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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恋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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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姜军负伤住院,各造反派组织送的慰问品太多,他叫弟弟姜蜀剑挑了一大担回家,其余的不是吃了就是送人。

姜蜀剑开了两个红烧牛肉罐头炖萝卜,炒了几个青菜和一盘雪里蕻腌菜炒鸡蛋在卧室里吃,姜军从床底下拿出一瓶白酒,一人倒上一小杯,大家开喝。

辛建只顾埋头看书,不知已经开吃了。

铁戈不管他,端起酒杯“吱”地喝了一口,辣得不行,赶紧夹起一块牛肉填进嘴里。

姜军又拿出“游泳牌”的烟一人发一根,点着后美美的抽了一口说:“辛建,喝酒吃菜呀。”

辛建不会喝酒,夹了一点菜边嚼边含混不清地说:“你们看这首无名氏写的《菩萨蛮》,真是太传神了,把一个含情脉脉的娇小姐的心理和神态刻画得惟妙惟肖。”

姜军说:“你快念念。”

辛建说:“大家听好了:

牡丹含露珍珠颗,

美人折花庭前过。

含笑问檀郎,

花强妾貌强?

檀郎故相恼,

须道花枝好。

一面发娇嗔,

碎挼花打人。”

姜蜀剑不懂这玩艺儿,说道:“你解释一下,你不解释我们还真不知道好在哪里。”

辛建抽了口烟说:“这首词说的是牡丹花上的露水如同珍珠般晶莹剔透,一位娇小姐折下一朵从庭院前走过。她拿着牡丹笑问她的意中人:‘是花好看还是我好看?’她的意中人故意调侃她说:‘这么漂亮的花当然比你好看多了。’小姐一面发嗲一面揉碎花儿,还用牡丹的残枝败叶去打他。那意思很清楚:‘你说花儿比我强,我非要揉碎它,看你还敢说花儿比我强不?’你们想想,牡丹号称国色天香,词中以牡丹与美女对比,可以想见那位娇小姐肯定是长得沉鱼落雁之容,羞花闭月之貌,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写到这里还只是外形的描写,妙就妙在最后两句,她的意中人故意说牡丹比她更好看,以此来怄她。她则揉碎牡丹,意思是说:看你还说不说花好?更深层的意思则是说:只能是我最好,不准再有别的东西比我好。一面撒娇发嗲,一面拿着花打她的意中人,从人物的动作到心态都写得十分传神。如果作者没有亲身经历,很难刻画得如此细腻逼真。”

三个听众一起放声大笑。

姜蜀剑笑得往后一靠,“咕咚”一声仰面朝天摔倒在地上。

铁戈笑岔了气,捂着肚子直叫“哎哟哎哟。”

姜军笑得把酒一口喷出来,用他老家罗畈县的话指着辛建骂道:“你个牛日的!我还以为你这书呆子不懂风月,哪知道你是个伪道学。”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姜蜀剑爬起来问道:“这个小姐的意中人姓谭吗?”

这回轮到辛建发笑了:“不是姓谭的谭,是檀香扇的檀。晋代人潘岳小名檀奴,姿仪姣好,所以古人爱用檀郎、萧郎作为情郎的代称,并非实指。像李白的‘白发三千丈’,王之涣的‘一片孤城万仞山’都是极而言之。谁的头发有三千丈,那不成了妖怪吗?”

铁戈也问道:“这些老古董你是怎么弄明白的?”

“我上小学一年级时我爸就叫我背诗词,先从‘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样一些直白、口语化的诗学起,然后再学一些比较难懂的。不懂的地方他就解释给我听,还要求我用白话文翻译古诗词。到现在已经学了六七年了。刚才那首词很直白,就跟白话文一样好懂。”

“怪不得你爸叫辛开明,真够开明的。”姜军赞叹道。

从那以后,铁戈养成了读书的习惯,经常和辛建到姜军家去看书。等到六九年辛建的父母都到“五七干校”去了以后,辛建的家就成了红州城喜爱读书的青年们的“文学沙龙”,他们谈论文学,交换读书心得,讨论时政,传播道听途说的各种小道消息,结果酿出惊天大祸,这是后话。

有分教:

