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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你的小傻几已上线-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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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红铭愣了一愣,目光直勾勾地看了元幸:“我他妈谁?我是这小子的他爸!”
  令秋迟知道元幸的爸爸是个人渣,此时一见,果然是个人渣样。
  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见一旁沉默的元幸抬起了头,咬着牙一字一顿道:“你不是。”
  声音虽然不大,但足够元红铭和周围看戏的人听到,带着他十二分的果决。
  他已经承诺过不再害怕了,不仅仅是自己,还要连带着妈妈份一起。
  因为这个人,妈妈原本幸福的一生被毁了。因为这个人,自己没能见到奶奶最后一面。因为这个人,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被痛苦回忆折磨。
  “你根本不是!”
  元幸皱眉,眉间阴影道道都夹着愤怒,原本温和的下垂眼瞬间变得狠戾了起来。好似荒野上一声狼啸,原本那只小白狗,在遇到仇敌时,瞬间褪去软弱,变成一只荒原上的白狼。
  元红铭一旁的工友似乎知道他是来找儿子,但并不知道他们家以前的恩怨,他指着元幸说:“老元这真是你儿子!跟照片上一模一样!恭喜你找到儿子了!”
  本来还想发作的元红铭闻言,立即收敛起戾气,他装出一副慈父的模样,摊开两只手,温和地对元幸说:“幸幸,以前是爸爸不好,现在爸爸知道错了。你妈妈跑了,奶奶也去世,现在爸爸只剩你了,你来爸爸这里,爸爸带你回家好不好?”
  他一边说一边往元幸这边走,一番话说得恳切万分。
  周围人都误以为他是个千里迢迢从老家寻子到京市的好父亲,纷纷在一旁道:“是啊,是啊。你爸找你也不容易,看你这么大了也还是孝顺点吧。”
  “瞎说什么呢!”令秋迟当即吼了回去。
  围观者和不明事理者的话一句又一句,想高墙上射下来的箭,一根一根扎进元幸的躯体里,血液从伤口处流下来。
  那名工友也走了下来,拍拍元红铭的肩膀:“元……什么,老元他儿子,你爸为了找你吃了很多苦,左腿上个月还受伤了。听叔叔的话,跟你爸回去吧。”
  “幸幸。”元红铭继续伪装着,“你听爸爸的话,我们一起去找妈妈她好不好?”
  听他提到妈妈,元幸似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眼神一凛,提高音量大声冲他道:“不准你提她!!!”
  “你有什么资格提妈妈!要不是你妈妈怎么会变成那样!”
  “要不是你!妈妈怎么会在地狱里活十八年!”
  “你根本不配当我爸爸!元红铭你根本不配当个人!你就是个人贩子!!!”
  元幸一声又一声地吼着,声嘶力竭,全然没注意到自己一句口吃也无。
  他好似在这一瞬间,在勇气和愤怒的加持下回到十八岁,和试图拖他进泥潭的元红铭抗争着,和他不公的命运抗争着。
  如果不是这个人,妈妈的人生会是一片璀璨,那样的话,元幸这个生命也可能会落入别人家里,即使不是妈妈的儿子,也会有一个更好的人生。
  都是因为这个人渣。
  而这个人渣到现在还要装出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样,那副丑恶的嘴脸只看一眼就让人反胃。
  元幸脑海虽是这么想的,但能量和勇气似乎被刚刚的怒吼给耗尽了。他嗓子哑着,一句话都说不出,又像一个胆小鬼一样。
  雨点一滴滴从天幕坠落,周围看热闹的人纷纷躲雨。
  元红铭也抬头看了看天,他似乎失去了耐心,快步朝元幸这边走:“先跟我回去,那些事以后再说。”
  从来没见过元幸这副模样的令秋迟也有点被吓到了。
  而元幸似乎在刚刚的怒吼过后像是失神了一样,目光也涣散了起来,抄在令秋迟膝弯下的手明显已经开始发抖,眼看元红铭越走越近,令秋迟忍不住皱眉咂舌。
  “啧。”
  眼看元红铭的一只手已经抓住了元幸的胳膊,令秋迟眼疾手快就拆下左腿的假肢,使劲朝元红铭挥舞过去。
  “什么破玩意儿也来跟我抢小白菜!我呸!”
  假肢价格昂贵,材料自然也过硬,令秋迟刚刚用了十成的力,元红铭眼前顿时一花,巨大的痛处让他忍不住捂上眼睛,哀嚎起来。
  令秋迟见状,立即又补了几下,嘴里一句骂的比一句狠:“滚你的老东西,人贩子装什么装!你怎么不去死啊你!欺负我家元元,你也不看看你什么东西?!”
