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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你的小傻几已上线-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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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意和祝福,看起来也怪可爱的。
  接下来是“我很喜欢,开心先生。”。
  写这张的时候他还有些不好意思,明明之前他说过很多遍喜欢开心先生,也不知这时候是怎么了。
  元幸暂时只想到了这两句,接下来的还没想出来,只好反复地拿笔敲着自己的脑袋,试图敲出点词句来。
  只可惜他敲了老半天,也只敲出了一句“糖果,炸鸡,布丁,小面包,开心先生,元幸都要。”
  毕竟成年人不需要做选择。
  只三张好像远远不够,不过元幸也想不出什么来,只好又重新打开电影,看看能不能模仿一下那个片段。
  刚找到这个故事情节,听到收音机里传来的圣诞颂歌时,元幸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准备至关重要的生日歌。
  之前开心先生给小星星唱过睡眠曲,现在小星星要还给他一首生日歌,虽是不一样的祝福,但都是别样的心意。
  元幸依稀记得自己的手机里有一个录音机,于是东翻西找找到这个功能,试探地录了一小段,自己听了后居然还觉得不错,自恋地听了好几遍,还偷笑。
  他的声线偏软,偏轻,听起来不太像是一个22岁的成年男子的声音,因而压低声音时也不会出现沙哑感,反而感觉像个糯米团子在细声细气地说话。
  这样的声音唱一首欢快的歌,听起来应该是种享受。
  生日歌并不难,不过元幸为了达到自己心目中的完美,足足把手机唱到快没电,嗓子都快冒烟了才放下手机,点了保存,喝了点水去洗漱。
  睡前他特意去看了看阳台上那盆惊喜花,几十颗花种估计只存活了七八颗,长出花苞的有四枝,其他的还处在绿叶的阶段。
  粉色的花苞被镀上一层月色,元幸没舍得摸这仅有的几个花苞,只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叶子,心里头希望惊喜花能在开心先生回来那天绽放,这样就成了真正的“惊喜花”。
  三月二十七日。
  第二天的元幸依旧是被赵眠付和吴小毛接走的,不过今日路上出了点意外,车子被追尾了,后面的车主看到赵眠付车子上的logo当场就坐在了地上,不过所幸三人都没收拾。
  距离康复中心还有一个路口,从车子这边能看到那高大的招牌,元幸想了想,便冲赵眠付和吴小毛道谢,自己走过去。
  自从和王愆旸住在一起后,去哪里都有王愆旸开车接送,元幸也就许久没有像今天这样悠闲地在街头走过了。
  时间充裕,元幸也就放慢了步子,沿着人行道慢慢走着。
  三月末的温度不冷不热,今日阳光也正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这条街两侧种满了不知名的花树,风一过,花瓣扑朔地落下来,落在行人的肩头,落在树下机制小白猫的脑袋上。元幸穿了件浅粉色的卫衣,衬得人肤色粉白,唇色殷红,模样清隽的少年在飞花里格外好看。
  因为待会要见方秋月,且方秋月是一定会检查自己准备生日惊喜的进度的,于是这一路上元幸都在绞尽脑汁想着那些卡纸上写什么,因为除了蛋糕,就只剩下这个了。
  但他依旧没什么收获,生日惊喜的卡纸相较上次也就多了三句话。
  其中一个就是“我很喜欢,开心先生。”
  阳光打在米黄色的卡纸上,正好留在这句话上。
  方秋月手中的卡片轻颤了一下后,被放回文件夹内,她拿起自己的杯子喝了口茶,问了一个之前问过的问题:“元幸有多喜欢开心先生?”
  这次元幸的回答和之前不一样。
  元幸想了想,这几天王愆旸不在自己的身边,只有每天晚上打个视频电话才能看到,基本上是除了睡觉的时候都在想他,不然就是在想和他有关的事情。
  他说:“就是,想,一直一直,看到开心先生,很长时间。”
  “马上开心先生就,就三十岁了的。我想到他,三十一岁,三十二岁,然后,然后到一百岁,到我也,我也一百岁的时候。还能,看到他。”
  因为自己曾经偷偷和开心拉过小拇指,单方面地,偷偷做了百年的约定。
  等到胡子花白,牙齿掉光,也要在每个清晨看到彼此。
  方秋月眸光微微动了一下。
  元幸看她不说话,眨了眨眼,小声继续说:“我,我说完了的,方奶奶。”
  方秋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开口:“嗯,我大概明白元幸的喜欢了。”
  说完她看了眼手机,打了些字跟谁聊了些什么,抬头跟元幸说:“元幸你去4…09吧,陈杏已经在屋里等你了。”
  “噢。”元幸起身,背上自己的小书包,板凳在地板上拖出声音。
  临出门前他还回头看了一眼方秋月,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问自己两遍这个问题,不过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带着疑问去了四楼。
  今天陈杏也来到了4…09的心里咨询室,带着元幸继续进行心理疏导。
  开始之前,元幸问:“小,小陈姐姐,你昨天,怎么没来呀?”