无事莫当孩子王,幡然悔悟读书忙。

此中别有洞天地,革命不需睁眼盲。

正是:闹革命放不下封资修,学知识岂能丢旧文化。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15。…第十四回 保刘邓陶铸瞬间垮台

第十四回

保刘邓陶铸瞬间垮台

反文革武汉严正声明

话说一九六七年是中共自一九四九年主政以来最混乱的一年,这一年的元旦北京二十多所高等院校集合了几十万人,在天安门广场举行了声势浩大的声讨刘少奇、邓小平的游行集会。大会宣读了《告全市人民书》和刘少奇的二十大罪状,至此刘邓的倒台已成定局。

一月三日,北京一些单位发起成立了“批判刘邓路线新代表陶铸联络委员会”,“打倒陶铸”、“陶铸是中国最大的保皇派”等大标语出现在北京街头。

陶铸原来是中南局第一书记,在六六年五月政治局扩大会议后调到中央接替彭真担任中央书记处常务书记,在八届十一中全会上又被破格提拔,进入中央常委,成为党内第四号人物。陶铸为人耿直,敢于放炮,曾经担任第四野战军政治部主任,是林彪的老部下。在历史上与刘少奇有些龃龉,正好可以当做毛泽东对付刘少奇的一门大炮。岂料陶铸对文化大革命极不理解,到中央后处处跟着周恩来走,并且有意识地和中央文革保持距离。更让毛泽东想不到的是陶铸非但没有成为一门向刘、邓开火的大炮,相反总是在运动中屡屡充当“保皇”和“灭火”的角色。在对待刘邓的问题上,陶铸和周恩来持有同样的态度,而且表现得更加大胆。比如陶铸在审查国庆节新闻照片时发现其中缺少邓小平的镜头,他认为邓虽然犯了路线错误,但仍是八届十一中全会选出来的中央政治局常委。为了进行补救陶铸决定让新华社对新闻照片做了技术处理,将一帧照片中陈毅的头像换成邓小平头像见报。这就是后来闹得沸沸扬扬的“换头术”事件的由来,最终成了陶铸作为“中国最大的保皇派”的重大罪名之一。在中央政治局常委碰头会上,当时不知实情的陶铸严厉批评了上海“工总司”安亭卧轨拦截火车造成沪宁铁路全线中断的做法,指出张春桥“擅自”签字是错误的,性情刚烈的陶铸表示了强硬的态度:“就是要把它压下去!”陶铸不知道张春桥从江青那里摸到了毛泽东的真实意图,所以才敢表态。陶铸还在工交座谈会上提出的工矿企业开展文化大革命要依靠各级党组织和老工人,这很明显就是刘少奇搞的那一套,大大地触怒了毛泽东,这样陶铸的政治地位就变得岌岌可危。陶铸是个有血性的男人,他与江青无论如何也搞不到一块,他曾对夫人曾志说:“江青对我们经常像孙子那样训斥,总是命令的日吻,真是让人受不了!”

一月四日,“打倒陶铸”这一惊人的消息就以最快的速度传遍全国。

一月八日,在中央召开的紧急会议上毛泽东说:“陶铸问题很严重,陶铸这个人是邓小平介绍到中央来的。我起初就说陶铸这个人不老实,邓小平说陶铸还可以。陶铸在十一中全会以前坚决执行了刘、邓路线,在红卫兵接见时,在报纸上和电视里有刘、邓的照片镜头,是陶铸安排的。陶铸领导下的几个部都垮了。那些部可以不要,搞革命不一定非要部。教育部管不了,我们也管不了,红卫兵起来就解决了。”