  “你也不照镜子看看,你长那个样会是我家这么可爱元元他爸爸?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了!”
  令秋迟一下砸的比一下狠,元幸抱着他也晃晃悠悠的,险些摔倒。
  事实上元幸已经回神过来,甚至还有点看呆了,没想到小秋弟弟还有这么一面……
  “小白菜别愣了!”令秋迟见他眼神里终于有光了,“快点跑!”
  结果元幸刚点头,就见元红铭忍着痛苦,一把抓住令秋迟打他的那个假肢:“小兔崽子你给我适可而止!敢打老子我他妈连你也一块弄死!”
  说着就要抢夺手里的假肢,试图将其变为自己的武器。
  结果又是“咚——”的一声。
  令秋迟取下右腿上的假肢,照着元红铭的脑袋上就来了一下:“曹尼玛还想抢老子的腿!可贵了!”
  元红铭吃痛,惨叫一声蹲下身来抱住自己的头,大声喊着自己的头疼。
  而元幸见状,提起一口气,带着令秋迟就朝城中村入口跑去。
  到了车上,元幸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湿透的鞋子。
  令秋迟看他沉默的模样,抿了抿唇,伸手抱了抱他:“没事了小白菜,你刚刚很棒的,你很勇敢的。”
  元幸咧了咧嘴,似乎是想哭,最终还是忍下来了,冲令秋迟点点头,“嗯”了一声。
  令秋迟因为腿有些不舒服,就让司机将元幸送回家,自己直奔医院。
  元幸见状不免有些自责,本来就恹恹的小脸上情绪更加复杂了。
  落汤鸡一样的他回到了家,把正在客厅看股票的王愆旸吓了一跳。
  王愆旸慌忙取了毛巾给元幸擦着头发,语气里满是焦急:“这是怎么了?你不是和小秋弟弟在一起吗?怎么淋成这样?王叔没开车送你们吗?”
  一连四个问题,元幸一个都没回答,紧紧地抿着嘴。
  “元幸?”王愆旸双手捧着元幸的冰凉的脸,试图帮他取暖,“怎么了元幸?跟我说句话?”
  从怒吼元红铭开始,到一路回家,元幸都提着心里那口气,强撑着勇敢。此时回到家,回到这个温柔又温暖的地方,坚硬的盔甲在瞬间溃不成军。
  他抬起头,嘴巴一咧,说话就带了哭腔:“开心先生我,我刚刚,刚刚遇到元红铭了。”


第一百零八章 
  闻言; 王愆旸赶忙将捧着元幸脸颊的双手给放下来。
  他按住元幸的肩膀将他来来回回地转着圈翻看; 生怕哪里有什么伤口,焦急地问:“然后呢?他没把你怎么样吧?有没有受伤?小秋呢?你俩都没事吧?”
  元幸摇摇头,抽噎了几下:“我; 我没有受伤,小秋也没有; 小秋还用他的,他的腿打了坏蛋。我; 我很大声地吼了他。”
  “他的腿?”王愆旸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是令秋迟的假肢,不免笑了笑。
  他松开元幸; 伸手在他鼻子上捏了一下; 夸赞道:“你们俩都很厉害嘛,尤其是我的小元幸,进步这么大; 真的有越来越勇敢哦。”
  然而得到了夸奖的元幸却没有特别开心; 他瘪了瘪嘴,甚至还抽噎了一下,继续说:“可是我; 我还是想哭的。”
  王愆旸笑着点点他的鼻子,尽量安慰他:“那你这不是没有哭嘛。”
  结果元幸上一秒刚听了这话,下一秒嘴巴就一咧,仿佛马上就要哭出来。
  差点把人弄哭王愆旸赶忙又把他抱进怀里:“想哭就哭吧,也没人说不让你哭啊?”
  可元幸却摇了摇头; 发丝和着雨水粘在王愆旸身上:“我,我不能哭的,我说了不怕坏蛋的,不能哭的。”
  这话把王愆旸逗笑了,不过他憋住了笑,复又松开元幸:“那行吧,听我们小元幸的,不哭。”
  “嗯,嗯。”元幸委屈着脸点点头。
  他答第一声“嗯”的时候,语气里满满的全部都是坚定,似乎有万分豪言壮语。
  结果到了第二声时,语调一下就拐了弯,变得软弱又委屈。像是一个刚刚还站在海边礁石上宣誓的人,瞬间被海浪浇了一头,蔫巴巴。
  不过以元幸的嗓音来听,第二声“嗯”也没有那么滑稽,反而带着一股委屈巴巴撒娇的感觉。
  瞬间从小白狼变成小白狗了,虽然他在进家门的瞬间就已经是开心先生的小白狗了。
  王愆旸这次终于被他逗得笑出声来,伸手捏捏他的脸:“哎呀笑元幸,你说你怎么这么可爱呢?嗯?”
