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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骨_罪化-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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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自己天生就擅长演戏骗人。”
  话说到这里,他伸手又要去摸桌上的香烟,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但是,无论我演得多好,最终还是要被送回到这个小镇上来。”
  月亮从小镇东面的山头上升了起来,将整个天台罩上一层静谧的银蓝色薄纱。陆离眨了眨眼睛,在透亮的月光下,他身边这个高大的男人忽然有了一个稚嫩的、男孩的轮廓。
  这个只存在于时光残像中的男孩,一次次努力地想要抓住自己的命运,可惜得到的却总是寂寞和失落——或许这也是日后那种不安全感和偏执控制欲的成因。
  向来自认为口若悬河的陆离,懊恼起了自己的言语匮乏。
  他想要安慰沈星择,可是反复酝酿了几次,组织出的言语都无法表达出胸中情绪的万分之一。
  无奈之下,他唯有身体力行,送去温暖的拥抱。
  “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的你强大又美丽,高高在上,就像是这夜晚最明亮的一颗星。你的命运,只掌握在你自己手里。”
  沈星择欲言又止,最终安安静静地接受了这个拥抱,同时也回抱着陆离。
  “……至少,我还有你。”
  ——————
  第二天一大早,寻回沈星择失落记忆的行动正式开始了。四个人拿着昨晚上研究整合出的地图,驾车从民宿出发,朝小镇中心缓缓前进。
  最先被找到的是当年的杂货铺。曾经出售各种糖果和玩具的小小店面,如今已被一家崭新的奶茶铺所替代。Gordon试图向年轻的女店员搭讪,可对方好像会错了意,反而红着脸向狗蛋索要起了联系方式。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再加上沈星择也并没有想起什么,四个人匆匆离开了奶茶店,奔向地图上的下个目标。
  从租书店到点心店,中途还路过了菜市场和药店——很可惜,二十多年的变化实在太过巨大,这些地方有些变成了公园、有些挪作他用,总之面目全非,再唤不起沈星择任何的记忆。
  半途中,他们虽然也请教过几位本地的中老年人,而且的确也有人知道吴家大宅里曾经住过那么一个不到八岁的小男孩,但更多的消息却是再怎么问也问不出来了。
  他们花了大半个上午的时间,一路走走停停,可每多到一个地方,就多出一份失望。
  “如果这一趟咱们一无所获怎么办?”
  最沉不住气的Gordon提出了关键的问题。
  “那就只有试试催眠疗法了。”
  安化文显然早有考虑:“无论如何,有可能引发心脏问题的隐患必须根除。”
  陆离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时不时地偷偷观察着身边的沈星择。
  自打今早起床之后,沈星择就一直很沉默——当然,他一直都不是鼓噪的人。然而今天他的沉默更像是一种酝酿,酝酿着该怎么把心里的事说出来。
  “你怎么样?”陆离试着去引导他,就像试探着火候。
  “其实,昨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沈星择突然开口,车厢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我梦见我们四个人来到了这座小镇。刚开始的时候,镇上和昨天下午我们看见的完全一样。可是忽然间开始下大雪,短短一瞬间,镇子就变成了二十年前的那个模样……黑的路、白的雪,我站在路中央扭头往后看,看见穿着红色连衣裙的母亲和坟亲奶奶站在吴家的大宅子门口向我招手。可是我却背朝着她们越走越远……然后,我听见了——”
  刚刚说到这里,沈星择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不止是他,车里的所有人都同时听见了,半开的车窗外远远传来一阵悠扬的音乐旋律。
  “……就是这个!”
  沈星择不由自主地一连打了两个寒颤,双目圆睁,脸色竟也变得铁青。
  “这就是我在梦里听见的声音!”
  陆离迅速握住沈星择的手,惊觉手心里已是一片湿冷。他立刻提醒Gordon打开副驾驶座前的置物箱,准备缓解心绞痛的口服药物。
  然而沈星择只是稍稍缓了一阵,立刻明确表示自己并没有任何问题。
  “我没事……但这是什么声音?”
  “不知道。”
  安化文应该是此刻最镇定的人:“听起来像是某种广播。节奏蛮活泼的,应该是面向少年儿童。”
  说着,他操纵车辆转了个弯,前方的道路旁出现了一个绘有两名孩童的黄色三角提示牌。
  “是学校!”