有了毛泽东的金口玉言打倒陶铸就成了钦定的铁案,陶铸的政治前途就此终结。

一月四日和五日王洪文带领手下分别夺了《文汇报》、《解放日报》的权。一月六日,上海曝出了令世人瞠目结舌的特大事件:在张春桥、姚文元的支持下,以王洪文为首的“工总司”和以徐景贤为首的“机联站”以及学生组织,在上海人民广场召开了约有百万人参加的“打倒上海市委”的大会。大会宣布了三项通令:“一、从即日起不再承认曹荻秋为上海市委书记和上海市长;二、勒令市委第一书记陈丕显在七天内向全上海市人民交代自己的罪行;三、请求中央彻底改组中共上海市委,命令各级干部坚守岗位。”由此夺取了上海市党、政、财、文大权,成立了“上海人民公社”,这就是震惊全国著名的“一月风暴”。一月八日在毛泽东指示下,中央文革小组为中共中央、国务院起草了致上海各“革命造反团体”的贺电,并号召全国学习上海“造反派”的经验。一月九日《人民日报》发表了上海“造反派”的《告上海全市人民书》,并加《编者按》传达了毛泽东的意见。一月二十二日《人民日报》发表社论,认为“一月风暴”是“今年展开全国全面阶级斗争的一个伟大开端”,号召“从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和坚持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顽固分子手里,自下而上地夺权”。二月五日张春桥、姚文元等经过策划成立了所谓“上海人民公社”,二十三日“上海人民公社”改称为“上海市革命委员会”,从此在全国各地刮起了夺权之风。

一月十六日《人民日报》、《红旗》杂志发表了《红旗》杂志评论员文章《无产阶级革命派联合起来》,公布了毛泽东的一条最新指示:“无产阶级革命派联合起来,向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夺权。从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夺权,是在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革命,即无产阶级消灭资产阶级的革命。”

这篇评论员文章强调说:“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中心任务,归根结底,就是无产阶级从党内一小撮走资派手中夺权的斗争。这是现阶段我国阶级斗争的焦点,是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斗争的集中表现。”

这就明白无误地向全国传递了一个信息:在整了那些党内走资派以后,事情还不算完,接下来就是要“从党内走资派手中”全面“夺权”。直到这时文革的本质越来越明晰地露出了它的“庐山真面目”:那就是摧毁各级政权,然后再按照毛泽东的意志重建各级政权。

毛泽东是这个国家体制的缔造者,又是这个国家体制最大的破坏者,更是这个国家体制最大的维护者。从江西红军时期整肃“AB团”,到延安时期的“整风运动”,再到建国后的“反右”、“反右倾”、“社教”、“四清”,直到发动“文化大革命”等一系列政治运动,他始终交替扮演着“破坏者”和“维护者”这两个绝然相反互相矛盾的角色,而在文革中表现得犹为突出。

随着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进程的不断深入,上海“一月风暴”夺权的成功,各级当权派特别是省部级的当权派受到的冲击无疑是最强烈的。

尽管各级官僚体系遭到重创(虽然不是毁灭性的打击),这些封疆大吏们深知“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道理,而且这涉及到自己的切身利益,势必不惜拼死一搏,决不轻言放弃。

二月十六日,在中南海怀仁堂召开的碰头会上,爆发了以叶剑英、谭震林、陈毅、徐向前、李先念为一方和以江青为首的中央文革小组为一方空前激烈的争吵,据传叶剑英把手掌指骨都拍断了,这就是文革中著名的“二月逆流”(文革后改称为“二月抗争”)。

而在武汉,一月二十六日以“工人总部”(毛泽东思想战斗队武汉地区工人总部)、“二司”(毛泽东思想红卫兵武汉地区革命造反司令部)、“九一三兵团””(毛泽东思想九一三战斗兵团)为核心的几个造反派组织宣布湖北省委被夺权。因为没有得到中央批准,故夺权流产。但此时湖北省委实际上早已分崩离析,土崩瓦解,已无任何权威可言。

二月八日武汉市的“工人总部”“九一三”、“二司”和北京南下点火的红卫兵以及武汉军区部分军队内部的造反派组织,占领了武汉市委的机关报——《长江日报》的所在地汉口红旗大楼,并于当天在《长江日报》上发表了《关于武汉地区当前局势的声明》即《二八声明》,提出了“全武汉、全湖北要大乱、特乱、乱深、乱透”的观点。

而武汉的另一部分大学生造反组织华中工学院、华中农学院、湖北大学则被排斥在外,并被“工人总部”指责为机会主义、湖北黑省委的别动队,致使造反派内部发生内讧和分裂。由此武汉地区造反派分裂成为钢派(以“工人总部”为首的)“香花派”和新派(以“新华工”为首的)“毒草派”。

