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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恋史-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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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卫兵、造反派纷纷结合进革委会,然而好景不长,乐极生悲,造反派内部发生内讧,清华大学爆发了著名的“百日大武斗”。

武汉市则展开了“钢、新之争”。

为了各自的政治利益,以“钢工总”、“钢二司”和“钢九一三”为一方的钢派和以“新华工”、“新华农”和“新湖大”为一方的新派之间产生了剧烈摩擦,闹得不可开交。

全省各地市州县都以“钢派”和“新派”的观点重新划线。

当时全国基本上是以“七二零”事件为界,在此之前的是保守派与造反派之间的武斗,此后则是造反派之间的武斗。武斗的武器则由棍棒、长矛、大刀,发展到真枪实弹。早在六七年七月十八日晚上毛泽东就在武汉对周恩来、谢富治等人说过:“为什么不能把工人学生武装起来?我看要把他们武装起来。”这就是著名的“武装左派”的提法第一次面世。此后七月二十一日,江青在北京也提出要文攻武卫。于是,全国各地都发生了动用枪械的武斗事件。湖南邵阳地区的武斗动用了27门迫击炮,重庆的武斗规模更大更凶,出动了舰艇、装甲车、坦克、高射炮、迫击炮、120mm口径榴弹炮。

八月底的一天上午沈冲突然接到古学范的电话,说军分区副参谋长已经把护国寺附近的军械仓库打开,赶紧去搬运枪支弹药。沈冲马上带领文攻武卫指挥部的红卫兵拉着板车抢运军火。正好铁戈在那里和姜军聊天,听说是搬运武器也跟着一块儿去了。到了护国寺一看,古学范带着几个人看守着军械库正在闲聊。

沈冲问古学范:“老古,你怎么知道军械库打开了?”

古学范笑道:“毛主席提出要武装左派,各地都在给造反派、红卫兵发枪。我们是地区的所以由军分区管这事,县总司的人正在县人武部领取枪支弹药。”

沈冲进去一看,枪倒是不少可没有多少好东西,都是些汉阳造、英七七、老套筒这些老掉牙的枪,大多不是没有枪栓就是少了撞针,有几支苏制冲锋枪、捷克式轻机枪零部件都还在,却没有枪托,大概是战争年代损坏的早已锈迹斑斑。

这令沈冲大为不满:“这是什么狗屁枪?还没有烧火棍顶用,拿它吓唬吓唬人差不多,我看又是军分区搞的鬼。”

铁戈从小就爱枪,他倒不这么看,拿过一支三八大盖仔细擦拭着:“沈哥,有枪就不错了,总比没有强得多,田里插个稻草人还能吓唬麻雀呢。”

古学范开导他们:“就是就是,军分区能够做到这一步也就差不多了,这也是执行毛主席武装左派的最高指示嘛,你还想他们把大炮送给你?你们来晚了,刚才邰大庆他们的人先拿走了一批。告诉你军分区有一个枪械修理所,你们把这些枪送到那里去修理一下保证可以用。”

沈冲听了这番话骂骂咧咧地说道:“老邰这就不够意思了,应该通知我们一声嘛,怎么一个人吃独食?狗日的肯定把好枪都拿走了,留这些破玩意儿给我们。姜军,你带人把这些东西都给我运走。”

谁知古学范却说:“那不行,就这些破玩意儿还要分一些给别的单位,你要是都拿走了别人怎么办?”

姜军一听赶紧招呼道:“大家快动手,不然连这些破枪都落不着了。”

于是一干人等开始往板车上装武器。

军火库里的枪支不怎么样,子弹、手榴弹倒是不少,这是留给各县人武部和民兵训练使用的,不一会儿装了满满一板车。

沈冲这人不贪心,说:“可以了,赶紧走吧。”

姜军则不同意:“就这点子弹搞实弹射击能打几下?你们赶快先运回去再多带几辆板车来。”

高中的同学力气大,拉着板车兴高采烈地走了。

铁戈在仓库里到处看,发现仓库里最里面还有一个小屋锁着,便问道:“怎么这门没打开?”

古学范说:“周副参谋长说那是值班员住的地方,没什么东西。”

姜军反问道:“你就那么相信他的话?反正我不信,打开看看再说。”

铁戈拿过一把三八式刺刀一下把门上的挂锁别开,推门进去一看,屋里东西不多,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被子叠得像豆腐块,倒是挺整洁,靠墙有个一人多高的大柜子,分上下两层,上面各挂着一把大铜锁。

古学范说:“看来是个当兵的值班室。”

姜军问道:“这柜子里有没有东西?”

