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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留相思-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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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是不是想做紫浆果呢?好吧,那么相思可要成为这世上最美味香甜的紫浆果。”太子如此说着,终于不再坚持自己的想法,这也让我放下心来,虽然住进文选楼是恩宠,可是我深知自己的身份,以及这个时代的现实,这份恩宠,我不该要。
之后的三日里,太子竭尽他所能的,用各种方式宠溺我,面对我偶尔的放肆和调皮,他也是一笑了之。我使坏地把一整砚墨汁倒进楼前的泉水潭里,美其名曰是为了让‘洗砚池’更加名副其实,太子也只是兴致盎然地站在一旁,趁我不注意,还会用手上偷藏的毛笔,在我的脸上留下一道,然后窃笑着甩袖开溜,全然不像是一个已近而立的尊贵太子,国之储君。
更多的时候,他喜欢抱着我坐在平台上,静静地注视着远处的竹林,听竹涛阵阵,在得知我虽然不识字,却也能唱几首江南小调时,而是兴致勃勃地催促我唱上几句,却每每在我开腔后,眼神凝滞,思绪不知道飞到了哪里,而我一停下歌声,他又会先给我一个温熙的微笑,然后呢喃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语。
三日之期,眨眼即逝,这几年皇上渐不理事,宫中不可少了他这个监国太子,他不得不走。临走之前,他又带着我去到了娘亲的坟前,坟茔依旧孤单,芳草依旧萋萋。太子站在那里半响,任凭秋风荡起衣袖,飒飒而起,他就这样凝视着这座坟冢,许久,许久。我站在一旁,也只是静静的,静静地看着他,我的父亲,我风华绝代、尊贵无比的父亲,也看着他和娘亲的结局,却是阴阳相隔,黯然收场,不是不够相爱,只怨他是太子,而她不过是一介寒门。
“慧如,相思与你一样,你的蕙心兰质,我在她的身上都看到了,也都明了……可是这样的明了让我疼痛入骨,几欲悲泣。我怎能如此生生辜负了两个心爱之人,怎能?!”太子露出一个似哭似笑的奇怪表情,双手背负身后,脊背挺直如孤竹,“世人皆说本宫仁孝,岂知仁孝二字……”话到这里,他突然停住了口,微颌双目,嘴唇抿起一抹弧线。
“相思,”太子突然转头看向我,似乎有话要说,又似乎无话可说,深深地凝视着我,似是在看我,又非在看我,片刻又转过头去,如同呢喃一般,又字字清楚地低吟着,“望欢城南头,览取别时路。路边有深井,井上有双树。树有东西枝,枝叶尽相附。去年东枝荣,今年西枝悴。年年望树枝,树发行人归。”
“年年望树枝,树发行人归,树发行人归……可惜这里青草几番绿,行人迟迟归……”他的声音愈见低沉,直至无声,最后只有风穿树丛的沙沙声,就如同若有若无的呢喃声,似乎在回应着什么。
太子似乎也在侧耳倾听着,嘴角泛起一丝轻柔的微笑,似乎想到了什么,甩袖回身,目光烁烁地看着我,温声开口说道:“相思,你可知道本宫刚刚所念的诗句是什么名字吗?”
