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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违-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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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之雍非常害怕：“景明你没事吧？”
纪景明红着眼睛瞪他：“比你刚刚那样好受一百遍！学着点！”
盛之雍好学地点点头。
两个人都不动，过了好一会，纪景明觉得难受，动了动腰，说：“呀，动一下不行吗？”
盛之雍挺了下腰，纪景明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喘。
“哇景明叫的真好听，比片子里好听多了。”盛之雍又动了几下。
现在痛的感觉基本消失了，只剩爽。
纪景明坐在他身上，整个人舒服得不行，抱着盛之雍，发出一些他平时根本不会发出的声音和完全不会说的话。
盛总做了到底多久，纪景明是真的不记得了，但是他能够确认了，盛总没有不举，还非常持久啊！
☆、杀青
普通的人，有最普通的人生。
陈默与女朋友结婚，两人在婚礼上听着不会说话的司仪尴尬地笑着。
女朋友是教师，陈默就是一个普通的公务员。
背负着车贷房贷，每天在地铁中被挤来挤去，在公司会受气，回家后也会和对方冷眼相待。
开心的时候也会有，喝酒喝多了会乱说胡话，会睡很久。
偶尔也出去吃顿好的，过年回家被逼问怎么一直不生孩子。
生孩子被说的和不要钱一样。
过几年孩子很顺利地生下来，没有被问要孩子还是老婆。
刚出生的时候也有喜悦，越往后越觉得厌烦，吵得人睡不了觉，全家他最祖宗。
长大后被好好教育还是会惹事，牵着他的手去给被掀裙子的小姑娘道歉，发现对方妈妈是林琳，觉得很震惊，也觉得这就是结局。
老了以后坐在摇椅上，偶尔想起曾经的日子。
突然有一天接到哥哥去世的消息，老泪纵横后，也知道这就是结局。
一个普通的结局，就是这么一生。
不惊艳岁月也不斑驳时光，就是平淡的人生。
六月二十二日，是纪暮寒的忌日。
剧组那天给纪景明放了假，他一个人大早上去了墓园，进去之后发现墓碑前已经放了很多花了。
纪景明站在不远处，看到一个小姑娘放下花，然后一直盯着墓碑上的照片看，一言不发。
最后她终于走开，和纪景明擦肩而过。
纪景明淡笑着走过去，把花放下，说：“哥，我来看你啦。前面应该都是你的粉丝吧，有好好地和她们打招呼吗？我这个说法是不是太可怕了一点？”
他眨了眨眼睛，轻声道：“我都知道了，你和他的事情。我不生气，不怪你也不怪他，有点觉得不值。”
“你有用过我的歌词，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呢？口是心非觉得丢人吗？我倒是十分开心和感激啊。”纪景明笑了笑，“我拍了新电影，林瞬在里面演我的哥哥，你知道我多么崇敬他吧？感到很开心，但是我在戏外也已经没有哥哥了，所以……”
“所以这些肉麻话你听着是不是很想打我？嗯……其实大部分都是真心话，你知道吧，其实我很感谢我有个哥哥，你是怎么样的人，我是知道的，虽然面上真的很嫌弃你。”纪景明说，“但是那些被遗弃的岁月，很感谢有你啊。”
“你也承认吧，我是世界上最好的弟弟，和你一样。”纪景明说，“我走啦。”
纪景明杀青的那天，A市下了大雨。
整个剧组一起合了照，纪景明从方然那得知自己被放假。
上次的事后他再没见过方然，后者可能是觉得自己没脸见他，但是纪景明对他的厌恶已经不足为提了，他也不介意了。
