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违-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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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纪景明点点头站起来，“喜欢吃就吃，不喜欢的话就放着给我吃吧。”
　　盛之雍没说话，拿着杯子进了厨房。
　　纪景明刷了两天的夜换来的今天的假期，哪也不想去，就躺在沙发上换着台。
　　盛之雍坐到他旁边，给他剥橘子。
　　纪景明笑着接了，说：“盛先生，花钱的是你，不是我。”
　　“所以啊。”盛之雍扔了一个进嘴里，被酸的皱起了眉，“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好好好，你有钱你说了算。纪景明继续转头去看电视。
　　看了有两三分钟，他才意识到这是自己以前拍过的一部电视剧。
　　这部电视剧里他是男二，给大影帝配戏。
　　“你现在比以前好看很多。”盛之雍看着电视上纪景明的脸。
　　“盛先生。”纪景明无奈，“你这是在夸我还是什么？”
　　“以前也是好看的，现在更好看而已。”盛之雍看了一眼自己手机，“可以说是归功于我了。”
　　“敢问你的脸皮是大理石的材质吗？”纪景明笑着朝他手机努了努嘴，“就算是老板也不能老翘班吧，你还要捧我十年呢。”
　　“十年怎么够？”盛之雍原句奉还，拿着手机上了楼。
　　纪景明看着电视机里自己的脸，很想站起身来给自己鼓掌五分钟，演技怎么能这么好！
　　但是大理石脸皮是盛之雍的专属，纪景明还是静静地看了一会电视。
　　看着看着，他又睡着了。
　　不知不觉的，居然和很久以前的梦连接在一起。
　　纪暮寒打游戏总是输，扔下游戏手柄之后就跑到沙发上，自己说他玩得不好。
　　纪暮寒对他露出一个笑，说：“那我不和你一起玩了，我自己开车去找人。”
　　纪暮寒去换衣服，出来之后却让纪景明一惊。
　　“我走啦。”他拿起车钥匙。
　　纪景明坐在沙发上，想要说“你别去，不要自己开车”，却一点声都发不出来。
　　纪暮寒穿着自己死去那天的衣服，就那样把门给重重地关上。
　　纪景明睁眼，正对着天花板。
　　他大喘气了一会，看向电视，现在正在放广告。
　　才过了十几分钟，他却好像已经过了一个世纪般。
　　纪景明坐直身子，起身去厨房想要喝水，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不行。
　　他放下水杯，双手撑在料理台上，想要平静下来。
　　“景明。”盛之雍站在他身后。
　　纪景明转过身去，笑着说：“你怎么下来了？”
　　“你怎么了？”盛之雍走进他，手指轻轻抹头他的额头，“怎么流这么多汗？”
　　“我刚刚睡着了。”纪景明闭上眼，又睁开，“梦到…纪暮寒了。”
　　“梦到什么了？”盛之雍离他很近。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梦而已，时间线混乱的梦境而已。
　　“没什么。”他往旁边移了一点，“你都处理好了？”
　　盛之雍看他不说也不问：“嗯，已经午饭点了。”
　　“订外卖吧。”纪景明抱歉地看着他，“其实我不会煮饭，虽然今天有空，但是我不想学，请盛总谅解一下。”
　　盛之雍本来也只是说说而已，自然不会放在心上：“那我给你做吧。”
　　“你会做饭？”纪景明眨眨眼，非常惊讶。
　　“我高中谈恋爱的时候，我妈教的。”盛之雍去开冰箱，“学了也没坏处。”
　　纪景明笑着看他一眼，说：“辛苦你啦。”
　　“出去玩会儿吧，好了叫你。”盛之雍让他出去了。
　　纪景明走去客厅，往厨房看了一眼，觉得自己实在要抽个空去学一下做菜了。
　　盛之雍做饭期间，纪景明很无聊地发了一张过期自拍。
　　他很喜欢看粉丝回复，小姑娘们的脑洞又大又可爱。
