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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的孤-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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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点?”
陆昕仍然是笑,笑得比蛋糕还甜,渗入嘴边残留的奶油里。陈予阳终于敢确定,这个时候,陆昕和自己在一起是高兴的。
回家的途中,陆昕说:“谢谢你。”陈予阳没明白,“谢什么?”
陆昕把被风吹到眼前的头发拨开,露出一双明亮璀璨的眼睛,身后是一排路灯,一直延伸到墨黑色的天空里,他说:“十八岁的生日,我过得很快乐。”
“啊……”
“啊什么啊?快说句生日快乐给我听吧。”
“陆昕,”陈予阳一本正经道,“生日快……我没准备,讲这种话好别扭。”
“不讲就算了。”陆昕指着对面街边的便利店,说:“我想喝可乐。”陈予阳立刻过去买,拎着两罐冰可乐小跑回来,陆昕刚想阻止,陈予阳已迫不及待打开,泡沫溅了陆昕一身,陆昕埋怨说:“陈予阳!你怎么也和赵城一样没常识啊……”趁陈予阳不注意,拿起另外一罐没开的可乐用力摇了摇,故意对准陈予阳打开,同样把他溅得一身都是。
“陆昕你真小气!”
偷袭成功,陆昕脸上满是得意,摆明了你能拿我怎么样。陈予阳把他抓过来惩罚性地要吻上去,陆昕紧张地闪开,“喂,这里是街上……”然后慌忙向前走,和陈予阳保持距离。
陈予阳不紧不慢跟在他身后,冲他喊,“陆昕。”
陆昕停住脚步,回过身来,“干嘛?”
“HAPPY BIRTHDAY。”
……几分钟的安静之后,陆昕丢回一句:“会英文了不起啊!”
又是几分钟的安静,两人相视而笑,陆昕向陈予阳伸出手,陈予阳下意识上前把手递给他,却听见陆昕说:“乖,哥哥带你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没更新= =只是删了肉沫。
☆、第 24 章
陈予阳又好气又好笑,一时玩笑话,他记到现在?
走了一段路,陆昕说:“你手上好粘。”
“刚泼到了可乐,还不是你害的。”
久等陆昕没答,陈予阳问:“怎么不说话了?”
“我想起我去酒吧看你唱歌的那个晚上,也是泼到了可乐,手心里粘粘的。”
“是啊,那时候赵城把你带来,我还很奇怪呢。”
“奇怪?”
“对啊……赵城和我一起的时候很少会把外人带来。”
“外人?我吗?原来你和赵城……”
“喂喂喂,这个玩笑不要乱开,我和赵城是好朋友。”
陆昕望着前面暗沉沉的路,“我知道……我……”
“嗯?”
“如果那天我不来,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这话怎么说?”
陆昕想了想,说:“那天的你在我印象里很美好,似乎全身都闪耀着光一样。”
“啊你就是在那天爱上我的吧?”
陆昕不答。
“是不是?是不是?”
“……算是吧。”
陈予阳听到后很高兴,又说:“可那之后,你的表现不像是喜欢我。”
“那时候我以为你喜欢赵……”话又绕回这里,陆昕换了个方向,“你台上台下也差太多了。”
“差太多?差太多的明明是你好吧……”
陆昕微微疑惑,“我?”
陈予阳哼哼道:“一开始我看你文文弱弱多乖巧一小孩啊……其实你这哪是文弱啊……”
陆昕很不满意这样的说法,“现在你反悔也来得及的。”
陈予阳笑笑,歪着头问:“你喜欢看我在舞台上的样子?”
“嗯。”
“那我再想办法找机会唱给你听。”
陆昕拍了下他的头,“要高三了,你还是想着好好学习吧孩子。”
回到家两人抢着去洗澡,要把身上粘腻的不适感冲洗干净。陈予阳以武力威胁道:“要不我先洗,要不我们一起洗,你自己选吧。”陆昕争不过,只得投降。打闹了一会,两人相拥而眠,游玩了一天颇累,倒是很快就入睡了。
到了半夜,陈予阳朦胧中脸颊蹭到了一阵湿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并没发现什么异常,陈予阳起身开了床头的灯,才发现陆昕在睡梦里无声无息地哭,沾湿了一大片枕头。陈予阳对陆昕这种不出声的哭法有些无奈,更多的是心疼,抚着他的脸擦去了泪渍。陆昕的睫毛颤了颤,接着他醒了,无辜懵懂地张望了下,问:“几点了?天亮了?”