武汉军区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而作壁上观,在征得军委文革小组同意后马上派出部队占领红旗大楼,并于二月十八日发表了《严正声明》。声明认定“二八声明”的大方向是错误的,是一小撮别有用心的人精心策划、制造分裂、挑动群众斗群众,转移斗争大方向。声明称:“武汉军区派部队占领红旗大楼是为了防止武斗,维持秩序。至于军队造反派组织在《二八声明》上签字只能代表他们自己,不能代表武汉军区,更不能代表中国人民解放军。”并杀气腾腾地宣称:“部队将对反革命组织和反革命分子坚决采取专政措施。”

造反派有毛泽东的支持当然不肯罢休。“二司”的一号勤务员杨道远接着又于二月二十二日发表了一篇针锋相对的文章:《资产阶级复辟和无产阶级反复辟》,署名杨道远、朱洪霞、胡厚民,以示“工人总部”、“九一三”和“二司”是压不跨的。(注:杨道远,钢二司一号勤务员;朱鸿霞,钢工总一号勤务员;胡厚民;钢工总二号勤务员,钢工总的灵魂人物)

这一下整个湖北热闹起来了。

原来毛泽东发动文化大革命的目的就是要打倒刘少奇及其追随者,然后重建各级政权。但是从《五一六通知》发布以后的五十多天时间里,刘少奇、邓小平仍然按照过去历次政治运动的经验和方法派出大批工作组,希望这次的文化大革命也能在各级党组织和工作组的领导下按部就班的进行下去,然后按照“反右斗争”的模式楸出一批所谓的“右派”。一九六六年八月二日中共八届十一中全会在北京召开,出席会议的中共中央委员、候补中央委员共一百四十一人。中共各中央局和各省、市、自治区党委的负责人,中央文革小组成员,中央有关部门负责人,首都高等学校师生代表四十七人列席会议,毛泽东主持会议。会议第一天,刘少奇对派清华大学工作组承担了责任。毛泽东插话,严厉指责工作组犯了方向、路线错误。当天全会印发毛泽东写给清华大学附中红卫兵的复信。八月四日毛泽东在中央政治局常委扩大会议上对派工作组提出更加严厉的指责。

八月五日毛泽东写了《炮打司令部》,不指名地将矛头直接针对刘少奇、邓小平。毛泽东还钦定北大聂元梓等人的大字报为“全国第一张马列主义的大字报”,并亲自在人民日报写评论,称赞聂元梓的大字报“写得何等好啊!”并严厉指责“中央到地方的某些领导同志”(指刘少奇、邓小平及各省市领导)“实行资产阶级专政”、“实行白色恐怖”、“又何其毒也!”

八月八日这一天全会通过了《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决定》,即所谓的《十六条》。早在七月初,陈伯达、王力等人就根据毛泽东的指示开始起草《十六条》。初稿写出来后又修改了二十几遍,直到最后毛泽东拍板定稿,至此《十六条》已经修改了三十一遍。它明确规定文革的任务和对像是“斗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批判资产阶级的反动学术权威,批判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阶级的意识形态。”这次运动的重点是“整党内那些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是一场自下而上的向党政机关的全面夺权”。

八月八日下午开始,全会转入讨论毛泽东的大字报。按原定计划全会一共开五天,通过了《十六条》后就进行最后一项日程,选举中央领导机构。但现在突然出现了这张大字报,全会已不能如期结束。从当天下午开始全会转入讨论毛泽东的大字报,批判刘少奇、邓小平。

毛泽东对刘少奇等人的做法极为不满,于是龙颜大怒,在《炮打司令部——我的一张大字报》里,大骂刘少奇、邓小平在五十多天里从中央到地方“实行白色恐怖”,镇压群众运动,明白无误的指出中央还有一个以刘少奇为首的资产阶级司令部。

毛泽东在八届十一中全会上严厉指责道:“在前清时代,以后是北洋军阀,后来是国民党,都是镇压学生的。现在到共产党也镇压学生运动。”“派工作组是站在资产阶级方面反对无产阶级,是镇压,是恐怖!这个恐怖来自中央。”“牛鬼蛇神在座就有。”一通嬉笑怒骂,那些与会的中央委员一个个禁若寒蝉,弗敢逆鳞。

在六六年十月十三号,刘少奇在《批转中南局(关于文化大革命的情况和意见的报告)》和《批准中共西北局(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意见和部署)》就说过:“当牛鬼蛇神纷纷出笼攻击我们的时侯,不要急于反击。要告诉左派,要硬着头皮顶住,领导上要善于掌握火候。到牛鬼蛇神大部分暴露了,就要及时组织反击。”“对大学生中的反党反社会主义分子,一定要楸出来。”对于高中应届毕业生,“经过市党委批准,可以批斗和戴帽子。”