　　“你没在片场吗明宝？怎么突然发微博了？”
　　“又发旧照！纪景明你就不能拍张新的吗！”
　　“宝明天发布会了！！想你！！”
　　纪景明刷评论刷的特别开心，又打开艾特看了看，把走心的都给点了一遍赞，再回到首页，发现自己又上热搜了。
　　第三位：纪景明翘班请假。
　　这也太冤枉了。
　　这个时候《岁暮天寒》的官博正好发了个微博，再次提醒大家明天会直播发布会，几位主角也已经提早到达A市了。
　　纪景明点了个赞，把手机扔在沙发上，进了厨房。
　　“快好了，你饿啦？”盛之雍看他一眼，又继续低头炒菜。
　　纪景明站在一旁，看着盛之雍的侧脸，不自觉地勾起唇角。
　　“景明。”盛之雍把菜盛出来，看到他在发呆，喊了他一声。
　　纪景明回神，觉得脸上发烫。
　　丢人得不行，对着老板看了那么久。
　　“好看吗？”盛之雍故意问。
　　“好看啊。”纪景明眨了眨眼。
　　两人相视而笑。
　　纪景明一边刷微博一边吃饭的行为被盛之雍教育了一下，他对着盛之雍“啧”了一声，看了一眼《善伪》的官博，林盛简直会做人，不仅官博发微博，自己微博还放了个拍戏时候的小片段，还有一段很短的话：“连刷好几天的夜戏，辛苦大家了！”
　　片段播放的是自己和李时新在对戏的部分，有一次NG，是李时新舌头突然转不过来，他笑得突然，纪景明也笑起来，两个人互看一眼，李时新对着镜头吐了吐舌头。
　　热搜马上就变了，纪景明才关掉手机，继续吃饭。
　　“看什么呢刚刚？”盛之雍看了一眼他的手机。
　　“一个拍戏的片段。”纪景明说，“NG花絮而已。”
　　盛之雍笑笑，不说话了。
　　两个人秉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把三菜一汤吃得一干二净。
　　“盛总的母亲应该贤惠得很吧。”纪景明放下碗筷，“手艺是一脉相承？”
　　一句话夸了两个人，盛之雍笑了：“我妈她就是靠手艺让我爸坠入爱河的的，他们…”
　　话语猛然刹住，纪景明本来还微笑着，现在却奇怪地看着他。
　　盛之雍才想起来纪景明是没有父母的，说这个未免太过分。
　　“没什么啊。”纪景明看着他的表情，猜出了他是为什么这样，“都这么多年了，反正我一个人也活得好好的。如果以后有荣幸的话，我也想见见之雍的父母。”
　　纪景明话一出口，脸上挂着笑，心里已经在拿刀想要捅自己了。
　　人家拿钱捧你，你还这么越界，真是蹬鼻子上脸了。
　　“好啊，有机会的话一定。”盛之雍语气真诚，“我去洗碗，你再歇一会吧。下午有什么安排吗？”
　　“刷微博，睡觉。”纪景明站起身，帮他把碗筷拿进厨房，“辛苦盛总了。”
　　“刚刚还喊我之雍。”盛之雍瘪着嘴。
　　样子幼稚又可爱，纪景明无奈地说：“喊你老男人真是错了，你才是小朋友。”
　　盛之雍再一笑，又是成熟稳重的模样。
　　纪景明不想再捉摸，转身上了楼。
　　他躺到床上去，看了一眼微博，《岁暮天寒》还没上映，关于纪暮寒的事就不会消停。
　　他竟点到了纪暮寒的微博界面里。
　　纪暮寒这个人说来好笑，又不想和他表现地亲近，但是为了气他，总是事事都艾特他。
　　“景明的新电影！！大家看起来！！”
　　“景明太帅了！弟弟我为你骄傲！”
　　“景明今天说我胖了，硬把我拉去了健身房，太不要脸了！！我哪里胖！！”
　　看纪暮寒的微博，人人都觉得他们亲密，但是看纪景明的态度，大家又觉得这不对劲。
　　世人自以为了解事实，看透一切，其实他们云里雾里，旁观者迷。
　　连纪景明自己都看不清纪暮寒，谁有资格来指责他们俩的关系？
　　纪景明躺下，手机放的歌是纪暮寒唯一一首用了他作词的歌。
　　他说彭添写不出来这种阴暗，只有真正生活过阴暗的人才行。
　　“意义由谁定义才成立
　　光与影作陪衬也不走心
　　这黯淡人间
　　赠予你求而不得
　　再送一孤苦伶仃
　　第九十九面镜子
　　无声破裂辗转　
　　来到你面前
　　分割开你的昨天
　　烂于泥潭之间
　　倒映你的明天
　　拼凑一个罪孽”
　　你自己的词还不是写得那么烂？纪景明在心里嗤笑一声。
