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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恋史-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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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礼端着空碗,抬头凝望着沉沉夜色,半天没说一句话。

“喂,伙计,怎么不说话了?”铁戈诧异道。

过了好一会儿明礼缓缓地说出了其中的原委:“颜巧英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的初恋情人,我们分别已经有十五年了。”明礼的脸因为悲伤而扭曲了,那么阴郁,那么凄苦。

“怎么回事?明礼,你就说出来吧,说出来也许好受一点。”

“这件事我从来都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一提起来心就像刀搅一样难受。你是红州来的,你也认识她,我就讲给你一个人听。”

“对,讲出来,发泄一下就好了。”铁戈鼓励道。

明礼讲了一个凄惨的爱情故事:“我是广东潮州人,我父母是做海产品生意的,我们家有好多亲戚在南洋一带经商,他们大多数人现在印尼、菲律宾、马来西亚定居。我有一个舅舅是新加坡华侨,他没有儿子,所以总是跟我妈说要我过继给他,可是我父亲不太愿意,就这样拖下来了。当然我们家和我舅舅一直都有来往,因为我父母希望我长大了去经商,继承祖业,所以不能和我舅舅把关系搞僵了。但我从小就迷上了扬琴,我们潮州人很多家庭都有扬琴。五九年我高中毕业后瞒着我父母考上了中南音专,父母知道我无意经商,只好送我到武汉读书。我那时候学习很刻苦,我的理想就是希望有朝一日成为中国的施特劳斯。刘丽娟和项天笑学的是键盘乐器,我跟她们算是校友。颜巧英和我都是学小提琴的,我们是同班同学。那时候正是三年困难时期,大家经常饿得头昏眼花的。我父母时常寄一些海产品来,我舅舅把新加坡元换成人民币给我寄来,一寄就是好几百块。我和颜巧英有时候弄海产品吃,星期天就上餐馆,总算挨过了六零年。尽管那时的物质生活很艰苦,但在学习上我们互相帮助,练琴更加刻苦。我练琴时她就在旁边静静的听,然后指出我在某个音节上慢了四分之一拍,某个半音拉得不准,某个三连音拉得不够圆润等等,反过来我也一样帮助她,就这样日久生情,我和她在上二年级时就确定了恋爱关系。我还把她的照片寄给我父母,他们来信说很满意。六二年毕业后,我分到湖北省歌舞团,她和刘丽娟、项天笑分到红州地区文工团。自从分手后两人都很忙,那时候文艺团体经常要下去演出,两人很难见面,我们只能靠写信以慰相思。六六年你们红州地区文工团到大洪山排练《亿万人民跟着毛泽东》,路过武汉时我特意赶去跟她见了一面,这是我们毕业后见的最后一面。”

“我当时和她坐一台车到大洪山的,她就坐在我旁边。”铁戈也记起了当年意气风发奔赴大洪山的情景。

“从那以后整个国家都乱了套,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大武斗,闹得嚇死人。天天都是批斗会,你批过来,我斗过去。今天是革命造反派,明天搞得不好就成了反革命分子。我们那时候连琴都不敢拉,练琴成了走白专道路的标志。俗话说‘三天不练手生’。我怕荒废了专业,七零年我在五七干校学习时给我舅舅写了一封信,请他设法把我移民到新加坡。我原本打算到新加坡取得国民身份以后再回国跟她结婚,然后就可以名正言顺把她移民到国外。千不该万不该,我在信中说了一些文化大革命的事。”

“你在信里说了什么?”

“我告诉我舅舅说,文化大革命把国家搞乱了。这封信被公安局截获,马上就以里通外国的罪名判了我十年徒刑。幸亏我在信中一个字也没有提到她,不然她也要受到牵连,那就把她害惨了。”

说完这番话,明礼摘下眼镜用袖子揩眼泪。

“明礼呀,你以为她就真的没有受牵连吗?怪不得七零年把她斗得要死要活的,原来都是因为你呀!”

明礼一听急忙戴上眼镜问道:“快说,怎么回事?”

