出色,但仍然难免成为陪衬的命运。
  剧中的叶幽然由于早年的的坎坷经历,养成了爱憎分明的性格,他一生只在乎两个人,一个是叶轻霄,另一个是墨以尘。但现实中,他的饰演者韩少杰却对楚墨然有种莫名的敌意。在剧组中,有唐唯安、谢长临和白倾行这三樽大神在,没人敢耍大牌,也没人敢借演戏的名义为难别人,但冷暴力却时有发生,毕竟一个剧组是由五湖四海的演员聚在一起,大家的性格爱好各不相同,大家又都是竞争对手,很难真正融洽起来。
  韩少杰平时在戏里对楚墨然体贴入微,但一出了戏便变脸比翻书还快,要么不理不睬,要么冷嘲热讽,总之就没有和颜悦色的时候。
  后来楚墨然才知道韩少杰刚开始试镜的是墨以尘这个角色,但没成功,最后经过一番折腾才拿下了叶幽然这个角色,因此迁怒于楚墨然。
  昨天许道年才来剧组探班,并表现出对楚墨然的亲近之意,今天韩少杰的金主便出现了,虽然楚墨然不在乎,但也明白这是韩少杰的示威。
  楚墨然捧着保温壶,想着昨夜昏睡中的唐唯安,以及那个让人心醉的吻,怔怔出神。等他回过神来时,发现身旁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一个人,他转目望去,正好与韩少杰的金主四目相对。
  那人对楚墨然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向楚墨然伸出手,说道:“你好,我叫王卫。”
  虽然不想认识他,但出于礼貌,楚墨然还是放下保温壶,伸出手与王卫交握:“你好,我叫楚墨然。”
  王卫没有立刻松手,而是用指尖在楚墨然的掌心轻挠一下,这才不着痕迹地放开手。楚墨然被他的这个动作恶心到了,立刻捧起保温壶,喝了一口热红茶,借故停止交谈。
  王卫看楚墨然一副不解风情的模样,微眯起眼睛,说道:“我以前没见过你,是刚出道吗?”
  楚墨然自然不愿意向这个路人甲解释他的复杂情况,只得敷衍道:“是的,这是我拍的第一部戏。”
  王卫突然靠近楚墨然,语气暧昧地说道:“只要你肯努力,自然会成功的。”
  说罢,他把一张名片塞进楚墨然的戏服领口,意思不言自明。楚墨然皱眉,迅速把名片拿下来。这时卸完妆的韩少杰注意到这边,他神色骤变,立刻走过来挽住王卫的手,柔声道:“王总,您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可以走了。”
  王卫点头,起身说道:“那就走吧!”
  在临走前,他回头看了一眼楚墨然,说道:“我今晚就住在这边,有事打电话给我。”
  韩少杰警惕地看了楚墨然一眼,着急地摇了下王卫的手,说道:“我饿了,快走吧!”
  王卫自信满满地和韩少杰走出片场,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楚墨然一脸漠然地起身,把手中的名片扔进垃圾桶。
  

  ☆、不归的人

  等唐唯安一觉醒来时,便看见白倾行坐在沙发椅上看书,陈嘉不敢与白倾行同坐一张沙发,只得局促地站在床边。茶几上放了一桶海鲜粥,香味四处飘散,让他的饥饿感倍增。
  他转了一下头,虽然休息了一天让他恢复了不少,但仍有些晕眩,他忍不住伸出右手轻按了几下太阳穴。这个动作惊动了陈嘉,只见小姑娘一脸欢欣地说道:“安哥,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唐唯安的喉咙干涩,声音沙哑地答道:“没事了。”
  说罢,他把目光转向白倾行:“倾行,你怎么来了?”
  白倾行闻言,立刻放下手中的书,走到床边,低声说道:“我听说你病了,便过来看看,顺便买了肉丸粥,你要现在吃吗?”
  白倾行看到唐唯安想起身,立刻伸手去扶,并用枕头垫着他的后背,又仔细地为他调整了一下姿势,那画面看在陈嘉眼里,几乎满屏幕粉红色泡泡。
  唐唯安轻点一下头,说道:“让你费心了。”
  陈嘉原想去拿粥,但却被白倾行抢先了,只见他打开保温桶,倒了一小碗,捧到唐唯安面前,含笑说道:“你我之间不需这么客气。”
  两个男神太帅,画面太美,陈嘉觉得自己待不下去了,她尽量以自然的语气说道:“安哥,既然你醒了,那我先回房间了。”
  唐唯安虽然不想和白倾行独处,但陈嘉已照顾了他一天,想必现在已经很累,他只得点头同意。
  在唐唯安将要接过瓷碗时,白倾行关切地问道:“你能拿得稳吗?”
