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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违-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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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关心一下你有没有快乐成长。”盛之雍莫名其妙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那你不如给我买成长快乐啊！”纪景明说，“我还从来没吃过呢！”
他一个玩笑话，让盛之雍呼吸一滞：“为什么没吃过？”
“你说这种东西吃了有效果吗？我那时候又穷，吃了也不见得有几个小孩能够快乐成长，浪费钱的。”纪景明说。
盛之雍的声音有些哑：“那时候？”
“忘记了，挺早以前的了，反正都过去了，怎么？纪暮寒都没和你说啊？”纪景明觉得很有意思。
“他从不回忆过去。”盛之雍说，“你和他不一样。”
因为过去是穷的，丑陋的，卑微的。
“我们在这一点上是一样的，我也不爱回忆。”纪景明声音变轻，“但是我可以直面过去，他是在逃避。”
盛之雍还没说话，纪景明语气又欢快起来：“何况谁说我们不一样？我来拍的这个电影，我在里面就是他。”
虽然不知道这个到底想纪念什么，但是纪暮寒要是知道自己演了他，一定会气得活过来。
想到这里，纪景明突然又多了几分明媚。
生前你老气我，现在咱们换换呗。
拍的第一场戏，是青葱的纪暮寒，自己发的歌受到大家关注，被邀请加入度娱。
演方然的男演员，纪景明和他合作过几次，演技挺好的，长得也算好看，名字叫李时新。
可是方然没有这么正经吧。纪景明拍戏中途开小差，随即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这可是好几年前的方然啊。
几场戏下来，少年时期就拍到这里。
纪暮寒长大，写歌的能力更上一层楼。
纪景明知道他写歌的习惯，陈尘更知道。
“这个烟，你也不用真抽。”陈尘看着他，“写写画画做个样子就好了。”
“嗯，反正我不怎么识谱。”纪景明坐到椅子上。
造型经过一番调整，现在的他发型凌乱，黑眼圈有点重，脱了鞋坐在椅子上。
剧本上没有台词，陈尘说让他自由发挥。
其实他们俩说像也不像，只是这样造型一设计，纪景明又在尽力去演，是真的有点分不清。
“action！”场控喊。
纪景明一秒入戏，手敲着桌子上打着节拍，右手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摇头晃脑一会，他又马上坐直，把纸揉成一团，往地上随便一扔。
镜头切到地上，已经有数不清的纸团了。
全场都在看着纪景明。
纪景明又拿出一张纸，眯着眼睛开始想什么，写了点东西又给扔了，还骂了一句：“什么玩意儿。”
陈尘露出微笑。
再去伸手，一本的纸都给他扔完了，纪景明小声骂了一下：“操”，然后摸过桌边的烟盒和打火机。
陈尘说细心也是细心，纪暮寒这人抽烟也挑，只抽万宝路。
纪景明动作熟练得拿出一支烟，点上火，眯着眼睛仰在椅子上。
他吸着吸着，好像又想到什么，马上去找纸。
满地明明都是纸啊。纪景明拿起两个纸团，又拿起笔开始写写画画。
直到最后他结束收尾工作，一个人轻哼旋律，然后一口亲在那张纸上。
“cut！过！”
纪暮寒生前唯一承认过的有过情侣关系的人，是童薇。
纪暮寒的葬礼，她哭到后来直接晕过去。
纪景明见过她几次，童薇性格不错，在圈内人缘很好，作为演员的路人缘也好，他实在不知道为什么童薇会和纪暮寒在一起。