　　可你的昨天已被分割，连明天也无法成为罪孽。
作者有话要说：　　词现写的
需要夸奖

　　☆、手心

　　24号的发布会，实质是一个记者招待会。
　　这天也是糯糯第一次踏进纪景明现在住的地方。
　　她带着三套西装来，让纪景明选。
　　其实纪景明身形很好，尤其是穿窄身西装，风度翩翩，所以选哪套都不是问题，而问题也恰恰是这个，穿哪个都很好看，那么究竟应该穿哪个？
　　纪景明把选择权给了天秤座的自己助理，女生站在床前看了整整十分钟。
　　盛之雍拿着水杯路过开着的房间门，站在门口看了一会，指着那套纯黑的，解围道：“你穿这个最好看。”
　　“是吗？”纪景明转头看他，“我也觉得。”
　　糯糯低头翻了个白眼，那你刚刚不说，让我选！但是她一句话都没说，抱着另两套西装跑到楼下去了。
　　“你助理非常可爱。”盛之雍把水杯递给他。
　　纪景明接过喝了一口，又给他，说：“盛总这是要看我表演脱／衣／秀？”
　　“不敢。”盛之雍忍着笑出去了。
　　糯糯坐在楼下看着这户房子，不知道在想什么，盛之雍便走过去，手上还拿了一个去冰箱里拿的酸奶。
　　“谢谢盛总！”糯糯跟普通小女孩没两样，很有礼貌，双手接过低头道谢，双马尾也跟着垂下来。
　　“你跟在景明身边当了多久的助理了？”盛之雍第一句话竟是问的这个。
　　“从他出道开始就是了。”糯糯偷偷看了他一眼，又马上低下头。
　　我竟然这么可怕？盛之雍在心底叹气。
　　“他…应该都很累吧。”盛之雍只好强行找话题，而他们也只有纪景明可以聊。
　　糯糯马上心疼自己男神了：“是啊，景明拍戏或者有的行程，一天睡三四个小时，尤其是六月底那段时间，暮寒哥出事了，他…”
　　话音刹住，是因为糯糯听见了有人从楼上下来的声音。
　　纪景明穿着一套窄身黑色西装，打着黑色领结，头发往后梳，笑得好看又有距离。
　　“景明你也太好看了吧。”糯糯起身跑到他旁边。
　　纪景明微微一笑，转向盛之雍，示意他说点什么。
　　“黑色很配你。”盛之雍也笑了，“我眼光很好的，选的都是最好的。”
　　说完最后一句，盛之雍冲他眨了眨眼睛，纪景明听出他一语双关，没再想理他，拿上手机，说：“糯糯，咱们走吧。”
　　糯糯看了一眼盛之雍，低头说：“下次再见。”
　　盛之雍哭笑不得：“好的，再见。”
　　他看着双马尾和西装男离去，也终于准备回归岗位，正式面对郑潭的二十个未接来电和自己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
　　纪景明按了电梯，问糯糯：“你刚刚和他说什么了？”
　　“他刚刚问我你是不是很累，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当你的助理的。”糯糯一股脑倒了出来，“盛总很关心你的。”
　　“他在我身上花了那么多钱，怎么可能不管不顾。”纪景明没放在心上。
　　糯糯“哦”了一声，又看向他的西装，说：“不过他眼光真的很好诶！你看看这个多么合适。”
　　纪景明捏了捏鼻子，没想接这句话，只好点头，带着小助理进了电梯。
　　他全程带笑，不提电影的事，只是因为他在做迎接暴风雨的心理准备。
　　关于纪暮寒的一场血雨腥风，即将扑面而来。
　　《岁暮天寒》定档在十二月二十一日，纪暮寒生日前一天。
　　在发布会开始前，先放了一下预告片。
　　纪景明站在黑暗中看着预告片，这也是他第一次看自己拍的这部片。
　　他知道对于纪暮寒的大多数粉丝而言，这部电影是对于自己的一个很好的黑点。
　　借死去的哥哥来增加曝光度，赚票房，炒作。
　　他无所谓自己，只是有点担心陈尘。
　　陈尘是纪暮寒生前好友，众所周知。
　　他希望民众都有脑子，记得他们曾经的深厚情感，记得纪暮寒给陈尘每一部作品作出的最好的歌，记得陈尘总是第一个站出来说他支持纪暮寒。
　　可是他错了。
　　纪景明面对记者尖锐的问题，忍不住掐手心，他觉得万分难受的时候，才会掐手心，抑制自己甩脸色和露出讨厌的一面。