据原中南局第一书记、湖北省委第一书记王任重的笔记记载,刘少奇在一九六六年六月十日前后的一个会议上说:“这次运动要抓三十至四十万右派。”王任重据此计算出要在武汉各高校学生中抓百分之五的右派。在文革刚刚开始时,王任重就抛出了武汉地区的“三家村”——中共一大代表、时任武汉大学校长李达、副校长何定华、党委书记朱劭天,将这三人打成黑帮,六六年八月二十四日李达被迫害致死。现在却又把斗争的矛头向下,直指基层百姓,这与毛泽东“这次运动的重点是整党内那些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的方向完全背道而驰,所以文革一开始就出现了方向之争。

所以毛泽东将这张大字报和他本人给红卫兵的一封信作为八届十一中全会文件印发,最后通过红卫兵全国大串联的二次点火,使红卫兵的“星星之火”在全国成为燎原之势,各地造反派的力量不再是一个个孤立的“点”,而是通过大串联连成一片。

有了毛泽东的上方宝剑,经周恩来的亲自委派和送行,他们一个个豪气冲天,大有舍我其谁的气概。在南下点火的过程中,红卫兵学生联合当地的造反派组织成功地将斗争大方向从打击“黑五类”等牛鬼蛇神身上转移到了各级当权派的身上。

在武汉,《二八声明》和《严正声明》观点针锋相对,各造反派组织之间分为香花派和毒草派,而在此之前几乎绝迹的保守派则旗帜鲜明地坚决反对《二八声明》,支持《严正声明》。

《二八声明》这一方有毛泽东和中央文革小组的支持,《严正声明》的武汉军区这一方有军委文革小组撑腰,双方各执一辞,互不相让。

有分教:

刘邓倒台一瞬间,老陶命运紧相连。

何期二次又烧火,武汉抗争运数悬。

正是:毛泽东号召夺权,陈再道武汉抗命。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16。…第十五回 斩草除根姜军从容入狱

第十五回

斩草除根姜军从容入狱

提心吊胆铁戈纾难探监

话说一九六七年春节前北京中国人民大学点火的红卫兵在武汉大闹一番后,又派北京师范大学的红卫兵从武汉串联到全省各地区支持红卫兵、造反派。有一支人马到了红州,发表了一篇大字报《我们的观点》,坚决支持红州地区各学校的红卫兵及“县总司”和“知青革司”的革命行动。并在各学校以及红州街头到处散发传单,张贴标语,发表慷慨激昂、极富煽动性的演说,极大的鼓舞了红州本地的红卫兵、造反派的士气。他们的到来理所当然的得到了肖国雄、封老大等持钢派观点人们的欢迎和支持。

他们走上街头贴出各种大标语:

“坚决支持《二八声明》!”

“《二八声明》是香花!”

“红州地区必须大乱、特乱、乱深、乱透!”

“凡是镇压学生运动的都没有好下场!”

“油炸史臣过春节!”(时任红州地委第一书记)

“打倒古良才!”(时任红州地区副专员)

“彻底砸烂‘联指’!”

作为对立面的联指、红革军和工农联盟等保皇派组织,也针锋相对地张贴标语:

“《二八声明》是毒草!”

“坚决支持武汉军区的《严正声明》!”

“活捉赵桂林!”

“大抓南下一小撮!”

“打倒柴晟!”(时任红州地区副专员)

“绞死霍达人!”(时任红州地区副专员)

保皇派的行动理所当然的受到地委、行署、军分区、县人委、县政府和县武装部的全力支持,拨了大批经费给“联指”、“红革军”和“工农联盟”使用,把他们当成自己的挡箭牌。

而战校、红司等持新派观点的“毒草派”则保持克制,不与持钢派观点的县总司、知青革司这些“香花派”发生争执,以免引起内讧。当然更不支持联指、红革军、工农联盟这类保守派,只是冷静地作壁上观,等待事态的发展然后相机处理。

双方的大字报大标语贴满了大街小巷,传单满天飞。在红州地区联合办公室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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