但是他们的确在一起过，而且那段岁月轰轰烈烈，被狗仔拍到就直接承认，手拉手一起逛街，在家里煮饭，一起过夜。
他们真心相爱。
陈尘找到童薇的时候，她一口应允。
就算已经时隔两个月，童薇的状态还不是很好。
纪景明见到哥哥的前女友，又是自己的搭档，不可能不过去交谈。
他拿着一杯温水，走过去，递给童薇：“童薇姐，辛苦了。”
童薇和纪暮寒同年生，比纪景明大三岁。
童薇眼神涣散，笑得很勉强：“谢谢你。”
纪景明坐到她身边，看见她拿起剧本，他也看向剧本，却注意到童薇手上的那个手镯。
纪暮寒也有一个，可是后来送葬，纪景明却没在他身上戴任何饰品。
不在他身边？
“童薇姐…你这个手镯…是和我哥一起买的吗？”纪景明小心翼翼地问。
童薇点头：“是啊，定制款，他特别喜欢这个。”
她没说是她拿走的，可是镯子，从始至终，纪景明都没见过。
再想问，陈尘已经在喊他们了。
这场戏是在室内拍，两个人缠绵的日常。
布景完全按照纪暮寒的家进行设计，童薇换了衣服，站在厨房门口。
“童小姐。”纪景明轻声喊。
童薇蹲在地上哭到崩溃。
纪景明静静地看着她。
脾气这么烂，性格那么差，却还是有人为了你流了两个月的眼泪。
纪景明不想看，转过头去，眨了眨眼睛。
可是你都看不见了。
☆、回国
纪景明回国是九月初的事了。
杀青视频出来后，又刷了一波热度。
纪景明在机场也没逃过记者。
黄鸣护着他到车前，一直说着：“有问题在后天的发布会上大家再问。”
纪景明本想耍个大牌拉开车门就坐进去，却听见一个记者问：“纪先生，能够请问一下，你拍这部片的心情吗？”
这个问题非常普通，但是纪景明转了头。
他拉下墨镜，黑眼圈明显：“我觉得难过，又觉得抱歉。大家都知道我不是他，我无法成为他，可是我还是接了这部戏演了他，这对我而言是非常不一样的。”
那位记者马上又想继续问什么，纪景明却开口道：“后天就开发布会了，大家那天再问吧，好吗？”
纪景明的疲惫，在场的人都能感觉得出来，也没有人再追问。
纪景明笑了一下，坐进车里，重重地出了口气。
“辛苦了景明，你今天没有工作了，你要去公司吗？”黄鸣看着他。
“糯糯这几天人去哪了？”纪景明不合时宜地关心起了自己的助理，“她这几天请假了，好像是家里有事。”
“哦。”纪景明点头，“你把我送回家吧。”
纪景明在车上睡了半个小时，梦见了纪暮寒。
他坐在地毯上，手里噼里啪啦地按着游戏机。
“啊！我又死了！”他跳回沙发上，“纪景明你上辈子是马里奥吗！怎么每次都赢我。”
“是你自己玩太烂了。”纪景明扔下游戏机。
纪暮寒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他说…
他说…
“景明？醒醒。”
纪景明惊醒，喘了一口气，看见的却是盛之雍。
他随手拿起座椅旁的水，说：“你怎么在这？”
“刚刚给你经纪人打电话了，我就来了，你怎么在车里睡着了？”盛之雍皱着眉。
“现在要回去睡了。”纪景明看了一眼驾驶座上装耳聋的黄鸣，笑着说，“哥我先走了。”
“好好休息，明天我来接你。”黄鸣对着他说，盛之雍连忙也跟下车。
“盛总，你到底想做什么啊？”纪景明无奈地看他。
“关心你而已啊。”盛之雍耸肩，“听说你回国了，我就来找你了。”
“你们公司还没倒闭吗？”纪景明勾了勾唇角。
盛之雍笑着：“还没呢，赚的钱起码还能捧你十年。”
纪景明开了门进去，他一边脱鞋一边说：“那你不行，我可不止红十年。”
盛之雍关门前看了一眼对面的门，装作无意地问：“你都没去暮寒的家里吗？”
“没必要。”纪景明扔下钥匙，倒在沙发上说，“我现在很累，没空招待您，盛总，不然您还是走吧。”
“不用你招待我，你歇着吧。”盛之雍坐到他身边。
“那你四点把我叫起来，不然就迟了。”纪景明眯着眼睛说。
“什么迟了？”盛之雍看着他。
“墓园五点半就锁了。”纪景明有气无力地闭上眼，“拜托了。”
墓园很大，其实纪景明也才来过两次，但是他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