　　纪景明什么也没说，转头去看陈尘，对方有些疲倦，却还是重复：“我是暮寒生前的好友，这个电影只是单纯为了纪念他，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记者好像没有长脑子一样：“那为什么选了纪景明呢？外界都传他们兄弟关系不和。”
　　纪景明眨了眨眼睛，想笑，却听见陈尘说：“因为他是他弟弟啊，他们是最亲近的人。”
　　“这部片其实可以采用纪录片的形式，不是吗？”记者继续问。
　　“纪录片？”陈尘冷笑着站起来，“你以为我能预知到纪暮寒哪天会死？”
　　“如果我能预知到他会在那天离开，我一定会阻止这件事，绝对不是拍纪录片。”陈尘冷着脸，“纪暮寒离世至今四个月，大家可以针对我，但是希望大家尊重演员以及已经过世的人。如果我想炒作，有的是机会，没必要在这种敏感时期做这种缺德事。而且你们既然自以为自己明白事实，今天又何必来问呢？”
　　纪景明放松了自己掐着掌心的手指，动了下面前的麦，说：“我有一些话想对记者朋友们说，不知道各位愿不愿意听？”
　　纪景明，你这是对牛弹琴。他心想。
　　但是牛听不懂，人应该能听懂。
　　“陈尘导演是我哥生前非常好的朋友，他当初知道事情以后非常伤心，这种事是突发让人措手不及的，他没有任何准备。在伤心过后，他还是个导演，纪暮寒作为他的御用音乐人，他认为有必要应该为他拍一部电影来纪念他。”纪景明笑得有些悲凉，“他在歌坛的贡献非常大，这个大家都不可否认对吗？”
　　“陈尘导演找到我，是认为我是他弟弟。大家知道我们的家庭状况，也知道我和他相依为命，必然是最了解他的人。而我不好拒绝，因为这个角色给谁都不合适，说实话，给我都不合适。因为谁都演不出来纪暮寒，包括我。”
　　“但我作为和他最经常接触的人，我可能可以尝试一下，毕竟他是我哥哥，在我读高中的时候他就已经出名，谁没有想模仿过一个自己优秀的兄长呢？这部片，我演的很累，也用尽全力。谁都知道我不是他，我也知道，可是我必须代入。”纪景明说得自己眼眶都红了，“这部片只是为了纪念，希望大家在不管多久以后，都能记得这个世界上曾经有纪暮寒这个人，他的生活习惯就是我在电影里演的那样，希望大家记得他的过去的所有辉煌，不要因为岁月匆匆就忘记了他。”
　　“忘了就看看这部电影，他曾经多么好，多么值得人去爱。”纪景明笑到最大弧度，听见有人呜咽的声音。
　　他转头，看见童薇捂着嘴哭了出来。
　　半真半假的话最蒙蔽人心，包括说出这段话的人。
　　纪景明坐在回家的车上，觉得万分疲惫。
　　他本只是想为陈尘开脱，却没想到，对牛弹琴弹了一个《卡门》。
　　他不想知道后续，以及网上对他的评价。
　　他觉得很累了，他刚刚面对大大小小的镜头，告诉世人：我曾经想要模仿他，但是我做不到，我不是他。
　　纪景明觉得自己实在是演技太好，入戏太深。
　　当他到家的那一刻，盛之雍看着他，说：“我看了发布会了。”
　　“怎么样？”他一边换鞋子一边问。
　　“你很少说这么多真心话。”盛之雍说，“辛苦你了，很累吧。”
　　他从不对外示弱，这次却是为了什么？
　　“谁说都是真心话的？”纪景明倒在沙发上，身心俱疲，比自己连刷三天夜还累。
　　“怎么可能是假的，你不用在我面前也这样。”盛之雍坐到他身边。
　　“盛总，你以为什么？”纪景明懒得睁眼，也因为不用看到对方的眼睛，说的话里都是刺儿也一概不管，“我们才认识多久，我们是朋友，不代表你什么都能看穿。我在你面前，都是最真心的，记者会上的话，说给谁听的，你应该都知道。”
　　盛之雍说：“你不累吗？”
　　其实他问的是这个，不是他跑行程的问题。
　　“不啊。”纪景明笑了，“没了对门的讨厌鬼，还有人给我花钱，说不定运气好年底还能哪个影帝，我怎么会累？盛总，被攻击而已，这不是第一次了，我不害怕的。”
　　盛之雍不再说话，纪景明闭着眼睛，听见有人走路离去的声音。
　　他拿开右手，露出左手手心的红印。
　　斑驳不堪，而他也没抑制住自己露出讨人厌的那一面。
　　他的演技用错了地方，浪费了一方深情，却没在盛之雍面前保持风度。
　　他比不上纪暮寒，他都不配作盛之雍的朋友。