  陈杏冲着元幸微笑了一下:“家里出了点事,元幸快点过来,衣服挂在架子上就行。”
  她眼下还带着乌青,明显睡眠不足,眼神也不似往日那样神采奕奕,看起来并不像是心理医生,倒像是个需要去看心理医生的人。
  既然陈杏不打算告诉元幸,元幸也很识趣地没有追问,伸手从包里掏了掏,拿出几颗草莓味的糖果,吧嗒吧嗒走过去递给陈杏。
  粉色的塑料包装上反射着明艳的光芒,像彩虹一样。
  “小陈姐姐,这个,这个给你吃。”元幸摊开掌心,“吃,吃了糖的话,心情就会好一点点的。”
  陈杏一愣,随即笑着从他掌心里拿出了一颗糖:“谢谢元幸。”
  接着两人便一人都含着一颗草莓味的糖,开始今天的心理疏导,整个屋里都带着春日和草莓的味道。
  关于元幸心理疏导和引导,陈杏其实是有一套针对他定制的流程,每天进行哪些都是规划好的。
  然而刚刚她到4…09的时候收到了方秋月的消息。
  今天是来教元幸,“喜欢”和“爱”,分别是什么样的情感。


第七十七章 
  收到方秋月发来的消息之后; 陈杏期初是愣了一会儿; 接着疑惑了起来。按照她给元幸制定好的引导流程来说,分别“喜欢”和“爱”这一环节是很靠后的,不知为什么方秋月今天会让她把这个给提到今天。
  想来想去; 只能是元幸有了喜欢的人,但是自己又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样一种感情。
  陈杏考虑了一下后问:“元幸; 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元幸刚把口中的草莓糖给咬碎,此时正嚼得嘎吱嘎吱的; 含糊不清道:“是的,是,一直很喜欢的。”
  陈杏问:“是开心先生吗?”
  她曾多次听元幸提过; 每次元幸提起这个人的时候; 嘴角总是不自觉地就勾起来,梨涡里盛满了幸福和甜蜜,下垂眼一弯; 许多小星星争先恐后地从中钻出来。
  元幸点了点头; 轻轻地“嗯”了一声。
  “这样。”得到答案后,陈杏把准备好的文件夹给放到一旁,“那元幸有多喜欢开心先生呢?”
  元幸把糖果咽下; 问:“小,小陈姐姐,你怎么和,方奶奶一样的,都; 都问我这个问题。”
  陈杏笑了笑,引导着他继续说下去:“哎呀姐姐就是想知道嘛。”
  元幸只得又把自己跟方秋月说过的话又同陈杏讲了一遍,末了,补了一句:“就是想,想一直和开心先生在一起的。”
  “看来,元幸真的很喜欢开心先生呢。”陈杏笑道。
  “是,是的。”
  其实最开始在收到方秋月发来的消息时,陈杏第一直觉就是元幸和他的开心先生,再问一遍也只是确认一下。
  陈杏没见过王愆旸,自然也不知道王愆旸就是开心先生。
  不过她觉得,开心先生既然带了个“先生”,还会为了元幸去跟小混混打架,那肯定是个男人了。
  于是她又转头看了看正在吃草莓糖的元幸,虽模样俊俏,但的确是个男孩子。
  “嗯……”陈杏托着腮,目光又在元幸好看的眉眼上来回徘徊了一圈。
  都不是问题。
  如果她觉得有问题的话,那这个心理医生怕是白当了。
  于是她又问:“不过,你知道开心先生有多喜欢,或者是,有多爱元幸吗?”