  唐唯安点头,接过瓷碗,一勺勺地喝了起来,内丸粥的味道十分鲜美,入口齿颊留香,让他的食欲大增,他连续喝了两碗才停下来。
  白倾行抢先去洗了碗,无视唐唯安的阻止,洗完碗后还帮唐唯安泡了一杯红茶。唐唯安无奈地坐在沙发椅上,客气地道:“抱歉,竟然让你照顾我。”
  白倾行坐在沙发椅的另一边,唇畔一直带着笑容,说道:“别这么说,我们是朋友,不必在意这些礼节。而且你生病了,我就是来照顾你的,哪能让你为我跑来跑去。”
  唐唯安喝茶的动作一顿,他心里有些不自在,但表面却不动声色:“这些杂事交给陈嘉就行了。”
  白倾行哪里不明白唐唯安的意思?他句句客气,有礼却疏离,即使自己表现亲近,他却一再拉开距离。每当夜深人静,他也会有些无力感,但他从初见这个人便陷进去了,无论如何都不想错过。
  而且他很清楚唐唯安的性情,这个人从出道起便一直以真面目示人,慢热且被动,若想得到他的心,便要一直把它捧在手心捂热。若没有这份耐心,便只能铩羽而归。
  他自认有耐心,也够执着,所以他愿意一再等待。
  他的笑容一直未变,保持着一种轻松愉悦的状态,只见他用手指轻扣着杯柄,却没端起来喝,他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我的内景戏快拍完了,我再过几天就要离开剧组。我们恐怕要几个月后才能再见了。”
  白倾行的戏份都集中在开头和结尾,戏份不算多,又因为拍得比较顺利,白倾行很快便拍完了,他的行程很紧,拍完后便要离开剧组,等拍外景的时候直接到拍摄地与剧组汇合。
  这种事其实是演员的常态,很多圈中好友都是各有各忙,难有时间聚首,唐唯安看得很淡,但白倾行对唐唯安有特殊感情,所以很不舍。
  唐唯安看到白倾行杯中的红茶快要见底,便执起茶壶为他斟茶,他眉目间一片淡然,完全没有不舍之态:“我听说你接了一部国外的戏,准备开拍了。恭喜!”
  白倾行的心里一阵酸意,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只有轻叹一声,说道:“我先回去了。”
  唐唯安点头,起身相送:“再见!”
  开门之后,白倾行突然回过头来,目光深邃地注视着唐唯安,问道:“你知道我们认识多少年了吗?”
  唐唯安侧头想了想,答道:“有五年了吧……”
  白倾行点头,语气有些感慨:“是啊,竟然已经五年了,日子过得真快。”
  说罢,他便走了出去,唐唯安在即将关闭的门缝中看到他在出门的那一瞬间,一直挺得毕直的肩膀慢慢垮了下来。
  关上门后,他轻叹一口气,想起他和白倾行刚认识时两人经常一起对戏或喝酒的时光,
  突然觉得有些疲惫,若他们只是单纯的朋友,那该有多好。
  尚未离开玄关,他便听到一阵敲门声,他以为是白倾行,皱了皱眉,但开门之后,却看见楚墨然的脸。
  “墨然?”唐唯安退开两步让他进来,看他满脸倦容,再想到他昨夜对自己的照顾,唐唯安心里有些愧疚,便问道:“你怎么不早些回房休息?”
  楚墨然昨夜没睡好,今天又拍了一天戏,本已累极,但他不放心唐唯安,便想先过来看一眼,谁知道刚回来便看见白倾行从唐唯安的房间走出来。这明明只是一个很寻常的画面,但他却不由自主地泛起酸意。
  楚墨然并非第一次恋爱,以前许道年也有不少感情好的朋友,甚至不泛追求者,但他一向深明大义,从来不会因为这些事和许道年闹别扭。今天却因为白倾行探望唐唯安而泛酸,这股醋劲连他自己都感到吃惊。
  他强打精神,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坐到沙发上,说道:“我担心你身体不适又没人照顾,所以过来看看。”
  这句话就如冬日里的火炉,让唐唯安的心里一阵暖意。他收拾好白倾行的茶杯,又为楚墨然泡了一杯红茶,放在茶几上。当他起身时,突然全身一软,几乎要栽倒下去,楚墨然见状一惊,立刻叫道:“小心!”
  随着这声惊叫,楚墨然猛然起身,双手扶住唐唯安的肩,两人离得极近,呼吸都扫到对方脸上,一个不经意的对视,让他们都心里一震,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各自移开目光。
  楚墨然不敢立刻放开唐唯安,而是小心地把他扶到沙发上,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吗?要不要到医院检查一下?”
