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奉天往事-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当然,也有很大可能是我在疑神疑鬼。只是现在是在和日本人抢时间,一切线索就都变得值得推敲起来。
  而刘国卿下个月便要随日本官方去永吉,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可不想因为他而节外生枝。
  见我不知如何作答,邹绳祖接过话头,斜眼不屑道:“你不是女人,依舸也不是女人,还要事事都向你报备不成?你还真当自己是哪根葱哪头蒜?”
  “你──!”
  “都少说两句,”声音微弱,语气无奈,却不得不阻止,“刘国卿,你别无理取闹。”
  空气似乎凝滞了数秒。
  心下忐忑,要伸手去握住刘国卿的手,就好像不握紧了,下一秒他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却被他躲了过去。他一点头:“行,我碍着你俩了是吧?我也不是死皮赖脸的人,依舸,以后咱俩爱谁谁,咱们俩,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张了张嘴,要说些什么自己也不清楚,直觉就要说些话拖住时间,便是拖住他的脚步。
  然,刚开口便被自己的口水呛个半死,咳嗽得不能自已,眼睁睁地看他一步一个脚印儿地走出大门。
  我边咳嗽边追上去。妈逼的,在老子心里头,他死了是要随着我进这个墓园的,若是进不了,那我便和他一起另外找地方,总之我们说过了,不死不休,现在这算闹哪出?
  其实我心里没太当真。男人的脾气冲,但使小性子的便只有女人了。
  拽住他的袖子,拽住,又被甩开,循环往复我的面子也搁不下来了。一路走出了墓园,咳嗽劲儿过去,用了巧劲儿把他抱进怀里,也不管周围会不会有人来往,也忘记了邹绳祖的存在,对着他正在叫“滚蛋”的嘴唇狠狠印了上去。
  这个味道才是我朝思暮想的。原来在不知不觉间,我早已沦陷。
  他的下巴残留着胡茬,不知是今天没刮还是刮完又长了出来。
  待他不再挣扎,方放过他,冲口而出刚刚的念头:“我们说过不死不休,下半辈子缠在一起的,你现在敢退出?”
  他咬着牙气喘吁吁。
  我接着道:“你心里头是有我的,是吧?”
  他缓过气来,问道:“你想要我说什么?”
  “我想要你继续和我在一起,我们两个。”
  “依舸,你总说我傻逼,其实你才是。”他几番眨眼,眼底渐冷,冷而清明,“你说‘我们两个’?你有太太有孩子,我也有太太,我们怎么可能是‘两个’?”
  我微怔,惶恐渐渐从心脏蔓延至四肢,以致不知所措,拥抱着他的手臂都僵硬了。
  “你答应的,确定了就不能退出,你答应的。”
  他闭紧嘴巴,偏过脸,微微低下头看我环住他肩膀的手臂。
  我不能放开,放开了就会真的放走了。
  “你别恼我,我也是迫不得已,”语句有些慌张,但还算条理清晰,“邹老板是来帮忙的,等我晚上回去,我们再说。”嗓子发痒,捂住嘴巴咳嗽几声,“你等我回去。”
  趁着我的手离开他的肩膀,他挣开了桎梏,转身离开。
  应该庆幸的是,在转身前,他还瞅了我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主更这边啦~^^