该介意的人都已经不在了，他又算个老几？
纪景明给软软也放了假，让盛之雍来接自己。
盛之雍开了一辆他从没见过的车。
“怎么换新车了？”纪景明坐进副驾驶。
“你之前不是说要换车吗？这辆车我早就买啦，一直忘记送给你。”盛之雍笑着看他，“现在可以当作杀青礼物咯，怎么样？”
“之前说的？什么时候说……”
纪景明回想起来，是他和盛之雍第一次见面，他送这个无赖回家的时候，随口提了一次。
“这你都记得？还是你那天回去就给我买了？”纪景明期待他的回答。
“我们在一起之后我想起来这件事，就买了。”盛之雍笑着，“反正在一起了，共同财产了，你应该也不会太生气吧。而且你都没用过我的钱啊。”
纪景明送他一个白眼：“谁说的？拍戏的赞助钱都流水一样一去不复返了，那么多钱还不够你花啊？”
“不一样嘛，我想你自己花。”盛之雍笑嘻嘻。
“行啊，我反正要放假了，带我去玩呗。”纪景明笑着。
这个时候所有的中小学生也开始放假了，纪景明时隔十年还是和他们享受同等待遇。
“你想去哪玩啊？”盛之雍回家了以后问。
“就待A市吧，出门好累啊。”纪景明说。
盛之雍非常无语：“刚刚不是说要我带你去玩吗？”
“……在家里玩也是你带我玩啊。”纪景明笑着说，“好吗？出门真的很麻烦！”
盛之雍从来都不和他说反话，只好点头。
“而且我可以放假，你又不放假，好好工作吧，还要捧我呢。”纪景明拍了拍他的脸，“乖啊。”
盛之雍点头，去冰箱里拿酸奶，顺便问：“《碌碌》什么时候会上线啊？”
“我估摸着暑假快结束的时候吧。”纪景明接过酸奶，“要去看吗？”
“看什么？看你和孟卿迎谈恋爱吗？”盛之雍撇嘴。
纪景明又捏了一把他的脸，说：“吃什么醋啊，演戏而已。你怎么偏偏就吃她的醋啊？”
“谁让她有纹身！”盛总小孩子脾气，“我也要纹！”
纪景明拿过手机，给孟卿迎打了个电话。
对方很快接起来，纪景明看了一眼盛之雍，开了免提，说：“卿迎。”
“呀纪景明，你怎么走那么快？晚上我爸请客你要记得来啊！”孟卿迎说。
纪景明看了一眼时间，笑着：“好的。我有件事想要问你。”
“怎么了？”
纪景明看着自己的脚踝，说：“纹身痛不痛啊？”
“看你纹在哪了，我纹在脚踝，挺疼的，不过可以敷麻，但是敷麻对上色就有影响了。纹在肉多的地方比较不那么疼吧。”孟卿迎回答，随即调笑着，“怎么了？景明终于开窍要和我纹情侣纹身了？”
纪景明非常快速地坐到盛之雍旁边然后捂住他的嘴，笑着说：“别做梦了，我家那位问的。”
“切！什么嘛！你家那位要是太娇滴滴肯定受不了啦。”孟卿迎给他建议。
“嗯，他的确很娇滴滴，我还是劝劝他吧。”纪景明忍笑，又听孟卿迎说了几句才挂掉了电话。
“怎么？你还要纹吗？我娇滴滴的盛总。”纪景明用食指挑起他的下巴，被盛之雍打掉。
后者瞪他：“你才娇滴滴！”
“好好好我娇滴滴。”纪景明起身，“好困啊我睡几个小时，五点你叫我起来，晚上我出去吃饭。”
“不叫！”盛之雍和小孩儿没两样。
纪景明不怕他：“不叫算了，我有闹钟。”
盛之雍说到做到，而纪景明没料到盛之雍真的不叫，也没料到自己的闹钟根本叫不起来自己，一觉醒来已经七点半。
纪景明无语，看了一眼手机，孟卿迎林瞬孟林商轮流给他打电话，可能都怕他出事。
他给孟导回拨了一个电话说自己睡过头了，孟导说已经有人给他打电话说过了。
纪景明带着疑惑下楼，发现他人在厨房做饭，香味让纪景明痴迷。
“醒啦？”盛之雍回身看他一眼。
纪景明抱着门，点头。
“我不忍心叫你，正好闹钟响了几百遍你也不起来，我就给孟导打电话说你不去了。”盛之雍说，“正好现在给你做饭，吃我做的不好吗？”
“好好好你最好了。”纪景明抱住他。
“今年万影什么时候举办？”盛之雍问。
“也是十一月中吧。”纪景明看锅里的菜，“万影的奖就算是天皇老子也买不了，你别想了。”