  元幸看着他笑话自己,又想哭,又咧了嘴,眼睛汪洋成一个鸡蛋花的模样:“不,不许笑。”
  “好,不笑话我们小元幸。”王愆旸说着,俯下身,在元幸脸颊轻轻印上一个吻,“亲了小元幸一下,小元幸也就再不能哭了。”
  “好,好的。”元幸吸吸鼻子,暂时压下话语里的哭腔和眼角的绯红。
  结果他前脚答应说不哭,后脚又立刻抬起头,看着王愆旸耍赖皮:“得,得再亲一下,才不哭的。”
  于是刚刚亲左脸,此时右脸又得到了一个亲亲。
  左右两边脸都得到亲亲后,元幸的心情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伸手抓住王愆旸的衣角,也会用脸蹭他的手,表现出明显的依赖。
  “好了。”王愆旸拍拍他的肩膀,“快先去洗个澡,别着凉了,出来再跟我好好讲讲今天发生的事情好不好?”
  元幸进去洗澡了,刚才王愆旸脸上和蔼微笑就被风雨吹去。
  他走到阳台,趁着暴雨的声音拨通电话给家中的司机,确定令秋迟没什么事情后才挂断电话。
  今日下午元幸出门前只说是和令秋迟出去玩,具体去哪里也没说。他前脚刚出门,阳台的惊喜花后脚就连盆带土摔了一地,王愆旸那时就隐隐觉得会有不好的预感,结果今天元幸他们果然就遇到了不好的事情。
  甚至从元幸刚刚的话中可以推断出来,他和令秋迟可能同元红铭有肢体冲突,要不然令秋迟怎么会用假肢打他,不过还好两个人都没事。
  叹了口气,王愆旸大概也能猜出来两人今天去哪里了,不过具体的还是要等元幸洗完澡出来再问。
  其实如果是放在往日,甚至是一个月之前。王愆旸是断然舍不得让元幸回忆这些的。
  但如今的元幸已经大有不同,如他所言那样能在遇到元红铭的时候同其对峙,回家后也努力忍住没有哭。于正常人来说可能微不足道,于他而言已经是飞速的进步了。
  不一会儿元幸从浴室出来了,他穿着一身浅蓝色的家居服,皮肤白皙一身水汽,身体关节处都透着淡粉,更重要的是左腿上那道疤痕的颜色似乎变浅了不少。
  “元幸过来。”坐在沙发上的王愆旸轻轻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元幸趿拉着拖鞋,吧嗒吧嗒地就跑了过去。
  “开心先生。”
  “元幸。”
  两人齐齐开口。
  元幸抿了抿唇,将湿漉漉的脑袋靠在王愆旸的肩膀上,道:“开心先生你,你先说吧。”
  “嗯。”王愆旸闻着他身上沐浴乳的味道,方才震怒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不少,“元幸你跟我详细讲一下昨天的事情吧。”
  窗外暴雨拼命地朝室内砸,但玻璃窗阻隔了他们拼命的势头,只留下吧嗒吧嗒的声音,将他们变得平静又安逸。
  元幸在雨声里慢慢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讲给王愆旸,其中详细讲了自己狂吼元红铭和令秋迟持假肢暴打元红铭两件事。
  他本来还有些害怕,讲着讲着却越来越兴奋,还拿起桌上的电视遥控器模仿令秋迟的动作。
  “小秋弟弟他,他就这样,棒一下,打,打到了坏蛋的,头上。”元幸眉飞色舞地讲着,将遥控器轻轻放在王愆旸的头顶,“特别,特别帅气。”
  “是吗?”王愆旸顶着头上的遥控器,笑着看元幸,“我觉得元元更帅气。”
  元幸伸手把遥控器拿下来,顺便又将被自己弄乱的头发给抚平,小声说:“其实我,我也这么觉得。”
  “还有啊元元有几个问题我想问问你,你是在画扇堂碰到他们的对吧?”王愆旸问。
  元幸思考了一下,似乎有看到过这三个字,便点点头。
  “那就以元幸看到的,你觉得他大概是从事什么职业的呢?”王愆旸又问。
  “我,我不知道的。”元幸这次摇了摇头,“我只记得穿的是蓝色衣服,很脏,还有,还有很多灰尘。”
  王愆旸一听,莫非真的是在公司搬砖。
  接着他又问:“当时具体他怎么样呢?”