☆、第六十五章

  墓地阴气重,四月的风也冷极。
  邹绳祖走了过来,说道:“我们走吧。”
  他知道我不需要那些安慰的废话,我想,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心不在焉地走着和刘国卿相反的方向,下了山,往回拐,便是上一次遇到大块头的山头了。
  一路上心事重重,邹绳祖也不搭话,反是心情颇佳,吹着口哨哼着小曲,比叽叽喳喳的麻雀还吵闹。
  我打断他,说道:“你说咱俩就这么空手来了,是不不太好?”
  邹绳祖面色诡异:“这他妈是清明节,你要送啥?纸钱?还是香炉?”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问问你的意见,你瞅瞅你小鸡肚肠的样儿!”
  “我小肚鸡肠?”他毛了,站住脚指着我鼻尖骂“我要是小肚鸡肠,还他妈的准许你搁这儿装大尾巴狼?自个儿最小掂儿,还好意思说别人?要不是瞅你心情不痛快,老子早他妈撸袖子开削你了!”
  我操。
  我目瞪口呆。邹绳祖这人虽说骨子里还是大老爷们儿那一套,但表面上还是装得像个人样,哪怕是熟识如我或罗大公子,仍是端着架子,维持着知识分子的做派。
  今儿这家伙,全露馅儿了。
  “你跟我横啥?”老子没惯他那臭毛病,回骂道,“你他妈耗子扛枪,就会窝里横!”
  “咱俩又没搁一个被窝里睡过,横个屁!”
  不是,这本来,不应该是老子心情不好么?怎么瞅着,他心情比我更糟?
  他继续道:“还空手不好,你来我家咋没合计到空手不空手的?正好清明放风筝,你给那姓彭的扎个风筝送去?”
  “不是,我说你──”话没说完,倒被他气乐了,“我不是没拿你当外人吗?咋的,以后去你那非得提前一个礼拜附上拜帖呗?”
  他哼哼唧唧,脸色稍稍缓和了些,说道:“算你识相。”紧接着话锋一转,“要我说,你和刘国卿压根儿不合适。也不适合。”
  脸一下子拉了下来:“我怎么着还用得着你多嘴?叽咯浪叽咯浪跟个老娘们儿似的,烦死人了。”
  他举步前行,口中道:“好心跟你说,不听拉倒,反正你俩呀,哼,我看够呛。”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白他一眼,很是不满,“你是不是对刘国卿有意见?”
  他眼珠子斜过来:“我说有,你能放下他?”
  “当然不能,”答得斩钉截铁,“有你也得受着。”
  他不屑地嗤笑一声:“他谁呀?和我有关系吗?”
  我也撇嘴,没吱声。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提起刘国卿,邹绳祖就撂脸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说话也阴阳怪气,跟欠了他二五八万似的。这两边儿我还都不能随便得罪,两头哄,最累的可不就是我?
  俩人都陷入沈默。爬到半山腰上,看到那块眼熟的大石块,方停下脚步,和邹绳祖对视一眼。
  我把着石头先行下去,等踩实土坡了,再伸出手来扶住邹绳祖小心翼翼地跟上来。如此反复,蹭了能有小半柱香,才落到平地上。
  邹绳祖四处撒么。可阳春四月,草木抽条,枝繁叶茂,郁郁葱葱,根本没有人工踩出的小径来。而上次我们是从上头滚下来的,摔得昏头胀脑七荤八素,哪有闲工夫记着滚落的方向或具体位置?
  我想了想,说道:“肯定离这儿不远。以这里为圆心,方圆五百米,差不多能找到。”
  他回道:“我们分两头儿,能快些。”
  点头应了,心中却不以为然。那片墓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树林掩映下虽说难寻,却也空得突兀,大略过一眼,不算难找。
  可结果却是不尽人意。我们统共搜索了三圈,因着第一次没寻到,后两次也上心了,还扩大了范围,仍是什么都没找到。
  会合后,我俩倚着一棵老树根坐下,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摸出烟盒,抽出一根递过去,又把打火机抛给他让他自己点火,之后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含糊道:“奇了怪了,会不会是咱找错地儿了?”
  邹绳祖缓缓吐出个圆润的烟圈儿,疲惫地闭上眼:“没有,我在哪儿掉下来的我能不知道?”
  “兴许你看错了。”
  “我眼神指定比你好使,”他眼睛也不睁,口中挤兑个不停,“光凭我看不上刘国卿这一点就能证明。”
  “诶诶,你行了啊,”我当然不乐意了,“你少搁那七仙女儿跳皮筋儿,闲着没事儿扯鸡|巴得儿。你不稀罕他就不稀罕呗,谁逼你稀罕了?人家还不定稀罕你呢,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诶我去,这还没过门儿呢就胳膊肘往外拐,是你娶他呀还他娶你呀,八字儿连个提笔都没有,你可好意思?切。”
  他说完弹了弹烟灰,全顺着风粘我身上了。我被他没隔几分钟就演这么一出儿感到十分恼怒,索性站起身来,掸去尘土烟灰,不耐道:“我的事儿轮不到你操心。”
  他一副长辈看熊孩子的表情,无奈道:“言者淳淳,听者藐藐,有你后悔的那天!”
  人没找着,还听了满耳朵的否定词,任谁心里都不痛快。再加上头前儿刘国卿那些话,当下也没心思找什么墓地了,和邹绳祖歇息够了,便相携离去。
  姓张的司机还没来,还没到晚饭时间。
  我对邹绳祖道:“我是要去找刘国卿讲明白的,你自便。”
  他一蹙眉,不赞同道:“你家那司机有大问题,你这般胡闹,到时候出问题咋整?”说完立刻补充道,“我可不给你兜着。”
  老子当然顾不得那么多,自家后院都起火了,哪还有工夫在意前门的绊脚石?
  胡乱挥挥手,连打发都没闲心,找来了一辆黄包车坐上去,临行前不放心地嘱咐道:“我就不管你了,你自个儿小心着点儿。”
  说完吩咐师傅快点走,从东陵到刘国卿所住的春日町,可是一段很长的距离。
  邹绳祖脸色自然是不好看的。不过鉴于他今天也不给我顺心,我也没必要在乎他顺不顺心,不顺心更好。
  道路两旁街景林立,从郊外到市区一路上风景就像是一幅时代变迁图,只可惜多的是日式或欧式的建筑,楼顶尖的或平的极是常见,反倒是飞檐斗拱,不很平常了。
  其实邹绳祖说得很现实。刘国卿说得更现实。
  也许是我太自我,没顾虑到其他。邹绳祖说我和刘国卿不合适也不适合,世界上又有哪两个男人是合适又适合的呢?且不说爱与不爱的问题,就算是情投意合,我们这辈子也只能偷偷摸摸,永远不能光明正大地站在彼此身边。我们身边各自站着的,只会是一个女人。
  刘国卿说我们俩都有太太。相较于他们夫妻长期分居两地,我和太太是住在同一屋子里的。且正因为歉疚于她,我想我是没有勇气告知她真相的。虽然这样很不爷们也很不磊落,我只是单纯的想让她生活得更加简单,即使是用欺骗构筑的纯白世界。
  可是又让我如何放手?我问过他的,也给过他机会的,他也答应了,这辈子只能纠缠在一起,谁都不许退出。
  我们相识得已经晚了一步,身侧酣睡之榻已有了主人,所以我们更是要快一些,赶在时间将现在和现实凝固成历史之前,争取那一道空隙以苟延残喘。只为一个拥抱,和一次亲吻。
  我要的,不算多吧?
作者有话要说:  装大尾(yi 三声)巴狼:就是装逼装蒜~
小掂儿:抠门~
叽咯浪:拌嘴~
拉倒:。。。这个俺原来以为全国通用的,结果一个南方的好盆友问到了这个词是什麽意思@@,才知道原来不是全国通用。。。OTZ 就是算了的意思,口气稍微重一些~>▽<
撒么:寻找
七仙女儿跳皮筋儿,闲著没事儿扯鸡|巴得儿(der)──这句歇后语。。噗,脏话,好孩子不要学!意思和扯犊子一样~就是瞎扯、闲扯~