“那是七零年春天的事。有一天我在家里看书,听见后面院子里大呼小叫的,我隔着窗子一看,原来是宣传队在批斗颜巧英。什么不老实啦,什么避重就轻啦,包庇反革命分子啦。颜巧英什么也说不出来,就只知道哭。我就觉得奇怪,跑到后院去听,这才听出一个大概,就这样反反复复搞了将近一个月才罢手。有一次我到后面去玩,看见她一个人在屋里我就问她说:‘颜大姐,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一听就哭了,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我只知道她受以前男朋友的牵连,哪知道那男的就是你呀?当时我听了以后还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知道的事不能乱说。’又安慰了她几句就走了。”

“后来她怎么样了?”明礼急切地问道。

“后来别人就给她介绍了一个武汉大学的红卫兵小头头,不到几个月她就结了婚。现在想起来她当时那样匆匆忙忙的结婚,可能是要表示她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这也许是一种最好的也是最无奈的选择,她毕竟是个弱女子呀!”

“只要她过得好,我什么都无所谓。”明礼嘴里虽然这样说,可那眼泪却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缘分已尽,缘分已尽啊。唉!”铁戈叹道:“‘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老明哪,还有三年多你就可以刑满释放了,出去再找一个吧,大丈夫何患无妻?你的琴拉得这样好,肯定有人慧眼识珠。再说你的家庭条件也不错,刑满后回潮州一样过日子。”铁戈安慰道。

“铁戈,你大概没有谈过朋友吧?你不了解这其中的酸甜苦辣。一个人被迫失去了自己的初恋情人,那种痛苦和无奈你永远也无法感受到。那真是刻骨铭心的痛啊,肝肠寸断难以形容。”

听了明礼的话,铁戈本想说说他和何田田的初恋。转念一想,说又何益?徒增痛苦而已。明礼今天找他倾诉心中的苦楚,大概是因为这么多年来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倾诉对象。今天中午那场自发的音乐会使他认识了铁戈,再加上碰巧铁戈是从红州来的,这才使明礼找到他渲泄心中积郁已久的情感,那就让他说吧。当别人在痛苦中需要发泄的时候,自己当一个静静的听众也不失为一个明智的选择。他从明礼不敢拉《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就能看出明礼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是那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性格。但他敢于找铁戈诉说如烟的往事,又说明他的感情已被压抑到了极限,此时如井喷一样爆发了。

铁戈苦笑了一下,幽幽地说:“老明啊,你和颜巧英的缘分到头了,如今是‘上苍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元好问在《雁丘词》里一开始劈头就说:‘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生死相许?’也许我真的不懂情为何物。你应该把这份美好的初恋深深地埋在心底,轻易不要揭开它。我想每一个经历过初恋又被迫失去恋人的人,那初恋就是心中永恒的痛。十年文革逼得恋人分手家破人亡的事太多了,比起那些被枪毙的人来说我们能够活下来已经很不错了。明礼,这不是哪一个人的痛苦,应该说这是整个国家和民族的痛苦。”

此刻真是流泪眼看流泪眼,伤心人对伤心人。这番话他不知道是在劝慰明礼,抑或是在说自己,只觉得鼻子发酸,喉咙发哽,便停下不说了。

正是:腊尽愁不尽,春归人难归。

北风还在起劲地刮着,高墙外干部宿舍那边隐隐传来阵阵鞭炮声,这是他们合家团圆吃年夜饭的时候。

铁戈和明礼默默地坐在冰冷的看台上,各自想着伤心的往事。良久,铁戈轻声唱起文革中武汉非常流行的歌曲《精神病患者》:

“失去了伴侣的人,

形神两相离。

太阳星星月亮小雨,

和我无关系。

世上人讥笑我,

精神病患者。

我有青春但被埋没,

有谁同情我?

姑娘啊过来吧,

坐在我身旁。

我们永远在一起,

永远不分离。

一个人静静地走,

眼泪默默地流。

眼看秋去冬将来临,

雪花飘飘零……“

铁戈轻轻地唱,明礼静静地听,泪水一次又一次悄悄地滑落,他不断地摘下眼镜擦拭着冰凉的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完。

歌声排遣着心中旧的回忆,又不断勾起新的思念。此时此刻监狱外已是万家灯火,随着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孩子们的喧闹、热气腾腾的饭菜、红红的火盆,年,真的来了。

这两个断肠人却在北风呼啸的监狱大院中默默无语相对枯坐,如此强烈的反差不是局中人又怎能体会到个中三味?