  一直看着地图的Gordon也同时叫了起来。
  “星择哥,你以前在这里上过一年小学!”

    第101章 花田里犯了错

  事情很快就弄清楚了——刚才他们听见的是这所小学的校歌。每天中午、下午都会各响一遍; 与铃声共同作为放学的标志。
  小学依旧是当年的那座小学; 但正门的位置偏移了二十米左右;校舍也经过改建,不再是沈星择朦胧记忆里那种红砖蓝窗人字坡顶、积木似的小洋楼。
  一切似乎都转变得如同这座小镇本身一样彻底。唯有那首至少诞生了三十年的校歌,依旧传唱不息。
  今天是周五,小学只上半天课。此时此刻校门口车水马龙,所有临时车位全都客满。背着书包的小学生们蹦蹦跳跳地跑出校园; 被等候在路边的家长接走。
  安化文放慢车速; 小心避让着毫无秩序的人群; 然后在前方十字路口掉头; 终于在校门斜对面的小弄口找到一处临时停车位。
  “你还好吧?”
  关闭发动机,他回过头来看着沈星择:“我们还有别的选择; 你没必要太勉强自己。”
  “没事,我很好。”
  沈星择摇了摇缠着绷带的那只手; 一边扭头朝车窗外看去。
  隔着街心花坛; 差不多正对面应该就是当年老校门的位置。当然,如今也只是一道再普通不过的树篱。
  沈星择就以这道树篱为基点,将目光缓缓地在街道的左右来回逡巡。
  马路上一片喧嚣,而车厢里却静得针落有声。三双眼睛无声地关切着沈星择的一举一动,甚至连他眉心的褶皱、喉结的起伏都看得一清二楚。
  陆离更是一直都没有松开沈星择的手。所以他知道沈星择的手心正在冒着冷汗。那修长的手指从指尖开始迅速变得冰凉,好像血液全都支援向了砰砰乱跳的心脏。
  生怕沈星择再出什么状况,陆离也跟着紧张起来,于是就变成两只冰凉潮湿的手绞缠在一起,仿佛一对情感上的连体婴。
  或许痛苦的确是可以被分担的,又过了一会儿,沈星择手背上突起的青筋消失了。他动了动手指、又动了动嘴唇,然后转过头来,正对上陆离关切的表情。
  “……这真是太奇怪了。”
  他朝陆离露出了一个困惑的苦笑。
  “前一秒钟,你还觉得自己绝不可能遗漏掉任何的人生大事,可是下一秒钟……这件事突然就浮现了出来,好像它原本就一直就在那里,从来就没有消失过。”
  陆离赶紧问:“你又记起了什么?”
  “……还是只有一些碎片。好像是在一个下雪天,我站在这座小学的校门口,学校里正在播放校歌。”
  “白天还是晚上?”
  “……傍晚。”
  “还有没有别的?”
  沈星择闭上眼睛,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上下滚动。
  “还有黑色的人影……看不清楚是谁,应该是我不认识的人。没有别的了……暂时还想不起来。”
  他的额角沁出冷汗,又被迅速地抹去。
  贸贸然闯进小学校园显然并不可取,当务之急还是寻找关系看能不能联络上校方。安化文很快就想到了几个或许有用的人选,可他也不敢抱太大的希望——毕竟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遇上知情老师的概率恐怕也不会太大。
  这边沈星择喝了几口水,情绪已经稳定下来。车辆再度发动,准备沿原路返回民宿用午餐。
  道路上,学生和家长还在源源不断地向着四面八方扩散。他们似乎习惯了小镇上慵懒自由的生活模式,无视斑马线、隔离栏和花坛的存在,闲庭信步在任何一个他们觉得方便的地方。
  安化文原本就脾气不佳,车辆开出十几米就遇上了三次横穿马路的突然状况,气得他忍不住拍起了喇叭。还是在小城镇生活过的陆离出声提醒:强龙压不住地头蛇,还是低调为妙。
  正说着,只见车窗右边又是人影一闪。一个六十出头的老爷子踩着辆改装过的三轮车,车斗里坐着个小女孩,几乎是擦着车头骑了过去。
  安化文一个急刹车,除了前排他和狗蛋系着安全带,坐在后排的沈星择和陆离立刻本能地扶住了对方。
  遇上这种事,恼火是必然的。安化文倒是没再按喇叭,狗蛋却用英语飚起了脏话,就连沈星择也忍不住朝那辆三轮车行了长达三秒钟的注目礼。