陈予阳摇摇头,“才三点不到,你刚才哭了。”
“怪不得我觉得胸口有点闷……”
“做噩梦了?”
陆昕否认,“不是噩梦。”
“那……”
“我梦到我外婆了。”陆昕叹口气,“往年生日的时候,外婆总会为我煮一碗长寿面,我刚梦到了外婆,她就坐在我对面,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吃。”
提到这个话题,陈予阳实在无能为力。
然而陆昕也没打算继续下去,说:“还早,再睡会吧。”关了灯,陈予阳重新陷入黑暗里,只听到耳边细小的声响,陆昕已躺下睡了。一连翻了好几个身还是不安稳,陆昕茫茫然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映入夜色之中清清冷冷。
美妙的时光总是短暂的,陈予阳在C城呆了几天后不得已要回家了。人流攒动的车站里,陆昕把陈予阳送到候车室门口,抿抿唇,说了一句:“再见。”
这句话干瘪瘪的显得十分生疏。
陈予阳知道陆昕昨晚没睡好,现在打不起精神,也没计较,笑着说,“要想我啊。”见四周没人注意,俯身在陆昕脸颊亲了下。
陆昕木讷地点头,目送陈予阳进候车室。陈予阳在里面忍不住回头望了望,却见陆昕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似乎没有一丝的留恋和不舍。
不知怎的,就有点感伤。陆昕还是太难相信和接纳别人了,以为在他心上打开了个缺口,可过不了多久,他就能很快自我愈合。
终究差了点点什么。
陈予阳不自觉笑笑,心想自己喜欢上陆昕,一定是中了什么魔咒,还是无法解开的那种。
高三前的暑假特别短,学校提早开始补课,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都被迫全身心投入到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中。校长郑重其事地开了大会,开学时还重新分了班,陈予阳凭上学期末的良好成绩幸运地划分到了重点班里。这是件很值得庆祝的事,陈予阳找到了借口立即提笔写了封信给陆昕,洋洋洒洒几千字只为想得到他的一点回音。回信过了几天就寄到了,整封信都是淡淡的语气,可以想象得出陆昕也是用这种淡淡的表情来写这封回信的。接下来还有市里统一的模拟考试,陈予阳也不再去纠结陆昕的冷淡,忙着应对考试,陆昕说的对,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可这些事情都不是他最惦记的。陈予阳一向想做什么就什么,野惯了的性子,所以高三繁重的学业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不过这是必须要熬的苦,也没有什么捷径可攀。连赵城那样爱玩的人都收敛了心性认真学习去了,陈予阳就更加没有不认真的道理。只是晚上赶作业的时候,陈予阳会想,陆昕在那边是不是也还没有睡,和自己一样在赶着作业?夜深人静的时候很容易动情,思念就会钻空冒出来,愈演愈烈。
只是他不能确定陆昕会不会和他一样。
陈予阳知道这样子不好,为一个人牵挂来牵挂去,不符合他的性格。当初和莫梓晔交往时,他是那么张扬而热情,如夏日的阳光般灿烂耀眼,而莫梓晔和他在一起像白开水,被他感染得温温吞吞,柔和地包容着他的一切好与不好。到了陆昕这里,陈予阳却张扬不起来,热情也被陆昕磨掉了不少,喜欢得深,隐忍得也深,起初对陆昕蛮横的态度全都不见了。
……大概是遇上了克星吧。
陈予阳低头,拿出信封和信纸,写了最简短的一封信。
陆昕,我很想你。
贴上邮票,急匆匆地就下楼,街上一个人都没有,陈予阳把信投进邮箱里,又一个人折回去,忽然觉得自己的行为和白痴无异。事实上陈予阳离白痴也不远了,因为他第二天醒来时就为自己这种煽情而无聊的行为懊恼了好一会。不过寄也寄了,总不能把邮箱的锁撬开拿回那封信,陈予阳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把那封信拿回来毁尸灭迹。
而陆昕刚到新学校不久,就碰上一件棘手的事情。新学校里的课桌不像原来学校里那样单人独桌,而是把两张桌子拼在了一起,说是要让同学团结互助。于是陆昕有了一个同桌,人长得不错,干净明朗,笑起来可以看到他的虎牙,“你好,我叫周绍然。”
“第一次见面,你好。”
周绍然笑得更欢了,“不是第一次哦。”
陆昕看他神色古怪,就没理会。
周绍然什么都好,最大的毛病就是聒噪,整个一不讲话会死星人,陆昕给他四个字的总结——话多且密。这天陆昕收到了陈予阳的那封信,把信纸来回翻了几遍才断定的确只有那么一行字,然后他就愣住了。
陈予阳这是神经搭错了吧……
就在他分神的时候,周绍然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盯着他手上的信,问:“朋友寄来的?”