铁戈用刺刀别开上面的铜锁,打开一看大家全都惊呆了,好家伙,里面都是手枪,而且上了枪油养护得很好。有德国造的快慢机,小巧的勃朗宁手枪,大号的左轮枪,旁边放着一条金灿灿的子弹带。

沈冲手疾眼快一下子抓过子弹带和左轮枪叫道:“归我了!”说完立马系在腰上神气地问道:“怎么样?”

铁戈笑道:“有点像电影里的国民党军官。”

沈冲哈哈大笑道:“什么国民党军官,正宗的红卫兵司令!”

姜军则拿了一把勃朗宁手枪,把枪套挂在小牛皮武装带上问道:“我像什么?”

铁戈说:“这才是正宗的红卫兵司令的形象,你们看就这一身军装这条武装带再配上手枪,绝对有味。”

铁戈边说边拿了一把德国快慢机,那是一只崭新驳壳枪,枪身上的烤蓝瓦亮瓦亮的。他对驳壳枪倒是情有独钟,因为他从小看电影就喜欢连长高举驳壳枪把手一挥高呼着冲锋的镜头,觉得特过瘾,他可不满足当官的只是在地图上指指点点。

可沈冲却说:“铁戈,你不是红卫兵怎么能拿枪?出了问题谁负责?我们的枪支弹药都要集中保管,你的枪谁来管?”

铁戈满脸的不高兴,说道:“我就是想过过枪瘾嘛。”怏怏地把驳壳枪放回柜子里。

姜军安慰道:“只要我有枪你还怕没枪玩?这不是你小时候玩的木头枪,沈哥也是为你好。”

铁戈气呼呼地又把下层的铜锁打开,里面赫然躺着满满一柜子崭新的六三式冲锋枪和一支五六式40mm反坦克火箭筒,最下面两格满满的都是一盒一盒7·62mm子弹。

这令沈冲大喜过望:“这回再也不愁没有好枪了。”

古学范笑道:“怎么样?还是铁戈聪明,要不是他你们也就只有那些破枪。”

铁戈开始提条件了:“沈哥,如果你们打靶一定要带上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沈冲笑道:“一定一定,铁戈这次真是劳苦功高。”

姜军提醒道:“别说了,等会儿别人来了要跟我们分这些枪怎么办?不给吧伤了和气,给吧我还真舍不得。”

就这一句话提醒了大家,众人立马开始往外搬。铁戈把火箭筒背在肩上又帮着拿子弹。

姜军问道:“你拿火箭筒有什么用?又没有火箭弹,拿也是白拿。”

铁戈却说:“兴许以后找得到火箭弹,那样打起来才过瘾。”

正好运送枪支弹药的板车回来了,众人看到这么好的冲锋枪一个个脸上笑开了花,可劲往车上装。

姜军被结合进地区革委会后真可谓少年得志,风光无限。现在又有了枪,更是不可一世。他经常斜挂一支六三式冲锋枪,腰间仿苏制小牛皮武装带上别着一把勃朗宁手枪、一把美制匕首外加四颗美制手榴弹,带着辛建、铁戈和他的一帮小兄弟们招摇过市,满大街闲逛,但更多的是到军分区靶场练习射击。

铁戈这帮毛头小子天生就爱武把子,玩的游戏都是打弹弓仗,如今有了真枪那就没命的玩。从汉阳造、英七七、三八大盖、苏制莫辛纳甘步枪开始玩起,然后玩捷克式轻机枪、马克沁水冷式重机枪、苏式转盘机枪、美制卡宾枪、汤姆枪这些长枪,再到德国的驳壳枪、马牌橹子、日本南部式手枪、美国的柯尔特左轮枪、加拿大手枪,什么都玩,子弹多得打不完。有一次他们甚至把军分区教导队的54式12。7mm高射机枪用板车拉到靶场打了个痛快。

打完靶铁戈又给姜军出主意:“把这些子弹壳拿去卖了,起码半个月不愁烟钱。”

姜军乐得一蹦老高,拍着铁戈的肩膀说:“好主意,哈哈这一下烟钱酒钱都有了。”

仅仅三个月的时间姜军的枪法就练得有模有样,一百五十米开外放一块红砖,他能用三八大盖一枪把它打成两截。

有一次姜军和铁戈比枪法,辛建当裁判,每人用五个酒瓶当靶子,距离二十米。

辛建刚一喊:“开始!”