  却也多亏了这个插曲,倒让陆离注意到了路边上某种不同寻常的景象。
  “等等……”
  他突然让安化文靠边停车,然后打开车窗,指着不远处人行道上的一家店面。
  乍看之下,那只是一家名为“花田里”的普通餐馆,门面是清新简洁的日式原木风格。或许是为了呼应“花田”这个主题,临街的落地玻璃窗下面安置了一排木栅花池,里面插满了五颜六色的玫瑰(蔷薇)花。
  真正让陆离惊讶到必须靠边停车的,正是这片看上去有点俗艳的假花丛——更加确切地说,是靠近餐馆门牌号码附近的那一小丛假花。
  假花是蓝色妖姬,而门牌号则是二○八。
  上次狗蛋在酒吧出事之后,陆离就将凌厉送的那张纸条拿给沈星择看了,安化文和狗蛋当然也知情。此刻四个人面面相觑,心中同样都是无法形容的惊诧与诡异。
  但是诧异归诧异,经过上次狗蛋的风波,他们倒是对凌厉那位神秘的师父深信不疑。正好到了午餐时间,四个人立刻下车,走进了“花田里”餐厅。
  刚进门的时候,陆离承认自己确实有点失望——这也是一家新装修似乎没过多久的餐馆,地面还没开始油腻,而空气中还隐隐地带着一股松木的清香。
  大门进来是门厅,正前方是服务台和通往二楼的楼梯,左边是一楼的散客大厅。中午才刚刚开始,店里的上座率还不算高。年轻的伙计热情地迎上来,一边打听人数一边就把人往右边的点菜区领。
  点菜区是一个很热闹的地方:装着活鱼、虾蟹贝类的水箱、盛着各种卤菜、酱菜的瓷缸以及塞满了蔬菜的冷柜,挤得食客几乎没有了立足之地。不仅如此,还有更多没机会现场展示的菜色,以图片的形式高高挂在了墙头上。
  也就在墙上那些琳琅满目的菜色图片中间,陆离找到了或许是最关键的东西。
  “这些都是咱们镇上的老照片吧?”
  他指着一幅镶在镜框里的彩色合影,故意去问身旁的伙计。
  这伙计也挺健谈,不仅点了头,还添油加醋地表示这样的老照片店里到处都是。安化文一听有戏,立刻拍板要了几个最贵的菜,还指名说要看看餐馆里头所有的老照片。
  这个要求虽然有点古怪,但是这个镇上来来往往的艺术家挺多,开店做生意的,什么样的怪客都见识过。伙计马上跑去禀报老板娘,很快就得了批准,他便自告奋勇地领着四位客人开始在餐馆里转悠起来。
  “花田里”其实是一家老店,看起来新是因为年初刚刚完成翻修重新开张。早个十多年,这家店的老板是开冲印店的,又兼任镇政府的摄影师。后来数码器材慢慢普及,胶卷冲印行业不景气才抽手而退。
  如今餐馆里陈列的相片,很大一部分都是老板本人所拍摄,也有一些是遗留在冲印店里的底片、或是从别人手里收购来的旧照片。
  除此之外,这些老照片的悬挂也是有规律可循的——大厅里挂的都是最近十多年里拍摄的小镇日常和花田风景。一是为了呼应餐馆主题,二则也和日常过来吃饭的这些乡里乡亲们套个近乎。
  而更早一些的照片就全部收藏在了二楼。那里有大小十多个包厢,每个包厢里面悬挂的照片前后时间一般不会相差超过五年。
  安化文立刻指名要看二十五到三十年前的照片。伙计虽然有点犯难,但还是领着他们打开了几个包厢逐一查看。最后确定了一间,却是个十人的中型包厢。安化文表示愿意支付额外的包间费,伙计也就高高兴兴地放他们进去了。
  新装修好的房间里,依旧是一股子松木板的气味。陆离走过去把窗户推开,其他三个人则迫不及待地查看起了悬挂在两边墙上的照片。
  狗蛋一边清点一边数数,大小镜框加在一起共有四十三张。这边安化文正在提议是不是应该一张张拍下来仔细分辨,只听沈星择低声说了两个字。
  “有了。”
  其他三个人的目光瞬间朝着他聚焦过来。只见沈星择伸出双手,已经将一个黑色的木质相框从墙上取了下来。
  陆离迅速凑了过去,发现那是一张合影:一位长发红唇、肤色白皙,身着缎面碎花连衣裙的艳丽女子,与一名老妇牵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站在芭蕉树旁、白墙黑瓦的庭院里。
  “这是你?”