陆昕连忙把信藏好,可上面只有这么几个字,周绍然早就看到了。陆昕很尴尬,咳嗽了一声,“嗯。”
“暑假时我在车站见到的那个吗?”
陆昕又嗯了声,然后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僵硬地问:“你见到谁了?”
周绍然放低了声音,说:“亲你的那个男生。”
陆昕不动声色地看向周绍然,周绍然也看着陆昕。
“他是谁?”
“我男朋友。”
“……”周绍然对陆昕诚实的回答显得很失望,“你不怕我说出去吗?”
“不怕。”
“我真的会说!”
“你尽管说。”
“……”
周绍然沮丧了下,又问:“他叫什么名字?”
“陈予阳,给予的予,太阳的阳,还有什么要问的,需不需要把他的联系方式顺便一起给你?”
“……”周绍然拉开了嗓子,“你能不能稍微担心一下啊!别人知道了你会被孤立的!”
陆昕笑开来,“没关系。”
周绍然很义气地说:“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同桌。”
陆昕对这个理由很无语,暗自又给他添上一句善良无害的评价。周绍然当然不知道,陆昕背后已是冷汗涔涔。
“谢谢你。”
周绍然给了陆昕一个很烂漫的笑。
之后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释然,周绍然对陆昕和陈予阳两个男生之间的感情非常好奇,每天都强迫陆昕要说给他听。陆昕一旦表现出厌烦,周绍然就喊:“我去告诉别人了!”像个大孩子一样。陆昕敷衍着周绍然,扯些有的没的说给他听,说着说着,倒是自己有些入情了。
原来他和陈予阳,也不是贫乏到一点回忆都没有,有那么多的细枝末节,都是值得自己喜欢上他的地方。也许双方都喜欢的太突然了,所以带了些仓促的感觉。可亲吻时嘴唇上感到的温度不是假的,陈予阳走时心里轻微的依恋和分离的惆怅也不是假的。
仿佛那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回忆起来竟有些微微地心酸。陆昕不愿承认,那是思念。
或许,可能,大概,自己对陈予阳的喜欢,比想象中要来得深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 向完结进军 >_<
☆、第 25 章
跨城市恋爱是件浪漫却煎熬的事情。陈予阳和陆昕这两位同学从不打电话,只写信,原因很简单,没时间。陆昕每天一大早去学校,晚自习到10点才到家,这时家中的两位老人都睡下了,连洗漱都要轻手轻脚的,打电话显然很不合时宜。写信的时间是抽出来的,做作业累的时候或者是下课的间隙,信手涂上一两句,权当休息。
这种书信的来往足以让陆昕很安心。自从那封冲动寄出的信之后,陈予阳不愿意再过多表现自己的想念,信的内容纯粹是叙述一些近况所闻,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偶尔会在一两个用词里泄漏出一丝情不自禁的惦记。
被人牵挂着的安心感,像是平缓的暖流,盛满温情,轻淌而过。
可惜这头陈予阳同学就不怎么安心了,他现在唯一的动力就是要和陆昕考上同一所大学。陆昕的目标很明确,直指国内几所顶尖的大学,别的想都不想。这对陆昕来说是件稍微要再加把劲的事,而对陈予阳来说,是要拼死奋斗才可能达成的愿望。两人分离两地,隔得不远不近,简直是种折磨。加上赵城不晓得出于什么动机正发疯一样地补以前落下的课程,对陈予阳不理不睬,友情和爱情的双重疏远,让陈予阳很纠结很痛苦。
陈予阳只好跑到卓帆那里去吐了半天的苦水,卓帆很自在地对着电脑屏幕玩网游,完全没有要倾听的意思。末了,卓帆说:“赵城肯用心学习是好事啊,你别去打扰人家。至于陆昕,我只想说,你们两个还有完没完……”
陈予阳站起来,“我走了。”
“吐完就走了?你当我这是垃圾桶呢?”
