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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恋史-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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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了命也要搞回来。”范火木长长地叹了口气。
铁戈、何田田、暴林听了后惊得呆若木鸡,这些城里长大的干部子女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国家曾经饿死人,而且死了还那么多。
有分教:
茫茫人海苦徘徊,饿鬼纷逐焰口来。(焰口:为饿死鬼施食)
榛莽骷髅荧火起,国殇犹忆当年哀。
正是:忆苦何需猪食?说教终是枉然。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44。…第四十四回 谈恋爱搬救兵一举夺魁
第四十四回
谈恋爱搬救兵一举夺魁
设计谋助朋友两肋插刀
却说范火木是罗畈县大山里的人,他能到设备厂当工人是因为他大哥是生产队长,手里掌握着几个知青招工指标。几个哥哥已结了婚都在大山里务农,范火木是家里的老幺,老娘去世多年,连吃饭都成问题。家里人一商量决定让他去当工人,也到山外边去见见世面,好歹老范家有个吃商品粮的人,于是七零年八月他也进了设备厂。
当时新招的工人正陆陆续续到厂里来报到,全都住在一间大房子里等待分工,这房子中间没有隔断,住了七八十个青工。这些青工上班时就到山上搞基建,铲土拉车,搬砖运石。那时厂里正是草创时期,也没有具体人管理这些青工,更谈不上组织政治学习。年轻人全都精力过剩无处发泄,晚饭后闲来无事一帮人就玩一种“抵棍”的游戏。这种游戏在红州农村的田间地头很流行,只要一条扁担或一根木棍就行,参加游戏的人各握住在扁担的一头,伸直手臂用力朝对方推如同顶牛一般,一方手臂弯曲即告负。
范火木身高一米七五,在山里从小到大经常玩这种游戏,再加上他长年累月干重体力劳动臂力极大,那八十多个新来的青工无人能敌全都败下阵来。范火木因此得了个雅号:“范四海”,意即四海之内无人匹敌。
不久范火木就被分到铸造连上班,正跟铁戈在一个班,出则同行,入则同住,此后又和铁戈一块学打篮球,上山偷桃子,下河炸鱼,自然接触的就多些。范火木是山里人,为人厚道实诚性格刚烈,对朋友热心快肠,对小人嫉恶如仇,这一点正与铁戈对脾气,两人有很多共同语言。铁戈不爱跟干部子弟交往,嫌他们心眼太多,喜欢的正是范火木这样的直脾气,范火木也喜欢铁戈没有干部子弟的架子,一来二去俩人遂成了好朋友。
一个星期六的下午杨乐提议明天到河里炸鱼改善伙食,范火木连夜赶回山里找他大哥要炸药、雷管、导火索。那时全国农业学大寨搞得轰轰烈烈,到处开山炸石垒砌梯田,炸药雷管多的是。第二天一大早范火木就赶回厂里,大伙正等着他。一群人来到河边,范火木用一个酒瓶装炸药,铁戈过去帮忙,范火木让他离开,铁戈执意不肯。
范火木问道:“你家有几个儿子?”
铁戈感到意外:“两个。你问这干什么?”
范火木说:“这种事很危险,又是雷管又是炸药,搞得不好就炸了。我家有五个兄弟,把我炸死了还有四个。你要出了问题你家就只有你弟弟一个独卵子,你趁早走开,留条命以后还要传宗接代。”
从这件事上可以看出范火木的为人真没话说。
就在吃过忆苦饭不久范火木也被派去种菜,半个月后的一天晚饭后铁戈打完球和范火木一伙人到白菂河洗澡。大伙洗完澡要回去,铁戈也准备走,范火木一把拉住他说:“别走,我找你有点事商量。”
说完把铁戈按在水里,自己上岸去拿烟。
铁戈问道:“什么事?搞得神神秘秘的。”
范火木递给铁戈一根烟直截了当地说:“铁戈,我在农场劳动看中了一个好姑娘。”
铁戈笑道:“真他妈看不出来老范还有这本事?是哪个连的姑娘?叫什么名字?”
“是电机连的,叫邹秀莲。把我想得硬是好几个晚上睡不着觉,心里就像猫儿抓一样。”
“喔,那姑娘是电工班的外线电工,我们开炉时她经常到车间里搞现场维护。行啊火木,你小子有眼力呀!那姑娘挺老实,是个不错的人。哎,你跟她开口了吗?”铁戈一本正经地问道。
“还没有,就是劳动时说说话。”
铁戈关切地问:“都说些什么?”