  元幸皱着眉毛细细回忆:“他当时,当时装得很好的样子,很温和地说话,周围人都,都信了,只有我和小秋弟弟知道他是坏蛋。”
  看来隐藏还挺好,跟他一起生活的人都不知道他的真面目都被骗了。
  “行了。”王愆旸又摸摸他的头,“我也没其他的要问了,你饿不饿,我去过给你弄点吃的?”
  “开心先生我,我吃了午饭才出去的。”元幸鼓了鼓腮帮,“我,我又不是小猪的。”
  王愆旸笑了笑,接下他的话茬,还是去厨房给他做了碗暖胃的汤。
  元幸能迈出那一步已经足够了,后续就看他和嘉铭的了。
  这天后,京市真如天气预报所说,连着下了好几天的暴雨。王愆旸也在那天后联系了嘉铭,两人去画影堂来来回回找了好几遍,始终没有找到元红铭,就好似他随着这场大雨一起蒸发掉了一样。
  窗外暴雨淋漓,画影堂路旁的一辆车上,王愆旸开着车窗在抽烟,眼瞥见那边撑着伞走过来的嘉铭,伸手打开门。
  嘉铭抖落伞上的雨珠摇摇头:“没找到,问了一圈说不认识这个人。”
  王愆旸皱了皱眉,只觉得奇怪。
  那天元幸明明说是元红铭身边那个人喊他老元,而且围观令秋迟暴打元红铭的人也不少,不应该不知道这个人,甚至是不知道那天的事情。
  线索似乎到了这里后就停掉了,事情变得一筹莫展。
  王愆旸掐灭烟,烦躁地看了看窗外暴雨,等嘉铭做好后一踩油门:“先回去吧,我得去接元幸了。”
  路上,两个男人忍不住聊起了元幸的事情,大多是嘉铭问,王愆旸答,着重问了元幸的喜好。
  王愆旸边开车边从后视镜里瞥了眼坐在后排的嘉铭,寻思着他莫不是要“从良”,打算当一个好舅舅。
  距离元幸工作的地方还剩两个路口,雨刷在玻璃上来回刷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红灯在模糊的暴雨里亮起后,王愆旸停下车子,手机响了起来。
  是令秋迟打来的电话。
  自从小秋秋有了小白菜之后,老王吧就被抛弃了,此时接到令秋迟的电话,王愆旸还有些诧异。
  “喂,怎么了小秋?”接通电话后,王愆旸调整了一下耳机问。
  “哥。”令秋迟那边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给你微信发了个地址,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怎么了是,我正准备去接元幸。”王愆旸伸手点了点屏幕,看到令秋迟发来的消息。
  是城区的警察局。
  “我那天和元幸一起出去玩,遇到了元红铭。”令秋迟看抿了抿唇,紧张道,“我不是用假肢砸了那个人渣嘛,好像是,是砸出事儿了。”
  “他们应该是调了监控,找到了咱家的车牌号,我就被喊到这儿了。”令秋迟说,“我没敢告诉爸妈,你能不能来一趟,我有点发憷。”
  王愆旸皱着眉说:“你等着,我很快就过去。”
  “哦对了。”令秋迟抱着手机谨慎地朝旁边看了看,“那个什么元红铭,也在这儿。”
  一瞬间,所有的愤怒全部涌上心头。
  “行。”王愆旸咬了咬牙,“你等着我。”
  王愆旸将嘉铭放到了距离商圈最近地铁站,让他去接元幸,然后带着元幸来警察局,自己用最快的速度朝令秋迟那边赶去。
  甫一进门,王愆旸就看到了坐在轮椅上。委屈巴巴的令秋迟。
  令秋迟也看见了他,忙喊道:“哥!”
  警察看了看王愆旸,问:“你是他的家属?”
  “嗯。”王愆旸点点头。
  结果不待警察说话,一旁的门被猝不及防地推开,一道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我找我儿子,你家小孩瞎jb掺和什么?!还把老子打成这样,他妈的让你家小孩给老子赔钱!赔钱!”