☆、第六十六章

  黄包车夫对城内道路了如指掌,穿行的都是些小胡同。但毕竟是人力,脚程嫌慢,过了奉天图书馆到了千代田通,我便下了车,转乘了电车。
  
  电车总比人力车要快一些的。
  
  
  满洲国的节日里并不包括清明节,这天又是周二,学生们都在上课,春日町上也少了风华正茂的少年少女,不过这条主干路永远不会冷清,有衣着时尚的摩登女郎,早早脱下了厚重的棉衣,换上过膝的蓝阴丹士林布旗袍,外面只套着一件单薄风衣,衣带别出心裁地系在腰侧,挽出一朵蝴蝶结,踩着高跟鞋,走起路来风姿绰约,细细涂过的红指甲随着走路前后摇摆,端是唯美至极。
  
  女性的婉约称之为柔美,我也懂得欣赏女性之美,却仅仅停留在欣赏的层面。
  
  这是不正常的,可是在萌生男女意识时,便出了差错,除了苦苦压抑,又能怎办?
  
  直到如今,不想压抑了,却是比压抑更艰难。
  
  况古往今来,男子相契不乏寥寥:昔时潘王共枕树,不提凤洲艳异编。便是伟大如柏拉图,也堂而皇之著有《会饮篇》流传后世。
  
  其实说这些除了自欺欺人外屁用不顶,再多的例子又如何?不抵姓刘的一句承诺。
  
  只要他不为外界所惑,我便不吝代价,永世伴他身侧!
  