姜军拔出驳壳枪,顺手往裤子上一擦,机头张开,抬手就打,五个酒瓶被击得粉碎,铁戈五枪只打中了三个。

姜军却表扬道:“不错,学得蛮快嘛。”

铁戈则说:“这真他妈站着撒尿——不扶(服)不行,我还够学。”

枪法比完了,姜军兴致很高,招呼大家:“今天都到我家吃饭,我们喝点小酒。”

姜军、铁戈和辛建坐在姜军家门口池塘边的柳荫下抽烟吹牛,铁戈手下的小兄弟季建设动手包素馅饺子,梁杰杀鸡,季建桥则分配择菜,加上姜蜀剑一共七人,正是长身体的年龄,干别的不行,吃起饭来那真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

铁戈是个大肚汉:“这点菜不够塞牙缝的,还谈喝什么酒?”

姜军说:“嫌菜少啊,好办。”

说罢,从腰间拔出两颗美式手榴弹扔进池塘里,随着两声闷响,水面上立马浮起几十条鲤鱼、青鱼、草鱼、鲢鱼,大伙一阵欢呼,脱掉长裤纷纷跳进水里把鱼扔上岸,估计能有一百多斤鱼。所有的人都忙着收拾鱼,又是红烧又是炖汤又是油炸,那天鱼成了主菜。

这段日子成了铁戈有生以来最快乐的时光。

却说红州地区以“地直总部”、“新红司”、“新战校”等机关干部、学生为一方的“新派”和红州县的“县总司”以及“知青革司”为一方的“钢派”也因为各自的观点产生了矛盾。

有趣的是这一次是地区的造反派对县里的造反派的争斗。“地直总部”只能号令地直单位和几所地区文教系统的学校,而“县总司”虽然只是县一级的造反派组织,但调动的都是工厂的工人和由保守组织反戈一击的原“红革军”、“工农联盟”的郊区菜农以及下面各公社的农民。

由于“县总司”的实力高出“地直总部”一大截,所以“地直总部”的头头古学范、王石泰、谢能富、俞一方等人只能隐忍不发,待机而动。

有分教:

旧江山改新图画,板荡风烟一扫光。

持斝本应同剪烛,操戈怒目阋于墙!

正是:煮豆燃萁钢新纷争,争权夺利暗念拳经。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20。…第十九回 变生不测“巴水革联”相煎何急

第十九回

变生不测“巴水革联”相煎何急

痛下杀手“知青革司”同室操戈

话说自打上次炸鱼后,铁戈有一个多星期没见到姜军。问辛建,他也说这段时间姜军没来。

一九六八年六月二十二日晚饭后铁戈又到“战校”找姜军。

此时“战校”早已停课,偌大一所中学除了教职员工外,只有几十个初、高中的学生,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战校文攻武卫指挥部”的骨干成员,每个人都带着武器。因为铁戈常到这里来,大家都知道他是姜军的好朋友,所以只要他来了都会友善地和他点头打招呼。

但今天铁戈发现气氛有点异常;人们三三两两的窃窃私语,没人理会他。

沈冲原来见到铁戈总是笑眯眯的客套一番,今天却板着面孔,对铁戈的到来视而不见。

姜军把铁戈领到自己的卧室(此时姜军已不住学生宿舍而是在学校办公楼里分到了一个大约十平方米的小单间)示意铁戈坐下,随手摘下肩上的冲锋枪挂在墙上,又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大前门的香烟递给铁戈一根,自己也点上一根狠狠地吸上了一口,然后徐徐地吐出,说:“铁戈,明天你不要来了。”

铁戈觉得很奇怪:“有什么事吗?”

“到明天你就知道了,明天你千万不要来,而且也不要上街,哪里都不要去!”

这更让铁戈感到奇怪,也更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人就是这样,别人越是不想说,他就越要弄明白。

他问道:“为什么?”

“我叫你怎么办你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了,不要问为什么。”姜军硬梆梆地甩过来这样一句话,然后又恢复了往日的语气:“你先回去吧,我们马上要开会了,过几天你再来,我搞几个菜,哥们好好喝一顿。对了,我刚才和你说的话千万不能对任何人讲,也包括辛建。你要是讲出去了,别怪我不认识你这个兄弟!”