范火木叹了口气说:“没有说什么,反正就是些少油无盐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铁戈,你是谈过朋友的人,把你的经验告诉我一些,我好照葫芦画瓢。”
铁戈大笑道:“我操,又有人向我取经,我哪有什么经验?”
范火木大为不满地用他那特有的山里话骂道:“你个牛日的不说真话!你是怎样把何田田追到手的?”
“废话,怎么叫追到手?哥们堂堂一表凛凛一躯,风流倜傥俊逸潇洒,走到哪儿都不愁找媳妇,告诉你吧是她主动找我的。”铁戈颇为自豪。
“你又在说假话!何田田那么好一个姑娘主动找你?你当你是什么个人物!”范火木一张嘴也不饶人,而且他压根儿不相信天下还有这等好事。
“真的不骗你,我跟她谈恋爱还真有一段历史。”
铁戈把文革期间的事绘声绘色地讲给范火木听,把个范火木听得更加妒火中烧。
“妈的,你是我们连最小的一个,连你都有了女朋友,我二十多岁了还没谈,这他妈不公平。铁戈,人家何田田总不会一上来就说:‘铁戈我嫁给你。’”
“何田田就是疯了也不会这样说,人家一个女孩子脸皮怎么可能那么厚?这中间还是要靠嘴巴来谈。谈恋爱谈恋爱,不谈怎么恋怎么爱?”
范火木很无奈地说:“我不行,又没有读多少书,嘴巴太笨。你那嘴巴多好,说什么都是一大遛。铁戈,你还是给我教一点谈恋爱的经验吧,不然煮熟的鸭子就飞了。”
铁戈大笑道:“你他妈还没烧火呢,那鸭子怎么就熟了?你小子是不是得手了?”
“没有没有!这才几天功夫哪有那么快?”范火木矢口否认,又叹了一口气说:“分到铸造连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倒是有几个女的,不是有了婆家就是比我们大,唯一一个小丫头又被杨乐抢了先,你说是不是急死人。”
铁戈不以为然道:“女的比男的大又怎么了?我们东北有句老话,叫做‘女大三,抱金砖。’大媳妇知道疼小女婿。”
“南方和北方不一样,南方讲究‘只准男大女一成,不准女大男一月。’”
“什么意思?一成是多少?”铁戈这个城里人不懂。
“一成就是十年。”
“妈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有这规矩。火木哇,谈恋爱都有秘诀,我教你一招百试百灵。你学学我们连的水拐子(文革时期武汉话:行水路子的花花公子)李华明,来他一个普遍下钩重点选择,包你成事。”
范火木说:“我要有那本事还用求你吗?那你跟何田田是不是普遍下钩,重点选择呀?”
铁戈满脸得意地大笑道:“笑话!老铁我还用得着那样?太小看我了。实话告诉你吧我和她属于一见钟情,要是我也来普遍下钩重点选择那一手只能说哥们无能。我今生今世就认准了何田田,除了她谁也不要,就算是七仙女下凡我也绝不动心。”
范火木近乎哀求道:“不说天上的七仙女,我连地上的凡人都找不着,我不做那个梦。铁戈帮帮忙教我几招,事成了我请你喝酒。”
铁戈想了想说:“喝不喝酒那都好说,关键是我不能看着哥们打光棍哪。这样吧,第一你在农场要尽量多接近她,男人嘛脸皮要放厚点,主动出击。第二凡是重活你都要抢着帮她干,让她对你产生好感。第三多拉点家常,没话找话。”
“我的天,正因为没有话说呢。你跟何田田是同学,还有那么一段经历自然有话说。我跟邹秀莲又不是一个车间的哪有多少话?铁戈,我今天找你就是想让你出马帮我跟邹秀莲直说。”
铁戈一听大惊:“那哪行?我跟她从来就没接触过,叫我怎么开口?不行不行。”
范火木又递了根烟给铁戈:“兄弟,算老哥求你了。你在厂里名气大,谁不知道你老铁?你出马一定行!”
铁戈见不得有人抬庄(武汉话:称赞、夸奖、捧场),范火木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只好应承道:“勉为其难吧,我明天去说说看,能不能成事我可不敢保证,这要看各人的缘分。”
“那不行,一定要帮我说成了!”
铁戈学着范火木的话笑骂道:“范火木你个牛日的!你这是求我还是命令我?这种事哪能霸王硬上弓?我只能保证尽力而为,如果我把这事说成了,指不定将来你还要我包你生儿子。”
范火木大笑道:“那倒不用,生儿子是我的事,不要你插手。”
铁戈也笑道:“我敢插手吗?我要是插手了何田田能饶得了我?”