  
  刘国卿不在家。
  
  这次没有上次那样如履薄冰,还行了跟踪偷窥的下流事,而是干脆坐在他家院门前的马路牙子上,人来人往中已是毫不顾忌形象,掏出根烟来点上。
  
  才抽了两根,他便回来了,手里提着买菜的篮子,里面装着几颗大白菜,还有几枚鸡蛋,另一边肩头上扛了一大袋子面粉。
  
  我站起身来拍拍屁股,顺手接过面粉,被他躲了过去。我正要急眼,他一转手把篮子递了过来,待我接过,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开门进了屋。
  
  真没想到居然没费半点功夫便让我登了堂入了室。
  
  把东西安顿好,他脱下外衣,挽起袖子,进了厨房。
  
  我也跟了上去,看到他正在揉面,便凑过去伸手沾了沾,是荞面。
  
  抬眼瞅瞅他,试探道:“我也没吃饭呢。”
  
  他哼都没哼,继续揉面,抓了把面粉洒在案板上。我也要帮他洒,被他一巴掌拍在爪子上。
  
  虽说挺用力的,手背都红了,但算是放下心来,乐呵呵地去了客厅看杂志。
  
  看来没我想的那般严重。到底是老爷们儿,心思哪有那么多弯弯道儿的。
  
  
  桌上的杂志和画报紧随着时间更换了,不过刘国卿口味没变,还是那些个。大略翻了翻,东北能买到的杂志,除了日本官方一些歌功颂德,宣扬五族和谐的面子文章,剩余的无非就是些鸳鸯蝴蝶的小说,又或是讲穿衣打扮的妇女杂志。
  
  刘国卿这里没有官方杂志,只有些文学小说类的,一些已经连载了好些章节的小说我是看不得了,捡了些短小的豆腐块文章读了,打发时间。再翻一翻,看到了几本良友。不同期的,时而隔了个把月,时而又是连着的。不过这些杂志里头,有一位小姐倒是时常被提起,就是那位泰旗洋行行长的妹妹。太太对这位小姐也是极推崇的,隐约记得说过她姓白。
  
  倒是有一本杂志没断过,便是只在上海发行的一份被日方操控的妇女杂志,最早一期可追溯到去年年初。
  
  这个月的暂时没有,想来是还没有邮寄过来。
  
  又读了几篇豆腐块,细细对几位美女品头论足了一番,待刘国卿端着两碗煮好的面条出来,方放下,接过碗筷坐在餐桌前。
  
  简单至极的混汤面,撒着翠绿的葱花,热气腾腾,鲜香扑鼻。
  
  平平淡淡的才是最称心的。
  
  待他坐下,看到他碗里窝着一枚鸡蛋,再看看自己碗里,光是面条。
  
  我不干了:“咋不想着给我窝个鸡蛋?”
  
  “你吃鸡蛋特别容易饱,然后就剩饭碗子,还打嗝。你可知道现在一袋面都多少钱了?”
  
  脸腾地涨红了:“不给拉倒,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口中虽然这样说,却再未提过。囫囵吃完,汤水也喝得一滴不剩,抬起头来一瞧,刘国卿早吃完了,见我撂下筷子,才收起碗筷拿厨房洗了。
  
  这回没跟上去,反是坐在椅子上揉肚皮。这顿饭吃得,感觉比平日鸡鸭鱼肉加一起吃得都香。
  
  洗过了碗,刘国卿走出来,擦了手,倒了两杯昨儿晚上的剩茶漱了口。待收拾干净了,他一手撑着桌子,一边上下打量我,问道:“一会儿还有事儿吗?”
  
  他眉毛挑得高高的,可见还是对先前儿邹绳祖的事耿耿於怀。
  
  我笑道:“都来找你了,自然是没有了。”
  
  “哦,”他点头,“那也不急着回家了?看来是想着床上那档子事儿了。”
  
  “胡说八道啥?”我白楞他一眼,“平常不想着你咋的?”