  其实元幸是个藏不住话的人,而且之前陈杏问他关于如今的生活时,他那张小嘴嘚吧嘚,大大小小的事都讲出来,连自己想得到一个脸上的亲吻,但是王愆旸只给了一个额头上的吻这件事都说了出来。
  元幸喜欢王愆旸,这份喜欢毫无掩盖。因为他自身的原因,他可能不会考虑很多,想要一个脸颊上的亲吻就直截了当地说明。
  而王愆旸则会克制自己,初遇安慰时,隔着帽子的额头吻,到后来产生了依赖,才有直接吻在额头上的,至于脸颊,估计是要等元幸再开窍了。
  喜欢和爱的区别就在这里了。
  一缕春风掀开白色的窗帘,将元幸一头蓬松的头发吹起。他想了想,语气不确定道:“应该,应该和我一样的吧?”
  “是吗?”陈杏问。
  “是,是的吧?”元幸小声说,语气里满是迟疑。
  这一下就把陈杏给逗笑了,她边笑边说:“好了好了不纠结这个了,等你回家了就去问问你的开心先生,来你坐好,糖也不要吃了,我们开始今天的治疗吧。”
  说是开始治疗,其实今天陈杏向元幸提出的问题,还是关于开心先生的。
  陈杏打算采用以小见大的方式来让元幸理解这两种情感的不同之处,余下的就只能让元幸自己去消化了。
  她想了想,问元幸:“元幸说很喜欢开心先生,那你有没有说,很爱一个人呢?”
  元幸认真地说:“妈妈,还有还有奶奶。”
  “家人不算哦。”陈杏摇摇头,“你之前在上学的时候,有没有说喜欢过哪个同学呢?”
  眨眨眼,元幸说:“我,我记不得了,应该是没有的。”
  陈杏说又问:“那元幸,你觉得自己爱开心先生吗?”
  元幸疑惑地问:“和,和喜欢开心先生,有区别吗小陈姐姐?”
  “当然有区别呀。”陈杏说,“喜欢是一种基础的情感,而爱呢则是很复杂的。”
  闻言,元幸苦恼了一下,说:“我,我觉得是,没有区别的。”
  陈杏笑着拿文件夹拍了拍元幸的头,说:“跟我抬杠呢这是。”
  元幸捂着自己的脑袋,鼓了鼓腮帮:“我,我很想见到妈妈的,也很,很想奶奶,这今天开心先生他,他不在家,我也一样很想他。”
  “元幸啊你要知道。”陈杏坐直了身体,语重心长道,“对亲人的爱,和对异性……不是,对开心先生的爱可是不一样的呢。”
  “男女之情呢,哦对说是男男女女也都行。是两人相知后,彼此吸引而相恋,之后相爱组成了一个家庭,这个家庭可能会有一个可爱的小宝宝,两人共同抚养宝宝长大成人,直到最后白头偕老。这是一种对彼此,对孩子,对家庭负责的责任感。“”
  “而你对开心先生的爱,不对现在应该说是喜欢。根据你和他的相处过程来判断的话,这其实由感激转为的依赖,你因他能给你带来更好的生活,能保护你陪伴你而喜欢他,你说对不对呢?”
  陈杏的话不假,因为元幸仔细地想了一下,如果下雪那天他没有在火锅店遇到开心先生的话,可能就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流落街头也说不定。
  可是他总觉得陈杏的话有哪里不对的地方,虽然他的确是从感激变成了依赖……
  可就是觉得不太对。
  至少跟他心里想的不一样,但具体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出。
  只好支支吾吾地说:“不,不一样的。我,我就是很喜欢开心先生的,虽然我,我不会生宝宝……但是,但是想和他一直在一起,直,直到一百岁的时候,也在一起。”
  “玥,玥玥姐也,也经常帮我,我也很喜欢她,但开心先生是,是不一样的。如果我没有,没有遇到开心先生,我,我谁都不喜欢的。”
  “我最喜欢开心先生。”
  这句话没有口吃,但并不是谎言,是元幸从胸腔里最真实的声音。
  可能他并之前陈杏说的那些繁杂的亲情,爱情和喜欢的区别,可能他心里还是只有亲情和喜欢的概念。
  但最喜欢开心先生,就和“喜欢”是不一样的。
  在元幸的小世界里,最喜欢,可能就是爱。
  一上午过去了,陈杏说的口干舌燥的,元幸也还是一直“我觉得不行”,不然就是“我觉得不一样”,或者“我觉得都一样”。
  陈杏觉得自己在职业生涯中遇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阻挠,只好到了时间后把元幸给放走了。
  临走前,元幸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问陈杏:“小陈姐姐,那个,小,小秋弟弟他,什么时候再来呀?”