盛之雍跟在他身后，看着他。
“你要在我旁边听吗？”纪景明微笑，“我和我哥很少认真地谈过话，你很有荣幸。”
盛之雍退了几步。
纪景明不再看他，转头看着墓碑。
说来好笑，这张照片是纪暮寒出事前两天刚拍的，那次拍的还是彩的。
马上就给搞了个黑白的。
纪景明和其他人的感觉都一样，他和纪暮寒长得很不一样。
纪暮寒是桃花眼，多看一点都觉得自己快要触电，笑起来的时候勾人得不行，很多人评价过纪暮寒这张脸演戏很合适，但是纪暮寒除了自己的MV，其他什么也不接。
“哥。”纪景明开口，“我这样喊你，你不要生气，因为接下来的事，你应该会更生气。”
纪景明蹲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万宝路和打火机，自己拿了一根点了抽起来，又拿了一根点在旁边。
“两个月没抽了，难受吧？”纪景明笑着，“我想和你说的事，你慢慢听啊，耐心一点。就是，陈尘给你搞了个片，叫做《岁暮天寒》，就是你的名字，然后呢，找我去演你。”
纪景明吸烟的动作一停，说：“我小时候很想成为你。”
盛之雍站在他旁边，静静地看着纪景明。
其实他说的话他都听得见。
“我很想成为你，可是我知道这不可能。长大以后，你比我更早出名，我也无所谓。是因为我觉得，这是一种报答，我也会有的。”
“你看吧。”他抖了抖烟灰，“所以我也有。只是我享受的时间会比你长一点。”
“那部片，等网上之后有了资源我找个日子来这里播给你看。其实我觉得自己演的不错，虽然我挺烦你的，你也是这样，但是耳濡目染，我也演的出来你，不就是讨厌鬼的样子吗？”纪景明的烟燃了一半，他直接掐掉。
迷人的讨厌鬼而已。
“童薇姐说她还是爱你，我说句不厚道的，我觉得她眼神不太好。”纪景明笑得很不客气，把墓碑旁的烟也给掐了，“好啦，我走了。你少抽点吧。”
纪景明转身看向盛之雍，笑得非常明媚：“你要和他说点什么吗？”
盛之雍愣了愣，点头。
纪景明自觉地走到旁边，站了两下，就往下走。
盛之雍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笑着说了一句：“他很可爱。”
然后就叫住纪景明，后者回头看他，他走下去，揽着他的肩就带着他往前走。
纪景明猜他可能是怕他回头，但是他知道自己从不回头。
他转过身往前走，就绝对不会回头。
坐到车上，纪景明刷了下手机，发现自己在车前的话已经被曝光了。
其实他无所谓黑粉怎么骂，就是担心自己的路人缘，这几天天天上热搜，其实自己看得也很烦。
纪景明点开评论，看到底下说什么的都有，唯有一个评论。
“这段话纪景明说了三个他，绝口不提纪暮寒三个字或者喊他一声哥。救命了，纪景明，你怎么看起来一点良心都没有？”
纪景明无奈地关了手机，他就知道自己刚刚用的人称代词会被当成一个黑点。
他喊纪暮寒，还是会被骂，说你怎么喊亲哥喊的这么冷淡？
他喊他哥，除了自己想死和纪暮寒听到会吐之外，纪暮寒的粉丝还会说你怎么配这么喊他？
这句话最没有意思了，我是他亲生弟弟，我凭什么不能这样喊他？纪景明总是不理解他哥的那些无脑粉丝。
反正怎么做你们都不乐意，那就不乐意吧，也不关我的事。纪景明闭上眼睛，爱咋咋地。
“回家还是我带你出去吃饭？”盛之雍回头看了他一眼。
“去吃饭吧。”纪景明对于白吃的晚餐来者不拒，“我想吃点好的。”
“比如说？”盛之雍笑着问。
“中国特有的。”纪景明看着他，“在美国待了那么久我已经快被胖死了。”
“油炸食品吃太多了？”盛之雍皱眉，“陈尘也不会对你好一点？”
“拍戏哪有机会吃那么多好的啊。”纪景明无所谓地一笑，“盛先生带我吃点好的吧，尽量不要被拍到。”
“如果被拍到了呢？”盛之雍很期待他的回答。
“身正不怕影子斜。”纪景明模凌两可。
盛之雍带纪景明去的店，是真真正正的中国特色。
“火锅多好啊。”盛之雍笑着，“海带，午餐肉，虾滑。火锅三大头牌，你没意见吧？”