盛之雍哭笑不得，没想到他对这件事还耿耿于怀，凑过去亲了一口，说：“我没这么想！”
“哦。”纪景明做了个鬼脸。
“你宝藏之谜也不拍了吗？”盛之雍才想起来这个。
纪景明摇头：“因为我行程的问题，我和孟卿迎都退出了。也受不了李景那个神经病。”
“那放假之后真的一直无所事事啊？”盛之雍问。
“谁说的！睡觉就是人生大事啊！”
☆、外人
距离暑假结束还有两天的时候，《碌碌》上映了。
第一天的评分就已经快到8分，越往后分数越高。
纪景明孟卿迎林瞬三个人集体上热搜，这个时候的纪景明正在家里睡觉。
糯糯半个月前回到他身边，男朋友没带回来，只带了黑了一圈的她自己回来。
他在傍晚被盛之雍叫起来，说晚上一起出去吃饭。
“有谁啊？”纪景明靠在他身上。
盛之雍伸手脱掉他衣服，手在他腰窝那摸了摸，低头去亲他锁骨，被纪景明一脚踹开，自己把衣服穿上。
“就那三个讨厌鬼。说看了你的电影，想要夸一下。”盛之雍看着纪景明说。
纪景明脱掉睡裤，一把扔到他头上，说：“那你呢？”
盛之雍把睡裤拿了下来：“我什么？”
“你看电影了吗？”纪景明眯着眼睛站起来。
“我们晚上一起去吧，吃完饭一起去。”盛之雍跟着他走进浴室。
纪景明笑着点点头。
任可丰的店每天限量，纪景明去的时候已经没有客人了。
“你真是不怕亏本啊。”纪景明笑着看他。
大夏天的吃火锅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几个人也都爱吃，而且不用花钱。
“新戏我看了！”郑潭一看到纪景明就走过来，“演的很好啊！”
“他有演的不好的时候吗？”盛之雍瞥了一眼郑潭。
后者摇头：“没有！我们景明演的最好！”
盛之雍打了他一掌：“滚吧，谁跟你你们？”
郑潭屈于他的淫威之下，只好放弃抱大腿。
纪景明倒不介意，一直笑着说谢谢。
方然来得最迟，几个人都说要罚。
纪景明第一次听说他们也玩这个，只以为是单纯地喝酒，却没想到郑潭打开手机音乐播放器，放了一首很热辣的韩国性感女团舞曲，方然无法，只好跳起来，动作非常妖娆。
纪景明坐在一旁忍笑着观看，一曲舞毕，他配合地鼓掌。
任可丰收起手机，说：“晚上回家给你们发一份。”
盛之雍和他击掌：“谢了！”
方然本想揍他，看到纪景明就乖顺了下来。
纪景明没想用纪暮寒的事来威胁他，也没想到他居然愧疚到这个地步，看到自己都会觉得不安。
那以前呢？还不是因为自己知道了这件事，如果不知道的话，两个人还不是互看两相厌。
虽然他现在看见方然也挺厌恶的。
“景明接下来还接了什么剧？透露一下呗？”郑潭八卦。
纪景明皱眉，回想了一会，才说：“接了一个漫改的电视剧，还挺有意思的，不过还没开拍。”
“和谁拍啊？言情吗？”郑潭继续问。
盛之雍在底下狠狠地踩他脚，郑潭挣扎中差点把桌子给掀了。
纪景明忍笑，装作没看到，回答道：“孟卿迎。”
郑潭狠狠地瞪着盛之雍，怪不得这么暴躁，醋坛子！
“唉，她也谈恋爱了，你不至于吧。”纪景明往桌子底下看了一眼，用胳膊肘碰了一下盛之雍。
“真的吗？和谁啊？”郑潭眼神发亮。
纪景明摇头：“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看她朋友圈应该是谈恋爱了吧。”
“那她还为了你纹身呢！真勇敢啊！”郑潭继续火上浇油，盛之雍“啪”地一声放下筷子。
任可丰和方然就怕没热闹看，一边吃一边看他们互掐，根本不出来阻拦。
“纹身是她自己的事，关我什么事啊。”纪景明拉住盛之雍的手，对着郑潭笑着，“你还不闭嘴我就拉不住盛之雍了啊，等会被他打死了我就不管了。”
郑潭冲盛之雍做了个鬼脸，耸了耸肩，也不敢再作妖了。
两个人吃饱喝足以后就道了别，盛之雍开车带着纪景明一起去看电影了。
上映才第二天，也还没开学，其实晚上的人还挺多的。
两个人在车里坐到晚上十一点多，才一起进去。