  “成,”他说,然后当着老子面就开始解扣子,脱去上衣,随手丢在一边,光着膀子扬起下巴,对我道,”我想做了,脱衣服。“
  
  他身材劲瘦,没我壮实,但怎么看怎么好看,窗户外射进来的阳光照在他身上,直晃眼睛。
  
  鼻腔发热,尤其是他破天荒这般坦率地向我要求这个最原始最私密,却需要两个人共同又共通地来完成的事。
  
  他就在大厅里褪下裤子,直到一|丝|不|挂。他的脸上勉强维持着神态自若,但是眼底悄悄泄露出连本人都察觉不到的羞涩。
  
  口干舌燥,从小腹分流出两股,一股直冲上大脑,晕晕乎乎,呼吸也沉重了。另一股在小腹中横冲直撞,毛发中蛰伏的器官也蠢蠢欲动,悄然抬头。
  
  我看向他,他的眼里没有炽烈的温度,却可以将我焚烧殆尽。
  
  真恨不得……
  
  抬手扯开长衫上的盘扣,一手捞过他。他身体坚韧,就像抚摸平滑的贝壳。他的手掌探进我的里衣,唇齿相贴纠缠,交换著津液,感受液体缓慢地流出口腔的感觉。
  
  最後一层隔阂被撕裂,他手劲极大,一把把我推倒在餐桌上,眼前场景转换,背部一片木质的冰凉。
  
  刘国卿俯下身来,鼻尖对鼻尖,呼吸相缠相绕,双手十指插入我的双鬓,额角渐渐渗出汗珠。
  
  奋力抬起头想要吻他,他却在这一刻起身。双腿蓦然被他拽到腰间。後腰硌著餐桌边缘,硌出了一道深深的红痕。腾空的不安使得双手紧紧扣著桌子的凹槽,小腿也勾紧了他的腰,他不由向前一步。
  
  前方的硬挺已经完全昂起,会阴处顶著他的,散发著热气。
  
  他先是往前撞了撞,然後轻柔地上下来回磨蹭,痒极,恨不得伸手去挠挠。
  
  被折磨得眼角都湿了,急促地喘著气,用脚跟狠狠踢了他一下,催促道:“快点!少他妈磨磨唧唧的!”
  
  他咬紧牙根,把双腿拖到他的肩膀上,身体交叠,仿佛从中间被分成了两半。他握住自己下面挺立的部位,抬眼与我四目相对。
  
  他的眼圈红红的,像憋著哭泣一般,复又低下头去。
  
  下一刻,身体自下方一处窜出胀痛和满足,蔓延至全身。
  
  下方的洞口逐渐被撑开,很疼,也很爽,就像是鱼从水里上了岸,即将窒息之时又猛然被抛进了水里。肠道密密麻麻包裹著他的粗大,仿佛要将所有内脏烧穿。
  
  我抬手攀上他的後背,脑子昏昏沈沈,如在海中起起伏伏,口中喃喃道:“别停,刘国卿,一辈子都别停……”
  
  他在我耳边粗重地呼吸著,身下用力地律动。再也撑不住,大声呻吟起来。
  
  这一刻我他妈谁都不是,他也谁都不是,我只是他刘国卿一个人的,他也只能是我的。
  
  他把我抱起来,向墙边走去,颠簸中下身相连部分狠狠顶进了最深处。一块软肉一般的地方被顶开,里面仿佛有颗硬核,他一顶弄,立刻窜上一股电流,过电了似的酥酥麻麻。腿立刻软了,被他双臂担著,後背顶上了墙壁,他那根东西对准了让老子腰软腿软的那一点翻搅不停,像一只凶猛的野兽。
  
  他托著我的屁股粗暴地揉捏,喘息不停,炽热的气息落於我耳内,无疑为最催情的春药。
  
  这算不算,牡丹花下死……
  
  他的囊袋“啪啪”地拍打著我的臀瓣,我狠狠地绞著他,恨不能把他整个吞进我的身体。结合处冒著水声,大量的液体正从中流下,染湿他的小腹。
  
  我在他身上随他的撞击晃动,彼此交传的呼吸融合在阳光之下,他突然低下头,咬住我胸前的乳头一扯。
  
  “啊──”乳尖上传来高热的湿润,我压著嗓子嘶吼一声,复而抱紧了他凌乱而汗湿的头颅。
  
  妈逼的,老子要被他活活干死了……之前还他妈说男人的乳头没啥大用?分明是大有用途!
  
  眼前迷蒙一片。他一直没有离开我的体内。日头不觉间溜走,整个屋子里浸满了男人情欲的味道。昏暗中我们交叠著倒在床上。体内那根男人的物件愈发变大,他撞得更是凶狠,我的那根被夹上二人腰间,也终於膨胀到了极致。
  
  伸手想要撸著自己的舒缓舒缓,却被他按在掌下──
  
  “放、放手──呃啊──”

  大汗淋漓,终于爆发,他却在最后一刻拔|了出来,射在了老子的屁股|缝里,一片湿腻。我一个激灵,小腹一紧,尽数飙在两人的胸膛上。
  
  真是好体力,我大口地吸着气,心想,老子也不差。
  
  他瘫倒在我身上,双手扣紧我的腰,良久呼吸平顺,才从我身上翻下去。
  
  下面贼他妈的难受,疼不说,还跟吞了几公斤朝天椒似的,他射的那一堆也沤得慌。
  
  但实在没力气动弹,反正埋汰的也是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