“蟹肉／棒第一谢谢。”纪景明回身看了一眼这家店，“怎么没什么人啊？”
“生意不好就没人啊。”盛之雍笑着。
任可丰拿着菜单走过来，笑着说：“要点什么？虾滑午餐肉海带？”
“你吃火锅真的只吃这三样啊？”纪景明笑着看向盛之雍。
“谁说的。”盛之雍笑着，“今天多了个蟹肉／棒。”
“这家店人很少，你们限量吗？”纪景明看向任可丰。
“大明星来，自然要包场啊。”他拿着菜单走了。
“什么意思？”纪景明看着盛之雍。
“包场啊，为了你吃得开开心心。”盛之雍给他倒了一杯茶。
“盛先生，没必要吧。”纪景明觉得实在好笑。
“你不让我捧你，也不让我包场请你吃火锅。为什么这么讨厌我？”盛之雍身子向前倾。
“我只是不想让盛先生太破费，这不是讨厌。”纪景明解释，眼神非常真心，“我只是个演戏的，不太值得。”
盛之雍没再想继续听他客套，冷着脸说：“值不值得我说了算。”
纪景明在心里笑着他傻得也是可爱。
☆、朋友
盛之雍放下筷子的那一刻，手机正好响了。
放在桌面上震动特别厉害，纪景明看了一眼。
盛之雍接起来，应了几声就挂了电话，再看向纪景明：“吃饱了吗景明？我送你回去？”
最后一句是个问句，纪景明笑着摇头：“不用了，盛先生去忙吧。”
“你…”盛之雍看着他，随即又叹气，“我送你回去”，说完之后站起身来走出去。
任可丰站在一旁，对着盛之雍问：“你还没和我说怎么会和纪景明认识。”
盛之雍头也不抬：“你知道这个干嘛？”
“那你帮我要个签名呗？”任可丰拿出一个本子和一把笔。
“你没听到他喊我盛先生吗？”盛之雍把气往他身上撒，“并不熟的。”
任可丰轻轻吹了个口哨，朝着纪景明走过去。
他正在刷微博，没注意来人。
盛之雍也走过来，任可丰才喊：“纪先生。”
纪景明抬头，笑着收起手机：“你好。”
“我们店里的火锅怎么样？”任可丰笑着问。
纪景明点头：“很好吃的。”
任可丰不疑有他，拿出笔和纸，说：“纪先生可以给个签名吗？”
盛之雍站在一旁看着他，纪景明与他对视一眼，接过：“当然好啊，要写什么别的吗？”
“写个to签吧。to之雍。”任可丰不怕事多，“之雍说您叫他盛先生，他觉得太不亲近。”
添油加醋的本事真是比中华小当家还厉害了。盛之雍在心里吐槽，却忍不住去看纪景明。
“怎么会？”纪景明低头一边写一边说，“我连给他的联系人姓名都是之雍，这还不够？”
盛之雍讶异地看着他，纪景明签完，盖上笔盖，对着盛之雍笑了：“起码是朋友吧？”
盛之雍瞥见纸上两个大字：之雍。
任可丰满意地收起了纸和笔，说：“欢迎下次再来。”
纪景明道了谢，和盛之雍并肩出去。
盛之雍伸手：“手机。”
“你还要检查？”纪景明无奈地拿出手机给他看了一眼，“可以吗？”
盛之雍露出了一点笑。
“你怎么要到我电话的？”纪景明现在才记起来问。
盛之雍笑着：“我是方然的好友。”
纪景明了然地点头。
“现在也是你的了吗？”盛之雍看着他。
“盛先生。”他喊。
盛之雍露出委屈的表情。
纪景明笑着改口：“之雍，我刚刚都说了的，是的。”
“怎么突然改了主意了？”他拉开车门。
“这家火锅店很好吃。”纪景明笑着，“多谢款待。”
“你在这点上倒是和你哥很像。”盛之雍看着他坐进车里，“一顿饭就能收买。”
“我和他不一样。”纪景明笑了，“难道你也有说过要捧他？”
“没有。”盛之雍揉了下鼻子。
“为什么？”纪景明问。
盛之雍笑得非常俊朗：“我说过了，做的事情值不值得我说了算。”
何况就算他要捧，纪暮寒愿意被捧，也有人不乐意。
盛之雍把纪景明送回家，纪景明下车，盛之雍摇下车窗，对他说：“我说的话，你还是考虑一下。我是很真心的。”
“好。”纪景明笑着应允，“再见。”
他转身走向电梯，知道盛之雍还在后面看着自己。
回到家以后，他给方然打了个电话。
这应该还是第一次，他主动给方然打电话，居然是为了盛之雍。
“哟，稀客！”方然语气欢乐。
“方经理。”纪景明对他一向语气冷淡。
“什么事啊，你居然还会给我打电话。”方然笑出声。