盛之雍买了最后一排的位置，开场的时候和纪景明手牵手也没人看得到。
纪景明却觉得奇怪，怎么最后一排只有他们两个人。
“我最后一排全都买了。”盛之雍笑嘻嘻。
纪景明无语：“不用为了票房这么费心吧。”
“才不是为了票房！”盛之雍小声，“是为了和你手牵手看电影啊。”
纪景明转过头去，偷笑。
高中之后主要就是陈默和林琳两个人日常恋爱的戏份。
在这一段中，有快进的日常情节，放的是轻快的电影插曲，会另观众都能感受到青春的气息和初恋的喜悦。
纪景明自己在拍这些过程的时候也觉得愉快，孟卿迎的少女感很强，孟林商选她是个很正确的选择，她和纪景明的身高也搭，况且她眼中对于纪景明的爱意很真实。
纪景明的演技也真实。
所以娱乐记者们用的“金童玉女”这个成语，在《碌碌》这部电影中是有印证的。
再后面就是成年人的日常生活了，在菜市场和人讨价还价，去不熟悉的人的婚宴，送出去很大的礼金，在婚宴上吃的却也不多，还和不熟悉的人坐在一起，忍受陌生人吧唧嘴的声音。
全都是最日常的部分，最催人泪下的地方，是最后面，对于陈默而言，他的亲人一个个离世。
哥哥去世的时候，他也已经年老。
跪在尸体旁，他说：“泛泛之人，默默无闻，这是我们俩的名字。”
“哥，终究这一生，是碌碌的一生。”
纪景明看到这地方，却忍不住展颜而笑。
这场戏一次过，他哭得非常伤心，用尽全力。
有影评人说他是把陈泛当成纪暮寒了，所以才演的如此生动，其实是对的。
他们不是碌碌的一生，因为纪暮寒根本就过不了他的完整的一生。
不管是不是普通人，只要是人，死亡就是一个结局啊。
来得太早的一个结局罢了。
电影在过了凌晨之后才结束，散场的时候，纪景明和盛之雍的手分开，非常快速地往旁边坐了两个位置，低头玩手机。
听见前面有人说：“纪景明好可怜，戏里戏外哥哥都死了，他得多难过。”
其实还好，还好啦。纪景明心想。
最后人都走光了，纪景明避开清理场地的阿姨，和盛之雍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直到坐回车上，他们俩才有交谈。
“演的好吗？”纪景明问他。
盛之雍点头：“超级好啊。”
纪景明笑笑，接受夸奖。
“难过吗？陈泛死的那个时候。”盛之雍发问。
纪景明笑笑，没有正面回答，却说：“你知道吗，媒体之所以断定我和纪暮寒关系不好，是因为我在葬礼上没有掉眼泪。”
“我知道，我看到了。”盛之雍说。
纪景明马上抬头看他，眨了眨眼睛，皱起了眉头。
“在葬礼上我就见过你了，你忘了吧。”盛之雍笑了笑。
所以在酒会上才觉得眼熟啊，纪景明终于明白。
“没有掉眼泪，是因为我在家里已经哭过了。我除了拍戏，从来不在外人面前哭的。”纪景明说。
“没关系啊，可以在我面前哭。”盛之雍拉住他的手。
纪景明看他，他说：“可以在我面前哭，我不是外人。”
纪景明哈哈一笑，睫毛颤抖地问：“那你是什么？”
“我是可以帮你擦眼泪的人啊。”盛之雍带着所有的温柔，轻轻地，吻上纪景明湿润的眼睛。
☆、影帝
纪景明拍戏拍到快要昏头，在十一月中旬还是被导演赶回家嘱咐睡出好气色来，不然万影节会变得很丑。
纪景明哭笑不得，只好回家睡大觉，睡到都没有时间观念，被糯糯找上门来暴打一顿。
“你现在还不知道你为什么没有男朋友吗？”纪景明睡眼惺忪。
“今天万影啊！你还敢睡！”糯糯气得不行。
盛之雍给她开门后就下去准备早餐了，无法阻拦暴力的助理。
“敢问这位女侠，现在几点？”纪景明坐在床上，不愿意睁开眼睛。
糯糯更加抓狂：“九点了啊！都九点了你还在睡啊！赶紧换衣服啊！”
纪景明被她吵得不行，只好乖乖睁眼，说：“那麻烦这位女侠出去一下好吗？我还要洗漱换衣服。”
糯糯点头，还是很凶巴巴：“不要又给我睡着了！”
纪景明点头，走进了厕所。
洗了把脸他就醒了，拍戏的时候都是这样过来的，不能总是一睡睡到大天亮啊。