  元红铭眼睛乌青,左眼睁不开,额头上缠着厚实的纱布,头上还带着一个固定的网兜,滑稽的很。
  他之所以会选择找令秋迟,是他以为元幸和令秋迟只是朋友,而且打他的主要是令秋迟。令秋迟坐在轮椅还有假肢,穿着的也贵气,一看家里就有钱。
  但他千算万算没算到,令秋迟和元幸还有着王愆旸这层关系。
  “是这样的。”一旁的民警开口准备跟王愆旸解释来龙去脉。
  结果后半句话还没说出后,就见自己眼前一个人影一晃,警局内响起一声惨叫,元红铭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眼睛。
  抬头,只见王愆旸的右手还没来得及收回,额发挡住他的一只眼睛,露出的那只眼里满是狠戾,像是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王愆旸缓缓扬起脖子,居高临下,睥睨看着在地上打滚的元红铭,冷声道:“带着这一拳,我一起赔给你够不够?”


第一百零九章 
  一旁的民警目瞪口呆地看着宛若煞神般的王愆旸; 根本没预料到会有人公然在警察局打人。而令秋迟见状也吞了吞口水; 没想到他那一向好脾气的哥哥也会有这么一面。
  可即便是打了元红铭一拳,王愆旸依旧不解气,甚至还想再给他来几下泄愤。
  民警赶忙拦下他; 并且厉声苛责道:“再打把你和你弟弟一起关了!”
  王愆旸看了民警一眼,心有不甘地坐了下来; 尽力平息着自己的怒火。
  民警去查看元红铭的伤势了,令秋迟趁机推着轮椅朝王愆旸这边挪了挪; 扯扯他的袖子:“哥,你刚刚太冲动了。”
  不待王愆旸说话,他紧接着又说:“不过真的挺解气!小白菜看到的话肯定也会这么觉得!”
  王愆旸冲他笑了笑; 接着小声询问他来警察局的始末。
  原来那天后; 元红铭作为受害者,去画扇堂附近的警察局报案,对方一看他被打的鼻青脸肿的; 当即调了监控。跟着令秋迟和元幸两人上了车; 顺着车牌号找到了令秋迟的联系方式。打电话让他带着作案工具来警察局,并且说不来的话就会有人亲自去他家里抓他。
  令秋迟一怂,带着自己的腿就来了。
  令秋迟紧张地说:“人是我打不错; 我会不会坐牢啊……我其实没敢打的太厉害,就最后那一下比较狠……”
  “没事。”王愆旸拍拍他的脑袋,“别害怕。”
  刚才见到的元红铭头上缠着纱布,纱布外又带了固定用的网罩,一只眼睛睁不开; 鼻青脸肿的。看起来好像是令秋迟下了狠手,但具体的还是要看医学判决。
  毕竟元红铭这种人,什么花招都使得出来。
  没一会儿,民警从屋里出来了,坐在两人面前说:“对方愿意调解。”
  所谓调解便是在相关人员的主持下,当事人双方达成一定协议,自主自愿地消除纷争。通俗点其实就是大众口中的私了,只不过是在第三方的见证下进行。
  王愆旸一听,立即猜透了元红铭的意图。
  元红铭虽然没有直接拐卖妇女儿童,但其母亲将嘉忆给他当媳妇,同样触发了法律,属收买被拐卖妇女儿童罪。他先前在那个小村庄里有恃无恐,无外乎天高皇帝远。而此时在皇城根,他这样一个犯罪分子其实是没什么胆子的。
  真要走程序的话,可能他自己的事情也会被翻出来。
  此时选择私了,一是害怕这个,二是想多要点钱。罚款撑死罚一千,私了的话,他便可以随意狮子大开口。如果王愆旸他们不答应,那就再走程序,无论如何都是对他有利的。侥幸的话,自己的陈年旧事也不会被翻出来。
  可元红铭不知道,刚刚又打了他的王愆旸,跟元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思考过后,王愆旸笑了笑,对民警道:“好,我想听听看他的条件。”
  民警点点头,让自己的同事将元红铭领了出来,带到王愆旸和令秋迟的面前。
  元红铭似乎没认出王愆旸就是那天他在药店碰到的人,一出来就指着他说:“赔钱!医药费还有老子的心理伤害费!”
  王愆旸压着怒火,问:“你想要多少?”
  元红铭狮子大开口报了个数字,指着自己的头说:“我被你弟弟打的脑震荡了都!这个数也不多!”
  “嗯。”王愆旸点头,“确实不多。”
  元红铭一听,心中大喜。
  “不过……”只听王愆旸语气一转,坐直了身体,后背靠在椅子上,抄起双手,唇角微微一勾。
  “我并不想赔钱给一个人贩子,或者说是,收买妇女儿童的犯罪分子。”
  音调不疾不徐,语气也淡淡的,却让刚才还趾高气扬的元红铭为之一颤。
  他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微笑的男人,眼神中闪过一丝丝的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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