“不知道。”我老老实实地摇头,确实不知道,虽然大约听得懂,却不明白确切的含义,当然更不知道诗句的名字了。
“这诗名叫长-相-思。”
第六章 安知此生命何命
太子走了,这次的离开不如上次的匆匆而去,因为他的深得人心,走时顾山的百姓还依依送别,我没有去,因为婶娘病得严重,而且我也并不想去。只是听说太子留下了身上的一条锦带,据说是当年曾经系过《文选》的锦带,而这条锦带,现在被留在了观音寺里。
日子一天天如水般过去,太子安排的大夫也已经来了,可是婶娘的病却越来越重,此时已经无法起身了。太子在临走的时候,把青留了下来,说是可以保护我,直到他确认我不再需要保护,我不懂他的意思,却懂他的用心,于是接受了这样的安排,只是看着青冷颜寡语的模样,多少有些郁闷。
“婶娘,吃药了。”我切切小心地端着药碗,直送到半躺在床上的婶娘手中,还忙着嘱咐一句,“小心烫。”
“知道了。”婶娘消瘦的脸上依旧白得吓人,可是此刻因为药碗的热气而面色添了一丝的红色,她笑瞥了我一眼,端着药碗,慢慢地啜饮着。
“整日里跟个老妈子似的,啰啰嗦嗦的,莫不是我们的小相思被絮叨的老婆子而附了身了?”可能是这几日有些见好,婶娘的神色也轻松了许多,虽然眉眼间还有抹不去的愁绪,此时却也能开起我的玩笑来了。
“婶娘……”我撇了撇嘴,面对这样的调侃,还真有些黑线。
“呵呵呵……”婶娘只轻快地笑了两声,脸色又苍白起来,她紧抓住胸口细细地咳嗽了几声,有些喘不过气来,我连忙接过药碗,用另一只手轻拍她的后背。急喘了片刻,婶娘才松开紧紧咬住的已经发紫的嘴唇,给了我一个虚弱的安抚笑容。
“我没事了,你去忙吧。”婶娘缓缓地躺回去,软软地冲我摆了摆手,然后疲累地闭上了眼睛,我强压住鼻头的辛酸,拿着药碗走了出去。
把药碗送回厨房,见到青还在里面忙活着,我又不由得会心一笑。说来也有趣,青在我家也住了三个多月,没想到这个大内高手、内廷侍卫竟然是个厨房好手,而且一到家里,便自动承担起做饭这个最让我们头痛的事情。
这三个月,青虽然很少说话,可是相处得时间长了,而他对我这个小孩子并没有什么戒心,我也或多或少地从他的话语中得知了一些信息。知道了他和玄都是士族的旁支,因为进了宫,所以暂时不能用家族的姓氏,若有一日太子把他们安置外派,他们才能恢复原本的姓氏。不过对于没有姓氏这件事情,青似乎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也决口不提自己的姓氏,我也只是得知了玄原本姓谢,是豪门士族谢家的旁支嫡子,也算是得些宠爱,若可以在太子这里得势,也算是为旁支添光彩了。
不过这些都是我自己胡乱猜的,青并不是那种会多讲他人是非的人,说多了一句,他就阴沉个脸去厨房里忙活了,只是我自己闲着的时候,喜欢胡思乱想一下,全当消遣娱乐了。
“要去请孙大人吗?”我刚进厨房,青背对着我突然说道。孙大人就是太子派来的太医,虽然只有三十多岁,可是在治疗心疾上颇有些心得,婶娘在他的调理下渐渐有了起色,而孙大人还是个闲不住的人,喜欢在村子里到处走走,见到谁有什么病症,便搭手诊治。这两日见婶娘有了不错的进展,便临时起意要去邻村走走,此时已经走了两日了。
“你听到了?”我有些惊讶,高手真是高手,连屋子里的响动都听得清楚,不过也感动他的细心。
“用吗?”青低哼了一声,又问了一遍。
“孙大人不是已经说好三日后就回来的吗,今日已经是第二日了,就不要催他了。叔叔还要下地,嗯,我今晚不睡,陪着婶娘。”我略想了想,还是放弃了把孙大夫叫回来的这个想法。只要过了今晚,明日他就会回来了,干脆在婶娘房里对付一晚,反正自从孙大夫来了之后,叔叔和婶娘便分开睡了。
“不必,我在屋外。”青低沉地开口,动作很麻利地收拾着灶台上的东西。
“昨晚上你就没休息,没关系,我能挺过去的。”话虽然这么说,我心里还真有些打鼓,虽然主观意识上很想保持清醒,可是因为还是小孩子的缘故,总觉得觉不够睡,打两个哈欠就迷糊过去了。如果真是要熬夜,我恐怕连两个时辰都挺不过去。
“有人来了,”青也不继续接我的话茬,只蹦出这么一句,然后便转身往外面走去,走到门口,才低低地说了一句,“晚上有我。”听到这四个字,我愣在那里,突然觉得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自从婶娘病重,叔叔一直都是很消极的态度,虽然孙大夫给开的药方都是用太子留下的银钱,可是他似乎骨子里就不认为婶娘的病有治好的可能,每日早出晚归,忙活着地里的活,南方不像北方,一年可以出几茬的粮食,而这阵子他更是忙得顾不上过问婶娘的病症。
孙大夫是个大夫,只管治病,自然也不会去照顾人,而照顾婶娘的责任便落在我这个五岁小女童的身上。虽然我的心理上完全接受这样的情况,可是年幼的身子却总是出问题,只有平日不言不语的青在礼教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帮我一些忙。在这个家里,除了婶娘,我发现唯一可以依靠的,竟然是这个只认识相处了三个月的闷葫芦。