纪景明问：“盛之雍为什么想要给我砸钱？”
“这不是砸钱。”方然回答，“你怎么不觉得这是一笔投资？他也会得到应得的好处。”
“他是个商人。”纪景明说，“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公司还没倒闭，但是既然没倒闭以及有能力在我身上砸钱，那么他就是个有能力的商人。他在我身上花钱，得到的回报绝对是最少的。这很亏，他一定也知道。”
“景明，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方然语气有些冷淡，“为什么商人做事就要先考虑所得？为什么不能只是因为他开心？”
“你会给我打电话，说明你有考虑过。”方然给他出谋划策，“他想要在你身上投资，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但是绝对没有坏处。盛之雍这个人非常洁身自好，你也不用担心他有什么癖好。他连睡都不用你陪的。”
就只是为了让我快乐演戏健康成长？纪景明握着手机，觉得这很不可思议。
“我作为他的好友，给不出什么有效意见。但是我作为度娱的老板，希望你可以明白，这绝对有利无害。”方然说。
“这算什么？”纪景明问，“利用他登顶？我不需要。”
“这不是利用啊。”方然觉得他实在是天真得可爱了，“他心甘情愿，而你认真演戏，做好本分，也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各取所需，互不相欠。”
这不是各取所需。纪景明无奈，他甚至不说他需要的是什么。
“你们可以相处一阵子啊，盛之雍是个很好的人。”方然语调像是在开玩笑，“但是你小心不要坠入爱河哦。”
纪景明也笑了：“是吗？”
“是啊。”方然回答，再交代了一下明天要他来公司，就挂掉了电话。
盛之雍回公司开会，陪着大家一起加班，没人有怨言。
颜值是第一生产力。
“你下午去哪了？”郑潭走进来。
“你找我有事？”盛之雍看了他一眼，“去接人了。”
“任可丰说你带人去他那里吃饭了。”郑潭坐到他面前，“四舍五入等于见家长了啊，是谁？”
“好好说话会不会？”盛之雍瞪他一眼，“到底什么事？”
“两件。”郑潭指了一下手腕，“现在晚上九点，你有没有打算吃点什么？”
“饿了自己去点，我晚上才吃的火锅。”盛之雍一秒揭穿。
郑潭点头，继续说：“第二，方然刚刚给我打电话。”
“什么事？”他抬头。
“他说有生意和你谈。”郑潭凑近他，“什么啊？”
盛之雍挑了挑眉：“那他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他说他知道你在加班，和你说的话你一定丢下全公司不管。”郑潭非常八卦，“度娱又有新美人了？”
盛之雍不回答，站起身来。
“不对，你不喜欢美人。”郑潭喃喃，“那是谁？”
盛之雍没空和他多说，郑潭的手机“叮”了一声，他看了一眼，是任可丰发来的一张图。
是纪景明的签名。
“你带纪景明去任可丰那吃饭了？”郑潭一下子站起来，“怎么你不和我们说一下？我也要见大明星！”
“他要演戏，没空和你们这些妖魔鬼怪做朋友。”盛之雍收拾着桌上的文件。
“他是度娱的人…”郑潭差点把椅子给弄飞了，“盛之雍，你不会吧？”
盛之雍看了他一眼，没回答。
“大生意是关于纪景明的？”郑潭继续问。
盛之雍还是没理。
郑潭热脸贴冷屁股已经习惯：“你要包养他？”
“当然不是。”他终于给了回应，走出办公室。
☆、搬家
盛之雍一边往地下室走一边给方然打电话。
第三通才被接了起来。
“郑潭这个大嘴巴，真是不马上告诉你他就不安稳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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