  陈杏耸了耸肩说:“不确定,他每周来两次时间都不固定,来之前会提前预约。怎么,你找他有事啊?那下次他来的时候我告诉你一声好了。”
  “谢,谢谢小陈姐姐。”
  元幸走后,陈杏和方秋月一起吃午饭,告诉了她上午元幸的情况,并且说自己今天上午的任务可能失败了。
  方秋月笑着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桌上的一截阳光,说:“可能,元幸已经明白了呢。”
  今天出来的比较早,赵眠付和吴小毛要等一会儿才到,元幸便在康复中心的路上溜达。
  这条路和早上来时一样,都种满了花树,花瓣肆意地在空中飞舞。
  元幸背着包在路上走着却无心欣赏美景,他脑袋里全是刚刚陈杏说的话。
  他看着刚刚很有主见的模样,其实还是有些迷茫。
  自己对开心先生,到底是喜欢呢还是爱呢?
  印象最深的是最长那句,什么小宝宝,家庭和责任,这个可能是最贴近他对开心先生的情感。
  元幸想了又想,只觉得脑壳疼,理解不了,只好惋惜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小声说:“生不出来呀……”
  不过他虽然没想明白这些话,还是从这些话里得到了一些灵感,回家就把那余下的卡纸给写完了,甚至还在他那歪歪扭扭的字周围加了不少小星星和小花朵当装饰,弄的漂漂亮亮的。
  卡纸和生日歌都准备好了,蛋糕也在张玥的指导下定好了,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一个开心先生了。
  可今天才二十七日,王愆旸不过才离开了两天,元幸觉得倒是有一个世纪那样长了。
  晚上王愆旸拨来视频说是三十日就能回去了,一定会在生日之前赶回去,于是接下来的28和29两日,元幸按部就班地过着,早上康复中心和陈杏抬杠,下午火锅店送饮料零食。
  终于到了三十号的早晨,元幸打开窗只觉得空气都比平时的甜,一整天过的也开开心心的。
  一大早王愆旸就给元幸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高铁的时间和车次,并且让元幸好好在家里等着。
  元幸下午去火锅店取了蛋糕后就回家了,赵眠付还有吴小毛没有送他,元幸便自己坐了公交车回来,一路上都死死地护着怀里的蛋糕盒,白色的鞋子都被踩了好几脚。
  刚把蛋糕放进冰箱里,就听门口传来“叮咚”一声。
  元幸疑惑地走出厨房,纳闷着这是谁来了,开心先生明明是下午才回来呀。
  走到门后,元幸从猫眼里看了看外面的情况。
  结果发现外面站着一脸焦急的令菡,和她身前坐在轮椅上,看起来精神不济,而且满面阴郁的令秋迟。


第七十八章 
  “咦?”
  看到门外的令秋迟和令菡后; 元幸着实疑惑了一下; 但转而一想,这是开心先生的弟弟和妈妈,便也不觉得奇怪了。
  这么想着; 元幸伸手就要去开门。
  家中只有一个防盗门,只要转一下门锁; 元幸就能看到门外的令秋迟与令菡。
  同样的,令秋迟也能看到身在王愆旸家的元幸; 王愆旸一直在照顾元幸的事情也会暴露。
  千钧一发之际,元幸口袋里的手机疯狂震动了几下。
  被分散了注意力的元幸一手摁在门锁上,另一只手拿出手机看了眼新消息。
  小星星的开心先生:元幸; 一会儿如果小秋和他的妈妈来了的话; 你不要开门给他们,不管发生什么也不要开门,听话; 我很快就到家了
  这句话连着发了好几遍; 仅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字就能感觉到对方的紧急。
  元幸抿着唇,不知为什么王愆旸不让自己给小秋弟弟开门,但还是听话地放下了已经搭在门锁上的手。
  他忍不住打字问王愆旸为什么; 只不过没有收到答复,只好就这样抱着手机站在门后,小心翼翼地趴在门上,透过猫眼看门外的令秋迟和令菡。
  小秋弟弟怎么看起来不是很高兴呀……
  门外,令菡接了个电话。
  “喂愆旸啊; 我和秋迟就在你家门口了。”令菡说,“想着年后就没怎么再见你了,就过阿里了。”