事已至此,铁戈只能怏怏离去。

这一夜他躺在床上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他猜不出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但他隐隐约约的感到有什么大事一定会发生。

六月二十三日上午八点多铁戈才从床上爬起来洗漱,突然间地区邮电局的大队人马全副武装从铁戈家门前的走廊上跑过去,随即在公路边一带展开,所有的枪口都指向县机械厂方向。

一个头头模样的人提着手枪,猫着腰大汗淋漓的到处检查,时不时压低嗓音吼道:

“都隐蔽好,别暴露目标!”

“把头低下来,你他妈找死呀!”

“把机枪拿到这边来,这里视野开阔。”

空气中充满了紧张的气味。

老山包上家家户户此时已乱成一团,大人们呼儿唤女,纷纷把孩子们叫回家。

这里的住户不是二野就是四野南下的,或者是新四军五师的,对打仗都不陌生。

男人们黑着脸粗门大嗓地厉声吼道:“快把席子铺到地上,都趴到席子上去,谁也不许出门!”女人们则哭丧着嗓子到处呼儿唤女招呼孩子赶紧回家,那嗓音颤颤的听得人瘮得慌。

家家关门闭户,男女老幼齐刷刷地趴在席子上,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解放快二十年了何曾见过这个阵势?有些胆小的孩子扑在母亲的怀里哇哇地大哭起来。

铁夫也把家人安顿在席子上,说了声:“都别靠近窗户,玻璃碎了会伤人的。”说完,他自己却跑出房门看武斗去了。

铁戈这才明白姜军昨晚为什么会对他讲那一番话。

他可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此时早已激动得热血沸腾:“好啊!和平年代里看不到战争,看看自己人打内战也算开了眼界。”

他借口上厕所溜出家门,跑到公路边的草丛中看红州城自解放以来第一次真枪实弹的大武斗。

原来就在铁戈等人跟着姜军玩枪的那段时间里红州城里出了一件大事:“巴水革联”的一号头头王凤娇到红州开会时被“县总司”的人绑架了,这等于是“钢派”打了“新派”一个下马威。“巴水革联”立即派人到红州和“地直总部”的头头古学范商量营救的办法。古学范即刻召集王石泰、谢能富、俞一方和邰大庆、沈冲等几个地直单位的红卫兵、造反派组织的一号头头,商讨教训一下肖国雄、封老大等县直单位钢派的事。

为了保密,参加会议的人只限一号头头。

“巴水革联”与“地直总部”的观点完全相同,这一点在文革期间极为重要,因为那时候如果观点不同,夫妻反目、父子相仇的事情比比皆是。

铁戈亲眼见到一件事这才知道观点的厉害。

“七二零事件”后造反派正走红,大约是九月上旬的一天铁戈又跑到姜军家里玩,看见姜军父子在门前的走廊为观点大吵大闹,隔壁左右的邻居都出来看。姜军是“新派”观点,他父亲姜城则是“钢派”观点,争着争着双方相互指责火气越来越大,谁也不服谁。

姜城以老子自居,破口大骂道:“你个牛日的敢跟老子辩,老子打死你!”说着进屋从门后拿出一条扁担就要打。

姜蜀剑赶紧上去阻拦:“爸,不能这样。”

姜城继续骂道:“我就是要打死这个不孝子!”说着又往前扑。

姜军毫不示弱,红着眼一把掏出手枪指着姜城厉声喝道:“你过来试试!”

看见姜军掏出手枪围观的人发出一片惊叫,可谁也不敢上去扯劝。

铁戈立马扑上去拦着他道:“干什么姜军?他是你爸!”不由分说拉着他就走。

姜军提着枪气呼呼地骂道:“老子要不看他是老子的老子,老子真敢下手!老狗日的从小就打我,到现在还以为我是幼儿园的小朋友,由着他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老子大小也是个副司令。”

所以观点一致最为重要。

另外“巴水革联”除了没有拿下持钢派观点的“巴州星火”所统辖的巴州镇以外,整个巴水县都是“巴水革联”的天下,这个组织在红州地区也是赫赫有名的。巴水县革委会主任辜月明原是县人武部部长,革委会副主任贾龙翔文革前就是县委副书记,自文革开始以来他俩就明里暗里支持造反派。此二人都是二野南下干部,出身贫苦,因此在成立革委会时,受到造反派的一致拥戴。辜月明、贾龙翔和古学范等人的私交一直不错。

由于王凤娇被绑架,“巴水革联”只来了二三号头头,这次会议开了两天一夜,商讨了所有细节,但是有一个问题难以解决:什么时候开始行动这个问题老是定不下来,古学范只好电请辜月明前来商量。