“哈哈哈哈!”俩人畅快地大笑起来。
第二天晚饭后铁戈破例没有打球,而是坐在看台上专心致志地等邹秀莲。
眼瞅着邹秀莲打饭出来,铁戈高声叫道:“邹秀莲,你过来。”
邹秀莲闻声一惊:“有事吗?”
铁戈故意笑道:“没事就不能找你吗?来来来,放亲热点挨着我坐下,我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邹秀莲觉得好生奇怪,只是站在铁戈跟前。
“我问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
“谈朋友了吗?”
“没有。”邹秀莲很老实地回答道。
“哎呀太好了,我想找你谈恋爱。”铁戈就喜欢开玩笑。
邹秀莲更是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你跟何田田谈朋友全厂都知道,你是开玩笑吧?”
“何田田?谁是何田田?我不认识。”铁戈一本正经说道。
邹秀莲突然明白铁戈是在开玩笑:“越说越假,这可是你说的,等下我告诉何田田,看她不把你的皮揭一层下来。”
“不会吧,何田田哪有那么残忍?”铁戈不知不觉上了当。
邹秀莲笑道:“看看,刚才还说不认识何田田。铁戈,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铁戈这时才言归正传:“我的一个朋友看中了你,让我来帮忙说合。”
“谁?”
“范火木。”
“怎么可能呢?我和他根本不熟悉。”邹秀莲连连摇头。
“正因为不熟悉所以才要谈嘛,又不是青梅竹马一落地就认识。哎,邹秀莲你认为我这个人怎么样?”
“你这人不错。”邹秀莲说。
“真的?”
“真的。”
“范火木跟我一样是个不错的人。不熟悉没关系,谈谈就熟悉了。知道什么是谈恋爱吗?谈恋爱要分三步走,一谈二恋三爱,这就叫谈恋爱。”铁戈打着哈哈说。
邹秀莲笑道:“铁戈,我今天发现你很坏,一张油嘴。”
铁戈笑道:“我坏不坏何田田知道就行了,范火木好不好要你自己去了解,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好好想想吧,我等你回话。”
第二天晚上范火木吃晚饭时又来找铁戈:“邹秀莲今天对我有些冷淡,好像是故意疏远我,怎么办?”
铁戈一笑道:“没事,我找到突破口了。”
“什么突破口?”范火木焦急地问道。
“老哥,你叫我办的事我能不尽心吗?我跟邹秀莲根本不熟悉,估计我亲自出马都不见得能成事,所以今天中午我到电机连去了解了一下,球队的张新明告诉我说电工班的阿达正在纠缠邹秀莲,她又死人不同意。阿达威胁她说不同意就要拉着她的手去摸配电柜,要死一起死,把她吓得要命。这不是突破口吗?”
范火木怔怔地看着铁戈,不解其意。
铁戈神秘一笑道:“既然邹秀莲不喜欢阿达,阿达又那样逼她,这正好给你一个机会。我可以对她晓以利害,只要她同意跟你谈朋友我就直接告诉阿达,邹秀莲已经是范火木的朋友了,叫他不要再纠缠不休,否则我对他不客气。这话必须直接跟邹秀莲挑明,让她权衡一下。我想她肯定会选择你,因为阿达比不过你。我再去敲打敲打阿达,阿达怕我,这事基本上就成了,明白吗?”
范火木听了这话终于明白铁戈的意思,高兴地说:“叫我怎么感谢你?只要这事成了,我请你喝酒。”
“行,到时候这事成了我们好好喝一回。”
这天晚上没有政治学习,铁戈径直到女工宿舍去找邹秀莲。对于铁戈找邹秀莲大家都觉得奇怪,因为他一般不找别的车间的女孩子说话。铁戈不管这些,把她叫到外面好好地开导了一番。
他问道:“听说你们车间的阿达对你有点意思,最近一直在追求你,有这事吗?”
邹秀莲苦着脸说:“这个阿达真不要脸,死乞白咧地要跟我谈朋友。”
“那就谈嘛,女人迟早是要嫁人的,张三李四王二麻子随便找一个不就得了吗?干嘛还要挑挑拣拣的。”铁戈故意气她。
“那阿达长得跟个癞蛤蟆似的,人品也不好,想起来就叫人恶心,谁跟他呀?”