“你的利用价值也仅限于此。”现在对陆昕毒舌不起来,陈予阳对自家兄长倒是一点也不谦逊。
无视卓帆的咆哮,陈予阳迅速撤离他家。游荡在大街上,陈予阳不想回家面对那些烦人的作业,琢磨着去赵城家探望一下这位勤奋到与外界隔绝,让人怀疑是不是要羽化成仙的好友。
可打死陈予阳都没有想到,他在赵城家门口见到了莫梓晔。
“你来这里干嘛?”陈予阳很不客气地问。
“小朋友生气了我过来哄哄。”莫梓晔浅浅笑着,邀请道:“要不要一起进去?”
“你和赵城怎么了?莫梓晔,你居然连我朋友都要惹!”
莫梓晔说:“一点私事,和你没关系。”
陈予阳正要反驳,赵城从二楼的窗户探出了个头,“你们两个要吵架请离我家远点,谢谢合作。”
陈予阳喊道:“你给我下来开门。”莫梓晔抬头看着赵城,挥了挥手,“我有话要对你说。”
赵城回复说:“我看见你就烦!”干脆拉上了窗帘。那个你也没指明说的是谁,不过陈予阳认定不是自己,质问莫梓晔:“你做什么了?赵城不是你可以随便欺负的!”
莫梓晔望着窗户,自言自语道:“算了,再等两天让他消消气也好。”
陈予阳揪住莫梓晔,严厉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莫梓晔可怜兮兮地说:“明明是你朋友欺负了我啊……我才委屈呢。”
陈予阳被莫梓晔的样子惊到,“莫梓晔,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少在我面前装柔弱……”
莫梓晔恢复了正常的表情,慢悠悠地说:“你有空就去和你的陆小朋友多联络联络,记住,别一直把喜欢放嘴边,说多了也会让人困扰的,还有,做事情之前先考虑会不会给别人添麻烦,啊,你还是当我没说吧,你冲动起来真是拦也拦不住。”
“少教训我!你以为……”
莫梓晔没有给陈予阳把话说下去的机会,“不和你废话了,拜拜。”
“喂!”
莫梓晔走出了几步,停下来,回头,说:“不过你偶尔冲动起来还挺可爱的,算是半个优点,只是千万别太过了,离家出走,为了喜欢的人放弃一切什么的,这种程度,我负担不起,相信陆小朋友也会消化不了。”
过往种种,如今想起来像是一出闹剧。
“当时太急了没能和你说清楚,现在也什么必要再说了,可有一句话总归是我欠你的。”莫梓晔迎着陈予阳的目光,轻缓地说:“对不起。”
温温的笑容,和从前一样,“人老了,容我再啰嗦最后一句,陈予阳,好好守护你喜欢的人,不要辜负了赵城铺给你的台阶。如果你连喜欢的人都留不住,赵城这傻子可是白牺牲了。”
陈予阳静静地看着莫梓晔远去,一滴水掉到地上,两滴,三滴,陈予阳仰起头,下雨了。这场暴雨来得凶猛,雨水如断线的珠子般倾泻而下,陈予阳没处躲雨,这时赵城撑着伞从屋里冲了出来,“你怎么还没走?”
陈予阳已经落了个半湿,赵城拉起他向里走,“跟我进来换件衣服。”
大雨磅礴,不多时周围就漫起一层白茫茫的水汽,陈予阳怔怔地站在雨里,赵城拉不动他,着急地说:“再不走可真淋湿啦!”
陈予阳突然抱住赵城。
风雨交加的傍晚,天色昏暗,伞下少年的声音融进这片氤氲的氛围里,他说:“赵城,不论怎样,在我身边最好的朋友始终就只有你一个。我说过的这句话,永远不会改变。”
那是陈予阳第一次,说永远两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预计下一章完结,给自己撒个花~~~
☆、第 26 章
周绍然认为自己既然知道了陆昕的秘密,两人就算得上是交心的朋友了。陆昕在班里不怎么讲话,而周绍然是个说话狂,恰好形成鲜明的对比。周绍然的性格很自来熟,每天都小昕来小昕去地喊着陆昕,叫得陆昕一身鸡皮疙瘩。转学生多少会受点额外的关注,何况是美貌的转学生,班里的同学被自来熟的周绍然带得也有些自来熟,一律喊陆昕为小昕。
当下的局面显然是陆昕不想发生的,但也无法扭转。罪魁祸首此时正毫无自觉地在旁边嚷嚷:“小昕,你知道吗?下星期二是50周年的校庆,那一天我们可以不上课耶!”