夜已经深了,我还是跑到了婶娘的房间来,跟婶娘挤一个被窝,还好她比白日里精神了些,笑眯眯地看着我瞎倒腾。
“婶娘,天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我忙活完,正好看见婶娘促狭的眼神,呐呐地开口道。
“我们的相思长大了,知道疼惜人了……”婶娘如此感叹着,冲我招了招手,表情里多了一丝惆怅,我上前偎到她的怀里,依旧如昔的温暖,“婶娘最遗憾的,就是没给你叔叔留下一儿半女的,我这破败身子,没办法。如有一日他找了新人,也算能为卢家留下香火。”
“婶娘……”我皱起了眉,最近这几日,婶娘总是说这样的话,她明明已经在好转,却总是说一些不吉利的话语,让我心惊。
“相思,你喜欢这里吗?”婶娘忽略掉我不满的呼声,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发,轻柔地问道。
“喜欢,很喜欢。”我狠狠地点了点头。
“可是婶娘总有一种想法,你不会停留在这里很久的,终有一日,你会离开这个小村子……”说到这里,婶娘又开始急喘起来,还伴着细细的咳嗽,直咳到脸色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晕才罢休。
“婶娘,相思不离开,不会离开婶娘。”我边抚着婶娘的背,边信誓旦旦地说道。
“人呢,不要抗拒自己的命,尤其是女人,你虽然还小,可是我恐怕等不到你长大了,索性现在便说给你听。相思,婶娘总是能从你的眼神里看到一种光芒,一种让人看不懂的光芒,婶娘却看着很喜欢。可是婶娘也清楚,如果你在这小村子待一辈子,这样的光芒会消失的。”婶娘缓过气来,又悠悠说道,“什么样的人,该有什么样的命,相思,你的命,不在这里。”
“可是婶娘,我……”我瘪了瘪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前世的爱恨纷争已经让我失了心,今世能生活在如此平静安详的小村子里,是正如我所期望的。可是,如同婶娘所说的话,难道我的眼中真的有什么光芒,难道我的心中真的还有火焰吗?
“相思,听婶娘的话,若有那一日,就去吧,不要犹豫。”婶娘轻轻地拍拍我的手,一下一下的,像是拍在了我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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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回到三国嫁郭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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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月映桥
她??天生丽质,小有才气的女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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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偏偏不肯隐居待归人,一定要在这乱世谋得一席之地,与鬼才军师同为曹操夺取天下!且看他郭嘉究竟有几分能耐!
赤壁烽烟,郭嘉是否会再次错过?三国历史又会导向何方?
第七章 闲把无心算有心
第二日孙大夫果然从邻村回来了,他听我的描述,赶紧给婶娘把脉,发现只是郁结于心导致的虚火,放宽心情,仔细调理就没事了,我这才放下心来。
已入腊月,再过个十几日便是新年了,想来在前世的时候,家住在北方,快要过年的时候天气已经很冷了,甚至会下几场雪,可是过年的气息很浓厚,每家每户都忙活着准备年货。
村里的家家户户也忙进忙出地置备着过年要用的东西,往年因为我太小,加上婶娘的身子还好,置办年货这种事,我是插不上手的。不过今年不同,叔叔要忙着收成,婶娘要养病,我便央着孙大夫陪我去买年货,青本来要跟着我,他本就是负责我的安全,我担心婶娘一个人在家里,硬是把他留下。
也是因为年关将近,镇上热闹了很多,年市会一直开到腊月二十八,此时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我兴致勃勃地东瞧西看,也不忘了抓紧孙大夫的手,惹得他呵呵地笑。其实我倒不担心迷路,只不过年货还没买,若是我和孙大夫走失了,我可没有力气把东西拿回去。
“丫头,你都要置办什么呢?”孙大夫虽然是个有品大夫,也许是因为年岁不大,加上眉目清秀、温文尔雅,反而更像是一介书生,他似乎出身不凡,却不曾对我们一家有任何鄙弃神色,反而尽心尽力地诊治婶娘,而且一闲下来便在村子里走动,从来不吝于自己的医术,博得了大家的好感和尊重。