铁戈笑道:“没事,反正是个男人,也差不到哪儿去。谈恋爱这事不要过于挑剔,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白马王子?结了婚以后无非就是两个人搭伙过日子,别想那么多,装进篮子里就是菜。”这是说反话。
邹秀莲听了这话大为不满:“铁戈,你跟何田田是随便走到一起的吗?你怎么就不随便找一个搭伙过日子?要不这样吧,你让何田田跟阿达,我跟你谈朋友怎么样?”
铁戈很大度地一笑:“只要何田田同意跟阿达谈我绝对没意见,但我们俩不能谈,在何田田没有找其他人谈的情况下我是名花有主的人,不能朝三暮四,朝秦暮楚,那样别人是要议论的,有损我的一世英名……”
邹秀莲听到这里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你还名花有主呢,这话要是何田田听到了有你的好果子吃!”
“不可能!人家何田田对我温柔得很,放在嘴里怕化了,系在裤带上怕吊死了,装进口袋里又怕把我闷死了。”
说得邹秀莲大笑不止:“哎哟,你还真肉麻。哎,你是为范火木的事来的吧?我还没有考虑好呢。”
铁戈不依不饶地追问道:“那你是打算考虑阿达啰?”
邹秀莲恨恨地说:“打死我都不会嫁给那个癞蛤蟆。你不知道吧,上个月我们在配电房里上班他又找我说那个事,我不同意,他威胁我说要拉着我一起摸高压电,吓得我一身冷汗。要是我跟范火木谈朋友阿达知道了怎么办?我可不想为了谈朋友把命都搭上。”
铁戈明白邹秀莲的心事:“你是怕阿达纠缠你?没事,只要你同意和范火木谈朋友,阿达那边我去说说就行了,包你万事大吉。”
邹秀莲还是不放心:“你怎么跟他说?他听你的?”
“听不听我的那好办,就看你和范火木谈不谈。要是谈呢我就给你解决阿达那边的事,要是不谈呢我就什么也不管了,我可是为了帮我哥们,谁干那无利不起早的事?好好想想吧,这可是终生大事马虎不得的。”
邹秀莲静静地想了一下断然说道:“如果你能让阿达不纠缠我,我就跟范火木谈朋友。如果阿达还要继续纠缠我后果你是知道的。”
铁戈高兴地说道:“那好,我们一言为定。如果阿达敢再耍无赖,看我不整死他。实话告诉你阿达怕我,他能不考虑后果吗?明天我就跟他摊牌保证你没事,走吧,范火木还等着呢。”
铁戈马上把邹秀莲带到铸造连,让范火木和她在自己的小卧室里见面,自己则到徐怀青那里去聊天。
正好何田田来找铁戈,她看见屋里电灯亮着,便推门进去。一看范火木和邹秀莲坐在屋里把她吓了一大跳:“咦,怎么你们俩在这儿?铁戈呢?”
“铁戈在徐怀青那里聊天。”范火木说。
何田田笑道:“你们聊吧,不打扰了。”
说完便去找铁戈:“范火木是不是在和邹秀莲处对象?怎么在你那儿?”
铁戈呵呵一笑:“我是大媒人,人家范火木没有清净的地方谈恋爱,我只好安排他们到我那里谈。咋啦?有意见?”
何田田伸出两根指头,笑道:“两次了。”
“啥两次了?”铁戈不懂。
“当了两次大媒。”
铁戈大笑道:“成人之美君子所为,你就等着范火木请客喝酒吧。”
一个星期以后范火木和邹秀莲的事基本上敲定了,范火木决定请客。可那时一个月才三十几块钱工资,请客的费用不菲,起码要花掉十几块钱,还不见得能吃好。
但范火木还是要打肿脸充胖子,诚心诚意地请铁戈和几个朋友搓一顿。
铁戈知道范火木经济条件不好,便给他出了个点子:“我们又不是高干子弟哪有那么多闲钱?下半个月还过不过?我看还是到河里炸鱼,这样又省钱又实惠又有趣。你只要花两块钱打两斤酒,再花八毛钱买两包大前门,那就功德圆满了。”
范火木一听大喜,于是邀上铁戈等一帮朋友又到河里去炸鱼,大约搞到一百多斤。众人在沙滩上的柳树荫下支起一口大锅,男人们则爬到柳树上撅下枯树枝做柴火。何田田和邹秀莲埋锅做饭,又是红烧又是炖汤忙得不亦乐乎。何田田还做了一些当时湖北没有的烤鱼,那鱼在火上烤得吱吱地冒油,香味着实诱人。大家围坐在绿茵茵的草地上一边喝酒,一边大快朵颐。
暴林边吃边问道:“火木,你一个老实人怎么把外车间的姑娘诱到手的?教我一点经验,我还是光棍一条呢。”
范火木狡黠地笑道:“先上条(武汉话:敬烟),我再告诉你。”
暴林规规矩矩递了一根烟给范火木。
范火木这时才说:“哪里是我有什么本事,多亏铁戈帮忙。”
暴林骂道:“刚才还说你是老实人,让你骗了我一根烟。”
徐怀青逗暴林:“一根烟是小意思,铁戈要是肯跟你帮忙送他一条烟都划得来。你干脆撒一圈条,放大气一点。”
杨乐也插进来打趣道:“暴林小气得很,一分钱也要放在铁轨上压成五分钱用。”
徐怀青大笑道:“杨乐,你真是太抬举暴林了,他恨不得把十块钱拿到商店去用了正面再用反面,十块钱要用两次。”
话一出口惹得一帮人大笑起来。
何田田笑道:“没想到徐大哥的嘴这么损,暴林有那么抠吗?”