“小昕,庆典上班里要排个话剧,你有没有兴趣客串一下?”
“那天很多老师也会出节目,听说我们班主任要上台献唱,肯定很热闹。”
“你说,我要不要带个DV录下来?隔壁班那个长得很漂亮的徐露露会穿超短裙跳舞呢,哦,我差点忘了,和你说也没用,你又不喜欢女生。”
“小昕,陆王子,陆殿下,你回个话啊,怎么不理我。”
陆昕忍无可忍,“你给我闭嘴!”
“凶什么凶,我这就去告诉别人陈予阳的事情。”
“去吧去吧,建议你写张大字报贴在楼下的公告栏里,记得挑中午人流量最大的时候,。”
“别以为我不敢!”
“嗯,纸和笔去问宣传委员借,你快去,我很忙没空理你。”
“……”周绍然默默地蹲角落里咬手绢去了。
陆昕终于清静下来,接着做手中的考卷。不知是不是被周绍然吵的缘故,脑袋昏沉沉,手不听使唤,握着笔提不上力气。陆昕趴在桌子上小睡了片刻,起来后却愈发虚脱。
周绍然咬完手绢回来继续聒噪,陆昕恨不得用胶带把他的嘴封上,气若游丝地说了句:“别吵我,我头痛。”
周绍然听出陆昕声音里的疲惫,见陆昕半趴在桌上,用手碰了碰他,“怎么啦?”指尖触到炙热的皮肤,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周绍然尖叫道:“陆昕你发烧了!”
陆昕自己摸了摸,“没有吧。”
“怎么没有?你自己摸当然摸不出来了!这么烫,烧得很厉害啊!”
在周绍然的坚持下,陆昕来到了校医室。一量,果然是发烧了,烧得还不轻,校医是个中年的阿姨,一脸担忧地说:“你这样不行的,赶紧回家休息几天。如果吃了药烧还不退,就让你家人带你去医院看看,懂了吗?”
陆昕似懂非懂地点头,问:“我什么时候能来上学?”
校医哭笑不得,“烧退了就能,正好这个星期要排练校庆表演,明后天双休日不补课了,我给你签个假条,你星期一星期二也别来了,在家好好休息,身体最重要。”
陆昕茫然地再次点头,拿着假条,早退回家了。平常都是忙忙碌碌的,现在闲下来躺在床上除了睡觉之外无所事事,反而陆昕的爷爷奶奶得知陆昕发烧后忙得团团转,时不时要过来摸一下陆昕的额头,看看烧退了没有。
陆昕很久都没有睡过这么长时间的觉了,晚上一睡下去就睡到了第二天下午,虽然脑袋依然沉甸甸的,但是烧退了大半,陆昕爷爷奶奶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欢天喜地进厨房给陆昕煮粥吃。陆昕喝下了一碗粥,又开始犯困。横竖没事,干脆躺下来继续补眠。
陆昕梦到了陈予阳。
他站在广阔的舞台中央,画面里光影交错,尘埃浮游,柔和的气息渲染出大片温暖。梦里的陈予阳若有若无地微笑着,头发被灯光染成了浅褐色,下颚优美的线条没入领子里,镜头拉近,每个动作都被放缓了速度,侧头,抿唇,挑弦,阖眼,轻唱,歌声带着忧伤和欢愉穿越了时空乘想念而来。梦境逾越了现实,绚丽而璀璨,陆昕在台下的角落里远远看着陈予阳,不敢上前,不敢接近,只怕破灭了幻境。
喜欢得接近害怕,害怕醒来后只剩一颗空落落的心,着魔地去想念那个人。梦到最后,渐渐淡得看不清面貌了,等到陆昕想要冲过去抓住陈予阳,舞台上哪还有他的影子。
这个梦的结局不好,陆昕醒了坐在床上,把脸埋进膝盖里,感到深刻的孤独。
曾经以为,孤独对自己来说并不算什么。或许人在生病的时候特别需要慰藉和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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