铁戈唱完一首,又换了一首不知是谁作词作曲、但武汉知青爱唱的《流浪人之歌》:

“流浪人归来,

情人已失去。

可怜我的小妹呀从此难见你,

坐在屋里没人理

多么凄厉呀我的小妹呀。

记得那一天,

我两初见面,

过去的日子呀一去不复返,

甜蜜的友谊和爱情

不再归来呀我的小妹呀。

自从失去你,

我到处寻找你,

吃尽了人间辛酸受尽人类气,

有时想你心切急

我神经错离呀我的小妹呀……“

有分教:

经年望眼忆多情,寂寞相思憔悴身。

却话临岐分袂后,泪花迷眼夜深沉。

正是:两个苦命人,一样伤心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81。…第八十一回 观比赛调侃狂妄司

第八十一回

观比赛铁戈调侃狂妄司

布战术五队痛打冠军队

话说初一一大早刚吃完早饭,易管教员把球队员都叫到办公室。大家都站着,没有干部的许可谁也不能坐,这是犯人们在入监组学到的规矩。

易管教员点了一根烟,又喝了一口浓茶然后说道:“为了活跃过年的气氛,教育科今天安排了三场球。原来监狱犯人球队只有六队、九队和十一队是甲级队。铁戈来了以后,我们队也升为甲级队了,这样一来就有四个甲级队。今天的球赛全部都是甲级队比赛。上午八点是六队对十一队,九点是我们队对九队。下午三点由我们队和十一队组成联队,与整个监狱其他各队另外组成的联队进行比赛。大家晓得论摇笔杆子四队五队在整个监狱中无人能敌,如果说论干体力活你们就不如刑事犯队了。上次和六队打了一场球以后,我们中队跻身甲级队的行列,这是自解放以来反革命第一次赢了刑事犯,总算打了一个翻身仗。今天要做好打恶仗的准备,一定要把九队拿下,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所有人都用足了力气打雷般地大吼一声,唯独铁戈没有出声。

易管教员问道:“铁戈,你怎么样?”

“我不知道九队几个主力队员的情况,全队的攻防有哪些特点,所以不能乱表态。不过既然是中队的要求,我会不遗余力打好这场球。”

“喔,是这样的,余友新你把九队的情况介绍一下,让铁戈心中有数。”

余友新说:“九队的中锋叫陈正和,原来是‘钢工总’一个敢死队的队长,他身高一米八五,在篮下很有威胁,这个人要重点盯防。右锋叫金舟,他速度快,命中率高,是九队的主要得分手。左锋也可以,如果打顺手了也很有篮。九队打得最好的是后卫史吉戎。他跟你一样高,也是一米八八,原来是黄石青年队的组织后卫。这个人的特点是视野开阔,传球及时、准确,而且他喜欢在进攻时切入分球,有时候又突然强打篮下,所以很不好防。还有一个后卫,原来是武汉体院的红体兵,搞拳击的没有篮球基础,但体力绝对好,一身蛮力,身高只有一米七,算是个滥竽充数的角色。”

“他们防守时怎么站位?”

“是二一二联防。史吉戎站中间,陈正和站右后,金舟站右前,另外两个站左边。”

铁戈想了一下说:“这样看来他们进攻时右边是强侧,相对于我们来说防守时左边是强侧,这样对我们的进攻不利,因为我们进攻的强侧在左边。古时候齐王赛马原来总是输,后来孙膑教他一计,以自己的下马对对方的上马,中马对下马,上马对中马,所以我们也要相应改变战术。易管教员我看今天只能这样打:我和余友新是打左边的,今天都换到右边打,这样就避开了对方防守的强侧。进攻时以我的强侧打他的弱侧,防守时以我的弱侧防他的强侧。曹矮子改打左边,反正你也不爱突破,你就在外围投篮。既然对方右边进攻很厉害,我们防守时要把重心向我方的左边移,正好堵住他们进攻的路线。曹矮子你要死盯史吉戎,而且他一过半场你就上去缠住他。他投篮你可以不管,但切记不能让他突进来分球。汤建国防金舟也要死缠,缠得他接球都困难你的防守就算成功了。为了防止史吉戎切分,各人必须盯紧自己防守的人,主要是不要让对方队员空切进来,史吉戎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有用。另外我们今天一开始的进攻战术打四一吊的战术。”