铁戈笑道:“本来嘛,抠屁眼嘬指甲那还是大老爷们吗?”
暴林只好给每人发了一根烟:“铁戈,快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
铁戈把事情的经过细细地讲了一遍。
暴林笑道:“原来你是趁人之危下的套,生生帮范火木把邹秀莲骗到手了。”
铁戈笑着说:“邹秀莲,你说说我到底是骗子还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当事人现身说法最能说明问题。”
邹秀莲嘴巴一噘道:“刚开始时是趁人之危,结果是救苦救难。”
何田田大笑道:“铁戈咋样,自作自受吧?人家不领情。”
铁戈倒在草坪上长叹一声:“痛苦啊!典型的吃了香菇忘了树恩。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看来好人做不得。”
听他这么一说惹得众人笑翻了天。
有分教:
花香却引蝶儿飘,惹动春情叹夜遥。
酒不醉人人自醉,怅然红杏隔墙招。
正是:三生簿上著风流,两番成就好姻缘。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45。…第四十五回 接二连三铁戈独取两所大学
第四十五回
接二连三铁戈独取两所大学
千刀万剐庆父毁人一生前程
话说一九七二年对于铁戈来说是十分平淡而恬静的一年,随着时间的推移,各连现在都改称车间,每天早上雷打不动的天天读没有了,但每个星期除了星期六以外,晚上的政治学习还是要搞的,无非是传达讨论《粉碎林陈反党集团反革命政变的斗争》等一系列中央文件。这样也好,起码早上不用出操可以睡个懒觉,最关键的是不再说那些言不由衷的屁话,这是铁戈最头疼的事。
每天晚上的政治学习铁戈就带两样东西:带屁股坐,带耳朵听。他认为政治那是上面的事,与他这个小老百姓不相干。
这一年他的球技有了飞速的提高,而且他与何田田的关系有了进一步的发展。
列位看官,文革的高潮在一九六九年九大就结束了,到了七二年全国似乎平静了许多,各行各业逐渐走上了正轨。林彪事件带来的冲击波也慢慢消散,但批判林彪、陈伯达等人的声音从未消失过,报刊杂志上的批判文章仍是连篇累牍,喋喋不休。
老话说:“自古当官多有理,世上文人最无聊。”那些无聊文人一会儿从这个角度一会儿又从另一个角度批判林彪,最后总能归结到一点上:如果林彪之类上台就会千百万人头落地,中国人民就要吃二遍苦,受二茬罪,说得跟真似的。
上面再怎么说得耸人听闻铁戈也不相信,因为那只是一种政治上的假设,是一个伪命题,如同佛教讲来生一样虚无缥缈。他所关心的是今生今世,在文革这个文化专制年代怎样再弄到一些禁书来看,怎样有更多的时间看书学习以提高自己的文化和充实精神生活。
却说一天何田田和另外几个车工到铸造车间拉毛坯件,铁戈正举着一个硕大无比的铁锤在砸废铸件。看见何田田走过来铁戈放下铁锤,用食指刮掉脸上的汗喘着粗气说:“又来拉毛坯件。”
“嗯。”
跟何田田同来的人拉着毛坯件知趣地走了。
何田田心疼的说:“我一看见你这么累心里就不好受。”
铁戈掏出烟点着:“没事!干完了我就回去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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