“我也不清楚,往年都是婶娘准备的。”我苦恼地挠挠头,出门得急,也没问婶娘要置备些什么,加上集市上商品繁多,更加让我眼花缭乱,没了主意。
“那也没甚大碍,走走看看自然就明白了。”孙大夫温和一笑,牵住我的手,慢悠悠地顺着人流往前走。我点了点头,也紧随着他的脚步,心中琢磨着需要买什么东西。
这个时代的货币制度还不完善,加上这是五胡乱华的南北朝,所以集市上的买与卖大多是用布帛交易,甚至是以物易物。不过镇子里也收铜铢钱,这次我就是揣着婶娘给的铜铢钱,整整有三铢。我新奇地把玩了半天,不过听婶娘说,这三铢钱可以让普通农家生活三、四个月了,我先是被吓了一跳,后来想一想,在前世的农村里,普通农家一个月也就是一二百元钱便足够生活了。而一二百元对于城镇的人来说,不过是一个星期的生活费。
“大哥哥,我要这个,多少钱?”我尽量用最甜美的声音问道,压了压心头的火气。
“小姑娘,你爹娘在哪里啊?如果你喜欢,让他们给你买。”小贩也露出自以为最亲切的表情看着我,好声好气地说道。
“我……”我再次被打败了,难道小孩子就不能自己买东西吗?不过话说回来,我又不能把三铢钱掏出来吓唬他。我气馁地垮下肩膀,无奈地回头看向孙大夫,却见他一脸的促狭和有趣。
“孙大人,孙大叔,您不会是在看笑话吧?”我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低声地嘟囔着。
“你要信我,就把怀里的铜铢交给我吧!”孙大夫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才笑眯眯地说道。
“本来想自己买东西的,为什么不让小孩子买东西呢?好吧,拜托孙大人了。”我叹了口气,把怀里已经捂得热乎乎的铜铢钱递给孙大夫。心里却在腹诽:难道说,小孩子只能买糖葫芦吗?
“定不负重托。”孙大夫被我郑重其事的模样给逗乐了,也正了正表情,逗趣儿似的说道。
“多谢,多谢!”我也被他的作态给逗笑了,扬了扬下巴,“喏,我要那支簪子。”
“这位小哥,这支簪子多少钱?”孙大夫勾起嘴角,上前问起价来。
“这位官人,这支簪子要50钱。”小贩转了转眼珠,笑嘻嘻地回答道。
“太贵了,”一见这小贩的做派,我一下子爆发了前世的砍价动力,急火火地冲上前来,“你这簪子不过是支木簪,雕工也不怎么样,怎么要50钱!”
“小姑娘,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我这簪子雕工怎么不好,看这纹路,看这雕花……”小贩先是一愣,赶紧反驳起来。
“总归一句话,20钱。”我也不等他啰嗦完,直截了当地要价。
“那哪儿成啊!怎么着也得40钱。”小贩连连摇头。
“最多20钱,没商量。”我又拿起簪子,然后斩钉截铁地说着。
“不行。”小贩很坚定地摇了摇头。
“那算了。”我也不含糊,放下簪子就拽着孙大夫要走。
“嗳,嗳,得,就这么着,20钱就20钱吧!”小贩一见我要走,立时急了,赶紧松了口风。
“那多谢啦!”我喜滋滋地让孙大夫把钱付了,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簪子收起来。
“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小丫头!”小贩一边收钱,一边摇头喃喃着。
我抿嘴一笑,回头一看,见孙大夫也满脸的笑意,抱胸而立,颇有兴致地打量着我,倒把我看不好意思了。
“想不到你还挺厉害的。”孙大夫眨眨眼睛,顺势牵住我的手,继续逛集市。
“哪有……”我撇了撇嘴,脸愈发热了起来,只不过是前世的砍价习惯让我不自觉的行为,此时反倒让人看了笑话。
“说起来,一直见你这小丫头忙里往外,倒比同年岁的孩子还要懂事辛劳,不过今日见你买件东西,竟然透着,嗯,一股泼辣劲……”孙大夫呵呵地笑着,似是闲庭踱步,又似漫不经心地说着。
“孙大人,还要再买些红烛、红纸,去那边看看!”我连忙转移他的注意力,拉着他的手便往一边走去。
“好,好,好!”孙大夫笑呵呵地任凭被我拽来拉去。
孙大夫是个很好的长辈、陪客,他风趣幽默,又懂得很多,虽然似乎关于民间的好多习俗风俗都不甚了解,不过他倒是很有学问,也让我长了不少知识。这一趟集市下来,不仅年货买得七七八八,差不多置备齐了,心情也舒畅得紧,回村的路上,虽然脚酸疼得不行,可是脚步依旧很轻快。
“孙大人,你累吗?今日可多谢你了!”我仰头给孙大夫一个灿烂的笑容,后头瞧了瞧帮忙推年货的脚力。
“不累,今年我有幸在顾山过年,看样子,倒是可以过上一个丰盛的年了。”孙大夫依旧走得云淡风轻,也回头扫了一眼推车的脚力,弯起嘴角,笑着说道。
“嗯,今年的收成比往年好,加上太子……”我突觉不妥,掐住了半句话,歇了歇,才继续笑着说道,“殿下的恩典,婶娘的身子也在您的诊治下日渐好了,自然要热热闹闹地过个好年。说起来,最该感谢的,就是您了。”
“我可不敢邀功,这本是分内之事,卢大嫂的病也是托了殿下的洪福。”孙大夫莞尔一笑,侧头状似不经意的问道,“说起来,殿下似乎对你青眼有加呢!难道说你还与太子有什么渊源?”