洗漱之后他换了衣服，是一个新代言的品牌送来的西装，收拾好之后他才下了楼。
糯糯和盛之雍熟了以后在他们家里也是天不怕地不怕，两个人都有一种在养女儿的错觉。
糯糯靠在沙发上，眼神从上扫到下，最终点了点头：“很好，很不错！”
纪景明送她一个白眼，转身去找盛之雍。
盛之雍给他做了三明治，热了牛奶，已经放在桌子上了。
“之雍，一起吃啊？”纪景明喊他。
盛之雍走出来，非常抗拒地摆摆手：“我今天休假，我要睡觉。”
“那今天万影你去不去？”纪景明眼睛一眨不眨。
“去啊，要是景明得奖了我却不在现场我会很遗憾。”盛之雍挥手，“我先继续补觉了，反正我不走红毯。”
这话说得没错，明星要走红毯，明星简直不被当人看了，睡觉都不能睡到十点。
纪景明吃完早饭以后想问问糯糯接下来干嘛，糯糯看电视剧看上瘾，一掌挥开他，说：“急什么！反正不会迟到！”
纪景明气急反笑，把电视关了，走到她面前微笑：“你再说一遍？”
糯糯看他变脸不敢再惹祸，马上站起来微笑：“我们走吧，正好化妆的时间也比较长。”
“下次再跟你算账。”纪景明揉了一下她的头。
红毯在下午六点开始，和去年一样全网进行直播。
纪景明是《碌碌》剧组的人，和孟卿迎一起走红毯，孟卿迎穿了双高跟鞋，挽着他的动作有点小心翼翼。
纪景明反而无所谓，合照的时候绅士手，虚虚地揽着她，然后牵着人进会场。
纪景明不知道盛之雍坐在哪里，不过他应该不会颁奖，全程应该都坐在下面。
最佳男女主角还是压轴的奖项，前面的奖项中最佳导演由孟林商获得，以及最佳电影配乐也是他们剧组。
最佳男配角给了另一个剧组的李时新，纪景明进会场的时候没和他打招呼，现在正好和他说恭喜。
到了最佳女主角的时候，纪景明能够很清楚地感觉到身边的孟卿迎非常紧张。
在看提名的时候纪景明就知道其实这个奖不会给孟卿迎了，虽然她被提名了，但是还有另外两个著名影后，总之给谁可能都不会给孟卿迎。
但是纪景明没说，只是安静地等着结果。
果不其然，给了一个比孟卿迎大了将近十岁的女演员。
孟卿迎总算放松下来，站起来和前辈说恭喜。
纪景明到现在神态都非常自如，直到颁奖嘉宾继续颁发下一个奖项。
纪景明知道自己来了很多粉丝，但是其他提名人也有很多粉丝。
但是盛之雍在台下啊。
孟卿迎比刚刚还要紧张，她紧紧抓着孟林商的手，连看都不敢看纪景明一下，后者反而能够轻松微笑。
颁奖人非常会搞事，半天就是不说，纪景明也觉得有点烦躁。
“好啦好啦不闹了，这次真的说啦！”他再次看向自己手里的信封，“第六十一界万影节最佳男主角。”
“纪景明。”
会场内爆发出巨大的呐喊声。
纪景明抬头的瞬间就被孟卿迎抱住了，他有点无措地拍了拍对方的背，示意她可以放开了。
孟卿迎脸都哭花了，说：“你终于得到了。”
纪景明微笑点头，再转身去拥抱林瞬，后者一直和他重复他非常棒。
纪景明和孟林商也拥抱，笑着整理好衣服，走向台上。
他知道盛之雍一定在看着他。
他从颁奖人手里接过奖杯，握手之后，他站到话筒前，粲然一笑，说：“大家好，我是纪景明。”
观众席继续欢呼。
纪景明眼神在嘉宾席上扫了一圈，看到盛之雍以后才继续说：“距离我第一次被提名已经过去三年了，今年是我出道的第五年，感觉很奇妙。”
“我刚刚其实很紧张，但是卿迎坐在我旁边，比我更紧张，她那个样子很可爱，很有意思，看得我突然就不紧张了。”纪景明看向孟卿迎，“谢谢卿迎。”
镜头切给孟卿迎，后者故作凶狠地瞪了一眼纪景明，还是抬手给他鼓掌。
“嗯，在这里先感谢《碌碌》剧组里的所有人，孟林商导演，感谢卿迎和林瞬哥那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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