  他立刻就认出了沈星择——眉眼还是那个眉眼,而且就算当时还只是个小孩,可那股生人勿近的冷淡气质也已经修炼了六七成。
  “你不是说小时候总会装出很开心的样子吗?”
  想起了昨晚上天台上的对话,陆离小声吐槽。
  “我记得这张照片。”
  沈星择答非所问:“……那天是我的生日,我母亲从城里回来,只待了一会儿马上又要走。我抱着她的腰死活不放手,她生气了,扬起手要打我。奶奶过来拆劝,然后就拍了这张合影,还特意冲洗出来,算是让我能有个念想。”
  “仔细看,照片里你眼睛红红的,好像还有眼泪。”安化文叹了一口气:“真是可怜。”
  陆离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实在不合时宜。
  “……对不起。”
  “唉,你们怎么都不说重点?!”
  一边的Gordon听不下去了:“所以说,星择哥小时候的照片怎么会出现在这个餐馆里面?!”

 
    第102章 陈忠是谁

  安化文重新召来了餐馆伙计; 拿着照片打听起了各中的来龙去脉。伙计挠了挠头表示不知情; 眉宇间终于有了点儿不耐烦的意思。
  安化文依旧不动声色,却改口说他们是城里过来专门收购老照片的商人,见这家老板收藏丰富,想要谈谈生意。那伙计的态度顿时又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说了句“您们稍等”; 转身就朝着楼下奔去。
  老板娘很快就亲自上楼来了。这是一个三十出头、纹着一对韩式直眉的女人; 有着小生意人独有的精明和爽朗。安化文将照片拿给她; 她只瞥了一眼; 顿时就“哦”地一声想了起来。
  “这张照片啊,应该是我老公从别人手里头买过来的。”
  按照老板娘的话说; 他们这家店在镇上可是小有名气,所以时不时就会有人上门兜售老照片。至于照片的来历则有很多种可能性:有些是卖家的私藏; 有些也是从外地转手买来的; 甚至还有一些可能是老人家的遗物。
  至于这张照片,老板娘清楚记得当初是她和他老公一起在镇上的旧货市场里淘到的。当时她觉得这张照片不吉利,可是她老公却看上了照片里的女人,硬是掏钱买了下来。
  Gordon立刻就听出了重点:“老板娘,你的餐厅里挂了那么多照片欸,为什么光觉得这张不吉利啊?”
  “因为照片里的女人当年是个小三啊。”老板娘回答得倒也理直气壮。
  迷信这种事谁也说不好,但是自家老公要买一张狐狸精的照片,做老婆的会感到膈应也挺正常。
  陆离悄悄地在桌底下拍了拍沈星择的大腿作为安慰,而安化文已经迅速改变了话题。
  “这么说,老板娘你认识照片里的这三个人?”
  “认识啊当然认识,老太婆是镇上的五保户,以前专门给人家看祖坟的。这狐媚子女人姓吴,家底倒还蛮殷实的,也不知道什么毛病偏要当人家小三。喏,这小孩就是她下j的崽儿,也不知道爹是谁,反正跟娘一起姓吴。别看这么小,其实和我同年的,以前还一个幼儿园一个小学呢。”
  一口气说完这些话,老板娘撩了撩自己的刘海,冲着安化文微微一笑,她似乎对这个俊美的混血男人颇有点好感。
  “听上去很有意思。”
  安化文也回报以微笑:“这么说,这个女人和小孩现在还在这个镇上?”
  “早就不在了。”
  提起这件事来,老板娘嘴里啧啧有声。
  “小学才读了半年就走了,听说全家都去了国外……这年头,有钱可真是好,笑贫不笑——”
  “是因为当年出过什么事吗?”