“渊源?什么是渊源?”我的心头一动,状似不懂地抬头看着孙大夫,疑惑地眨眨眼睛,“殿下他仁心仁德,只是当年有路过我家的茶摊,才有了恩赐,这可是天大的福气呢!”
“路过茶摊?你也知道?”孙大夫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哪儿知道,”我诚实地摇了摇头,佯装用心地思索着说道,“是婶娘跟我说的,说当年家里有开一个小小的茶摊,太子那时还在编文选,路过茶摊,还喝了茶,听说,还赞了我家的水甜呢!”我尽力把自己维持在有点幼稚和有点成熟的边缘,才能让他相信我所说的话,果然,我的话说完,他虽然面色仍有些疑惑,可是眼中渐渐明澈,自是有了想法。
“现在怎么不开了?”孙大夫也许已经觉得探听到足够的信息,顺势转过了话题。
“家里有田,农家人当然要以田为重,这是叔叔说的。”我很认真地边点头边说道。
“相思,你总是叫叔叔、婶婶,你的爹娘呢?”绕来绕去,这个看似温和无害的人终于露出了原本的意图。
“我爹娘,”我先是给了他一个很茫然的表情,然后低下头,半响,才闷闷地说道,“我没有爹娘,没有人要我……”如此说着,我不经意想起临死前的娘亲,和在娘亲坟前失去理智的太子,心中一酸,泪珠儿一双一对地掉了下来。
“相思,别难过了,是我不好,提起你的伤心事了,好了,咱们带着年货回家,高兴些!”孙大夫似乎觉得我这样情绪低落有些不妥,忙拍拍我的肩膀,温声安慰着,我顺势抽搭了几声,也停了下来。
一路无话,而我,突然觉得南方的冬天,也是一样的寒冷,冷到了骨子里。
第八章 欢喜忙来欢喜年
一晃眼又过了十几天,今日已经是腊月三十了,婶娘的病一日比一日好,这几天甚至可以到屋外面走动一阵子,也丝毫不会难过。
那日赶集回来,我便找机会把和孙大夫的对话原原本本地讲给了婶娘听,婶娘听完,沉吟了好久,才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说道:“相思,不会有什么事吧?”
“婶娘,你不是跟我说过,为了咱们卢家的脸面,当初娘亲回来的时候,只说我是路边捡到的孤儿吗?反正娘亲已经……而且叔叔又不爱说话,他一向疼我,我的身份,不会被别人知道的。”我宽慰地说着,其实心里也没什么底。有些人的力量不是我们这些蝼蚁一般的小百姓可以抗拒的,只求不要牵连到叔叔和婶娘,他们本就是无辜的,至于我,怎样都无所谓。
婶娘听了我这么说,虽然也觉得没错,可是心中还有些不踏实,她想了想,说道:“要不我和你叔也说说这事,别害了你。”
“不要,”我连忙阻止她,“叔是个实在人,嘴虽然牢固,可是心眼太实在,跟他说了之后,只怕他对孙大夫会横眉冷对的,这样可不行。”
“嗯,那也只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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