  唐唯安心里仍有些尴尬,但他外表高冷,就算心里有什么情绪也掩饰得很好,他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只是有些泛力。”
  楚墨然每当想起唐唯安差点被人羞辱便感到毛骨悚然,他按捺住心跳狂乱的感觉,问道:“你昨夜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酒吧?那些地方比较乱,你一个人去不安全。”
  唐唯安以前偶尔也会去酒吧喝酒,但他去的是朋友开的酒吧,从来没出过事。想不到在外面去一次酒吧就遇上这样的事,让他心里也有些发怵,他解释道:“有朋友到这边出差,约我聚旧,后来他有事没来。”
  楚墨然恍然大悟,正要去拿茶几上的茶杯,却听到电话声响起,电话铃声是一段古典音乐,曲调优美,落在耳际让人感觉很舒服。楚墨然说了声抱歉,拿出手机一看,看到屏幕上显示“父亲”二字时脸色微变,他起身走到落地玻璃门前,冷淡地喂了一声。
  楚墨然一直以来给唐唯安的感觉便是眉目疏朗、容止似玉,仿如阳春三月般温暖,即使不喜欢某人,也尽量不会让人难堪。但他接这个电话时却神情冷淡、声音漠然,这让唐唯安有点惊讶和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把谦谦君子楚墨然迫成这样?
  楚墨然现在却顾不上唐唯安在想什么,自接到这个电话开始,他的心便仿佛浸泡在寒潭里,挤不出一丝热情。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才轻声说道:“墨然,听说你在威远?”
  那声音有些低沉,带着沧桑感。就连楚墨然,每当面对这个人时,他都有种转瞬沧桑的感觉。
  “是的。”楚墨然只简单回了这一句,仿佛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愿意说。
  电话那边又沉默了几秒,双方之间弥漫着一种让人窒息的尴尬。楚邦多年来一直在努力修补父子关系,却始终没有任何进展。楚墨然看似淡然,但若碰到了他的逆鳞,他会比任何人更绝情。
  电话那边的楚邦满心忐忑,却只等到这两个字,他的语气不禁带些酸涩:“既然你回来了,哪天有空,回家看看吧!”
  楚墨然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说道:“我只有一个家,在景琪。”
  “你!”虽然乍听之下很生气,但终究心里有愧,所以楚邦还是按捺着自己的脾气,低声下气地说道:“墨然,我终究是你父亲……”
  楚墨然闻言,眼眸仍是波澜不惊,说道:“当初你和妈妈离婚时,我们就说好了,我跟着妈妈,不要你的遗产,也不会再认你这个父亲。”
  楚墨然的母亲温雪海曾是著名影后,遇到豪门公子楚邦之后,两人迅速陷入热恋,不久后便息影嫁给了楚邦。然而好景不长,温雪海向来矜持,相处久了便让楚邦觉得无趣,很快便被热情体贴的卫琼吸引,无法自拔。
  在楚墨然十岁那年,楚邦带着情妇卫琼和八岁的私生子楚渊进门,他不顾妻子的哀求,坚决离婚。温雪海自结婚之后便开始相夫教子,后来楚邦经常不回家,她便将一门心思放在楚墨然身上。现在已经失去了丈夫,她自然不能再失去孩子。于是她提出要求:她可以离婚,但必须带走楚墨然。
  楚邦虽然对妻子绝情,但楚墨然毕竟是他的孩子,他也想要楚墨然的抚养权,两人相持不下。后来,一直沉默地站在角落的楚墨然坚持要跟妈妈走,楚邦一气之下口不择言,说如果楚墨然跟了妈妈,他以后一分钱也不会留给楚墨然。
  楚墨然却只是漠然地牵着温雪海的手,冷声说道:“好,我们就此断绝父子关系。”
  然后,他便跟着温雪海走了,之后一直住在外公家。
  楚邦刚开始因为气楚墨然、又在第二任妻子卫琼的挑拨下一直不肯与楚墨然联系,直至楚墨然十二岁那年遭遇绑架,几乎失去性命,他坐在书房细细回忆起过去的种种,也觉得自己亏欠楚墨然良多。那些年,他一直将心思放在卫琼和楚渊身上,很少回家,除了给予楚墨然物质享受之外,几乎没尽过为人父的责任。后来又坚决离婚,想必已伤透了楚墨然的心。
  那一夜,楚邦苍老了很多。后来楚邦偶尔联系楚墨然,楚墨然的态度一如以往,待他如陌路人。
  在楚墨然十七岁那年,随着温雪海的抑郁而终,楚墨然与楚邦的关系进一步恶化,楚墨然有一段时间甚至不肯再接听楚邦的电话。
  这些年来,楚邦年纪大了,愈加想念不在身边的长子,经常打探楚墨然的消息,但楚墨然对他的态度却多年如一日,似乎是真的不打算再认他了。
  楚邦听到儿子无情的话,心里既酸涩又气馁,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楚墨然不愿意再继续交谈下去,冷声说道:“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再见。”
  挂了电话之后,楚墨然疲惫地呼了口气,抬头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唐唯安,这才记得自己身在何处,不禁有些尴尬:“让你见笑了,我的家事有点复杂。”
  唐唯安听了那一通电话,已基本明白了楚墨然的家庭状况,他看到茶几上的红茶已冷,便为楚墨然重新倒了一杯热茶,说道:“先过来喝杯茶吧!”
  楚墨然现在的情绪有点低落,他原本不想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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