“什么叫四一吊?”汤建国问。

“就是四个人联防,余友新在前场不要回防,因为他们进攻只有右边的三个人,左边可以相对放松一点。我控制篮板后长传给余友新,让他打偷袭快攻,因为余友新一打一是有把握的。打了一段时间后,对方肯定会相应的改变战术,那我们就按前几天打六队的办法两人下快攻,但要从右边发动,因为余友新改打右锋了。易管教员,你看这样打行不行?”

“铁戈的这个战术布置得不错,防守时一定要盯死金舟。针对史吉戎没有中投,你们的防守圈要缩小,不能让他切进来。”易管教员喝了口茶,结束了讲话。

铁戈又说:“汤建国对金舟的防守一定不要他拿球,我们叫死贴贴死。这就是说不管金舟有没有球你都要上去贴紧他,干扰他,让他觉得很不舒服很不习惯。我防陈正和没有问题,一米九几的人我都盖过帽,还怕防不住他一个一米八五的?总之防守不能漏人。朱峰,今天你可能要吃点亏,一个人要防两个,但你只要记住一点,你可以让对手投篮,就是不要让他突进来,我会帮你协防的。”

易管教员又补充道:“铁戈说得对,防守一定要到位。我们和九队相比原来在身高上吃亏,现在铁戈来了弥补了身高的不足。九队是上届冠军,如果我们这次拿下九队我们就是事实上的冠军!今天这场球一定要拿下来,打赢了晚上我请你们吃红菜苔炒腊肉。”

“好!”大家一起鼓掌。

“易管教员,还是要请你当场外指导,打得不好你再布置新战术。”铁戈说。

“以前我每次当场外指导每次都没有信心。上次你来了以后,我们和六队打的那场球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讲一句话,我就是要看一看你铁戈到底有多大本事。在没有场外指导的情况下你带领全队打赢了,这说明你不但自己打得好而且在场上指挥有方。六队是监狱第三名,九队和十一队互有胜负,也算伯仲之间吧。如果今天拿下九队,打十一队应该不成问题。”

“放心吧易管教员,今天拿不下九队誓不为人!”铁戈代表全队表态。

“要的就是这种灭此朝食的精神,首先在气势上就要压倒对手。大家先去看六队和十一队的比赛,散会。”易管教员说。

六队和十一队的比赛没有什么悬念,十一队是上届亚军,打六队如探囊取物。

各中队请假看球的犯人纷纷来到球场,人们三三两两的说笑着。监狱规定犯人不准串监串队,平时各队球员只能在自己的场子里活动,只有过年才能到二大队这个球场里来玩一玩。

铁戈等人来到球场,有人拍了拍铁戈的肩膀:“新来的,听说你的球打的蛮好哇!”

余友新介绍道:“他是八队的主力,曾经是‘钢二司’旗下有名的‘狂妄司’的头头。

文革期间铁戈对武汉红卫兵“狂妄司”的大名早有耳闻:“伙计,你就是‘狂妄司’的?文革初期就听说过你们的事,湖北楚剧界的名角沈云陔、李雅樵就死在你们手上?”

“兄弟,莫提了,为那个事搞了老子二十下,我的肠子都悔青了。”那人说。

“我说嘛,文化大革命不是为了打死几个名角吧?就算人家是三名三高(文革时期名作家、名演员、名教授和高工资、高稿酬、高奖金的合称)之类的角色,那也是他的本事,国家给的待遇。批判一下是个意思,怎么把人家搞死了?”