  陆离迅速打断了她:“如果是有故事的照片,我们老板可以考虑开出更好的价格。”
  这话说得一看就不像是个老练的商人,好在他本来就年轻,又装得像是大老板的小跟班,而他身旁的沈星择显然就是大老板本人了。
  老板娘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悠着,就算看在钱的面子上也要憋出个前因后果来。
  可是事情实在太过久远,而那时候的她也还只是个小女孩,此刻搜肠刮肚了好一番,依旧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她当然并不甘心,正好服务员开始上菜,她请几位贵客先吃好喝好,看看其他的照片。她去打个电话给老公,再顺便问问其他人,相信肯定会有人知道点什么。
  转眼间,人下去了、菜上齐了。安化文过去把门一关,Gordon那边已经啪啪啪地用筷子戳破了消毒餐具的塑封。
  “果然还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陆离感叹:“现在就怕她为了赚我们的钱,胡编乱造点什么内容。”
  “应该不会。”沈星择道,“我又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谎言很容易戳穿的。”
  “你还好吧?”陆离有些担心他的情绪,“这女人说话是挺尖刻的,但她不是故意针对你。”
  “知道。”沈星择点点头,“我没问题。”
  桌上的菜热气腾腾,诱人食指大动。狗蛋先啃了一筷糖醋排骨,然后陆离给大家一人盛了一碗菌菇鸡汤。
  “其实刚才老板娘的话里面透露出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安化文做出了承上启下的发言:“她说,星择当时一年级只读了一半就离开了。假设九月份开学,那么半个学年正好就是冬季。而第二年的开春,星择才被送去美国。”
  “所以星择哥应该是在那年冬天某个下雪的晚上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所以第二年才会被送去美国的吧?”
  狗蛋接下去进行着并太不严谨的推理:“这样一来,我们是不是直接去气象局查那年冬天下雪的日子,就能缩小调查范围了?”
  “那又怎么样?”沈星择倒是很淡定,“都过去二十年了,就算你能锁定到具体的年月日,人家也未必能够精确地回想起当时发生过什么事。”
  陆离也同意他的判断:“其实这一路上我们已经问过镇上的很多人了,如果真出过什么大事,没道理一点风声都没有。”
  “所以,要么就是我们想错了。要么……就是的确出过事,但被捂住了。”
  安化文是星择工作室的救火队长,他对这种事最有发言权。
  “如果是后者,那我们只要找到突破口就能够迎刃而解——《花萼相辉》马上就要复拍了,你们没有多少时间可以闲逛。”
  此话一出,沈星择和陆离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不小的包厢里顿时只剩下狗蛋“喀嚓喀嚓”咀嚼油炸响铃的脆响。
  也就在这片充满食物香气的沉默里,老板娘的高跟鞋噔噔噔地从木头楼梯响到了走廊上,紧接着包厢门被象征性地敲了三下,一把推开。
  昔日幼儿园里的“小鹦鹉”如今再度重操旧业,好一通灵活的啭喉,转眼间就将刚刚打听到的、还新鲜正火热的消息捯饬给在座的各位贵客听。
  根据多方拼凑起来的说法,那个名叫吴生的男孩(也就是后来的沈星择)在离开之前的确出过事。说是好像在大雪天离家出走,被人找到的时候冻坏了送进医院。不过他好像只待了不到一天就被接走了,从此再没回来过。至于更详细的内情,因为这家人与镇上其他居民几乎没有交集,当时就没多少人关心,如今就更是难以打听得到了。
  说完这些听上去比较正经的消息,老板娘用小指搔了搔头皮,又眨了眨眼睛。
  “不过,也许有个人知道得比较清楚。”
  老板娘指的这个人,名叫陈忠,目前是镇上生意做得最大的一户鲜花商人。但二十多年前也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小花农而已。蹊跷的是,有人说见过他去医院看望吴生,而且老太婆后来也是他帮忙养老送终的。更加可疑的是,打那之后陈忠就开始发家致富,就像是有财神爷庇佑。
  老板娘的语气有点酸酸的,可是她很快发现,自己的这番话似乎唤起了在座这四位贵客的兴趣,于是眼珠子又是咕噜一转,指着墙上的一个相框说我们这里还有陈忠的照片,你们有没有兴趣。
  安化文点点头,高高挂起的相框很快就被取了下来。那是一张集体照,看起来好像是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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