辜月明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军人,在询问了所有细节之后,把作战计划做了很大调整。

他坐在藤椅上侃侃而谈:“发起攻击最重要的是突然性,一开始就要把对手打懵,让他连招架之功都没有;一个指挥员最不能容忍的错误就是让敌人打了个措手不及。二次大战时希特勒进攻苏联的那一天就选择在六月二十二号,为什么呢?因为那天是星期天,所有的人都休假了,毫无防备嘛,这样希特勒就达成了进攻的突然性。我认为这次行动时间应该在六月二十三号,这一天也是星期天,我们给他来一个闪击战,速战速决。第二,战前侦察要细致,特别要弄清楚地形、对方防守的兵力和武器配备,打仗不了解敌情是要吃大亏的,这件事请老古派人协助完成。另外这次行动由“巴水革联”主攻,你们“地直总部”的人担任牵制任务。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保密,不能让县总司闻到一点气味。大家看还有什么意见?”

古学范却说:“辜部长,都是一家人,这事不要分你我。”

辜月明大大咧咧地把手一挥,笑道:“你不要以为你的任务轻松,解救王凤娇还得靠你们。对了,王凤娇关在什么地方一定要查明,不然救不到人这仗算是白忙活了。”

这些人谁也没有打过仗,所以古学范拍板:“就按辜部长说的办,行动时间定在六月二十三号。沈冲,查明王凤娇关押的地方由你去办。”

这次会议是六月中旬召开的,为保密起见沈冲甚至连姜军都没透露一个字。

昨天晚上铁戈去找姜军时他们正准备开战前动员会,所以姜军只能对他说那样的话。

“巴水革联”的头头和辜月明回去后,迅速在全县征集了二百多辆卡车,每辆车载上二十五人,共有四五千人马,于六月二十二日集结在巴水一中的足球场上,二十三日凌晨四时出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红州县沿途四个镇的邮电所,切断了一切通讯联系。等到“巴水革联”开始攻击红州县机械厂时,肖国雄才知道大事不好。

铁戈的家距机械厂只有二百多米远,中间是一大片水田和几十亩水面的鱼塘。“地直总部”的人如果强攻的话一定会伤亡惨重,因为除了几条一尺来宽的田埂外,没有任何地形地物可以隐蔽。其实“地直总部”只是虚张声势,不过是为了吸引对方的部分兵力,以减轻主攻方向“巴水革联”的压力。

九点整,机械厂西边突然响起爆豆般的枪声,地区邮电局的武斗队员率先打响。由于铁戈在靶场上玩过不少枪,已能分辨出是什么枪。他听出有三八大盖、还有“五三式”步骑枪的声音,“五六式”冲锋枪的嗒嗒声,叫得最凶的还是捷克式轻机枪,最恐怖的则是高射机枪。他亲眼看见机械厂的院墙被高射机枪打得腾起一大片红色的烟尘,那单薄的院墙瞬间倒塌变成断垣残壁。

除了枪声,倒是没有他期盼已久的手榴弹的爆炸声,更没有电影里那样呐喊着集团冲锋的场面。

机械厂的工人在县人武部的军械库领取了一些武器,加上厂里原来就有县人武部的枪械修理车间,所以也囤积了大量枪支弹药。

这个厂有一千多工人和家属,是红州县的第一大厂,也是“县总司”扼守红州东边的一大据点,而且工人们全都支持“县总司”。它控制着红巴公路,“巴水革联”进攻或者撤退只此一路别无他途,所以机械厂是第一个必须拿下的据点,它的命运在六月中旬的那次会议上就已经决定了。

“巴水革联”的人不熟悉县机械厂的地形,“地直总部”派出四号头头俞一方协同指挥,很快制定出作战方案。“巴水革联”首先在机械厂的东北方向打响,由于这里地势低洼,只能仰攻,所以他们把声势造得很大,借以吸引防守者的注意力。北面是地区果园场,也是“地直总部”旗下一个组织,与县机械厂的大门只隔着一条公路,因为有一个小山包高出县机械厂,是这一带的制高点,县机械厂调集重兵死守这里。南面地形复杂易攻难守。“巴水革联”分兵攻击这里,只要冲过那片梨树林子,占领与县机械厂一墙之隔的地区福利院,县机械厂只能俯首就擒。此时县机械厂已被死死围困,四面楚歌,濒临绝境,不得已县机械厂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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