　　他早该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人也写得很开心

　　☆、初雪

　　纪景明离开A市，都没有和盛之雍打声招呼，因为在盛之雍上楼之后，他就接到了糯糯的电话。
　　纪景明走上楼拉了根本没开过的箱子下来，想了想，还是写了一张纸留在桌上，再轻轻地关门走了。
　　他又飞回H市，和李时新一前一后，继续马不停蹄地拍戏。
　　长大后的白信变得越发的成熟稳重，高二后再次遇见调查组的人员，他再也不似青葱那年目中无人，反而彬彬有礼，长大不少。
　　“你…变了很多。”李时新演的丁意说。
　　白信抬了抬鼻梁处的眼镜，有些落寞：“长大了啊，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你还有去看你父亲吗？”丁意竟问到这个。
　　白信垂眸，笑着说：“没有，没有空的，他待在狱里，我看不看他有什么差别？总之他是当作没我这个儿子。”
　　丁意拿过手边的茶，喝了一口，再放下，叹了声气。
　　“丁组长是有什么事吗？”白信一本正经。
　　“你还有没有和陆无修有过联系？”丁意非常认真地盯着白信的脸，眼睛一眨不眨。
　　白信皱了皱眉，眼神有些迷茫，但是想了会，才答：“陆无修？没怎么联系过了，之前本来也约着出来吃饭，结果两边都忘了，他出什么事了吗？”
　　“他失踪了。”丁意看着他，“你知道他在哪吗？”
　　白信摊手：“不知道。”
　　丁意换了个话题，又询问了一些他工作上的事，白信应答自如。
　　最后丁意把面前的咖啡一饮而尽，站起来，说：“今天真不好意思。”
　　“哪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白信也站起来，握了握手，和丁意走出咖啡馆。
　　最后两人分道扬镳，白信走到转角处，拿出手机，说：“陆无修，你应该去了。”
　　“cut！”
　　纪景明最近状态反常，有的戏需要几遍才过，全场的人都看得出来他很不对劲。
　　丁意来找他的这场戏是这几天下来唯一一场一次过的。
　　他坐在一旁，有些迷茫地翻着剧本。
　　他找不到状态，自从从A市飞过来之后。
　　林盛走过来，坐在他旁边。
　　纪景明笑得有些心虚：“林导，对不起。”
　　林盛摆了摆手：“你就算天赋超强，也有状态不好的时候，我理解。不然你再歇两天？其实发生这种事，我不应马上来找你工作的。唉。”
　　“伤心一阵也过了。”纪景明笑容淡下来，“生活还要继续的，我还是要养活自己的。”
　　林盛点了点头，又走了。
　　再来一个人，纪景明抬眼一看，被惊到：“你怎么也来了？”
　　“干嘛！我是男二我就不能来啊！”沈潼脾气可大。
　　纪景明对着小朋友笑得很温柔：“没有啊，有点吃惊而已。”
　　沈潼看他这么温柔，也不好脾气更差，只好坐下，把一杯奶茶递给他，说：“喏，热的，还是甜的，喝了心情会好。”
　　纪景明笑着接过，对着他说了声：“谢谢。”
　　沈潼再“哼”一声，站起来走了。
　　糯糯坐在他身后，探头说：“哥，我帮你尝一下吧，说不定有毒呢？”
　　沈潼身上披着羽绒服，转身的时候掉了下来，他看着自己助理，有些无语：“没必要这么讨厌他吧。”
　　“谁让他天天哼你，无聊啊！他是猪吗？猪才哼哼哼好吗？”糯糯看向沈潼的方向，却看到他正好转过来看向自己，连忙笑着致意了一下，沈潼对女孩子很有风度，也笑了笑。
　　“…长得好看的猪而已。”糯糯低声说，“切！也没有我们景明好看嘛！”
　　纪景明已经不想再搭理自己的颜控助理了。
　　电影的拍摄时长没有太久，到了十一月中旬，基本上都已经结束了。
　　沈潼杀青当天，正好是他的生日。
　　一改小霸王模样，被大家偷偷准备的蛋糕惊喜得哭红了眼睛。
　　“是你给我做的吗？”沈潼看着纪景明。
　　后者摇头：“是我助理糯糯给你做的。”
　　小姑娘的双马尾很可爱，看着他，笑着说：“生日快乐，恭喜杀青，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