“那天是我和其他几个人带队去的,后来人多手杂局面就失控了。其实我并没有动手,账倒是算到我头上来了。”

“你们几个头头就算没有动手,但那些人是你们组织去的不找你找哪个?比如说一群知青打狗吃,张三一棍子,李四一锄头,王麻子又打了一耙子,是谁打了最致命的一下?上帝也说不清楚。结果农民要知青赔狗,只能找组织者。”

那人笑道:“哈哈,好口才,看来你能当个好法官。”

铁戈也笑道:“不是口才好不好,这是最简单的逻辑推理,连农民都懂,法官难道不知道?”

六队和十一队的比赛还剩下十来分钟,铁戈叫队员开始做赛前的准备活动,并要求活动量要够,全身各部位都要活动到,他知道这是一场恶战。

为了看铁戈比赛,各队的篮球爱好者和喜欢热闹的人都请假到场观战。球场周围人山人海,大约有五六百人。

比赛开始,铁戈把球向后拨给朱峰,朱峰直传给快速插到篮下的余友新,二比零。

对方发球,史吉戎运球到前场,铁戈看出他运球的动作很正规,也很熟练,绝对是个久经沙场的老手。

史吉戎运球到葫芦顶,突然向左虚晃马上快速变向往右边突破分球给右前锋金舟,金舟假装突破又将球传给陈正和,陈正和强打篮下,被铁戈侯个正着,盖了一大帽,球被汤建国拿到,又交给铁戈。铁戈运球快速突破,把球传给余友新,余友新又把球回传铁戈,史吉戎上来封堵,铁戈一个错步上篮,四比零。

观战的众犯人全体鼓掌,齐声叫好。

九队的队员这才意识到遇到劲敌,再也不敢掉以轻心。

九队重新组织进攻,谁知史吉戎横向传球时被铁戈断球后单枪匹马高速运球上篮,六比零。

对方很快改变战术,留下体院那个人重点盯防余友新以防五队打偷袭快攻。

铁戈叫回余友新,让大家转入阵地进攻,这却更能够体现铁戈过人的中锋技术。他在篮下左右两边翻身投篮的动作,让陈正和防不胜防。不得已换史吉戎防铁戈。他们两人身高都在一米八八,但史吉戎的弹跳力和爆发力均不如铁戈,所以铁戈还是不断得分。

史吉戎急了,把铁戈贴得更紧。而铁戈正好利用史吉戎急于盖帽的心理,用两次假动作的经典中锋技术欺骗史吉戎,在篮下频频得手。

场外的犯人大感意外,纷纷议论道:“这个新犯子的球打得真怪,篮下做两次假动作,这是么样防得住?”

也有内行人说:“这才是会打球的高手,看样子五队以后是监狱的冠军队。”

下半场铁戈打得更加亢奋,居然在快攻中大力扣篮。

全体犯人先是目瞪口呆,片刻后回过神来掌声爆响,大呼过瘾:“哪有这样上篮的?还能把球筑(武汉话:塞)进去?”

这场球五队以七十四比五十三的悬殊比分结束,以二十一分的净胜分拿下九队。

坐在场下的易管教员笑得合不拢嘴,说:“我要亲自给你们做红菜苔炒腊肉,犒劳你们!大家都累了,先去洗一下,铁戈和余友新准备打下午的比赛。”

下午联队对联队的比赛因为是监狱里高手组成的联赛,吸引了更多的人前来观战,球场周围挤满了人。不少值班干部也来看比赛,连监狱长听说来了一个特别会打球的新犯人也特意赶来看球。五队六队的犯人把干部办公室的椅子都搬出来,监狱长坐中间,其他干部依次坐两边。

这场球铁戈、余友新和小老乡充分发挥了体力好、速度快、命中率高的特点,而铁戈又熟悉余友新和小老乡的动作,经常巧妙地穿针引线声东击西打出很多妙传。自己则时而突破上篮,时而中投得分,时而强打篮下。三个人如同三把刀,打得对方毫无还手之力。靳国庆和张勇只能改打后卫,主要是防守,进攻根本没有他们什么事,基本上没有过半场,有铁戈他们三个人进攻,哪里还用得着靳国庆和张勇?

靳国庆骂道:“狗日的,把老子冻死了,这哪里是打球,完全是在看球!”

下半场张勇则更绝,居然穿上棉衣棉裤御寒。

监狱长和坐在一旁的易管教员时而交谈,时而对场上的比赛指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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