  原本无精打采的令秋迟也看向接通电话的令菡,眼神里带了点希冀。
  电话是王愆旸打来的,他在前往高铁站的路上时收到了吴小毛发来的消息,说是路过王愆旸家的小区,正好看到令菡开车带着令秋迟进了院门。
  元幸还一个人在家里呆着,如果被令秋迟看到了的话……
  王愆旸咬了咬牙。在元幸跟自己讲令秋迟之后的事情后,王愆旸这才发现其实自己对这个小孩了解的并不多,可以说是少之又少。
  不了解他的煎熬,不了解他的怨恨,不了解他的苦难,甚至连他想要什么都不知道,会错了意。
  因为母亲改嫁给肇事者之后,家中亲人大多和令菡令秋迟母子俩断了联系。父母把令秋迟当成一个残废的人看,只有一个哥哥会给他真切的好意。
  令秋迟和元幸的一模一样,害怕糖吃多了就没有了。可是他的糖已经没有了,也没有人告诉他到底该如何正确地汲取好意,这才让他一步又一步地走向畸形。
  王愆旸想了这多,但这并不是他担心令秋迟发现自己一直在照顾元幸,会伤害元幸的理由。
  这件事迟早是要抖落出去的,王愆旸不可能一直把元幸藏在家里。
  只是,暂时他不想让元幸一个人面对,这件事得由他来解决的,况且王愆旸也不希望把元幸卷入自己糟糕的家庭状况中,带他去看看自己的外公外婆倒也行。
  小傻子傻乎乎的好意和天真,是最宝贵的东西,得放进玻璃罐子里,和星星云朵一起,好好保存才行。
  “愆旸?”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声音,令菡忍不住喊了他一声。
  “我在听呢阿姨。”王愆旸捏了捏眉心,“我听吴小毛说您和秋迟来我家了,不过家里没人,我这几天在外地出差,不在家。我怕你们白跑一趟就赶快打电话过来了,没想到你们已经到门外了,我下午就回去了,明天我会回去一趟。”
  “好好好。”令菡连连点头,“那就带着秋迟先回去了,明天正好是你的阳历生日吧我记得,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吩咐保姆去做。”
  王愆旸没接这个话茬,只说:“令阿姨,您让秋迟接一下电话吧。”
  令菡把电话递给令秋迟:“秋迟,你哥哥有话要跟你说。”
  令秋迟明显迟疑了一下,抿了抿唇,似乎在心里挣扎了一番后才伸手接过电话。
  “喂,哥。”令秋迟轻声说,上下嘴唇微微颤抖了一下。
  听到他颤抖的声音,王愆旸在心里头叹了口气,说:“你听话在家里等着我回去,我会帮你把学校的事情给解决了,马上就要高考了,我还想希望你能过你想要的生活。”
  接着王愆旸又对他说了一些话,说了什么只有令秋迟一个人知道,站在旁边的令菡也一句没听到。
  唯一能看到的就是,令秋迟死死地抿着唇,一言不发,外套上有几滴水渍,在衣服上晕出一片深色。
  令菡和令秋迟走后,元幸拿着手机坐在沙发上,脑袋里依旧是王愆旸不让自己给令秋迟开门的疑惑。
  到下午快六点的时候,王愆旸回来了,他摁了门铃又轻轻敲了门,唤了元幸一声:“小元幸,开门。”
  声音刚响起,元幸就撂下手里的书和脑内烦心事,吧嗒吧嗒地跑到门后,一把打开了门。
  王愆旸身上穿的走时的那件浅色风衣,下摆里兜满了风尘,里头是一套剪裁精良的西装白衬衣,陪着鼻梁上的眼镜,满是斯文气。
  见门打开,他冲元幸笑了笑:“我回来了小元幸。”
  “开,开心先生。”元幸一手还扶在门框上,睁大了眼,“你,你可回来了的。”
  “怎么了?”王愆旸一边说着一边拉着箱子进门,“外面风大,进去说。”
  除了行李外,他带回来的还有当地有名的伴手礼,一样两份,一个给元幸,另一个给令秋迟。
  “开心先生,给你拖,拖鞋。”元幸蹲在地上,把王愆旸的拖鞋找出来,放在他脚边。
  “真乖啊。”王愆旸摸了摸元幸的脑袋,换上拖鞋。
  然后他先是把装着伴手礼的盒子放在餐厅的桌子上,接着又把行李箱放进卧室里,就地打开拿出里面的脏衣服,带进卫生间塞进洗衣机内,再然后走回客厅,把身上的风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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